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将是谁画的:我读人间词话21--边城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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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

南宋词人,白石有格而无情,剑南有气而乏韵。其堪与北宋人颉颃(xiéháng)者,唯一幼安耳。近人祖南宋而祧(tiāo)北宋,以南宋之词可学,北宋不可学也。学南宋者,不祖白石,则祖梦窗,以白石、梦窗可学,幼安不可学也。学幼安者,率祖其粗犷、滑稽,以其粗犷、滑稽处可学,佳处不可学也。幼安之佳处,在有性情,有境界。即以气象论,亦有“傍素波、干青云”之概,宁后世龌龊小生所可拟耶?

四四]东坡之词旷,稼轩之词豪。无二人之胸襟而学其词,犹东施之效捧心也。

 

这里将姜夔,陆游词置于辛词之下,认为白石有格调少性情,陆游有气势少韵味,用此二者来反衬辛词,赞辛词格调高而性情真,气势大而堪回味,“有性情,有境界”。若从气象上看,辛词柔婉者如清溪婉转,清新可人,如《摸鱼儿》;其豪放者则可直上青云,气冲霄汉,如《水龙吟·过南剑双溪楼》等,绝不是后世“龌龊小生”所能习得的。

然后这两则词话都涉及了学习和模仿的问题。为什么有的词家可学,有的则学不来,究其根本,可学的无非是语言的精工技巧,学不来的则是性情与胸襟,有些词人在语言的修炼已臻至境,但在心灵的修炼上欠缺功夫,失去了“赤子之心”,因此其诗歌境界总是略逊一筹。犹如西施与东施,一为天真自然,一为虚伪矫饰,所以学来学去,也未免 “龌龊”,倒不如坦荡纯良,即便资质不佳也自有可爱之处。

所以写作者学语言得其形者,可有小成,在语言之外更修炼精神,返璞归真得其神者方可成大师。

《摸鱼儿》    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惜春长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春且住!见说道、天涯芳草无归路,怨春不语。算只有殷勤,画檐蛛网,尽日惹飞絮。  长门事,准拟佳期又误。蛾眉曾有人妒。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闲愁最苦。休去倚危阑,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

《水龙吟·过南剑双溪楼》

  举头西北浮云,倚天万里须长剑。人言此地,夜深长见,斗牛光焰。我觉山高,潭空水冷,月明星淡。待燃犀下看,凭阑却怕,风雷怒、鱼龙惨。  峡束苍江对起,过危楼,欲飞还敛。元龙老矣,不妨高卧,冰壶凉簟。千古兴亡,百年悲笑,一时登览。问何人又卸,片帆沙岸,系斜阳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