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x档案网盘:【引用】四大解脱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30 20:41:42

     现在我们就谈谈“四大解脱”。它是:本初解脱、自解脱、刹那解脱、圆满解脱。

     我们可以这样说:“四大解脱”可以视为修习“三虚空禅定”的保任。即是行者于“三虚空”的境界中等持之后,当下座时,应根据“四大解脱”的直指来保持自己禅定所起的觉受。这亦即所谓行持。行持与修持互相交替,才能令行者不断提高自己的禅修境界,由是才谈得上现证和超越。

     “四大解脱”的直指是——观修“三虚空禅定”之后,无论任何念头生起(这即是心性的自显现),都任其显现,亦任其消融(消融也是自显现)。这样做,念念便都融于“自解脱”的境界。行者的行持,便只是于无所执著的境界中,等持着“释念”这个境界。

     我们生起一种烦恼,譬如说瞋恚,当知此际于心性中显露的瞋恚境界,实在是自生起(自显现),由本觉的功能令其生起,所以它只能自解脱,不为对治所灭,不因对治而解散。

     如是即是赤裸现证这瞋恚境界的自性,当证入其无生、无所住、无所依,亦无从去的境界之时,即是现证瞋恚的自解脱,而且是它于它自己的本性中自解脱。

     这现证自解脱的心理状态,已经可以不再称之为心理状态,而改称之为“智”。四智、五智、二智,以至自然智等等,无非只是再将智的境界作分别,统而言之,无非都是行人现证自解脱的心境。

     这时候内自证的“本来清净光明”自然会显露,它是明分与现分的双运,同时亦从未离开过空分。

     到这时候,可以说一个故事。

     大圆满人间初祖俱生喜金刚(dGa'rab rdo rje)有一位弟子名为文殊师利友(异译妙吉祥友、妙吉祥善知识 Manjusrlmitra)。他们在中国五台山相遇,师徒相处了七十五年,那是公元一世纪时发生的事。

     当俱生喜金刚圆寂时,文殊师利友悲呼上师,请求开示最深心要,于是天空即出现三行金句:

     直指于自性 ngo rang thog tu sprad

     断定于自决 thag gcig thog tub cad

     解脱于自信 gdeng grol thog tu bca'

     莲华生大士的解释是——

     行者于刹那心相外更觅其余,都无所得,是“直指于自性”。

     行者决定刹那心相为无生自解脱,是“断定于自决”。

     以其本性已开示为“自解脱”,故称为“解脱于自信”。

     这三行金字,后人称之为《三金句》,亦名为《椎击三要》(Tsig gsum gnad du brdeg pa)。

     对于莲华生大士的解释,已不宜再作过多的解释(其实笔者许多时候已经说得太多),因为解释愈多,读者心中所执的成见便愈多,成见愈多愈不容易现证四大解脱,一切轮回界之本性,本来就住在四大解脱,正由于成见太多、概念太多、分别太多,有情才不知“本住”,不知自身本解脱(本自解脱),由是无缚而缚,无轮回而轮回。

     《声应成续》(sGra thal gyu)说——

     汝自本觉离戏论

     故具四大解脱法

     本初解脱无所依(原注:此为真实要

     自解脱者离对治(原注:此为无寻伺之要

     刹那解脱见自解(原注:此为置于本相之要

     圆满解脱离功用

     将莲师对《三金句》的解释,比对《声应成续》(同时留意其注),行者即当明白,《三金句》所说其实即是现证四大解脱的直指。只不过两家解释的角度不同。

     四大解脱可以说为见、修、行、果。

     本初解脱是根本真实见地;自解脱是无寻无伺、不作分别的修持;刹那解脱是于行持中,凡有显现皆任其自消融;圆满解脱是离一切功用而现证的证量果。

      《三金句》则依性、相、用来说(当然亦可以理解为见、修、行;因为两组名相实互相配合)。

     “直指于自性”是指示,由一切自显现的自性,来决定它无非只是刹那生起的心之行相。

     “断定于自决”是指示,决定这刹那生起的心相,即是离四边的自解脱。

     “解脱于自信”是指示,决定一切法自显现皆住于四大解脱,这是一切法的本能。

     还需要说一些多余的话——

     行者修习,一定须依心性来修,除此之外便更无可依的基础,这是我们这个器世间有情所受到的局限。

     因此,我们便需要由“处生中有”的“阿赖耶识”自解脱起修,以期证此自解脱而住心性;然后由“梦幻中有”的“迷误”自解脱,现证心性的迷误相,以期证此自解脱而能现证“心性自解脱”。当心性自解脱时,已同时住于法性,是故便可以藉“禅定中有”的“本觉”自解脱,证法性自解脱(同时住于平等性)。

