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幻想莫比乌斯之环:寻龙记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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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三十四章 奇变突生 原来这乾坤真人是春秋晚期吴国大将享有“百世兵家之师”之称的孙子的师父。
当年乾坤真人授予孙子一套《乾坤混元无极神功》和十三篇《乾坤兵法》,也即流传后世的“孙子兵法”,从而使孙子领兵疆场用兵如神,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从未有过败绩,声名也随之鹊起,威震各国。
乾坤真人见孙子把自己的毕生所学发挥得淋漓尽致,为国立下了赫赫战功,亦感此生宿愿己了,于是老怀大开的离开了孙子,游历四方,想寻找一处自己理想的晚年隐居之所。
当他来到这塞外漠北,发现大泽山谷底的冰风火离洞后,生起强烈的兴趣,于是决定在大泽山谷底偷留一段时日,以探究一下这冰风火离洞的形成原因。
却发现原来这大泽上谷底地壳深层有一处活火山和一冰寒刺骨的寒气使得谷底的天然石洞亦阴变阳,但阴阳互不干涉,于是便形成了冰风火离洞。
探得冰风火离洞的成因后,乾坤真人本打算离开此大泽山,却于一日无意中被他发现此谷地底的活火山口处隐居有一只独角怪兽,似麟非麟,似龙非龙,心下大感讶然。
通过查阅大量的古典文藉,得知此兽名曰独角麟龙,举天下之间甚是罕见,在所有文献记载中只出现过三次,每次相隔的时间大约都是三百年左右,且每出现一次都会令天下风云色变,战事连起,同时亦也会在这乱世之中诞生一代天下无敌的英雄来决定此乱世风云。
乾坤真人有此发现后,心怀大是激动,便决定把这冰风火离洞作为自己的隐居之所,来穷毕生余力以研究这独角麟龙身上的奥秘,却发现这怪兽每日自口中吞出一颗火球'般的内丹,来吸纳这火山里的热能精华。
为了避逃独角麟龙发现自己,乾坤真人于是把那些天然石洞改造设计为一座“乾坤北斗阵!”
隐居其间,乾坤真人偶然在大泽山的顶峰“乌龙峰”上发现了一匹毛发黑发亮奔速奇怪无比的野马,心下顿然生出爱慕之心。
于是把它收驯为自己的坐骑,给它取名为乌龙神骓。此马可以日行千里,其速如电似风,其声可震天动地,乃是一名为天地赤龙的怪兽与山中一体格健壮的野马交配所生。
天地赤龙也是一种天下罕有的异兽,龙身马面,能吸取天地日月精华修炼己身,其性虽是通灵温和,但其威猛之势却也是百兽中难寻敌手。
乾坤真人收驯乌龙骓后,把它带着了达冰风火离洞中,而在“乌龙螃”修炼的天地赤龙发现其子不见后,寻着乌龙身上气息找到了冰风火离洞中,被洞里的“乾坤北斗阵”所阻,急得暴跳如雷的连声巨吼,这巨吼惊扰正在火山口修炼的独角麟龙,于是怒气冲冲的窜出地底,见着天地赤龙凶性大发的便向它展开攻势。
二兽这一战真是惊天地,哭鬼神,整个大泽山谷底都被它们所发的功力给震得晃动起来,天空亦也是阴云密布,狂风大作,倾盆大雨倏地从天急降。
然而天地赤龙终是功力因为稍逊独角麟龙一筹,被独角麟龙击得重伤之下,怒急攻攻心竞施展了同归于尽的打法,吐出体内修炼有几百年功力的内丹,向独角麟龙炸去……二兽在巨大的爆炸声中均都滚下了山崖。
目睹了这惊心动魄的一战,乾坤真人心中的惊骇真是无法用笔墨来形容之。
事后,乾坤真人去山崖下寻找二兽尸体,却只发现天地赤龙的尸身,而独角麟龙杏无影迹,想来是没有死吧。
回到冰风火洞的活火山口处,果见已是重伤的独角麟龙正在运功闻伤,乾坤真人本想乘机除去独角麟龙,但又思想下来如此做作或许会触范天怒,带来不可设想的后果,于是强奈心中的冲动,但为了防止独角麟龙来侵犯自己,便重修了“乾坤北斗阵”,同时在独角麟龙所修炼石洞的周围布下了“乾坤八卦天罡阵!”
思想到此独角麟龙在自己死后,可能还是会破阵而出,那时天下将会再起风云,于是便决定在余生最后的光明里撰写出自己的毕生所学,取名为《乾坤混元谱》,留持有缘人以拯救天下将来的浩动。
《乾坤混元谱》里面记载得有《乾坤混元无极神功》、《乾坤兵法》、《乾坤无敌箭法》、《玄意心经》、《玄机乾坤阵》等乾坤真人的毕生心血,并且还有一套《七国战略防御军事图》。
在乾坤真人临终前,他托付乌龙神驱把有缘人引入“乾坤居”中,再由他饲养通灵鹦鹉慧灵儿指示有缘人取得《乾坤混元谱》。
再下面接着写的是《乾坤混元谱》的所藏之处,以及告戒有缘人得他所传练成秘谱中的武功以及领会其中阵法、兵法后必须担起拯救天下乱世苍生的责任,否则必遭天遣。
再有就是叫有缘者留意洞内火山口处的独角麟龙,以防它出洞扰乱人间。
最后写着他真传后,务必在十二个时辰之内离开此冰风火离洞,因为《乾坤混元谱》取出后也就是发动了洞内的机关,十二个时辰后会有巨石自动封住冰风火离洞的所有进出口,此着也是为了防止独角麟龙出洞之用。至于乌龙神骓可以带出以助己威。
项羽看完上面的的记述后,心下惊喜不己。
惊的是自己要负起平定乱世的重任。
喜的是自己因祸得福,获得不世奇缘。
不过心下同时有些暗暗讶异。
《玄意心法》和《无敌坎坤箭法》不是项伯伯的家传武功吗?怎么会在这《乾坤混元谱》里出现呢?莫不是项梁伯伯的先人与这乾坤真人也有着什么关系?
咽,自己出洞后可得向项伯伯问起一下其中的因缘。
不过自己这有名无实的乾坤真人师父对这独角麟龙的担心却是多余的了,自己已经杀死了这该死的家伙了呢!
不过项羽却是怎也想不到八年后就因他杀死独角麟龙这一举而触犯了冥冥中的天怒,而使得他……
项少龙、邹衍、项梁等几人发现项羽和怪兽起先剧斗中的山洞所留下的遗迹后,心下均都又惊又喜,忙都分散开来在这山洞周围搜索其他的形迹来。
突地传来龙且的惊叫声:“啊!这里有一具怪兽的尸体!还有项羽的钢箭!”
项少龙等几个闻声心神一震,几乎是同时赶到龙且所在洞中。
邹衍乍见死翘翘的怪兽,失声道:“独角麟龙!这……这怎么可能呢?”
肖月潭见邹衍看着怪兽脸色突变,不禁心生疑惑,大是讶异的问道:“邹老兄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吗?”
邹衍似没听见肖月谭的问话,一双眼睛只是怔怔的看着地上死去的独角麟龙的尸体,突地又。自言自语的道:“这怎么可能呢?独角麟龙?羽儿竟能杀死独角麟龙!难道这世道又要进入乱世了吗?唉,天意!这或许是天意!天意预示着秦朝的江山将坐不长了!”
项少龙听了心神大震。
干爹为何一看到这叫什么独角麟龙的怪兽就说什么乱世,秦朝江山将不长了等怪怪的话来?难道他又猜出了什么天机吗?
想起历史上真的是在秦二世三年众路义军把秦王朝攻灭,项少龙的心里不禁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来。
干爹的话中似藏着什么玄机。
独角麟龙?羽儿?乱世?
这……难道就因羽儿杀死了这独角麟龙而会导致天下将来的风云剧变的吗?
项少龙如此忐忑的想着,不禁色变道:“干爹,这独角麟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怪兽?羽儿他杀了这怪物,会不会令他有什么危险?”
邹衍脸色沉沉的沉默了良久后才缓缓道:“是福不是祸,是祸避不过。唉,看来天意冥冥中似显出羽儿将来的不平凡了,他杀了这独角麟龙可以说是福,也可以说是祸。只要他能避过他此生的一次血光之灾,此举对他而言就是天大之福,有望摄足九五之尊!”顿了顿又道:“至于这独角麟龙乃是传说中的一种灵兽,凡人绝不会可见着其身,只有具有王者之气的人才可见着此兽。传言当年赤帝驯养了这样的一头灵兽,他在此兽的腹部雕刻有七十二颗星象位置,以示此灵兽与七十二之数皆为王者之标志,后来,赤帝死后,此兽悄然不见。只在以后的每三百年期间就出现一次,且每次它的出现都会令天下发生—次大乱,亦也会因此而诞生一代名震天下的帝王。羽儿今次杀了此兽,天下大乱必定而起,只是他的命运却是不未知之数了!”
顶少龙闻听此言心下不禁又惊又喜。
羽儿见着此独角麟龙就是预示着他身具王者之气了!自己把羽儿缔造为西楚霸王也可以说是天意安排了!
但是羽儿杀死了这灵兽,会让他此生有一次血光之灾,这是不是项羽最后被刘邦迫至乌江自杀一事呢?那……只要自己派人暗杀了刘邦,羽儿岂不是可以避过此血光之灾,而可摄足九五之尊?
项少龙心里突突的如此想着。
肖月潭和龙且这时突地同时讶声惊叫起来道:“啊!此兽腹部果真有七十二颗星象位置图!”
邹衍听了神色一阵激动,喃喃道:“果真是赤帝所驯养的那头独角麟龙!那传说真是属实了!啊!天意!一切都是天意!”
顶少龙闻听此言,心中更是喜忧不平。
项梁见着项少龙脸上怪怪的神色,知他心里所想,顿即接口道:“对!天意!项羽杀死了此独角麟龙,老天马上降下了一场及时大雨,这刻我想谷口处林中的大火己被烧熄了吧!这叫做天助我信,乃是羽儿杀死这怪物后给我们带来的福气!大家可知道吗?我们在这冰风火离洞的洞口闻听洞内怪兽的连声巨吼后,老天才突然风云雷声大作而下起雨来的,我想那时真是羽儿射死这只独角麟龙的时候了!”
顶少龙听了这话,亦觉也有道理,心下稍宽,嘴角露出一丝微微的苦笑来。
唉,希望羽儿杀死这独角麟龙真的是给他带来福运了!
邹衍突然道:“我们现在不要讨论这个问题了,还是寻找项羽要紧!”
项少龙心神顿敛。
对了,这洞中为何只见怪兽尸体而不见着羽儿呢?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呢?
项羽按照锦帛中的指示,从石棺下的水池中取出了一个黑色铁匣,打开一看,果见里面装有一叠己呈现出红黄旧色的羊皮,首先落入眼帘的就是五个龙飞凤舞的隶体古字一一《乾坤混元谱》!
心神激动的拿起那叠羊皮,翻开细看起来,却见里面满是一个个的绳头小楷,记录的全是武功、兵法和机关玄学的内容,最后几张羊皮画的却正是那外洞的蓬花石墩的莲花瓣上所刻的七国军事防御战略图。
项羽强压住自己精神的亢奋,想起锦帛中所言,自己取出铁匣后得尽快离开这冰风火离洞,否则洞中所有的出口都将关闭,当即放好羊皮装在铁匣,纵身跃出了水池,但一种异样的感觉又让他生出惊讶的心情来,原来在纵身上岸的一刻,项羽感觉自己身上的伤势竟然好了一大半,想来是这池水有着什么疗伤的作用吧。
项羽真想再次跳进水池中好好的泡他一阵子,但又想起还在洞口外等候自己的父亲顶少龙他们,只得抑制住自己的这种冲动,跪下身来对着悬挂空中的乾坤真人的石棺拜了几拜,脸色露出一股坚毅的神色道:“师父,我一会像师兄孙子一样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你在九泉之下的灵魂请安息吧!”
说完项羽站了起来,把慧灵儿的尸体放在一铁盒中,把铁盒放入水池中,默默的为慧灵儿悲哀一阵后,收拾心情出得内洞来到外面的石洞之中。
却见乌龙神驱正静静的站在那可察看石洞外面情形的铜镜前,听得项羽的脚步声,当即收回目光,亲切的望着他低低的嘶鸣了两声,轻快地跑到项羽身边。
项羽看着这匹健壮威武的神骓,想起它去的“父亲”天地赤龙,心下一阵悲然,不禁伸出双手紧紧的抱住乌龙的马首,低下头去与它亲了几个面,温和的道:“乌龙儿,我已经替你报了杀'父’之仇了2以后你就跟着我一起出去闯荡江湖好吗?”
乌龙儿似是听懂了项羽的话,既显兴奋又显悲哀的嘶叫一声,目中流露出无限的深情,环视了石洞一番后,又跑到石洞门前,四蹄按照地面石板上所作的圆形标记,依北斗七星阵一阵轻点,洞门又居然大开。
项羽想着自己这次九死一生的奇遇,心中生起无限的感慨,看了一眼还在恋恋不舍的看着石洞的乌龙神驱,轻拍了下它的头道:“乌龙儿,走吧!”
乌龙神驱突地巨裂一声嘶呜,前蹄跪地,把头一阵乱磕,竞也懂得像人一样行起跪拜大礼来,目中却是流出了两行热泪。
持乌龙儿情绪平定后,项羽走上前去又冲它问道:“乌龙儿,你知道怎样走出这洞中的'乾坤北斗阵’吗?”
乌龙马这刻像是回复了所有的精神,把头—阵轻点,日光亲切的望着项羽。
项羽见了心中大喜,纵身跃上马背。
一人一骑旋风般向涧外驰去。
项少龙等几人见着独角麟龙的尸体,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项羽杀死了独角麟龙,应该是预示着他还活着;忧的却又是不见着项羽的入影,弄得众人心里还是忐忑不安。
众人正准备再次分散开来去寻找项羽,突地一声尖厉的马嘶声传来。
项梁率先抑不住心中的兴奋,脱口道:“马嘶声!羽儿可能跟这叫鸣的马儿在一起2”
项少龙亦是神情激动,心念电转的道:“对了,羽儿若真和这嘶叫传来的马在一起的话,我们就必须一齐大喊羽儿的名字,也以声音引得羽儿的注意!”
众人觉得此法甚好,于是一齐运足气力的齐声大喊道:“项——羽!你在哪儿?”
这五人齐声暴发出的巨喊声,竞也声大如雷,震得石洞顶部本己碎裂的石头纷纷下落,声音更是在这石洞之间回荡着,久久不停。项羽耳中突地听得父亲项少龙等叫唤自己的声音隐隐传来,心中又是惊喜又是激动,知道他们在洞口外久等自己不回,于是便进得洞来寻。找自己了。
心下想来,项羽当即拍了拍乌龙神驶的马背道:“乌龙儿,你听见前面呼喊我名字的声音了吗?那是我的朋友在寻找我,我们快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与他们会合吧!”
乌龙马闻得项羽此言,当即放慢脚程停了下去,凝神静听一番后,又放开四蹄闪电般在这错综复杂的山洞里奔驰起来。
“啊!马蹄声!像是朝我们这个方向驰来的马蹄声!”龙且突地惊喜的叫了起来道。
肖月潭侧耳纫听,点了点头道:“昭,定是羽儿听见我们对他的呼叫声,驱马向我们这里驰来了!”
项梁则是突地更是兴奋的激声道:“啊:羽儿对我们的呼喊声!听!羽儿对我们的呼喊声!”
顶少龙这时也听到了项羽在喊自己道:“爹爹,你们在哪里?”
邹衍却是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肃穆的神色道:“看来羽儿是逃过此劫数了!日后他的命将贵不可言!少龙,你可要好好的照顾教导羽儿!唉,羽儿他……性子太是刚惯自用,日后他定会因此而吃大亏的!这一切可就靠你了!”
项少龙听了邹衍这番语重心长的话,只觉心里沉沉的,他知道眼前的这位已年花甲的义父确有着通天盖地的预测之能,当年他根据天上里象预测到自己就是将来—统天下的新圣人,这虽是有些偏差,但统一天下的新圣人却是由自己一手给缔造出来的,所以邹衍的推测预算能力确是可称天下无双,准确非常。
现刻邹衍对顶少龙所说的这几话,项少龙自是深信不疑,且知道邹衍话中的深意。
看来羽儿确是将来的西楚霸王了,只是想起项羽到最后兵败刘邦而自杀,落得个千古英雄悲剧,项少龙的心就有些恐惧的刺痛起来。
这也就是义父口中所说的羽儿将来所要吃的“大亏”了。唉,自己到底能不能违背历史的把刘邦刺死呢?
顶少龙心下对自己有些怀疑起来,因为他感觉自己身边所发生的事情都太酷似于现代真的历史了,但是自己却没有能力去把它改变分毫。
历史会因自己的努力而按自己的意志发展下去吗?
项少龙喜喜忧忧的想着时,突地听得项梁惊叫道:“啊!羽儿!果真是你吗?你……你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吗?大家可都为你担心死了呢!”
项少龙闻言心神顿敛,举目望去,却见项羽骑在一匹遗体毛发乌黑发亮的雄健威猛的马背上,浑身湿淋淋的,衣服破烂不堪,模样儿甚是狼狈,但他一双虎目却射出一种让项少龙从未见过的威严神光,脸上更是流露出一种坚毅的庄穆神色,给人一种震慑感觉。
啊!羽儿与独角麟龙的一战似乎让他显得更加成熟多了!难道天意冥冥的真的要让他做西楚霸王?
项羽就在项少龙愣愣的看着他的这刻,己从马背上跃了下来,欢呼着奔向了项少龙。
项少龙伸手一把把他拥在怀里,心下有着一种自己也说不出的激动情绪。
羽儿对自己始终还是有着一份天性的依靠和敬爱,日后他成就大业时,自己或许就得利用这一点对他进行改化了,他的刚愎自用的性格的确是他将来的最大危险,历史上不就记载有他就因为太过独断处事,而导致手下的人才不能得以发挥自己的才能而流失的吗?
韩信就是一个例子,因为得不到项羽的重用而投靠了刘邦,后来竟成了项羽最强硬的对手。还有范增,因为项羽不听他的谏言而气得喷血而亡。这些不都是因为项羽太过自傲自大的性格而造成的吗?
项梁这时走到了还拥抱在一起的项少龙、项羽父子二人身边,冲着项少龙笑道:“嘿,我不是说过羽儿古人自有天象,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吗?瞧!羽儿现在就是毫发无损呢!”
项少龙放开了怀中的项羽,再次细细的打量了他一番,崩紧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道:“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对了,羽儿,你似乎对这洞中的地形很熟悉呢?难道你……”
项羽不待父亲的话说完,已走到乌龙神骓身边,拍了拍它的腹部,语音喜悦的道:“我这可是全靠乌龙儿的帮助呢!它啊!通悉这洞内所布的'乾坤北斗阵’!”
肖月潭闻言大奇道:“什么?你说这匹马儿厅破解这玄奥无比的'乾坤北斗阵’?”
项羽自豪的笑道:“当然啦!你可知道乌龙儿的主人就是这'乾坤北斗阵’的创始人吗?”
项少龙、邹衍、项梁几人亦是心下大是讶异,邹衍更是神色一动道:“什么?'乾坤北斗阵’的创始人?难道孙子他还活着?”
项羽知道众人对自己所经的奇遇均都不知,当下正色道:“此话可是说来话长了呢!”
项羽当即把自己怎样遇着独角麟龙和乌龙马,怎样与独角麟龙进行苦斗直至最后诛死这怪物,怎样被乌龙马带进孙子师父乾坤真人的隐居之所以及得到乾坤真人的遗嘱真传等等一一向大家道出。
众人听得均都心神紧张无比,直至项羽把话说完,才都恍然大悟的放松下了精神。
邹衍双目放光的望着项羽,语音激动的道:“羽儿,你真的得到了孙子师父乾坤真人的遗嘱?哈哈哈,看来当真是天意要灭大秦了!羽儿,你可要好好的把握住这个天赐良机,一定要依真人所言,替天行道,解救天下正受苦受难的黎民百姓。只要你以诚待人,以德服人,你的前途将会是无可限量的了!”
项羽这时却突地语气坚毅的道:“我的理想是要做威震天下的英雄!”
顶少龙和邹衍听了这话色一沉,项梁却是哈哈大笑道:“好!羽儿,有志气!伯父一定帮你到底,助你实现自己的宏大理想!”
项羽突地记起山涧了出口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将会全部关闭的事来,脸色微变道:“对了,我们得赶快出洞!十二个时辰之内洞门将会关闭起来的!现在都已经过了七八过时辰了!”
众人闻言均都色变,项羽跃上马背正欲叫乌龙马带领众人出洞,邹衍突道:“等一下!这独角麟龙浑是宝,我们不若把它的尸体带回去,光是它身上的这身鳞甲就可为羽儿制一件刀枪不入的护身宝衣了!”
项少龙、项梁等亦大有同感,于是把独角林麟龙的尸体抬上乌龙儿的马背后,一行人在乌龙神骓的领路之下出得了这洞风火离洞。
雨这时己停了下来,大泽山谷底的空气在大雨冲刷过后显得清新许多,一阵阵清凉的微风轻轻拂来,给人一种很是舒爽的感觉。
众人都深深的吸进了几口清新空气,吐出了久压胸中的闷污之气。
项梁望了望谷口的天空哈哈大笑道:“瞧!大火果真被雨给洗灭了,这就叫天助我们也!”顿了顿又道:“哼!彭越那家伙若是还来侵犯,我们就杀他个片甲不留!”项羽惊疑道:“怎么,彭越他们真的来偷袭我们啦!”项梁点头气狠狠的道:“是啦!那家伙想利用险恶地势和他们对这大泽山地形的熟悉,以用火攻困死我们,可是谁知老天却不让他奸计得逞!”
项少龙这时突地又忧心忡忡的道:“唉,也不知道二哥滕翼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肖月潭微笑道:“有你这位当年威震七国的项上将军在这里坐阵,滕翼他又怎会有得什么危险呢!他啊,计智武功可称你顶少龙第二了。当然除了你泡姐的本事他比不上你。”邹衍亦笑道:“说起少龙吊马子啊,我想古往今来没有人敢作第二人想了!连嫣然、琴清、凤菲那等才色双全的人都全给少龙给泡上了……”
项梁也正想加入来开几句玩笑,项少龙己苦笑的看着他们道:“唉,你们可不知道我的苦衷,齐人之福可是难以消受得很哪!”
顿了顿,脸色倏地一敛,正色道:“好了,我们快起程去看看谷口外面的情形吧!”
项少龙等一行来到谷口时,却见滕翼和荆俊正兴高采烈的谈论着这场老天降下的及时雨。
众士兵对着顶少龙等归来的欢呼声让得滕荆二人停住了谈笑。
项少龙己冲上去一把抱住了二人,拍了拍他们的肩膀道:“二哥,四弟,你们可没事吧?那场大火可正让我担心得很呢!”
荆俊脱开项少龙搂住他肩头的手臂,神采心扬的道:“嘿,二哥这次可是机智尽显呢!想了个以火攻火的策略来对付彭越他们的火攻,让他们的鸟蛋诡计丝毫没有伤得我们分毫,不过却也阻止住了我们的出路,但天公却又似乎在暗助我们似的,在我们的危急关头下了这场大雨把火给烧灭了。”
滕翼拍了一下荆俊的头,嘿嘿一笑的转变话题正色道:“对了,三弟,羽儿的《玄意心法》练成了吗?”
顶少龙点了点头道:“嗯,羽儿练成了《玄意心法》第四重后,《无敌坎坤箭法》真的是得以发挥出它的绝世威力来了呢!羽儿叼,他就用《无敌坎坤箭法》射死了一只刀枪不入的怪兽呢!”
荆俊闻言顿即生起兴趣,正待向顶少龙追问项羽射杀怪兽的经过,项少龙却又突然笑道:“对了,二哥,有没有发现彭越他们的敌踪?”
滕翼摇了摇头道:“大火被雨烧熄后,我也派人出查探过林子外面的情形,但却没有发现敌踪,想是彭越见计不成,又想到我们这里有大批兵马,知是难敌,所以撤军了吧!”
项少龙闻言却是脸色剧变的失声道:“啊!不好!这是彭越他们的声东击西之计,他们现在可能己领兵去攻打我们牧场或大江帮去了!”
滕翼闻言脸色亦是大变道:“这……我们现在就赶回去增援他们!”
项少龙心怀大乱,想着现在都是兵力空乏的大江帮和乌家牧场,若彭越他们真的带兵攻去,情形可就十分危险了。
项梁这时己走到了三人身边,闻言后虽是惊慌,但还是冷静的道:“看来我们现就要兵分两路了。一路由三哥和羽儿领去救援大江帮。
另一路则由我们领去救援牧场。彭越他们对在江帮甚是根怀在心,去攻打大江帮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三哥多带些人马去!“
项少龙听得此话,心神定了下来道:“好!我们就兵分两路,叫兄弟们整装出发!”
第三十五章 贡品风云
当项少龙和项羽率领着二千人马风风火火的赶到大江帮总舵所在地哀牢山时,山上却是平静无常。
见着顶少龙率领大队人马赶来大江帮,当即有两个喽哨进山通报。
不消片刻,却见大江帮护法吴丙领了十多个堂主出得谷口迎接项少龙等人。
见到顶少龙一行显得有些形色匆匆,吴丙不禁讶异的问道:“项帮主,发生什么事了吗?”
项少龙见大江帮无漾,心中的焦虑稍稍平静了些,但又即时为着乌家牧场而担忧起来。
彭越他们没有来攻打大江帮,那会不会是去攻打乌家牧场去了呢?
对了,桓楚为何没有出来接见自己?难道他是闻得彭越他们去攻打乌家牧场而赶去增援了?若真是这样,那牧场岂不……
项少龙如此想来,有些心烦意犹乱的问吴丙道:“桓帮主呢?怎么不见着他?”
吴丙见项少龙心情不好,以为他是在怪桓楚没有出来接见他,肚里暗自失笑,但脸上却满是恭谨的道:“桓帮主因闻听得匈奴国近些天会进贡一批珍宝去秦国,而他们去秦的路线必须经过我们这塞外,所以他于两天前领了一众兄弟去准备劫这批匈奴贡品去了。”
项少龙闻言心中一动,又问道:“那有没有大泽山的彭越他们一伙也去劫贡品的消息?”
吴丙点了点头道:“据探子回报,彭越他们于昨天也突地领了大批兵马布置在匈奴族人必须经过的塞外关隘中,看来也是想去劫这批贡品了。不过听说这次护送贡品的人马有一万多人,其中大半是秦兵,由一名叫章邯的秦将领兵。看来这批贡品确实在价值连城,要不然不会如此劳师兴众。嘿,桓帮主说要是我们能劫得这批贡品,就作为日后秦大业的经费呢!”
项少龙闻听得彭越他们果如自己所想去劫匈奴贡品去了,那自是不可能再有力量去攻打乌家牧场了,心下不由大宽。
但又想到这次护送贡品的人马有一万多人,而桓楚却只有三四千的兵力,且那些官兵武器装备精良,久经严格训练,自都是比大江帮的那些兄弟厉害得多,那桓楚此次去劫贡品的景况真是危险得很了。
嗯,自己得尽快领兵去增援他来!
心下想来,项少龙当即又问吴街道:“那你知不知道桓帮主他们现在埋伏在哪里?”
吴丙答道:“这个属下知道!项帮主是否也要赶去桓帮主那里?”
项少龙点头道:“桓帮主他们兵力太弱,我得赶去增援他们,对了,吴护法,你派人去我们乌家牧场通知我二哥滕翼一声,让他也带领一部分人马去与我们会合。”
吴丙点头应是,道:“那属下就派人领你们前去与桓帮主他们会合。牧场那边我也即刻派人去通知他们。”
项少龙应了声“好”的一又叮嘱了吴荷一番,叫他好好的守住哀牢山,严密防守外敌来犯。
项少龙领了一千五百兵马,在吴丙叫派的四名堂主的领路下来到了桓楚所埋伏的一个叫作浮屠山的山谷里。
桓楚见着顶少龙,兴奋得连连大叫道:“项大哥,你怎么也来这里呢?对了,这就是侄子项羽吧!昭,果真是虎父无犬子!英传不凡,他日定会像项大哥你一样名震天下!”
项羽对桓楚侵袭自己的乌家牧场和擒过父亲项少龙这些事有点耿耿于怀,一脸勉强的走到桓楚面前,双手抱拳,朝他微微一拂后气乎乎的道:“小侄项羽见过桓伯伯!”
桓楚见得项羽脸上神色,知他心中所想,嘿嘿一笑道:“小鬼头,是不是对伯伯有些气恼啊?嘿,伯伯以前是做错了事,不过也让你父亲给狠狠的教训了一顿,现在啊,是改过向善了。对了,你要是真气你桓伯伯啊,那我现在就向赔个礼道个歉,请你这小鬼头原谅你这曾经得罪过你父亲的伯伯了!”
说完,身子成九十度角真真向项羽鞠了一月弓。
这一来,可把项羽给弄得手足无措,满脸通红的喏喏道:“我……我……没有生桓伯伯你的气呢!我只是……心下对你有个疙瘩罢了!”
说着也忙躬身还礼。
桓楚听了项羽的话,哈哈一阵大笑道:“羽侄儿说话可也真坦城得很呢!心下有个疙瘩!哈哈,有意思!但不知现在侄儿心下的疙瘩好了没有?”
项羽这刻已是平静下心怀,恭谨道:“桓伯伯说话如此坦诚,小侄怎还会对你有什么成见呢?光是你借兵于我父亲为我练功护法这一事,已是令小侄感激不尽了呢!因为你此举却是冒了彭越他们再次反攻大江帮的危险呢!小侄在这里谢过桓伯伯了!”
说完又朝桓楚深施一礼。
桓楚见项羽处事说话如此得体,不禁心下对他生出万分喜欢,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虎肩,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道:“好!好!羽侄儿果真有你父亲的几分大家风范2”
顶少龙这时走近来,冲着桓楚尴尬一笑道:“方才羽儿在桓兄弟面前说话有失分寸,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这家伙被我宠兴惯了,以至有点不知天高地厚呢2”
桓楚连连摆手道:“哎,我就喜欢羽倒儿这种直率的性格,项大哥可是不要责怪他了!”。说到这里,突地又改变话题道:,“对了,项大哥,彭越和秦嘉他们昨天下午派人与我们商量说愿与我们一起联手动抢匈奴进献大秦的贡品,你看看这事我们应该怎么办?”
项羽闻言脱口骂道:“他妈的,与他们合作个鸟蛋啊!那帮家伙我还想一个个的把他们全给宰了呢!合作?我看是免谈!”
项羽还想再骂几句以发泄一下自己对彭越他们心中的怨气,但突地看见父亲项少龙朝自己投来的威严目光,当即不敢再吭声了。
项少龙瞪了项羽一眼后,沉吟了片刻后道:“我们与彭越他们虽然是处于敌对位置的,但是我们反秦的意愿是统一的,所以我们与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尽量的想办法能够化敌为友,这在反秦大业上于我们是有利的。我们的思想一切都要以反秦为重,私人的恩怨就要暂刻放在一边。”
说到这里与顿了顿又道:“我看彭越他们此次派人前来与我们商量共同对敌,其意还是诚心的。因为这次护送贡品的官兵太多,凭他一己的力量很难取得胜算,而我们与他们志同道合,都抢得这批贡品,所以我们是他的最佳合作伙伴。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与他们议和,以前的恩恩怨怨一笔勾消,日后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去发展自己的势力,畜势反秦。这样一来我们这次劫抢贡品成功的机会大了许多,二来将来也多了一支反秦义军。”
桓楚闻言连连点头称是,项羽则是低耸着脑袋,一脸的愧然之色。
项少龙接着又道:“对了,桓弟,你去告知彭越派来的人,叫他们回去通知彭越,我们今晚将赶去他们那边商谈此事。”
桓楚脸色微变道:“我们去他们营中商谈?那岂不是孤羊入狼群?项大哥,我看此着万万不可,万一彭越那家伙……”
正说到这里,项羽突地打断了桓楚的话道:“伯得彭越他们个鸟来!今晚我陪爹爹去,就是刀山火海,我们也要闯他妈的一闯!我倒是想看看彭越那龟孙子的王八蛋有得什么能耐!”
桓楚听得项羽此番豪气凌云的话来,以为他是在含沙射影的说自己胆小怕事,当即老脸涨得通红的大声道:“谁说我是伯得彭越那龟孙子王八蛋了!我只是担心……他妈的,老子现也不担心什么了!羽侄儿,你都有这份豪情壮志,我这做伯伯的难道会示弱了不成?好!今晚我们三人就去彭越他们营中闯他妈的一闯!就算是龙谭虎穴我也不会有得什么害怕!”
项少龙见得桓楚被项羽这一番激将的话,气得像个孩童般耍起脾气来,连得胡子都快冒烟了,心下直觉好笑,但脸上却还是露出严肃沉着的神色道:“这个……我们自是也得有他一番防备布置才可去得敌营的嘛!你们伯侄两个干嘛都如此情绪容易激动了?好了!好了!我们现在去喝它两怀热茶以消消火气吧!”
夜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天空上的星星忽闪忽闪的顽皮地眨着眼睛,但这塞外的夜风却是让人觉着有了几分寒意。
项少龙从所领来的队伍中选出了一百个精通夜行术的乌家军交由英布带领,教他暗中如何如何的偷偷进入敌营中进行保护行动,又从军中抽出了二十多武功高强的好手,跟着自己和桓楚、项羽三人充当保留,在彭越派来的使者的领路下向彭越营地进发。
二个多时辰后,彭越营地在望。
项少龙发出与回去通信的信者约定好的信号,燃起了三支火把,成品字形布置。
过得片刻,对方果也燃起火把以作回应。
项少龙叫众人暗中提神戒备,继续前行。
一阵马蹄声突地传来,项少龙心中一突,举目望去,却见敌营中突然亮起了几百支火把,且似有大批人马向自己这方渐渐逼近而来。
项羽顿刻忍接不住的破口骂道:“他妈的,彭越这老家伙果然不守诺言!我们与他们拼了!”
项少龙却是低喝道:“大家不许妄动,待看看彭越到底在搞什么鬼!”
不一会儿,双方已是彼此可见人影,项少龙听得在对方迎上来的三四百人当中,有一个身形十分高大,体态显得有点肥胖的中年老者用很洪亮的声音道:“哈哈哈,顶少龙果然是项少龙,有胆有识!竟然真的敢只身来我营中!好!我彭越今日能得以识见如此有胆色的英雄人物,也真是不枉此生了!”
项少龙听得他话中火药并不太浓,知他摆出如此声势来是想给自己等一个下马威,当下也毫不畏惧的一阵哈哈大笑道:“哪里!我项少龙哪里能算得什么英雄人物!只是有一份不怕死的傻劲罢了,哪像彭将军一样有得那么多手下保护,威风八面呢!”
