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背后安琪身世:品读十大“盛世危言”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7 18:08:55

【编者按】在亚马逊网站输入检索词China,你会看到中国话题是如此之热,而纵观2011年世界出版的有关中国的著作,如何与这个“新兴的超级大国”相处是贯穿始终的主题。了解这些著作,其实也有助于了解我们所处的世界。本报从中精选十本话题最具争议性的作品,慢慢品读。

 

【作者】《国际先驱导报》记者 窦晨

 

600页的巨著堪称这位88岁高龄的外交大师的呕心沥血之作,也被认为是2011年有关中国的外文著作(非虚构类)中最具影响力的一部。   有人说《论中国》是一部中国外交政策史,书中大量引用了基辛格与中国领导人的对话实录,追溯自1949年建国以来中国战略的曲曲折折。而在尼尔·弗格森看来,《论中国》一书最发人深省的观点在于提出了如是的担忧:中国精英可以从2000多年的历史中寻找启发,而美国精英能参考的历史只有两百年多一点。   如此深刻的文化差异可能令中美在将来发生冲突。基辛格警告说:“中国认为是防御性的动作可能被外界看作攻击举动,西方社会的威慑措施可能被中国理解为包围策略。美国和中国在冷战时期曾多次陷入这种两难困境,在某种程度上他们至今仍然没找到摆脱这种困境的办法。”   基辛格建议,美国与其试图“在遏制中国的基础上引领亚洲,或者为了意识形态的圣战而建立一个民主政权集团”,不如同中国合作,建设一个新的“太平洋共同体”。尼尔·弗格森对此建议表示赞许,“通过这本书,基辛格送给了他的继任者一则关于如何继续推进他所开启的中美“共同进化”的必备指南”。   不过,并非人人捧场——美国企业研究所高级战略研究负责人加里·施米特就认为,是弗里德伯格,而不是基辛格,为迎接中国崛起的挑战勾勒出了一幅清醒而合理的路线图。这句话并非毫无道理,如果看过《对北京做出让步——奥巴马如何加快美国的衰落和开创中国称霸的一个世纪》(Regnery Publishing,2011.11)这本书,你就会发现与《对北京做出让步》一书的作者布雷特·M·德克尔(Brett M. Decker,美国《华盛顿时报》社论版编辑)和威廉·C·特里普利特二世(William C. Triplett II,畅销书作者、中国问题专家)相比,弗里德伯格的观点是多么的温和。从以“华盛顿越来越对北京奴颜婢膝”“其结果不仅将是美国时代的结束,而且将是敌视民主和西方的一种好战的专制共产主义获胜”为主要观点来看,《对北京做出让步》堪称本年度最具冷战思维的作品。   “大多数中国问题专家会认为《争夺霸权》一书危言耸听得过了头,加剧了人们对美中冲突不可避免的担忧。然而,此书的目的恰好相反:弗里德伯格认为,华盛顿的对华策略如能找到恰当平衡,就可以把这种竞争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这番评价还算中肯,不过,遏制终归是遏制,弗里德伯格的观点很容易使人联想起,2011年11月起,美国总统奥巴马高调宣布美国“重返亚太”——不仅宣布从2012年开始在澳大利亚北部部署海军陆战队,同时拟与多国签订《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协定》(TPP)。一份西班牙报纸的评价一针见血:“接受基辛格的观点(中美合作建设新的“太平洋共同体”——本报注)就意味着要完全摒弃‘冷战’思维。但是,美国领导人恐怕很难接受这种做法,因为这意味着放弃美国自1945年就获得的单边霸权。”

焦点之一:中国注定超越美国吗?

