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川酒后溺水:李伯琦撰《中国纪念币考》所载纪念币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9 04:24:48
        清末民初时期中国不仅币制紊乱,政局更是动荡不安,加以军阀争战连年,因此许多事件未能忠实地记载,资料常也未能妥善保存,使中国泉币爱好者对这段期间产生的纪念币,缺乏完整的了解。在众说纷纭的情况下,多数钱币书刊仅能作图片的收录,部份叙述则是以讹传讹,代表性的例子就是“上五星开国纪念币” ;①现在虽已对其制成时间有了正确的考证,然而对于为何同一时间会有“上五星”及“下五星”两种版式出现,仍未有合理的说法。
  2004年9月间,笔者获马传德先生之允,得以同赴浙江省博物馆的马定祥中国钱币研究中心,一窥马老捐献的藏书;马先生亲自在其父所遗留的大量资料中,找出耳闻已久的李伯琦撰《中国纪念币考》手抄本,笔者阅后甚感振奋,因为其内叙述消除了许多以往的疑惑。虽其所载内容未必绝对正确,但以李伯琦氏曾担任天津造币总厂厂长职务,尔后又供职南京造币厂,“所记当属详实可靠” ,②笔者对若干解释极表认同,兹摘录其中原著内金银制成部份纪念币,配合其他史料整理论述如下,日期均为公历: “正式铸金银铜纪念币,而见诸公牍者,自民国始,分列于后,伪托以欺世诈财者尤多,亦详辨之,伪者,吾或未能尽知,真者,实所举无遗。凡此中所未及者,皆属伪造,可断言也。”
  ——李伯琦《中国纪念币考》

1.孙中山像开国纪念金银币
  
  “孙像二角银纪念币,大小成色重量,如二角通行币,面孙总理五分面,露顶及颈像,面向左,四面围绕以中华民国诞生纪念英文,背中星旗五色旗交叉,上中华民国四字,下开国纪念币五字,左右花各一朵,面背皆轮齿纹狭边。民国元年,南京造币厂铸,初铸三百枚,后有增者,数无考,复有以金质印者,号称金纪念币,本未铸明价值,固未尝不可,印之以金,然初议只有银,未言金,后印以金亦可谓伪托,但金者无多耳。孙像一元银纪念币,民国元年,南京造币厂,既铸二角银纪念币,同时复铸一元者,成色重量,皆与一元通行币同,面中孙总理五分面,露顶及胸,便服像,面向左,上中华民国四字,下开国纪念币五字,左右五瓣梅花各一枝,五权宪法意者也。后即以此为国花,背,中壹圆二字,而辅以嘉禾,各一枝,每枝一穗三叶,三民主义意也。上英文中华民国,两端隔以两星,下英文一元,面背皆轮齿纹狭边,旋以背英文,无开国纪念意,别增改重铸,面像仍旧,故有二种,世人未深……”。

        由此看来,壹圆银币之所以有“下五星”及“上五星”两种版式的由来,应即如其记述:下五星“背英文,无开国纪念意,别增改重铸”,故发表顺序可认定是先“下五星”后“上五星”。孙像开国纪念金币壹圆型者,此手抄本沒有提到,但以当时已有实物,应是开铸主币时,爰例由厂首铸金质币约十数枚,呈财政部长转赠大副总统内阁总理及各部长人各一枚以资纪念。③至于贰角型 “金亦可谓伪托”之词及制成早于壹圆型者,此说误;查财政部南京分厂民国四年报告书内,有“四月…时铸纪念铜币,镂五谷纹,纪以开国字样,五月铸纪念银币成。八月续铸二角纪念新币,二角金币。以二角银币一千枚,金币十枚呈财政部。”并非未“见诸公牍”;按李氏供职南京造币厂时是民国十四年,④可能不清楚更早时的详情。
  