彭越听出项少龙话中暗含讥讽,说自己带这么之人来“迎接”他。心下虽是有些气恼,但脸上却还是满面笑容的大笑道:“嘿,项上将军说笑了呢!在下的这些兄弟只是都对当年名震天下的大秦上将军感到钦仰不己,所以也都要跟着出来见识见识项兄弟而己嘛!”
二人说着,不觉双方已是会合在了一处。。项少龙这时细看彭越,地见他浓眉大目,方脸粗耳,手臂宽大,给人一种很是猛武有力的感觉,他的背部插着一对巨斧,看来此人武功以威猛诸称。
彭越这时也在细细的打量着项少龙,见他剑眉斜飞,星目精光闪闪,腰中佩着百战宝刀,一脸的肃然正气,确是有着几分大将风范。
桓楚见着彭越身后的秦嘉、景驹二人,顿刻气得浓眉倒竖,正想即时冲上去把这两叛帮的家伙杀个稀巴烂。
项羽见得桓楚脸上气怒的神色,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桓伯伯,是不是这帮山贼之中有你的仇人?持会双方打起来时,我帮你去把他们给解决了!哎,你指给我看是哪几个人嘛!”
桓楚正待说话,却听得彭越又是大声道:“项兄弟等远来是客,在下倒是疏忽了应尽地主之宜。好,各位就到在下营中喝两怀水酒,顺便谈谈咱们此次如何联手劫抑匈奴贡品的事吧!”项少龙微微一拱道:“那在下等就多有打搅了。”说完叫众人跟了彭越朝他们营中骓马驰去。
来到彭越的营地后,却见他们所处的是一处山顶中比较隐密的空旷,四周是稀疏落落的树木,且有许多奇形怪状的巨石。
在空旷的左边,烧着一堆很大很大的篱火,篝火旁边摆有三张圆形的桌子,每张桌子周围放了八把木椅,桌子上用木架子支起了一只烤熟了的乳猪,还冒着腾腾热香,看来是刚考熟不久,并且每张桌子摆有八只瓷碗。
但在席桌不远处站了四十几个身带佩剑的武士,且摆有一个兵器架,倒像是一个临时的练武教场。
项少龙见着此情形,知道今晚定会有得一场打斗了,忙示意桓楚和项羽小心戒备。
彭越突地发出一阵哈哈大笑道:“此等山野之地,一时难以置配其他菜看了,简陋之处还请三位见谅一二!”
叫得项少龙、桓楚、项羽和自己的一众手下坐定后,彭越又道:“来,大家尝尝这烤乳猪的滋味如何?”
边说着自己边先行用刀子割了一场肉送到口中大嚼起来,似是在告诉项少龙等道:“你们放心,我不会下毒害你们的!”
项少龙见彭越自己先割肉大吃起来,当下也拿刀边割边笑道:“在下倒还是平生第一次吃着如此美味呢!”
彭越这时又端起酒碗来猛喝了一口后道:“嘿,是吗?在下等出身低微,向来都是随随便便的将就吃来,倒是教项兄弟见笑了吧!”
项少龙这时也放了一块肉到口中边嚼边啧啧赞道:“嗯,好味道!好味道!”
彭越见项少龙竟也毫不避嫌,此等粗野吃法,心下不禁对他生出几分好感来,大声道:“项兄弟竟也是个如此豪爽之人,在下真是佩服!来,我敬你一杯!”说完端起碗来把酒一饮而尽。
项少龙心下犯愁,因为他害怕彭越在这碗中下毒,那酒入碗里之后,毒药溶化酒中,自己喝下碗里的酒,岂不……但手下却还是毫不迟疑的端起酒碗,心中暗道:“他妈的,赌他一把了!”想毕也把碗中之酒一饮而尽。
彭越见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道:“好!项兄弟果是个胸怀大度、有胆有识之人!唉,为何不让我彭越比桓楚早一步认识项兄弟这等英雄人物呢?要是我能到你的相助,成就一定会比他桓楚大得多了。不知项兄没有兴趣加”
桓楚闻得此言,气恨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等彭越把话说完,就己大喝道:“你他妈的给我闭上你的乌鸦嘴!在这里给我放你妈个什么十八代的狗臭屁啊!想挖我的墙角?我呸!门都没有!项大哥现在与我是八拜之交,我桓楚唯他马首是瞻,你彭老鬼会愿意交出自己的位子,让项大哥来做你的老大吗?”
彭越听了却也毫不示弱的还骂道:“我呸呸呸呸!你以为只有你才有胆略让出个什么鸟屎狗屁的大江帮帮主的位子来啊?只要项兄愿加入我们这边,我也一定拥他做我们的龙头老大!”
项少龙想不到彭越和桓楚这刻会因为争自己而互相破口大骂起来,心下甚觉好笑,但同时亦也由此看出了彭越却也并不是一介凶神恶煞有勇无谋的盗贼,其实他也有一股强烈反秦的心里,只要是与反秦大业有利的事情,他还是会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
心下想来,项少龙不禁也对彭越生出几分好感来,不过却还是对其深怀成心。
正当项少龙如此想着,桓楚也又已还口骂道:“你他妈的在哄三岁小孩子啊!我看你这老鬼权势欲望特大。想吞并我们大江帮,灭了乌家牧场而独霸塞外,这些你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啊!哼,只要你愿意让出老大的位子,项大哥我就让一半给你!怎么样?没有这样的魄力了吧!嘿,你他妈的鬼心眼谁看不出来啊!”
彭越这时却也已站了起来,并且跳到椅子上,指着桓楚正持出口还击,项少龙却突地冲着他说道:“我想我们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吵架吧!嘿!说起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也并不是就这么吵他一架就可解决的!现在我们最要紧的就是商讨一下怎样联手去劫匈奴的贡品,这是我们共同的目标和共同的利益,彭兄难道愿意就这么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而浪费我们大家的时间吗?”
彭越听了项少龙的话,情绪顿刻平静了下来,尴尬的笑了笑道:“嘿,项兄的话说得没错,我们为这样没有结果的争吵确实是没有意义,不过我想请项兄弟坦诚的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你先认识的是我彭越,你会不会与我合作?”
项少龙沉吟了片刻后缓缓道:“只要是与反秦大业有利的力量,我都会与他合作!对于彭兄弟,我想我原本也是没有敌意的,至于我们现在弄至的紧张局面,我想彭兄弟知道应该由谁来负这个责任吧!不过,就在下而言,我还是希望与彭兄握手言和,虽然做不成兄弟,但是做朋友也无不可。”
项少龙这一番话说得委婉而又不吭不卑,彭越听了心下暗暗敬服,当即又是一哈哈大笑道:“好!能与项兄弟做朋友,也是在下的荣幸了!来,我们再来干一杯。”
酒过三巡后,彭越忽发问道:“对了,项兄弟,我们此次的合作有何计划呢?”
项少龙闻言好整以暇的道:“这个,此次护送匈奴贡品的官兵大约有一万五千人左右,而我们双方各自都只有六七千人,就单方而言,我们各自皆难取胜。但是合作起来的话呢,我们的兵力也就达到了一万二三千人了,与官兵势力相差无几,虽然官兵武器精良,训练有素,但是我们却熟悉这里的地形,可以加以利用,所以二者优势相互扯平,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合作的诚心和我们的士气,如果我们彼此心怀鬼胎,那到时与官兵相敌,自是难以相互照应,士气也会大减,此战就必败无疑,但是如果我们确都诚心诚意,到时与官兵作战,大家齐心协力,上下一条心,一鼓作气,自是大有把握取得胜算了。如此一来,我们就需要选出一个最佳人选来,负责全盘此战作战计划,只有这样,我们才可以临战不乱。”
桓楚听了顿然叫“好”道:“我就选项大哥作此次的指挥者!”
彭越那边的人也即时也有人发出暴喊道:“我们选彭老大作此次的指挥者!”
彭越却是突地一声大喝道:“他妈的,大家不要吵了!这个指挥的人选可是件大事,我们要慎重的对待!”
说到这里忽又转身问顶少龙道:“不知项兄弟有何选将良策没有?”
顶少龙闻言心中忽地一动。
对了,羽儿是……将来的西楚霸王!自己何不这次让他出面指挥此次行动,而让他起到震摄人心的效用呢?凭羽儿的《无敌坎坤箭法》定可技压群雄,彭越现叫自己出策,那自己何不选出个武斗之法呢?
心下想来,项少龙故作思量一番后道:“这个……我想诸位都是敬重武功天下无敌的好汉,那我们就不如以武功高低来选定谁为大家的共同指挥者吧!嗯,我们以三战二胜来决定胜负,双方均推荐出己方的合适人选来,让他们实行淘汰制,最后的胜利者为我们的统领人。不知彭兄弟对我这个建议感觉如何?”
彭越听了一阵哈哈大笑道:“项兄弟此语甚合我意,我们这些山野草莽之辈,服的就是武力强大者,不过,我们此次的指挥官需要的是个文武智谋双全的人,所以我补充一点,在比武之前先来考较文才,项兄弟认为怎样?”
项少龙想不到这彭越却也粗中有细,看来的确倒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只恨自己不精晓这古代历史,只略略知道历史上其人之名,却不知他到底将来是帮刘邦还是帮项羽的,若是帮刘邦的,羽儿将来可就多了一个强硬的对手,自己可就要寻个机会索性杀了他……
见顶少龙沉默不语,桓楚顿时接口道:“他妈的,比文才就比文才,以项大哥当年能取得纪才女,我们难道还会怕了你他妈个球不成?”
项少龙这时却是突然道:“不!这次我不出面应选,我推荐我方的项羽为应选人。”
项羽听了脸色变得顿时似是兴奋而又似紧张,唠唠道:“爹,我……能行吗?”
桓楚却是一脸的惊疑和大惑不解,但知项少龙办事自是有他的目的和把握,当下拍了一下项羽的虎肩道:“嘿!小子,你爹都对你有信心,你怎可怀疑自己的能力呢?呔,记住了,一定要为我们这方给争口气,打败对方所有的敌手,把这次作战的指挥权给夺到手,知道吗?”
项羽闻言目中倏地精光暴长的点了点头。
彭越却是见着项少龙推出个十六七岁的毛毛小伙子出来向己方挑战,以为项少龙看不起他,老脸都给气成了猪肝色,语气阴冷的嘿嘿笑道:“项兄弟,此次比武较技,刀剑无眼,若是有得什么伤亡,我看……”
项羽这时一脸傲气的冷笑着接口道:“那样的话只能怪他学艺不精!”
彭越听了怒极反笑道:“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项兄弟可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连这么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竞也口出狂言!哈哈哈,好!刀剑无眼,学艺不精,死则无怨!”
顿了顿又道:“我们这方就由在下出面应战,若这小兄弟胜得了我,我们自是全军听项兄这方面指挥,但若这位小兄弟败了……嘿嘿……”
项少龙知他话意,当即沉声道:“若项羽败了,我们这方全由彭兄你们指挥了!”
彭越哈哈笑道:“用人莫疑,疑人莫用!项兄果是信得过自己手下!好,咱们就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一战决胜负!现在就请这位小兄弟在文斗上划出个道来吧!”
项羽自小就饱读四书五经,大学中庸等文典,再加上纪嫣然和项少龙等对他的熏陶,真可以算得上是学富五车了。比文才,他自是毫不担心,当下歉让道:“彭先生年纪比我为长,还是请你先发问吧!”
彭越这时却是突地道:“说起文才,我是斗大的字不识几个,不过我可以请我的军师景驹出来代替,他若输了,也就是我输了,我决不会反悔,不知项兄弟可愿意答应我的要求否?”
项羽毫不在意的漫声道:“随便你啦!再多叫几个出来与我比斗也没关系的!”
景驹听了项羽的话,心下恼怒,当即从座上站起来道:“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话刚说完就即刻先从孔家哲学问起,然后上溯《尚书。话命》,下至韩非子的《说难》,旁及屈原的《篱骚》、《天问》,他莫不滚瓜烂熟,引经据典如数家珍,提出的问题也是刁钻古怪,生僻冷涩。
可是项羽却是毫不迟疑,信口对答如流,而且间或反问,常将景驹弄得昏头转向,一时不知怎么回答,而且吞吞吐吐。
所有围听的人,却见项羽和景驹两人唇来舌往,如刀似剑,尖锋相对。
景驹常是面红耳赤,声色俱厉,而项羽始终却是面容平静,辩够即止,如同行云流水一般。
众人中虽有大多数人听不懂他们问答的内容,有如鸭听雷一般,但是看二人脸上神色,却也已基本上清楚了谁输谁赢。
但是景驹还是作作“垂死挣扎”,更是天文地理,通幽鬼神,乱问一通,提出一引起自己也莫名其妙的问题,但项羽全给了他纠正后的满意答复,己致景驹给弄得满头大汗,尴尬不堪。
秦嘉见景驹就要败下阵来,在彭越对他连使眼色的暗示下,忙插口道:“这位小兄弟果然是才识过人,在下倒也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小兄弟,不知可否?”
项羽这刻正是谈行大发,闻言傲然道:“有什么问题就赶快问吧!”
秦嘉对项羽的傲态,倒也不恼不愠,徐徐道:“作战时,如果敌军人数众多,我方兵力寡少时,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项羽想不到秦嘉问起的是有关领兵作战的兵法问题,略一迟疑,沉吟一番后道:“这就要看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了,如果是在平坦的地势上,我军就要尽量避免与敌作战,而把他们引至险要的地势上,对敌进行截夹。所谓说以一击十,没有比在狭窄隘路更好的了;以十击百,没有比险要地势更好的了;以千击万,没有比在险阻地带更好的了。现在若是我方有百十士兵突然出现在一狭隘险道击鼓鸣金,敌军即便有千万之众,也会被我军吓得惊惶失措而士气大减,此时我军若是利用险要地势对敌发动攻击,敌军必无恋战之心,而不战自败。所以说,在指挥大队人马与敌作战时,我们就要选择开阔平坦的地势;指挥少量人马与敌作战时,我们就要选择狭隘险要的地势。”
秦嘉听了项羽的这一番精僻兵法论解,心下大感惊讶不己。
眼前这项羽小小年纪,竟然如此精通兵法,看来项少龙果然是一代伟略的人才。
心下虽是吃惊,明知自己在兵法方面还不如项羽精通,但自己其他方面的学识水平有限,当下也只得硬作头皮继续问道:“如果我军与敌军在溪谷之地相遇,两旁多是险阻地形,而兵力上又是敌众我寡,那又该怎么办呢?”
项羽不紧不慢的答道:“如果遇敌于森林、谷地、深山、大泽等不利地形,我军就要用先声夺人之计,抢先擂鼓呐喊,以虚作声势,令敌人心中对我军情感到虚实不定而迟疑不决,甚至心生疑惧,而我军此时就要乘势攻击,动用强大驽弓守阵御敌,一面射击敌人,一面齐声呐喊,令敌军退动。”
彭越听得秦嘉、项羽二人这番对答,知道秦嘉也难不住项羽;再问下去也只会像景驹一样狼狈败下阵来,当下脸色难堪的喝退秦嘉、景驹二人,朝项少龙怪笑一声道:“嘿!项兄弟手下果真是人才济济,连这么一个小将就连败我手下两员大将!好!这一仗就算是我输了!下面我们就进行武斗吧!我倒是很想看看这位文才学识惊人的小兄弟武功也是不是像项兄弟一样无敌天下!”说完从座上站起来到放有兵器架的空地上,朝项羽微一抱拳道:“这位小兄弟,我们现在就以武功分个高底,到底谁是最后的胜者或谁是最后的败者吧!”
项羽亦也从座上走出,站到桓楚对面,凛然无畏的面对着他,虎目露出无比坚毅的斗志。
桓楚看着壮如天神的彭越,不禁为项羽暗捏一把冷汗,凑到项少龙耳边低声道:“项大哥,你看羽儿他有把握打得过彭越这老家伙吗?”
项少龙脸色平静的沉声道:“我想羽儿现在若是也打不过彭越,那我也定不是他的敌手了。放心吧,羽儿自炼成了《玄意心法》第四重后,功力已是大增,我看他定可以赢得彭越。”
桓楚听项少龙的意思是说项羽的武功已是与他不相上下,心里顿时像吃了颗定心丸般,脸上露出了笑意道:“嘿,举天下之间还有几人能敌得过项大哥你呢?”
项少龙和桓楚正嘀嘀咕咕的说着话儿,场中彭越却突地暴发出了一声大喝,使得二人心神顿敛,却见彭越己从背上拔下了一对巨斧,正以快若闪电的雷霆万钧之势向项羽脑门和腰身劈去,斧刃在火光映照下发出冷冷寒光。
项羽乍见巨斧向自己劈来,亦感一种凌巨无比的沉重气势直袭心头,但他却还是临危不惧,身形快捷的向右一闪,同时把身一转,百战刀已是拔在手中,由下至上斜劈向彭越身体右侧。
彭越似想不到项羽反应速度如此之快,自己双斧劈空,对方百战刀已是带着一种某种霸王的阳刚之气雷奔电掣的向自己整个右侧击来,当下也只得把身形向后连退两步,手中巨斧连挥,稳守住自身空门,招招强封硬架,想仗着惊人的体力和速度以及双斧的沉力,抵消住项羽有若狂风暴雨般的凌厉刀法。
桓楚见项羽一个照面就使得彭越落于守势下风,顿刻招来己方的二十名武士,哄然叫好,为项羽呐喊助威。
但项羽一刀虽是逼退了彭越,然对方巨斧的沉沉压力却让他有点有力难施的感觉,因为自己手中百战刀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刀,对方巨斧顿时会影随而至,让自己不敢与之相碰而只得撤刀变势。
彭越亦也不敢大意,自己虽然是着着可以守住对方刀势,但自己却是招招皆都处于守势而无进攻之能,心中甚是气恼,眼中闪过森寒的杀机,而冒险的侧身进步,双斧从中间向两侧乍分,由上至下向项羽劈去,完全是一派急怒攻心,以命搏命的打法。
场中项少龙这方顿时惊呼四起。
项羽突见对方如此打法,心神亦是大震,当即咬牙提气,运足全身所有力道,双手握刀,举刀向巨斧硬接过去。
“当!”的一声,震动全场每一个人的心玄。
项羽只觉双臂被震得一阵剧痛,身形也给震得连退几步。
然而彭越亦也好不到哪里去,自己全力一击,在对方的硬架之下,对方力道和自己半数的力道全由沉重的双斧给反震回自己体力,手臂剧痛得差点握不住双斧不说,整个内腑亦也给震得一阵血气直涌喉间,差点就欲喷口而出,身形更是连连暴退一丈多远方才稳住。
场中这时双方均都惊叫出声。
项羽见彭越比自己更伤得厉害,心下斗志陡升,强忍住手上剧痛,抓住这个机会,身形向彭越猛冲过去,手中百战刀在他功力的运逼之下,寒芒大盛,奇猛之势,若长江大河般往彭越急攻过去。
彭越心神刚定,乍见项羽气势如虹的百战刀又向自己袭来,吓得亡魂大冒,临乱之中竞是忘却了举斧相抗。
眼看百战刀就要劈中彭越,顶少龙突地大喝一声道:“羽儿,住手!”
项羽闻声顿把力道一松,收架不住的身形和刀势亦也向彭越身体左侧偏去。
彭越怔了怔,过得良久才清醒过来。
项羽这时却是意态悠闲的把百战刀扛在肩上,满脸不肖之色的看着彭越。
场中此时则是一片寂静。
突地彭越暴喝一声,纵起身形向项羽扑去。
第三十六章 玄铁之剑
项羽击败彭越后,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被自己斗败的熊样时,却突见彭越身形倏地纵起,举着双斧向自己拼命般地扑来。
心神顿敛,扛在肩上的百战刀猛地挑起,腰身一扭,百战刀由上自下向彭越腰间斜劈过去,再往上挑起直奔对方的面门。
彭越虽是气极的欲与项羽拼个两败俱伤,但他可不想同归于尽,见对方长刀快若毒蛇吐信般攻向自己的面门,当下也只得撤招封挡对方长刀,身形亦同时向后倒退两步。
项羽见自己力道大大胜出彭越,对自己的武功已是信心满怀,再也不怕与对万硬碰硬了。见彭越被自己迫退,当下气势更增,候地跨前一步,清啸一声,百战刀似吞若吐,化作万道精芒,再次紧跟着电掣而出,直挑彭越咽喉。
这一招威势更是强猛无祷,有若狂风席卷落叶,看得桓楚等连声拍掌叫好。
彭越连失脸面,虽是怒急攻民主,但对方刀势确是快捷迅猛,而自己一向自以为傲的力气也竟不如对方,不能强硬与对方硬拼,看来自己此战也是必败了。
心下气馁,攻势顿刻一弱,双斧封守住项羽攻来的刀势后,身形急退数丈,缓舒了一口气,把斧退给近旁的侍卫,摆手冷然恨声道:“好!这一战算我输了!休息一会儿,我们再来比射箭之术,胜者为王,败者为兵!”说完目光怨毒的盯了项羽一眼。
桓楚听得此话,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睛道:“你他妈的彭越在耍赖啊!我们先前明明讲好了的,胜两场者为指挥之帅,现在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
彭越嘴角逸出一丝阴冷的笑意道:“你他妈的给我看清楚,这里是谁的地方?哼!在我这里,就是我说了算!”
项少龙闻言气得冷笑一声道:“哈哈哈,我们可不管这里是地狱冥府还是龙潭虎穴,既然敢来,我们自也会安然去得,你说出如此话来,是想威胁我们吗?哼,告诉你,我项少龙一生只服软不服硬!你若是想以势压人,就尽管放马过来吧!看我们会不会伯了你?我原本还以为你还算得上是一介可以明白事理的英雄,想不到却让我大失所望,也只不过是个不守承诺的小人!在下等可是再也没有兴趣与你合作了,我们还是各干各的吧!告辞!”说完,领了众人就欲准备起步离去。
彭越被项少龙这一番话说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连变,见顶少龙等就欲离开,突地沉声道:“站住!噢!不!请等一等!”
走到项少龙跟前,彭越朝他深施以一礼后道=“嘿,这个……在下方才说话多多有失理智,还请诸位能够见谅一二了。唉,刚才因为连场输给项公子,所以一时气怒才说出了那番算是放屁的话来,但是我心底里却是诚心诚意的想与项兄弟合作的。喂,在下已连输两场,就依诺言,这次行动我们也全军听从这位小兄弟的指挥是了。不过,我们还需讨论一下此次行动的计划以及事成后我们应怎样分配财物的情况吧。来,大家坐下来边吃边谈。”
项少龙方才一番话既是气愤之言,亦也是激将之言,因为他从与彭越的这片刻交往中已经看出彭越这个人的心性,既性子直爽又有点爱面子,所以出言激他。现在见他果然被自己激将正着,语气变缓下来,亦也随风转舵的干笑一声道:“但不知阁下这番话是真假,要是到时与敌人交锋时,你又变得主意,那我们可就惨了,而你却是可以坐受渔人之利。”
彭越闻言老脸涨红道:“项兄弟的话意是信不过在下啦2好2我彭越现在发个誓,若是我与项兄合作有得异心,便叫我是乌龟王八糕子生的,我生儿子便会没小鸡鸡,生女儿便会是个男人不能骑的石女!”
项少龙见得彭越神态,心下暗笑,当下脸上亦也装作露出尴尬神色道:“嘿,彭兄也不必发得什么誓来的嘛!我信过你就是了。好,我们现在就来谈谈合作的诸项事宜吧!”
众人当即再次围坐桌旁,商议了一个多时辰,项少龙等才告辞离去,彭越却也真没有为难他们什么,只有秦嘉、景驹二人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阴阴冷笑。
项少龙等回到自己营地时,天色已是朦朦亮了,东方的天空云霞一片艳红。。刚刚坐定即有哨唆来报说邹衍、项梁、肖月潭等领兵前来了,正在谷外一里多远处。
桓楚听了大喜的冲着项少龙道:“呵!大哥原来把乌家军也搬请过来了!我看我们这次不与他妈的彭越合作也可吃定匈奴的这批贡品的了嘛!哼,五五分成,太便宜他们了!我们出动的兵力可比他们多了二三千呢!何况乌家军更是威猛可以一当十!”
顶少龙闻言淡淡一笑道:“我们这次劫贡品,并不是纯粹有了财物,更主要的是借此举打击秦二世的气焰,让他知道欺压人民太甚,就会导致人民起来反抗他的恶果,同时也可给天下百姓以起来反秦的勇气和觉醒。”
桓楚听了嘿嘿笑道:“我没有大哥你想得深呢!只知道想着自己的利益,这个……或许也就是我自己不能成就大事的原因吧!”
项少龙听他语气有点悲涩,知道自己的话引起了他的自尊心和对自己的自责,当下拍了一下他的肩头,道:“嘿!其实天下间能有几人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圣人之境呢?人其实天生下来都有各自的缺点,但只要我们能够去做自己想做的,并且已经做到了自己想做的,那么我们的一生也就不算失败了,好了,不说这些,我们出去迎接肖先生他们吧!”
晨风中呼呼飘响的浩浩荡荡而来。
项少龙见得这等阵势,知是项梁所布置,心下不禁暗暗敬服他的军事天才来。
因为项梁把彩旗分成了红、黄、绿三种颜色,而各种颜色又皆属一种兵种,红是轻装步兵,绿是重装步兵,黄是骑兵。三种颜色分明有致,也就是兵种布置得井然有序。
不消片刻,大队人马己到得眼前。
项梁骓马到了顶少龙跟前道:“彭越那家伙这次没出兵捣乱,原来是为了劫匈奴贡品啊!我看他此举大有深心呢!是想借夺得的这批财物的招兵买马,扩充自己的兵力吧!嘿,我们这次要叫他竹篮提水一场空,什么也捞不着!”
项少龙笑道:“可我却与他谈妥了,准备联手劫夺这批匈奴贡品,五五分成呢!”
项梁失声道:“联手?五五分成?我们太吃亏了吧?”
顿了顿又道:“也不知彭越那家伙到时会不会捣鬼?若是他居心不诚的话,我们可就有得麻烦了呢!我看我们还是单独行事的好。”
项少龙摇了摇头道:“既是已经商议好了的事情,我们就决不能反悔。若他们是真诚心与我们合作,而我们的计划是单独行事,介时的局面岂不是一团糟?当然,我们可以布置些兵力防着他点,以备万—”
邹衍这时也己走了上来,闻言点头道:“少龙说得不错,言而无信不知其可也。我们决不可失信于人,这样一来会叫天下志士知道我们是可信可靠的而奔投我们,二来也叫属下所有士兵都知道他们的将领是言出必行的,而更加信服我们。但是害人之心不有,然防人之心亦不也可无。彭越、秦嘉、景驹他们与我们有着曾经敌对的恩恩怨怨,所以我们吼需在不失信于他们的基础上,防着他一手。”
说到这里突地转变话题道:“对了少龙,那只麟龙怪兽,平常宝剑根本难动得它分毫,看来要取下它身上的鳞片必须有得一把玄铁之剑才行了。”
项少龙讶声问道:“玄铁之剑?哪里去寻?”
邹衍亦是皱眉道:“传言玄铁乃是从千米深的海底中的一种叫作铁甲精母的怪兽,从其体内分泌出来的吐沫沉定物提炼出来的铁母精英,用其制铸成的剑冷寒如冰,断金如泥,血沾不滞,亦可破得内家罡气。三百年前匈奴因的一叫作红重二吨的铁甲精母的吐沫沉淀物,他欣喜之下搬回寺内,叫众僧日夜提炼,炼铸出了一两百斤的玄铁,本想铸一柄罕世利刃,但又恐其流传于世,成为恶人为虎作张的凶器,于是便把它炼铸成了一口大钟,悬挂寺中,此钟被红尘大师指命为镇寺之宝,音能慑人心神,清脆可传至百里之外,其间也有不少心怀不诡深究人想去夺得此玄铁之钟,以炼铸神兵利刃,但均都被玄铁钟声所震毙。至于众寺憎则因都练了一门叫天竺焚唱的神功,当钟声大作拒抗强敌时,众憎就齐唱'天竺经’,发出的声音就可抗抵钟对心神的震慑,而不致受害。所以几百年来此钟还在匈奴国的一叫作'清凉寺’的寺里,而'清凉寺’亦也因拥有此等神钟,而被匈奴国国王封为因寺,加以派军保护。”项羽听得大感兴趣道:“嘿,我们去匈奴因的'清凉寺’夺得此玄铁之钟,把它炼铸成一柄玄铁剑不就可以取下独角麟龙身上的鳞甲了吗?”
邹衍点了点头,正待再说什么,桓楚却突地沉吟一番后道:“听说此次匈奴送给大秦的贡吕之中就有一件宝物,乃是秦将章邯要协匈奴国王贡献出来的,因此还引弓起了匈奴国子民的众愤呢!说不定就是这口什么玄铁神钟的呢?”
项梁听了大喜道:“若真如此,那可真是天助我也!到时我们夺得贡品就定把此玄铁神钟要来,那时就可制铸成一柄绝世利刃了!”
顶少龙闻皱眉道:“只是我们真炼成了玄铁宝铁,会不会有伤天和呢?”
桓楚“嗤”了一声道:“我们炼铸宝刃是为了替天行道,推翻暴秦,怎会伤得天和啊?”
项梁亦也笑道:“是啊!项三哥却是多虑了呢!所谓心正却万物皆正,我们拿它来是用于正途,不会成为什么不样之物的了!”
项少龙苦笑道:“我也希望如此的了!”
项少龙感觉自己自出离牧场以来,经过半年多的与塞外几大势力的勾心斗角的争斗,心性又回归到当年扶持小盘的斗志昂扬中去了,他不知此点对自己是好还是忧。
羽儿天命要让他成为西楚霸王,自己到底是须应历史的发展任其自行发展下去,还是杀了刘邦,让羽儿成为中国未来的皇帝呢?
项少龙一想到此点心情就矛盾而又沉重。
自己若杀了刘邦,把项羽话造为中国的皇帝,那将来的历史又会怎样发展呢?
自己会因此而成为历史的千古罪人吗?
想着此点,项少龙的虎躯微微震了震。
这时桓楚突地进得项少龙的营帐,语带兴奋的道:“项大哥,刚刚有探子回报说匈奴贡品护送队距离我们还有五六十里的路程,估计天黑之前就可抵达我们这里。你看我们现在该如何布置兵力呢?”
项少龙闻言心神一敛,思想顿刻回到了眼前就要面对的现实,沉吟了一番后道:“先与彭越他们取得联系再说。对了,此次作战的全权指挥者是羽儿,叫他召集大家研究商讨一下此战计划吧,还有,马上集合齐所有兵将,准备接受作战任务!”
桓楚闻听得项少龙真叫项羽指挥此次作战,不由得脸上显出迟疑之色道:“这个,羽儿他……”
话还没说完,顶少龙就己打断了他的话头道:“放心吧,羽儿的能力我是最清楚的,他自小就熟读兵书,在草原上与众孩子们进行模拟作战演习,每战必胜。我看他天生就是领兵作战的天才,指挥此次作战,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何况还有我们的辅助呢?这次与匈奴兵作战,就算是给他一次实地演习考验他能力的机会罢了。”顿了顿又道:“对了,沿路的陷阱、暗椿、拼马索、藏兵坑、雷石之类准备好了没有?”
桓楚点头道:“准备好了!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敌人一到,我们所有的布置就都可发动攻击。”
项少龙颔首道:“嗯!我们现在就去找项羽,叫他下达此次作战的战令吧!”
项少龙和桓楚找到顶羽时,却见他行色匆匆,满脸兴奋。
项少龙叫他召集齐众将,吩咐此次的作战任务以及讲解一下此次的作战计划。
众人集齐坐定后,项羽好整以暇的道:“我刚才和英布一起去探察过敌情,照小将观察动静,敌人约在一万四五千人许间,而其中秦兵约有一万人左右,匈奴兵约有四五五人。但据情形看来,帮兵和匈奴兵关系似是不和,秦兵太过嚣张的欺压匈奴兵,而匈奴兵却又甚是不服。我们可依据此点在作战时用语言挑拔他们之间的关系,使他们的矛盾尖锐起来,而予我们有可乘之机。再就是敌军因连日长途跋涉,所以阵势不固,旗号紊乱,士气散涣,行动迟缓,气色疲备,己呈败象之军,所以我们只要待得他们进入谷地,借夜色风高,山上森木,虚张声势,击鼓呐喊,战旗四飘,以致人心惶惶,失去斗志,如此一来我们再从山上滚下巨石和发射驽箭,必会令敌四散溃逃,那时我们再出兵追击,此战稳胜无疑。”
项少龙虽觉得项羽所说之知太过轻率了点,但还是有点讶异的道:“羽儿怎么只去了半日就能摸清他们的虚实呢?”
项羽似变了一个人般道:“临战必登高望,以观敌之变动,小中见大,则知其虚来实去,从各种征兆看出问题,敌兵走十多里的路程就花了将近二个时辰,行速如此之慢,必是人行疲备,士气不昂;而敌兵从中时时暴发出喝骂之声,此为内部不和的迹象表现。”
说到兴起时,就蹲在地上随手布起石子,解说起双方作战时己的兵力分布情况,大小细节,无一遗漏,显出他惊人的观察能力和分析能力。
顶少龙闻言动容道:“你说撤去谷外沿路所设的所有陷阱、暗椿等,待时敌人此举若耍的是惑兵之计,那我们岂不是自毁战斗能力?要知道,敌兵不但人数比我们多,而且他们的作战能力也都比我方的士兵要强。陷阱、暗椿等一来可以杀减敌兵人数,二来也可使敌兵提心吊胆、人心惶惶,对我方歼敌时有很大的帮助呢!”
项羽微笑着驳斥道:“不!不是让敌人提心吊胆,而是让他们提高警惕戒备!我们此战主要利用的是有利的山势地形。此谷两面环山,山势险峻,只要我们轻兵布于两侧山上,在山谷进口处布下重兵,持敌完全无备的进入山谷之后,山下兵士骤然击鼓投石射箭呐喊,敌兵必敌。他们若退,谷口重兵出动拦击,而谷中所伏设的骑兵在后呐喊追杀,同时山上虚展出千百面彩旗,山上士兵亦同声呐喊,必会起到震慑敌兵人心的效果,那时我们再发动火攻,敌兵必败无疑也。”
项少龙听了项羽这一番解说,微微点头,但接着问道:“敌兵若是绕谷而行呢?”
