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拍牌标书审核查询:中医古籍连载---洞天奥旨(三)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4 09:18:46

中医古籍连载---洞天奥旨(三)   作者。清。陈士铎

舍痈从症论

疮疡之症,变怪百端,然皆因火毒之盛也。但火毒在未波之前,其势甚凶,其祸少缓,而火毒当已溃之后,其势大衰,其祸更速。夫势凶则祸速宜也,何故势衰而祸转不缓乎?不知痈疽与各恶疮,当脓血崩泄之余,其邪热毒尽行外越,所存余血尽化为脓,且随之而同败,惟一口正气留恋于躯壳之中,又有何实之有。譬如强贼久居村庄,一旦变乱,劫人资财,掳人妻女,将各家金钱,尽行席卷,驱少壮良民皆为盗党而去,而城市空虚,所存父老子弟,非孱弱幼小,即疮痍杀伤之辈,自救不遑,安能重整戈矛,再图争战乎?且寇盗虽去,而无衣无食,何以度日。自然枵腹难熬,变生疾病,疗生之不暇,又乌能修我墙垣,葺理茅舍乎?其捉襟露肘之苦,有不可言语形容者,于是痛定思痛,窘迫之状,百倍于强梁,现在之日,往往民欲不从,而不可得者。故疮疡已溃之祸,较未溃之前而更速也。所以未溃之前,变止在于攻突之内,而已溃之后,变每则于败坏之余,实有意想之所不到者。当观其所变以治症,而不可执其经以治病也。倘执经以治变,未有不速之死者矣。然则治变之法奈何?大补其胃气,而不必问其火毒之存与不存者,此舍痈治症之法,即定变救痈之法也。名为舍痈,正所以疗痈耳,愿与同人共商之焉。

舍脉从痈论

疮疡之脉,未有不紧数洪大者,或浮而弦,或细而数,或涩而紧,或滑而洪,种种不同,必须辨其阴阳。大约细涩者,阴也;紧、数、洪、大、浮、滑,皆阳也。然阴阳之脉更须分别已、未溃观之,未溃之时,脉见紧、数、洪、大、浮、滑、弦、实者,乃顺之脉也;若见细涩等脉则逆矣。已溃之时,脉见浮、沉、迟、细、软、弱、涩,乃顺之脉也:若见洪大等脉则逆矣。然而顺逆不常,虚实宜别,脉可执而不可尽执也。脉既不可尽执,而痛则可见矣。往往有未溃之前,脉现洪大而得生,已溃之后,脉现细涩而反死。盖攻补之异也。大约痈疡各症,未溃宜补以用攻,已溃宜补而不可散,而脉之或洪大,或细涩,可不论也。

铎又曰:痈疡有变换之时,脉随痈疡之变换而迁改也。故疮可据之以辨阴阳、而脉不可据之以辨虚实。以可据者可信脉,而不可据者岂可信脉哉。余素信脉者也,但人生痈疡者,有时脉不可全信,所以从痈疡而舍脉也,非脉不可信而全不信。有如此人,亦宜善看痈疡,参酌于二者之间而已。

舍时从痈论

凡四时之际,多发疮疡,非因时而发乎?然疮疡之发,多缘于火热,夏天之时,正火热时也。疮疡生于夏天,谓非火热之极乎?然夏天疮疡是火热也,若秋冬之时,其火己散,其热已解,火散热解,其毒已消,不比春天之郁正炽也。故疮疡生于四时,不可与夏天同论,以时有不同也。是以疮疡生于夏日,与生于四时有异。盖夏日可据时以论症,而四时不可因症以论病,以夏日有火热,而四时无火热也。夫夏日之火热,随外而动,四时之火热,随内而生,内无火热,则外之火热何以引之?苟外不必引,而内之火热自动者,以内之火热自甚也。故疮疡生于夏日者,内之火热,因于外之火热相逼也。疮疡生于四时者,内之火热,不因于外之火热相逼也。所以生于四时者,较夏日而更重。舍时从痈,又何疑哉。然则,肿赤烦躁,发热饮冷,便秘作渴,脉洪数而实,虽在严寒之时,皆火热也。必用苦寒之药,泻其阳而救其阴,则火热自散,乌可因时冷而用热药哉。若脉细皮寒,泻利肠鸣,饮食不人,呕吐无时,手足逆冷,虽在盛暑之时,皆寒冷也。必用辛热之剂,散其阴而回其阳,则火热自解,乌可因时热而用寒药哉。诚以夏日不可与春日并断,而尤不可与秋冬并论也。四时五虚五实之不同,而疮疡不可拘也,若泥而执之,则误之甚矣。

