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v制作框架网页:广州在“大骂当中实现大变”

　　自2001年8月1日开始，苏泽群担任广州市副市长至今已经10年零4个月。在本月召开的广州市十四届人大一次会议后，他将届满卸任这一职务。十年来，他分管过民政、劳保、城建、环保、国土房管，经历过全力治水、大变冲刺。广州到处是工地时，他体会了“在大骂当中实现大变”；举债治水搞城建，他认为市民不用担心还不上；任内收回20多平方公里的闲置地，他是开发商眼里最喜欢收地的“光头副市长”；融入广州的市民文化后，他觉得自己已经离不开、舍不得广州。

　　“殚精做事四十年，坦诚待人每一天，十年一觉羊城梦，留得街坊直呼名。”这是苏泽群给自己在广州这十年政治生涯的一个总结，认为自己做了两届副市长没有碌碌无为，没有虚度年华。在卸任前，苏泽群接受了南方都市报的独家专访。

　　关于“大变”

　　这是一段难忘的岁月

　　南方都市报（以下简称“南都”）：从政40年，自认干过哪些轰轰烈烈的事情？

　　苏泽群：轰轰烈烈谈不上，踏踏实实倒是真的。几十年阅人无数，历事万千，尤其是当基层、地方负责人的近20年，抗洪、抢险、救火、化解大规模群体事件，常常身先士卒，几度化险为夷，亦几乎“悲壮”过。

　　但从搞建设的角度，可能有两次是比较刻骨铭心的。一次是在珠海参与西区开发，征地、填海、开路、建港口、修机场，轰轰烈烈干了五六年。

　　还有一次就是在广州的迎亚运促大变，在人口最稠密的一个地方展开城市建设，面临的是另一种考验，碰到的矛盾、伤脑筋的问题更多。

　　广州城市建设，从小变、中变到大变，打了一场攻坚战，这场战役长达12年，我经历了十年多。尤其难得的是大变冲刺阶段正好是广州迎亚运的重要建设节点，这两者的有效结合，相互起到助推的作用，这种历史契机并不是经常能碰到的。

　　更重要的是，这座城市的面貌通过一代一代人的努力逐步得到改善，这种改善是每个人都能体会到、享受到，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作为一个城市建设的参与者、组织者和领导者，这是一段难忘的岁月，也是珍贵的经历。

　　南都：举办亚运，让广州的城市面貌焕然一新。作为其中的参与者，你最欣慰的是什么？

　　苏泽群：最欣慰的是其结果得到市民的认可，省委书记汪洋同志提出“天更蓝、水更清、路更通、房更靓、城更美”的要求基本实现，市民能体会到更多城市发展带来的实惠。

　　去年春节的晚上，我特地去花城广场走走，看到游人面带笑容，听到市民自豪地说“我们广州如何如何”，作为建设者之一，我感到甜滋滋的，城市建设者的劳动价值就取决于市民认同的程度。

　　南都：记得广州当时到处都是工地，也有不少市民不理解。

　　苏泽群：是的，包括许多媒体也不理解。“大变”工程实施的时间过于集中，工程量大，铺开面广，市民生活不可避免受到影响。对这些不理解，我们表示理解。市民是与我们一起经受那段艰难时光的。城市建设最后冲刺的那几年，市民对城市面貌如何改善非常关心，通过不同的渠道给我们提建议、出主意，这是主人对这个城市爱的一种表达，让我们很感动，工作中更加不敢懈怠。同样媒体也非常关注，批评的声音就像给我们提供了一面镜子，尽管也有一些不够全面客观的报道，但我们也应该做到“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从事城市建设的公仆，应该有这个包容心，顶得住压力做实事才是本事。

　　南都：这么短时间内完成这么多工程，已经很不容易了，但市民还这么挑剔。经常被批评，你当时会不会觉得很委屈？

　　苏泽群：说没有是假话，其实不单是我，整个建设系统都是如此。后来我们开会分析了市民和媒体的批评，研究改进的措施，包括专门在市政府门口摆档听取市民的意见。我还要求我的同事们“不要生气，要争气”，以把工作做得更好，把工作做得更细，来赢得市民的理解。就像汪洋同志说的，“在大骂当中实现大变”，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广州的城建系统经历了一次考验。