项羽脸色一扬道:“此谷是敌人的必经捷经,若他们绕谷而行,行程将会被拉长七八日左右,然我们还是有机会劫抢他们,所以他们必会从此谷经过。因为塞外所有的水路都属桓伯伯的大江帮管辖,我已经传令下去,叫众帮徒严密监视敌人从水路逃走的可能。”
项梁闻言哈哈大笑道:“好!好计!此策实中有虚,虚中有实,虚虚实实叫敌无可提摸我们的战计,此法亦可叫作欲擒故纵吧。敌人见一路、无阻,心中虽疑有诈,但久之其戒心必松,而当他们行至此谷时,我们却出其不意的对敌予以迎头痛击。哈哈,哈哈,敌军此次必败也。”
项少龙这时亦也道:“好,此战就如此定计下来!桓弟,你负责带领谷口的伏兵,龙且负责谷内骑兵,英布则负责左侧山上伏兵,肖先生负责右侧山上伏兵。”
说到这里又冲着项羽道:“对了,羽儿,埋伏在我们前面山谷的彭越众兵,需迅速把他们调回我们这里,同时叫他们撤去他们路途中布置的所有陷阱、暗椿等。”
项羽道:“这个孩儿早就发令下去了,他们若是真诚心合作,服从遣的话,再过得半个时辰就应该可赶到我们这里了。”
彭越却倒也真守信的听了项羽的指挥,顿了人马来到了项羽这边所在的谷地。
双方相互说了几句应付性的客套话后,项羽便下了他们的作战任务——镇守谷口后方。敌人若是往前强行冲锋的话,他们便出动拦截。
彭越虽知道此着是顶少龙他们不能完全信任自己,所以叫项羽派了个在全场作战中并不十分重要的任务给自己,心下甚是不快,但细想下来,此任务己方人马大有可能不用与敌人发生正面冲突,便也乐意的接受了。
一切安排就绪后,众人就静待敌人的来临。
夜色渐浓,山谷在宁静之中也偶闻远处隐隐传来的惨厉狼叫声,似乎预示着一场大战在即。
突地一阵马蹄声划破这宁静的平静。
项羽在项少龙身旁紧张的低声道:“爹,是敌人来了吧!”
顶少龙拍了拍他的肩头,鼓励道:“沉着点!看清敌势,注意发施命令信号。”
项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知道了!”
二个多小时后,匈奴贡品护送队终于缓缓进入山谷,车轮声、马嘶声,众敌兵惶惶不吵杂声音响成一片。
只听得敌兵从中一个军官身份的洪亮声音低喝道:“大家小心点戒备,此等山谷之地最容易被敌人偷袭。”另一个声音道:“嘿,我们有这么多人马护送贡品,那些山贼可能不敢轻举妄动吧!前面的山谷也最利伏击,不是还是没见着半个敌影,安然通过了吗?再说沿路上也不见敌人所设的任何陷阱。我看啊,不会有什么不怕死的山贼来动我们的念头的。章将军就放心好了吧!”
那姓章的将军沉声道:“我也希望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倘若我们有什么闪失,司马兄和我在皇上和赵大人面前都会很是难堪的,所以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好。”
那姓司马的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是!”,随后亦也冲着众士兵喝道:“喂,大家听清楚了,章邯将军叫大家小心戒备,以心有敌来犯!”
士兵中当即有人咧咧嘀咕道:“鸟影子也没见着一个,哪里会有得什么敌人啊!连夜赶路,他妈的,人都快给累死了嘛!”
话音刚落,有人亦也附和道:“是啊,一个多月的日夜兼程,走的尽是些荒无人迹的地方,连妞也没得泡,这种日子他妈的真是太难过了。”
说话其间,众敌己进入了山谷中腹。
项少龙低喝一声道:“羽儿,发出信号,叫两侧山上的人马发动攻击!”
项羽闻言旋即传令身后武士,叫他们按约定好的暗号,点燃二支火把,朝两侧山上方向挥动六下。
刹时只见得山上火把通明,其数约在一万去左右,大半都是没有人举的虚设之象。
接着就是万人齐声喊杀的声音,同时巨木雷石一类的什物纷纷从山滚下,向谷中显得惊慌失措的敌人击来。
惨叫声、马嘶声、呦喝声顿时响彻山谷。
一万多名敌人在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下慌成一片,乱成一片,阵势全敌。
敌将连连喝令众人安定,但起不到任何效果,众人还是四散逃窜。
又是一批箭矢飞如雨下的射向谷中敌人。
敌人正乱成一片,哪有反抗能力,纷纷中箭滚下马去,转瞬又伤亡了一两千人。
那叫章邯的将军气得嗽嗽直叫,拔出佩剑连斩杀了十多名散逃的士兵,大声喝道:“他妈的,大家不要乱!敌人绝对没有那么多人马,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己!安静下来,我们亦也要发动还击,只要突围出谷,敌人就没有依凭了。大家不要慌乱!他妈的,再逃的持我回得咸阳后,就马上叫皇上传命诛你们全族!”
这话果然起到了震慑效用,慌乱四逃的秦兵顿刻稳定了下来,在章邯的指挥下重新组好了阵势,纷纷用藤盾阻挡射来的利箭,伤亡顿时大大减少。但匈奴兵却还是都对章邯的命令无动于衷,纷纷四散逃亡。
章邯见了气极败坏的又大声道:“他妈的王八羔子,你们这帮蛮子,要是不听命令的话,老子回朝后进见我皇,叫他派兵把你们匈奴国踏为平地。”
匈奴国的将领听了,心中一寒,因为秦始皇虽然现在死了,但是他的余威却是犹存,想当年秦始皇派王剪领兵四十万进军匈奴,匈奴国就差点被秦兵给铲平,后来匈奴国王投降屈服,愿意做大秦的附属国,每年皆进贡大量的珍宝笑女给大秦。
现在匈奴将领乍听章邯说要再次请命秦二世攻打匈奴,顿刻忆起当年惨景,当下只得喝令匈奴士兵结阵稳住配合秦兵与“山贼”相抗。
顶少龙见敌阵大乱,心下本是大喜,正持发令众人发动全面进攻,却突见敌阵旋即又已稳定下来,只得暂时忍住静观其变,心中亦也暗暗佩服敌将果有魄力。
号角声起,敌人从山间小径渐渐往上逼进,不多久亦也被他们攻下了一个小山头。
顶少龙忙叫项羽下令龙且出动骑兵进行攻击,不多久敌兵又给压下山头。
众人对秦政残暴一直以来都压抑着满腔怒火,这刻全都发泄在这些秦兵身上,因此都愈战愈勇,浑身似乎有着使不完的力量。
箭如雨下,刀如电闪,众兵士居高临下,敌兵纷纷被杀毙在地,惨状令人目不忍睹。
但在战地上,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何来妇人仁心的容身之地?
敌人被骑兵逼退山谷,项少龙再着兵士打出信号,桓楚伏兵从谷口处突群而出,人人手持大刀,冲入敌群,把敌兵砍劈得溃不成军,人仰马翻,狼狈不堪。
乌家军皆是经顶少龙久经现代特种部队方法训练的精兵,其时攻势更是锐不可挡。
敌人刚刚稳定下来的阵势,在几轮伏兵的攻击之下,又归溃乱,连忙向谷后方撤退。
岂知项少龙又发令叫镇守后方的彭越众军发动阻截,一时敌人陷进四面受敌的窘境。
项少龙知道时机来了,便叫项羽下达全面进攻的命令。
刹时间战鼓声、呐喊声从四面八方向谷地敌人逼近,桓楚、龙且、英布、肖月潭、彭越、项少龙等皆都率兵向敌军杀来。
敌军顿时溃散之势如波浪般扩展,波及全局,被项少龙众军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惨厉之极,纷纷弃械舍甲而逃。
但彭越一军阻击力量似乎有些单薄,终被章邯率领一众近卫死士冲出一个缺口,而得以逃脱。
项少龙亦也没有出兵追击,当夜便在山谷扎营,准备养足精神后,打道回草原。
唉,这一次离开嫣然、琴清诸妻已有一个多月了,可是非常的想念着她们呢!
不知他们得知自己将领羽儿重征“江湖”一事后会有得什么感想?
胜利的战果确是丰收得很。
四骡车满满装的全是金银珠宝,其中一骡车里果然装有一口乌黑发亮的大钟。
邹衍见了脱口道:“啊!果真是玄铁宝钟!”
项羽听了大喜道:“那我们就可以炼铸玄铁之剑,去解剖独角麟龙了!”说完伸手向箱内的神钟摸去,顿觉一阵刺骨寒气经手臂迫体而入,不禁微微的打了个寒颤,惊叫道:“啊!好冷!”
项梁闻言顿也伸出手去模了一下黑钟,讶声道:“想不到这玄铁果也神奇得很,经火长久铸炼,寒气却还是如此之深。”
话谈间,彭越、秦嘉、景驹等也走到了装有玄铁宝钟的马车前。
秦嘉见之色变的惊喜道:“玄铁!彭兄,此物我们要定了,少得一车珠宝也行!”
彭越闻言毫不在意的道:“这是什么玩意儿?黑不溜揪的!用一车珠宝换?放你妈的屁了!”
秦嘉正持再说什么,项少龙忙接口道:“是啊,此钟怎有一车珠宝珍贵呢?彭兄,我看此次四车珠宝,你得二车半,我得一车半加这口钟,这里所有敌人马匹也全归你,怎么样?”
彭越听得项少龙如此说来,脸上露出兴奋之色道:“项兄弟此话当真?”
“当然当真!”项少龙边说边把他引离装有玄铁之种的马车旁道。
彭越欣喜的拍了一下项少龙的肩头道:“跟项兄合作真是愉快之事!嘿,那我就占些便宜啦!就如此成交2”
秦嘉听了心下大急道:“老大,此钟乃是海底千年玄铁精母所制,乃是罕世之宝,我们……”彭越不耐烦的道:“什么罕世之宝?珠宝才是实实在在的珍宝,一口破钟,有得什么用?项兄喜欢,我们便让给他罢了。”
秦嘉还待解释,这时双方对抢夺来的匈奴贡口已经按彼此商谈的结果分配完毕,项梁走过来对项少龙道:“三哥,我们准备起程回牧场吧!兄弟们都已经准备好了!”
项少龙闻彭越一抱拳道:“彭老大,咱们后会有期!”
彭越亦也还礼道:“后会有期!”
项少龙和桓楚等辞别时,桓楚突地说道:“项大哥,我把大江帮的所有兄弟召集了,全搬到你们牧场来吧!这样我们二者合而为一,势力将壮大很多,对将来的反秦大业将是大有益处的呢!”
顿了顿又道:“大江帮的兄弟们定都会乐意为你效忠的!”
项少龙闻言一愣道:“这个……待桓弟你考虑成熟了,我们再来商议此事吧!”
桓楚顿时急得满脸通红道:“项大哥这话是不是嫌大江帮的兄弟们素质太低呢?”
项少龙连忙道:“这个怎么会呢?我的意思想桓弟辛辛苦苦创立的大江帮基业,怎么可为我而毁掉呢?这于你岂不是……”
桓楚打断他的话道:“不嫌兄弟们就好了么!怎么会是毁掉基业呢?跟了你,应该是我事业的一大突破,一个新起点!嗯,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去打点好一切后,就领兄弟们来投靠你!”
顶少龙见桓楚决心已坚,自己再劝他也还是白费口舌,当下不置可否的笑笑道:“随便你吧!我们牧场自是欢迎兄弟们的到来的!”
项少龙说这话时,心下也同时想道:“嗯,他们来了也好,对羽儿将来的大业将多获一份力量的帮助。”
二人当下再次唠叨一番后,相互辞别,项少龙领了项羽、项梁、邹衍、肖月潭及众乌家兄弟向自己的牧原归去。
纪婿然、琴清、滕翼、荆俊等人见项少龙凯旋归来,均都喜出望外。
顶少龙朝众美妻望去,却见诸女在他一个多月未归期间显得清瘦了许多,不禁心下大生怜意,骓马行致众妻跟前跃下,一手搂住纪嫣然,一手楼住琴清,当着众人的面,一人亲了一下后道:“二位娇妻,可让为夫想煞你们了。”
二女俏脸一红,琴清道:“瞧你……大家都看着我们呢!”
项少龙己许多天未见女人娇态,见得二女的娇羞模样,心中大乐,故意大声道:“嘿,这个……男欢女爱有什么好害羞的嘛!”
琴清闻言更是大窘的低声道:“可是羽儿,灵儿他们都瞧着我们呢!”
项少龙顿刻放开二女,但却还是凑到琴清耳边轻声道:“嘿,我的娘子,今天晚上让我吃顿荤菜好吗?”
琴清一愣道:“什么荤菜?难道你这些天来没有吃鱼吃肉吗?”
话刚说完,项少龙一双在她身上大肆作怪的大手让她顿时明白过项少龙的话意,不禁粉脸更红,娇首微低的嗔道:“你说些什么啊?老不正经的!”
项少龙正持再逗琴清一番,却突听得背后一声娇嗔的声音传来道:“只知道跟着清姐和嫣然姐说话,我们几个你就给忘了吗?”
项少龙闻言大感头痛,转过身后当即朝刚赶来的乌廷芳、赵致、风菲诸女深施一礼后,恭声道:“在下见过几位娘子!”
赵致见他滑稽模样,“扑噗”一笑道:“好了,好了!邹先生他们来找你了!”
项少龙当即又转身望去,果见邹衍、项梁、肖月潭几人向自己这边走来。
邹衍望着他道:“少龙,我们去研究一下铸制玄铁宝剑的事宜吧!”
第三十七章 八千铁骑
项少龙随了邹衍、项梁、肖月潭等几人一起去了放置玄铁之钟的帐营,却见当年给他铸炼百战宝刀的清叔也正在里面。
见得众人进来,清叔概叹道:“如用此玄铁锻铸成宝剑,其锋利绝不会下于干将、莫邪等上古的神兵利刃,只是锻炼难度却是非常的高,若稍不小心,此宝也会变成废物。”
顶少龙闻言笑道:“清叔锻剑的技艺乃是继承了当年赵国锻剑名匠欧治子秘传的'百炼法’,炼一把玄铁剑又怎会难住你呢?”
清叔听了项少龙的话,只觉一股豪气顿往上升,哈哈一阵大笑道:“嘿!难自然是难不住我!只是得大费点工夫罢了!”
项梁这时突然发话道:“对了,清叔,你能否把炼剑后多余的玄铁炼铸成一批箭矢呢?”邹衍讶异道:“炼一批箭矢作何之用?”
项梁笑道:“羽儿习成了《无敌坎坤箭法》,若是用玄月神弓配上此玄铁之箭,当世间还有何物能不被之摧毁?羽儿亦也将天下无敌也!”
清叔听了喜道:“此玄铁钟约重二三百公斤,炼剑加上损耗可能要用去一百来公斤,剩下的玄铁约可炼铸成五十来支利箭。”
项少龙心念一动,想起项羽一箭射中刘邦一事,当下亦也赞成道:“好!就把剩下的玄铁用来铸箭,看还射不射得死……”
项少龙本想说看还射不射得死刘邦,但忽而想到众人还不知刘邦是谁,更何况如此说来的话,也就泄露了天机,当即住口不说。
肖月潭见项少龙有话欲言又止,微笑着问道:“少龙到底是想说射不射得死谁呢?”
项少龙闻得肖月潭追问自己,本是心中大急,但忽而想到怪兽独角麟龙,灵机一动的笑道:“当然是想看看能不能一箭射穿独角麟龙身上的鳞甲,而把它射死啦!”项梁接口道:“嘿,羽儿用一支普通的钢箭都身死了独角麟龙,若是用玄铁之箭,自是不用说,一箭就叫它死翘翘了。”
谈笑中,项梁忽而又叹道:“玄月神弓现在最大的遗憾是没有一根可与之相匹配的弓弦了。现在的玄月弓弦乃是用西域的一种甚为罕见的动物——耗牛的筋制成。虽也可力拔千钧,但它不能完全发挥出玄月神弓的强大威力。若是能得到一根坚韧性和弹张性都比耗毛筋强得多的弓玄与之相配,玄月神弓当真是可称为全天下弓箭至尊。传言西域有座寒阴山,山上有一种叫作冰蚕之虫,吐出来的丝堪称天下最是坚韧之物,名曰天吞丝,但因其太过于细小,所以无法作玄月弓弦。在我有生的这些年来,我也曾寻访遍大半个在原,但还是没有找得能与玄月神弓相配匹的弓弦,真乃是今生一大憾事。不知羽儿是否有得福缘……”
项少龙闻言心动,打断他的话道:“独角麟龙刀枪不入,它的箭不知可否用来作玄月弓弦呢?若是成的话,不是了此心愿了吗?”
项梁听了双掌一拍,喜形于色的大笑道:“对呀!宝物就在眼前嘛!我怎么没想到还自叹自憾呢?真是好笑得很呢!”
说完又冲着清叔神态雀跃的道:“清叔,还得劳驾你老快些炼好玄铁之剑来解剖这独角怪兽,好让我早日得尝一睹玄月神弓威力的宿愿啊!若是人手不够,就叫我来帮忙好了!”
清叔笑道:“就算日以继夜的赶炼啊!恐怕也得半年呢!你啊!就慢慢等吧!”
众人又都说笑一阵,项少龙便向大家告辞,往琴清帐营走去,心中想着如何与这美女温存,以解这一个多月来的相思之苦。
项少龙进得琴清帐营时,并没见着琴清人影,而听得帐营后厢传来渐渐沥沥的水声。
项少龙心中大喜,知道佳人正在淋浴,于是轻轻脱了衣物,蹑手蹑脚的往后厢浴室走去。
拉开了浴室门口布帘一角,却见一个赤条条水淋淋的白玉凝脂般的身体赫然若入眼中,心神不禁一荡,欲火顿往上涌,男性生理反应迅速坚挺起来,正想猛扑前去把俏人儿抱在怀中痛吻个够,但看着琴清那种悠闲恬适的姿态,心中忽地生起一个捉弄一下她的念头,于是装作猫儿的声音眯眯怪叫了两声。
琴清果被吓得尖叫一声,玉容显出惶乱之色,纤手紧抱住酥胸,哑声道:“外面是……是谁?想干什……什么?”
顶少龙强忍住心中涌至喉间的笑声,变声沉沉的嘿嘿笑道:“美人儿,我对你早就垂涎三尺了,想干什么?当然是想干你在这里等待着想与项少龙干的事儿啦!嘿,美人儿,你的皮肤可真够滑嫩的啊!让我这万恶之魔也不禁动了色念。哎,干嘛抱紧胸部呢?让我仔细看看,待我欲火再点旺些,等会我们干好事的时候,我就会显得更加热情更加勇猛啦!”
说到最后项少龙己禁不住发出原生的笑将出来。
琴清本是被项少龙吓得玉容苍白,这时听得是项少龙的声音,大大松了口气,松开玉手,拍拍酥胸,咳道:“你这死鬼,在这里装神弄鬼的,把人家都快吓掉半条命啦!看我待会怎么整你……”
话没说完,项少龙己掀开布帘,冲了进来,一把搂住琴清,一双怪手在她赤裸裸的身上大肆揉捏起来,只让得琴清心中所有的嗔怒都被身上传来的一阵阵栈麻感觉给冲淡了,软绵绵的倒伏在项少龙的怀中,不住地娇喘着粗气,一双秀目不禁泛起桃红,玉手也不禁在项少龙的虎背上抚摸起来。
良久,项少龙才边吻着琴清的粉颈,边凑到她的耳旁轻声道:“娘子到底想怎么整我呢?夫君正等着你暴雨狂风的攻击呢!”
琴清“嘤咛”一声,忽地垂下娇首在项少龙的肩头猛咬一口,痛得顶少龙闷哼一声后娇笑道:“我啊,就是如此的整你了!”
说完作势又欲咬项少龙的胸部,吓得项少龙连忙松开她大叫道:“哇,母老虎发威啦!”
琴清闻言嗔怒着上前追打,项少龙忽的又一把紧抱住她,双手边揉搓着她坚挺的双胸边柔声道:“良子,我们不要闹了,来个鸳鸯戏水,享受一下别后新婚的乐趣好吗?”
琴清娇柔无力的回吻着项少龙坚实的胸肌,驯若羔羊的颔首道:“只要夫君不再作弄妾身,你让我怎样作都行的啦!”
项少龙闻言心中一荡,道:“夫人与我相处的这么多年来,总共与我同房有多少次呢?”
琴清羞不可言的把头深埋进项少龙的怀里,音若蚊纳的低声道:“这个人家怎么记得清楚呢?再说,你有那么多娇妾,也没有天天都来陪人家的嘛!不过,每来一次都要把人家弄上个三四次半死不活的才算数。”
顶少龙听了怪笑道:“嘿,那可是夫人硬缠着为夫的嘛!喂,你不记得我们同房的次数,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呢!”
琴清脱口问道:“那你说有多少次啊?”
项少龙哈哈大笑道:“大约是一千九百九十次!一次不多一次不少!”琴清失笑道:“哪有那么多次嘛!咱们认识至今总共也只有十年多的时间呢!”
项少龙的怪手这时己摸上了琴清结实修长的大腿,且慢慢的正向下上游移。琴清一声惊叫,羞然的按住他的大手,意乱情迷的嗅道:“不要这么……嗯,人家都快被你挑逗得受不了呢!”
项少龙轻笑道:“受不了才正好呢!持会行周公之礼时更有激情!”
琴清这时再也没得意识抗拒项少龙的侵犯,娇气喘喘的道:“夫君大人啊,快点抱妾身进得卧房去吧,我……我……”
项少龙被琴清的娇态也是挑逗得欲火狂烧,一把抱起她白嫩若凝脂的娇躯,大步向琴清的卧榻走去,口中说道:“让我的夫人来整她夫君好啦!最好是整得他欲仙欲死!”
琴清用纤手在项少龙的虎背上报拧了一下,呻吟着道:“就是如此整你的啦!大色鬼!”
顶少龙嘿嘿笑道:“我是大色鬼,而你是大色鬼的老婆,应该叫作什么呢?”
谈笑间,己到了榻前。
项少龙轻轻的把琴清的娇躯放在榻上,低头亲了一下她的樱唇,道:“让夫君在娘子身上来探宝啦!昭,此地莫非是席梦思?”边说着双手己模上了琴清的双胸,且轻轻揉弄起来。
琴清在娇羞在讶声问道:“什么是席梦思?”
项少龙闻言记起自己不择言的扯说上了现代里才有的东西,莞尔一笑,含糊其辞的解释道:“这个……席梦思就是你胸上二宝的别称啦:也就是说你夫君朝朝席席的在梦里都思念着它,非常的想再尝尝它的味道。”
说完俯下头去,真的轻咬起琴清的双峰来。
琴清听了格格娇笑,身体的酥麻颤抖已经让她没得力气通顺的讲出话来,一阵阵猛烈的刺激感觉冲击着她的整个身心,呻吟急喘中,四肢已忍不住缠紧了她这个“大色鬼”夫君。
项少龙欲火腾身,把身体最需要发泄的部分深深的投进了琴清的体内。
每一分光阴顿刻都被激烈的情火欲流填满。
男女的狂欢和快乐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二人,神魂颠倒中,彼此抚摸和紧抱着对方的躯体,感受着对方爆炸性的力量和似是永无休止的狂猛冲击,一次又一次攀上灵欲交融的极峰。
两人缠绵了一个多时辰,琴清的俏脸上才逸出了一个迷为满足的甜笑。
顶少龙轻轻的抚摸着琴清的娇躯,看着她不断撒娇地扭动着的水蛇蛮腰,以及那桃红刚退的横生媚态,不禁欲火再燃,扳正琴清的娇躯,正要再加征伐时,门外突地传来了纪婿然的叫声道:“清姐!在房里吗?”
琴清闻言,挣扎着慌乱的准备起身着衣,口中咒骂着项少龙道:“都是你这死鬼啦,现在你教我怎么去见娟然嘛?”项少龙笑道:“嘿,那你就索性照原样躺在这里,我去叫她来见你好了!”
说完把琴清强按倒榻上,忍不住又对她动了一番手脚,才志足意满的披了一件长袍走出房去,与刚走进来的纪婿然撞了个满怀。
见着项少龙故意露出来的赤身,纪嫣然粉脸一红,笑道:“刚使坏完了吗?”
项少龙上前一把搂住她的小蛮腰,轻笑道:“说得对!不过还未尽兴!”
说完把她抱了起来,往房里走去,任是纪嫣然怎样挣扎也不放下。
琴清这时见得纪婿然进来,粉脸羞得通红时,项少龙把纪嫣然也己放在了榻上,怪笑道:“今天我就来个一箭双雕好了!”
二女同时赫然娇笑。
接着自是一室皆春,美景无穷。
虞姬听说顶羽不但练成了《玄意心法》第四重,融会贯通了《无敌坎坤箭法》,而且还杀死了一只叫作独角麟龙的怪兽,驯服了一匹乌骓宝马,不禁欢声雀跃的来找项羽,硬缠着要他讲去冰风火离洞所遇到的一切事情。
项羽对这小妹妹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看着虞姬日渐成熟丰满迷人的娇躯,他在又爱又怜之余总觉着心中有一股想抱住她痛吻的冲动。
虞姬眨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大项羽的灼灼逼人的目光下显得有点腼腆的娇声道:“羽哥哥,你好棒嗅!杀死了独角怪兽,与项伯伯一起大败秦兵和匈奴兵!以后啊!你一定会是个笑傲江湖的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项羽看了一眼温驯的乌龙儿,豪气顿往上涌的昂然道:“不错!我一定要做个像姬妹妹说的项天立地的大英雄!我要叫天下所有的所谓的英雄人物都在我项羽面前折腰!”
虞姬目光迷离的看着意气风发的项羽,语音娇柔的道:“羽哥哥,虞妹可以一辈子都跟在你身边吗?”说完俏脸微红,娇首微低。
项羽闻言心神一荡,禁不住走上前去轻轻托起虞姬的下巴,低声缓缓道:“姬妹若真愿意跟着我,我项羽发誓一辈子都会好好的保护你,决不会让人对你有分毫的伤害!”
虞姬娇躯一软,倒入项羽怀中,紧搂着他,在项羽耳边吐气如兰的道:“姬儿好想快快长大,陪羽哥哥一起去闯荡天下啊!”
项羽搂着怀中的柔夷,心神紧张得突突跳起,猛吸了一口长气,平静一下心怀后,看着绿草茵茵,马儿成群的草原,心情澎湃的道:“这一天我想为期不远了,爹爹曾说过要把我话造成一代西楚霸王,我想他话中的意思是想带我去逐鹿中原吧!只要有了爹的帮助,天下间就没有我成功不了的事情!嘿,连不可一世的秦始皇赢政都是爹造就出来的,还有什么事会难得倒他呢?只不过难以通过的就是娘她们这一关,我看她们都会阻止爹爹重出江湖。”
虞姬脸色微变的道:“什么?秦始皇也是项伯伯一手缔造出来的?这……太不可思议了!”
项羽轻轻的拍拍她的酥肩,笑道:“爹爹当年威风的事情可多着呢!六国的合纵军被他打得落花流水,齐国有'剑圣’称誉的曹秋道长也被他打得暴跳如雷……还有啊就是清娘和嫣然娘当时的两大才貌双绝的大美人也被爹给泡上了。”
虞姬嗔道:“我可不准你以后去跟别的女人鬼混!否则,被我知道了,我绝饶不了你!”
项羽正色道:“我项羽发誓,今生今世都只会跟虞姬一个人好,若有违背,定叫我……”
说到这里,虞姬突地献上了灼热的樱唇堵住了项羽下面的话。
项羽顿觉一股热潮直往上涌,紧紧的抱紧虞姬,痛吻起她的香唇起来。
虞姬两手紧抓着他的衣襟,剧烈颤抖和急喘着,一对秀眸闰了起来,俏脸泛起桃红。
两人的呼吸立时浓浊起来。
项羽不由自主的一双怪手在虞姬身上开始不规矩起来,由她的衣襟滑进去。
虞姬呻吟一声,玉手死命由衣服后按住了项羽作恶的怪手,似嗅似怨的白了项羽一眼,娇柔道:“羽哥哥……我……待我年纪大些了,你再想对姬儿怎么样就怎么样好吗?”
项羽闻言心神猛地一敛,清醒过来,浑身冒出冷汗的手足无措的道:“这个……姬妹……刚才多有冒犯……我差点做出傻事来……我……我……真该死!姬妹,你……”
虞姬看着项羽的惶态,“扑噗”一声娇笑出来,垂首赫然柔声道:“羽哥哥,你不要太过自责了,其实我并没有怪你呢!更何况姬儿以后决定了生是项家的人,死是项家的鬼。只要……只要我们不逾越最后一关,像刚才那样的亲热,姬妹倒是很愿意很高兴呢!”
说到最后已是音不成声。
但项羽还是把她所有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闻言大喜的握住虞姬柔嫩的小手,吃吃道:“姬妹……这……是真……真话吗?”
虞姬的俏脸又红起来,任由对方把弄自己的细柔玉掌,幽怨道:“只是羽哥哥以后经常要出去做大事,唉,这却教姬儿怎样度过那些孤独的时光呢?”说完又玉体投入项羽怀中。
项羽听了虞姬这几句心中情意坦白的话,双手紧紧的抱着佳人,心中涌无限豪怀壮气。
自己若是连心爱的女人也没有能力保护,那还怎样去做英雄好汉?再次回复到草原原来的平静生活,项少龙反而思潮起伏的不得安宁。
静静的呆立在草原的一个小山角上。清风迎面刮来,吹得他衣衫飘扬,却吹不去他对战争的惨厉回忆。
唉,羽儿是西楚霸王!这对自己来说到底是福还是祸呢?若真如此,自己和身边的亲人朋友都又得无可避免的卷入到战争的残酷中去了!如此—来,却又会让多少亲人和朋友会有痛失亲人之痛呢?又会让得天下多少生灵涂炭呢?还有,本已是生活在疾苦中的黎民百姓的贫苦日子只会因战争而更加疾苦。
那么战争到底予人类有着一种什么意义呢?
带来和平?多么辛酸和遥远的字眼!
项少龙摇头苦笑叹息时,滕翼走到了他身边,望着西方正欲下沉的一轮血红残阳,悠然道:“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有闲情逸致的来静看这草原落日的美景了!”
项少龙闻言吟声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唉,二哥,这些天来我总感觉着我们这平静生活的背后正蕴藏着一场即将来临的暴风雨似的,有一股沉沉阶莫名压力让我感到心神不宁。”
说完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凄意。
滕翼像是正沉浸在对日落美景的超想中,听了顶少龙的话不在意的道:“这或许是三弟这几日来操劳过度的缘故吧!我看啊你身体这些天显得憔悴多了,是应该放松一下精神滋养滋养身体了,还有就是晚上与几位媳夫人少温存一些。俗话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还以为你是年轻时候,承受得了吗?”
项少龙摇了摇头,举目凝视着即将下沉的血红残阳,心中涌起无限的感触。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唉,命运为何要赋予我这么沉重的历史责任呢?我好不想舍弃眼前的这种平静写意的生活啊!但是……天意不可违!我似乎没得选择的余地了!断肠人在天涯!唉……
沉默良久,顶少龙似突地作了什么决定似的沉声道:“二哥,我想组建一支近卫铁骑来守护我们的牧场,不再让我们牧场受到任何外敌的侵犯,你看怎么样?”
滕翼闻言心神一震,隐隐感到项少龙组建铁骑有着什么动机,但还是装作大惑不解的道:“三弟是不是还在对那些死去的乌家兄弟感到耿耿于怀,难以释然呢?其实说来大家的命都是当年你从赢政手里救出来的,已经苛活了这么多年,现在即便是为你战死,也是死而无怨。”
项少龙呆了呆,摇头道:“对他们的死我虽然是很悲痛,但痛定之后我早把所有的悲痛化之为为他们报仇血恨的力量了。是的,虽然我没有完全杀光仇人,但是我想我心中的苦衷,他们在九泉之下能体会出来并会原谅我的,我想组建铁骑,是想在保卫家园的同时,将来能够为天下苍生出一份我们微薄的力量。”
滕翼闻得项少龙自己说出了他组建铁骑的真正目的,心下虽还是一突,但并不感震惊的平静道:“三弟的提议我不会反对,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看还是需与大家商量一下才行。”项少龙苦笑道:“商量?反对的人定会占了一大半以上!行不通的了!”
项梁的声音这时突地从后方传来道:“组建骑兵?三哥的这个想法很有见地!我第一个赞成!”顿了顿又道:“骑兵的机动性很大,在战场上最能发挥其强大的杀伤力和冲击力!对了,不知二位兄长可曾听过用骑之十利呢?”项少龙大感兴趣道:“愿闻其详!”
项梁来到了二人身侧,有条不紊的道:“用骑之十利:一曰迎敌始至;二曰乘虚败敌;三曰追散击乱;四曰袭敌击后,使敌奔走;五曰遮其粮草,绝其军道;六日败其关津,发其桥梁;七曰掩其不备,卒击其未振之旅;八日攻其懈怠,出其不意:九曰烧其积聚,虚其市里;十曰掠其田野,俘其子弟。此十旨,骑战之利也。今日我们若要组建一支天下无敌的骑兵,凭己之优越条件,不日就可组成。”
滕翼闻言点头道:“此语虽是不错,只是如若我们组建一支强大的骑兵,必会引起朝廷的关注,介时如若他们派兵来伐剿我们,那我们可就有得危险了。”
项梁冷哼道:“现在的秦二世不是当年的秦始皇,残暴有过,智勇却是毫无,只不过是宦官赵高的傀儡而己。朝中良臣猛将,皆被胡亥、赵高合谋毒害,现在的众臣全都是一介乌合之众,有几人有能力领兵作战呢?蒙恬、蒙毅兄弟被秦二世杀死了,皇太子扶苏被秦二世逼死了,王剪上将军与二哥三哥是拜把兄弟,他自是不会领兵出征。嘿,现在就怕秦兵不来,若来了,定叫他来得去不得!”
顿了顿,扫视了项少龙、滕翼一眼后又沉声道:“现在其实说来就是我们这等热血志士待机起兵,推翻暴秦,拯救万民于水深火热生活的大好时机了,组建骑兵,我们有着伏越的天时地利——良马不缺,将才不乏,精兵亦有。只要我们把乌家军和大江帮的兄弟集合起来,从中挑选出一批身强力壮的青年出来,进行各种强化的武技攻击训练,以骑兵作战的战术训练为主,一定可以组建成一支天下无敌的铁骑。到时只要我们登高振臂一呼,天下间的热血志士定会响应,秦亡之日也就为期不远也!”说完虎目里流露出无限憧憬的迷醉神色。
项少龙和滕翼听了也只觉一阵心潮澎湃。
对了,陈胜、吴广的大泽乡起义不就为时不远了么?自己也一定得在这段时间内培植出一批势力,为羽儿将来的霸业打下坚实的基础。嗯,组建铁骑看来是势在必行!无论将要遇到多大的阻力自己也决不退却!
为民请命!抵抗暴秦!创造历史!
项少龙暗暗的定下了决心。
管他妈的呢!再次在这火热的战火纷纷的年代里去轰轰烈烈的拼他个一场。
凭自己比这个时代的人多出二千多年的历史文化知识且通晓他们这个时代的历史发展这一点,难道还有什么乾坤不能被自己扭转的吗?哼,只要自己杀了刘邦,历史也会被我给改变!今后的天下也就是我项家的天下……
项少龙决心豁出去了。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改变历史我也并不一定会成为历史的罪人!因为历史将是由成功者所主宰编写!小盘不是用焚书坑儒之法把自己从历史上给去掉了吗?