又曰:五实之症,如肿赤烦躁、以热引冷、便闭作渴、脉洪数者是也。虽生于严寒,必用大苦寒之药,泻其阳以救阴也。五虚之症,如脉细皮寒、泻利肠鸣、饮食不入、呕吐无时、手足逆冷者是也。虽生于盛暑,必用大辛热之剂,散其阴以回阳也。若寒时治寒,热时治热,鲜不误矣。

疮疡用金银花论

疮疡必用金银花者,以金银花可以消火毒也。然毒实不同,有阴毒、阳毒之分。其毒之至者,皆火热之极也。金银花最能消火热之毒,而又不耗气血,故消火毒之药,必用金银花也。以金银花可以夺命,不分阴阳,皆可治之。盖此药为纯补之味,而又善消火毒,无奈世人以其消毒去火,而不肯多用,遂至无功,而且轻变重而重变死也。若能多用,何不可夺命于须臾,起死于顷刻哉。诚以金银花少用则力单,多用则力厚而功巨也。故疮疡一门,舍此味无第二品也。所以疮疡初起,必用金银花,可以止痛;疮疡溃脓,必用金银花,可以去眩;疮疡收口,必用金银花,可以起陷,然此犹补阳症之疮疡也。若阴症初生,背必如山之重,服金银花而背轻矣;阴症溃脓,心如火焚,必服金银花而心凉矣,阴症收口,疮如刀割,必服金银花而皮痒矣,然此犹阴症而无大变也。苟痛痒之未知,昏愦之罔察,内可洞其肺肝,外可窥其皮骨,饮之而不欲,食之而不知,惟金银花与人参大剂治之,亦可以夺命而返魂也,谁谓金银花岂小补之物哉。而世人弃之者,因识其小而忘其大。是以他药可以少用,而金银花必须多用也,知金银花之功力若此,又何患哉?

疮疡不可纯委鬼神论

疮疡昏愦,多是虚症。其见神见鬼者,人谓是前愆夙债耳。夫前愆可以晓,盖夙债可以今偿,每用银钱以买命,弃珠玉以赎怨,亦有得生者,世遂谓有鬼神,可以诚求,可以哀告耳。而孰知不然,盖疮疡之鬼神,因虚而自作,不补其虚,而惟求鬼神之解结,鬼神其肯去乎?况鬼神之现,必非无由,因虚自召,非真有鬼神也。故补虚而鬼神自绝,不补其虚,虚且难回,鬼神何以去乎?苟能察其自虚,而大用金银花之类,佐之参、芪、术,则鬼神自去,正归而邪自散也。及至疮疡渐愈,而鬼神暗失,始信前非。谓是无鬼无神之论,而仍不信者,谓之何哉?

铎又曰:世有生疮疡而召鬼神者,亦有不生疮疡而多集鬼神者,是鬼神不因疮疡而有也。余医疮疡者有年,往往见危困之时,每遇鬼神,痛哭呼号,暗击重责而不已者,是疮疡确有鬼神也。及至大用参、芪之后,渐复其元,而佐之消毒去火之剂、健脾和胃之品,正气日旺,邪气日退,不必逐鬼而鬼自走,不必祛神而神自归,岂药可祛逐鬼神乎?可见人虚自召,补虚正祛鬼神之法,非鬼神之果无也。

铎又曰:言鬼而神在其中,尼山云:敬鬼神而远之。远之者,敬之也,非无鬼无神之论。补虚者,正远鬼神也。人能常敬鬼神,断不戕贼身体,致生疮疡,以召鬼神,暗击重责耳。

产妇生疮疡宜用补阴论

古人云:产后必大补气血为主,其他俱从末治。可见产妇未有不虚者,虚则必用补气补血之味。气不补则气衰,血不补则血少。气血衰少者,阴不足故耳。故产妇必以补阴为先,以亡血过多。必至失阴耳。或谓阴不可以骤生,必先补气,以气能生血,气旺则血旺,血旺则气益旺矣。不知产妇之生疮疡者,不可徒补气也,补气必至生血,血旺而疮疡同旺者奈何?况疮疡之生,皆血亏耳。血亏则阴愈亏,补阴而疮疡自失。盖阴能制夫阳也,阳受制则阴日旺矣。阴旺而疮疡之间,有血以润肠胃,有血以荫筋骨,又何火毒之不尽散乎?若补其阳,有不增疮疡之势哉?故补于阴中也。大约补阳者四,补阴者六,断无阳旺而阴消矣。

