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y是lie的什么形式:周其仁:让农民自由支配土地 分享城市化价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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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其仁:让农民自由支配土地 分享城市化价值(2)

2011年12月23日 15:50
来源:凤凰网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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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收入分配。因为是征地制度,农民的地不能卖出来,都是自用的。土地增值跟农民基本没关,土地增值全部在城市政府上面,城市政府手里带来城乡收入分配的问题,我们说集聚,集聚关键是收入要提高,如果有很大的人群收入增长慢,怎么会有市场,怎么会有内需,工业生产的东西卖给谁?那就大量出口。这几年来回重演这个逻辑,研究为什么?中国人不需要这些东西吗?看看出口的工业品,中国老百姓不要吗?农民不要吗?要的,问题是收入在哪里?收入就在农产品[10.50 -4.55% 股吧 研报]的收入,打工的收入,土地增值的分享收入。

我们看来看去,就是第三块收入潜力还远远没有。因为农民有他的公平观,过去搞这么多国家建设,当时赔偿非常低,农民也认了,但是现在是城市市场制度,报上讲地王的消息,农民也在读报,一块地卖那么贵,这块地不就是我的吗?他就有想法了。所以现在分享土地增值就变成国民收入分配当中一个大课题。大量基础设施投资,全部跟农民无关,就不愿把这个地拿出来,增加城市化当中很多社会摩擦。正确的方案就是要放到一个分享体制上来,土地增值不能完全归农民,但是也不能完全归城里人,得找一个合适的比例分享、共赢,这是我们现在城市化当中一个大的难题。

困难在哪里呢?我刚才讲了一改革开放人口一流动,有些地方苗头就来了,大家愿意去。长沙就是很有苗头的,长株潭就是很有苗头的,不是说湖南每块地就那么多人去,有历史、文化、基础设施方方面面,总是聚到某些地方去,这个机会是历史性的机会,不抓住这个机会,怎么进入现代经济?可是在我们的体制下,你要抓这个机会,就有一个农民问题,就有个农民土地问题,就有农民土地收入分配问题。

现在就是两难,你要抓城市化机会,有的时候就对不起农民,要对得起农民就要叫停城市化。过去20年,从朱镕基到温家宝,两届政府,实在不行的时候就叫停,叫停土地转成城市土地。90年代叫停过一年,04年又叫停过半年,为什么?矛盾太多了。不能够为了城市化、为了经济增长,把社会引出大问题,这是得不偿失的。要方方面面能分享经济的成果,这是可持续的。

就是两难,我们在底下看也是两种情况,一种情况管不了这么多,因为城市化机遇难得,这么好的投资,给一块地投资就来了,任何一地块发展都难得,我理解这些官员。还有一个口号叫拆出一个新世界[7.00 -3.58% 股吧 研报],我管不了那么多。这就有代价了,城市化很好,社会和谐。另外一个倾向说,这么多矛盾算了吧,城市化慢一点,搞那么快干什么?叫停。叫停损失也很大,中国不管城里人、乡下人,加强集聚就会提高整个国民生产力,两头难。

所以,我们整个这些年,就在问一个问号,能不能找到一个兼顾的办法?既抓住城市化机会,又把城市化带来的收入高速增长在整个城乡人民之间,有一个合理的分配。两头都抓住的可能性有还是没有?

这样的难题就放在整个经济面前,这种难题要找出一个全国的解决方案很难。中国太大了,各地不平衡,根据中国过去的经验,凡是国家级的大难题,都是要在地方寻求突破,现在地方第一线试试看,做一点改革试验,试错了是一个局部,试成了慢慢推广到全国去,这是一个解决的办法。在这个问题上,全国进行了很多地方性试验,2006年2007年国务院批准了成都、重庆作为城乡统筹的改革试点,我们这个地方叫两型社会试验,其实也有类似的内涵。

