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色陷阱电影在线看:也说“农民工”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8 09:14:22

                      也说“农民工”

                                                            文/李鸿文

维特根斯坦曾说,“凡是能够说的事情,都能够说清楚;而凡是不能说的事情,就应该沉默。”可“农民工”这三字,不一定能说清楚,但又很难保持沉默。

这些天,“农民工”频频进入公共视野:农民工买车票难,农民工讨薪难,农民工当代表委员参政议政,各级政府关怀农民工……再过几天,说不定还会有农民工上春晚,农民工喜气洋洋过大年等。这些,是日常的也是世俗的生活图景。

与此同时,作为一种语义的“农民工”,也成为舆论的议程。先是河南省委书记卢展工表示,“农民工”称谓本身就带有歧视色彩,呼吁社会慎用。后是广东省委书记汪洋宣布,广东将加快研究并适时出台取消“农民工”称谓的政策措施。

两位省委书记,一个代表农民工输出大省河南,一个代表农民工输入大省广东,不约而同地表态要取消“农民工”称谓,自然引起舆论关注,海外媒体也表示了浓厚的兴趣。接下来,就等着看下文,比如,取消之后用什么样的替代词,具体措施是什么。

要说明的是,此前一些城市作出过类似尝试,比如东莞叫“新莞人”,深圳叫“来深建设者”;此外,媒体还建议用“新市民”、“新型合同工人”等。但这些尝试当时就不被看好,一些论者认为,称谓的改变只是一种外在形式,关键还在于农民工是否能和城里人拥有同等的权益,包括孩子教育、医疗和福利等。现在同样也出现了类似的声音,有论者提醒农民工融入“不只是改称谓”。

深圳当年通知媒体使用“来深建设者”时,我也是大不以为然,情急之下写出一篇三千多字的评论发表在《联合早报》上,呼吁还农民工实质自由。事隔五年后,尽管深圳的媒体还是用回了“农民工”称谓,但我的观点有所坚持也有所变化,坚持的仍然是实质正义与权利部分,变化的则是看到了决策层面为改变这一称谓而作的改革与努力,比如,更加重视社会建设,在保障权益、拓宽上升通道方面,加快了农民工融入城市的步伐。

正是因为有这些制度层面的努力与改进,所以,“取消农民工称谓”就不能再用一个“只”字来设定前置条件,它是一种理念与导向,或者说是一个努力方向与步骤,并非满足农民工实质正义的所有充分条件。当年“臭老九”的称谓让很多人不舒服,现在没人在意它了,原因就在于落实了知识分子政策,剥离了其中的单一身份色彩。

一个称呼的改变,意义不在于消灭或者替代这一词汇,而在于改变或者转换这个称谓中的单一身份标签,淡化甚至抹去其中的歧视、贬损成分,丰富其权利内涵,让“农民工”称谓更多元,更富有人的共性,更具有平等的价值———尽管这条路很长很长,但总得有人先走,一步一步走,这就是我对呼吁“取消农民工称谓”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