铎又曰:产妇生疮疡,当分别生产与未生产。未生产之前,胎不崩堕,血未亏也,止补阳以生气,不必补阴以生血,少佐之消毒败火药则得矣。已生产之后,血大亏也,惟补阴以生血,兼且补阳以生气,而消毒败火之剂,不必佐之也。若虑疮疡之害,而不顾产妇之虚怯,一味消毒败火、鲜不误矣。

疮疡不必随经络用药论

疮疡之生,既有经络,乌可不分哉?吾以为不必分者,以疮疡贵去其火毒,不必逐经逐络而用药也。以疮疡之生,有经络之分,而用药之妙,单以消火毒为主,以火毒去而疮疡自失,经络不必分而自分也。试思解火毒之药,不外金银花与蒲公英之类,若必随经随络而分之,亦凿之甚矣,用药胡可杂哉。

铎又曰:疮疡之生,不在一处,若不分别经络,则五脏七腑何以清,头面手足何以辨?不识不知,何所据以治痛痒哉?虽金银花、蒲公英之类,皆可散消火毒,然无佐使之药,引之以达于患处,亦不能随经而入之,是经络之药不可不用,亦不可竟用之耳。

卷五

背发

诸痈疡发于背者,无非危症,不可谓背属阳,信是阴症而轻视之也,然背之穴道甚多,苟不分言之,则经络舛错,未必能直中病情也。如生于大椎、陶道、身柱之穴,是发于脊之上也;生于神道、灵台、至阳之穴者,是发于脊之正中也;生于脊中之穴者,是发于脊之中下也,皆属督脉之经络。生于肺俞、厥阴俞、心俞、隔俞、肝俞之穴者,是发于背中之两旁也;生于膈关、阳纲、胞肓、秩边之穴者,乃发于背后之两旁也,皆属足太膀胱之经络。夫既是膀胱之经络,似与督脉无甚相干。然而背脊乃河车之正路,正路之气不通,则边旁岐路尽行秘塞,势必至水火无既济之欢,脏腑有各顾之苦,则周身前后筋脉拘急,其害有不可胜言者。故治太阳之经,必须兼治督脉,以督脉之气可顺而不可逆也。凡气皆自上而下行,惟任督之气自下而上。自下而上者为顺,自上而下者为逆矣。且督脉,阳脉之海也。足太阳之经,原为督脉之所统领,通足太阳之气,正通督脉之气也。然而,督脉气通,而足太阳之气亦通矣,故治之必须兼也。以上诸疡有头向上者,有头向下者,有上下各有头而开发者,或如莲子,或如蜂窠。莲子言其头少,不过一二十也,蜂窠言其头多,不止五六十也。此等痈疡,阳症少而阴症多,总贵拥护心君,不可使火毒内攻。无奈背近于心,最易腐肉穿膜,及至穿膜,百不救一。必须于五日之前急早治之,以大剂酣饮,庶可夺命于垂危,返魂于将死也。凡疮头开展,止遏不住,不论向上、向下、向左、向右,亟宜用收毒等药,敷而围之,自不冲突也。如此救疗,胃气大开,断不至死。

急消汤

岐天师传。治背心之间先发细瘰,后渐渐红肿,高突大痛。

忍冬藤二两,茜草三钱,紫花地丁一两,贝母三钱,甘菊花三钱,黄柏一钱,天花粉三钱,桔梗三钱,水煎服,一剂轻,二剂又轻,三剂全消。

神散阳痈汤

伯高太师传。治背疽阳痈初起。

天花粉五钱,生甘草五钱,茯苓五钱,车前子五钱,管仲五钱,羌活二钱,黄芩三钱,紫苑三钱,生地一两,柴胡一钱,水煎服。一剂即消大半,二剂全消。若已溃后,不可用矣。

变阳汤

岐天师传。治背心初发小泡,痒甚,已而背重如山,隐隐发红晕、如盘之大,谵语胡言,断阴疽阴痈也、以此方救之。

人参二两,黄芪二两,金银花半斤,附子一钱荆芥炒黑三钱,柴胡二钱,白芍一两,天花粉五钱,生甘草五钱,水十余碗,煎汁二碗,先服一碗,后再服一碗。服后阴必变阳而作痛,再用一剂而痛亦消,再服数剂全愈。