2.黎元洪像开国纪念银币
  
  “但像改刻亦未佳,与孙像币皆本厂华员所雕,技均劣也。黎像币亦两种,前有军帽者,因铸数少,为世所珍。”
  笔者在翻录时漏了前半段,记忆中其大意为:湖北造币厂发行黎元洪肖像之开国纪念币,初期为戴军帽者,后以容貌欠佳改刻……云云。据1919年10月之英文《北华捷报》(North-China Herald)刊载,此币于民国元年秋发行,在配送3000枚新币到汉口的银行后,发现有英文错版,将OF误成OE,管理当局立即用錾刀将多出部份铲除,而此时已有三百余枚流入市面,无法追回。报道中也指出:发现新币有误后,武昌造币厂又准备新模,显然就是后来所谓的黎元洪光头版。比照两者叙述符合,也与实物存世数量状况一致,可确定黎元洪像开国纪念币,有戴军帽者先,未戴帽者后。

3.袁世凯像“共和纪念”壹圆银币
  
  “民国三年天津造币总厂铸,重量同通行币,成色略高,为足九成纯银,面袁世凯,大元帅服,鹭羽冠,大勋章,九分正面及胸像,面稍左侧,背中壹圆二字,辅以嘉禾,上中华民国共和纪念币九字,左右隔二花纹,下英文一元,面背边皆联珠纹,此为总厂所聘意技师鲁乔奇雕模,极精美,像亦极似袁,模初成,技师刻己名于袁像下,财部见之大哗,谓传之后世,必误币中像为鲁乔奇也。令重雕,有名币,只成数枚,故极为世所珍,去名改刻,重铸五万枚,至民国八年,各处来索已罄,而索者仍不已,而例又不应再铸,予时主币政,重铸一万枚,因不便报部,乃并数于日铸之通行币中,故成色遂同通行币,较前稍逊,然非行家,不易辨也。”

袁像“共和纪念”银币于民国三年制成五万枚,含银九成;民国八年为应付收藏家加制一万枚,成色改含银八九;共计六万枚,然两者极难分辨,惟先后制作数量及日期可由此确认。而《克劳斯钱币目录》上则注明先前制者直径39.1mm厚2.8mm,后制直径39.5mm厚3.25mm,不知其依据来源,但其后制于1918年之记载不正确。至于币面镂雕刻师名为西洋之有悠久传统,但与我国国情不符,遭排斥不意外。4.徐世昌像“仁寿同登”壹圆纪念银币及银章
  
  “民国十年,天津造币厂铸,成色重量,与通行币同,面徐世昌,大礼服,悬大勋章,露顶,九分正面及胸像,稍左侧,背中居仁堂一角,阶上立四人,阶下大树一株,树下仁寿同登四字,上中华民国十年九月八字,左右隔二花朵,下纪念币三字,面背边皆联珠纹,此币已非纪念国事,纪念徐世昌私人而又失时效矣。盖徐继大总统位,已数年,未有铸币纪念事,自九年,勾结曹锟,战败段祺瑞靖国军,满志踌躇,以为自此可政权独揽矣。有献媚者,遂补铸此纪念,去继位期已远,又不便言纪念此,遂有此不伦不类之寿域同登文。”
  “仁寿同登”壹圆纪念银币为直皖战争后,徐世昌志得意满以“文治总统”自居,此时官场献媚者之作。按徐世昌是于民国七年九月由国会选举为总统,但举世无人以当选日期做为纪念,若是庆祝就职三周年则应为十月;背面文字仁寿同登却又为祝寿之意,有滥用国家名器之嫌。发表后显然备受抨击,狼狈不堪下去除“纪念币”字眼,变成了沒有主题的银章。由存世实物看,有银章在空白处刻受赠人姓氏之例。