组建铁骑的议案就在项少龙、滕翼、项梁三人间给秘密计定了下来。
项少龙在经常去清叔带领的铸造兵器的营地中察看玄铁之剑进展的同时,亦也给了许多自己设计出来的新式武器让他们炼造,以作为将来装备组建起来的骑兵之用。
而项梁和滕翼则借视察牧场之便,暗地里从马群中挑选出了一批强健的良马,叫放牧的兄弟们好好饲养。
同时亦也加强了对乌家军的训练。
这时,项少龙正在清叔的兵器营里看他炼玄铁之剑,龙且忽然来报说桓楚领了近万之众的大江帮兄弟来到牧场。
项少龙又惊又喜,想不到桓楚说话果是直来直去雷厉风行,领了大江帮所有的兄弟来草原投靠,此着虽是使桓楚辛辛苦苦建下的大江帮烟消云散,不过由此一来却也可促进项少龙铁骑军的加速建成,而组成另一支主导将来历史潮流的生力军——项羽的江东八千铁骑。
思想间,项少龙已领了项梁、滕翼、龙且众人骓马去迎接桓楚大军。
见着项少龙一行飞速驰来的身影,桓楚老远就扯着喉咙大叫道:“项大哥,小弟已经解散了大江帮,领了众兄弟来这里投靠你了2你可一定得接纳我们啊!否则我们可就全都成为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了!”
说完一阵哈哈大笑。
项少龙等这时已驰到了桓楚众人面前。
飞身下马,项少龙一把抱住迎上来的桓楚,激动的道:“桓弟,这……你的牺牲实在是太大了!这份大礼你却叫我怎能安心的接受呢?”
桓楚松开顶少龙,举起铁拳击了一下顶少龙坚实的胸肌,哇哇大叫道:“嘿,你说这话可就是没把我当兄弟看待了,其实说来我是养不活了这帮兄弟,所以领来你这里,叫你日后可有得破财呢!这次啊你是不接受也不行了!”
项梁这时也走上前来,击了桓楚手臂一拳,笑道:“项三哥菩萨心肠,定不会见死不救的!跟。着他啊,只要他有吃的,我们也就会有吃的,不怕会饿死的啦!”
桓楚还了他一拳道:“我和兄弟们啊,就是看中了项大哥这一点,所以赖定吃他了!”
众人一声哈哈大笑后,项少龙亦也玩笑道:“就怕我啊到时穷得连裤子都没得穿,兄弟们跟着我只会受苦哩!”
桓楚笑道:“那也是我们自找的,没法怨谁的了!只要你有一条裤子啊,其中一只裤脚就是兄弟们的,那我们没话可说!”项梁嬉笑道:“三哥有那么多美花似玉的夫人,你不会也要他也分你一份吧?”
桓楚正色骂道:“你放他妈的狗臭屁呢!朋友妻不可欺!何况是项大哥的嫂夫人呢?”
滕翼接口道:“骂得好!这个玩笑开得太过份了点!简直该打!”
桓楚听了挥拳道:“好!二哥有令,小弟这刻就照你吩咐去办了!”叫嚷时己向项梁击去。
项少龙俊脸微微一红道:“好了!好了!大家不要闹了!我们去大摆宴席为桓弟和大江帮的众兄弟们接风洗尘吧!”
众人哄然叫好,桓楚笑道:“嘿!跟了项大哥的第一天兄弟们就有得大吃大喝了!”
项少龙坦笑道:“吃苦的日子可在后头呢!往后的苦旅生活可有得你们受的!”
项少龙这话说的倒是实情,因为项羽将来的天下还得靠这些兄弟们去打呢!那时谁死谁活都是个未知数,受苦受累自是在所难免。
桓楚自是听得懂项少龙话中的意思,闻言脸上露出无比坚毅的神色道:“我和兄弟们都是抱着为项大哥誓死效忠的心里来的,若是想连一点苦也不受,岂不是项大哥白吃白喝吗?天下间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嘛!”
项少龙上前拍了拍桓楚的肩头,富有感情的沉声道:“结识了你和大江帮的众兄弟们真是我项少龙生平一大幸事!”桓楚听了尴尬的笑道:“哪里话呢?兄弟们能交识你这位当年威震七因的上将军才真是算作三生有幸呢!”
项梁这时插口笑道:“二位不要这么酸味熏天了吧!嘿,刚才听说有酒喝,我的肚子现在都在跟我唱对台戏了!”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项少龙大声道:“好吧,回牧场!”话音刚落,就己率先翻身上马,驱骑往牧场方向驰去,身后留下一道扬起的尘烟。
第三十八章 天下形势
桓楚和大江帮的一众兄弟们来到牧场后,项少龙便召开了牧场的高级领导人会议,提出了组建骑兵的议案。
纪嫣然等当即疑惑的问道:“少龙,我们现在又没有什么强敌来犯,何故要组建一支骑兵呢?难道你嫌我们的日子过于平静吗?”
项少龙对夫人的这番问话大感头痛的摇头苦笑道:“不是我嫌日子太过平静,而是不平静的日子离我们不远了,秦二世的残暴骄横,赵高的弄权玩术,使得秦王朝室内已是—片狼藉,天下大乱之势已是迫于眉捷。处在水深火热中的贫民百姓为了生存会怒而反秦,被秦始皇吞并的六国流亡贵族会待项反秦,匈奴等长期被秦王朝压制的周边弱小国家会占空攻秦。这些隐藏着的危机一旦爆发出来,我们这塞外草原还会有得安宁吗?到时我们若是没有自己的能力,反只会成为战争的牺牲品,因为我们牧场的战马是让所有的各派势力都垂涎三尺的。与其坐而待毙,孰若起而拯之?所以我们要在那场将临的暴风雨来临之前,先坚筑好我们的防御工事。介时即便有敌来犯,我们也可让自己稳立于自保不败之地。”
说到这里,扫视了一眼正凝神听自己分析天下形势的众人后,接着又道:“骑兵在现代的战场上最是能发挥优势的兵种,它机动性大,作战速度快,杀伤力强,即使被敌围困在千军万马之中仍有脱困的能力。救援、袭敌更是效率奇高。只要我们拥有了一支强大无敌的骑兵,天下间就无人敢来侵犯我们。”
项梁待顶少龙话音刚落,顿即附和道:“是啊,今天下苦秦久矣,秦室虚空,有识之士必会站出来领导天下负民百姓,推翻暴秦,我们亦也应该为首在秦统治下流血呻吟的天下苍生略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啊!”滕翼接口道:“秦朝气数己尽,现在天下到处都是民怨栽天,一旦有人领头作反起来,其响应之势真是庞大得不可想象。为了保卫在将来的纷乱局势中我们的家园不受侵犯,我们的平静生活不受破坏,我们是的组织一支有强大战壮举力的自卫军。”
荆俊却是不解的道:“组建自卫军?我们已经有了训练有素的乌家军,现在加上大江帮的近万余兄弟,组合起来就已经是一支强大的自卫军了!何况我们这塞外,人迹罕少的,即便发生战乱,也不可能打到我们这里来啊?当年秦始皇攻打六国,天下何等之乱?我们这里也是安然无恙,我看几位兄长是有些档人忧天了吧!我们这里是很安全很平静的世外桃源呢!”
纪嫣然闻言顿然也附和道:“就是嘛!组建骑兵?我看你们此举别有用心,名义上是说保卫牧原,实质上却有可能是你们在策谋反秦!你们……你们又想反我们卷入到战争中去吗?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避世之所,我是再也不愿意过那种刀口舔血的日子了。”说完满面凄然苍白,又惊又惧又怒的看着顶少龙。
桓楚听说组建骑兵是用来反秦大业的,当即喜形于色的雀跃道:“嫂子,你这话就说错了。我记得项三哥曾对我说过这么一句话'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话大是让我感动非常。也证明了三哥有一颗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火热之心。我桓楚舍弃一切来投靠三哥就是敬服他的这种仁侠心肠。是的,现在天下形势正是我们这些热血有识志士为民请命,解救天下贫苦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大好时机。组建骑兵是顺应天意、有利民心之事,嫂子是不应出言阻拦的吧!”说完走到纪嫣然前深深一揖后恭声道:“还请嫂子能为天下万民着想!”
纪嫣然被桓楚此举异得手足无措,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气恼道:“天下有识志士那么多,为何硬要少龙重出江湖?我……我不管的啦,我绝对不允许他再次掺入到战争中去!”
项少龙望着项梁、桓楚等人一脸苦色,长叹了一声后道:“唉,娘子,你夫君现在就在你身边呢!我……我就依你所言一辈子守在你身边,老死在此牧原好吧?”
桓楚闻言却是脸色大变,“扑通”一声跪到纪嫣然面前,自腰间拔出一把锋利短剑,猛的往左臂砍去,只听得“嗤”的一声血光四溅,众人齐都惊叫出声欲上前阻拦时,桓楚的左臂已被短剑砍下正着,还幸得项少龙眼明手快,在桓楚拔剑砍臂之际忙射出二根钢针刺中桓楚握剑手腕,使下砍力道给彻去大半。
纪嫣然看着桓楚的此壮烈之举,脸色苍白的惶声道:“你……你干嘛如此傻呢?有话就应该好好说嘛!我……我也并不是那种十分固执的人!其实,少龙的意思我有几次反对过呢?我只是一时不能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事情罢了!”
桓楚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有得嫂子这句话,我桓楚这点伤又算得什么呢?”
说完从地上站了起来,接过纪嫣然从衣裙上撕下来的布条,朝刚被项梁上过金创药的伤臂处包扎起来道:“嘿,这就叫先苦后甜呢!受了这么点伤就获得这么多朋友们的关心!”
项少龙轻拍了一下桓楚的后脑苦笑道:“天下间也只有你这么个大傻瓜才会用如此之法来搏取众人对你的同情了!”
项梁大叫道:“明天我也去受点伤,让大家来关心关心我!这么多年来的流亡生活,让我也感觉孤独寂寞之极呢!”
纪嫣然笑骂道:“原来你们几个是算计好了演戏来骗我的呀!那我的话也不作数了!”
项少龙闻言正色道:“嫣然怎么变得越来越小心眼了?我项少龙对天发誓桓弟此举若是有得半点虚情假意,定教他不得好死!”
纪嫣然听得项少龙此话,粉脸吓得苍白,泪珠儿从美目滚滚而下,娇躯也不禁微颤着。
众人亦是面面相觑,想不到项少龙会说出如此严肃之话来,气氛一时变得生硬起来。
桓楚首先打破沉寂的笑道:“嫂子刚才是在开玩笑呢!三哥你发什么脾气嘛?瞧,你把嫂子都气得哭了,还不过去安慰安慰她?”说完连推带拉的把项少龙推至了纪嫣然身边。
看着纪嫣然楚楚怜人的模样,项少龙也觉自己刚才语气太重了点,一阵心虚,轻轻拉了拉纪嫣然的衣角低声道:“好了嘛夫人,不要生气了!今晚上我去你房里向你叩头认错好了!”
纪嫣然听了,心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娇躯一扭,冲扑到邹衍怀里,突地放声大哭起来。
组建铁骑的议案总算是冲破重重阻挠给定了下来,纪嫣然在顶少龙的又哄又求的无赖手段下也不禁破涕为笑,两人重新欢好起来。滕翼和项梁众人从将近一万之众的大江帮兄弟之中挑出了四千多的精兵,再加上从乌家军中挑选出来的三千之猛将,合起来人数刚好达到了项少龙所要求的八千之众。这八千铁骑骁勇军分成中、左、右三军。每军设司马、下辖五旅;每旅设校尉,下辖五卒,每卒设十伍,每伍十人。边些都是作战主力,至于后勤辊重另设以专门部队供应。
项少龙对于这八千铁骑的训练非常严格,运用他在现代时学来的训练特种部队的训练方法对他们进行训练,每天的训练时间均在五个时辰以上,达不到要求者还需延时补习。
虽然他的训练方法有些残酷,但所有的兵士们却还是忍受住所有的辛苦,依然执着的每天都投入到紧张繁重的训练中去。
因为在他们的心目中都有着一个共同的强烈心愿—推翻暴秦,那立新政。
项少龙正在悠闲的抽着肖月潭让他试试的罕烟管,吞云吐雾时,项梁突地跑到二人身侧,兴奋的道:“三哥、肖先生,清叔锻铸的玄铁剑已经炼好了!嘿,可也果真是把罕世宝刃,三寸多厚的金条也被它一剑砍断,而锋口却是丝毫无损!用它来解剖独角麟龙自是毫不费力,看来我想一睹玄月神弓真正威力的时候为期不远儿2羽儿可也高兴得很呢!”
项少龙闻言连忙把罕烟管递还给肖月潭,欣然道:“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来到清叔的兵器营,却见邹衍举着一把通体乌黑,但却寒气森森的长剑正细细欣赏着,口中啧啧赞道:“好剑!果然是不世之宝!此剑若是交由少龙使来,定可天下无敌也!”
滕翼在旁道:“这还是清叔的功劳!半年多来呕心沥血日以继夜的才炼成了这把玄铁宝剑。”
清叔古朴的老脸上绽开一丝笑容道:“没有罕世的玄铁也炼不成此纳世的利刃嘛!”
项少龙等这时走到了众人身侧,邹衍见着项少龙,把玄铁剑递给他后笑着道:“少龙,你也来了!嗯,你倒是用此玄铁剑使倘剑法来试试它的威力如何!”
顶少龙接过玄铁剑,身体顿感一股强大气势涌起,有点不吐不快的怪异感觉。
仰天一阵清啸后,招过滕翼和桓楚二人道:“二哥、桓弟,你们来陪我过两招吧!”
桓楚欣然应“好”,滕翼却是迟疑的笑道:“三弟,你可是有把握能接得下我们二人的联手攻击?”
项少龙宝剑在手,精神振奋道:“我现在感觉纵是千军万马,我也敢放手一拼!好了,放心的上来吧!让我尽量的发挥一下玄铁剑的威力!”
桓楚自背上取过霸王神枪,但旋即又收了起来,自言自语的嘿嘿笑道:“嗯,还是不用这兄弟的好,免得给少龙用玄铁宝剑给削断了。”
顶少龙闻言笑道:“那就把飞龙枪给你使吧!”
荆俊当即取来飞龙枪递给桓楚。
桓楚接枪在手一掂后道:“昭,果然也是一把好枪!被少龙削断了的话也很可惜呢!”
项少龙笑道:“这可是我自己的兵器,我才舍不得削断它呢!”
谈笑间,三人已是摆好阵势。
桓楚大喝一声,飞龙枪活了过来般弹上半空,灵蛇百头钻动地笼罩顶少龙胸腹部。
滕翼侧是把百战刀虚式一晃,由身体左侧向右上方斜劈而出。
电光激闪,剑气漫空,寒气哩哩。
项少龙展开墨子剑法,玄铁剑顿化作满天乌光,把桓楚和滕翼二人的攻势全都化解。
滕翼冷哼一声,百战刀再由上自下猛劈。
桓楚亦也毫不示弱,一声暴叱,飞龙枪展开霸王枪法若长江大河般向项少龙攻将过去。
项少龙对二人攻势却是视若无睹,玄铁剑随手挥出,幻出一道道乌光剑圈,防守住对方所有进路,同时身体像变成一道影子,在剑光中若隐若现,似被淡云轻盖的明月,森寒的剑气连一多远外的项梁和邹衍等也感觉得到,其飘摇往来之势有若翩翩起舞却又若狂风乱起的飞沙,教人生起对项少龙的身影和攻势无从捉摸的秃废感觉。最厉害的是玄铁剑竟能在主人意念的传送下发出一道道无形剑气,有若铜墙铁壁般把使剑者防守于剑气当中。
围观众人看得一时都膛目结舌。
四十多招过去,滕翼、桓楚二人任是展开怎样凌厉的攻击,还是无法攻破那层有攻有守的剑气,反而自己的枪法、刀势己不由自主的被项少龙的剑法牵制和摆布。
滕翼对着项少龙水银泻地般的剑光,首次生出似乎完全无法克胜的对方的意念,心中大为凛然,自道自己在对方强大的防守之下,信心摇动,假若让这种感觉继续下去,自己就支撑不了多久,必会败下阵来。
桓楚亦感每当自己攻出一枪,对方玄铁剑似通灵性似的,马上射出一道道剑光向自己击来,让自己不得撤招而先求自保。
又是二十多招过去,项少龙亦感出此玄铁剑的妙用,蓦地一阵仰天长啸,玄铁剑招势一改,使出墨氏三大杀招补造中的第一招“以守代攻”。漫天剑影顿刻迅速扩散,剑锋破空“嗤嗤”作响,气势有若雷电奔击。
“当!”、“当!”两声兵器交击之声乍地响起。
剑影倏敛,却见滕翼手中百战刀被削断二三寸许,桓楚手中飞龙枪也是被削得一分为二。
滕翼、桓楚二人目瞪口呆的各自看着自己手中的兵器,心中一片茫然。
围观众人人亦也是震骇得安静之极。
项少龙侧是欣喜若狂的看着手中的玄铁剑。
良久,众人才都齐声惊叫出声。
桓楚把手中的两截飞龙枪一扔,喏喏道:“嘿,三哥这可是你自己削断的,可不要要我赔噢!不过你有了这玄铁宝剑,天下间的所谓神兵利刃,我看啊都要为之黯然失色了!”
滕翼回神过来后,脸色惊喜参半的看着手中的百战刀叹息道:“唉,这么好的一把宝刀,现在却也破损了,想当年它在三弟手中是何等的威风!看来一代旧人换新人,兵刃也是如此呢!三弟有了这把玄铁宝剑,那由今天开始,你的百战宝刀就是我的了!”
项少龙哈哈大笑道:“玄铁剑胜百战刀,那就把它取名为'无敌神剑’好了!”
项梁这时接口道:“无敌神剑?嗯,当之无愧!三哥有了这支宝剑相配,当年的'剑圣’曹秋道想来也不会是你敌手了吧!”
欢笑声中,邹衍道:“走,我们去看看是独角麟龙的鳞甲硬还是无敌神剑利?”
一行人闹哄哄的来到了放置独角麟龙尸体的冷冻室里,打开冰盖,一阵冷气直往上涌,还好,这时已是五月,天气也较炎热,此阵冷气反而感觉凉快舒爽非常。
在这冷气腾腾的冰窖中,独角麟龙的尸体能然放置其中,虽是过了将近半年多,但还是没有释散发出什么异味。
荆俊和龙且自冰容中抬出独角麟龙的尸体,放置在一个桌上,项少龙提起无敌神剑往怪兽尸体鳞甲劈去,只听得“当”的一声,火花四溅,怪兽鳞甲顿被劈裂几片,但项少龙亦甚感吃力。
项梁乍舌道:“连百战宝刀都削得断的无敌神剑,劈这怪兽鳞甲却这么费力,其坚真是不可思议,若是制成战甲确实又是一件至宝!”顿了顿又道:“这怪物的筋定也是坚韧无匹的了!啊!用来作玄月神弓的弓弦定是天下间最绝佳的宝物了!”
见得项梁欣然之状,桓楚打笑道:“你这可是沾了羽侄儿的光了呢!要不是他杀死了这只怪兽,你这一辈子也难以达成心愿啦!记着今后可要好好的培植羽儿!”
项梁肃然道:“这个自是忘不了的!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报之!何况我项梁一家人全是项三哥自彭越手中救下的呢?只要是项家的人,叫我项梁上刀山下没锅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羽儿么,更是好比我的亲侄儿般,我怎么会不竭尽所能帮他呢?”
项少龙听了项梁这番话,心中只觉一阵怪怪然的,有着一种自己也说不出的情绪。
历史上项梁对羽儿如此的呕心沥血的栽培,可能除了他对秦始皇灭掉他楚国的极度憎恨外,或许也有着一份他为了报答自己对的救命之恩的缘故吧!
王剪突然来到牧原,让项少龙感到无比的讶异之余却更多的是兴奋。
一把紧接着行色仆仆的王剪,项少龙动情的大叫道:“哈!是什么风把四弟给吹到这儿来了?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呢!”
王剪也是激动非常的道:“十多年没有见面了,想念着大家嘛!”
荆俊这时在身后也是大叫道:“这几年来二哥三哥非常的念着你呢!没想到可也正把你给念回了,这也正应了三哥那句'心有灵犀一点通’!”
王剪闻言却是倏地满面凄然之色的苦笑道:“嘿!小弟这次回来可是想在兄弟们这世外桃源里找个避风巷呢!唉,多年的戎马征战生涯终于可以搁下了!我啊,今后就在这草原陪着大家一起享受一下生活的天伦之乐,了此残生呢!”
项少龙听出王剪话中隐含着的许多的悲哀和无奈,不禁神色一变的惊声道:“四弟,朝中发生了什么变故,有不如意之事吗?”
王剪没有即刻回答他的问话,与迎上来的滕翼、荆俊等亲热了一番后,才面色一沉的长叹了一声后道:“唉,此事说来可是话长了。”
原来自秦始皇驾崩于沙丘平台后,本立遗沼命太子扶苏为皇位继承人,但由于宦官赵高和丞相李斯均伯扶苏即位后自己大权不保,于是密谋篡改了秦始皇遗沼,立二太子胡亥为皇位继承人,同时为了彻底免除后患,炮制了另一份诏令,说皇太子扶苏自担任边疆大军的监军后,因没有专心监督鼓厉军队勤奋操练,锐志征讨边疆强敌,反勾结蒙恬、蒙毅两兄弟,在边疆拥兵自缢,收监蒙恬、蒙毅两兄弟,事后秘密加以杀害。
王剪目睹宫廷惨变,心怀愤恨,但他一生忠心侍主,对既己成定的现实也感无可奈何,然对那策动此宫廷政变的幕后主使人赵高却是愤之入骨,于是频频进言胡亥,要求他把赵高杀死,以慰各被赵高害死的忠臣的在天之灵。可胡亥此时已是被赵高操纵,只是他的一个傀儡而己,不但不惩治赵高,反尽为赵高辩护,至最后竟说王剪造谣惑众,意欲把他给囚禁起来。但由于王剪是秦国的功臣元老,且手握秦国兵权,顾忌之下虽没奈他何,但把王剪之子王贲给关押了起来,说他无视皇帝威严,在外散布皇帝谣言,用此来要协王剪,要他屈服,不再提杀赵高之言。
可王剪天生的硬骨头,儿子受监不但没有吓退他,反更激起他的怒火,竞在早朝之时当众揭出赵高作恶多端的短处且打了他一记耳光。
赵高对此奇耻大辱自是忍气不下,强迫胡亥下令杀了王资以泄王剪留给他的仇恨。
王剪悲痛之下,提剑闯入赵高府中欲杀赵高,但被赵高自怀中取出的秦始皇赐给他的免死金牌所阻,刺杀未遂。
赵高和王剪之间的矛盾因此而至白热化。
王剪联合各军政大臣要求胡亥杀死赵高。
赵高则协使胡亥要他释去王剪的兵权。
胡亥左右为难之下求救李斯,李斯此时己成骑虎难下之势,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只得狠下心肠叫胡亥释去王剪的兵权。
有了李斯的相助,赵高自是气嚣大涨,一般胆小怕事的大臣纷纷投靠赵高一边,最后只剩王剪一人孤军作战,终是单掌难鸣而败下阵来。
王剪兵权被夺后,赵高顿刻凶神恶煞的把他关押起来,欲慢慢把他折磨而死,以泄心头之恨。然后李斯因良心未尽,念着王剪是一手提拔他的恩人且乃项少龙的兄弟,又因王剪为秦立下了汗马功劳,于是协使胡亥下令赵高放了王剪,且一路派人暗中护送他到得塞外。
项少龙等闻言气恼得拳头紧握,臂上青筋条条暴起,荆俊更是忍耐不住的破口大骂道:“他妈的个狠心狗肺的李斯,没有三哥哪有你现在的风光啊?与奸贼赵高一起合谋想害我四哥啊!你奶奶个熊,他日我们起兵杀进你咸阳来时,老子定叫你碎尸万段而死!”
顶少龙想起李斯的变故,心下也是一阵默然,这个曾经与自己并肩作战过的老战友,他日可能也会与自己在战场上见高低了。
想起李斯一生忠心耿耿,在他余生的最后却与赵高一起作下了天理不容的事情,使得他一生的名节在历史上最终留下了一笔无法抹掉的乌点,而至最后惨死下场,想来或许也是天意冥冥中对他的惩罚吧!
那么自己想刺杀刘邦而改变历史的下场会怎么样呢?会不会与李斯一样……
项少龙正这样古古怪怪的想着,突听王剪惊声问道:“什么?你们意欲起兵造反?”
荆俊晒道:“什么造反?说得好听点好不好?我们这是想解救天下万民脱离秦政的残暴统治!”
王剪听了摇头苦笑道:“秦王室虽是一片乌烟瘴气,但其余威却是犹存,天下间会有几人响应咱们的起义呢?更何况秦王朝拥有五六十万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精兵!起兵作反,只会以卵击石,以蝗扑火自取灭亡罢了!三哥,我看此事需慎重对待。这并不是我在为秦王朝作什么说客,我只是出于我们的兄弟之情才如此劝说,对秦王政我也己失去了信心。但这并不意味着秦朝气数已尽啊!”
顶少,龙点了点头,但神色却还是无比坚定的道:“四弟此番分析虽是大有道理,但我相信秦朝在三四年内必将灭亡!”
王剪闻得项少龙语气如此坚定,心神一震道:“三哥凭什么说得如此肯定?”
项少龙哈哈一笑道:“因为天下苦秦久矣!因为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因为人民的力量永远是最为伟大的!”
顿了顿又望着王剪微笑道:“还有,因为秦王朝失去了你这个用兵如神的守护神!”
在项少龙的书房里,项少龙居中凭案而坐,对面则恭恭谨谨的项羽。
项少龙看着眼前这己渐显王者霸气的爱子,心中一阵怪怪然外却又更多的是一层担心,因为顶羽性格上确实有着太多的刚愎自用的缺点,这些对他将来的大业都有着负面的影响,义父邹衍曾提醒过自己需开导化去项羽的易忿感情用事的缺点,自己一直没闲暇。这刻父子静坐一室,项少龙肃容问道:“羽儿,还记得将有哪五危吗?背来给我听听!”
项羽记得父亲项少龙问他这个问题已是有二十多遍了,虽是觉得父亲太过哆嚷,但亦也不敢出言提出抗议,闻言当下侃侃而背道:“其五危是:必死,可杀也;必生,可掳也;贫速,可激也;廉洁,可辱也;受民,可烦也。凡此五者,将之过也,用兵之灾也。覆军杀将,必以五危,不可不察也。”
项少龙点了点头接着问道:“这段话的意思你彻底明白了吗?”
项羽摇头道:“羽儿不能全懂,请爹开导。”
项少龙目光一沉道:“必死之将,只顾死拼,而不知死里求生。这种将领有胆少谋,本身陷于死地不足惜,但由至可能会造成全军覆灭,这就是为将;之大过了。羽儿,你性格上就存在着这种缺点,以后要多加注意知道吗?”
项羽躬身为礼道:“羽儿谨受爹爹教诲!”
项少龙忽的叹了一口气道:“至于必生之将,则是懦弱无勇,一受到些许威胁就会轻易投降,是以可掳。羽儿,你的性格中虽然没有这个缺点。但对于必死之将,却很少有能安逸的死在床上的。”顿了顿又道:“除了必死之外,你还发现自己犯了五危中的哪些毛病没有?”
项羽闻言俊脸一细,略一沉吟后顿即恭声道:“羽儿还犯了贫速的缺点,受不得刺激或是侮辱,好胜心理特强,容易失去理性!”
项少龙沉声道:“知道自己本身痛病,就必须下决心彻底改掉,如此严于律己,方才可成就大业!羽儿,可要记住这点!”
项羽被项少龙威严的眼神看得有些心里发毛,当即借发问来平静心绪道:“对了,爹,廉洁和爱民本都是为人美德,为何到了将帅身上,却又变成了坏处呢?”
项少龙闭目沉思一会后,倏又睁开眼睛逼视着项羽缓缓道:“嗯,这个问题问得好!严格说来,为将之廉洁和爱民并不是真情实意,而是一种收买民心的作战手段而己。其实,政治是一个最是充满勾心斗角的字眼,为了达到胜利的目的,为将者不得不耍尽各种极致手段。”
顿了顿又道:“当然,这也不是说为将者就是需奸诈阴险。将帅也必须具备五种美德以免十种过失。”
项羽闻言问道:“何为五德十过呢?”
项少龙好整以暇道:“为将者五德,即是勇、智、仁、信、忠也。勇则不可犯,智则不可乱,仁则爱人,信则不欺,忠则无二心。为将十过者,有勇而轻死者,有急而心速者,有贪而好利者,有仁而不忍人者,有智而心怯者,有信而喜信人者,有谦桔而不爱人者,有智而心绥者,有刚毅而自用者,有懦而喜任人者。以上是为将五德十过失,做到五德,必会受军士所敬,皆都诚信而听命,避免十过失,可使为将者遇事沉着果断,作出正确有解决问题之法,而使之领兵作战百战百胜而立于不败之地。”
项羽虎目射出深思的神色道:“爹,羽儿懂你这番话中的意思了!我一定会不负所望的!”
项少龙听了微笑顿首道,心下却暗暗叹道:“就伯你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啊!”
这日,项少龙正和滕翼、项梁、桓楚、王剪等一众兄弟在校场检阅众骑兵的进展情况,忽有大江帮自中原赶回的探子来报说大泽乡的陈胜、吴广举兵起义反秦了。
项少龙等几人闻言齐是大惊。
桓楚率先惊喜而又紧张的问道:“这陈胜、吴广是何许人物?”探子恭声答道:“禀帮主,那陈胜、吴广乃是阳城的两个贫民百姓,他们是被秦征发到北部边境渔阳从事戍守的九百士卒中的两个队长,那九百士卒全都是赤贫之辈。”
项梁接口问道:“他们为何会有得胆量反秦呢?再说即便他们作反也不会有得什么成就啊!怎可称作是什么起义反秦呢?”
探子朝他亦行了一礼后又答道:“因为陈胜、吴广他们被征集去渔阳时,正值夏秋之交的多雨季节,一连数日的倾贫大雨,使得队伍无法行进,因此每个人心中都十分惶然,因为他们都知道,按照秦王朝的法律,误了期限,是要杀头的。正当众人一筹莫展时,在队伍中担任正副队长的陈胜、吴广勇敢的站了出来,领导众人杀死了两个押解的营尉,振臂一呼,发出了反秦的口号。他们打着为太子扶苏复仇的名子,借用楚将项燕的威名,号称'大楚’。他们迅速攻下了大泽乡,又攻占了薪县和县以东的地方,占领了楚国旧都陈县,其势发展很快,各地的劳役众士纷纷效法陈胜、吴广起义反秦,且投靠了他们,现在陈胜自称张楚王,队伍也己发展到了七八万之众,声势如日当天。”
王剪听了喃喃自语道:“果被三哥不幸而言中,秦朝是要灭亡了,看来我此次被释兵权解甲归田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祸哆?”
探子这时面露惊异之色的接着又道:“可说也奇怪呢!陈胜、吴广刚起义不久,就有人发现从河里打起的鱼腹中有丹书的文帛,上面写有'大楚兴,陈胜王’六字,而当夜大泽乡的所有词庙突地燃起熊熊大火,且有狐狸的叫声,亦也是呼喊着'大楚兴,陈胜王’!”
项梁脸上露出不屑之色道:“哼,骗人的鬼技俩!也只能骗倒那些没有见识的贫民百姓而己!”
项少龙一直都沉默不语,心中却是掀起了万丈的波涛。
第三十九章 龙出江湖
听闻得陈胜、吴广大泽乡起义的消息,顶少龙整个人都给呆住了。
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全国性的农民大起义,终于冲破风雨交加的黑夜,拉开了它火红的战幕了!不可一世的秦王朝即将灭亡的号角也从这一刻正式的吹响了!
英雄!乱世英雄将要诞生了!
想着义子宝儿将来就是威震天下的西楚霸王,项少龙的全身血液都沸腾着。
这一天终于不远了!宝儿近向他成就霸王基业的这一天终于不远了!
历史上项梁、项羽叔侄是从杀死会稽郡守殷通,夺得对会稽郡的控制权后,进而正式开始起步发展自己的反秦力量的。
那么自己何不提出出关塞外后势力就向吴中进发呢?如此一来,吻合历史,此战必胜!
忽而又想到了项羽将来的劲敌刘邦,顶少龙虎躯不由自主的剧颤起来。
对了,刘邦!他在这陈胜、吴广的大泽乡起义不久也领导爆发了丰沛起义!
那么他现在大有可能在丰沛县城了!自己何不派入去沛县刺杀刘邦?
只要刘邦死了,那么今后的天下就是羽儿的了!管他改不改历史呢!自己在这古代里已经轰轰烈烈的活过!舒舒适适的享受过!已经不枉此生了!
对!再次重出江湖!助羽儿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业!人生能享受创造历史的动人滋味又是夫复何求呢?
项少龙想到这里,嘴角忽地露出了一丝令人感觉着无比的高深莫测和无比坚毅的冷笑。
王剪见了项少龙的怪异模样,心里突地生起一股寒意。因为他觉得项少龙此时的微笑就像当年他助小盘成为秦始皇时的一样。
难道三哥他真的是想逐鹿中原,自己来统治天下了?
那秦朝灭亡的日子可真是会不远了!
如此想来,王剪只觉心里又惊又喜,且有着一种连他自己也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凝神的望着顶少龙良久,王剪才忽地问道:“三哥对陈胜、吴广的大泽乡起义有何看法?”
项少龙此时已是回过神来,闻言沉吟了一番后缓缓道:“秦二世上台后继续推行的秦始皇的残暴政策,是爆发了这次农民大起义的主要原因。以胡亥和赵高为核心的秦王朝的统治集团,比起秦始皇来腐化坠落了许多,他们早就丧失了秦始皇吞并六国时期的蓬勃朝气,成为了人民心目中反动、残忍、愚蠢、昏暇的没落集团,同时他们的统治集团内部也发生了分崩离析,四弟你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顿了顿又道:“以上的这些原因,就给予了被秦王朝欺压得忍无可忍的贫民百姓爆发起起义的大好良机。因为秦王朝此时所有的官员都只知道去享受,而无暇理会得这区区九百士卒发动的什么个鸟的起义,如此一来,陈胜王的义军在短时期会以快得惊人的速度壮大起来,直至威胁到秦王朝的统治基础时,秦军才会正式重视起来而出兵击灭。此时,由于陈胜义军训练无素,武器装备精简以及队伍内部势力的混杂而激化出的内部矛盾等,必然敌不过久经训练、装备精良、作战经验丰富的秦军而至最终失败。”
项梁听了又惊又急又钦佩的道:“那难道秦朝就不会被灭亡了吗?”