锦庇汤

伯高太师传。治阴痈初起。

黄芪三两,肉桂三钱,生甘草一两,荆芥炒,三钱,天花粉三钱,贝母二钱,锦地罗五钱,茯苓一两,水煎服,一剂即散大半,三剂全消。

转败汤

岐天师传。治背痈溃烂,洞见肺腑,疮口不收,百药敷之,绝无一验,此方治之神效。

麦冬一两,熟地二两,山茱肉一两,人参五钱,肉桂一钱,当归一两,忍冬藤一两,白术五钱,水煎服,五剂全愈。

收肌饮

伯高太师传。治同前。

熟地二两,白术二两,山茱萸一两,人参一两,当归一两,生甘草三钱,甘菊花三钱,肉桂三钱,天花粉二钱,水煎服,一连四剂,疮口自合。必须节守房事一月,否则无功。

定变回生汤

岐天师传。治背疽长肉,疮口已平,偶犯色欲恼怒,开裂流水,色变紫黑,肉变败坏。

人参四两,黄芪三两,当归二两,北五味子二钱,麦冬二两,肉桂三钱,白术二两,山茱萸五钱,忍冬藤二两,茯苓一两,水煎服,四剂平复。或疑药料太重,然变出非常,不如此多用补剂,万难救死也。倘愈后再犯色欲,万无生机。

补缝饮

伯高太师传。治背痈愈后开裂。

人参二两,白芍五钱,当归一两,白术炒,二两,麦冬一两,肉桂二钱,附子一钱,熟地二两,北五味三钱,山药五钱,水煎服,十剂可安。

助阳消毒汤

岐天师传。冶夏生背痈,疮口不起,脉大无力,发热作渴,自汗盗汗,用参芪补剂,益加手足逆冷,大便不实,喘促呕吐,阴症似阳,此方主之。

人参半斤,黄芪一斤,当归四两,白术四两,陈皮一两,附子五钱,水煎膏,作二服。连服数剂乃愈。此舍痈从症之法,盖症出非常,不可以平常细小之药从痈也。

起陷神丹

伯高太师传。治症同前。

人参二两,白芍五钱,当归一两,麦冬一两,白术二两,肉桂二钱,附子一钱,熟地二两,北五味三钱,山药五钱,水煎服,十剂可安。

归花汤

秦真人传。治痈疽发背初起。

金银花半斤,水十碗,煎二碗,入当归二两,同煎一碗,一气服之,一日即散绝,神方也。世人亦有用此者,不能多耳。不拘阴阳之毒,饮之立愈。但过四五日,则减半效,然亦无性命之优。对口与无名溃毒亦可用,或略小其剂可也。

泥丸发

泥丸宫在头顶之上,痈疮发于此处,九死一生。其状如火燎浆泡,大如钱形,色似葡萄之紫,其疮口不一,或如碎粟。倘四围坚硬,疮顶色红赤不黑,尚可医疗,乃阳痈而非阴也;倘色紫而黑黯无光,神情闷乱,不知人事者,乃阴痈而必死也。盖泥丸宫属足太阳膀胱之经,近于玉枕,乃督脉之路也。肾经之气,由督脉而上透玉枕,入于泥丸而化精,乃从额而下降于玉楼(肩项骨也)。若肾精不足,而泥丸内涸、无精以养,乃化为火毒,此无阴水以制阴火也。脑既无阴,又加生痈,髓海煎熬,其精愈蝎,又何以救乎?故往往有更变形容,改换声音,烦躁口干,随饮随渴,甚至脑骨俱腐,片片脱下而亡。人生此痈,得于房术者居多,兴阳涩精,尽是丹石燥烈之品,或洗或嚼,或噙于舌,或封于脐,霸阻精道,久战博欢,真精枯竭,髓尽火发,遂发于顶而不可救,为可痛也。必须于五日之前,又大剂煎饮,尚有生机。倘五日后救之,则生死未可定也。

五圣汤

岐天师传。治脑痈生于头顶之上者。若对口偏口,俱非脑痈也。急以此方救之。

金银花八两,玄参三两,黄芪四两,麦冬三两,人参二两,先用水十大碗,将金银花煎汤六碗,再煎前药至二碗。一日服二次,连服四日。用四剂,其痛渐愈,改用十全大补汤,重四两与之,又服四剂,又改用八味地黄汤,恣其酣饮,可获全愈。此等治法,乃九死一生之法也。然舍此法,惟蔓花汤乎。

