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架构方案:陈鸿宇:人应该常读些闲杂书(组图)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0 22:20:22

陈鸿宇:人应该常读些闲杂书(组图)

信息时报

陈鸿宇的部分著作。
  书房里有一书架的CD碟和音乐书。

  陈鸿宇教授是从事区域经济学研究的专家,在采访他之前,我想当然地以为,他的书房他的阅读大体应该和经济学有关吧。但待看到他的书房后,却大吃一惊:他的书房,虽然以经济类的居多,但是却五花八门,有很多文学杂志,比如,《收获》、《十月》、《中篇小说选刊》、《北京文学》、《作品》等,而且还有一架书柜,竟然是用来放CD碟和音乐书的。认真看了看,发现有好些书是关于怎么唱歌的,比如《歌唱与声音训练》、《声乐作品选》等。

  陈鸿宇说,他的书房有三类书:第一类是经济学的书籍,以区域经济、城市经济为主,这些书大体占70%。第二类是关于文学的,还有诗集,大概占20%。剩下的10%,也就是第三类与音乐有关的CD碟和书籍,有乐谱、歌曲选等。

  站着把两部小说读完

  陈鸿宇教授说,他从小喜欢看书,但那个“文化禁锢”的年代,很多好书想读都找不到,书只能靠朋友、同学间私下“流通”,想慢慢阅读,根本不可能,经常要一晚上就要把一本借来的小说读完。读《红与黑》、《简·爱》等,便是这样仓促的经历。小时候还常常站着读书,因为家就紧靠着当地最大的新华书店的后门;也曾经站在阅报栏前把两部小说读完。“离小学不远有一个阅报栏。那时我10岁左右,每天中午一下课,我都不回家,而是先跑到阅报栏看报纸上的连载小说,《苦斗》、《山乡风云录》这两部小说,就是在阅报栏看完的,当时那种追看的劲头,完全就像现在的小孩追看电视上的动漫节目一样。”

  上世纪70年代初期,为了找书读,他还跑去市文化宫图书馆义务地帮忙装订报纸杂志,一个星期做两个晚上。每次干完活,就可以带几本没被允许“开借”的书回家看。当时他也就拿了很多历史书回家看。记得有10卷本20分册精装的《世界通史》,是前苏联科学院编的,从苏米尔人的“锲形文字”一直讲到毕加索的《格尔尼卡》;还有《古代罗马史》等。“那时常停电,床头点着煤油灯看,困了就枕着书睡。那时的读书是很茫然的,仅仅出于某种本能吧。”但这些对他后来知识结构的形成有很大帮助。

  而说起读国外的文学名著,就更是奇特了。“文革”爆发后,学校的、市里的图书馆被封了,许多书被烧了。后来,发生武斗,打胜的一方就跑去收缴战利品。“我有个同学却背了个书包,把"据点"里图书馆的很多文学名著偷偷背回了家。现在想起来,也是特殊岁月对文化的一种保护吧。那时我已经十六七岁了,同学下乡插队了,我就整天借他的书读。《复活》、《白痴》、《怎么办》、赫尔岑的《往事与沉思》(当时只有薄薄的一本)、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莎士比亚的剧作集等,全是竖排繁体字的。还有雪莱、拜伦、海涅等诗集,就是在那时候读的。”他自己刚刚出版的诗集《海拔之下》,便也含有一种对过往的诗意情怀和阅读岁月的追忆。

  读小说,直接了解社会

  采访期间,陈鸿宇教授还特地拿出一张CD碟,那是他与一位歌友合作的二重唱专辑,并选放了其中他们演唱的《刘海砍樵》、《芦花》给我听。陈教授说,他年轻时曾参加过演出队,那时是为了谋生而唱歌,而后来则是为了喜欢而唱歌。说来,这很像很多人都有的两种阅读经历:一是为专业或未来的职业去读。从小学到高中再到大学,不管喜欢不喜欢的书,都必须去读,而且还要心无旁骛地读。可以说这时候的阅读,更多的是为谋生而读。他自己读研究生时,学的是经济学专业,那时他读了很多汉译经济学名著以及有关区域、城市发展方面的书籍。二是为自己快乐而读书。这种读书不带有明确的目的,是很随意、自在放任的心态,读闲书、杂书,完全可以三心两意地读。他觉得,读非专业书,读闲书杂书,对自己的人生观,对学科研究都可能带有触类旁通的作用。

  说起自己为什么喜欢读小说,陈教授解释说,写得好的小说,对现实社会与现象的分析并不肤浅,对芸芸众生,有着一种深刻的观照。读写得好的小说,你能更直接地了解社会的现状,更加客观真实地认识世界,理解人的本性。“比方读了王十月的《国家订单》,你对广东和中国目前的发展模式,对依赖这个发展模式生存着的所有人,是否可以有新的思考呢?”所以,他家里长年订了《收获》、《中篇小说选刊》。其他的大型文学期刊则是到报摊去买的。

