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白石寿桃:百年诺贝尔文学奖漫话（57）打捞人类的黑暗与阳光

        斯坦贝克的获奖评语是“通过现实主义的、富于想象的创作，表现出富于同情的幽默和对社会敏感的观察”。

                               打捞人类的黑暗与阳光

        译    名：约翰·斯坦贝克
        生卒年月：1902、2——1968、12
        国    籍：美国
        代表作品：《愤怒的葡萄》
        获奖评语：通过现实主义的、富于想象的创作，表现出富于同情的幽默和对社会敏感的观察。

          上帝对亚当夏娃偷吃禁果的惩罚，全部兑现到了人类身上，从而使人类的光明前景铺陈了太多的黑暗。

          纷争、抢掠、战争、杀戮以及遮天蔽日的暴政使人类成为自己最大的危险，这种自己毁灭自己的行为所造成的人心惊恐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人类在与这些灾难的抗争中形成的精神与心灵的伟大力量，正像阳光一样始终温暖着漫漫前行的人类。

          文学作为人类前行的号角和引力，有责任把那些黑暗而危险的噩梦打捞在阳光之下，把那些脆弱而绝望的噩梦发动者平摊在人类的视线之中，把那些踏着噩梦前行的人类精神播撒到人类之涯。近而唤醒人类夺取原先归之于神的力量，勇敢的寻求神的责任和智慧去剔除人类给自己造成的最大危险，张扬人类给自己创造的无限希望。

          约翰·斯坦贝克显然深谐文学之要义，并用自己的创作行为实践文学理想，他通过小说中的人物这样说道——

          到处都有我的存在——你在任何地方都能看到我。凡是有饥饿的人们为了吃饭而进行斗争的地方，就有我在场。凡是有警察打人的地方，就有我在场……当人们愤怒地叫喊的时候，这叫声里就有我；当饿着肚子的孩子们高兴的有丰盛晚餐吃的时候，当我们老百姓能吃到自己种的粮食、住进自己造的房子的时候——都会有我在场。

          这是作者散落在1939年出版的长篇小说《愤怒的葡萄》中的心愿，是对人类悲剧的强烈反抗。该作品以20世纪三十年代美国俄克拉荷马州破产农民为描写对象，以深沉的笔触叙述了他们如何怀着悲苦的心情远离家乡，来到加利福尼亚州寻求出路，而等待他们的却是失业和饥饿，小说写出了在商品经济的社会结构中穷苦农民的愤怒呼声。作品出版后引起了美国各州权力阶层的恐慌，许多州禁止这部小说发行，甚至有一本名为《快乐的葡萄》的小说出版反驳。但一切荒唐的举动都无法动摇《愤怒的葡萄》在美国现代文学中的重要地位。为创作这部小说他曾跟随俄克拉荷马州的农民流浪到自己的故乡加利福尼亚州，沿途所见“有五千户人家饿死，问题十分尖锐……”他的心着实被震痛了。

          斯坦贝克之所以表现出强烈的平民意识，在于他有着丰富的社会底层生活经历。他出生在加州萨利纳斯镇的一个农民家庭，那里优美的乡村和牧场景色陶冶了他热爱自然、田野和农民的情感。特别是大学毕业后的10年里，他充分体验了泥水工、油漆匠、药剂师、保安员、测量员和苗圃工的艰辛，进一步强化了他的平民意识。

          他的文学创作开始于上个世纪二十年代末期，他的第一部作品《黄金杯》出版，这是一部以浪漫的笔调叙述著名海盗摩根生活经历的小说，该作品的最大功绩就是激发了他创作的灵感，接着他又发表了以描写家乡人们的生活情景为题材的短篇小说集《天堂牧场》和一部长篇宗教小说《献给无名神》。这些作品的出版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好处，他的生活仍然在流浪和困顿中度过。

          1935年他凭着顽强的创作毅力和高超的艺术表现手法，创作了长篇小说《煎饼坪》，这部作品笔调粗俗幽默，生活气息浓郁，被作者看成是人类纯真的标本。此后他又连续出版了长篇小说《未定的战局》、《鼠与人》以及《愤怒的葡萄》等，这一时期的作品体现了他一生创作的高度，也体现了他关注人类进步的大情怀。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曾经作为战地记者穿梭于欧洲战场，先后创作了一些有关战争题材的作品，如《月亮下去了》、《一个轰炸机分队的故事》、《俄国人的日记》、《仅有的战争》等。

          此后，斯坦贝克的作品开始走下坡路，被人讥讽为“江郎才尽”。尽管如此瑞典文学院的评委们还是没有忘记这位具有文学理想的大师，1962年终于将诺贝尔文学奖颁给了他，理由是“通过现实主义的、富于想象的创作，表现出富于同情的幽默和对社会敏感的观察”。

          6年后斯坦贝克因心脏病在美国纽约去世，享年66岁。

        斯坦贝克部分作品年表
        1929年 出版处女作《黄金杯》
        1935年 出版长篇小说《煎饼坪》
        1936年 创作《未定的战局》
        1937年 创作《鼠与人》
        1939年 出版代表作《愤怒的葡萄》
        1942年 出版 《月亮下去了》、《一个轰炸机分队的故事》
        1947年 发表中篇小说《珍珠》
        1950年 创作象征性道德剧《炽热的光辉》
        1952年 出版长篇世家小说《伊甸园的东方》
        1962年 出版旅行杂记《探索中的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