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烟北平有声小说:五七指示、牛田洋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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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七指示、牛田洋及其他 25/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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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关于五七指示

如今,五十岁以上的人大多知道五七指示,赫赫有名,大名鼎鼎。文革期间大批干部下放“五七干校”、千百万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而不少地方冠之以“五七大军”“五七战士”,都与五七指示有关。

五七指示的正式名称是指一九六六年五月七日毛泽东审阅军委总后勤部《关于进一步搞好部队副业生产的报告》后给林彪的信。其主要内容首次与全国人民见面,则是在一九六六年八月一日《人民日报》社论《全国都应该成为毛泽东思想的大学校——纪念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39周年》。现在网上可以查到这封信的全文。

林彪同志: 

你在5月6日寄来的总后勤部的报告,收到了,我看这个计划是很好的。是否可以将这个报告发到各军区,请他们召集军、师两级干部在一起讨论一下,以其意见上告军委,然后报告中央取得同意,再向全军作出适当指示。请你酌定。只要在没有发生世界大战的条件下,军队应该是一个大学校,即使在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条件下,很可能也成为一个这样的大学校,除打仗以外,还可做各种工作。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八年中,各个抗日根据地,我们不是这样做了吗?这个大学校,学政治,学军事,学文化。又能从事农副业生产。又能办一些中小工厂,生产自己需要的若干产品和与国家等价交换的产品。又能从事群众工作,参加工厂农村的社教“四清”运动;“四清”完了,随时都有群众工作可做,使军民永远打成一片。又要随时参加批判资产阶级的文化革命斗争。这样,军学、军农、军工、军民这几项都可以兼起来。但要调配适当,要有主有从,农、工、民三项,一个部队只能兼一项或两项,不能同时都兼起来。这样,几百万军队所起的作用就是很大的了。

同样,工人也是这样,以工为主,也要兼学军事、政治、文化,也要搞“四清”,也要参加批判资产阶级。在有条件的地方,也要从事农副业生产,例如大庆油田那样。

农民以农为主(包括林、牧、副、渔),也要兼学军事、政治、文化,在有条件的时候也要由集体办些小工厂,也要批判资产阶级。

学生也是这样,以学为主,兼学别样,即不但学文,也要学工、学农、学军,也要批判资产阶级。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统治我们学校的现象,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

商业、服务行业、党政机关工作人员,凡有条件的,也要这样做。

以上所说,已经不是什么新鲜意见、创造发明,多年以来,很多人已经是这样做了,不过还没有普及。至于军队,已经这样做了几十年,不过现在更要有所发展罢了。

毛泽东  1966年5月7日

至于当年军委总后勤部《关于进一步搞好部队副业生产的报告》究竟是什么内容,并没有太多人去关心,也许不会公之于众。

 

(二)关于牛田洋

我脑海中一直有“牛田洋”这个名字,这是在江西插队期间留下的印象。那是在1972年夏天,“双抢”结束以后不知道哪儿传来一批文革开始以后新出版的小说,插友们一时间趋之若鹜,废寝忘食。很可惜我的1972年日记被窃,现在回忆不起那些天究竟看了什么小说,只记得其中有《金光大道》、《牛田洋》等少数书名,因为前者是当时红极一时尔后拍成电影;后者则是其名字实在有点怪,而其中具体的内容早已忘记得一干二净,仅有一个模糊印象:写农垦的。在那以后,近四十年来从没有与插友谈起过“牛田洋”,八十年代偶尔与书友言及此书,也说不曾看过,并觉得名字挺滑稽。

谁知道,前几天,1-23,一位和讯网友在我的博文《五七大军让公社干部头疼》(1969年日记选之7)上作如是点评:“五七指示源于汕头的牛田洋军垦部队”。

短短的十来个字居然把五七指示与牛田洋联系起来了!这使我感到莫大的好奇,随即到网上搜索“牛田洋”,旋即出现眼熟而陌生的《牛田洋》一书——

http://www.997788.com/pr/detail_50_6884096.html

文革彩色插图本小说——牛田洋

编号:se6884096,B001品种:文字类书籍-小说/故事属性:文革(67-76),现代小说/故事,小插图本(文中插图),彩色绘画插图,平装书,32开,300-499面,,汉字,普通纸,380页,上海人民出版社,1972年3月1版1印,作者南哨,广州部队美术组插图(精美)。

 

 

看到这样的照片,我几乎要拍案而起:“就是它!就是它!”近四十年前看的小说《牛田洋》,就是这样的!我在网上查到《牛田洋》一书的来龙去脉,这是一段三十多年前(1978年)的书评——

http://wuxizazhi.cnki.net/Article/XSYJ197803024.html

评《牛田洋》

来源:《学术研究》1978年第03期作者:洪朝山;