项少龙摇了摇头,目中射出深邃的厉芒道:“非也!秦王朝此次注定是会被灭亡的!但不是陈胜和吴广之徒完成的!因为他们作为一个农民出身的起义领袖,缺乏文化知识不算,且缺乏卓越的政治才能和军能才能。他们不善于组织队伍,不善于统驭队伍,不善于严肃纪律,自身也不能做到胜不娇败不绥,严于律己洁身自爱等,而稍有成就就只顾争权夺势享受安逸,如此的人物怎会能成什么大器呢?他们只能说是时代偶然性创造的短暂英雄!真正的主宰历史潮流的英雄人物还未出世呢!不过为时也不远了。因为陈胜、吴广的大泽乡起义好比一根导火线,必会点燃全国反秦势力汹涌的大爆炸!”
桓楚听了心怀澎湃的激动道:“哈哈!在不久的将来我们终于可摆脱秦暴政的统治了!”
顿了顿又道:“对了,我们兵出中原后是否也去响应陈胜、吴广他们的起义呢?”
项梁嗤道:“哼!投靠他们?能成就什么大气候?三哥不是说了吗?陈胜、吴广他们只是乌合之众,最终必会灭亡。我们呢?可全都是久经沙场作战的精兵良将!连为秦始皇当年开创大业的两位上将军项三哥和王四哥都在我们宫中。居人篱下,岂是我辈之所为?”
桓楚闻言喏喏道:“这个……我……我也没有说定要投靠陈胜、吴广他们嘛!”
项梁正待再次出言唠叨桓楚一番,顶少龙己发言道:“我们是会独立起兵,但在陈胜、吴广尚还势大时,我们也可与他们联合起来抗秦,这予我们将来发展自己的霸业是有利的。只要推翻了秦政,这天下就将是我们的了!”
众人闻言心里齐都一震,想不到顶少龙竟有着想去争霸天下的念头。王剪惶惶道:“三哥欲去争霸中原,凭我们这一点势力……”
王剪虽是没有说出下面的话意,但项少龙从他说话的语气和神态在己可猜测出去,当下沉声道:“事在人为!陈胜他们凭九百士卒起义,而发展至今天的十多万人的大军,而我们呢,却已是有了一支神勇无敌的八千铁骑再加上四五千的后备力量,兵力就有一万多人。我想当我们进军。中原时,那些地方的武装力量必非我们之敌,侍我们占得一席落脚之地后,我们也可以打出某个旗号而扩大我们的号召力,发展我们的兵力。那时我们又怎会是一点势力呢?”
项梁接口的昂声道:“不错!我们将有将才,兵有精兵,无论领导能力,作战能力皆可说是陈胜、吴广他们所难以比拟的,只要推翻了暴秦,其他的义军势力又怎么是我们之敌呢?那时,天下江山不属我们还有谁人可得?”
王剪默然了一阵,突然道:“三哥,我……虽然痛恨大秦的腐败,但是我却身为大秦的子民,这么多年来在秦宫朝中为官,与秦王朝自是在不知不觉中滋生了感情,这个……叫我挺身去作反秦王之事,我真是狠不下心来,要不然凭我手握秦朝兵权的时候反秦,秦王朝哪里还会存在?所以,三此次进兵中原反秦,请恕小弟爱莫能助了!”说完朝项少龙等众人深深施以一礼,以示心中的歉意。
项少龙闻言苦笑一声道:“人各有志!四弟此次来到我们牧原本是想享受一下兄弟们欢聚一堂的天伦之乐的,但兄弟们却破坏了你的情致,致歉的应该是我们呢!好!四弟到时不出关外,那就帮我们守住这塞外牧场吧!”
王剪笑道:“这个倒是没有问题!我现在要住在这里,自是不会让得任何外敌来犯的了!”
说到这里,沉吟了一阵后忽地又道:“我虽然不能给三哥什么帮助,但早在几年前,我就在东城县内让我的两个堂弟王翔、王跃二人隐居其中,一方面暗暗让他们注视你们这里的动静,另一方面为我将来的隐居打好退路。东城县离我们这塞外约有七八百里的路程,到时三哥等进兵中原反秦时可与得他们联系一下,说不定可帮得上什么忙的。”
说完从衣衫里掏出一把短剑又道:“我也与他们有五六年没有见面了,此短剑名曰飞虹,与我那王翔弟的一把贯日刚好是一对雌雄剑,你们联络时就以此剑为凭吧。有什么事调遣他们去做,他们决不会推辞的。”
项少龙心想自己等对中原现在的情形皆都不大熟悉,介时若是有他们作指引,可不就方便许多?当下接过短剑放入怀中,笑道:“那就谢过四弟了!”顿了顿又道:“对了,四弟,你可知东城县离吴中的会稽郡有多远?”
王剪不解的道:“三哥问这个干嘛?唤,两地相距差不多只有一百多里远的路程吧!”
说到这里,脸色忽地微变道:“三哥是想第一步就进兵吴中攻下会稽郡?”
项少龙笑道:“四弟果是个军事天才,从我一句话中就可推测知我的心意。幸好四弟已退出秦王朝,要不然你将是我最强硬的对手。”
项梁闻言大喜道:“进兵吴中?太好了!那里是我楚国的旧地,只要我打出我爹项燕的旗号,楚人必会都来投奔我们。”
项少龙想起历史上的项羽乃是楚国的后代,今后也号称的是西楚霸王,听得项梁此话,颔首道:“嗯,项梁兄弟乃是楚国无敌战将项燕的儿子,我们若是打出项燕上将军的旗号,以收复大燕因为宗旨,影响力和号召力自是会大很多。”
王剪这时又闻项燕之名,心下不禁一阵黯然神伤,因为项燕是因败在他手下而自杀身亡的,间接来说,楚国也是因此而灭亡的。
日前项梁虽也曾对他释然的伤感道:“四哥,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你们那时是各为其主,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家父之死,国家之亡又怎可怪罪于你的头上呢?因为你也是为国尽忠而己,说来上战场杀许多的无奈吧!现在你已经退出军涯生活,也就意味着你已经跟从前的生活脱离了,我们现在是兄弟,我不会因父亲败在你手上而对你有什么成见的!”
但是王剪对项梁始终觉着有着一种歉意,一种罪恶感,他觉得自己应该是项梁的杀父仇人,听完项梁的话不但没有让他心安反更觉着一种沉重的负罪感,这也可以说是王剪不愿随项少龙等出关反秦的主要原因,因为他不想再让自己的双手沾满战争的血腥,他决心后半辈子留在这塞外牧原中参悔自己从前的罪孽。
项梁见王剪突地一语不发的沉默下来,且脸上神色异常古怪,知他可能又由于听到自己和少龙说起自己父亲项燕而牵动了他的思潮。走上前去,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王剪的肩头低声道:“四哥能抱着一种小舟从此飘然的心怀,不去过问战争杀伐诸多红尘烦事,可确是人世间的一大享受呢!现在何故还是愁怀于胸呢?其实人世间的一切因果循环,皆都冥冥中似有着天意来决定了个定数,我们只是其定数中一颗天意摆布的棋子罢了。所以所有是是非非,对对错错都是天命促成,而非是人之过也。”
顶少龙这时也觉察出了王剪的异样,走过来,握住住他的大手沉声道:“四弟,往事如烟云,现实才最时我们需要把握的真实。祝我们旗开得胜,步步顺利吧!走!我们去为这历史的第一次农民大起义干他娘的一杯!嘿!是它给了我们战斗的勇气和信心呢!”
众人哄然叫好,骓马离开校场往宿宫地快速驰去。
项少龙秘密招来了滕翼、荆俊、赵大、乌卓等人,神情严肃的沉声对他们道:“我们进兵中原反秦的时日就快到了,所以我想派你们几人先秘密的到中原去联络王翔、王。跃诸人,以为我们作好内应。”
说到这里,自怀中掏出王剪给他的那把飞虹短剑交给滕翼后继道:“在这同时,我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任务交由你去做,就是叫你们去沛县刺杀一个叫刘邦的人,阻止他发动丰沛起义,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务必要把他杀死。至于为什么要杀刘邦,你们就不需知道了,总之是要胜利的完成任务。如若杀死了刘邦,会对我们今后的反秦大业减去一个最强硬的敌人,那时天下我们就唾手可得。”
滕翼虽觉得项少龙的话让他感到如坠雾中,不明其为何知道沛县有个刘邦,且刘邦会发动什么丰沛起义,杀了刘邦就会为自己等减去一个劲敌等,便项少龙说过不需要让自己知道原因,他也便没有再问,自从跟了顶少龙以来,滕翼就对他所有的话都言听计从,因为在他的心目中项少龙本身就是一个像神一般神秘的人,具有着如同神的智慧和力量。
荆俊却是忍奈不住心中的诧异道:“三哥,你又没有出关外去,怎么会知道沛县有个什么叫刘邦的家伙?还有,我们为什么要杀他?”
项少龙闻言面色一沉的严肃道:“我跟你说过叫你不要问为什么!只要去认真执行我的命令,胜利的提了刘邦的人头向我回报就是了!”
荆俊甚少见着项少龙用如此严峻的语气对自己说话,知道事态严重,当即沉默下来,一言不发的站在滕翼身后,一脸的惶然之色。
项少龙的威严在众人心目中还是像当年在秦始皇身边办事时一样有增无减。,滕翼见着荆俊的惧样,心下不忍的插口道:“三弟,就算是俊弟多嘴多舌罢了!也不要再训说他了。瞧他被你吓得身子都发抖了!”
项少龙莞尔一笑道:“唉,我的火气方才是太大了点,不过,此事确是事关重大,二哥,你可得好好的带个头认真的去办成此事,至于其中的原因,以后我自会告诉你们的。”
项少龙这几句话虽是谈笑中说来,但话中语气还是让滕翼觉着几分的沉重起来。
少龙为何要如此着紧刺杀这从未闻听过的叫作什么刘邦的人呢?难道少龙凭他的神秘力量感应出沛县有个叫刘邦的人是他今后成就大业的克星,所以要杀了他?若真是这样,自己等这次的任务可真是事关事大呢!
滕翼正如此怪怪的想着,项少龙突地又接着道:“三天后你们就动身去中原,在这三天时间里,你们挑选出一百名武功机智超群的好手,待时一并带去协助你们行事。对了,此事你们几人决不可向其他任何人提起,知道吗?”
滕翼、荆俊几个沉声应“是”后,项少龙再次叮嘱了一番此事只许胜不败,才教众人散去。
进兵中原的准备工作正在紧张而又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项羽这几天来的情绪像父亲项少龙一样忐忑而又兴奋,让他睡不着觉来。
哈哈!终于可以驰骋疆场了!我一定要打败所有的与我们作对的敌人,成为一个天下无敌的英雄!让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我项羽的厉害!
虞姬见着项羽神采飞扬的神色,心下也是激动和欢欣非常,因为在她芳心深处羽哥哥也像项少龙伯伯一样是个天下无敌的英雄。
只有英雄才可以打动她的芳心。
在与项羽交往的这几年来,她己不知不觉地深深的喜欢上了这个具有着英雄气质的羽哥哥。
尤其是听说他杀死了独角麟龙和打败了云梦大泽山盗贼的龙头老大彭越,让虞姬的芳心对项羽更是敬仰不已。
她感觉自己己爱上了羽哥哥。虽然她的年纪才只有十三岁,但是生理和性格上的早熟都已经让她看上去像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了。
依偎在项羽的怀里,虞姬感觉整个娇躯都是酸软无力的,再也不想爬起离开。
项羽搂着虞姬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娇躯,生理也在发生着男性本能的冲动,但是想到进兵中原的兴奋却抑制住了他这种冲动的发展。。轻轻的抚摸着虞姬满头乌黑发亮的披肩长发,项羽柔声道:“姬妹,过几天我要和爹爹他们一起去中原了,可真舍不得离开你呢!”
虞姬无限抚媚的膘了项羽一眼后,幽怨的道:“唉!羽哥哥啊2你却叫姬儿怎样度过这没有你在我身边的孤寂时光呢?”
项少龙闻听得这对自己如此剖情的话,心神一荡,扳正她的俏脸,轻吻了一下后道:“我会尽快把你也接去中原的!”
虞姬突地抱起项羽痛吻起来,良久,才脸若桃红的松开项羽,风情无限的娇羞道:“羽哥哥,你现在想要姬儿吗?”
听着这如此挑逗的话语,项羽顿时欲火狂烧,一把紧搂住虞姬,把她按倒在草地上,贪婪地痛吻起她性感湿润的红唇来。
虞姬顿时感觉如坠雾里,嗡嗡晤晤,也不知是在表示快乐还是抗议。
项项羽的一双怪手这时也在虞姬身上揉搓起来,使得虞姬更是浑身酥软而又感觉无比刺激,小蛮腰如水蛇般的在项羽体下扭动着。
这种摩察让二人体内的快感愈来愈越烈。
虞姬突地“嘤咛”一声,凑到项羽耳边低声道:“羽哥哥,要是有了小孩怎么办?”
项羽这时己是欲火暴涨,闻言粗喘道:“我……我会把我们的事告诉娘亲她们,叫她们作主把你嫁给我好了。要是真的有了小孩啊!我想爹和娘他们只怕在梦中都会高兴得笑醒哩!”
虞姬闻言心里喜翻了底儿,赫然笑道:“羽哥哥,你真得会娶我作你的小妻子吗?”
项羽意乱情迷的边吻她边断断续续的道:“当……当然了,我会一辈子……都待……姬妹好了。若有违背,定叫我项羽不得好死!”说到最后几句时却是一脸严肃的俯头看着虞姬。
虞姬乐得顿时抛开了一切种持,任由项羽施为,还鼓励地以香舌热烈反应着,教项羽魂为之销,神为之迷。
二人此时都是初次尝试着偷情滋味,手法和动作都是凭作本能的生理冲动而作出的,己致生涩得很,项羽双手颤魏魏的解着虞姬身上的罗裙,虞姬则是秀目紧闭,粉脸通红,在项羽体下凭由他施为,一动也不动。
好大一会儿,项羽才褪去了虞姬身上所有的衣物,露出了她羊脂白玉般的服体,一股处女的幽香顿时冲向项羽的鼻门,使得他的虎躯剧烈地连颤,喉咙亦觉干涩异常,一双平时隔着衣物会在虞姬身上大肆作怪的大手,这刻却是在她莲藕般的娇躯上不知所措的颤抖着。
虞姬一双坚挺的酥胸此时亦也在剧烈的起伏着,双手遮住女性身体最为隐秘的部分,神情娇艳欲滴的期待着作为一个女性最为最为快乐的时刻的到来,但是迟迟不见项羽动静,不禁微微睁开了泛出桃红的秀目,却见项羽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双手捏着自己的双胸,但是额头上却是冒出一粒粒斗大的汗珠,身上的衣服也依然是全副武装。
虞姬羞涩的娇笑一声,轻启朱唇道:“羽哥哥,你怎么还不上来啊?”
项羽这时才回过神来,望着虞姬尴尬的喏喏道:“我……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作呢!”
虞姬闻言粉脸给红到了耳根,银牙一咬,倏地坐直身子抱住项羽,凑到他耳边音若蚊的道:“你……有没有觉察出身上有根小棍子在作怪?快脱光身上的衣服,把作怪的小棍子送进我体内的地狱,它就会安静下来了!”
项羽在身上一阵乱摸,当他触到雄气勃勃的下体时,俊脸一红低声道:“我找到……找到作怪的小棍子了,但是你身体的地狱又在哪里呢?我怎样把这家伙打入你的地狱呢?”
虞姬娇羞无比自容的狠下心肠拉过拉过项羽的手到自己下体己是湿成一片的桃源胜地,娇嗔道:“傻瓜,就是这里了!快点,脱衣服上下!”
项羽喜得俊脸通红,粗气喘喘的脱光了衣服,爬到虞姬身上。
二人开始生疏的尝试着做爱起来。
但是项羽身体的插入还是禁不住使得虞姬痛叫出声,项羽忙停住动作惶声道:“姬妹,你怎么了?哪里痛是吗?”
虞姬“嘤咛”的闷哼一声娇喘道:“没……没……怎么了!噢,羽哥哥,你不要停嘛!快……快……快点动啊!人家都被你挑逗得受不了了!”
项羽顿刻不再吭声,扒在虞姬身上笨拙的旋动起来,不多久就享受到了男女欢合的最高乐趣,一时忘似所以的在虞姬身上狂欢起来。
虞姬在片刻的痛楚过后,也旋时便觉整个身体都升腾起来,一种无比酥麻而舒适的怪异感觉在体内窜涌奔着,不禁紧缠住项羽的虎躯,不知天高地厚的狂烈扭动起娇躯与项羽刚猛的动作迎合起来,不多久一阵又一阵更高的兴奋浪潮撞击着虞姬的整个身心,使她禁不住微微和呻吟出声来,同时拌过项羽的虎躯,让他处在下面,片刻则跨骑在项羽身上剧烈的上下左右前后的旋动起来。
项羽舒适的平躺四肢,享受着异样兴奋的刺激,双手在虞姬跳突的双胸上操搓不停。
二人尝试着可以想象出的各种可以感受男女交合的欢悦,把自己所有的灵欲和爱心都全无保留的奉献给了对方。
直至缠绵了一个多时辰,二人才尽兴和劳累的相遥而横躺的仰在草地上,肢交体缠,享受着男女欢合后的融洽滋味。
虞姬突然道:“羽哥哥啊!你可要快些接姬儿去中原与你团聚呀!”
项羽轻吻了一下她的俏脸后,柔声微笑道:“放心吧姬妹!一待我们攻下了吴中,我就派人来接你过去,嘿,我也舍不得离开你呢!”说完又在虞姬还是赤裸的身上乱摸起来。
虞姬并没有阻止,只是格格娇笑着,似放下心事似的翘起小嘴巴柔声道:“记得可一定要向娘她们提出娶我的事唤!要不然我没出嫁肚子大了起来可就羞死人了!”
项羽这时讶声道:“姬妹妹为何对男女欢合的事似很清楚呢?”
虞姬俏脸一红的咳道:“你……胡说些什么呀!谁对什么清楚了嘛!”
说完又低下娇首无限风情的娇羞道:“人家是女孩子家,自然比你们这些男人心细多了,看一看听一听周围的事情就知道了嘛!”
项羽听了抑笑道:“啊!原来姬妹妹曾去偷看偷听过别人干好事的情景呢!”
虞姬闻言羞得把娇首深埋进项羽的宽广胸怀,轻轻的咬了他一口,痛得项羽叫了一声后笑道:“看你还嚼嘴嚼舌不?”
项羽这时搂着虞姬坐了起来,察看了一下天色后焦急的道:“哎呀!糟了!天己晚了,是该用膳的时候了!咱们快回家去,说不定阿爹阿妈他们正在找我们呢?”
虞姬看了一下天色也大急起来,推开项羽,拿起地上的衣服边穿边怨声道:“都怪你呢!弄得人家现在这个样子!叫我怎么回去见人嘛!”
项羽搂过她的酥肩柔声道:“好了,不要生气了,持你一切梳妆打扮好了,我们再回去,好了吧!”
说完伸出食指放入口中吹了一声尖锐的口哨,片刻,便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却见乌骓马如风驰电掣般闻声向项羽驰来,临近时,前足高提,清嘶不己,似是在向小主人恭贺他搞定了它未来的“老板娘”似的。
项羽这时己着好衣服,走到乌骓马跟前,拍了拍它毛茸茸的大脑袋笑道:“乌龙儿,你可倒也是知趣得很唤!知道我要与姬儿亲热,溜到一边去了。”说完这几句话,虞姬也己梳妆完毕,走到项羽身边,轻轻的打了他一记粉拳,娇羞道:“你……你不能把我们今天的事乱说,好不好?”
项羽忽的抱起她软弱的娇躯跃上马背,轻笑道:“乌龙儿可听不懂我的话呢!你羞个什么?”
虞姬闻言边在项羽怀中撤娇,边把小蛮足往乌骓马腹间猛的一夹,顿刻间只见一团乌光闪电般冲向已是茫茫夜色笼罩的草原中。
琴清和纪嫣然诸女这几天来为了给项羽赶制麟龙战甲而忙得个不亦乐乎。
项少龙看着眼前的几位秀目红肿、面容消瘦一脸的娇妻爱妾,心中升起无限的怜爱。
赵致边做着手中的话儿,边幽幽道:“少龙啊,你这一去可不要把我们给丢在这草原了!记着攻下吴中后可要接我们过去喔!”
项少龙心情沉重的点了点头道:“我也舍不得我的几位娇妻的温柔之乡呢!”
纪嫣然却娇嗔道:“就伯你又要在外面拈花惹草,忘乎所以得把我们给忘了!”
说完有意无意的秀目膘了一眼风情万种的凤菲一眼,似是在说项少龙:“上次你离开我们才三个多月,就泡了个如此如画似玉的老婆回来,这次你外出的时间更长,我可对你放心不下呢!”
项少龙芜尔一笑道:“嘿,有得几只凶巴巴的母老虎在家,我还怎敢出去泡扭呢?不怕被你们抬来吃掉才怪?唉,连清姐那般温柔的可人儿现在也跟着学会张口就咬,我现在已是避无可避了,能不学乖点么?”
琴清闻言笑骂道:“那还不是你自己作贱,竟然去偷看我……洗澡,自然该受惩罚的了!”
说完,俏脸上浮起两片红云。
项少龙正想再说几句嬉笑的话来,以稀释一下和几位夫人离别在即的忧伤沉闷的气氛,桓楚却突地兴冲冲的闯了进来大喊道:“哇!三哥!玄月神弓配上独角麟龙坚韧无匹的筋条,确是威力强大得很呢!羽儿方才用《无故坎坤箭法》,拿现在改良的玄月神弓和玄铁之箭把千步之外的—块约有三四千斤重的巨石一箭给射穿了不算,还把它全给震碎了,而巨石表面却又看似完好无异,待用手拍击它时,才发现它己全碎了。此等神弓绝技,我想就是当年射日的后羿也比不上啊!”
项少龙和琴清、纪嫣然诸女闻听得他这一番眉飞色舞的演说,心里也都又谅又喜,忙都放了手中的话儿,随桓楚一起向练武校场走去。
却见场中已是站满了人,众人都围着一大堆碎石喷喷惊叹不己的同时,皆都朝在一旁志气昂扬、意气风发的项羽投去无比崇拜之目光。
在这武风尚浓的古代,强者和英雄都是靠武力的强大得来的。
项梁站在项羽身旁,老脸释放出无比激动的光条,虎目中竟是落下两行兴奋过度的热泪。
等待多年的心愿终于得以目睹了!家传的《无敌坎坤箭法》和玄月神弓确是天下无敌的至宝!
在羽儿身上家传武学终于可以得以弘扬光大、威震天下了!
项少龙这时也是心怀澎湃着。
哈!羽儿有如此绝高威猛的箭法,天下间还有谁能是他的敌手?
刘邦,你这次即便没有被二哥滕翼他们杀死,以后羽儿也会一箭射穿你的心脏了!
未来的西楚霸王果是个天下无敌的英雄!
但是这英雄却是自己的义子!是由自己一手话造出来的!
噢,创造历史的滋味是多么的美妙动人!
顶少龙正这样迷醉的想着,不觉己走到了项羽、项梁身前。
见着项少龙,项羽俊脸放光的兴奋道:“爹,玄月神弓配上麟龙筋条确也真是威力增强了一倍有余呢!呔,这里还有一根麟龙筋条:我把它作为软鞭之用。”
说着从腰间解下了一根约有大拇指般粗,乌黑发亮的软鞭,随手一抖,竟发出破空的“啪啪”之声,同时幻起一片鞭影。
项少龙从项羽手中接过麟龙鞭,握在手中,运足全身边道于手臂,尽力一拉,麟龙鞭除了发出一声“啪”的巨响外,丝毫无损。项梁见状笑道:“三哥不要白废力气了呢!这麟龙怪兽之筋啊连用百战宝刀也砍它不断,用烈火烧之也无损分毫,确是天下至坚至韧之宝物。当然啦,玄铁神剑自是砍的它断。”
纪嫣然这时接口笑道:“这就叫做天下间自有一物克一物!”
项少龙却突然沉声道:“持得嫣然她们制好了麟龙甲胃,我们便领兵进发中原!”
众人闻言均是心神一震,心中各有惊喜。
第四十章 五阴绝脉
秦二世元年七月,陈胜、吴广的大泽乡起义爆发以后,天下各地风云纷起,讨秦声势浩大如日中天,仿佛一座蓄势喷发的火山。
项少龙想着此时刘邦亦将举行丰沛起义,当即派了滕翼、荆俊、赵大、乌卓等人领了一些技艺机智均属一流的武士,秘密潜入中原,在叫他们联络王剪的堂兄弟王翔、王跃,以了解中原现状的同时,并密令他们去沛县刺东刘邦,以消去项羽将来的头号劲敌。
但是命运会不会如他所想般一帆风顺呢?
会稽郡又名吴中,乃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城池,是春秋时期吴王阖间所建国都。因郡城始建于吴国当时的盛期,所以城内建筑规模十分宏大,水陆城门各有八座,再加上城楼四周挖有既深且宽的护城河,河内又满布尖桩铁链,护城河内侧掘有环扇面的护城壕,城内有十万精兵把守,以至会稽郡成为了一座铜墙铁壁似的坚城,易守难攻。
项少龙闻听得滕翼他们派回的探子回报的会稽郡的情况,心下暗暗吃惊。
有十万精兵把守!这……自己却只八千铁骑,彼此力量悬殊太大,若强攻会稽郡,己方必败无疑!
怎么办呢?难道历史记载有错了?项羽第一战攻下的不是会稽郡不成?
绝对不会!历史绝对不会错的!
项少龙在议事厅中踱来踱去的沉思着,项梁、桓楚、王剪、肖月潭等都在其中,脸色均是深沉的默默看着顶少龙。
对了!兵不血刃的夺下会稽郡!历史上是这样记载的:那么此战是只宜智取不宜力敌了!
项少龙心情豁然开朗,突地微笑望着项梁道:“梁弟对我们攻夺会稽郡一战有何看法?”
项梁看着项少龙突地好整以暇,成竹在胸的镇定样子,心下疑惑,但口中却还是沉声道:“吴乃天府之国,皆因其资源丰富,水陆交通便利,乃是兵家必争之地,故秦王派有十万精兵把守,我们若想强攻或围困它,皆是自毁灭亡之造。所以我看我们还是撤消进军吴中的计划,选择其它势力较弱的城池为第一步的进攻目标,这样我们取胜的把握大些,同时亦可提增我们的士气。待我们势力壮大以后,再去攻夺那些战略意义大些的城池。”
顶少龙闻言摇头道:“此法是行不通的了。我们现在所有的将士都知道我们首战进取的吴中,此时若取消此计划,才真会影响我们的士气呢!何况我看中的就是吴中的富饶和战略意义。它北临长江,东接我们的塞外草原,南面则是可通往东城、彭城等重要的战略城池,西面更是可通咸阳,如此一个对我来说是可进可退的城池,放弃了岂不是太过可惜。”
王剪点头道:“会稽郡确实是一个对我们将来的发展具有重大战略意义的城池。我们此战虽是不可强攻,但却可智取。兵法有云:不战而屈敌之兵,方为用兵之上策。此语之意即为以智克敌才是于我方最有利的方法。吴中富饶兵强,是为其利,但反之却可成为秦之大患。现今天下大乱,陈胜王势力如日中天,正步步逼进秦都咸阳,以致秦王朝诸多官僚,人人皆感自危。嘿,在此等情形下,我们如果对他们诱之以利,诈骗之反秦,必有许多人都会蠢蠢心动吧!”
项梁闻言茅塞顿开的大喜道:“四哥言中之意是说,我们可以派人去游说会稽郡守殷通,使他叛秦?哈!此计果真是大妙之极也!”
顿了顿又向项少龙道:“三哥,此事我看还是交由我去办吧!吴中原为我楚国之地,而我又为楚国名将之后,办事起来定会方便许多。”
项少龙迟疑道:“但是由得梁弟孤身涉险,却教人怎么放心得下呢?”
项梁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三哥放心吧,我自会小心为是的。”
项少龙走到项梁身前拍了一下他的肩头,沉声道:“好,就派梁弟去吴中诱说殷通!梁弟你一切自个珍重了!嗯,让羽儿跟你前去,一路好彼此有个照应吧!”
项少龙下这个决定是有目的的,因为历史上记载的就是由项梁、项羽叔侄一起联手杀死殷通,夺得会稽郡的,他决心赌他一把!成败就看此一举了!
项梁正待推辞掉项羽跟他一起去冒险,项少龙却己打断他的话,语气坚定的道:“事情就这么办了!我们等待着你的好消息!”
项羽闻听得将由自己和伯父项梁一起去会稽郡打头阵,不得没有丝毫惧色,反高兴得在众人面前连翻了几个筋斗。
纪嫣然和乌廷芳诸女则是一脸凄然之色,秀目均都恨恨的瞪着项少龙,让得他只有背对着她们,目光不敢与之相触。
虞姬一张俏脸则是又是紧张、又是担心、又是兴奋,—双乌黑发亮的眼睛情深似海的看着项羽,似是在叫项羽可要多加保重自己。
项梁走到项少龙跟前,一语不发的二人紧紧的互握了一下对方的手,项梁激动而又显得兴奋的道:“三哥,我们去了!”
项少龙面色凝重的道:“一切随机应变,若事不成,但求自保,不可与敌硬拼。我会派人在城内接应你们的。”
项梁感受得出项少龙对自己的关心,语含感激而又沉着的点了点头道:“放心吧,三哥!为了羽儿,我会小心行事的!咱们会稽郡见!”
纪嫣然诸女正哀客满面的对着项羽千叮万嘱,叫他万事小心时,项梁己走到项羽身边沉声道:“羽儿,咱们准备起程吧!”
顿了顿又朝纪嫣然诸女道:“众位嫂子,你们放心吧!我项梁纵然是粉身粹骨,也会尽力保得羽儿周全的。”
纪嫣然紧握住项梁的左手道:“那……羽儿可就全靠你照顾了!唉,他……他现在终究年纪还小,还只是个小孩子,许多事情都是不懂,你……你可要好好的照顾他!”
说到最后竟是双目通红,语音更是带着泣声。
项梁甚感手足无措时,还好,项少龙来过来拉开纪嫣然,帮他解围道:“好了,项弟他自会照顾好羽儿的!何况羽儿也是不小了,好男儿志在四方,应该让他外出闯一闯的嘛!”
纪嫣然却是扑在项少龙的怀里,一双粉拳直击他宽厚的胸部悲声道:“你就这么狠心!”
项羽这时走过去拉过纪嫣然语气轻柔的道:“娘,你们不需要为我太过担心的了,我们这次次不是去打仗,只是去游说殷通而己,谈不拢就各走各的路拉倒喽!他能把我们怎么样?”
项羽这几句幼稚的话让得纪嫣然“扑哧”一笑后又哀叹道:“羽儿,你现在还不知人世险诈!唉,好吧,你去吧!好好保护项伯!”
项羽闻言高兴得扑进纪嫣然怀里亲了一口她后兴奋的道:“谢谢娘!我一定不负所望!”
二人骑上骏马,挥手向众人告别,策骑绝尘而向草原天际深处飞驰而去。
看着二人从眼前逐渐消失的背影,纪嫣然等诸女的泪是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项少龙则是不知自己心情到底是沉重还是兴奋。
唉,羽儿和项梁去吴中的命运到底是好还是坏呢?希望历史不会骗人!
项羽、项梁叔侄均都怀着兴奋和忐忑的心情日夜兼程的往吴中赶去。
进得中原境内后,却见到处都是一派招兵买马的景象,剑拔驽张的反秦气氛十分浓烈。
项梁看着眼前的人来兵往,老大感慨的对项羽道:“这就是秦暴政导致的后果了!对于农民百姓来说,永远是希望能有——位英明的君主施仁政以兴天下的!物极必反!唉,若不是给继承了秦始皇赢政的残暴的胡亥在赵高、李斯等人的阴谋下篡位,让性格正直温和的太子抚苏来管治现今大下的话,就不会出现此等景象的了!或许这就叫作天意使然,要让秦王朝灭亡了吧!羽儿,今后的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当要记住这历史的教训!”
项羽点头应“是”时,却突地听得耳际传来—声冷喝道:“喂!你位二个人是干什么的?在这兵慌马乱的时候还骑着马到处闲逛?是不是嫌命太长了?哎,对了,不要挡往路!让我们先走吧!我们可有急事要赶去吴中呢!”
顶梁转头一看,却见一个管家打扮,身材也算魁梧的汉子脸色显得行色匆匆且有几分焦急,见项梁灼灼有神的目光向自己投来,不禁朝他嘿嘿一笑,有点尴尬的道:“嘿:老兄,我们这里因为有病人,所以请借借光,让我们先行一下吧!嘿,方才心急下多有失礼望见谅了!”
说完在马上朝项梁微一拱手。
项梁见他脸色正色,言语间虽是起先有点不客气,却实是对自己二人一片关切的好意,当下心生好感,心念一动,对他报以微微一笑,边拱手道:“不知兄台贵属何人生病,在下项梁,对医术略懂—二,或许可以帮得上一点忙呢!”
那汉子脸色一喜,正持发话,这时车队中间最为华丽的一辆马车中传出一声清脆说耳而又显急促的声音激动的道:“徐靖,跟你说话的是一位大夫吗?快请他过来,让他看看治儿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唉,能控制—下病情也是好的!到了吴中,就可去请名医扁鹊先生的孙子扁兴来为洁儿治病了!”
那叫徐靖的汉子恭敬的成了声“是”后,兴奋而又严肃的朝己策马转身向自己等行来的项梁道:“原来是项大夫,在下多有失敬!”