　　如果说要总结经验和教训，除了说要细水长流，尽量把时间拉开一点，对老百姓的影响降到最低外，我们在争取老百姓的理解上，宣传得不够，工作还有不足。

　　到后来我们总结了一些经验，比如开工之前写一封信，告诉周边居民我们要在这里做什么，做的过程中可能会带来什么问题，请大家理解、原谅，收工的时候再发一张表，让大家提意见，做得好的我们下次坚持，做得不好的我们下次改正，这样一来老百姓的怨气就会小很多。

　　关于负债

　　一开始就注意量力举债

　　南都：2008年广州提出举全市之力治水，作为分管的市领导，你当时心里有底吗？有没有担心完不成任务？

　　苏泽群：实现水环境明显好转，是广州举办“两个亚运”实现大变的硬指标。原来曾想先治主要河涌，后来决意治理市区全部河涌，任务之重、难度之大，都是空前的。翻开世界各大城市治水的历史，法国治理塞纳河、英国治理泰晤士河，前后都花了30年的时间；新加坡治河，一开始就由李光耀任总指挥，也经过了“十年清河、十年河清”的历程。

　　我们却只剩下两年的时间，所以市政府将其作为一号工程，采取了一系列非常的措施，立志“背水一战”，包括统一筹措资金，创新水务投融资改革，抓住了应对国际金融危机国家金融政策相对宽松的机遇，成立广州水投集团不久就成功融资几百亿元，最后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举全市之力，完成了“几乎不可能完成”的治水任务。

　　南都：治水和迎亚运促大变，广州借了不少钱，你会担心还不上吗？

　　苏泽群：这方面，我是过来人了。印象最深的就是当年开发西区的时候珠海也借了很多钱，后来也不断有议论，说我们那届班子借钱多了，债务重了。后来我调离珠海，从旁边看，珠海建的港口、机场，围垦的土地，是一笔更大的财富。

　　与过去不同，现在政府有很严密的财政制度，包括举债的制度，国家上世纪90年代整顿金融之后，银行业有严格的贷款制度，如果你没有还款能力，根本就不会借钱给你。我作为具体做投融资方案的副市长，一开始就十分注意量力举债。

　　南都：像广州市城市建设投资集团有限公司这样高负债率的投融资平台，今后要靠什么偿还债务？

　　苏泽群：城投的负债率在60%以内，算重吗？最近有报道说城投债务很重，正在变卖资产，城投已公开澄清，不是这么回事。去年城投集团按照国家关于整顿投融资平台的规定进行整改，已经通过各家银行的审核，今后城投完全可以像普通企业一样依法独立运作。

　　其实城投集团也做了不少赚钱的事。举个最简单的例子，花城广场下面开发了十几万平方米的地下空间做商场和停车场，国际金融危机前，曾经想过出售，卖掉的钱拿来搞花城广场。当时开价每平方米才一万多元，公开发出标书后，先后谈了几家开发商，适逢金融风暴，最后都没有谈成。后来城投集团通过向银行借钱，在把56万平方米的花城广场建好后，开发的商场马上升值了，如果现在卖掉的话，还银行的钱是绰绰有余。

　　南都：广州这些年借这么些钱来集中搞城市建设，值不值？

　　苏泽群：假如我是市民，我不关心政府借多少钱，只要借得到、还得起就行。我倒关心政府借的钱干什么用，只要这些钱不是用来挥霍，用来发奖金，而是用在改善城市的生活环境、生态环境、服务环境上去，让广大市民得益，这种钱多借点我也会高兴。（笑）

　　其实对于债务，地方上有一套有很严格的监督制度，偿还方面也有切实的保障，市民应该关心但不用担心。

　　有人也讲过，这几年广州为了人居环境的改善，在老城区增加了10.6平方公里的绿地，还有两个约3 .5平方公里的人工湖。如果把它们当商业用地卖掉的话，欠下的债还两次都够了。