5.曹锟像“纪念”及“宪法成立纪念”银章
  
  “民国十二年,天津造币厂铸,成色重量,均同一元通行币,盖曹锟既逐黎大总统,窃据大位,铸此纪念也,面曹锟大元帅,佩各勋章,露顶九分,正面及胸像稍左侧,背五色旗星旗交叉,两旗中夹纪念二字,四周布六星,面背边,皆三角轮齿纹,只纪念二字,未言纪念何事,理实欠顺也。曹锟等焉足语此。宪法一元银纪念币,民国十三年,天津造币厂铸,成色重量,均同通行币,锟既得大位,召集赂选议员议宪法,告成,铸此纪念,面曹锟大礼服,佩大勋章,九分正面及胸像,稍左侧,背五色旗星旗交叉,旗绶绕旗柄,作飘曳势,上宪法成立纪念六字,面背边皆联珠纹。…所订亦博采各国,参之国情,未必尽谬,奈所议非人,国人鄙视,终不能行也。”
  由此来看俗称“武曹”及“文曹”的纪念银章,前者是曹锟于民国十二年十月五日当选总统沐猴而冠后之作;直系军阀随即推动立宪以明其正统地位,受贿议员在三天内把起草已十一年的宪法草案三读通过,十月十日就职时公布,为掩饰贿选罪行大玩所谓“民主”的招牌。尔后进行“宪法成立纪念” 银章模具雕刻,此当需若干时日,故制作于民国十三年之说可信,然而一般以“文武曹”称之故常令人误为先文后武,其恰与事实相反。另以往均把此两枚的制作日期并列民国十二年,应更正之。

.袁世凯像“中华帝国?洪宪纪元”银章
  
  “洪宪一元纪念银币,成色重量一如通行币,面袁世凯大元帅冠服像,即意技师所雕,一元共和纪念银币旧模,背飞龙,同洪宪纪念金币,放大而去拾圆二字,此币实戏为之也。乃民国八年,造币总厂诸雕刻学生,从意技师习雕刻,艺已成,平时皆取其师之已雕成者,摹刻之,予偶见唐学生,摹刻飞龙模最佳,因命再刻,去拾圆二字,复取袁像,共和纪念币旧模合印之,百枚,略分赠本厂重要职员及友人,余藏之,未便示人也。后予去职,留模未毀,后来者,取而印多枚出售。复以六七成金印之,号称洪宪大金币,重价出售,诈财已多,为所欺者,终不知也。某君亦喜藏古今泉币者也,某年见予所藏近代各币,曰,君藏虽高富尚无洪宪大金币,我昨以百元易得一,可喜也,言之有傲色,予曰,膺鼎也,洪宪时,那得有此,某君正色,力辩非伪,且述其所闻以讹传讹之掌故,以证之,予不觉哑然失笑,曰勿与予争辩,他人可不知,予焉能不知,伪即予所作也。予不过印银耳,后人变本加厉,又印金矣,且予留以自玩,等自欺未敢欺人诈财也。并为述其始末,某君不觉傲色立消,嗒然若丧矣,予一时好奇,而戏为此,若不言,终无知者,即当时虽有知者,只数人,今或已均不在人世,即伪印金以欺人者,虽知本无金质者,或尚不知,并银亦为伪造,予虽无欺人之心,终恐收藏家为予所误,今特表而出之”。
此俗称“大飞龙”的银章为民国八年戏作品,来龙去脉至此可拍板定案,毋庸再论。袁像洪宪大飞龙模具流落国外,笔者于2002年时在美国加州钱币展中,见某钱商展出一枚由费城造币厂代工制作之袁像洪宪大飞龙金章,附当年造币厂开立收据,注明1921年11月接受客户委托压制金章22枚、银章50枚,其材料费金610.57元、银 68.39元,合计 678.96元,代工费93.33元。显示“后来者”,非但“印多枚出售。复以六七成金印之”,索性连模具都卖了。


7.袁世凯像“中华帝国?洪宪纪元”十元纪念金币
  
  “民国五年造币总厂铸,纯金九成,重库平二钱二分,面袁世凯,军服露顶及肩,五分面像,面向左,背中一飞龙,(龙有两翼)向左,一爪持定南针,天子当阳意也。一爪持五箭,五族一统意也。(帝国国旗,拟即此式。)上中华帝国四字,下洪宪纪元四字,左右拾圆二字,略较小,背边皆轮齿纹,亦义大利技师鲁乔奇雕模,故甚精,时周学熙长财部,令多铸,拟颁发各省县,令长官,倍值收藏,人必一枚,且令劝导士绅收买,谓筹款之一助也。先铸十二枚,进呈大典筹备处,适帝制撤销,遂停再铸,嗣京中显贵,多向总厂索此,乃又铸百枚,以分应之,后曹锟据币厂,予被逐,毀其模而去,故世间流传绝少,价值连城,旋传有伪者,为银质镀金,然非私造,乃初以银印样本,得之者,自镀以金。但银样本只五枚耳”。
  此正宗“洪宪飞龙”金币为意技师鲁乔奇雕模,总数量在一百廿枚左右,亦有罕闻的银质样币五枚,以往资料中均未见有数量记录,李氏此时任厂长职,此记载应正确无误。存世另有极少见之签名版在手抄本内则未提及,可能系意技师鲁乔奇私下制作,自行用以赠送及留存纪念。

