梦见一堆蜘蛛在身上爬:接触西方眼中钉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3/28 21:24:27

接触西方眼中钉

 

2011, 我都替美国人雀跃,肉中刺:拉登,卡扎非就这么通过战斗,战争利索地拔掉了。居然在岁末,还得到了老天的眷顾,把金正日带走了。看来,上帝真是西方普世价值的拥趸。

 

今年,我开始替普京,查韦斯,内贾德剩下的这几位眼中钉捏把汗, 因为美欧对他们的仇恨程度可以说深度,广度都比去年走的那三位人物要重。我等与欧美文化历史背景差异大,价值观相左的国家呢,以为一不输出革命,二不输出贫穷和饥饿,三不折腾他们,西方世界就会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从萨达姆和卡扎菲身上,铁的事实就是不除不快。你说你会负责任,我说你不负责任,所以我要除掉你,以免后患。亡你之心,无时无刻啊。

 

多年采访政要,剩下的这三颗眼中钉,我都曾近身采访过。在这里,宏韬伟略,大国关系的新闻经历和报道内容就不赘述了,只聊聊留在记忆里的那些小事。

 

普京:时任俄罗斯总统。那年采访大型军演,我在俄罗斯呆了一个月,回北京之后,台里一些著名女主持都问我是否看见普京了,感觉怎么样,一脸的期待。盼着我说出来和她们印象中的那名硬汉形象贴切。是的,我不仅看见了,而且很近很近地跟拍过他(一臂之遥的距离),但我不知道有什么可以激动的。2007年8月,经历了多次的预演之后,终于到了演戏,错,演习(和平使命六国联合军演)。那天,时任俄罗斯总统的普京,作为东道主欢迎其他五国元首,我是随军去的记者,又在场子里混熟了,尽管没有近身证件(皇家记者证),也毫不客气地站到最近的第一排去拍摄(拿着一DV摄像机调到自动拍摄)。其实我只是想看看这位具备大国领袖风范的普京先生。普京一出场,唉,身高就让我失了三分之一的兴趣。不过妨碍不大。胡主席到来,普京车前迎接,握手,带位,入座。大普没有微笑,没有热烈,觉得他就是迫不得已来接待外宾的临时代劳。不过,就是普京这一脸的德行样和浑身上下那股子劲儿,还是让我着迷地不错眼珠子地盯着他看了个够。算是对我一个月俄罗斯野外军旅艰苦生活的补偿吧。

 

查韦斯,委内瑞拉总统,超级反美,一话痨,可爱无比。第一次领略此人风采,是查韦斯访华,临走之前在钓鱼台18号楼与记者见面。那是2008年9月底,正值世界金融危机爆发,查韦斯幸灾乐祸地把美国代表的资本主义经济臭骂一顿,然后把社会主义自夸一番。接着来了一段“中国是社会主义老大哥,所以中国万岁”的高呼。那是我第一次见查韦斯,看见这出戏,有点惊愕。旁边美联社一位说西班牙语的记者问我以前是否听过他的演讲,我说没有,这位记者笑眯眯地说:“他是个角儿”。散会后,看见我们几个提问的记者,老查大臂一搂,来个合影,哈哈大笑,真乃性情中人。时隔半年,我又被派往加拉加斯,查韦斯的大本营去采访他。那次经历真是好玩,才知道这位蓝领工人有脱口秀的主持天赋。当天中、委签署15项合作协议。按照正常程序,两国主管部门负责人,签字,握手,合影,半个多小时就能结束。不曾想这次居然签了三个多小时。查韦斯不仅要求直播,还要和另一处的中国援建的电子工厂连线。签约过程中,老查即是主持人,也是评论员,有时候邀请嘉宾(习近平)说点什么,足足耗时3个小时。这场签约导致专机晚点,所有人饥肠辘辘,代表团成员从身边走过,肚子里的抗议声音我都听得一清二楚。悲哀地是,老查白话的三个小时中,有价值的精辟话语几乎没有,我准备截住他补问一些具体问题。勇往直前的结果就是他对你这亚洲女子果真有了兴趣,看我径直走过去,老查原地等。我自报家门后,老查把玩我手里的凤凰话筒,看着那个黄色圆圈,叽里咕噜一通问,也许是他可能觉得新鲜好玩,难得尝到中餐,便同意我提问。委对华输出原油的每日数量到训练教练机的指导计划问了个遍。因为要英文转西班牙文,所以比较费时间。到了第三个问题,查韦斯撑不住了,但是看我还没有收嘴的意思。他决定以自己的方式令我闭嘴。只见查韦斯抓起我的手,结结实实(有口水,有响声,有力度)地亲了一口,然后不由分说,道了“拜拜”。后来听说查韦斯的医生让他闭嘴一个月,避免重伤身体。果真重伤了身体,老查得了癌症。