历史常常有一种使人惊异的类似现象。一九七六年,银幕上出现了一部名为《反击》的电影,它是作为王张江姚反党集团预谋庆祝“新朝”开张的“排炮”而赶拍出来的。一九七一年九月,上海人民出版社的印刷厂正在赶印一部叫做《牛田洋》的长篇小说,其时又正是林彪反党集团妄图南逃,在广东另立中央的前夕。两部“作品”简直就是难兄难弟。当然,两者的命运略有不同:《反击》刚一出笼,“排炮”没有打响,便随着“四人帮”的被彻底粉碎而成了反面教材。《牛田洋》在林彪折戟沉沙之后,本应同归于尽,成为“批林”的重要材料,但由于当时还控制着党的宣传大权的“四人帮”早就同林彪结成了反党的“神圣同盟”,他们授意炮制者用魔术师的手法,给《牛田洋》披上一层薄薄的“批林”面纱,成为“四人帮”继承林彪未竟遗志、进行篡党夺权的舆论工具,于一九七二年二月大喊大叫地正式出笼了。《牛田洋》虽然经过如此这般的苦心经营,还是一出笼就引起广大读者和文艺评论工作者的无产阶级义愤,要求公开批判,只是由于“四人帮”和林彪余党的控制,《牛田洋》这株大毒草的盖子才被他们捂了长达七年之久。

显然,《牛田洋》一书卷入了政治漩涡。那么,生活中的牛田洋又是怎么一回事?与林彪又有何干?与五七指示又是什么关系?在网上搜索,得到的结果实在不少!

 

(三)不解之缘

在“潮汕人俱乐部”有一篇帖子,对牛田洋与五七指示的关系有较为简明扼要的介绍,从中可以知道,牛田洋的兴起、牛田洋的悲剧的确与五七指示有不解之缘——

http://bbs.chaoshanren.com/thread-37241-1-1.html

牛田洋“7.28”事件 (发表于 2006-5-19 23:58)

 乌托邦的墓地

有谁不知道"五.七指示"?它覆盖了整整一个时代,极大地改变了社会生态和文化的流向,在那喧嚣与骚动的漫长岁月里,每个辈分与身分各异的中国人都曾感受到它沉重的压迫力,它给历史留下了太多的血泪与白骨,还有迄今写之不尽的沉重诗篇、小说、影视作品。它是大陆人民的共同记忆。

然而,将它那荒诞而凄厉的实践剥离,光从理想层面上看,"五.七指示"又是多么瑰丽,五彩的毫光教人迷幻不已。一个单薄乏味的人,得以进入社会的各个层面,亦工亦农、亦文亦武,从而拥有了丰盛的人生。任何宗教及理想,不都是在这一点上殊途同归的吗?

于是,追溯这个乌托邦之梦的起源,就有著别样的意义了。令人嗟叹的是,无数走过"五.七"之路的人,几乎都不记得牛田洋。它正是擦亮毛泽东光辉灵感的一块小小的磷片。

  一、沧海桑田话当年

牛田洋并非古来有之的地名,它原是沧海之一角,无尽的潮汐在它顶上舒卷来去,偶尔也露出几爿咸腥的滩涂。直到面有菜色的野战军开抵海边,此处地貌才发生了巨变。

1962年,饿殍遍野的大饥馑尚在蔓延,中共开始了"国民经济调整",全党全军全民都要大抓农业----有饭吃才说得上别的。林彪亲自下令广州军区在汕头一线海滩围垦造田,陆军第41军122师一万多官兵就卸甲而荷锄,“与海奋斗,其乐无穷”,至1963年1月,一公里半长的东围大堤就合龙了。

潮汕平原向来地少人多,农民祖辈要靠精耕细作,维持高产方能生存,故此潮汕农民是“稻文化”的真传弟子,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大耕家,闽、桂两省也经常邀请潮汕老农前去传经的。倒是这支人民子弟兵“不信邪”,断然拒绝了当地老农“头年开闸养鱼,第二、三年养殖水草,吸去滩地咸气后才插秧”的建议,当年就种上了水稻,大概是饿急了。却也不无斩获,有赖引来韩江水“以淡冲咸”,牛田洋的亩产头一造就有几百斤,比起潮汕老耕家的“熟田”当然差一大截,倒也聊胜于无。此后,牛田洋连年围垦扩大,新建的中围、西围大堤又将更多的滩涂化为稻田……。