8.湖南“中华银币?洪宪元年”一角纪念银币
  
  “洪宪一角银纪念币,民国五年广东造币厂铸(按:原文误,是湖南造),大小成色重量,与一角通行角洋同,面中华帝国四字拱列(按:原文误,为中华银币四字、左右有湖南二字),上洪宪纪元四字(按:原文误,为洪宪元年四字、下面另有开国纪念四字),背即宣统三年,一角之旧模,一屈尾行龙,左向,尾绕壹角二字,此币是厂自铸,未奉令亦未呈报,不特收藏家多未见,且多未知,盖数极少,广东旋独立(按:原文误,应是湖南),已铸者,亦追回销毀也。”。
  自原书此段记载可知,李伯琦并未能掌握所有资讯,也因未看过实物乃有此错误,但可确定这是当时湖南督军汤芗铭为邀宠,既未奉令亦未呈报而自行制成。据意大利外交官罗斯(Giuseppe Ros)在民国五年发表的文章记述:⑤此币曾有一批以铜制成者在长沙的银钱兑换店出现,旋即消失无踪。出示此一角纪念银币的造币厂官员告诉他,只制作少数的这些银角,多半已回熔炉销毀,没有流出厂外。
  罗斯同时也提到:该年一月廿八日长沙的《大中报》登出湖南造币厂准备发行一套包括五角、三角、二角、一角等四种银币,以及五十文、三十文、二十文、十文等四种铜元。但赠送此纪念银币给他的造币厂厂长表示,该报导为误传。笔者认为,当时汤芗铭应确有此计划,惟未料全国军民反对袁世凯恢复帝制的窃国恶行,皇帝梦只作了八十三天就被迫取消,拥护帝制者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湖南造币厂为免招批评,除了即刻收回成品掩盖证据外,事后也极力否认有其他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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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五年(1916年)袁世凯称帝改元洪宪,湖南督军汤芗铭在事前除通电附和、成立筹安会湖南分会积极劝进外,亦命令湖南造币厂开铸洪宪开国纪念铜元与银币。帝制失败后停止铸行,由于期间短暂银币非常稀少,仅见一角面值一种。此一角纪念银币,大小成色重量与通行银毫同,面列“中华银币”四字,左右“湖南”,上下为“洪宪元年”、“开国纪念”,背面与宣统三年一角银币相同。

    据义大利外交官罗斯(Giuseppe Ros)在民国五年发表的文章记载:出示此一角纪念银币的长沙造币厂官员告诉他,只制作少数的这些银角,多半已回溶炉销毁,没有流出厂外。
 9.意大利技师鲁?乔奇(Luigi Giorgi)
  