  在今年引起广泛关注的《黯然失色:生活在中国经济主导地位的阴影下》(出版社: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Economics,出版时间:2011.9)一书中,阿文德·萨勃拉曼尼亚(Arvind Subramanian),这位美国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高级研究员断言,美国的霸主地位必然为已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中国所取代。600页的巨著堪称这位88岁高龄的外交大师的呕心沥血之作,也被认为是2011年有关中国的外文著作(非虚构类)中最具影响力的一部。   有人说《论中国》是一部中国外交政策史,书中大量引用了基辛格与中国领导人的对话实录,追溯自1949年建国以来中国战略的曲曲折折。而在尼尔·弗格森看来,《论中国》一书最发人深省的观点在于提出了如是的担忧:中国精英可以从2000多年的历史中寻找启发,而美国精英能参考的历史只有两百年多一点。   如此深刻的文化差异可能令中美在将来发生冲突。基辛格警告说:“中国认为是防御性的动作可能被外界看作攻击举动,西方社会的威慑措施可能被中国理解为包围策略。美国和中国在冷战时期曾多次陷入这种两难困境,在某种程度上他们至今仍然没找到摆脱这种困境的办法。”   基辛格建议,美国与其试图“在遏制中国的基础上引领亚洲,或者为了意识形态的圣战而建立一个民主政权集团”,不如同中国合作,建设一个新的“太平洋共同体”。尼尔·弗格森对此建议表示赞许,“通过这本书,基辛格送给了他的继任者一则关于如何继续推进他所开启的中美“共同进化”的必备指南”。   不过,并非人人捧场——美国企业研究所高级战略研究负责人加里·施米特就认为,是弗里德伯格,而不是基辛格,为迎接中国崛起的挑战勾勒出了一幅清醒而合理的路线图。这句话并非毫无道理,如果看过《对北京做出让步——奥巴马如何加快美国的衰落和开创中国称霸的一个世纪》(Regnery Publishing,2011.11)这本书,你就会发现与《对北京做出让步》一书的作者布雷特·M·德克尔(Brett M. Decker,美国《华盛顿时报》社论版编辑)和威廉·C·特里普利特二世(William C. Triplett II,畅销书作者、中国问题专家)相比,弗里德伯格的观点是多么的温和。从以“华盛顿越来越对北京奴颜婢膝”“其结果不仅将是美国时代的结束,而且将是敌视民主和西方的一种好战的专制共产主义获胜”为主要观点来看,《对北京做出让步》堪称本年度最具冷战思维的作品。   “大多数中国问题专家会认为《争夺霸权》一书危言耸听得过了头,加剧了人们对美中冲突不可避免的担忧。然而,此书的目的恰好相反:弗里德伯格认为,华盛顿的对华策略如能找到恰当平衡,就可以把这种竞争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这番评价还算中肯,不过,遏制终归是遏制,弗里德伯格的观点很容易使人联想起,2011年11月起,美国总统奥巴马高调宣布美国“重返亚太”——不仅宣布从2012年开始在澳大利亚北部部署海军陆战队,同时拟与多国签订《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协定》(TPP)。一份西班牙报纸的评价一针见血:“接受基辛格的观点(中美合作建设新的“太平洋共同体”——本报注)就意味着要完全摒弃‘冷战’思维。但是,美国领导人恐怕很难接受这种做法,因为这意味着放弃美国自1945年就获得的单边霸权。”
  萨勃拉曼尼亚在书中指出,判断一个国家是头号强国的指标只包括三个关键因素:GDP、贸易以及是否为净债权国。中国在GDP和贸易方面都将领先美国。此外,美国是一个脆弱的债务方,而中国是殷实的净债权方。而美国将无法扭转这一趋势。根据这一指标,他分析的结果是,到2030年,美国的相对衰退将不是产生一个多极世界,而是产生一个由中国主导的接近单极世界。
  以往多部预言中国会超越美国的著作都曾引发激烈争论,《黯然失色》也不例外。英国《金融时报》首席经济评论员马丁·沃尔夫就不认同萨勃拉曼尼亚的论题,指出其存在几大问题:首先,对中国经济实力的衡量不够准确;此外,它的科技水平很可能会在很长一段时期内一直落后于美国;第三,认为中国会直线前进的预测是有风险的……