利用这个机会,着重介绍,北大有一个工作小组,这些年一直在研究成都的城乡统筹,我把调查当中学到的东西跟各位报告报告,其实很多做法,长沙也有自己的积累。在地方试验的基础之上,把里头成熟的做得通的东西,慢慢提炼出来,编成国家政策国家法律,然后推动整个面上的城乡,抓住城市化这个机会。

成都简单讲做了几步:第一步是学沿海的。大家看沿海广东第一开放,长三角第二开放,长三角空间控制就比广东处理得好一点。广东开始急急忙忙,港资来了,来了就占一块地,珠江三角洲规划都成了水泥地,规划不是那么太理想。长三角好一点,尤其到了03年,长三角浙江、江苏上海就提出了三个集中,前期的发展太分散了,村村冒烟,三个集中就是工业要向工业区集中,也可以减少污染,也可以提高基础设施投资的效能,也可以节能。另外有利于工业在一起交流经验,传播信息,所以叫工业向工业区集中。农民向中心村庄集中,向城镇居住集中。因为农民不再是完全传统的农民,它的收入结构发生了很大变化,有很多农民靠打工的收入占据收入的很大一块,完全务农的农民这一块减少了,生产方式改革要求居住模式、生活模式做相应的调整。

第二个集中叫农民的居住向中心村和城镇集中。第三个集中土地向种田能手集中,一家一户八九块分散的土地,这是早年没有办法,糊口经济,非这样才行。但是现在有新的收入机会了,不一定要每个人同时兼农业,有些人可以出去打工,把地腾出来给别人种。这三个经验是长三角创造出来的经验,成都组团学习,学习之后有一个工作做得很好,农民要集中住,这个盖房的钱哪来?建一个新村,谁投资?不解决这个问题,这是空的口号。

在03—07年,成都完成三个集中,下了很大的功夫。其中最成功的就是利用了国土政策当中的一个政策,叫做增减挂钩政策,针对刚才讲的资源配置不合理,农村在扩大,城市也在扩大,城市扩大应该农村收缩。当时提出各地不要地吗?国土部有编出一个政策,你要地可以,城市土地要扩大,你要跟农村建设用地减少挂钩,你把农村建设用地占得那么多的,利用效率不高的减少,把它复垦为耕地,利用这个做了很多工作。

08年成都改革推向了一个新的层次,因为人的集中涉及到房子、土地、转手,完全政府主导下一个命令,定一个规划,搞不好就很容易伤害农民。所以08年补了一个重要的一课,这是长三角都没有系统提出来,确权,每个农户家里多少农地,多少耕地,多少宅基地,多少山林,先丈量,丈量完以后发证,发证以后就有法律主体确定,这是他的地,流转要以他为主体,不能上头怎么压下去,压下去看起来资源配置合理了,收入关系是不合理的。10年以后城乡全面要素对比,围绕这些年的经验做了一些研究,下面具体给各位介绍一下。

第一,介绍一下什么叫挂钩政策。04年国务院的一个文件定的,简单的思路就是农村也在扩大,城市也在扩大,这是逆城市化政策。农村的那块地如果减少了,建设用地减少了,耕地扩大了,我就把这块建设用地的指标用到城市,简单讲就是这么一个政策,设计得非常好。但是这个政策是一个资源配置,里头没有主体。是谁跟谁挂钩?谁当主体?用什么形式?含义到底是什么?这个都是北京制定的政策,要用地方的时间来丰富。

我先把这个故事给大家看看,比如这是一个传统村庄,很多农户占了很多建设用地,宅基地,不能种庄稼,也不能耕地,做一个规划,设一个新区,一定要以规划为前提,在这片农村建一个新的中心村,设计以后,原来的占地是50亩,现在的地要密一点,高一点,两层两层半,适应农民的要求,把农民传统的居住模式要节约一点,咱们两型社会有一个节约利用土地的含义。规划好了以后,跟农民去谈,怎么谈呢?原来有多大地,到新的地方原来的地怎么折价,原来的房怎么折价,自己补多少钱,谈好一户签一户合同,建新房,建了新房把老房拆掉搬过去,拆旧建新,然后一户户谈一定要农民同意的,同意好了以后,旧房子拆掉住到新区去,老房子拆掉复垦,绿颜色变成耕地,剩下两户不同意,就同意农民的意见,不愿意搬就住在老的宅子。同意的50亩里头有48亩同意,新占地多少?20亩地。