蔓花汤

伯高太师传。治脑疽初发。

川芎一两,玄参二两,金银花二两,山茱萸一两,麦冬一两,贝母三钱,蔓荆子二钱,水三大碗,煎服之即消。如尚未消者,二剂全愈。万勿候其溃败而始救之也。盖溃败之时,则不可救矣。

脑后发

脑后乃玉枕、风府之穴道也。玉枕为督脉之关。盖督脉有三关,玉枕其一也。督脉由命门而上至玉枕,乃河车之路也,透过玉枕始达泥丸。若玉枕、风府生痈,如何能达肾气至泥丸而化精乎?虽泥丸为髓海,内原有髓在也,然肾气无一日不上通泥丸者也。肾气因生痈而不能上达,则泥丸之髓源断矣,何能化精以分布于各脏腑乎?此外生痈,虽少轻于顶,然是阴非阳,则与顶发无殊。故治疗亦可通用,如五圣散、蔓花汤大剂吞服,无不可救,不比顶发于泥丸者,十死而一生也。或曰:玉枕、风府系足太阳膀胱之经,且阳维之脉所绕,未必不是阳症。谁知膀胱火毒发动,由于肾火之先动也。况阳维之脉,随督脉而上行,是阴非阳,又何疑哉?故可以治顶发者同治之也。

三星汤

岐天师传。治阳症对口,其形高突红肿,服之即消。

金银花二两,蒲公英一两,生甘草三钱,水三碗,煎八分,服二服即消。阳症已破者,必三服,脓尽肉生。

圣神汤

岐天师传。治阴症对口,或生于偏旁,无数小疮,先痒后痛,随至溃烂,肿不甚高突,色必黑黯,身体沉重,困倦欲卧,呻吟无力,此方救之。

人参一两,生黄芪一两,当归一两,金银花二两,白芥子三钱,肉桂一钱,白术炒,一两,水煎服,一剂血止,二剂肉生,三剂口小,四剂皮合,又二剂全愈。

三花汤

伯高太师传。治对口初起,神效。

当归二两,川芎一两,生甘草五钱,天花粉三钱,紫花地丁一两,甘菊花五钱,水煎服,二剂全消。

耳后耳下发

耳后发者,发于左右耳畔,乃角孙、颅息二穴之上下也。发则耳聋、嗌肿、项痛,手之小指,肩肘俱因之而疼,盖手少阳三焦经之火毒也。三焦经多气少血,是经生疮,最难奏效,况又生于耳后。来免耳属肾经,单治三焦而不兼补夫肾,则水不足以济火,其火毒未必不更炽也,虽消风抑火、内疏内托,随症施治,俱是良法,而不大补其血与重填其精,恐未易速愈也。又有发于耳下者,乃翳风、瘛脉之穴也,名曰首疽,亦系三焦之经,实系致命之所,尤宜早治。然早治而不大补气血,徒用化毒败火之剂,少少轻疗,治阳症尚有变阴之害,况原是阴虚火发之症,又何以济哉?凡生此疽,多憎寒壮热,七八日可刺,脓水黄白色可治,以其属阳也。如黑色稀水,乃阴症也,大恶。若发渴者即死。以上数症,皆起于积想在心,谋虑不决,郁怒不已,致火旺蕴结,日久乃发也。故形多坚硬,头多隐伏,未溃先黑,未脓先腐,不得外发,内攻而死也。

护耳散毒汤

巫真君传。治左右耳后阴阳疽痈。

金银花二两,当归一两,麦冬一两,蒲公英三钱,甘草三钱,桔梗二钱,半夏二钱,川芎五钱,水煎服,二剂轻,六剂全愈。未溃者,三剂全散。如是阴虚,色紫黑者,加人参五钱,生黄芪二两,一剂即散。已溃者,十剂全愈。

耳前发

耳前发者,发于两耳之前,乃悬厘、客主人之穴也。虽曰耳发,实生于耳之外,非生于耳之中。按,二穴属足少阳胆经,是经多气少血。且二穴又在面之旁,尤少血之处,故生痈最难愈。且穴虽属少阳,而地近于耳,岂有耳不连及之理?况耳为肾之窍,悬厘、客主人乃胆之经,而胆乃肾之子也。子为火毒所烧,肾母宁忍坐视,必求相援,而胆子畏火毒之逼,必遁入母经络以避其害,未必不遗祸于母家也。故治之法,泻胆之火毒,尤宜补肾之精水。倘疮口高突,乃阳火阳毒尽发于外也,不必忧虑。设五六日后,渐长渐大,形如蜂窝,皮紫疱黑,痛如火灸。十日内刺之,有脓者尚可望生。或刺之无脓,惟有纯血流而不已,本少血而又伤其血,则木必克土,脾胃大坏,不思饮食,或食而不知其味,此入阴之兆也。二十四日之后,恐不能保其生也。此症或发于左,或发于右,其危险同之,能于初发时急救之,皆可庆生也。