  其实,想冒这个风险的又何止萨勃拉曼尼亚一人,苏格兰人、美国哈佛大学历史学教授尼尔·弗格森(Niall ferguson)则是另外一位在今年大胆预测中国可能击败美国的西方学者。
  在《文明:西方与其他地方》(Penguin Press,2011.11)一书中,弗格森提出了一个核心问题:在过去500年间,西方是如何获得相对于东方的优势的呢?他的答案是6大“杀手锏”:资本主义企业、科学方法、基于财产私有制和个人自由的法律和政治体系、传统帝国主义、消费者社会,以及“新教”工作伦理与资本积累。
  但在弗格森看来,最近数十年来,中国正在复制这些经验,就如同将一些成功的计算机程序下载、复制,从而导致全球经济力量从西方向东方转移。而从2008年开始的全球经济危机正在加快转移的步伐。弗格森认为,在未来10年左右时间里,美国150年来占据世界头号经济体的历史将永远终结。
  弗格森的这一看法与美国前国务卿亨利·基辛格(Henry Kissinger)博士发生碰撞。6月17日,一场在加拿大多伦多举办的年度辩论会为两位重量级学者提供了一次正面交锋的机会。共有四个人就“21世纪是否将属于中国”这个主题进行了辩论。持赞成意见的正方是弗格森和清华大学世界经济中国研究所所长李稻葵,反方则是基辛格和美国有线电视新闻国际公司(CNN)记者兼作家法里德·扎卡里亚(Fareed Zakaria)。
  基辛格在这场辩论会上说:“中国将忙于解决经济问题和内政问题。鉴于其所处的国际环境,我很难想像中国会主宰全世界。”弗格森则反驳,欧元区危机和美国沉重的债务是西方衰落和自满的迹象,这将给中国以可乘之机。
  和马丁·沃尔夫一样,基辛格也反对“中国会直线前进的预测方法”。其实今年对这一分析方法最系统的批驳来自于《权力的未来》(PublicAffairs,2011.2),该书作者同样赫赫有名——美国哈佛大学教授约瑟夫·奈(Joseph S Nye)。奈认为,即便中国的GDP能在2020年代赶上美国,这两大经济体在内部经济构成方面依然不尽相同。
  不过,约瑟夫·奈一再指出,自己不赞同“中国正在超越美国”的目的,在于提醒“美国和中国应当避免激发对各自实力和意图的过度恐惧,因为对冲突的预期本身也可能成为冲突的导火索”。这和基辛格的出发点是一致的。基辛格也强调,在21世纪,中国应该学会“自我抑制”,而美国则应该学会“重新自我定位”,以适应日渐崛起的中国。
  回到今年6月份这场著名的辩论上来,两小时的辩论结束后,按照议程,听众投票的结果是反方以62%比38%获胜。这场辩论会的内容后来集结成书——书名就叫做《21世纪属于中国吗?》(House of Anansi Press,2011.11)。不过,在笔者看来,辩论的胜负应该交给时间去做进一步地证明,毕竟辩论双方都未否认“中国成在崛起为一支具备超越美国可能的力量”。就如同尽管反驳《黯然失色》的结论,但是马丁·沃尔夫并不否认该书提出的一个重要观点:“世界的确出现了一个新的超级大国”。

焦点之二:中国是傲慢还是自信?

Anansi Press,2011.11)。不过,在笔者看来,辩论的胜负应该交给时间去做进一步地证明,毕竟辩论双方都未否认“中国成在崛起为一支具备超越美国可能的力量”。就如同尽管反驳《黯然失色》的结论,但是马丁·沃尔夫并不否认该书提出的一个重要观点:“世界的确出现了一个新的超级大国”。焦点之二:中国是傲慢还是自信?  对于这个“新的超级大国”,世界舆论充满了各式各样的想像和描绘,而在法国《世界报》总裁埃里克·伊兹拉莱维奇(Erik Izraelewicz)看来,正是这样一种胜利让中国滋生出傲慢情绪,这个观点也构成了《中国的傲慢》(Grasset,2011.9)一书的核心。   伊兹拉莱维奇认为中国有理由“傲慢”,作为全球第一大出口国、第二大经济体,中国如今前去救援因危机而受损的经济体,因此它确实有理由显示其已重新找回的自豪。不过“傲慢”毕竟不是一个褒义词,伊兹拉莱维奇的目的还是对这个“新的超级大国”提出批评:诸如“违反商业道德和竞争原则”、“一心要把自己的标准强加给世界其他国家”、“不承担它的国际责任”等等……   如同《黯然失色》在英语世界引发的争议一样,《中国的傲慢》在法国舆论界引发巨大的反响,激发了各界有关中国是否傲慢议题的广泛争论,其中最为精彩的一次辩论应该是在法国前总统德斯坦与伊兹拉莱维奇本人之间进行的。   