 

艾哈迈迪内贾德:伊朗总统。2005年,这个没什么名气的小个子,一个工人的儿子,前德黑兰市长当上了伊朗总统。上台后,仅半年,就迅速蹿红国际社会。坚持研发核武,公然与美国叫板。内贾德这位反美大红人,是每家媒体希望能够采访到的大人物。而凤凰卫视,在2006年6月的一天,站在了世界媒体之巅!当得知我们最终约到这个独家专访,整个凤凰卫视都做了充分的准备。我有幸参与全程。先去内贾德的总统套房踩点,一进门就看见一个足球摆在客厅,定睛一看,原来是球形蛋糕。工作人员说,知道这位总统喜欢足球,而且当天晚上还是伊朗队和葡萄牙队冲击世界杯的淘汰赛,就准备了这样一个小礼物。布置好机器设备,伊朗总统内贾德从内室走出来,一身西装松松垮垮穿在身上,不怎么合身,好像从别人那里临时借来。当然没有打领带(内贾德认为领带是西方人发明的狗链子)我当时很诧异,这么一个干瘦的小个子,竟有那么坚定的意志和能量。他的眼睛不大,与之前打过交道的波斯男士普遍的浓眉大眼之英俊面孔相差很远,但是一股笑意和暖流从眼里流淌出来,也能感染人。内贾德先与我们打招呼,我一激动,就伸出手,哪知内贾德双手合十,冲我微笑。我于是也赶紧合掌点头还礼。后来才知道,按照伊斯兰教规,男女不能有皮肤接触。真够露怯。内贾德慢条斯理地对答如流,专访大告成功。两年后,我和家人在残奥会的开幕现场又巧遇内贾德。据说他不想与小布什为伍,所以避开奥运会的开幕式,选择出席残奥会。如此有个性的领导人,怎能不叫跑国际新闻的记者有追星冲动呢,而且我的座位距离他很近,于是那天我对内贾德频频拍照,被总统保镖翻了无数的白眼,直到内贾德中途离场。

 

中途离场?嗯,不知道今年内贾德会不会如此结局,再好一点,曲终人散。

 

我突然又想起了萨达姆(他被处死的那天,北京下大雪,我去伊拉克驻华使馆专访大使,大使很沉痛地表示高兴),穆巴拉克(去埃及,正值老穆在他红海边的夏宫里度假,不曾想一年后牢笼审判,下场悲惨),拉登(当天总部电话让我奔向那个小院子去做最后送别),卡扎菲(利比亚战火正酣之际,我与卡扎菲同在的黎波里,当时多次去阿齐齐亚兵营,但也没有寻到他的踪迹,总以为卡上校能够逃脱此劫,没想到下场如此不堪和没有尊严),还有在巴基斯坦首都伊斯兰堡的陆军参谋部,采访完穆沙拉夫后一年,这位军人总统就遭弹劾,和平交权并流亡。从他们身上,谁又能预料如今在位的这些不屑西方价值观,用自己的方式治理的领导人们会有怎样的结局呢?伊朗已经成为美国最新的目标,而一向具备最佳表演技巧的民众是否会再上演一出先是众望所归,然后众叛亲离的政治美剧呢?

 

背后挑事的,装蒜且盼着篡位的,还有搅局的,和什么芝麻小事都能唧唧喳喳一大顿,并乐得自我解闷的公知们一定会反问:乾坤岂有不变之理?我们要获得新生!

 

乾坤当然会变,但是如果没有到那个时候,又不能做到稳定局势的话,就请先闭上嘴,先别盲动,尤其是不要以为民主自由的甜甜圈所有人都会爱吃,就一定把战争的恐怖和民主革命带来的极度不便输出给他国,折腾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