  “由义国驻京公使所介绍,三年为期,民国二年来厂,三年满,续聘三年,义技师初来华,尚谨饬,久则渐染恶习,又兼翻译从中播弄,逢雕祖模时,必借端要挟需索,盖义技师不解华语,时北方亦罕有国人通意语者,多方觅得王某,能义语,使之充翻译,给厚薪,王已觉奇货可居,又本非学校所习,乃使馆司贱役者,已不知品行,更富奴性,崇西人,轻国人,三年再满,即辞义技师,革翻译,义公使受其托,来请再续聘,未之允,然义技师在造币厂六年,……”。
  按一般有关意大利技师鲁乔奇在华状况,钱币书刊多半引用张璜著作之《中国银圆及银两币目录》140页所述:“根据中国钱币专家之权威马定祥君云彼曾有一书名《中国纪念币考》乃当时天津造币总厂长李伯琦君之手写本,……,该意人于民国六年返国,……”。但由李氏原文可知,洋技师鲁乔奇是“在造币厂六年”而非民国六年返回。但此描述与其他记载亦有出入,笔者先将相关资料列出:
  (1) 罗斯在民国五年发表记述:来自米兰的乔奇先生,在1910年时应聘担任天津造币总厂总雕刻师。
  (2) 耿爱德(Eduard Kann) 为编撰其著作1954年出版之《中国币图说汇考》,去函已退休居意大利之乔奇本人搜集一手资料。耿氏收到的回信,声明“彼曾在1910~1920年间,服务于天津造币厂,担任首席设计师及总雕刻师”。⑥
  (3)民国二年天津造币厂特别会计表中岁出第五项 “技术” 第三目,写有 “雕刻洋技师,9000元,按以上一员,每月薪水750元”,第六目 “意语通译,336元,按以上一员,每月薪水28元”,另有雕刻学生,“按以上十员,每月共支薪水60元”; …从清代户部造币总厂续聘义大利籍技师鲁乔奇… 。⑦

(4)台北鸿禧美术馆珍藏刻有L. GIORGI及GIORGI INC.字样之“宣统三年?大清银币”银币各一枚。⑧
  罗斯是意大利驻华使馆参赞,是一位集币爱好者并与乔奇有直接往来,或许即由其介绍引进,文章发表时乔奇仍在职,故所记日期应正确无误;而耿爱德得自乔奇本人之回覆亦为1910年,因此笔者认为洋技师鲁乔奇应是此年抵华并任职造币总厂,但该厂在兵变中烧毀未原地重建,乔奇后转往新厂任职,乔奇“在造币厂六年”是指新建完成的天津造币总厂。民国八年遭解职后并未立即返国,乃是仍居留中国企图透过关说续聘,未遂而后才离去,故其自述的日期为李氏所记之次年是可有合理解释的。
  至于“逢雕祖模时,必借端要挟需索”一事,推测可能有中西文化与制度上的差距,在西洋的造币厂总雕刻师除固定薪资,有额外论件计酬之例,中方可能认为雕刻师是包工制,且酬劳已较他人高许多,不愿雕祖模另外付费;加上言语不通、翻译拨弄,未能宾主尽兴乃至最后竟不欢而散感言
  李伯琦手抄本《中国纪念币考》,并未提到稍后的几种张大帅纪念币、褚玉朴周年纪念章等众所公认出自天津造币厂的制品,这些都是李伯琦离开津厂后所制,应是被其遗漏,此亦为当时讯息不流通及李氏未能掌握所有资料的佐证。
  笔者在本文首即提到中国机制币初期有关史料缺乏,但毕竟也有如李伯琦这份手抄本存在;惟马老涉猎甚广,自中国历代古钱、机制金银币、铜元、纸钞四大门类无所不精,此抄本在马定祥先生手上时,虽未能将内容完全披露,然其有大环境上的因素。历经动荡的时代,能保存这些宝贵资料就已经是个了不起的成就,所以近年来马老哲嗣及门生能合力出版许多重要钱币著作,对中国钱币界做出重大的贡献。
  马老前辈在生前将大量图书及文献捐给了国家,但多年来似乎反倒未见有明显的成绩,至少与笔者个人期待有点落差,本次若非马老哲嗣传德先生鼎力相助,上述有关中国早期金银纪念币的谜团,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水落石出。希望未来持有单位能自这些珍贵的史料中发掘更多的宝藏,“承先启后,继往开来”,促使中国泉学研究进入新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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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十五年(1926年)张作霖戎装像陆海军大元帅纪念银币样币一枚,天津造币厂铸造,其间,天津造币厂分别在民国十五年、十六年、十七年铸造了三款大元帅纪念银币,均以镜面版底试铸,未发行,存世仅见样币,均极为少见,此枚样币完美镜面版底,原铸银光,铸工精湛,堪称民国人像银币巅峰之作,征集自海外资深收藏家,PROO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