这位能用中文朗读孔子名句的法国前总统以他对中国文化的了解对中国人的“傲慢指控”进行了反驳,他说,中华民族是一个朴实的民族,中国的传统文化,如道教和孔子思想的理论基础是和谐而不是霸权。   德斯坦认为,与其说中国领导人傲慢,还不如说他们开始对自己充满自信。不过,在另外一些战略分析家的眼光中,傲慢也好自信也罢只是修辞上的差异,无法改变中国崛起带来的竞争乃至冲突趋势。   2011年西方舆论界论述中国“霸权企图”的书不只一本,像法国经济学家安托万·布吕内(Antoine Brunet)和让-保罗·吉夏尔(Jean-Paul Guichard)合写的《中国的霸权企图》(LHarmattan,2011.1),他们认为“中国自从觉醒以来就在继续描绘统治全球的蓝图。它咄咄逼人的重商主义(这使它积累了巨额外汇)是席卷美国和欧洲的危机的根源。”但是与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教授阿伦·弗里德伯格(Aaron Friedberg)撰写的《争夺霸权:中美与亚洲主导权之争》(W. W. Norton & Company,2011.8)相比,其反响显然逊色很多。  弗里德伯格曾任前美国副总统切尼的外交政策顾问,在《争夺霸权》一书中,他着力阐述:中国的战略意图是确立自己的“亚洲主导国地位,办法是削弱美国安全保障的可靠性,挖空美国的各个联盟,最终将美国排挤出该地区”。弗里德伯格认为,形势对美国不利,“按当前趋势来看,我们将在与中国的地缘政治竞争中落败”。焦点之三:如何应对中国崛起?   靠威慑来防止冲突是典型的现实主义思路,《争夺霸权》并不主张抛弃“遏制—接触”政策。恰恰相反:“无论如何,没有明显比这更好的其他策略。” 这一主张和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的中国问题专家史文(Michael D. Swaine)在《美国的挑战:在21世纪与崛起的中国交锋》(Carnegie Endowment for International Peace,2011.6)一书中提出的观点不谋而合,在通过对50多位现任和前任美国官员的采访之后,史文指出,美国应采取“预防与合作接触相平衡”的对华政策。   事实上,弗里德伯格主张的是二者之间更好的平衡:美国应该对两国竞争的性质多一些坦诚,对中国的政治体制少一些盲目乐观,更积极地投入必要的资源来应对军事平衡中日益增大的问题,控制对华高科技出口,同时以更富创造性的方式与我们的民主盟友合作,以便吓阻中国的不端行为,甚至打造一个由志同道合的政权组成的亚洲共同体。   亨利·基辛格博士显然不会赞同这一观点。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政治学教授黎安友注意到,与弗里德伯格主张“面对中国越来越大的实力和野心,美国必须在很多中美利益相悖的方面强硬对待中国”的观点相反,亨利·基辛格博士的《论中国》(Penguin Press,2011.5)“是要阐明美国应当优雅地顺应中国的崛起,从而避免悲剧性冲突发生”。  这部长达

  对于这个“新的超级大国”,世界舆论充满了各式各样的想像和描绘,而在法国《世界报》总裁埃里克·伊兹拉莱维奇(Erik Izraelewicz)看来,正是这样一种胜利让中国滋生出傲慢情绪,这个观点也构成了《中国的傲慢》(Grasset,2011.9)一书的核心。
  伊兹拉莱维奇认为中国有理由“傲慢”,作为全球第一大出口国、第二大经济体,中国如今前去救援因危机而受损的经济体,因此它确实有理由显示其已重新找回的自豪。不过“傲慢”毕竟不是一个褒义词,伊兹拉莱维奇的目的还是对这个“新的超级大国”提出批评:诸如“违反商业道德和竞争原则”、“一心要把自己的标准强加给世界其他国家”、“不承担它的国际责任”等等……