顿了顿又道:“我家夫人有请项大夫上马车去为我家小姐诊治一下,看看她到底患的是什么病,若是先生能治的话,在下等自是感激不尽,必会重谢先生的。”
项梁对医术本也是确算得上略通一二,因他出身将门之后,楚国末被灭时家中自是有得条件让他能读得各类名家经典、兵法,同时亦有收藏有诸多的医学名著,他也偶而翻阅一下,现刻想不到果也能派上点用场。项梁闻言从马背上跃下,叫项羽为他看好马匹后,随了那徐靖往那辆华丽的马车行去。
进了车内,项梁感觉眼前豁然一亮。
原来这马车内不但宽敞明亮,布置得华丽整洁,且还有一个让人泛起惊艳感觉的俏丽夫人。却见她穿着一身素白地淡黄凤纹的贵妇服装,高云鬓,淡素蛾眉,充满着清雅诱人的风情,俏丽中带着贵气的动人气质。一张秀丽的俏脸上微微流露出几许淡淡的哀愁,让人感觉别有一番楚楚动人的柔弱美姿。
在马车的右侧有一张红木做的卧榻,榻上睡着一个同是俏丽无比的少女,瓜子般的精致脸庞绝没半分可挑剔的瑶疵,轮廓分明若经刻意雕削,清秀无伦,年龄绝不会超过十五,乌黑的秀发意态慵懒的散落枕上被上,衬托得她露出被外的玉脸朱唇,粉藕般雪白的手臂更是动人心弦。但是她那俏脸上的苍白,朱唇的青紫却是明显的显出此睡美人儿是在重病之中,让人不自觉的生出几许沉沉的怜爱之心。
那秀丽高贵的夫人檀口轻启的缓缓道:“先生就是项大夫了吧,妄身善柔还请先生能够妙手回春,救得我女儿秀洁,此生定当对此大恩大德铭记在心。”
说完从榻沿上站起,娇躯微微躬下,朝项梁拂了拂。
项梁并非如项少龙般风流之人,惊异片刻就己定下心来,还以一礼后坐到榻前,伸出大中食三指按在床上病美人陇脉寸关处,将《玄意心法》运至第二重,发出的真气自丹田提至腹中、再经太阴肺经运到大拇指少济穴中送出。在病美人身上的经脉运行了一周天,发觉美女的足太阴脾经和足少阴肾经均都阴滞不畅,似有一股极为阴寒之气使两经内的血液凝固起来。
看来此女从小就阴经失调,患的是五明绝脉之症,据医典上说此五阴绝脉患者绝计不能活过二十岁,且目前还没有什么药物可治。
唉,如此的一个朝气蓬勃的少女却患有此等绝症,才见天正是不长眼睛。
项梁长长的叹了—口气,面色凝重而又哀伤的轻声道:“夫人,令千金所患的是——种叫作五阴绝脉的疑难绝症,在下……。”
夫人闻听得项梁能诊断出爱女患的是什么病,当即大喜,愁容微展道:“洁儿自小就阴经失调,诸多大夫诊断确是为阴脉有毛病,听先生能知此症为何名,定是有得解救之法了?”
项梁摇头叹道:“这个……在下实在是爱莫能助,请夫人另请高明吧!唉,据在下所知,此病天下间尚还无人能治,夫人……”
项梁的话还没说完,那夫人却已是玉容惨变,形态凶神恶煞,大改以前的贵妇斯文之态,秀日圆瞪项梁,冲着他吼道:“你的医术不高明,就胡乱下什么定断!你……给我滚!”
项梁虽是被骂,但却并不感气恼,反能深切的体会出夫人爱女之心切,因他也曾尝过病失侄儿项羽的悲痛,当下安慰道:“夫人,你还是多多保重自己吧!在下告辞!”
说完就下得车去,迎面碰上徐靖看着自己的森寒冷脸。
那夫人刚说了声:“你滚啊!”
突地又惊喜的道:“啊!洁儿,你醒了!”
项梁闻言果见那少女睁开了一双无神的秀目,望着那贵夫人,苍白的脸上不知何故显上了些许红润之色,轻低的叫了声道:“妈!”
随后又不语了,不经意的瞧了陌生的项梁一眼。
徐靖这时也是露喜色,正待让过项梁上前去慰安那夫人,夫人却突地转头起身冲上前一把拉住项梁道:“项大夫,治儿被你搭脉诊断一番,就已苏醒过来,你定有得什么高明的手段不愿使出来。妄身求求你了。救救我洁儿吧!无论多少价钱我都愿付给你!”
项梁这时心中一动,暗付道:“难道《玄意心法》所发出的至刚至阳之气可以克制少女体内经脉中的阴寒之气?如此的话,看来倒是可试试看,能不能救得这可爱的少女!”
心下想来,脸上神色一缓,扶起又向自己行礼的责夫人,沉声道:“在下真的是没有把握治好令千金的病,不过我方才想到了一个以阳逼阴的方法,或许可以治得此症,但还是没有绝对的信心,只可以试它一试!”
夫人大喜道:“不管先生能不能治得好洁儿的病,只要你尽力了,卖身也还是对你感激不尽的!”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先生说得以阳逼阴,是否是用至阳至刚的药给洁儿服用,以化解她体力的阴寒之气?若是此法,是没得什么用的。这么多年来,妾妄身想过许多方法和请过许多名医为洁儿治病,可都是功效不大。对于这以阳克阴之药物治疗也己试过,可还是不见什么起色。方才我见先生为洁儿搭脉时,似乎送入了一股真气自她体力,以致使得治儿醒来。不知先生所说以阳逼阴,是否是用至刚至阳的真气逼出洁儿体内的阴寒之气呢?”
项梁大诧道:“原来夫人不但也精晓医术,且还懂得武功啊!在下倒是多有眼拙了。”
夫人俏脸微微一红道:“嘿,久病成良医嘛!为了洁儿之病,这么多年来四处奔走,寻访名医,久之也便略通点医理了。至于武功,先夫也曾是习武之人,因此也可看得出一二,看书却是一窍不道,倒教先生见笑了。”
顿了顿又道:“对了,先生还未说出你所说的以阳逼阴为得何解呢?”
项梁笑道:“这个正如夫人所说,此五阴绝脉之症,乃是与生俱有的,药物治疗治标不治本,多之反成为害。五阴为手太阴肺经,手少阴心经,足少阴贤经,足太阴脾经和足顾肝经,五阴绝脉就是五阴中的经络血气与任督二脉中的所有穴位中的血液因经路血液中阴寒之气太甚,以致流畅不接,时间久之经血积淀不流,也就会倒之患者死亡。阳克阴,阳刚之气运入患都者此五阴经脉中,使得寒气释和,经血便畅,但要彻底打通逼出天生的寒阴之气却是非常之难。在下的玄意真气虽可克制令爱体内寒气,但也不能一朝—夕就把她治好,或许还会失败。再加上在下出有要事在身,所以现在只能略尽微力,暂时克制一下令爱的病情不致扩散。至于要治愈她,夫人还是到得吴中后,去请神医扁鹊之孙扁兴为她治疗吧!”
夫人闻言却是欣喜的道:“先生有事要办,无妨先行去得,但却请留下先生所居之处,好让妾身日后寻之,登门拜访再次求医。”
项梁间言却是不知以对,因为自己等的居住之所乃是当世隐居之地,不得随便说与外人知晓,何况自己等正要起兵反秦呢?如此—来,居所之地更是不能让外人知了,免得坏了大事。
唉,自己可也正是自惹麻烦上身!因对这管家徐靖心生好感,闻听得他方有病人,心生侧隐之心,毛遂自荐的说什么自己懂得医术,这刻可是给弄得下不了台啦!
心下想来,当下嘴上诺诺道:“这个……这个……唉,在下叔侄二人所居之家已因战乱毁去,这刻是想去大泽乡一带投奔陈胜王去的。”
项梁对眼前这让他感觉楚楚怜人而又有着几份男儿心性的美丽夫人说谎,不禁心下觉着有亏,老脸微微一红。
夫人听他如此一说,俏脸上的喜色顿然黯了下来,泄气道:“这叫妾身日后如何去寻得先生呢?唉,这刻为什么要爆发什么见鬼的战争呢?”
顿了顿,忽而又秀目热切的望着项梁道:“先生中不可以暂时不去投靠陈胜王呢?只要你医好了我洁儿的病,妾身当给你千两黄金以示酬谢,那足够你和你侄儿二人舒服的生活下半辈子了。昭,妄身可以先付一半订金给你。”
此等厚酬确是医例中从未有过的了,就是秦始皇太医,一辈子恐怕也赚不得这么多金子,如此条件,确实是够诱人的。
但是可惜的是遇上的是不缺钱花,只想成就大事的项梁,只见他故作咽了一口唾沫,露出诧惊的羡慕神色,良久才平静下情绪道:“嘿,这个……在下若医不好令千金,那……我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罗!但是跟了陈胜王,定可过得上不愁吃穿住行的日子。”
夫人玉脸一变,正待说话,车厢外突地传来了项羽不耐烦的声音道:“梁伯伯,你怎么还不出来吗?太阳快要下山了,我们还要急着赶去吴中办事呢!可不要让爹他们等急了。”
夫人闻言脸色倏地一寒,项梁却是暗暗叫糟。果然听得夫人冷冷的道:“先生不是说要去大泽乡吗?为何令侄却是说去吴中呢?你是不是不想耗损劝力为我洁儿治病?那你为何要骗我呢?照直说就是了嘛!那样我或许不会生气的。但是现在,哼!我却是非常非常的生气!我绝对不允许你离开我马车半步,否则我就自杀死给你看!我想你自命为侠义之辈,不会见死不救的吧!”
说到最后竟是杏眉倒竖的瞪着项梁。
项梁闻言哭笑不得,想不到这夫人柔弱的背后不但隐藏着刁蛮的个性,现在并且还对自己耍无赖手段,不由得大感头痛。
恶夫人这一招却也施个正着,项梁生性就喜乐善好施,悲物怜人,如项少龙—样天生一副侠骨柔情心肠,怎正会见死不救呢?
但去游说会稽郡郡守殷通之事却也迫在眉睫,自己怎可因得此事而误了大事呢?
犹豫间,项羽在外面直敲车厢壁板道:“梁伯伯,你是不是在里面睡着了嘛?哎呀,什么病人那么至关紧要吗?我们快赶路口巴!”
项梁进退不得问,心想自己是不能拖时间了,如若夫人不放自己走,说不得只好用强。
心下想来,当即脸色一沉也冷冷道:“夫人无论用什么威胁在下也没用,因为我确实是有着重要事情要办。最多我避守诺言,运气为令干金舒活—下经脉,至于今后要找得在下,—是在吴中郡城府中去找我,一是在下已不在人世了。”
说完—双虎目神光闪闪的盯着夫人。
夫人心中一愣,不明他话中之意,不由发问道:“先生此语何意?难道你们……”
项梁打断她的话,有点落漠的凄然一笑道:“在下事情,夫人就不要问了。如若在下进得吴中后能有得命在,自是义不容辞的尽力救得令爱,但若在下不幸身亡,那就什么也不用多说了。好了夫人,请人扶起令爱坐正,好让在下发功为她疗伤。”
夫人这时却也不再发恶,只是无限哀怨的望了项梁一眼后,倒也默默的扶起又己睡熟的爱女,目光却是低沉下来似是在回忆着什么往事似的,嘴角竟不自觉的浮起一扶淡浅的微笑。
项梁向车厢外焦燥不安的项羽打了个招呼,叫他再候一会儿后,走到那少女身前,叫夫人端着她的玉臂,盘坐榻上,默运《玄意心法》,把功力提至自己所练到的最高层次——第三重,双臂缓缓抬起,抵住少女双掌,真气由掌心劳宫穴发出,直钻对方太阴肺经和少阴心经,接着循臂导入对方腹中穴,再逼至丹田,让自己真气在少女体内任督二脉循环一周后,让真气循之对方足底涌泉穴,最后来涌泉穴送至少阴贤经,太阴脾经和颁阴肝经所到处,蔽滞的五阴经脉顿时势如破竹的被他用玄意真气打通。
夫人和徐靖紧张的看着二人脸上神色时,少女突地“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并且睁开了本是没精打彩的秀目,这刻却回复了不少神采。
夫人大喜道:“洁儿,你感觉如何?”
少女声音显得有些沙哑但却中气十足的道:“娘,我感觉我的浑身象滋生了许多力气呢!”
夫人闻言喜极而悲的哭声道:“洁儿,快谢过为你治病的项伯伯!”
那洁儿却也乖巧闻听得母亲之言,当即就着跪坐的身子朝项梁深深躬了一礼道:“洁儿谢谢项伯伯救命之恩!”
项梁老脸一红,擦了擦满头的汗水后,尴尬道:“嘿,姑娘不必如此多礼,在下只是略尽微力罢了!至于要彻底治愈你的病,就看你将来的造化了。对了,夫人,在下有要事在身,现刻就先行告辞了,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朝夫人、徐靖、少女三人一拱手后,正待步出马车时,突听得项羽的怒喝声道:“他妈的,你们这些千刀杀的秦兵,死到临头了却还如此发横!看我项羽怎么收拾你们!”
项梁闻言心中大惊,怕得项羽惹出什么祸来,当即冲出车外,却见二十多个秦兵正在拦路抢躲避战乱的逃亡百姓财物,项羽则策了乌骏马,解除下麟龙神鞭,若狂风般往秦兵冲去,手中长鞭黑影边闪,当即有二三个秦兵被扫翻在地,滚地抱头哭爹喊娘起来。。
此地已是吴中所属县城,若杀死这些秦兵,必会给自己与殷通的谈判造成隔阂。因为殷通可能会说你既是来找我谈判的,就不应该在我的地头杀我的兵将,你们现在如此作来是根本没反我放在眼里,咱们还谈判个屁啊!说不定因此一怒之下要杀了咱叔侄二人。唉,我死了还不打紧,但若羽儿出了什么差错,我可就万死不抵其咎了!
心正电闪中,项梁运气沉声喝道:“羽儿,不得出手伤人!给我回来!”
项羽正打斗尽兴,闻言抖出一道鞭影,气呼呼的骂道:“他妈的,便宜了你们几个狗兔崽子了!”
随后策马极不情愿的驰到顶梁跟前,委屈的道:“伯父啊,这帮家伙真该死呢!何故叫我收手?让我杀了这些为虎作张的家伙不好吗?他们少一个,这世上就少一个冤魂!”
这时,那自称善柔的贵夫人和管家模样的徐靖以及那刚被项梁稍稍治愈点的少女都步出了车厢,见着项羽骑在乌骓马上的威风凛凛之姿,心里不禁各个都暗声喝好。
徐靖见得那队被项羽惩罚过官兵向自己这方凶神恶煞的冲过来,剑眉一皱,脸上隐隐生出一股杀气,凑到善柔耳边低声道:“夫人,怎么处置这帮狗奴才?”
善柔面不改色的冷静道:“咱们先静观其变,待得事情弄得不可开交时再出面制止。哼,这些狗秦兵,确实是杀一个为这世上多造一份福!”
徐靖闻言看着己越逼越近的秦兵,但却还是退站在善柔身后,同时暗暗使了眼色身旁的副手,示意他去聚合人马,右手也轻按剑柄,似是随时准备出手保护善柔似的一副忠心耿耿模样。
不多时,二十几个秦兵己策马逼至身前,停了下来,其中一个满脸横肉,体高健壮的三十几岁似是众兵头脑人物的汉子朝着众人怒眼横瞪道:“他妈的胆敢出手伤我兄弟,吃了豹子胆了?喂,你那小于自断一臂,本官爷今天就放了你们!否则,嘿嘿,就留下小命及这里所有马车!”
说完一双贼眼骨溜溜的在善柔和解秀洁身上转来转去。
善柔冷哼一声,粉脸露出煞气,但还是抑住了胸中怒火,只是目光冷冷的看着那军官。
项羽正想回敬这扯高气扬的家伙几句,项梁瞪了他一眼,使他本己到嘴边的话又给硬生生的逼了回去,极不舒服的浑身扭动着。
解秀洁看着项羽一脸委屈的滑稽之态,禁不住脸声的“扑哧”一声笑出,但旋即觉出此时此情自己笑得不合时宜,马上也强抑住满肚笑意;一张俏脸给涨得泛起艳红。
项羽寻声朝解除秀洁望去,心中本是对她嘲笑自己感到极不舒服,这刻见到她俏丽的玉容和那涨红的脸蛋以及那双灵活而又显出点淡淡哀怨的秀目,不由得想起虞姬,心中的不快之感当即释然,反莫名其妙的对她生出一种亲近之感。
项羽和解除秀洁你瞪着我我瞪你的对视着时,项梁发话道:“这位官爷,在下侄子年轻火气过旺,得罪贵属,真是不该。这里有十两金子算是在下给他们的疗伤药钱罢。对了,我们与这位夫人等只是刚刚相识,没得关联,还请官爷高抬贵手,不要为难为他们。”
善柔想不到项梁身犯险境还为他人着想,而不把自己等拉下水以充实自己的实力,心下不禁对这刚运功治疗自己女儿的汉子更增几分好感,秀目目光复杂的望着项梁,似是勾起了她对往事的深深回忆。
唉,此等临危不惧的英雄气慨,多象当年的项少龙啊!对了,少龙,你如今在哪儿呢?你可知道柔儿多么需要你的帮助啊!
那军官接近项梁推过来的黄金,脸色稍稍缓和了些,但还是冷喝道:“他妈的,这么一点金子够给我兄弟们的治伤钱吗?你知不知道,我这几位兄弟均都上有爷爷、奶奶、爹、娘下有儿子、女儿各十个,他们可全都靠兄弟们领了钱回去养活。这么一点钱,够吗?嘿嘿,不过要是你能把这两个妞孝敬我们,我们也就拉倒。”
说完众秦兵均都捧腹大笑起来。
徐靖再也忍耐不住,暴喝一声道:“他妈的,狗奴才,斗胆!”
话音刚落,手腕一抖中已有一把铁制折扇闪电闪自他手中飞出,直射那军官。
军官见了心神大惊,却也还真算“有点功夫”,慌乱之中自马背上滚了下去,险之又险的避过这致命一击。
第四十一章 公子多情
项羽本是见着项梁对那军官如此的低声下气,而那家伙却还不识抬举的更加嚣张,心下甚觉十分恼火,这刻见那军官被徐靖一扇击吓得如此狼狈,又不由得捧腹大笑起来。
那军官受得如此奚落,不但没有收敛狂态,反还恼羞成怒的指着徐靖气极败坏的道:“你……你他妈的想造反啊!竟然胆敢刺杀朝廷命官!兄弟们,给我把这帮胆大包天的刁民全给抓起来!他妈的!老子不抽他们的筋、扒他们的皮、饮他们的血、都难以泄得心头之大恨!”
二十多名秦兵闻言,顿时如狼似虎的张牙舞爪着把项梁、徐靖等一众人给包围了起来。项梁心里暗自长叹道:“看来今天不动武是不行了。唉,希望不会因此而妨碍得与殷通的谈判!”
徐靖和那善柔夫人却是嘴角皆都露出一丝冷笑,一副毫不紧张在意的样子。
二十多名秦兵虽是围住众人,但却皆都被徐靖刚才所露的那一手“铁扇飞技”震慑,一时转来转去大声喝叫漫骂起哄。
善柔夫人柳眉一扬,显是受不得此等众秦兵的凶焰,突地冲着徐靖冷喝道:“给我好好的教训这帮不知进退、不识好歹的家伙!”
徐靖也似早就想出手杀杀这帮秦兵的嚣张狂态,闻言欣然应了一声“是”后,身形骤然一晃,手中铁扇同时一抖,发出破空的“哩哩”之声,往与他对面的两名秦兵快捷的击去。
那两名秦兵见状大惊,忙举手中长矛发动迎击,只听得“当当”两声兵器相击之声,秦兵长矛被徐靖铁扇震开,而徐靖身形仍是不停,掠闪至两秦兵身前,手中折扇左削右劈,顿刻只闻两声惨叫,两秦兵一人抱耳一人捂鼻,手中长矛扔在一边,蹲下身子哇哇直叫,鲜血随着掩耳捂鼻的手指夹逢中溢流出来。
项梁见了心中暗惊,想不到这徐靖竟然是个武林高手,只一招便让得两秦兵一人去耳一人掉鼻,并且看似他不想杀人,否则两秦兵现在必已是躺倒在地上的两具死尸,而不只是受得如此些微“轻伤”了。不知这善柔夫人是何等来历?竟然能请得如此高手作她保留!
项梁心念转动之时,众秦兵已是又惊又怒的发动了全体攻势,其中有八人向徐靖围去,似是把他作为众人中的强敌。其他十二三个人则向项梁和项羽围来,而那军官则领了两名秦兵向善柔和解秀洁淫笑着扑去。项梁见状对就在身侧的项羽低声道:“这些人交给你处理了,我去救那母女俩!记住,可不要闹出人命来!否则;我们此行或许会因此而功败垂成;甚至险境重重!”
项羽边挥动手中麟龙宰鞭迎击攻上来的秦兵边漫不经心道:,“知道了!你快去救人吧!”
项梁闻言虽是对项羽还是不放心,但又因挂牵着善柔母女俩,当即拔出佩剑,格挡逼开向自己攻来的两名秦兵,身形往前急冲朝善柔那边赶去,但眼前所见的景象却让项梁又暗感惊诧不已,直笑自己今天可真是看走眼了……原来这善柔夫人不但不“柔”,反是个剑道高手。却见她手中长剑阴柔飘忽而又快捷狠辣,两名秦兵己被她各削出一臂,而那军官却被她象猫戏老鼠般给戏弄得手忙脚乱,满头大汗狼狈之极,只让得解秀洁在一旁看了“咯咯”娇笑。
善柔似己不耐烦与他玩“游戏”了,剑倏地一变,却见她手中长剑一圈,最后突地停住,却已架在那己被吓得屁滚尿流的军官脖子上。
善柔冷冷的看着军官的熊样,粉脸上显出厌恶的不肖之色,沉声喝道:“要想活命的话,就叫你的手下住手!否则,哼!我叫你狗头落地!”
说着丰中长剑往他脖子靠过了寸许,顿刻被锋利的剑锋划破皮层,冒出血丝来。
那军官此时已是凶焰全熄,小命已给握在人家手上,那还敢不从善柔的话?随即颤颤唠唠的喝道:“兄……兄弟们,给我住……住手!”
那些官兵被项羽和徐靖打得已是皆都鼻青脸肿,只差没有哭爹喊娘,闻言哪还有得什么勇气斗志恋战?忙都晃身退开,在一边呻吟起来,目中惊惧而又怨恨的看着项羽、徐靖。
善柔手中长剑缓缓的从那军官脖上拿开,冷喝道:“滚吧!下次不得为恶!”
那军官慌忙闪身退离到己在“败军之师”的秦兵丛中,原本吓得苍白的脸上顿刻又恢复了些许血色,目光极其怨毒的看了善柔一眼,外强中干的冲着她喝道:“好!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但还请留得姓名居住之所来,好让我和众兄弟日后登门向夫人致谢此次的教训!”
说话一派老练的江湖语气,让人可以猜知他当兵以前必为在江湖上混的人物。
徐靖冷笑一声道:“就凭你们?我想还不够资格向我们及程下剑派来寻仇?”
军官闻言脸色剧变道:“程下剑派?你们是国师曹秋道的门人?啊!这个……属下等有眼无珠,得罪夫人和公子!还请能网开一面,放过属下等一条狗命!以后有得什么差遣请尽管吩咐!属下用语是赵高公公手下四大法王之金轮法王的手下,奉命来吴中视察乱臣贼民群盗山寇动静的,所以对路上流民均进行查寻盘问,以致冒犯夫人和公子。”
说完率先向善柔和徐靖行礼,显得低声下气之极。
原来当年齐国被秦灭亡后,“剑圣”曹秋道的程下剑会顿成为秦始皇首要杀戮对象,眼看着一生心血将要付诸东流,曹秋道痛心之极,竟在危难临头之际,屈膝向秦始皇投降。秦始皇见其武功绝高,于是把他收为了自己的贴身保漂。
期间,曹秋道本也多次想刺杀他,但一来因自己剑会的所有剑手均被秦始皇逼服了一种叫作“仙乐丸”的慢性毒药,每年均需向秦始皇索取一粒控制毒药扩散的解药,否则将毒汁攻心,惨叫七日七夜而亡。
二来在与秦始皇相处期间,觉出他确是一代雄才伟略的霸主,渐渐对他生出敬服之心。二者合起来使得曹秋道竞心甘情愿的作秦始皇的忠实走狗。当年张良和大力士沧海君在秦始皇至阳武搏浪沙巡游途中,用大锥刺杀秦始皇未遂,其首要功劳就属曹秋道。沧海君投下大铁锥的至命一击,被曹秋道的绝世剑法给挑开而击中副车,使秦始皇幸免于难。
于是允许其再次组建程下剑派,作为朝廷的秘密杀手,专门刺杀那些六国逃亡的将门贵族之后。因此杀手组织是朝廷的至高机密,所以秦始皇在位期间,曹秋道和他的程下剑派还甚少有人知晓。
秦始皇死后,曹秋道从主子身上潜移默化滋后的权势欲望顿刻暴涨,秦二世胡女一即位便要求其封他为国师,且允许他公开身份。
此时的曹秋道在秦王朝中暗植的势力也已是根深蒂固,再加上他手上掌握了秦王朝最大的杀手机构,因此使得胡亥和赵高不得不对他心怀忌惮。为了把他笼络为己用,于是便答应了曹秋道的要求,奉他作了秦王朝的因师。
面对这样一个权倾朝野的权贵国师门人,那军官自是作极力逢迎巴结,因他也曾听说过曹国师有一位娇美的女爱徒,要是眼前的这位夫人便是此女,那他先前得罪了他们,要是她去赵公公面前告自己一状,凭他这样的小角色,就是有一百条小命,也定都会将受赵高所施的酷刑悲惨而死,甚至会给诛连九族。
想起那些刑罚的酷烈程度,那军官牛高马大的身躯便不由自主的微微发颤。
秦王朝法律的残酷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连坐法”,即一人犯罪,不仅罪及妻李室家,而且还罪及九族;二是“轻罪重罚”,即只要犯了一点小罪,也会受到酷烈的惩罚。
其中死刑就有四种,一是戮——先加以精神上的摧残,然后杀死;二是弃市——以刀刃刑人于市;三是碟——凌迟处于市。
四是定杀——对麻疯病之类忠者罪犯,抛入水中淹死。
其它还有“枭首”、“车裂”、“腰斩”、“体解”、“剖腹”、“抽胁”、“煮烹”等等五花八门,阴森可怖的死刑。
次于死刑的就是肉刑,即折人肢体,凿其肌肢,是使受刑人生理至残的刑罚。其中又有鲸刑,又称墨刑,先以刀划破面部,然后在伤口处徐上墨炭,使受刑者脸上留下水桓的印记,这种刑罚既是肉体折磨,又是精神摧残。还有别刑、别形、宫刑等等。善柔见着军官的小丑之态,心下鄙恶不己,但闻听得他是赵高属下的手下,恼怒之气又候地升起,冷笑道:“哈!原来是有得靠山在背后撑腰,所以如此嚣张,连我稷下剑派的人也不放在眼里!哼,我倒是要去找那赵高老鬼评评理来,问他是不是连我师父曹国师也没放在心上?竟叫几个爪牙来欺负我善柔!”
那军官闻听得此言,当即吓得双腿发软,若不是他身后的两名秦兵把他扶住,就差点给瘫倒在地,双目惊恐失眼的望着善柔。
啊!想不到眼前此女里真是国师曹秋道疼爱非常的唯一女徒。据闻曹秋道收得了她儿子解飞作为他的衣钵继承人,虽只十四五岁,但却已是穆下剑派的少门主,一身武功在曹秋道的悉心栽培下,也已是高深得让人难以估测,因为听说解飞服食了曹秋道给他的当年秦始皇追求长生之药时赠给曹秋道的一枚千年朱果,使得其内力得果相助而大增,也是一位权倾宫廷灼灼炎手的大红人。因解飞母亲善柔不愿参与那勾心斗用的官场相争,所以一直都是闲游民间;但在她身边护卫的却有二大程下剑派的顶尖级高手——徐靖和莫为。
这……这次可玩完了!若此女煞星真的去赵公公面前告自己一状,那后果将……
军官越想越怕,已是吓得满头大汉,突地“扑通”一声跪在善柔面前,左右开弓自己狠狠的连扇了十多巴掌自己的脸颊后,肿起的嘴巴发出含糊不清而又颤颤的声音道:“请夫人开恩!小人罪该万死!小人罚该万死!”
说着“咚咚咚”的连连叩起头来,额上竟是红肿渗血。
项梁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些变故,表面上虽是不动声色,但心下却是掀起万丈思潮。
“剑圣”曹秋道!当年以剑法堪称当世无敌的齐国剑道高手,想不到销声匿迹这么多年,竟是去作了秦王朝的爪牙!还有宦官赵高的什么四大法王,看来均都是武功卓高的顶尖级高手。秦王朝的实力可也还真不低呢!
嗯,这夫人是曹秋道的至爱女徒,自己何不与她借为她女儿治病的机会多多接近,从她口中套出一些这程下剑派的秘密来呢?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那么耗去两天时间也是大为有价值的!就这么办!
项梁正打定了此主意时,突听得善柔又冷冷的对那军官道:“好了,起来吧!以后再也不要如此为非作歹了!农民百姓起来作反就是因你们这些秦王朝的败类所导至的!”
那军官听得此言如逢大赫,高兴得感激涕淋的双连叩了几个响头,说了许多仟悔恭维的好话后,领了众“残兵败将”,狼狈而逃。
善柔这时转过身来,目光冷冷的朝着满脸惊愕的项梁、项羽叔侄看了两眼后,虽是面带微笑但声音却是硬冷如冰的淡淡道:“你们二人现在既己知道了我们身份,就得给我守口如瓶的保守这个秘密。当然最好的守秘办法就是杀了你们二人灭口,但我看你们二人身手不凡,且医术也不错,就故且收留下你们作我身边的待从吧。不过,你们得给我服下这两粒”山乐丸“,如此我才可以放心的不怕你们逃跑!”
说到这里,手上己从革襄里掏出了两粒颜色晶莹如玉若碗豆般大丹丸,接着又冷冷的道:“现在给两条路你们选择,一是死,二是服了此丹丸。不过我话说在前头,你们服了此”仙乐丸“后就不得逃跑,否则七日七夜惨叫而死!”
这番话从这看似娇柔的美女口中说出,只让得项梁感觉浑身有一种冷嗖嗖的寒意,正持开口答话,项羽已抢先冷笑道:“你把我们当作敌人了,是不是啊?任由得你摆布啊,看你这样子长得漂亮,想不到却有一副蛇蝎心肠?嘿!你算得个什么东西啊?我们为何要听你的话?对了,伯父,我们还有得要事办呢!跟这婆娘罗咳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了,我们快赶路吧!”
说完目光不经意的瞪了站在善柔身边的解秀洁一眼,似是在说娘如此狠毒,你也定是差不多的了,还亏我先前还对你心生好感,真是浪费心情!若不是我有事在身,真得好好的教训你们一顿,叫你们尝尝那军官受辱的那种滋味!
善柔似是想不到顶羽小小年纪,火气却是这么大,似乎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禁心生恼怒,娇喝道:“小鬼!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惹火了我,我定把你给大卸八块!”
项梁闻言也不禁大为火光的冷声道:“夫人说话可不怕大风给闪了舌头?虽然你是”剑圣“曹秋道的爱徒,但我们可也不会怕你分毫来着!”
徐靖这时插口喝道:“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就让我徐靖来掂量掂量你们的斤两,看看你们够你们够不资格说出那么狂傲的话来!”
话音刚落,手中铁扇一抖,就闪身向项梁攻来,其势快疾如电,有若长虹贯日。
项梁虽觉对方杀气逼涌迫体而至,却也毫不慌乱,脚踩家传“星云百变”步法,手中长剑在身前划出一道圆弧,防守住对方攻势。
徐靖一出手就杀着,本想借此抢得攻敌先机,但项梁随手一招却把他攻势全破,且对方长剑还有若长江大海一般,隐隐含着一惊,顿知对方确也是个武道高手,当下不敢大意,折扇点、桃、削、劈、砍等招式从各种不同角度连连使出,一时扇影顿罩项梁全身上下。
项梁在扇影中窜开来竟是受气四溢,剑啸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剑芒发出的寒光如一团光亮夺目、的气团般翻滚在徐靖的四身左右。
徐靖顿感对方剑招发出的气势让自己压力倍增,折扇攻势竟是难以施出,只得改攻为守,再过十几招下来、已是显得有点手忙脚乱。
见徐靖败象己现,项羽顿时次时嗤笑道:“哈!还想来掂我项伯的底细?想不到自己却出丑了!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项羽在父亲顶少龙的熏陶之下,也不自觉的学会了许多在他们这个时代所没有的新鲜语句,这刻就是“学以致用”了。
解秀洁果是对项羽最后的一句话感到了新奇,不由得眨着一双美丽的秀目问顶羽道:“什么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项羽闻言一愣,他自己从父亲项少龙学来的这句话也是一知半解,不明其意当下也学着父亲项少龙胡乱解释道:“这个……就是我们那里啊,有个叫王婆的老妇人,把尚还没有成熟的西瓜也拿去卖,说是天下间最甜最好吃的西瓜;嘿,这徐靖却也是如此了,自己武功也不过是三脚猫的几招把式,却自吹自擂的说自己是什么武功天下第一的武林盟主似的,真是可笑可叹亦可悲也!”
最后几句话学足了项少龙的语气架势,让得善柔瞧了为这一怔,思想万千的又想起了昔日情人项少龙来。
唉,少龙、你们现在到底在哪儿?没有给赢政那忘恩负义的家伙给害死吧?
项少龙等被秦始皇杀死于乌家牧场的消息已是暗地里传遍天下,善柔自也不知道小盘因念着旧情而最终放过了项少龙之事。其中李斯、尉僚等有限的几个人且是知道项少龙没死,却也被秦始皇严令不得泄此机密,否则将受严惩,所以当今天下间没得几人知道项少龙还活着。
但曾经跟项少龙至为亲密的人。自是都会希望项少龙没死的了,因为项少龙的武功机智在他们心目中都象是神一般,怎么会轻易死去呢?不过大家也只能是猜猜,事实到底如何,却是没人知道。因为项少龙一直隐居塞外未曾出关,他们又怎会知道项少龙到底是死是活呢?
善柔正因瞧见项羽颇象顶少龙的神态而思绪出神的想着往事,解秀洁这时又诧异的问项羽道:“三脚猫的把式又是什么招式呢?”
项羽想不到这小美人对事物都如此好奇,而自己却对父亲偶而讲起的象这些新鲜词语出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听了小美人的问话,不由得大感头痛,有点不耐烦的答道:“这个嘛,嘿就是我们那里有一种猫,叫作三脚猫,这种猫虽是有三只脚啊,却从来抓不到一只老鼠,所以这种猫是样虽奇特但不中用的猫。”
解秀洁似是对项羽的这一番胡说乱吹感到将信将疑,“咯咯”娇笑道:“天下间有那么奇怪的猫么?我所见到的猫怎么都只有四只脚?”
两人谈笑间,项梁和徐靖那边的打斗已是分出胜负来了,却见徐靖手腕处流出血来,脸色苍白的怔怔看着项梁,而项梁却是潇逸的挥剑入鞘,微笑不语的看着徐靖。
项羽见了拍手大笑道:“哈哈,原来果然是个华而不实、中看不中用、吹牛不用花钱的家伙!被我项伯三招两式就给打败,还说什么要我们作你的持从?我看反过来差不多!”
善柔这时铁青着脸的狠瞪了徐靖一眼,骂了一声道:“没用的家伙!给我退回来!”
说完又冲着项梁冷冷道:“想不到顶大夫除了医术高明之外,却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小女子这次倒真是看走眼了!想来象项大夫这种人在江湖中也是个有名有望的人吧?倒不知是何门何派亦或是当年六国中哪国遗臣?你们这次去得吴中有何阴谋目的?哼!若是不给我从实说来,我善柔今天定不会放过你们!”