1966年5月7日,毛泽东看了总后勤部的一份报告,其中牛田洋被树为典型,他便欣然命笔,写下了光被十年的五.七指示,“军队应该是一个大学校......学政治、学军事、学文化。又能从事农副业生产。又能办一些小工厂……又要随时参加批判资产阶级的文化革命斗争。”如果它只局限于军队,倒还罢了,指示的最末一段如此行文“学生也是这样,以学为主,兼学别样,即不但学文,也可学工、学农、学军、也可批判资产阶级。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统治我们学校的现象,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

我们都晓得,毛泽东笔走龙蛇地抒发这段创造“新人类”的狂想之后,仅隔九日,关于发动文化大革命的“五.一六通知”就响彻神州。

历史的河床猝然转向了。

  二、海平面下的"国子监"

1968年6月,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下达通知,规定1966年、1967年的大专院校毕业生(包括研究生)必须先当普通农民、普通工人,并选拔一部分毕业生到解放军农场去锻炼。

这就是五.七精神的延伸,亦系同年底将要席卷全国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的先声。这一代人的命运已一再被扭曲,现在他们的人生路标被结结实实地插进西北的黄土、东北的黑土、华南的红土和边陲的戈壁砂砾里了。

只有这一拨人的命运被播种到海边滩涂的烂泥之中,全国高校甄选出来的2187名"尖子"毕业生,进入了乌托邦的光荣摇篮——牛田洋。他们尽管已经历过文革最纷乱的头两年风雨的淘洗,但这两届学生原已基本读完了大学的必修课程,其素质与后来的“工农兵学员”有颇大区别,何况,繁复的“政审”更让人对这群“贡生”兼赤子的革命忠诚度无可怀疑,他们将是未来党国大业的优秀接班人。现今中国外交部副部长李肇星、外交部新闻司司长陈健,以及各省的许多厅局级领导、市长、副市长、大学教授都是当年牛田洋“学生连”的战士。如果不是特大海潮卷去了几百名大学生的生命,或许今日的名人谱上会有更显赫的排行。

他们一头扎进牛田洋,已插播和收获了一造水稻。1968年12月,牛田洋的农垦驻军大换血,各个学生连倒是雷打不动。接防的55军219师和野战军直属炮团从中原内陆调来,绝大多数官兵这辈子从未见过大海,也从未嗅过那怪异的、咸丝丝的空气。他们对牛田洋的水文史茫然无所知,已拔寨而去的友军留下的资料甚少。他们只获悉去年曾有过10级台风,前驻军44军122师下达过全线撤退的动员令,但因行迹多变的台风擦边而过,便安然无恙。然而,这支新军在1969年打下头一季早稻并在抢插晚造秧之际,忽接气象警报:太平洋第三号强台风将在粤东登陆!!

在说及自然气象之前,有必要先展示一下彼时中国的政治气象。中共“九大”才闭幕未久,林彪成为党章上规定的接班人。毛泽东在九大一中全会上说:“社会主义革命还要继续……比如斗、批、改。过若干年,也许又要进行革命。”他还说“我赞成这个口号,叫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

广州军区是林彪“四野”的铁杆班底,高举和紧跟,是头号政治任务。况且,“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口号是从刚刚打完的珍宝岛之战中升华出来的。广州军区这边无仗可打,如何在蹉跎之中再奋起争功,真是费煞思量。于是,牛田洋的大堤上插满“人民解放军是一个大学校”、“备战备荒为人民”等标语牌,官兵与学生在“双抢”之余高唱语录歌,大跳忠字舞,以田埂之狭窄,那舞步想必十分高难,比之今日之“霹雳劲舞”也不遑多让。当然,还有开不完田头批判会,痛斥“刘修活命哲学”,等等。

牛田洋的悲剧命运,早在台风登陆之前就注定了。

  三、人歌人哭水声中

7月27日,周恩来亲自打电话到牛田洋,关注台风压境之下万余军民的安危。219师部也在召开紧急会议。此时大堤之外却是海天一色,无比宁祥。有经验的渔民和当地农民都晓得这片死寂是大变天的前奏。师部里的旱鸭子们并非浑然不知,但最终的集体决定是:为了捍卫光辉的五.七指示,誓死守护大堤,人在堤在!

这场“人算”和“天算”的较量,次日立见分晓。7月28日晨8时,强台风如期登陆了,狂风暴雨挟著大海潮,深黑色的海面陡立起来,向牛田洋照头照脑覆盖下来。这是粤东气象史上最恐怖的一天,台风的风速超过了气象衡量的极限,最高的12级台风是每秒32.7米,而是次风速强达每秒53.2米,连测风仪都卷去无踪!可叹的是,此刻牛田洋的官兵与学生仍在进行战前誓师的庄严仪式,他们高呼“千准备万准备,用毛泽东思想武装头脑是第一准备!”天灾当前,“是我们斗私批修的好课堂!”