　　关于房价

　　广州的房价相对比较理性

　　南都：当广州副市长10年了，市民已经对你非常熟悉了，这可能和你长期分管的工作同市民关系紧密有关，从劳动保障到城建、环保、国土房管。

　　苏泽群：到广州工作之前，我做了10年的市、县主官，到广州又做了10年副市长。我有一个体会，广州副市长是一个有责任、有条件为老百姓做事的岗位。所谓有责任，就是在这个人口最稠密的地方，老百姓需要解决的问题十分多。所谓有条件，就是广州副市长能调动的资源，比我以前当过那些城市的市长要多，所以应该为市民多做事。

　　回想过去的十年，有几件事情我自己感觉市政府做得不错。第一就是社会保障制度的建立和完善。到广州后我分管民政、劳动、社保工作有一届的时间，十几万的困难企业职工没有医保，几十万早期离开企业的人员也没有社保，征地后城中村的村民也没有社保，早期退休的职工养老金一个月只有几百块……后来市政府将这些人都纳入到社保体系中来了，职工退休金也在每年增加，到现在有2000元左右了。第二是就业服务体系的建立，包括后来全国推广的零就业家庭，城乡统筹将农民纳入就业培训服务体系，也是广州率先开始的。第三是住房保障体系的完善，从廉租房、经适房、限价房再到公租房，广州已经提前一年解决了2008年登记在册的77177户低收入家庭住房困难问题，去年我们又开工了8.5万套保障房，广州市民应该没有“居无屋”的担心了。

　　南都：根据广州市国土房管局“阳光家缘”的数据，2007年你刚分管国土房管时，3月份全市10区新建商品住宅的均价是7029元/平方米，到去年10月涨到了13792元/平方米。5年里涨了近一倍，你觉得这个涨幅正常吗？

　　苏泽群：我觉得广州房价总体是相对比较理性的，这是建立在广州房地产市场总体健康、理性和可控的基础上的。自2007年下半年以来，除2009年下半年至2010年上半年房价呈较快上涨态势外，其余时间广州房价基本保持平稳，没有像一些地区那样有特别的大起大落。

　　如果要横向比较，根据中国社科院去年年底发布的《中国住房发展报告2010—2011）》，广州去年的房价泡沫指数低于30%，在35个大中城市中位列第23位。

　　至于纵向比较，我建议通过同比数据，比较有代表性。国土局给我的资料显示，2011年10月广州一手住房价格（13792元/平方米），与2007年10月的房价（11574元/平方米）相比，增长了19%，而这期间，广州的G D P增长了56%，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长了48%.

　　南都：你认为目前广州的房价合理吗？

　　苏泽群：现在的房价是高了还是低了，很难说。一般的购物心态，买房的时候希望房价越低越好，买了房子之后就没有祈求房子贬值的。

　　我认为，房价要是像脱缰的野马那样飙升，绝对是不理性的，政府是有责任干预的。但如果房价、不动产大幅贬值，也是不正常的。房价理性地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而平稳增长，这可能是合理的。

　　南都：去年房地产市场不景气，土地出让计划完成不太理想，广州要如何平衡房价和土地财政之间的关系？

　　苏泽群：不可否认，去年房地产调控对土地出让收益有一定影响，但广州市政府财政收入没有过多依赖土地出让收益。“十一五”期间，广州年均土地出让收入约230亿元（含土地成本，非净收益）。土地出让总收入和土地平均价格，在一线城市中是最少和最低的。广州经济总量和财政收入居全国第3位，但土地出让收入在全国大中城市中排名15位左右，而国内部分城市的年土地收入超过了千亿元，楼面地价超过2万元/平方米甚至更高。

　　广州的财政也不是靠土地出让金过日子，大量依靠土地出让金来支撑的是地铁建设。我们每年的土地出让金中有60亿—80亿元是用于地铁建设。

　　去年，广州也完成了超过300亿元的土地出让计划，加上按计划应收未收的，达到了400多亿元。这是市本级的，如按十区两市计，收入470多亿，前年是450亿。据说全国去年是约1.2万亿，前年是1.7万亿，下降30%，广州还略有增长。虽然没有结算，数字不一定十分准确，但的确不像外界估计得那么悲观。