  有声望的文学期刊,选刊的小说一般都质量较高,而且很多都是后来成书出版的。这些文学杂志,一般来说也就买十元八元一本,贵一点厚一点的也就十五元,往往能看到两个长篇,四个中篇。这么算来,一本文学杂志,就等于外面100多元的书籍了,含金量比较高,还能“先睹为快”,挑合适了再买。可惜的是广州卖这类文学杂志的书摊越来越少了。

  另外,陈教授说他也喜欢看看电视,他觉得电视节目其实就是一本现实书籍,可以成为一种“消遣性的阅读”。好些学者和文化人都表示没时间或不喜欢看电视,比方“不屑于”看“非诚勿扰”之类的娱乐节目。陈教授认为,虽然这是个娱乐节目,但每一场有24位女嘉宾,5位男嘉宾出场,一年下来就有近200名女嘉宾和近300名男嘉宾亮相,这些嘉宾大体都是20至30多岁的大学毕业生,短短的会话当中,你可以了解到他们走上社会后的生活经历,他们是怎样选择人生的?现在年轻人流行什么样的价值观?三位主持人又是怎样与年轻人沟通互动? 从这点上说,“非诚勿扰”其实是一部非常丰富和现实的“《人间喜剧》”。“我觉得大学老师更应该看看,对于更深入地认识自己的学生、在学业上心智上带好自己的学生,是会有帮助的。”

  陈教授说,如果只读自己专业的书又把自己封闭起来,人的性格,对人生境界的追求,可能会出现某种偏执,抑或某种缺陷。因为这样的阅读,容易使人缺乏人文情感。所以,他主张说,阅读无界限,人应该经常读些闲书杂书,才会觉得读书是快乐的。

  书房主人 陈鸿宇

  经济学教授、广东省政府参事。兼任省政府决策咨询专家委员会委员、广东省社会科学联合会副主席、广东经济学会常务副会长等职。

  主要从事区域经济学、产业经济学、区域公共管理方面的教学和理论研究。主持“九五”国家社会科学规划重点课题《广东区域经济梯度发展和地区差异研究》、“十五”国家社会科学规划重点课题《粤港区域产业结构战略性调整优化研究》等多项国家、省部级研究课题。出版专著《区域经济学新论》、《区域经济梯度推移发展新探索》、《空间视野下的区域产业结构调整优化》、诗集《海拔之下》等。

  阅读私生活 网上阅读未能尽兴

  信息时报:你喜欢在网络上阅读么?

  陈鸿宇:也在网上阅读。比如说,《山楂树之恋》,我就是网上看完的。被小说里的描述牵着走,很感动。书中的那种情感,不一定真实,但它对人性的反复强化的渲染,得到了读者的理解和尊重。

  网上阅读有一点不好,就是慢。除了翻页慢,更关键是挂上网太慢,电子书市场还远未完善。

  信息时报:现在的网络很发达,有人说书房的功能已经越来越小,也许将来会消失。对这个问题,你个人是怎么看的?

  陈鸿宇:我认为,网络与书房并不是对立的,网络也可以是书房的一部分。另外,我觉得快乐地读书,除了有好书读,有时间读书,还得有心情读书,这就包括要有好的环境读书。好的读书环境也应该是阅读的一部分。

  比如,你可以在机场候机室在地铁上看书,但那不是看书的好环境,因为你在赶路,看得匆匆忙忙的。看报纸还凑合。我以为,阅读还是要有个简朴的安静的小小角落,泡一杯茶,在茶香中慢慢地看书。这样看书,才是真正的好享受。而书房,就能提供这样一种好环境。

  尽管网络阅读是趋势,但不可能完全代替纸质书。网上电子书比较喜欢关注通行的“阅读热点”,而像我看的这类比较专业的经济类的书籍,几乎没办法在网上找到。电子书没有新出版的即期的学术杂志和文学杂志,人家总要考虑发行量吧。所以,我觉得纸质书,对于很多研究领域来说,还是很重要的阅读组成。

  信息时报:你一般是在书房里看书么?

  陈鸿宇:看专业类的书籍时,一般是在书房看书,因为有时候要做些读书笔记,要摊开许多专业书和期刊写点文章。看闲书杂书,比如看小说、诗歌等,就随便多了,经常跑到客厅里边看电视边读小说。

  2000年最后一次搬家时,为了多放书,我把连接阳台的客厅改成了书房,把客厅挪到了饭厅里,变成一个不规则的三角形。呵呵,我爱人还有意见,说家里就只有这么一个阳台,却被你当成了书房占去了。来源信息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