  如同《黯然失色》在英语世界引发的争议一样,《中国的傲慢》在法国舆论界引发巨大的反响,激发了各界有关中国是否傲慢议题的广泛争论,其中最为精彩的一次辩论应该是在法国前总统德斯坦与伊兹拉莱维奇本人之间进行的。600页的巨著堪称这位88岁高龄的外交大师的呕心沥血之作,也被认为是2011年有关中国的外文著作(非虚构类)中最具影响力的一部。   有人说《论中国》是一部中国外交政策史,书中大量引用了基辛格与中国领导人的对话实录,追溯自1949年建国以来中国战略的曲曲折折。而在尼尔·弗格森看来,《论中国》一书最发人深省的观点在于提出了如是的担忧:中国精英可以从2000多年的历史中寻找启发,而美国精英能参考的历史只有两百年多一点。   如此深刻的文化差异可能令中美在将来发生冲突。基辛格警告说:“中国认为是防御性的动作可能被外界看作攻击举动,西方社会的威慑措施可能被中国理解为包围策略。美国和中国在冷战时期曾多次陷入这种两难困境,在某种程度上他们至今仍然没找到摆脱这种困境的办法。”   基辛格建议,美国与其试图“在遏制中国的基础上引领亚洲,或者为了意识形态的圣战而建立一个民主政权集团”,不如同中国合作,建设一个新的“太平洋共同体”。尼尔·弗格森对此建议表示赞许,“通过这本书,基辛格送给了他的继任者一则关于如何继续推进他所开启的中美“共同进化”的必备指南”。   不过,并非人人捧场——美国企业研究所高级战略研究负责人加里·施米特就认为,是弗里德伯格,而不是基辛格,为迎接中国崛起的挑战勾勒出了一幅清醒而合理的路线图。这句话并非毫无道理,如果看过《对北京做出让步——奥巴马如何加快美国的衰落和开创中国称霸的一个世纪》(Regnery Publishing,2011.11)这本书,你就会发现与《对北京做出让步》一书的作者布雷特·M·德克尔(Brett M. Decker,美国《华盛顿时报》社论版编辑)和威廉·C·特里普利特二世(William C. Triplett II,畅销书作者、中国问题专家)相比,弗里德伯格的观点是多么的温和。从以“华盛顿越来越对北京奴颜婢膝”“其结果不仅将是美国时代的结束,而且将是敌视民主和西方的一种好战的专制共产主义获胜”为主要观点来看,《对北京做出让步》堪称本年度最具冷战思维的作品。   “大多数中国问题专家会认为《争夺霸权》一书危言耸听得过了头,加剧了人们对美中冲突不可避免的担忧。然而,此书的目的恰好相反:弗里德伯格认为,华盛顿的对华策略如能找到恰当平衡,就可以把这种竞争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这番评价还算中肯,不过,遏制终归是遏制,弗里德伯格的观点很容易使人联想起,2011年11月起,美国总统奥巴马高调宣布美国“重返亚太”——不仅宣布从2012年开始在澳大利亚北部部署海军陆战队,同时拟与多国签订《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协定》(TPP)。一份西班牙报纸的评价一针见血:“接受基辛格的观点(中美合作建设新的“太平洋共同体”——本报注)就意味着要完全摒弃‘冷战’思维。但是,美国领导人恐怕很难接受这种做法,因为这意味着放弃美国自1945年就获得的单边霸权。”
  这位能用中文朗读孔子名句的法国前总统以他对中国文化的了解对中国人的“傲慢指控”进行了反驳,他说,中华民族是一个朴实的民族,中国的传统文化,如道教和孔子思想的理论基础是和谐而不是霸权。
  德斯坦认为,与其说中国领导人傲慢,还不如说他们开始对自己充满自信。不过,在另外一些战略分析家的眼光中,傲慢也好自信也罢只是修辞上的差异,无法改变中国崛起带来的竞争乃至冲突趋势。
  2011年西方舆论界论述中国“霸权企图”的书不只一本,像法国经济学家安托万·布吕内(Antoine Brunet)和让-保罗·吉夏尔(Jean-Paul Guichard)合写的《中国的霸权企图》(L'Harmattan,2011.1),他们认为“中国自从觉醒以来就在继续描绘统治全球的蓝图。它咄咄逼人的重商主义(这使它积累了巨额外汇)是席卷美国和欧洲的危机的根源。”但是与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教授阿伦·弗里德伯格(Aaron Friedberg)撰写的《争夺霸权:中美与亚洲主导权之争》(W. W. Norton & Company,2011.8)相比,其反响显然逊色很多。
  弗里德伯格曾任前美国副总统切尼的外交政策顾问,在《争夺霸权》一书中,他着力阐述:中国的战略意图是确立自己的“亚洲主导国地位,办法是削弱美国安全保障的可靠性,挖空美国的各个联盟,最终将美国排挤出该地区”。弗里德伯格认为,形势对美国不利,“按当前趋势来看,我们将在与中国的地缘政治竞争中落败”。

焦点之三:如何应对中国崛起?