顾耳汤

巫彭真君传。治耳前初发恶疽。

柴胡二钱,白芍二两,金银花二两,熟地二两,当归一两,天花粉五钱,生甘草三钱,水数碗,煎一碗半,饥服;一连二剂全散。若十日之后,此方救之亦可生。然脾胃一坏,恐难救矣。

鬓发

鬓发者,发于左右之两鬓,乃头维、下关之穴也,鬓疽属手少阳三焦相火,薛新甫云是肝胆之火,或风热也,不可为训。但忌用灸,尤忌见脓。查头维、下关之穴,本属足阳明胃经之穴。初起之时,大如疖子,次后渐大,四围高突,头面、眼、鼻俱浮,此阳症也。且两鬓又近于太阳,乃阳之位也,似宜作阳症治之。但虽是阳症,住往有变为阴症者,所以治阳又宜加人阴分之药,以预防其变。若已溃破烂,更须阴药倍多于阳药,则阴之正旺,自然阳之邪难变也。倘睡中恍惚,或吐逆不止,此阳症变阴,亦死症耳。不可谓胃经是多气多血之腑,而轻用散剂也。

理鬓汤

岐天师传。治两鬓生疽,无论已未溃烂,皆可治之。

金银花三两,白芷二钱,川芎一两,当归一两,夏枯草三钱水煎服。未溃者,二剂即消;已溃者,四剂全愈。

蒿草饮

伯高太师传。治鬓疽。

青蒿一两,玄参一两,生地一两,川芎一两,夏枯草一两,细辛一钱,蔓荆子一钱,水煎服,一剂轻,二剂愈。

脸发

脸发者,发于面上左右,四白、巨髎之穴也。有生于鼻柱上者,虽属于肺,亦风热也。按,四白、巨髎在泪堂之下,鼻之两旁。此二穴虽属足阳明之部位,然阳明之经,最易动火,使无阴相济,则其火一发,多有不能止遏之时,往往变生不测。故此二穴生痈,亦大可畏。倘初起之时,色似葡萄,其形渐大,或生子母之疮,八九日即有亡者。可见此疮亦宜急治,补阴以济阳,内托而兼化毒,实善治之法也。

护颜汤

巫彭真君传。治脸旁鼻外生疽。

玄参一两,当归一两,金银花二两,瓜篓半个,生地一两,石膏三钱,白芷二钱,半夏二钱,黄芩二钱,水六碗,煎一碗服,五日内即散。

对口发

对口发者,发于风府、哑门之穴也。正对于前唇口,故以对口名之,乃督脉之火毒也。夫督脉何以有火毒乎?盖督脉起于尻骨,过命门,夹脊而上,透于玉枕,玉枕之穴近于泥丸,泥丸之穴,最恶肾火之烧,最喜肾水之润也。玉枕之穴,与泥丸性正相同,乃唇齿之穴也。玉枕知泥丸喜水而不喜火,遇水则引而上升,遇火则闭而不纳,肾火至玉枕而不纳,势必停留于玉枕之外,而风府、哑门正其穴也,故久留而不散,遂结成火毒而生痈矣。此疽之生,本是凶症,然而生于对口者犹轻,生于偏旁发际天柱穴间者为更重。初发之时,急宜救之。盖天柱属足太阳膀胱之经,虽多血少气,然其地上近于脑,不可作阳痈治之。况此处生痈,多现无数小疮口,以惑世人,不知从何处觅头。急宜消之,若少迟,恐毒入于脑,邪热上攻,不可救矣。夫阴阳二毒,俱可内消,何可迁延等待,令其皮破肿溃而后治之乎?迨于疮口赤肿,或变为紫黑,发寒发热,毒势大横,动刀而无脓,用针而流血,通喉落首,追侮不亦迟乎?故吾愿人于二三日前而早用大剂,于补血补气之中,益之散毒散火之药,以急治之也。