星星是分散的,月亮是集中的。48亩减去20亩,等于增加了28亩耕地。这28亩原来是盖的房子,农民破破烂烂的房子,盖房是权利,现在好,把权利抽出来,抽出来以后调到城市用。这28亩新增的实际上是一个指标,怎么用?这是一个简单的讲法。都是中心城市贵,外圈便宜点,再外圈更便宜。最内圈500万,成都最贵的达到上亿的拍卖,现在手里28亩指标就找地方落,落到贵的地方,这个指标不就可以释放一个千里吗?落到最贵的圈,底下的地原来是农地,把这块农地移到地价低的地方去,把建设用地移到地价高的地方来,这个做法实在妙不可言。

原来农民自己怎么搬得动?盖新房要钱,城市有个地价成长,只要拿出一个零头,农村这些问题都解决了,又不是无偿解决问题。这里头提出了一个新的学问,就是重新配置位置,不是配置土地。农业文明的土地和工业文明的土地是两种不同的土地观,城市文明重视的是位置,可以移动这个位置。建设用地本身就是一个有市场价值的权力,物理上看怎么把农民的地移到城里来,移不动?经过我们这套操作,增减挂钩就可以移过来。你把房子搬到新的地方去,新的地方房子投资怎么来?就是利用两地差价来,一复垦这块地变成耕地。这是我访问成都的时候,拍下的新村,就是月亮对不对?叫做羊安镇仁和新社区,跟农民签合同选房。后来不同意的农民都后悔了,开始不相信这样的好事情,当地真建成100多户住到一起,又热闹,基础设施又比原来好多了,有下水道,第二期农民就积极了,要求参加。然后你看成是文明就下乡了,过去农民盖房子哪有用工程师、哪有设计?很多房子十几年就烂了。现在的房子设计院参加进去、工程师参加进去,可以盖永久性的建筑,不要种地种十年盖个房。

这是村大队支部书记,他主导了这个新村建设,叫雍长清,名片上面是法人、董事长,原来的村庄复垦了。这是新的农民的小区,做得最好的一件事情修了养老院,很多孤寡老人,孤寡老人怎么办?谁管?占的地不少,进入这个城乡挂钩以后,孤寡老人的地都变成资产,住上福利院。原来分散的宅基地,把权利腾出来了,地在农村,没拿走,不过变成耕地了,耕地的收入还归农民。这是一家一户签的合同,非常复杂的一个工作,老房子怎么算?你大我小我们家这块宅基地土改的时候就分来的,这里头的学问,我们很多大学生村官到了村里头,要弄清楚这些事情,那得研究生水平,不下功夫是搞不懂的,搞懂了之后就挖出了一个财富出来,这是复垦。我开始不知道什么叫复垦,农村这个房子投资进去,然后复垦,两三年就是好地,这个地好好种。

这套做得很好,04—07年是全国增减挂钩面积最大的一个城市,但是三个集中当中也遇到了很多协调问题。因为我们做工作一层一层,对指标、对任务,目标责任制,基层干部就会粗糙一点,涉及房、涉及地,这是农民的命根,处理不好,三个集中当中也会伴随出一些新的矛盾。

调查研究以后成都做了决定,农民为主怎么实现为主?自愿,怎么实现自愿?确权,这件事情是60年来没有完成的事情,中国农民不是拉美农民,经过承包到户是有资产的,有地有房,但是这个地和房边界不清楚,没有法律表达,城里居民有个房地产,就有一个证,这个证起什么作用?就是表明这个资源的法律归属。第二,因为归属很清楚,你就可以转手,转手资产就变资本,就可以增值。