项梁想不到这辣夫人却也如此的思维敏捷心细如发,竞能猜到自己叔侄二人来历不凡。看来今天是有得麻烦了!唉,都怪自己多管闲事了!看来今天是有得一场好斗了!但看这夫人那方除了徐靖和她是两大高手之外,其他的驾车护卫都是不堪一击的废物,自己叔侄二人逃走的胜算还是很大的。不过惹上这曹秋道的徒弟,自己日后可有得麻烦了!希望不致影响自己会稽之行是好!
项梁正如此想着,那辣夫人又叱道:“好!今天就让我来领教领教项大夫兼项大侠的高招吧!”
说完挺剑就向项梁击来。
项羽忙把手中鳞龙神鞭一抖,止住善柔的攻势,沉声道:“嘿,你们是不是不要脸了?竞用车轮战术对付我项伯?这一仗啊,我替我伯父接下了!我们两人来打一场吧?!”
项梁见状,虽是知道项羽武功比自己高出许多,但他实战经验不足,何况这辣夫人是“剑圣”曹秋道的亲传弟子,但看她刚才惩治那军官时所使的剑法,便可知她武功比这徐靖定是高出一等,不禁暗暗为项羽担心,同时亦出暗责他行事过于鲁莽,不过事已至此,自己出不好意思出言阻拦,当下只得为项羽暗捏一把冷汗。
唉,希望你这小于不要出了什么差错,否则我可不知道怎么向你爹娘和众兄弟们交待了。
项梁正如此忐忑的想着,解秀洁这时却出抢母亲善柔之前站了出来,走到项羽跟前扬眉道:“我来替我娘接下这一战!”
善柔闻言大急道:“洁儿,你有病在身怎么可以打斗呢?还是退回来,让娘会会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吧!”
说着走上前来拉过女儿衣角。
解秀洁娇躯一扭,脱出母亲的手后道:“娘,女儿现在感觉精神好多了呢!还是让我来运动一下手脚吧!躺睡在床上这么多天浑身都酸死了!何况我的病也不是靠这会休息就可以好的?说不定我自这以后一辈子都没得机会打了呢?”
说完从善柔手中夺过长剑,随手抖竞出幻出几片剑花,然后目光无限幽怨而又似有点恼恨的看着项羽,一脸的娇嗔之色。
善柔听了这话脸色苍白的喝道:“小孩子家乱说个什么?你的病这位项大夫不是可以给你治好的吗?”
说这话时竟似忘记了现刻是与项梁对敌似的,对女儿一脸的疼爱关切之色。
项羽闻听得这敌对母女二人对答,顿知眼前这治泼淘气的“小女孩”竟是个患出绝症之人,心中不自然的涌生起一股对这小美人的怜爱痛惜之意来,口中喏喏道:“这个……你既然生了病,我是不会与你动手的了。嘿,我项羽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的怎么欺负你一个小姑娘!”
这番话说得老气秋横,让得解秀洁不由得“扑哧”一声轻笑出声来,但旋即板起玉脸嗤笑道:“哼!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啊?你也不只是一个小……小家伙吗?别在这里给我王婆卖瓜了,你是不是也只有几招三脚猫的本事,不敢与本姑娘动手啊?”
说完一脸洋洋自得的望着项羽,似是在说你刚教我的东西我现在就可以学以致用了呢!你是不是就是那个你所说的吹生不用花钱的家伙啊?哼,对我所说的话是不是不服气啊?若是,咱们就来个手底上见真章吧!
项羽凋听得她这番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想不以这小美人把自己刚才说徐靖时的语气学得微妙微肖。现刻竞用自己的话挖苦起自己来。不过自己确实不想与这娇滴滴的小美人动手,若不小心伤了她,自己良心可定会不好受,何况她还有什么绝症在身呢?。
心下想来,虽是对她的话感到气恼,却还是沉声道:“我不跟你罗嗦的了。喂,什么夫人,你是不是想做缩头乌龟,叫你女儿出来找渣?你若是怕了本少爷,我可以大人有大量放过你一马,以后咱们就各走各的路,谁也不要管谁了,行不行啊?”
说完竟是准备收了麟龙神鞭,要与伯父项梁一起走路了。
善柔不怒反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要叫你对你方才所说的话负出代价!”
话音刚落,已是自解秀洁手中夺过长剑,娇躯一纵,配合着凌厉至极的剑势向项羽击来、。
项羽顿时施展开从冰风火离洞中得来的乾坤真人的《乾坤混元无极秘录》中的“北斗七星阵”中领悟出的一套步法,避过善柔恼怒交加的凌匹一击,同时手中长鞭施展开依《混元秘录》中的“混元无极剑法”演变而来的一大鞭法,却见他四周几丈之内全是鞭影,地上尘土被项羽长鞭击得至了“飞沙走石”之境。
围众几人同时被项羽长鞭刚猛至烈的强大气势迫得身形往后连退了十多步,。那小美人解秀洁更是忍不住惊叫道:“不要伤了我娘!”
项羽闻言鞭势一缓,而善柔却是不领情的冷叱一声道:“哼!谁要你让我了?”
说完手中长剑俊地加速,洒出一片剑光,最后剑体突地现实,快若闪电疾如奔雷凌厉无比的向项羽头部似横非横、似纵非纵的削劈而来。
剑法到得如此能把实体的剑化作虚体的剑影实为虚化虚至实之境,确已算得上剑道大成了,果然不愧是“剑圣”曹秋道的爱徒。
这次是项梁和解秀洁同时谅叫出声来。
但情况并不象他们所担心的那般糟,却见项羽在这绝杀的一剑之中,身形候地向后倾倒,同时快捷无比的拔下了玄月神弓往地面一支,撑住快要倒地的身形,接着另一只手猛地一拉玄月弓弦,只听得“崩”“当”的两声接踵而出的弓弦发射之声和铁器交击之声响起,却见项羽由玄月神弓发射出的一枚拇拇般大的钢珠恰好射中善柔离他头脑只有两尺之遥的长剑,长剑被钢珠射中竟是应声而断,而善柔娇躯亦被震得连退了四五步后才稳住,脸色苍白,嘴角和手腕虎口都给溢出来。
这时又是一声舒缓之气和两声惊叫发出。
却见项梁脸色由白转红的缓缓舒了口长口,而解秀洁和徐靖却是惊叫着向善柔奔去。
只听得解秀洁语音焦急的道:“娘!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啊?”
徐靖亦也惶声道:“夫人!你没事吧?”
二人说完后,善柔却是毫无反应,只是一双失眼的秀目怔怔的看着项羽。
这是什么功夫?一枚由弓弦射出的钢珠竟是有着万钧的冲击力?
若是射出的是一支劲箭,当世这之中有得谁人能够格挡?就是师父曹秋道也定接不过雷霆万钧……不!百万钧的一击!
项梁这是也已走到刚刚站直身形的项羽跟前,沉声道:“羽儿,你没事吧!”
项羽摇了摇头,—惊魂未定的嘿嘿笑道:“厉害!我疏忽轻敌之下,竟然差点把小命给丢了!还好我应变得快,想起自己怀中有几十粒爹爹用来作暗器用的钢珠,临急之中用这宝弓救了自己一命!”
说完无限爱惜的抚摸着玄月神弓。
解秀洁这时松开母亲的娇躯,转过身来,横眉冷对瞪着项羽,娇恨的大嗔道:“谁叫你伤我娘来着的?找不是叫你不要伤我娘了吗?我……我跟你拼了!”
说完从地上拾起善柔扔了的断剑,丝毫不成章法的向项羽扑来。
对着这娇辣的小美人的攻势,项羽一时不知怎么应付是好,手足无措的发楞之时,解秀洁手中断剑已是刺中了项羽的肩甲,鲜血顿时顺着断剑锋刃泅泅流出。
项梁见了惊怒交加,正待向也是怔怔发楞,秀目惊惧不己的解秀洁攻去,项羽却突地挥动没有受伤的手臂止住了他沉声道:“项伯伯,算了吧!这位小妹妹也只是气我伤了她母亲而已,她……她也并不是存心想伤害我的!”
项梁和解秀洁听了都是怔怔发愣。但项梁却真的停住了就快刺中解秀治的利剑,而解秀洁的一双秀目却是泪珠滚滚而下,握创的双手微微发斗,口中喃喃道:“你……你……明明可以轻易的避开我这一剑的!你为什么不闪开呢?”
说完突地松了断剑,纤手掩面哇哇大哭起来。
项羽目中露出怜爱之色,叹了一口长气,顺手拔下肩头上并未刺进少许的断剑,呆呆的看着大哭的奔向善柔的解秀洁。
项梁这时忙中革襄中拿出金创药粉倒之项羽受伤的肩甲处,刺痛得项羽轻叫出声。
项梁怨声责怪道:“你这小子是不是色迷心窍了?大敌当前啊!竟还有得心情泡扭!”
项羽呻吟着苦笑道:“这就叫作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嘿,项伯,你没有尝过此种滋味吧?”
项梁哭笑不得道:“你敢取笑伯伯?”
项羽做了个鬼脸道:“侄儿不敢!”
二人“苦中作乐”嘻笑打骂时,那怔怔发愣的善柔夫人这时走到了二人身侧,语音却是变得出奇的温柔道:“这位小哥儿,你伤势没事吧?”
项羽想着自己这伤势就是因她而起,当下没好气的道:“本公子还死不了吧!”
本以为善柔会翻脸,却想不到她还是不恼不惕的柔声道:“我这里有上好金创药,数了后不会留下疤痕,小哥儿拿出用吧!”说着从腰间革襄中掏出一个蓝色小瓶递给项羽。
这一来可让得项羽不好意思再次出言讥笑,接过小瓶后,呐呐道:“这个……谢谢夫人了!”
善柔俏脸泛起笑容道:“应该我说对不起才对!洁儿失手伤了你,还请公子见谅一二!”
项梁见得善柔这番前后判若两人的温和之态,不由得附到项羽耳边低声道:“嘿,想不到你这小子因祸得福,我看这夫人是想你做他女婿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昭,这夫人现刻的样子真适合了此语呢!”
项羽不由失笑道:“任我怎样有得艳福,还是比不过爹爹有七位夫人吧?”
项梁笑道:“我看你啊,也继承了你爹项少龙的风流性格呢!”
项梁这话虽是低声说来,但“项少龙”三字却还是传入善柔耳中,不由得又惊又喜的失声惊叫道:“什么?你是少龙的儿子?”
第四十二章 尔虞吾诈
项梁和项羽被善柔的这声骤然惊叫,震得心神均都为之一跳,但继而又都同时为之大骇。
项梁心念电闪的想道:“这夫人难道当年认识项三哥?这……若真如此,她若把自己这失口泄露的三哥的消息传到她师父曹秋道耳中,那老家伙必定会率众前来这吴中找三哥寻报前仇,这样一来自己等的反秦计划将会因此而全盘皆乱,说不定还会给乌家牧场带来祸患无穷的灭族之灾,那……自己可真是万死都不能抵其过了!这……怎么办呢?……杀了他们!”
项梁也被这倏然生起的杀机吓了一跳,因为在他心肠软!想到这里,项梁杀机顿炽,暗暗给项羽使了一个眼色,待他会意过自己的意图来后,目中倏地厉芒暴长的望向善柔,左手轻按腰间剑柄,准备随时发动攻击。
善柔却似毫未觉察二人对她的杀意,目中感情复杂但却又无限柔爱的直盯着项羽,象是在看自己阔别多年的亲儿子一般,口中喃喃自语道:“啊!少龙的儿子也有这么大了!少龙还活着!少龙果然没有死!致致呢?她还好吗?少龙疼爱她吗?对了,孩子,过来!到柔姨身边来!让柔姨仔细的瞧瞧你!”说着竟似魂不守舍的神情激动的呆楞楞的缓步向项羽走来。
项羽和项梁一时也被她这怪异举动给弄得不明所以的呆住了,竟似忘却了眼前的危机,都一动不动愣愣的看着走近项羽的善柔。
项羽的心神,更是被善柔最后那几声发于自然的亲切轻柔慈爱的呼唤,强烈的震撼着,使他竟是不由自主的对善柔滋生出一种自己出说不清楚的强烈冲动的亲切之感,似乎善柔真的是他久别重逢的亲人似的,使他心中刚刚产生的所有杀机,都被一种恍忽的感情冲淡。
善柔走近项羽,柔爱的轻拉过他宽厚结实的手掌,美目中真情流露无遗的轻声道:“孩子,你叫项羽吗?今年多大了?嗯,都长这么高了!真象你父亲顶少龙当年一般英姿风发!对了,你父亲项少龙呢?他怎么没有跟你在一起?现在兵荒马乱的,让你一个小孩子家独自出行江湖,他可也真够粗心大意的!”
善柔又是自言自语的对着愣愣不知所以的项羽唠叨个不停。
对着这突如其来的象是带有点戏剧性的变故,徐靖和角秀洁也是感到惊诧莫名,怔怔的看着项羽和善柔,似也被个中感情所感染。
场中气氛一时静默怪异之极。
突地传来一阵急聚的马蹄打破了场中静寂,项梁、徐靖、项羽、解秀洁和善柔的一众护卫武士均都心神一震,寻声翘首望去,却见对面一里之遥处尘土飞扬,三十多个黑点向众人这方愈驰愈近。只有善柔仍是不为所动,微笑着直盯着项羽,似乎天地间的一切美好事物在蕴藏在项羽身上似的,让她百看千看不厌。
徐靖突地惊喜的道:“夫人,是莫为他们!他们从吴中城中打探扁兴的消息回来了!”
这声叫呼终于打破了善柔看着项羽的神思,只见她愕然回眸的望着徐靖道:“噢!什么?莫为他们回来了吗?找到神医扁鹊之孙扁兴没有?”
徐靖闻言一楞,心中暗付道:“莫为他们还没到得近前呢!夫人到底是怎么了?反应这么迟钝!”
心下如此想来,正待回答善柔的问话,却见善柔又转向项羽声道:“羽儿,你先不要急着离开,柔姨还有得许多话要问你呢!待我问问莫为吴中城里的情况后,我们再来细细详谈。对了,你和你伯父不是也要去吴中吗?我们正好顺路,就一起去吧!待我带得治儿去扁兴那里寻问一下洁儿的病情后,我再跟你们回去见你爹。嗯,我们到吴中后还得约好一个相互联系的方法。十几年没见着你爹了,他一切都还好吗?”
善柔说着又不自觉的似忘却了莫为一事,扯到项少龙身上来了,可见项少龙在她心目中响影之深,可见她对项少龙思念之切。
项羽闻言虽是感觉得出她对自己和父亲顶少。龙的亲切之情,但却还是大感头痛,因为自己和伯父项梁去吴中是有得大事要办呢!怎么可以与他们一道去呢?即便这善柔夫人真的是与自己父亲项少龙当年有过一段恩爱之情,自己也不可轻易信任她,无论怎么说她是现今的国师曹秋道的徒弟,而自己等做的事却又是要反他妈暴秦,若是被她知晓了自己等的动机,告知了她师父曹秋道国师,那自己等的反秦计划可就因此而前功尽弃了!
心下想来,项羽顿刻唯唯喏喏的道:“嘿!夫人,我爹虽是叫作项少龙,但我却不知你所说的项少龙是不是就是我爹呢?若是你给弄错了,那……这个……岂不是浪费你的宝贵时间?”
善柔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微笑着道:“天下间还有几个项少龙能调教出象你这样的年轻高手呢?当然是当年跟在秦始皇身边威震七国的'刀帝’项少龙啦!”
项羽闻言心中剧震,连最后的一丝侥幸善柔口中所说的项少龙不是父亲项少龙的希望也给破灭了,但脸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的道:“夫人却果然给弄错了呢!我父亲项少龙这些年来一直都居住在塞外大漠,并不是你所说的那个什么秦始皇身边威震七国的'刀帝’项少龙。唉,夫人,天下间同名同姓的人多的是,你不要太过疑心了,我爹确不是你所要找的人!”
项羽在边说这话时,心中却也暗暗咒骂自己道:“唉,他妈的真是倒霉透项了!这为了顾全大局却是连爹也给出卖了!嘿!爹,你可得原谅孩儿噢!。我这也并不是有心骂你的呢!”
项梁听了项羽对善柔的答话,心里暗暗窃笑不己,不过脸上却是一片严肃之色,同时亦也暗赞项羽思维敏捷随机应变得快。
善柔这刻却是再也沉不住气,玉容剧变,语气急促而冷厉的道:“我相信我的眼睛绝对不会看错的!我的感觉也告诉了我你就是我要找的项少龙的儿子!”
说到这里又忽而变得温柔的低声道:“羽儿,你不要骗我了,你定是我所说的顶少龙的儿子!你是不是怕我师父会来找你父亲寻旧仇?还是怕我窥破你叔侄二人去吴中的目的?唉,只要你是少龙的儿子,我维护你都怕自己尽少了力,而受少龙责怪,又怎么去告诉我师父你父亲的消息呢?放心吧羽儿,柔姨绝对不会出卖你们,而只会尽我全力帮助你们,你又何必要说什么假话来呢?我从你的眼神中早就已经看出你是在骗我了,对不对?”
善柔这一番推心置腹的真情倾露,听得项羽心下忐忑难安,正自犹疑不定的想着是否告诉善柔事实真象时,却突听得耳边一个浑沉的声音响起道:“禀报夫人,莫为这两天去吴中城里找扁鹊孙子扁兴毫无消息,请夫人降罪!”
项羽闻言抬头一看,却见一个三十许间,满脸胳腮胡顺,眼若铜铃的威武汉子正站在善柔左侧,躬身低首的等等善柔的训话。
善柔这刻正被项羽的话给弄得心神不宁,听了那威武汉子这话顿把气发泄在他身上,叱喝道:“你是怎么办事的?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据消息说神医扁鹊孙子扁兴不是近段时间在吴中城的吗?是不是你办事不力,这两天里去得青楼寻花问柳了?”
莫为闻得夫人发怒,似是非常害怕,顿即单膝脆地的轻声道;“这个,属下是办事不力,不过却并没有闲着,这两天在吴中城里找了个遍也没找着扁兴人影,后来属下出示国师令牌命郡守殷通派人全部去找,最后据报那扁兴于三天前离开了吴中,往大泽乡方向行去。属下也派人去追截扁兴了,若无意外,过几天应该会有得消息回执。”
说完竞虎躯微颤起来。
善柔似是余怒未息,听了这莫为的话,更是凶煞的道:“谁叫你自作主张出示国师令牌的?你不知道我一直强调的要隐秘身份吗?你是不是想尝尝'万噬虫咀’的滋味了?哼,若是小姐有得什么闪失,就拿你颈上人头抵罪!”
莫为闻得“万噬虫咀”时虎躯剧颤,对那后面“拿人头抵罪”倒似不在在意,声音凄烈的道:“属下罪该万死!请夫人饶过属下这一次!今后属下为夫人办事定当万死不辞!”
说这话时,竟已是双膝跪地,对着善柔连连叩头起来。
徐靖等人似是对同伴的受责毫不在意,都站立一旁,竟无一人为莫为说一句好话。
项羽见了心满不是滋味,禁不住冷冷发言道:“夫人,你下属办事已经很是尽力了,我看你就放过他这次不要惩罚他算了吧!”
善柔闻得项羽之言,脸色连变,最后终于缓和下来,冷声道:“嗯,这次有得羽儿为你说情,就暂且放过你。不过可要记住,以后办事可给我不要再失败了。否则;这次记着的处罚一起算!”
说完又微笑着转向项羽道:“羽儿,你这宽厚仁慈的性格可真象你爹项少龙。”
项羽听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眼睛望向那受责刚刚站起的莫为,却见他虎目中向自己投来了两束感激之光,但虎躯却还是对善柔给他的威严余悸未了的微颤着,由此可见这貌似笑蓉的美夫人在众属下面前是何等的“凶神恶煞”。
善柔这时却又转身对项梁道:“对了,项太夫,扁兴既然不在吴中了,洁儿的病就麻烦你为她治了。你既是少龙的兄弟,我想你绝对不会不救少龙的女儿吧?”
说完脸上暗闪过一丝诡秘之色。
听得她最的一句话,项梁和项羽心神均是同时猛的一震,脸色大变。
什么?解秀洁是少龙的女儿?这……这是不可能的呀!项梁强抑住心头震惊。
三哥有七位夫人,可是一个也没有给他生下子女,连羽儿也是二哥滕翼送给他过继的义子,怎么会与这善柔夫人生下一个女儿呢?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
项梁正如此心潮汹涌的想着,震惊万分的项羽已是禁不住失声脱口道:“你说什么?你女儿是我妹妹?”
话刚出口,项羽顿即知自己失言,一脸惊诧交合着惶惶不安的望着善柔。
善柔这刻俏脸上露出娇若桃花的笑容,望着项羽柔声道:“不错,洁儿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你致娘是我的妹妹。”
项羽听了心下觉着有一丝苦涩的失望,但又有一份突如其来的惊喜,同时亦也明白了为何自己对解秀洁和善柔一见面就有着一种莫名亲切感的缘由。原来是因那小美人是自己妹妹,原来是因这善柔夫人是致娘的姐姐。
项羽正傻楞楞的看着善柔,心中一片凌乱之时,善柔却叫过了一脸幽怨也是惊又喜的解秀洁来到项羽面前,扶着她的香肩,柔声道:“洁儿,他就是你哥哥了。叫哥哥啊!”
解秀治秀目中突然落下泪来,娇躯微颤着,音若蚊纳的叫了志“哥哥”后却又突地抱住善柔低声哭泣起来。善柔似是明白女儿的心意,微叹了一声后,轻拍着她的柔背低声道:“洁儿,见到你哥应该高兴才对啊?怎么哭起呢?怕哥哥笑话你吗?好了,不要哭了!要知道你也这么大的人了呢!再过两年都要找婆家了。”
项羽这时心中也觉酸酸的,木然的叫了一声:“秀洁妹妹。”
若有所失的也没得言语了。
项梁虽是暗责项羽太过疏忽,但事己至此也没得什么挽回余地,现刻只有不管他那洁儿是否是三哥的女儿,也只有虚与为蛇的暂且应付着过去了。如此的话,只要彼此不发生什么矛盾冲突,表面上想来还是会客客气气的吧。但看这善柔夫人的颜色和听她的那些话,确实大有可能以前是三哥的马子,若是她还念着前情的话是不会害得羽儿的吧!何况那洁儿对羽儿似是一往情深的呢?这刻变为兄妹关系,也定会尽力护着项羽的了!善柔夫人还要利用自己为她洁儿治病,暂刻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唉,一切只有听由天命的任其发展了!不过,羽儿若是有得什么危险,自己拼死也得保着他!至于会稽之事就只有“暂缓”了,想来三哥迟迟不见自己叔侄二人的消息,定会知道自己二人出事了吧!如此对于反秦的主体实力是不会有得影响的,就怕嫣然嫂子等因担心羽儿而也出得关来,若遇见辣皮夫人可就遭了。
项梁前前后后忧忧虑虑的想着,最让他担心得多的还是项羽,因为他若出了什么事,自己万死也下抵其咎啊!嫂子和众兄弟等临行前中是干叮万嘱的叫自己保护羽儿的,谁知这刻竞弄得个如此局面来?
不过又忽而怪怪的想着,这善柔夫人虽是曹秋道的弟子,性子也显得凶柔难测,忽阴忽阳,不过凭三哥的眼光当初要泡上她,想来也有其温柔善良的一面吧,说不定正如她先前对羽儿所言,不会说出自己等的身份,而尽力帮助自己二人呢!但是她这些随从也听到了……
如此想来,项梁的心情自我安慰的平静了许多,见着项羽傻楞楞的怪样,不禁凑到他耳边苦中作乐的抑笑道:“羽儿,你这刻可也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不但得了个如花似玉的便宜妹子,还因此而成为国师曹秋道的徒孙。哈!如此好事,谁不羡慕?”
项羽闻听得项梁取笑,恼羞交加的低声道:“项伯伯说个什么呢?我们现在是身陷险境了,你还有得心情说笑?”
说到这里又忽而微叹了一口气道:“唉,要爹爹在这里就好了,如此的话我就可以知道那洁儿到底是不是我妹妹了!”
项梁见得项羽并未心智迷窍,心下暗自敬服。对于一个十五六岁从未闯过江湖的少年来说,遇着此等变故,仍能保持头脑的清醒的确很是难能可贵的,看来羽儿确实是有着其父顶少龙的大将风范——遇事临危不乱!
见着项梁、项羽叔侄二人喃嘀嘀咕,善柔似是明白二人担心什么,也凑了过来,低声道:“你们放心吧,我绝对会保守少龙的秘密的了!嘿,至于这些护卫,他们都对我的命令会绝对服从,我会叫他们保守秘密的。对了,你们是不是怀疑洁儿不是少龙的女儿啊?待着见了少龙,找他对口就水落石出啦!”
说完一脸顽皮之色的朝着二人眨了眨眼睛,似是在说,我说的可全是真话,信不信就由得你们的了!
项梁知道此刻已是身不由己了,凭自己二人与他们硬拼;定是必败无疑。如令之计就是只好姑且信着她,还有就是希望羽儿不要被她花言柔语所惑,泄了牧场地址和自己二人来吴中的目的。心下想来,当下苦笑道:“我们当然信得过夫人了。嘿!我刚才只是在说羽儿得了个漂亮的妹妹和美丽的娘亲而己。”
善柔听了脸上微泛起桃红道:“项大夫可也真是为老不尊,竟跟羽儿说这等话!”
说到这里,忽地抬头看了看天色,惊声道:“噢,天都快黑了呢!我们在这里耽搁都快有二三个时辰了,还是快赶路,到前面的镇集抽店歇息吧!”
项梁和项羽到现刻才被善柔这话提醒,抬头往西天望去,果见夕阳已是冉冉欲坠,西方的天空被着夕阳的余辉染得一片血红。
项梁突地看着忧喜参半楚楚怜人的解秀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里叹息着暗付道:“唉!都怪自己太过多事,惹出这许多心烦之事来!现在能不能逃过此劫就全看天意是否助我叔侄二人了!”
天黑时分,一行人终于到得一个叫作“何家屋”的镇集。此镇并算大,大约有三四百户居民,镇中店铺大半都关了门,只微微透出点点昏黄的灯光,偶而传来几声絮语和几声凄厉的狗叫声,使得这萧索的镇集在这黑夜之中更增几许让人感觉冷落萧然之意。
这就是暴秦统治引发战争的悲哀了!
项梁心下默然伤感的想着,忆起当年秦灭楚时的荒凉之景来,不禁更增几许悲意。
突地闻听得前面传来莫为粗旷的声音道:“夫人,这里有家'行吟客栈’!我们就在家店铺投宿吧!”
说罢又听得他冲着客栈老板喝道:“喂!店家!有没有上等客房!还有给我们准备一桌上等酒席和造一些便饭!”
莫为话音刚落,顿听得一个音带惶然之声道:“这个……客官,小店已经客满了,还请多多海函一二。你们另投他宿吧!”
莫为闻言顿刻恼火道:“什么?没客房了?他妈的叫那些睡了的人全给老子让房!今天你这客栈老子全包了。呔!这里是五十两黄金,够付房钱了吧?快点给老子去办!”
那店家似有点哭声道:“这个……小店已经给了一位官爷给先包了下来,现在…嘿,叫小人实在难办哪!”
莫为大怒道:“什么大不了的官爷?架子这么大?竟然包下了整个客栈?你去叫他出来,让老子跟他谈,叫他让了出去!他妈的,他有得夫人这么尊贵么?快去!快去!叫那家伙出来!”
项羽等这时也己来到这家“行吟客栈”门前,却见莫为正大目圆瞪气势汹汹的对着一位三十几岁模样平凡朴实,稍有着几份斯文的店老板指手划脚的大吼着,而那店主却被吓得剧烈的颤抖着,似是左右为难一脸苦相的愣愣看着莫为,而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了一阵似是熟悉的粗野喝骂声道:“他妈的,什么野家伙在这里大喊大叫的扰乱咱爷们的春香好梦?你再给老子叫,我就把你他妈的剁成肉浆!”、项羽闻言偷笑着对项梁低声道:“这世界真是狭小,想不到又冤家路窄的碰上了军官了!”
项梁也笑道:“嘿!这家伙又有得霉吃了!我们等着在一旁看好戏吧!”
二人正低声说笑着,莫为闻言果然暴跳如雷的吼道:“你他奶奶个熊,比老子还横啊!你给老子出来,我莫为今天不割了你的舌头挖了你的眼睛,老子今天就不姓莫而改姓没!”
楼上那喝骂声顿刻变得惊惶道:“啊!原来是稷下剑派的莫兄到了!在下乃是赵公公手下四大法王之金轮法王的门下胡闹,不知莫兄光临,方才言语多有得罪,还请见谅一—”
说话间,日间那军官已是走到楼上走廊,见着善柔和徐靖一众人也都在场,脸上惊惶之色更深,三步并作两步的“滚下”楼来,走到善柔身前深施一礼后喏喏道:“原来……原来夫人也来了!请恕属下方才失礼!嘿,我家法王今天也在这客栈里投宿,我这去叫他来接见夫人!”
说罢就欲转身去叫什么金轮法王。
项梁闻言心里暗自一惊,付道:“糟糕!要是被这什么金轮法王知道了三可的消息可就……”
心里正如此惊慌的想着,却突听得善柔冷声道:“不用惊动法王了!你们有没有空余的房间?退出几间来给我们暂住一宿就行了!”
原来善柔也想到了项梁、项羽二人,怕得那劳什子的什么法王来了问起二人来历,那自己可有得麻烦,倘被他窥破了二人身份,可就更糟。想着这些,所以只得故且忍下傲气,说出如此一番显得在这什么金轮法王面前矮上一截的话来。
那叫作胡闹的军官听得善柔这话,腰杆更是挺直了些,却还是不敢放肆的轻声道:“这……那属下就不去通知法王说本人的到来了。唤,空房有的是!属下马上就去给夫人腾出二问上等厢房和几间二等厢房来!”
项梁见了此景,想着这军官还对善柔有着的几分恭敬,或许是因怕她去向赵高告状了。如此看来这金轮法王对这胡闹军官非常疼爱,而金轮法王又在宦官赵高面前非常得宠了,昭,倒是很想见见这金轮法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日后好……
项梁正怪怪想着,却想曹操曹操就到,只听一个声若洪钟的声音哈哈大笑的传来道:“胡侄乱说什么?善柔夫人到了我怎可不出来迎接呢?日后若是被曹国师知道了,我可不就很是难说得过去?”
话音刚落,却见一个身披紫红色袈裟的庞大身影从楼上凌空飞落,踏地之后双目神光闪闪的一扫众人,最后落在善柔身上。
善柔见得来人,心中不觉的生出几份不舒服的感觉,因为这金轮法王生得一脸横肉,头上披着一盘金发,眼睛也是不象常人,眼珠是为红色,再加上那一双比常人大出一半的巨掌,确实是教人会“望而生畏”。
项羽见了心下也是发毛,暗付道:“他妈的,中原里怎么会有这种怪物?是不是人生的?”
正如此怪怪的思付间,善柔已是平静下来冷冷的道:“让法王大驾出迎,善柔真是打搅你了!我们此行前去吴中为洁儿寻医路过此地,找不着宿头,所以……”
那金轮法王打断她的话,哈哈笑道:“夫人哪里话来?我此行来吴中之前,国师曾吩咐过叫我若遇得夫人,可要好好关照。嘿,想不到找着不如撞着,叫我也碰到夫人,怎敢怠慢呢?”
说完又转身向胡闹喝道:“给我把东厢和南厢所有的房间给退出来让得夫人及众人休息!还有,叫这店家准备几桌上等酒席,让我为夫人接风!”
胡闹闻言恭声退了下去。
善柔当下也不好意思再行推脱,只得叫了徐靖、莫为等打点众护卫随了胡闹先进房休息,马匹交由店伙计喂料饮水,待得饭造好后再出来用膳,同时用眼色示意项梁、项羽二人也混进众护卫中以避开这金轮法王,以免他对二人生出疑心,如被发现那她也就难以护得二人了。
项梁和项羽二人也不想面对着这红发怪人,见得善柔眼色,马上明白过来,当下也正准备举步随了众护卫去厢房去,金轮法王的目光却突地落在二人身上,沉声道:“这二人好象不是夫人的门下,怎么也会……”
项梁、项羽二人闻言正暗自心神大震,善柔却己打断那金轮法王的话头道:“噢,他们叔侄二人是我请来沿路照顾洁儿的大夫!”
金轮法王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原来如此。”
便没再注意二人,与善柔闲聊起来。
项梁和项羽暗了松了一口气,跟着众武士丛中随了胡闹指引,去得厢房休息。
这一场虚惊使得二人均都出了一身冷汗,同时也暗中感激善柔,不觉对她的话信了几分。
平息过紧张的情绪后,项羽低声对项梁道:“伯父,这善柔夫人真的是在帮助我们呢?你看她女儿是否真是我妹妹啊?”
项梁戏笑道:“你是不是想着小美人儿老婆变成了个小美人妹妹,感到心里不舒服啊?”
项羽脸上红道:“我是在说正经话呢!伯父不要取笑羽儿了!”
顿了顿又道:“若这善柔夫人说的是真话的话,我们就真的因祸得福,吴中之行就方便多了。不过,这令人讨厌的金轮法王却是个祸患,若他跟在身边无异于是一个定时炸弹,我们随时有被发现身份的危险。”
项梁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情形若真是这样对我们自是大大有利。但羽儿,人心莫测,我们不可以轻易相信别人!最好还是中途寻个机会能溜走最好。”
说到这里忽又问道:“对了,羽儿,定时炸弹是个什么东西啊?”
项羽闻言一楞,嘿嘿一笑的摇了摇头道:。“嘿,这是我爹的新鲜名词!我也不解其中意思。据爹解释说就是个随时会让人濒临死亡的厉害武器。”
顿了顿又转过话头道:“伯父,你猜这金轮法王来吴干什么?不会是专程来保护善柔夫人吧?我看这善柔夫人与这金轮法王似是很合不到一块似的,彼此说话都冷冷淡淡,虚伪的应付着对方,会不会是那什么国师曹秋道与宦官赵高二人合不来啊?”
项梁闻言心中动,脸上闪过喜色过:“羽儿你的脑筋转得可真快呢!嗯,我看此事大有可能。凭曹秋道孤芳自傲的个性,他绝不会愿意屈服于赵高手下。看来二人是面和心不和,彼此都在色勾心斗角争权夺利了。我们以后可以利用此点让他们狗咬狗的斗个两败俱伤,那我们就可以坐收渔网之利。哈!我们此行虽是受这挫折,可也不算浪费时间呢!”
项羽点头后却又脸色严肃的道:“但他们在秦王朝这一点上利益却又是一致,。因为没有了秦王朝也就没有了他们的今天。所以他们为了对付反秦的势力,还是会暂且放开彼此的隔阂而合作对敌的。如此一来……这善柔夫人会不会在背后出卖我们啊!”