　　我还一直建议，每年的土地出让计划应该倒过来计算，应该由当年预算需要多少钱来决定，因为土地是稀缺资源，不缺钱我们宁愿先放着，不要急着卖掉。

　　南都：这些年，很多开发商手里闲置的土地都被你收回来了，这个过程中压力很大，也应该得罪了不少人吧？

　　苏泽群：其实过去没有严格的用地指标管理，在很宽松的情况之下批出去很多土地，开发商占着土地不开发，可能比开发还要赚钱，所以广州后来出台了闲置用地的征收办法，加大了对闲置土地的处置力度，在我任内就收回了20多平方公里土地，所以开发商都说，广州那个光头副市长最喜欢收地（笑）。

　　土地管理制度的完善，是近年来我们很重要的一项改革，很多地方还需要进一步完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

　　关于广州

　　离不开广州舍不得广州

　　南都：最近网上有条微博很有意思，说一个外地游客到恩宁路参观，听说这里规划了一年多后很惊讶，说如果在他生活的城市，不用几个月就给推平了。其实这些年广州城市更新改造，也经常有诸如东山小洋楼被拆掉的新闻，大家都很担心造成本土文化的流失，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苏泽群：近十年来，广州对旧城改造是比较谨慎的，甚至连“旧城改造”四个字也讳提，只提“危破房改造”。现在的各级领导都是有文化觉悟的，绝不会“主观故意”要去破坏文物。更重要的是，社会的文明程度、市民的觉悟不断提高，媒体的监督、关注力度都很强，广州要拆掉一座老房子，会引起很大反响，可以说现在的广州已没有破坏历史文化的氛围。

　　广州在“三旧办”成立后的第一次会议就是讨论对历史文化的保护，做的第一个规定就是在三旧改造中加强历史文化保护的规定。我作为分管城建的副市长，对文化保护一直十分敏感。根据媒体反映，我曾多次及时了解并制止拆除老建筑行为，包括东山小洋楼、中山五、六路骑楼、解放广州插上第一面五星红旗的洋楼等等。需要说明的一点是，我们的历史文化保护是积极的保护，是开发性保护。当前“三旧”改造中，只有那些已经被岁月的风雨破坏得面目全非的建筑，已经无法修复，经过法定程序才会忍疼拆除。

　　我可以负责任地说，“三旧”改造不会造成本土文化的流失，“三旧”办不会成为历史文化破坏办。

　　南都：在广州工作生活了30年，你如何理解广州这座城市的气质？

　　苏泽群：关于广州这座城市的风格和气质，其实各人有各人的理解。在我工作过的几个城市中，对比发现广州这个城市有一种不甘落后的品质，我体会最深的就是出海通道的发展，广州最早的港口是在琶洲的黄埔古港，后来逐渐往东延伸到黄埔港，后来随着船运的发展，黄埔港水道无法满足十万吨以上的大船，广州又向南开发南沙港。所以广州永远都是保持着先进，港口往海边移，机场往北边移，铁路往南站这边走，整个布局就拉开了，相信广州在下一轮的竞争当中，还会继续保持领先。与此同时，广州还有一个不张扬的个性，讲贡献，贡献很大，讲经济，经济发达，讲人居，很多人愿意在这里定居，但绝没有像别的城市那样会宣传、会推广。

　　广州还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包容，你很难去分别本地人和外地人，作为珠三角本土人，我们从小就有这样的意识，讲普通话的都是领导，讲外语的都是商人（笑）。广州这个城市的文化也是多元的，北方城市就没有粤剧，而广州京剧很有市场，交响乐很受欢迎。

　　南都：你对广州这座城市，又有着什么样的特殊感情？

　　苏泽群：我18岁就到广州，到目前为止，我工作、生活时间最长的城市就是广州，对广州也是最熟悉的。当年我离开珠海的时候，觉得珠海的环境挺好，所以打算以后退休了回珠海定居，后来到江门工作，也有从此落叶归根的想法。但在广州生活时间长了以后，也融入了广州的市民文化，融入了这座城市，觉得自己离不开广州，舍不得广州了。