你不能转也不能抵押,农村哪有正规金融?金融部门说农村没有抵押过?有财产,关键是财产边界不清楚。早发现这个事情的地方干部,一直做农村工作,后来调到四川市做房管局的局长,一管城市发现城乡区别在这个地方,农村也有财产没有证,没有转让机制,城里的居民都有证,所以城乡统筹首先要权利平等,不能说城乡人民过的生活都不一样,权利得一样,确权。这个工作讲起来,好有意思。因为几十年没有理这头乱麻,最后发现县委工作组进去不行,处理不了问题。后来组建了长老会,实际上是村里头历年当过队长、支书的,老百姓威望高的选出来,选出村庄自理委员会,这个房子谁的,这块地谁的,谁承包的?没纠纷就通报,有纠纷,长老会议事,是村庄民主非常重要的一个新的创造。最后在这个基础上然后都没有意见了,报给县政府,没有疑义就办证。

一个当地农民手里好几本证,宅基地证、农地承包证、山地承包证,这都是给大规模经济一个基础设施,确权反正我们是高度评价,这个东西是农民走上市场、农民变成城里人非常重要。到农村打工有证就不怕,因为权利就是你的财产,你可以在广东打工,然后处理自己的财产。这是土地证党的十七届三中全会通过土地承包长期不变,证上时间就写成了长期、长久,中央文件写的长久不变,写入到土地承包证里面去了。长久是什么意思?过去三十年哪年到哪年,长久是什么意思?支部书记回答说,长久就是你们如果不变,我们就不变了,这是了不得事情,这是重大的一个进步。

再是土地实侧面积,地块,东到哪西到哪,房子到哪。这个做完下一步工作就来了。为什么?你有了权利就可以自主转让,正好发生地震,好多农家房子震踏,中央补贴每户两万,修不了房子,开始了三年回到永久性住房,后来是两年。这么多农户怎么重建?哪来资源?这是我们调查的一个村子,过去一点没有办法,后来发现很简单,村民出地,村里出钱联建,这个村有风景资源,清晨山后山,原来城里很多老太太、年轻人夏天就在那里住几个月,农民的房子比较差,城里人说能不能我来改造改造,我盖一个房行不行?过去的集资不行,联建就给了这个机会。

地震一个月以后,成都市委市政府出了联建政策,联建要求外来投资方有权对农村的宅基地投资,但是有一条先要把农民的房子修好,修好他的再修你的,到底多大一块归他,多大一块归你,中间价怎么谈?你们俩谈,政府维持公道。高个子是本地农民,矮个子是成都人,姓邓,原来父母就是跑到那里消夏,一边是农民的房,再修一套他的房,土地证上写着使用权40年,为了这块地40年的使用权,帮农户投资盖房子花了多少钱,折成土地,一亩地164万,整个村庄引进1个亿的资金。这个事情如果没有这套政策,这个资源、这个潜力是释放不出来的。现在已经修成了非常漂亮的农村旅游的胜地——茶坪连锁。这是他修的农民集中的房子,所谓一对三十五,刚才是一对一的连接,后来是一家公司进去跟三十五户农民签,剩下的地搞乡村酒店,搞农村度假区,城乡都可以。

这是另外一个故事,如果没有度假资源怎么办?你把土地指标腾出来,这是都江堰金陵二组的故事,图像是当地的队长,曾经到阿坝地区做过生意有点见识,知道有联建政策,有挂钩政策,78户人家,283亩土地,08年90%的房子损毁,腾地建一个房子,原来的土地复垦,跟国土部门交换灾后重建的投资,村民同意,最后是周围的组,其他生产队的都来参加,修成180户的新村,然后腾出的土地资源一共是150亩建设用地,40亩建新城,星星是150亩,节约了110亩土地,其中70多亩是按每亩15万的代价跟都江堰国土整建中心换来1100多万建一个新村,还有一地实地资产,震后修了一条公路,位置非常好,到成都土地交易所去举牌,让愿意投资的人来竞标,最后一亩四十年的使用权卖到44万,一共筹资1500万,整个村庄用土地的资源筹资2700万元人民币