项梁闻言心里也是一突,但脸上却还是望着项羽露出欣然之色道:“此事确实大有可能。以后我们步步还是得小心为是。这善柔夫人或许是在用假象迷惑我们,以套出我们此行的目的和你爹项少龙的下落,我们决不可以上她的当。其实你爹与你现在的几位娘亲都没有生子女,怎么会与这善柔夫人生下一个女儿呢?此事我早就心生怀疑了。看来这夫人是用计在诈骗我们,我们得防守好自己的情绪,千万不可被假象所迷惑,而意气用事泄了底!”
二人正确喃咕咕的分析着眼前的情况,忽闻听得敲门声和莫为混沉的声音道:“项大夫、项公子,晚饭做好了,请出来用膳吧!”
项羽对这莫为的粗旷朴实生出好感,闻听得他的叫声,忙从床沿上站起走去开了门,对着那望向自己的莫为笑道:“谢谢莫大叔了!”
莫为似是对项羽日间替他为夫人说情,使他免受了什么“万噬咀心”刑罚之苦非常感激,闻言脸上泛红,恭声道:“公子说的哪里话来?这是属下职责而己,何用言谢?倒是日间在下幸得公子说情之思而免受责罚,应谢过公子呢!”
说完对着项羽深施了一礼。
项羽手足无措的上前扶起他,笑道:“这个……在下只是随口说来罢,倒……”
二人言谈客套间,项梁走了出来哈哈笑道:“莫兄弟不要与得小侄客气了!咱们一起下去用晚膳吧!免得大家久等!”
三人来得“行吟客栈”的待客厅,却见厅内已是坐满了人,大家热闹哄哄的,说笑风声。
善柔和那金轮法王及徐靖、胡闹几人坐在西面的一个雅坐上,见得项羽、项梁二人胡闹目中凶光一闪,眼珠骨溜溜的直转。
善柔见得胡闹之状,知他在气项羽日间曾伤过他的兄弟,这刻有得金轮法王为他撑腰,说不定会刁难二人,心下不禁大急。
突然胡闹站了起来,走到项梁、项羽席前,傲慢的看着项羽冷冷道:“这位小兄弟的鞭法挺是不错的嘛!日间我几个兄弟联手也不是你敌手,现在在下想向小兄弟讨教几招,以为大家助助酒兴如何?”
说完挥手叫了他的几个手下,让众人腾出一块空地来让二人过招。
项羽对这样被徐靖—招就吓得“屁滚尿流”的一个家伙自是不怕,但因碍于那个什么金轮法王在旁,自己出手的话定会叫他注意上自己,为了考虑顾全大局,只得强忍住心头怒火。装作惶然道:“这个……官爷,草民是善柔夫人请来的郎中,日间因见官爷欲非礼夫人,所以气愤不过伤了几位军爷,还请官爷能饶过草民的鲁莽。嘿,说起武功,草民因行医江湖,所以只习得几招三脚猫的防身招式,这刻怎么配跟你动手呢?只会让草民丢人现眼了!”
项羽这一番话虽是卑声低气的说来,但其实已是用上了无尽心计,因为胡闹最怕的是善柔却告发他日间对她无礼之事,现在借势说来,一是可让胡闹生出惧怕之心,二是把自己身份告向善柔,使得金轮法王也得看在善柔份上,而不敢为胡闹撑腰。这样一来既可使得胡闹不得再找自己碴儿,又可保全自己身份不致泄露。无论怎么说,金轮法王不会当着善柔夫人的面,为本是无礼在先的胡闹撑腰和盘问自己二人的身份吧?
善柔似是对项羽的这番说辞甚为赞赏,秀目朝他投过一束柔爱的光来,接着又转向对面的金轮法王愤然道:“这项大夫叔侄二人乃是本夫人请来的人,责属怎么可以为难他们呢?日间那小兄弟确是出的出手伤了几人,但他也是出于对我的关切之心才如此作来的!哼,责属若是欲向他寻仇,就算到本夫人头上好了!”
胡闹闻言顿时脸色苍白,退回席间,惶恐不安的望着金轮法王,静待他的责罚。
但金轮法王只是微瞪了胡闹一眼后,转向善柔哈哈笑道:“夫人不必生气的!唉,都怪在下平时管教属下无方,致使这没用的家伙冒犯了夫人的玉驾,夫人若是欲责胡闹的话,就责骂两句在下好了。至于胡闹向那位小兄弟讨教武功,此乃他说过是想借此助大家酒兴而己,夫人怎说是他想向那小兄弟寻仇呢?”
金轮法王如此明目张胆的为属下袒护,善柔不禁气得玉脸紫青,冷哼道:“但是刀剑无眼若是不小心谁伤着了谁那可就……”
金轮法王打断她的话沉声道:“那只能是怪对方学艺不精罗!不过我会叫胡闹手下留……”
善柔心下冷笑付道:“连我也不是羽儿几招之敌,这胡闹是自取其辱!”
心下想来,不待金轮法王把话说完,不怒反笑道:“好!就让他们二人比试一场!若死若伤谁也不得插手!”
善柔这方的护卫见金轮法王如此嚣张,心下均都有气,他们都亲眼目睹过项羽的神弓铁珠。
桌拉至靠墙一角,厅中不多时就己空出个七丈见方的空地来。场中气氛一时怪异之极。
呵,双方的矛盾开始尖锐化了!
项羽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若自己此战赢了,就会加深金轮法王对曹秋道一派的仇恨;忧的是如此一来自己也与金轮法王结下了不解之恨,会阻碍自己叔侄二人来吴中的目的。
但是此时与胡闹一战已是避禾可避!
他妈的,管他那么多呢!先打了再说!项羽心念一定,抬头却见项梁向自己点了点头,似是示意他痛打一顿胡闹。
得到伯父允许,项羽更是手痒难当,步入场中,来到已是准备好攻势的胡闹对面,双手微微一拱道:“军爷,请了!”
说罢缓缓解下腰中麟龙神鞭,随手一抖,发出一声虎啸龙吟之声,一片鞭影顿刻弥漫空气之中。
第四十三章 运功疗毒
项羽把麟龙神鞭随手一抖,所散发出的威猛气势顿刻使得胡闹心神一震,不自觉的退了两步,但继而瞧着金轮法王技过的威严目光,不禁虎牙一咬,斗志徒增,手中一柄似刀非刀似钩非钩的怪异兵刃当中一晃,接着暴喝一声,身形一个箭步标前,钩刀随着前冲的身形自身体右上侧斜劈而出,再横扫一拉;竟是一派以硬打硬的亡命打法,使得项羽被他不顾命的攻击给迫得身体往左侧横退两步。
胡闹顿时心中一喜,暗付道:“哈!原来你这小子果真是只有两招花花招式!今天老子不把你生劈成两半才怪!”
思付间,胡闹那方围观的官兵哄然叫好,为他呐喊助威。
项羽心下冷笑,脚踩“七星北斗步”,手中长鞭亦也展开从“乾坤混元掌法”中演化而来的鞭法。一时却见项羽四身周围全是鞭影,而他的真身却已是给鞭影“淹没”不见,只有一道道从鞭影中吞伸出的光圈,有若黑龙出击的直往胡闹袭去。
如此化实为虚的神妙鞭法让得胡闹一时感觉眼花燎乱,手中钩刀竟是不知从哪个角度出击为好,手足无措时,项羽突地现出身形,凌空横身一纵,麟龙鞭快若闪电的带着破空之声往胡闹手中钩刀卷去。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胡闹手中钩刀被鞭卷住脱手而出,同时身形亦也给震得连退两步,但当他还未神定过来时,项羽手中长鞭又回袭而至,钩刀在他舞动的鞭尖上竟似有人在使般,发出一团团旋转的刀芒,突地却又夺鞭飞出,往胡闹头部横削过去。
胡闹晾魂未定中见得自己钩刀向自己袭来,不由得吓得亡魂大冒,暗呼“我命休矣时!”,却突见得金轮法王手中抖出一轮圆形带齿的轮盘,闪电般向就快击中胡闹的钩刀飞去。
只听得“当!”的一声兵器交击的巨响,刀轮相碰,钩刀被一截两断的击落在地,同时轮金光向金轮法王回旋过去。
众人惊呼声随着金轮向法王手中的飞回而突地静默下来,都愣愣的静待着局势的发展。
项羽心下在暗叫“可惜”之时,亦也对金轮法王刚才一轮之击截断精钢所铸的钩刀而暗暗震惊不已。如此刚猛功力确也是他自练成“玄意心经”后所碰到的罕见高手了!或许父亲项少龙和二伯滕翼也要略逊之一筹吧!
思付间,金轮法王庞大的身躯已长身而起,目中射出点点厉芒,逼视着项羽,突地哈哈大笑道:“原来夫人身边竞还藏有如此年青高手!本法王倒是看走眼了!”
说完朝着已是呆若木鸡的胡闹叱喝道:“还不给我退下?呆站在那里让人看着笑话吗?”
说着候地又是语气一转,冷冷的望着项羽沉声道:“曹国师身边似是除了解仪之外从未闻听得如此年青高手,不知小兄弟是何入门下呢?”
说话间已是行至项羽身边。
项羽见着这金轮法王的这副“尊容”心下就有点不舒服的发毛,闻言避过他的眼光,正待答话,善柔夫人也己站了起来,远远的冷声道:“我们程下剑派的高手,法王是否一一知晓呢?这位小兄弟乃是师父近几年新收的一个门人,师父为了伯我在这兵慌马乱的时候行走江湖出事,所以派他秘密保护我。至于他是何人门下,法王现在应该已经知晓了吧!”
接着又冲着气宇昂扬的项羽道:“羽儿,没你的事了!退回席中去吧!”
项羽随声应:“是”。
正待退下,金轮法王却又突地喝止道:“且慢!夫人说他是国师之徒,为何先前却又声称他是那江湖郎中的侄儿呢?嘿嘿,夫人对这却是给我个解释来!”
善柔闻言冷笑道:“唤,是不是我程下剑派,甚至我师父的行动法王都要过问呢?如此的话,我倒是去叫师父去问问赵公公有没有批给你这个特权?若有的话,我再来回答你这个问题!若没有呢,我似乎可以说无可奉告!”
金轮法王听得这话心暗惊,他虽是甚受赵高宠信,但对于国师曹秋道就是连他主子也得忌让一二,因为秦二世胡亥对曹秋道也宠信,现今在朝廷中国师曹秋道、亟相李斯和公公赵高乃是权倾朝野的人物,若是得罪了曹秋道,他要怪罪下来,待时就是连赵高也保他不住。心下想来,当下气焰大灭的笑道:“夫人这话怎说呢?国师的事情,属下自是不敢插手管了!哈,在下只是好奇心切,所以才会言不择口的冒犯夫人罢了。不过在下对这位小兄弟的绝世鞭法确是景羡得很,不知夫人可否允许在下向这小兄弟讨教几招,彼此切磋切磋呢?当然只是纯粹的切磋技艺罢了,夫人不必担心在下会伤着这位小兄弟。”
金轮法王的这番话可以说是自他出世以来说得最为委婉的一番话,但善柔却竟毫不领情,眉头一皱,玉脸俏寒道:“今日来羽儿连番与人交手,再加上我们长途跋涉未停,已经很是劳累了呢?法王若是真想与羽儿切磋技艺,我看还是留待日后吧!等我们返回咸阳,回得宫中,我定会叫师父向皇上请示,让你们二人择个吉日良辰,在朝中文武百官面前比上一场,那不是更为精彩绝伦吧?嘿!那时若是法王胜了,可不是风光得很?说不定赵公公大为高兴之下,法王还会因此而连升几级呢!”
善柔这一番甚是凌厉的冷热嘲讽,让得金轮法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煞是难看,目中凶光闪闪,似是极为恼怒,但虑及因师曹秋道,当下还是只得强行的抑制住心中的怒火,尴尬的一阵哈哈大笑道:“夫人可真是会说笑呢?为得些许小事怎敢惊动皇上?嘿,既然小兄弟累了,那本法王就待日后再向他讨教!”
说到这里,目中闪过狡之色,阴险的嘿嘿笑道:“对了夫人,近段时间那些乱臣贼民到处作乱造反,夫人可得小心为是噢!今次我奉赵公公之命来丰县查看当年始皇为破坏当地的龙气而建的'厌气台’时,被我不经意的发现了这吴中地似也隐隐的出现了诞生帝王的祥云瑞气,因此来到此地寻察破坏这龙气的风水之地。嘿嘿,既然此地有龙气出现,看来不久也会出现什么乱事了,夫人的金枝贵体还是不要久待在此地为好啊!同时夫人也得小心那些反贼渗入身边噢!”说完不经意的看项羽、项梁一眼,嘿嘿的怪笑了两声。
项梁闻言心中暗惊,想不到这金轮法王还真有点道行,竟然懂得风水之术,且冥冥中似已窥破了自己等想进兵吴中的天机。自己也曾看过几本此类的典籍,这风水术倒是确实蕴含着无穷无尽的窍门,若真给这金轮法王破了吴中的风水龙气的话,那自己等他日进兵中原岂不是因此而遭失败?这……这却如何是好?
项梁正暗自焦虑时,善柔已是发话,冷笑道:“这个却不劳法王为我们担心了!我自会知晓如何保护自己!噢,晚了!我们想先行告退休息。法王请自行慢慢用膳!”
说罢竞不理金轮法王再打圆场的话,叫了众人各行回房休息、却让项羽、项梁二人随了她至她房中。
项羽、项梁二人满情忐忑的跟着善柔去了东边的上等厢房,金轮法王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目中厉芒连闪,嘴角浮起一丝阴毒的冷笑。
随了善柔到得房中,却见她微笑的望着项羽柔声道:“羽儿今天可真为我出了一口鸟气!那他妈的金轮法王真是太过嚣张,连我也没放在眼里!”
说到这里突地脸色一沉道:“不过,羽儿,这金轮法王是个眶毗必报的小人,对我他虽不敢怎样,但他也是个精明的人,现已怀疑你们的身份,若是被他窥出破绽,知道我说的是谎话,他必会阴魂不散的跟着你,以报一箭之仇,所以你们二人今后行事可得小心一二,免得滋生事端。”
这一番话前半段不伦不类的粗口柔声说来,正让得项梁、项羽。二人啼笑皆非时,忽又听得她后半段的正言肃词,不禁心神均都大震,暗失敬服这俏美夫人来。
项羽顿即肃容:“多谢夫人提醒!”
善柔辜言却是脸色幽容凄苦的笑道:“羽儿还是不能信过柔姨吗?唉,现刻我是有些事情在隐瞒欺骗着你们,但一是为情势所迫,容不得我吐露真相;二是想获得你们的信任。”
忽地又叹了一口长气道:“这十多年来,柔姨的心很苦呢!这种与狼为伍的日子,柔姨不知活得有多累,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貌合神离的跟他们狼狈为奸,因为……我有着……难以言申的苦衷!我……我……”
说到最后竟是美目悄然流下两行泪珠低声嗓泣起来,娇躯也不禁微颤着,显是被触发伤心事情以致情难自禁。
项羽不禁被她满含辛酸的真情流露之语所感染着,黯然神伤的心情波动起异样的情绪来,抬着望着善柔夫人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心中一热,脱口热切的唤了声道:“柔姨!”
善柔闻得这声发自项羽内心的真情呼唤,娇躯剧震,惊喜交加的忍不住上前一把紧抱住项羽的虎躯,哽咽的柔声唤道:“羽儿!”
看着此等悲伤的感人之境,静站一旁的项梁心中也觉被一股异样的情绪激动着,眼觉不知何时也竞给湿润起来。
三人就这样在感情交流中静静的沉默着。
门外突地传来徐靖惶急的声音道:“夫人!不好了!小姐的病情又复发了!”
三人闻言这时均是大惊。
善柔忙放开项羽,冲至门前推开房门,脸色煞白的道:“你说什么?洁儿她……现地怎么样了?快……快带我去看她!”
善柔随着徐靖急步向邻近的厢房走去,项羽、项梁也是心情紧张虑急的忙跟上他们。
到了解秀洁房中,却见床前站着两个满面凄容的俏婢,床上的小美人儿脸色苍白,汗珠大颗大颗的从额上冒出,娇躯不停抽搐发颤,呻吟声凄厉之极,显是正在极度的痛苦之中。
善柔悲呼一声冲上床边,俯身抱住不断扭动的解秀洁,声音颤抖的道:“洁儿!洁儿!你不要吓唬娘啊!娘若是没有了你,却是叫我怎么活啊!”
说着已是大声痛哭起来。
正因病发作痛苦不堪的解秀洁闻得母亲哭声,睁开了一双失神的美目,当她看到顶羽望着自己的含有某种复杂感情的目光,苍白的脸上突地显出一抹红潮来,呻吟声和抽搐的娇躯也均都停下,失神的美目也闪出几分神采。
善柔见状似明白过女儿这刻状态的缘由,微怔了—下后忽地转身朝项梁惶声道:“项大夫,请你为洁儿再发功一次吧!她……”
话末说完已是泣不成声,目光楚楚怜人的望着项梁。
项梁此时对这善柔夫人真的是甚俱好感,因她方才对项羽说的一番话使他很受感动,闻言顿即上前为解秀洁把了一把脉后,脸色突地大变,语音沉重的道:“夫人,治儿的病情似乎更加恶化了!想是我运发至她体内的玄意真气虽是打通了她滞固的五阴绝脉,但因她病情已是至得膏盲之境,所以反起到了负面作用。我的玄意真气阳刚之气触发她体内的阴寒之气,更加增剧了她的病情。”
善柔和项羽诸人闻言均是色变,善柔悲声叫道:“那……项大夫!现在该怎么办呢?”
看着这善柔夫人现刻六神无主的凄样,项梁心中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为好,因为凭他的医术推断,解秀洁的病情已是恶化至让他无能为力的地步,说不定再过两二天这小美人就要香消玉损,目下唯一的就是再用玄意真气的阳刚之力,暂时抑制住小美人体内的阴寒之毒的扩散,如此或可减轻她现刻的痛苦,但……若救得她的性命已是不再能了,反只会加速她的死亡。
这自己该怎么说呢?项梁心中迟疑忧愁之极时,目光落在也是一脸惨容的项羽身上时,心念倏地一动,暗付道:“羽儿己练成了'玄意心法’的第四重,功力比我深厚许多,若是由他发功为这小美人治病,说不定他的至刚至阳的玄意真气可以逼出小美人体内的阴寒之毒呢!”
想到这里,项梁皱头紧锁的沉凝脸上忽地露出了一丝喜色,只让得善柔如在冰天雪地之中见着一盆炭火般,心神为随之大喜,以为项梁思付出了诊治女儿这五阴绝脉之症的方法。
只听得项梁沉声道:“只好赌上一赌了!”
说完叫过傻愣愣的项羽道:“羽儿,这次由你来发功为这小姑娘治病!记住,她的小命可全在你手里了!你可得凝心静气发动玄意真气,在她体内的五大阴脉里,直至通行无阻时才可收功!”
接着再跟他讲了一通如何运气逼毒之法,叫善柔扶正解秀洁的娇躯后,再让项羽脱了靴子,上得榻上,伸出手掌抵在解秀洁的纤掌上运功为她逼毒。此时不能让人打搅,又叫善柔叫来徐靖、莫为等一大高手为二人护法。
半个多时辰过去了,项羽脸上此时通红发亮,似若一块红玉,而解秀洁的头顶百会穴上冉冉冒升出一丝一缕阴寒青气,看得众人都为之大喜之余又是紧张不堪。
行功己至紧要关头,项羽脸上的红色渐渐消退而露出苍白之色,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顺着他的俊脸流下,看来他己运功至极限而渐至虚脱之景。项梁看得心头大惊,忙闪身至项羽背后伸出双掌抵在他背后,发功送至项羽体内。
善柔看得心神都快为之窒息,酥胸娇喘起伏不己,而就在这要命的时刻,门外突地传来徐靖的低声阻喝道:“法王,小姐病情已经好转,不劳您老挂心,请回吧!”
原来金轮法王一直派人监视着善柔众人的动静,闻听得项羽正在为解秀洁治病,心声歹毒之意,当即率了一众人借探问解秀治病情为由,前来搅乱。闻听得徐靖之言,金轮法王故意发出一声哈哈大笑道:“本法王特意来探望洁儿病情,怎可不见她一面呢?”
这阵大笑运了内力发出,使得项羽心神剧震,当即喷出一口鲜血,让项梁和善柔见了同时大惊。但项羽得伯父内力后继之助旋即又定下心神,竟还是强摧残余内力至解秀洁体内。
善柔此时心中惊怒交加,对那金轮法王的歹毒之心恨得咬牙切齿,但见着项羽惨变,又是关切之极,正焦虑万分时,门外已是传来打斗之声,显是金轮法王正欲强行进房。
善柔心下怒不可抑的正欲出门喝止金轮法王,房门却轰然大开,傲然长笑声中,金轮法王已是进得房内,使得善柔内心狂惊之下脱口惊叫道:“你想干什么?”
言语间已是拔出长剑遥指金轮法王,想拼命也要护得三人。
金轮法王见了善柔惊惶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肌报复的快意,但脸上却还是假出诧异时惊色道:“夫人这是干什么?如临大敌似的!我可是好意来探望洁儿病情啊!你……你怎可如此对我呢?”
说完又故意把身往后退了两步。
门外的徐靖、莫为等正与金轮法王的一众手下打斗着,善柔见状冷笑怒极的道:“还说是来探望洁儿?那你带来一众手下干什么?哼!你……你根本就是不安好心!回去时,我定会叫师父去向赵公公讨回这个公道!”
金轮法王这时却是毫无惧色,闻言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候地冷然道:“夫人不要总是拿国师来威胁我!哼,这什么项大夫、项小子二人根本就不是国师的门人,对不对?我现在怀疑是他们是陈胜派来吴中卧底的贼,要缉拿他们回去审查!皇上说过,对于这些反贼,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漏网一个,缉拿反贼是皇上派任给我的职责,夫人不会阻拦我吧?”说罢又是一阵大笑。
善柔闻言一阵心虚,强力抑制内心软弱,怒道:“你……你这是公报私仇!洁儿和羽儿若是有得什么闪失,我定要找你拼命!”
金轮法王方才之言,本是在疑心之下斗胆的伪诈之语,想不到善柔果出被自己唬个正着,露出马脚来,见状心下大喜,狂态复发道:“嘿嘿;夫人若是阻止我行办公事,那我就……不客气了!此事就是被皇上知道,我也没得什么责任!至于国师……他可也没得什么话说了!因为我可以说你跟反贼同流合污欲谋造反!”
善柔被金轮法王这一番话气得玉脸铁青,可又十分担心着解秀洁和项羽二人,正自心急如焚得不知怎么办才好时,项羽突地又是惨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向后倒去。
这一下吓得惊怒中的善柔和已是脸色苍白的项梁亡魂大冒。项梁一把抱过已是昏迷不醒的项羽,声音发颤的道:“羽儿,你醒醒啊!”
而善柔则是冲至床边扶起面色红润的解秀洁。惊喜的道:“洁儿,你的病是否感觉好些了?”。解秀洁“嘤咛”一声睁开秀目,见着母亲,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而的反问她道:“羽哥哥呢?方才我听到他的惨叫之声,似乎看到他满身是血,他……他怎么样了?”
说着满脸惶急之色。
项羽这时也呻吟一声醒了过来,解秀洁闻声望去,见着项羽果真浑身是血,一张本是红润的脸煞是苍白,虎目中也是失神无光,芳心剧震,脱开善柔手臂猛的一把抱住项羽火热惊惶的凄叫了声:“哥哥!”
又是轻泣起来。
项羽见了,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舒心的笑意。
自己果然不负所望打通了“妹妹”的五阴绝脉,逼出了她体内的阴寒之毒,只不过自己……
项羽感觉自身的内脏痛得犹如万针同刺般,刚才金轮法王的一阵猛然大笑使得他真气走岔,反震自己心脉,已是受得重伤。
金轮法王冷冷的在一旁看作自己的“杰作”。
哈!这年青的高手受了重伤,自己要擒获他已是容易多了!抓住他之后自己随便给他加个罪名折磨而死,那善柔夫人的实力将会大打折扣。而国师追究起此事来,自己也可推脱一干二净。他妈的,真是痛快之极!
金轮法王心下想来,当即走了上前去对善柔拎冷道:“夫人,这两个疑犯在下想带走了,你不会有异义吧?”,说完又叫进了早就停手的自己的一众手下,叫他们准备擒拿起项梁、项羽二人,似是根本没当善柔还旁边似的。
项梁这时虎地站了起来,怒目圆瞪扑克金轮法王众人,冷森森的道:“看来老子要大开杀戒了!”
说着已是缓缓拔出了腰间佩剑,正待挺身向自己围近的众敌反动攻击时,善柔却突止住了他道:“项大夫且慢!此事不用你们插手!我善柔今天倒要看看这他妈的老家伙怎么敢拿我们?”
说完手中己自革襄里掏出了一面虎头金牌高举过头喝道:“现有皇上御赐的金牌在此,见牌如见驾?”
金轮法王见得善柔手中令牌,心神大骇,当即双膝一跪躬身俯地颤声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他手下的一众武士见状,既刻也跪了下来,恭声高呼“万岁”。
善柔待得众人站起来后冷冷的对金轮法王道:“法王是否还要缉拿项大夫叔侄二人呢?”
金轮法王想不到善柔有此“奇兵”相助,虽是气得咬牙切齿,但对这违抗“皇上”令牌之命的欺君之罪却还是不敢扛,闻言道:“奴才岂敢违抗皇上令牌之命!夫人,属下告退了!”。
善柔却是冷喝道:“慢着!每人给我自己撑嘴十下才可走开!”
金轮法王听了目中凶光一闪却旋即收敛,心下恼怒已极的迅速自掌了十记嘴巴以后,冷哼一声不顾手下随从夺门而出。
持得金轮法王那帮人退下后,善柔的整个人也象虚脱了似的顿刻疲软下来,步覆踉跄的走到项羽身前,柔声问道:“羽儿,你现大怎么样了?”
项羽闻言强打起几分精神笑道:“柔姨,我没得多大碍的了!只是暂时虚力而己。”
项梁责声:“什么暂时虚力啊?你的内腑已经受了严重的震伤了!小子,到这刻还要充英雄好汉!已经没得美人对你垂青啦!”
说完朝解秀洁望了两眼,似是在说道:“你的小美人儿老婆已经变成小美人妹妹了,还泡谁啊?”
项羽明白他话中之意,脸上一红道:“伯伯,你也顾些羽儿的面子,不要抖我的底嘛!”
善柔听了又是关切又是气恼的笑骂道:“你这小子可确实是象透了你那死鬼父亲项少龙!死到临头还是嘴硬的要充英雄!”
项羽闻得善柔说起父亲,心下一阵神伤魂断。
唉,老爹,你们是否出得塞外了呢?羽儿现在好需要你的帮助啊!若是有你在身边,羽儿和善柔阿姨他们也就不用受那金轮法王的鸟气了!
项羽正黯然的想着父亲项少龙,解秀洁突地娇声道:“娘,那可一定得想法治好羽哥哥的病啊!他可是为了救我而受伤的!若是他有得什么意外,女儿也不会独活了!”
项羽和善柔闻言都是心神猛地一震。
项羽暗付道:“傻妹子心性怎么也象她娘一样有时如此急烈啊?不过她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切。”
如此想来,项羽心下又喜又忧,一只也不知是个什么感觉,只愣愣的望着解秀洁。
善柔却是想道:“想不到这妮子对羽儿用情竟是如此之深!他日找着少龙,定要教他促成此段姻缘,成全这对郎才女貌的壁人。”
心下想来,当下细细再次打量了一番项羽和女儿的娇羞之态,真是越看越高兴,忽地一阵银铃脆笑道:“洁儿,你放心吧!你羽哥哥啊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解秀洁见得母亲的诡异目光,俏脸一红,扑进善柔怀中撒娇道:“娘,人取笑人家!我不跟你说了嘛!”
说完却又俯在善柔耳边低声道:“娘,羽哥哥真的没事吗?他……他是否是我亲哥哥?”
善柔想不到这鬼丫头却也如此机灵,从自己目光中就也给猜度出项羽可能不是她亲哥哥,闻言当下也俯在女儿耳际低语道:“不是啦!我先前如此说来只是在骗你情哥哥他们,获取他们信任为你疗病的。嘿,你这鬼丫头是不是真欢上你的羽哥哥啦?若是的话,娘可以……”
解秀洁未待善柔的话说完已是惊呼出声道:“女儿不来了嘛!”
话音刚刚出口,当即发觉自己失态,旋又躲进善柔怀中,一张俏脸烧得通红,芳心却是怦怦直跳的暗喜不己。
善柔微微一笑,扶正娇羞不堪的女儿后又道:“对了洁儿,你现在感觉五阴经脉中是否还有残余的阴寒毒气?”
解秀洁稍定了一下心神,目光偷瞟过项羽后,音若黄莺出谷般清脆的答道:“我现在感觉全身血液都暖烘烘的畅行无阻,并且体内还有一股灼热的真气在流动着呢!”
善柔舒缓了一口气后走向项羽道:“羽儿,洁儿的病劳费你大耗真力!对了,你的伤势现在不宜过分劳心力,我看你们去吴中要办的事,不如交由柔姨去替你们办吧!”
项羽、项梁闻言面面相觑。
自己等意欲反秦的事却教他们怎么能向善柔说出呢?倘是说了,那境况可……
不过善柔这话却也提醒了二人自己来吴中的目的,不禁心神又都为之一紧。
唉,何时才能到得吴中实施自己的计划呢?
善柔见了二人神情,似是明白了些什么,脸色大变的失口惊叫道:“你们真的是陈胜王派来吴中卧底?”
说话怔怔的看着项梁、项羽叔侄二人,让人一时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项梁、项羽二人听得善柔这声惊呼,心神也都同时一震。项梁苦笑的冷冷道:“夫人既已猜出我们的来历,不知会把我们怎么样呢?”
解秀洁已是悄脸苍白,慌乱不知所以的望着项羽,旋又一脸哀求之色的望向母亲善柔。
气氛顿时给凝结僵化起来。
沉默良久,善柔突地娟然一笑道:“我不管你们将来吴中做些什么,我只知道我一定会帮着你们。好了,我们不谈这令人不愉快的事情好吗?不过在羽儿伤势未好之前,我希望你们不要离开,无论如何我也要持羽儿伤势全愈之后,再放你们去做你们想做的事。”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不管你们遇到了何等危险,记着不要忘记柔姨或可帮上你们一把!”
项羽闻言—怔,心中不明善柔的话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解秀洁忽地掠至他身边轻笑道:“羽哥哥,娘不会出卖你们的:你放心吧!”
项羽心头一热,突地跪地向善柔拜了下去道:“羽儿谢过柔姨关心!”
善柔见状不知所措的忙上前一把拉起项羽,搂进怀里,轻扶着他的脸颊道:“瞧你这是做什么?他日若是见着你爹,说不定我也会跟着你们反了他妈的秦王朝呢!你不知道柔姨多么讨厌秦王朝的残暴和官场上黑暗?”
说到这里顿了顿叹了一口气又道:“唉,生活在这时代的人虽都了解这个社会,但都却没有胆子来反抗这个社会。因为你一旦出头起来反抗这个社会,它就会把你吞噬掉。除非你能推翻这个暴政另立新政。”
说着眼睛忽地发亮道:“但是这个世上又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顶少龙呢?只要他想做的事情就一定会成功的!”
项梁这时开口道:“夫人这番话真是一针见血的说出了现今这个社会人们的心态。不过当人们承受这个社会给予的压力达到了饱和点时,还是濒临死亡前的怒吼。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秦王朝覆亡的日子确实是不远了,因为人民的力量终究是伟大的,它可以创造一切,也可以毁灭一切。夫人若是真能弃暗投明,我代表少龙和他的八千铁骑欢迎你!”
项梁的这番话全是自顶少龙那里听来,这时依他的语气说来,也有一番意气昂扬的气势,只让得善柔听了心怀澎湃不己的道:“好!只要少龙哪日进吴中,我善柔就哪日投靠他!”。
说完脸上突地又露出一抹娇乱的红潮来。
三人自这一刻再无隔阂,相视大笑起来。
金轮法王再也不敢前来捣乱,翌晨,善柔、项羽一行起来用过早膳后也没跟金轮法王打过招呼就驾车起行向吴中进发。
项羽的伤势真的是很重,时时的吐出血团之后就又昏迷不醒。只让得项梁、解秀洁、善柔三人心头大急,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解秀洁秀目通红的道:“梁伯伯,你不是大夫吗?怎么治不好羽哥哥的病啊?”
项梁也是面容憔悴的道:“唉,伯伯只是个冒牌大夫而己。羽儿他心脉被玄意真气震乱,我所知的唯一能治好他伤势的方法,就是能有一位功力比他还高的人用内力镇住他紊乱的心脉,同时打通他的任督二脉,让羽儿的真气能够凝集于丹田之中,达到生生不息之境,随后就可让他自行运功疗伤,伤势才可痊愈过来。但是……唉,当世之中能有几人内力能高得过羽儿呢?”
善柔忽道:“要是少龙在的话,他会有办法的!”
项羽摇头苦笑道:“三哥的武功虽当世没得几人能敌,但我想他的内力也高不过羽儿。”
善柔沉吟了一番,咬了咬道:“无论如何我也要想治好羽儿的病。过些天持你把吴中的事办好后,我就带羽儿回咸阳,恳请师父为羽儿疗伤。羽儿伤好后,我再跟他一起。来找少龙。”
项梁闻言一喜道:“当世之中确实只有你师父曹秋道的功力或可胜得羽儿了!若他肯为羽儿疗伤,定是可救得羽儿。”
说到这里旋又黯然道:“但是羽儿的伤势可能拖不到你们回到咸阳呢!从吴中到咸阳差不多需要二个多月的行程,羽儿的伤势这么严重,或许还未到咸阳就……”
善柔忽地恨声道:“都是那他妈的贼法王,若是羽儿有得什么差错,我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没有商量出个良策,三人皆沉默起来,各怀心情的看着床上浑身血迹、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项羽。解秀治更是忍禁不住轻轻嗓泣起来,让得善柔亦也陪之同哭。
突地车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项梁心里倏地—惊,付道:“莫不是金轮法王他们又来捣乱?”
思付间掀开马车窗帘,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眼前驰过。
是肖先生!三哥他们果也赶来吴中了!
心中狂喜之下,项梁运足力道高喊道:“肖先生!我是项梁!三哥!我是梁弟!是你们吗?”
车窗外的马群骤然停下,只听得真是肖月潭的声音传来道:“是项梁!少龙,我们终于赶上他们二人了!”
当即又听得他也喊道:“是项梁兄弟吗?我是肖月潭!你在哪儿!”
项梁即刻又再问声,善柔这时却也挤到窗口,颤声问道:“真的是少龙来了吗?”
项梁正待答话,肖月潭和项少龙的已经回转驰近马车,善柔乍见自己日思夜想的旧情人熟悉的身影,惊喜的悲呼一声“少龙!”二字刚刚出口,人却突地因精神过度紧张兴奋而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