加味三星汤

巫彭真君加。治阳疽。

金银花二两,蒲公英一两,生甘草三钱,玄参一两,水数碗,煎八分,服二服即消。阳症己破者,三服脓尽生肉。

加减圣神汤

巫真君加。治阴疽。

人参一两,生黄芪一两,当归五钱,金银花三两,白芥子三钱,附子一钱,一二剂止血生肉,六剂全愈。

加味三花汤

巫真君加。治对口初起。

当归二两,川芎一两,天花粉三钱,紫花地丁一两,甘菊花五钱,水煎服,二剂全消。

或用生甜菜一把,捣,加酒酿少许,同敷疮口,干即易之,亦颇效。然可治阳症也,若阴症难痊。吾以为甜菜非四时之物,不若前三方可频得也。世有奇方,非余所知。

目锐眦下发

目锐眦下发者,发子瞳子髎左右之穴也。童子髎属足少阳胆经,下循听会、上关,上抵于头角,乃胆经之尽穴也。胆经气多血少,生疽本难速愈,况逼近于锐眦,未有毒火不上炽于目者,况目乃肝之窍也,胆与肝为表里,胆病则肝亦病,肝病则目有不病者乎?目病则肝益病矣。胆肝两病,非阴阳皆病乎?倘是阳非阴,则疮口必肿有脓而痛。倘不痛而作痒,口中大渴,心中闷乱,疮口虽破,有血无脓,颜色青黑,疮作蛀孔状,血出不止,此阴疽也。阳主生而阴主死,然早治之亦可救也。

二甘散

巫真君传。治瞳子髎穴生阳疽

黄连二钱,龙胆三钱,葳蕤二钱,白芍五钱,天麻二钱,荆芥二钱,甘菊花三钱,甘草三钱,忍冬一两,水煎服,食后服二剂,急治可散。

葳蕤金银散

巫真君传。治目锐眦下生阴疽。葳蕤二两,芍药二两,当归一两,金银花二两,麦冬五钱,人参五钱,肉桂一钱,玄参五钱,车前子三钱,熟地一两,水数碗,煎一碗急服。早治则危可变为生。

颐发

颐发者,发于颊车、大迎之穴也。或发于右边,或发于左边,或左右两边同发。单发似轻,双发似重。然而双发而软者,虽重而反轻。单发而硬者,虽轻而反重。盖软则尚可饮食,硬则牙关紧闭,食物难进也。论颊车、大迎之穴,乃足阳明胃经之穴也。人生以胃气为本,凡病有胃气者,俱可望生。况原是胃经之病,而胃可自病乎?胃不自病,则颊车、大迎之间断不生疽。因其胃中之火过盛,而毒不自安于下,乃上腾于面而生疮。及至生痈生疮,而腑内之火少息,则胃气有生发之机,尚不至损灭也。否则,火不息而毒益炽,见食则恶,或得食则呕,皆死兆也。倘肿破无脓,牙关硬如石,艰于进食,疮口状似蜂窠,涓涓惟流黄水,则十无一生,以其胃气之绝也。

连翘野菊散

巫真君传。治颐生痈初起。

连翘五钱,野菊三钱,瓜蒌二钱,石膏三钱,地榆二钱,当归五钱,甘草二钱,玄参一两,金银花二两,水煎服。

唇发

唇发者,唇上生疮毒也。或生于口角之旁,或生于上下唇之际,不必问其大小,总皆脾胃之火毒也。治宜急而不宜缓,治之早则易散,治之迟则难痊。以毒久炽炎,两唇肿大,艰于进食,往往有腐烂而亡,故治之必须急也。然急泻火毒,而不附之健脾益胃之药,则脾胃损伤,虽散毒而毒转不散也。此护吻汤之神,以其散毒消火,而仍不损伤脾胃之气,故建功特奇。至于茧唇,治法少轻,其形似茧,然亦脾之病也。经云:脾气开于口,脾之荣在唇。干燥开裂,白皮皱揭,宛如蚕茧。始起小瘤如豆大,随消随生、渐渐肿大,合而为一。原有寸许,或如杨梅,或如芝菌,虽本于七情六气、总因肾火枯而脾火炽也。用归脾养荣治于内,以金银烙于外,亦易愈也。此症妇人多生之,用四物汤、逍遥散合治为佳,外先以苋茶散搽之,后以生肌散掺之,自痊。