然而,他们才夺门而出,就被飓风刮出10米开外,一串跟斗栽在烂泥里。只是人既不怕苦且不怕死,那么一切都不能以常理来论了。他们拉成“人链”向大堤踉跄挺进,此时西围已有缺口,中围、东围也危如累卵,战士与学生们向溃裂处投下麻包草袋,眨眼就象打水飘一样被掠走,于是有学生率先抱著大石头扑通跳下去,却连人带石都有去无回。旋即风声雨声潮声中有人领喊毛语录,“人篱笆”便迅速纠结起来,一排排的往旋涡里扎,这一“壮烈”造型后来反复重现于各种宣传画和小歌舞中,但在“7.28”这天,表演再多的自杀行为亦不能挽狂澜于既倒,西围大堤顷刻崩溃,泥石飞迸半空,夹著浊浪拍击下来,657团学二连一排的34名学生,仅2人幸免于死。可悲的是,其他各个团连的军人与学生仍奉命源源开来,他们还未上堤,连中围与西围也全面溃决,方圆两万亩的牛田洋化为一片翻腾的泽国。以后的故事就失去了依条理去叙述的可能,总之,生与死已成了宿命,呼啸的大海潮之下,水性的好怀已成多余,死难者的名册上来自体育学院的国家级游泳健将一样葬身鱼腹,一些吓昏了女大学生反而糊里糊涂地拣回一条命。只有一幕情景值得记录……。-如求生蚂蚁一般飘流出牛田洋的战士与学生们,发觉前面有两条村庄,虽已进水,但它们在水文史上从未被淹没过。要进村须得穿过一座木桥,洪水已托著桥底,幸好未曾倒塌,于是军民在激流中组织抢渡,所有生还者永远都记得这座“救命桥”,近两千人狼奔豕突地践踏而过,直到殿后的最后一名副营长离去,它才被恶浪吞噬。后来这座“救命桥”不复存在了,原来它当日被纷乱的逃命脚步踩伤了,木质深处的筋络都被震断,大水退后即告倒塌,村民扛回去当柴火烧了。这自有一番“杀身取义,舍我成仁”的悲壮,至少比起为一句口号去殉难的枉死者来得伟大。

牛田洋却是汪洋一片,又回归到围垦之前的苍茫原貌。“五.七指示”的发祥地就此消失,这是一种命定的象征,它原是从无中生有而来,终归陷于灭顶,为瑰丽的乌托邦理想完成了充满悲情的葬礼……。

迄今,“7.28”事件刚过去了三十多年。“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据知,牛田洋后来还是重新围垦起来了,只是空闻岁岁有人前来凭吊亡魂,却再也没人记得它与“五.七指示”的渊源来了。

 

(四)关于1969-7-28事件

网上对牛田洋由盛而衰的转折点——1969-7-28事件有不少信息。

早在1979年,中山大学《红豆》上发表了一篇反映牛田洋七·二八台风海啸事件的小说《黑海潮》。这篇小说当时引起了社会的关注。见http://www.360doc.com/content/09/0816/12/155881_4955026.shtml,转载了2004年6月25日《汕头特区晚报》文章,陈海鹰:我与《黑海潮》。

近年,2005年8月,国家级刊物《森林与人类》刊登由汕头大学长江新闻与传播学院学生撰写的调查报告《牛田洋:尘封36年的海啸悲歌》。见http://www.360doc.com/content/09/0716/18/155881_4299015.shtml

在和讯、新浪、网易、百度、聚友、中华、凤凰等各大网站上均有有关回忆录和解析文章,潮州日报新闻网 :2009-8-4,牛田洋的记忆——“牛友”四十周年后相聚纪实http://www.chaozhoudaily.com/Article.asp?ID=12125。在和讯博客上有一组相应的照片http://stfmlx.photo.hexun.com/68909161_d.html#68909431。近20张催人泪下的照片,择其四幅——

 

2010年09月17日,凤凰网在发表长文《牛田洋风灾》http://phtv.ifeng.com/program/zddzh/detail_2010_09/17/2545209_0.shtml,有这样的内容提示——

1969年的7月28号,牛田洋和这里的官兵弟兄和2183名的来自祖国各地的大学生,经受了一场18级台风的正面的袭击,也经受了一场前所未有生与死的考验。李肇星有诗一首《牛田洋》:难忘你 牛田洋 思念你 牛田洋 虔诚的是我们年轻的一群 用热泪拭擦脸颊 用冷汗沐浴新生邪恶的是十年的荒唐 把愚昧视作荣光 把虚伪奉为辉煌 不敢忘牛田洋。

(文中的李肇星是当年牛田洋2183名大学生中的一份子,尔后岁月中成为佼佼者,职位最高,官至外交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