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v格式和ape:最近有人见过我吗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07:49:36

让我想想,我要说什么来着?它就在嘴边。哦!对,是关于我的记忆力。

坦率地说我的记性像个铁筛子,通常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如果现 在你问起我正打算与妻子上哪儿吃饭,我都说不出来。我记不清自己的车牌,常常需要在电话号码簿中查看自己家的电话号码。为了不忘记一些事情我在手指上拴上 绳子,可又记不清这代表什么。许多人走过来对我说:“我敢打赌,你不记得我是谁了。”他们总是对的,我向来记不住别人的名字。

另一方面,我常 常忘记别人的容貌。也就是说我认出了那张脸,但不能把它与那个人对上号。在我参加鸡尾酒会时,我会无礼地忽略主人,或面无表情地看着一个昨天刚与我吃过饭 的重要生意伙伴。我会穿过大厅,热情地握住一位过去一直竭力回避的同学的手,而他会利用我的热情问候,乘机向我借10块钱。

我发现最好的解决 方法是向遇见的每一个人点头,以至给人一个竞选者的印象。如果我看见人群中有人在招手,我会报以微笑,并向他挥手,然而常常是他在向我后面的人打招呼。我 不得不把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装作挠耳朵的样子;或假装向站在他身后的人打招呼,糟糕的是站在他身后的人见了,也向我挥手。

一次我在街头遇见 一张熟悉的面孔,我只好停下,假装欣赏商店的橱窗,时不时地回头看看这张脸的主人还在不在那儿。不幸的是他也看见了我,在另一个橱窗前停下,也向我这边鬼 鬼祟祟地张望。不久,我们的目光相遇了,于是假装惊喜地互致问候,“嗨,多让人高兴啊!”我们拍着彼此的肩来掩饰各自的尴尬。

我们一起走在街上,说一些彼此都没有改变、现在怎样之类的话。同时我迅速在记忆中搜索在哪儿见过他;去年夏天在考德半岛见过?俱乐部成员?艾蒂的丈夫?……然后,我试探着问:“你妻子好吗?”“玛瑞塔很好。”他的回答使我的希望彻底破灭了。

我转弯,他也跟着转弯,怎么才能甩掉他呢?我别有用心地问:“你没有绕道走吧?”……随后,我们的话题不得不转为天气和球赛,诸如“你觉得热吗?”“你 喜欢巨人棒球队吗?”我很担心如果遇见熟人该怎么介绍他,是一起打高尔夫球的?卖保险的?还是比尔的朋友?“收到过比尔的信吗?“比尔是谁?”他诧异地 问。于是我们的谈话又陷入了僵局。

我走进了我家所在的街区,可他还是顽固地紧跟着。在我家门前,我如释重负地停下,我们握着手,“很高兴遇见您。”我点头走进自己家。“我们还会常见面的。”他说着走进我家隔壁的房门。

我很难记住我所听过的故事,更记不住是在哪儿听的。当我向别人讲述某人讲给我听的故事时,我发现我的听众好像对此并不感兴趣,他的表情使我觉着自己像一 个上了年纪、好心而又愚蠢的老头,我越往下讲,他变得越有耐心。当我快讲完时,才意识到我昨天已对他讲过了,不仅仅如此,这个故事还是前天他讲给我听的。

我在买衬衫时也有同样的麻烦。我模糊地记着36这个数字,但我弄不清那是我的颈围还是腰围。我身上穿的衬衫上会印有尺寸,但当着商店里那么多人把衬衫扯 出来看会显得极其愚蠢。我只好含糊地指着柜台上一堆衬衫对服务员说:“那件看起来正合适。”结果我衬衫的袖子只长及腰部,领子也不合适,使我看起来就像一 个处在一群衣着考究的城里人中间的乡巴佬。

我妻子有一种非凡的才能,她能记起我6年前说过的话,在我们争吵时,她能在合适的机会得意洋洋地提 起;她从没有忘记有一次我说起过喜欢红头发的女人,她使我永远都没有忘记这一点;她可以确切地推算出艾尔莎的孩子什么时候出世;她能说出在桥牌俱乐部吃过 的菜名;她能一字一句地说出售货员对她说了什么,而她自己又说了什么。但是当我们一起走出房间时,她记不起有没有熄灭雪茄。

看来,最好的办法 是训练自己的记忆力。我正在读的一本书(但愿我能说出它的名字)说,记住某个名字的最好办法是把它与其它东西联系起来,看来它说得颇有道理。一次我遇见了 戈登先生(戈登在英语中是花园的意思),为了记住他的名字,我这么联想:花园需要肥料,而肥料让人想起牛棚,牛棚内通常都有奶牛,奶牛能产黄油,黄油又让 我想到自己领带上的油渍。于是,当我再次遇见戈登先生时,我盯着自己的领带,确信自己仍戴着那条领带,然后我愉快地向他伸出手说:“您好,肥料先生。”就 这么简单。

记电话号码也很容易。假如我要记92561,那么9代表棒球,2与5正好是我妻妹的两个孩子的年龄,6加1为7,正好是我帽子的号 码。于是我可以这么记:设想妻妹的两个孩子和我的帽子打棒球,或者我可以从号码簿中查找。一本关于记忆的书说记忆和肌肉一样,越练越发达。有趣的是我竟然 忘了这个与自己名字一样熟悉的书名。

我的名字是什么?这太容易了,它就在文章的上面,可问题是我忘记把文章放在哪儿了。

作者:柯瑞?福德 来源:外国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