甑汗方

《准绳》。治唇疮。

以甑上滴下汗敷之,累效如神。

又方

以白荷花瓣贴之,神效。如开裂出血者,即止。

护吻散

治唇吻生疮毒。

紫花地丁一两,麦冬一两,玄参一两,夏枯草一两,生甘草三钱,水煎服,一剂轻,二剂愈。

归脾养荣汤

世传治茧唇。

当归,川芎,白芍,生地,茯苓,陈皮,柴胡,甘草,麦冬,升麻,山栀子,桔梗,黄芪,白术,防风,牡丹皮,黄柏,知母(妇女加泽兰)香附,玄胡索,水煎服。

苋茶散

外治唇茧。先用烙铁艾火内燃烧通红,烫患处五六次,后敷此药。

苋菜阴干,烧灰,三钱,铜青二钱,枯矾二钱,轻粉一钱,雄黄一钱,鸡内金二钱,麝香二分,孩儿茶二钱,为细末,麻油调搽。明日再用甘草煎汤洗净,再烙,以平为度,后用生肌散。用烙铁时,要择吉日,不犯尻神。烫毕,随药搽之,不再生,除根矣。

生肌散

花蕊石醋煅,二钱,孩儿茶二钱,鸡内金二钱,飞丹煅,水飞一钱,乳香二钱,血竭二钱,红绒灰一钱,黄连一钱,为细末,加冰片一分,干即掺之。

肩臑发

肩臑发者,发于肺俞魄户之间。《灵枢》曰疵疽,俗名之搭肩也。此处属手足太阳之经,有疮无串者易治,有串者难治。盖发于左者多串,发于右亦有。无串而左右同发者,与发于背之正中者,不相上下也。当观善恶以定吉凶,与发背治法相同,亦须分阴阳而用托(时?)疏下之法。倘是阴症,以治阴之法治之,不可误也。要在临症之时辨别之明,而用药之断也。

红消散

巫彭真君传。治肩臑生阳痈。

红内消三钱,秦艽二钱,苍耳子三钱,紫花地丁五钱,石苇二钱,天花粉三钱,天门冬三钱,羌活二钱,炙甘草三钱,当归一两,水煎服。初发者,二剂即消。已溃者,不可服。

治阴散毒汤

巫公传。治肩生痈已溃阴症。

生黄芪一两,当归一两,熟地二两,金银花三两,生甘草三钱,附子一钱,水煎服,连用数剂。倘口健思食、夜卧能安即生,否则死也。

肾俞发

肾俞发者,发于腰之上,命门之旁,乃膀胱之经穴也。然其穴逼近肾堂,虽膀胱之部位,实即肾之部位也。此处断不可生痈,而痈之生者,无不由于多服金石热药,及膏粱厚味,又不忍轻易泄精,遂忍耐而战,及至精欲下走之时,或提气缩龟,不使其遽泄,肾精不得出于精管,欲仍回旧宫而肾不受,乃壅于皮肤,变为毒而成痈也。凡痈俱不可轻用攻剂,况肾有补而无泄,更宜用补。盖肾得补而气旺,气旺则火毒难留而易散也。设于补之中,而益之托里解表之味,谁谓肾痈即不可治哉?惟因色而成痈,复成痈而犯色,未有不死者矣。至于气恼,亦须同忌。以肝为肾之子,肝有怒气,必耗肾水,肾虚复耗,疮必难痊,然终不及犯色欲之凶,为更烈也。

补肾祛毒散

巫真君传。治肾俞生痈。

忍冬藤四两,熟地三两,豨莶三钱,天花粉二钱,草乌头二钱,肉桂二钱,水煎汁一碗,空腹服。未破者,二服即消;已溃者,即去黑烂,十服乃愈。

腰下发

腰下发者,发于两腰之下,乃膀胱中膂之腧穴也。初起时,发热焮痛,百节疼痛,昏沉不知人。盖膀胱与肾有别,毒发于膀胱,与毒发于肾经,其轻重必异。然膀胱之气,一遵肾之气而行,膀胱中膂之腧穴生痈,必肾中先自有火毒也。火之有余,必水之不足,邪之甚旺,必正之大亏。水不能济火。正不能祛邪,恐有倒陷之祸。倘有脓无血,此正足以敌邪,水足以济火也,无难治疗。如无脓出,血水流而不收口者,此无阴之兆也,必大补其精而内托之,始有生机,否则难治。

九灵汤

伯高太师传。治腰眼生疽疼痛。

熟地二两,山茱黄一两,白术二两,防己一钱,紫花地丁一两,荆芥炒黑三钱,生地五钱,丹皮五钱,生甘草三钱,水数碗,煎一碗服。一剂轻。四剂全愈。

两治散

岐伯天师传。洽腰下发痈,昏沉疼痛。

白术一两,杜仲一两,当归一两,金银花三两,防己一钱,豨莶草三钱,水数碗,煎服。一剂轻,二剂痛止,五六剂全愈。若已溃甚者,多服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