  靠威慑来防止冲突是典型的现实主义思路,《争夺霸权》并不主张抛弃“遏制—接触”政策。恰恰相反:“无论如何,没有明显比这更好的其他策略。” 这一主张和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的中国问题专家史文(Michael D. Swaine)在《美国的挑战:在21世纪与崛起的中国交锋》(Carnegie Endowment for International Peace,2011.6)一书中提出的观点不谋而合,在通过对50多位现任和前任美国官员的采访之后,史文指出,美国应采取“预防与合作接触相平衡”的对华政策。
  事实上,弗里德伯格主张的是二者之间更好的平衡:美国应该对两国竞争的性质多一些坦诚,对中国的政治体制少一些盲目乐观,更积极地投入必要的资源来应对军事平衡中日益增大的问题,控制对华高科技出口,同时以更富创造性的方式与我们的民主盟友合作,以便吓阻中国的不端行为,甚至打造一个由志同道合的政权组成的亚洲共同体。
  亨利·基辛格博士显然不会赞同这一观点。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政治学教授黎安友注意到,与弗里德伯格主张“面对中国越来越大的实力和野心,美国必须在很多中美利益相悖的方面强硬对待中国”的观点相反,亨利·基辛格博士的《论中国》(Penguin Press,2011.5)“是要阐明美国应当优雅地顺应中国的崛起,从而避免悲剧性冲突发生”。600页的巨著堪称这位88岁高龄的外交大师的呕心沥血之作,也被认为是2011年有关中国的外文著作(非虚构类)中最具影响力的一部。   有人说《论中国》是一部中国外交政策史,书中大量引用了基辛格与中国领导人的对话实录,追溯自1949年建国以来中国战略的曲曲折折。而在尼尔·弗格森看来,《论中国》一书最发人深省的观点在于提出了如是的担忧:中国精英可以从2000多年的历史中寻找启发,而美国精英能参考的历史只有两百年多一点。   如此深刻的文化差异可能令中美在将来发生冲突。基辛格警告说:“中国认为是防御性的动作可能被外界看作攻击举动,西方社会的威慑措施可能被中国理解为包围策略。美国和中国在冷战时期曾多次陷入这种两难困境,在某种程度上他们至今仍然没找到摆脱这种困境的办法。”   基辛格建议,美国与其试图“在遏制中国的基础上引领亚洲,或者为了意识形态的圣战而建立一个民主政权集团”,不如同中国合作,建设一个新的“太平洋共同体”。尼尔·弗格森对此建议表示赞许,“通过这本书,基辛格送给了他的继任者一则关于如何继续推进他所开启的中美“共同进化”的必备指南”。   不过,并非人人捧场——美国企业研究所高级战略研究负责人加里·施米特就认为,是弗里德伯格,而不是基辛格,为迎接中国崛起的挑战勾勒出了一幅清醒而合理的路线图。这句话并非毫无道理,如果看过《对北京做出让步——奥巴马如何加快美国的衰落和开创中国称霸的一个世纪》(Regnery Publishing,2011.11)这本书,你就会发现与《对北京做出让步》一书的作者布雷特·M·德克尔(Brett M. Decker,美国《华盛顿时报》社论版编辑)和威廉·C·特里普利特二世(William C. Triplett II,畅销书作者、中国问题专家)相比,弗里德伯格的观点是多么的温和。从以“华盛顿越来越对北京奴颜婢膝”“其结果不仅将是美国时代的结束,而且将是敌视民主和西方的一种好战的专制共产主义获胜”为主要观点来看,《对北京做出让步》堪称本年度最具冷战思维的作品。   “大多数中国问题专家会认为《争夺霸权》一书危言耸听得过了头,加剧了人们对美中冲突不可避免的担忧。然而,此书的目的恰好相反:弗里德伯格认为,华盛顿的对华策略如能找到恰当平衡,就可以把这种竞争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这番评价还算中肯,不过,遏制终归是遏制,弗里德伯格的观点很容易使人联想起,2011年11月起,美国总统奥巴马高调宣布美国“重返亚太”——不仅宣布从2012年开始在澳大利亚北部部署海军陆战队,同时拟与多国签订《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协定》(TPP)。一份西班牙报纸的评价一针见血:“接受基辛格的观点(中美合作建设新的“太平洋共同体”——本报注)就意味着要完全摒弃‘冷战’思维。但是,美国领导人恐怕很难接受这种做法,因为这意味着放弃美国自1945年就获得的单边霸权。”