     由心性至法性,基本上是将心性推广,将心推广至法界,但实际上是层层的超越。也可以说,是由心性自显现的境界,超越至法性自显现的境界。

     这即是上来三个“生”中有禅修的主要脉络。

     依此脉络作禅修,行者由心性自显现而现证心性自解脱;由法性自显现而现证法性自解脱,这过程即是弥勒菩萨在《辨法法性论》中提出的“四加行”——这“四加行”本来并非只由弥勒菩萨提出,然而为了使读者了解“弥勒瑜伽行”、“大中观瑜伽行”,所以才特别指出弥勒菩萨的教法与宁玛派的大圆满教法,原则上一致。有些修习宁玛派的学者,轻视唯识与法相;有些学习唯识的学者,否定如来藏与了义大中观,都同样是不明弥勒菩萨的教法糸统。

     理论与实修必须配合。如只研究理论不由修行来体会理论,则无非只是名相的研究;如只依修持而不研究理论,则不可能于修持时作决定。二者同样有所缺失。

     这些余话,是希望学者不要将“四大解脱”看成是受“瑜伽行”否定的教法;亦不可将弥勒菩萨的“瑜伽行”视为与大圆满无关。

     说过这些余话之后,应该回过头来,再说四大解脱。

     于作四大解脱的禅修或行持时,可以分为四个不同的重点,但四大解脱其实同时,例如,念头若本初解脱,必同时亦为自解脱、刹那解脱、圆满解脱。余者亦同。

     所以我们绝不可以说,我用刹那解脱去解脱它、我用圆满解脱去解脱它。若这样说,行者亦未证四大解脱。

     同时,虽说有心性与法性(亦可说为法与法性),但行者亦绝不可以说,我现在是心性自解脱,我现在是法性自解脱,若如此时,行者亦实未证四大解脱,若证,则法与法性亦无有分别。质实而言则可以说,若已现证法性自解脱,则心性必然已自解脱,四大解脱为证法性自解脱的境界,因此,若证,则更无所谓心性与法性自解脱的分别。

     《三金句》中,“解脱于自信”主要为行持,若依此行持,则四大解脱的证量当同时现证。然此行持却须依“断定于自决”的禅修为基础、依“直指于自性”这见地作抉择。是故唯依“三虚空禅定”,实不可能现证四大解脱,因为行者于此时必然有“本来”、“清净光明”、“空分”、“觉性”等等觉受上、知见上的执著,即使执著很微细,亦是解脱的障碍。所以四大解脱即主要在行持上作补充,藉着修持后的座下保任来体会空分、明分、现分三无分别的本明觉性显露。这亦即是《如意珠庄严宝续》(Nor bu phra bkod)所说——“能觉识照于外境时,显相为自显现,此际但任识自在”。必须“任识自在”然后才可现证这三分无有分别(行者这时,可以跟“处生中有”中的“无分别决定”境界比较,且作交替修习)。

     所以四大解脱其实只是证量(虽然这证量可分别说为见、修、行、果证量),故并无一实际的修法可以教授。绝不能说用这个修法可以修到这个解脱;用那个修法可以修到那个解脱。如今有些人这样做,那是对大圆满根本不理解。

     行持四大解脱亦即是《心经》上所说——“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的“行”;其所行持的亦正是“深般若波罗蜜多”;亦即是“瑜伽行”。或许应该进一步说:观自在菩萨于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的证量,便即是四大解脱。是故行人亦可以依《心经》来帮助自己作行持,依次现证至“无智亦无得”的究竟圆满。

     “禅定中有”的两个法门:三虚空禅定与四大解脱都极为深密,学者必依止根本上师才能修行,若仅依文字而为,不特证量不能生起,且有导致心理偏差的危险。笔者于结束本篇之前,再行提出,尚希留意。密、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