大家看看这个村庄?这是我们去调查时拍到的,原来全震垮了,这是新的村庄。地震一年多一点就修成了,这是小卖部,这是茶馆,这是村民家里。这就是30多亩的湿地资产,城乡对流,过去农村的房子城里人怎么去?经过这一轮,以后年轻人到城里,老年人出来,双方的资产都可以增值。

这里头一个关键的,我刚才讲到有一个成都交易所。土地无论指标还是生物资产,87年练就一套本事,可以用市场机制出价高者得,把这套用到集体用地建设上来,两个市场,可以把土地拿去拍卖,通过流转实现资产变成资本,实现增值,然后中间那个谈出来的价就是收入分配的比例。我们在那里搜集了几千个案例,联建的案例、合作建设的案例,农民自主开发的案例,统计看到农村通过土地可以获得很大一块收入。实际上就是分享城市化,而城市也不是无偿的支援农村,获得了城市发展的土地指标,城乡两利。

这个事情在成都越看越有信心,不管国际市场上怎么风云变幻,这里头有多少的投资消费增长量?一个村庄重建,那个建筑、那个使用的材料、钢材、水泥、砖头带动一波经济增长。咱们世界第二位老是农村看去破破烂烂,城市像欧洲,农村像非洲,没法交代,城里人也不舒服,下去一看舒服吗?欧洲农村建那么漂亮是有投入。这次成都的改革,我们看到至少希望有,现在完成整套的已经是几万亩土地,一片一片来,按照正确的路走下去,城乡两并。当然遇到新问题是这波房地产调控,城市的地价受阻,发动机一受阻,怎么带农村?这是新的话题,最近在研究这些东西。

但是总体来看,不管经济波动怎么样?这是一个非常有深厚根基的中国经济增长的路子。但是我在最后强调一次,城市化是中国未来增长的一个无可置疑的增长潜力的所在,但是真要把潜力挖出来,我们的体制、政策、观念、操作都要发生很大的改革。因为已有的现成的土地征地为中心的制度,如果不改革,城市化潜力是不能顺顺当当释放出来。十三届三十全会大体划了改革的路数出来,将来土地分两块,商业运用是一块制度,那是以市场为基础的,而且是要让国有土地进市场,集体土地也可以进市场,至于工业用途、国防的用途、救灾的用途,涉及到全国人民利益的用途,还要保留征地制度,但是那个征地要给予合理的补偿。

我们的城市是商业文明,大量的土地用途是商业文明,要在这里头找到城乡人民和谐发展、共享发展成果的一条新的路数,要把中国目前指标上看还比较落后的城市化率,在看得到将来有一个显著的提高,在这个过程当中,推进中国的经济增长。当然,成都这个看法有很多不同的意见,有各种担心,这些担心都有道理。咱们在中国现有的政治状况下,很多基层干部的权利监督平衡还不够,不管上头多好的政策,也可能会胡来,农民的权利,有些地方发了证,是不是能保护自己的权利?除了党政要保护农民的权利,我们的法院系统、司法系统怎么能够介入到财产,保护财产防止侵权当中去,这里面有大量的课题。

同时农民千家万户也会引来很多新的矛盾,对每一个户型,到每一个村庄去,讨论一个新的方案,参加讨论就是一个学习的过程,很多新的观念会进去的一个过程,这里头有大量的课题值得研究。但是,也许我们的判断,搞了四年以后,带有我们的局限性。但是我们总的来说,对这个改革是高度的尊重,高度的赞赏,特别是以确权为基础,带动资产的流动、集聚、资本升值,让城乡人民分享,会给中国经济带来下一波强有力的增长。我们把这个定义为中国经济的下一个增长极。

(本文是周其仁教授在潇湘晨报年度财经会讲上的演讲 未经本人审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