  这部长达600页的巨著堪称这位88岁高龄的外交大师的呕心沥血之作,也被认为是2011年有关中国的外文著作(非虚构类)中最具影响力的一部。
  有人说《论中国》是一部中国外交政策史,书中大量引用了基辛格与中国领导人的对话实录,追溯自1949年建国以来中国战略的曲曲折折。而在尼尔·弗格森看来,《论中国》一书最发人深省的观点在于提出了如是的担忧:中国精英可以从2000多年的历史中寻找启发,而美国精英能参考的历史只有两百年多一点。
  如此深刻的文化差异可能令中美在将来发生冲突。基辛格警告说:“中国认为是防御性的动作可能被外界看作攻击举动,西方社会的威慑措施可能被中国理解为包围策略。美国和中国在冷战时期曾多次陷入这种两难困境,在某种程度上他们至今仍然没找到摆脱这种困境的办法。” Anansi Press,2011.11)。不过,在笔者看来,辩论的胜负应该交给时间去做进一步地证明,毕竟辩论双方都未否认“中国成在崛起为一支具备超越美国可能的力量”。就如同尽管反驳《黯然失色》的结论,但是马丁·沃尔夫并不否认该书提出的一个重要观点:“世界的确出现了一个新的超级大国”。焦点之二:中国是傲慢还是自信?  对于这个“新的超级大国”,世界舆论充满了各式各样的想像和描绘,而在法国《世界报》总裁埃里克·伊兹拉莱维奇(Erik Izraelewicz)看来,正是这样一种胜利让中国滋生出傲慢情绪,这个观点也构成了《中国的傲慢》(Grasset,2011.9)一书的核心。   伊兹拉莱维奇认为中国有理由“傲慢”,作为全球第一大出口国、第二大经济体,中国如今前去救援因危机而受损的经济体,因此它确实有理由显示其已重新找回的自豪。不过“傲慢”毕竟不是一个褒义词,伊兹拉莱维奇的目的还是对这个“新的超级大国”提出批评:诸如“违反商业道德和竞争原则”、“一心要把自己的标准强加给世界其他国家”、“不承担它的国际责任”等等……   如同《黯然失色》在英语世界引发的争议一样,《中国的傲慢》在法国舆论界引发巨大的反响,激发了各界有关中国是否傲慢议题的广泛争论,其中最为精彩的一次辩论应该是在法国前总统德斯坦与伊兹拉莱维奇本人之间进行的。   这位能用中文朗读孔子名句的法国前总统以他对中国文化的了解对中国人的“傲慢指控”进行了反驳,他说,中华民族是一个朴实的民族,中国的传统文化,如道教和孔子思想的理论基础是和谐而不是霸权。   德斯坦认为,与其说中国领导人傲慢,还不如说他们开始对自己充满自信。不过,在另外一些战略分析家的眼光中,傲慢也好自信也罢只是修辞上的差异,无法改变中国崛起带来的竞争乃至冲突趋势。   2011年西方舆论界论述中国“霸权企图”的书不只一本,像法国经济学家安托万·布吕内(Antoine Brunet)和让-保罗·吉夏尔(Jean-Paul Guichard)合写的《中国的霸权企图》(LHarmattan,2011.1),他们认为“中国自从觉醒以来就在继续描绘统治全球的蓝图。它咄咄逼人的重商主义(这使它积累了巨额外汇)是席卷美国和欧洲的危机的根源。”但是与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教授阿伦·弗里德伯格(Aaron Friedberg)撰写的《争夺霸权:中美与亚洲主导权之争》(W. W. Norton & Company,2011.8)相比,其反响显然逊色很多。  弗里德伯格曾任前美国副总统切尼的外交政策顾问,在《争夺霸权》一书中,他着力阐述:中国的战略意图是确立自己的“亚洲主导国地位,办法是削弱美国安全保障的可靠性,挖空美国的各个联盟,最终将美国排挤出该地区”。弗里德伯格认为,形势对美国不利,“按当前趋势来看,我们将在与中国的地缘政治竞争中落败”。