　　南都：你现在走在大街上，会有很多市民和你打招呼吗？

　　苏泽群：去年12月市党代会换届后，我就退出市委领导班子了。我想起杜牧的“十年一觉扬州梦”，于是凑了四句———“殚精做事四十年，坦诚待人每一天，十年一觉羊城梦，留得街坊直呼名”。都说现在有“仇官、仇富”的现象，许多市民认得我，却没有听到骂我的。

　　南都：记得有一年两会，你曾向政协委员们倾诉自己“为协调地铁建设，掉了不少头发”。当副市长这十年，你觉得什么事情是最操心的？

　　苏泽群：只要认真履职，操心的事太多了，但不管做什么工作，你只要是用心去做，很多矛盾都能解决，而解决这些矛盾，都少不了要掉头发。（笑）

　　我有做事情认真的个性，要做就一定要做到最好，所以就比较操心，没人家潇洒。年轻时受的教育，对我们影响深刻的是奥斯特洛夫斯基说的，“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对于每个人只有一次。每当回忆往事的时候，能够不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

　　现在回过头来检讨，做了两届副市长没有碌碌无为，没有虚度年华，在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下做了一些事，也有没做完的，有没做好的。相信继任者一定会做得更好，广州市民有不断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广州这座城市也一定也不会辜负她的市民。

　　谈房价

　　我认为，房价要是像脱缰的野马那样飙升，绝对是不理性的，政府是有责任干预的。但如果房价、不动产大幅贬值，也是不正常的。

　　话城建

　　去年春节的晚上，我特地去花城广场走走，看到游人面带笑容，听到市民自豪地说“我们广州如何如何”，作为建设者之一，我感到甜滋滋的，城市建设者的劳动价值就取决于市民认同的程度。

　　道乡情

　　我18岁就到广州，到目前为止，我工作、生活时间最长的城市就是广州，对广州也是最熟悉的。当年我离开珠海的时候，觉得珠海的环境挺好，所以打算以后退休了回珠海定居，后来到江门工作，也有从此落叶归根的想法。但在广州生活时间长了以后，也融入了广州的市民文化，融入了这座城市，觉得自己离不开广州，舍不得广州了。

　　殚精做事四十年，

　　坦诚待人每一天，

　　十年一觉羊城梦，

　　留得街坊直呼名。

　　———苏泽群赋诗自勉

　　简历

　　苏泽群，男，1953年1月生，广东中山人，汉族，1971年8月参加工作，1975年2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学历研究生（华南农业大学农业经济管理专业），管理学博士。现任广州市政府常务副市长。

　　1971年8月后，广东省革委会办事组工作人员、广东省驻番禺县路线教育工作队队员；

　　1976年9月后，任广东省委办公厅团委书记；

　　1981年7月后，任广东省委办公厅第一秘书处副科长、综合处科长、广东省委整党办秘书；

　　1984年12月后，挂任南方大厦百货公司党委副书记、副经理（1980.08-1985.08，在华南师范大学中文系本科函授班学习）；

　　1986年6月后，任广东省委办公厅综合处副处长；

　　1987年12月后，任广东省委书记正处级秘书；

　　1990年5月后兼任广东省委政研室副主任（副厅级）；

　　1991年4月后，任珠海市委常委；

　　1992年6月后，任珠海市委常委兼斗门县委书记、县武装部党委第一书记（1993年后兼任斗门县长，1995.08-1996.07，在中央党校一年制中青年干部培训班脱产学习；1995.08-1998.09，在中央党校研究生部法学专业在职研究生班学习）；

　　1997年4月后，任江门市委副书记；

　　1997年10月后，任江门市委副书记、代市长、市长（1997.06-1999.12，在华南农业大学农业经济管理专业学习）；

　　1999年1月后，任江苏省扬州市委副书记、市长；

　　2001年8月后，任广州市副市长（2002.05，在国家行政学院省部级干部W TO专题研究班学习）；

　　2003年4月后，广州市政府副市长、党组成员，兼广州市委政法委副书记；

　　2006年12月后，任中共广州市委常委、广州市政府常务副市长；

　　2011年12月后，任广州市政府常务副市长。

　　第九届全国人大代表；广东省第九届人大代表；广州市第十二届人大代表。

　　A12- 13版

　　采写：南都记者游星宇 实习生谢勇

　　摄影：南都记者冯宙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