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看新闻天平山红枫节门票:卷一 · 十九 香 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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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 姑 合普先生少年得志，未及而立，选沂阳吏。尝言：“某幼读经书，当明大丈夫忠君报国之大义。”初为吏，如履薄冰，克己为民,颇得上司赏识。迁为尉，再迁为令。 一日巡僻乡归，有女子阻于途，年方及笄，有戚容。先生视女，虽布衣荆钗仍不掩芳姿，惊为天人，心旌摇动，不自持。女似有冤屈事相诉，先生魂游而未守舍，不得要领，挟女子同车回府，于官驿详讯。 官驿有先生专舍，以补衙署之不足。女子颇不畏人，娓娓道里甲事。意诉里甲坏果林承包约，乃父据理力争，遭毒打，三天水米未进，今殆矣。先生见女子螓首垂泪，楚楚可怜，捺不住意马心猿，以手抚肩，善言相慰。女觉，拒之。继而曰：“小女香姑，幼失慈爱，以父为母，家训甚严，小女心中只有父。如肯施援手，做小做妾，可报万一，然绝非此时！”推拒际，脖领处更有香气溢出，非麝非兰，贯鼻醉脑。先生已不能忆今夕何夕，强与合。已，指天划地，信誓旦旦。 翌日，先生谓与捕头，某里甲为求一乡之GDP毁人十年之果林，当严加处置。是夜，梦女子来拜谢，行礼处，兰麝袭人，再与之合。自此，神情恍惚，萎靡懈怠。终以视察由，驱车往僻乡打探香姑行止，思得一会。然里人言，香姑偕其父去之久矣，不知所终。 先生怅然若失。自此，常藉“工程老板”请“喝茶”之机，遍阅风尘女子，而无一人有奇香也。日既久，内人渐生嫌隙，屡有口角。然先生惧夫人张扬，坏己之锦绣前程；夫人惧先生休弃，断己之荣华富贵。默契二四六日属夫人、一三五自便。历十余年。其间先生以县令升迁为州太守。然觅香姑事未尝间断，凡总角、垂髫、及笄处子阅八百余人，书“觅香札记”几近千篇，却无一人堪比香姑之体香也。此时，先生早逾知命之年，然精力未衰，誓以觅香为终身不渝之志。 今次，先生因“考察”赴异地，夜无请“喝茶”者。辗转反侧如热锅蚂蚁。三日不堪煎熬，方解李银河“性满足高于饮食”之精要，乃自往青楼寻觅。至则语于老鸨：“老夫非俗物，所荐者必以处子，夜金任汝求取焉！”老鸨笑逐颜开，领一及笄儿荐于床前，曰：“此女当称意。”先生急色，不及言语调笑，立施强暴。女子之不堪，愈发令先生销魂。事毕，先生将一厚叠“小费”掼于几上，曰：“怪哉，汝之体香袭人，如此稔熟，真香姑也！”女子曰：“小女子非香姑，先前举家避祸至僻壤。母有痴疾，惟先外祖赁地耕种谋生计。今外祖逝，小女无能为母医，不得已自投风尘，不意第一遭得遇先生宠顾。”先生曰：“汝父何不顾恤？”答曰：“无父。”先生叹曰：“可怜英年早逝。”女子曰：“逝未也，不得而知。母亲尚康健时，予我一戒指，言我父所赠，指望他日籍此寻之。”言已，出一戒。先生审视之，己物也，然此物早赠香姑，何以属此女？ 俄尔顿悟，此女乃己之亲骨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