焦点之三:如何应对中国崛起?   靠威慑来防止冲突是典型的现实主义思路,《争夺霸权》并不主张抛弃“遏制—接触”政策。恰恰相反:“无论如何,没有明显比这更好的其他策略。” 这一主张和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的中国问题专家史文(Michael D. Swaine)在《美国的挑战:在21世纪与崛起的中国交锋》(Carnegie Endowment for International Peace,2011.6)一书中提出的观点不谋而合,在通过对50多位现任和前任美国官员的采访之后,史文指出,美国应采取“预防与合作接触相平衡”的对华政策。   事实上,弗里德伯格主张的是二者之间更好的平衡:美国应该对两国竞争的性质多一些坦诚,对中国的政治体制少一些盲目乐观,更积极地投入必要的资源来应对军事平衡中日益增大的问题,控制对华高科技出口,同时以更富创造性的方式与我们的民主盟友合作,以便吓阻中国的不端行为,甚至打造一个由志同道合的政权组成的亚洲共同体。   亨利·基辛格博士显然不会赞同这一观点。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政治学教授黎安友注意到,与弗里德伯格主张“面对中国越来越大的实力和野心,美国必须在很多中美利益相悖的方面强硬对待中国”的观点相反,亨利·基辛格博士的《论中国》(Penguin Press,2011.5)“是要阐明美国应当优雅地顺应中国的崛起,从而避免悲剧性冲突发生”。  这部长达
  基辛格建议,美国与其试图“在遏制中国的基础上引领亚洲,或者为了意识形态的圣战而建立一个民主政权集团”,不如同中国合作,建设一个新的“太平洋共同体”。尼尔·弗格森对此建议表示赞许,“通过这本书,基辛格送给了他的继任者一则关于如何继续推进他所开启的中美“共同进化”的必备指南”。
  不过,并非人人捧场——美国企业研究所高级战略研究负责人加里·施米特就认为,是弗里德伯格,而不是基辛格,为迎接中国崛起的挑战勾勒出了一幅清醒而合理的路线图。这句话并非毫无道理,如果看过《对北京做出让步——奥巴马如何加快美国的衰落和开创中国称霸的一个世纪》(Regnery Publishing,2011.11)这本书,你就会发现与《对北京做出让步》一书的作者布雷特·M·德克尔(Brett M. Decker,美国《华盛顿时报》社论版编辑)和威廉·C·特里普利特二世(William C. Triplett II,畅销书作者、中国问题专家)相比,弗里德伯格的观点是多么的温和。从以“华盛顿越来越对北京奴颜婢膝”“其结果不仅将是美国时代的结束,而且将是敌视民主和西方的一种好战的专制共产主义获胜”为主要观点来看,《对北京做出让步》堪称本年度最具冷战思维的作品。
  “大多数中国问题专家会认为《争夺霸权》一书危言耸听得过了头,加剧了人们对美中冲突不可避免的担忧。然而,此书的目的恰好相反:弗里德伯格认为,华盛顿的对华策略如能找到恰当平衡,就可以把这种竞争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这番评价还算中肯,不过,遏制终归是遏制,弗里德伯格的观点很容易使人联想起,2011年11月起,美国总统奥巴马高调宣布美国“重返亚太”——不仅宣布从2012年开始在澳大利亚北部部署海军陆战队,同时拟与多国签订《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协定》(TPP)。一份西班牙报纸的评价一针见血:“接受基辛格的观点(中美合作建设新的“太平洋共同体”——本报注)就意味着要完全摒弃‘冷战’思维。但是,美国领导人恐怕很难接受这种做法,因为这意味着放弃美国自1945年就获得的单边霸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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