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米加3危害:【消失在历史上的民族】党项族*起源*发展*黑水城传说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1 22:17:55
党项族 
简介: 党项族是我国古代北方少数民族之一,属西羌族的一支,故有“党项羌”的称谓。 据载,羌族发源于“赐支”或者“析支”,即今青海省东南部黄河一带。汉代时,羌族大量内迁至河陇及关中一带。此时的党项族过着不知稼穑、草木记岁的原始游牧部落生活。他们以部落为划分单位,以姓氏作为部落名称,逐渐形成了著名的党项八部,其中以拓跋氏最为强盛。此外还有黑党项、雪山党项等部落。 另一说拓跋氏是鲜卑族的后裔,西夏开国君主李元昊就自称是鲜卑后代。
 
《史宋史卷485《夏国传》上,元昊上宋仁宗表章:“臣祖宗本出帝胄,当东晋之末运,创后魏之初基。。”《辽史》卷115《西夏外记》:“西夏本魏拓跋氏后。”《金史》卷134《西夏传》:“夏之立国旧矣,其臣罗世昌谱叙世次,称元魏衰微,居松州者因以旧姓为拓跋氏。” 隋朝时,部分党项羌开始内附,追随中原政权。唐朝时,经过两次内迁,党项逐渐集中到甘肃东部、陕西北部一带,包括灵州、庆州、夏州、银州、绥州、延州‘胜州等诸州,仍以分散的部落为主。他们与室韦、内迁的土谷浑及汉族杂居相处。经济以畜牧业为主,“党项马”在当时名噪一时。唐中央多在党项民族聚集地设立羁縻州进行管理,有功的党项部落酋长被任命为州刺史或其它官职。 唐末黄巢起义时,唐僖宗传檄天下勤王。党项族宥州刺史拓跋思出兵,联合其他力量共同击败起义军。战斗中,拓跋思恭的弟弟拓跋思忠战死。唐僖宗赐拓跋思恭为“定难军节度使”,后被封为夏国公,赐姓李。至此,党项拓跋氏集团有了领地,辖境包括夏、银(今陕西榆林东南)、绥(今绥德)、宥(今靖边东)、静(今米脂东)等五州之地,握有兵权,成为名副其实的藩镇之一。   
缘起:  
“Tangghut”(党项)这个名字最初是在鄂尔浑突厥鲁尼文碑铭中出现的,时间是在公元735年。可以肯定,这个字最初必定是来源于某种阿尔泰语系的形式,此后很可能是通过中亚的媒介——可能是于阗语或粟特语,从吐蕃的自称衍生出来的。后来,党项(汉文中又作“唐古特”或“唐兀’)就成了北亚和中亚地区对于某些居住在安都——青海湖、甚至甘肃地区的部落群体的通称。这个名称一直使用到了19世纪。在以后的汉文、突厥文、阿拉伯文的文献中,以及19、20世纪前往汉藏交界地区的西方探险家的传记中,都广泛使用了这个称谓。
 
在他们自己的语言中,党项人自称为“Mi”、“Mi-■iah”或“Mi-■ag”(汉文作“缅药”或“弭药”),而“Mi-■ag”也是藏文中对党项人的称谓。在7世纪唐史中曾明确记载,“其故地陷于吐蕃,其处者为其役属,吐蕃谓之弭药”。在以后的吐蕃文献中,“Mi■ag”是指位于北方的一个王国,也就是青海湖以东及东北的那个地区。到了最后,这个词终于演变成了对整个西夏领土的称谓。在11世纪期间,青海湖的吐蕃人和于阗人在与宋朝宫廷的书信往来中,就是以这个名字来称呼西夏的党项人的。到13、14世纪时,“Mi-■ag”(汉文作“米纳古”或“米纳克”)这个词就与“河西”(蒙古语“Khashin”)等同起来了,都被用来指称原来西夏的臣民和属地。在四川西部的地名和口碑传说中出现的木雅和木纳,也属于“Mi-■ag”的异称。总之,无论其来源如何,“Mi-■ag”是一个得到广泛应用的名称,而它的种族和地理属性迄今还不十分清楚。 党项人在其发展过程中受到了周边地区文化的深刻影响,尤其是在东亚大陆具有支配地位的印度—吐蕃、汉、突厥—蒙古三种文化,对党项文化的影响尤其重大。在公元4世纪到7世纪期间,青海湖地区处在吐谷浑鲜卑政权的统治之下。这个鲜卑政权的缔造者吐谷浑是慕容部人,他在4世纪初年率部从东北迁徙到了青海湖地区,并创建了以他的名字命名的政权。吐谷浑政权统治了羌人地区的腹地,在青海湖周围水草丰美的牧地上过着游牧生活,而且与当地上层人物结成了联姻关系。到隋代时(581—618年),党项人是作为吐谷浑属部宕昌和邓至的遗种出现在载籍中的。他们的最初出现是在6世纪末叶,这个时间恰恰与突厥第一汗国的崩溃和唐朝的兴起同时,所以说,党项的出现与当时的形势不无关系。到628—630年,唐朝军队击溃了突厥人,粉碎了突厥与吐谷浑的联盟。此后不久,新兴的吐蕃政权的军队也开始从西南部进攻吐谷浑,并对党项形成了巨大的压力。到680年,吐蕃人取代早先吐谷浑在青海湖地区的地位,迫使众多的党项人逃离故土。  以上事件引发了一系列民族迁徙活动,生活在唐朝西北部草原和边缘地区的民族开始大批涌向东方,寻求自己的居地。其实早在584—585年时,就有大批党项部落在其首领拓跋宁丛的率领下归顺当时隋朝的边疆当局,但是他们并没有提出重新定居的要求。6、7世纪时,党项社会是由“互不相统”的部落或“姓”组成的松散的联合体构成的,部落或姓的区别(或排列),以其各自能够召集的骑士数量为基准。据汉文文献记载,这时党项部落的主要特点是“好为窃盗,常相陵劫,尤重复仇,仇人未得,必蓬头垢面,跣足蔬食。要斩仇人,而后复常”。一次军事上的突发事件,就可能使他们团结成为一个整体;否则,他们的相互间交往只限于“三年一聚会,杀牛羊以祭天”的习俗。半定居生活主要依靠羊、豕、牦牛、马、驴等家畜来维持,劫掠在客观上增强了他们选择自治地位的兴趣,而这在促进独立政权产生的同时,也束缚了它的发展。西夏政权在很大程度上就是由党项拓跋部及其联盟创建的。
 
从一开始,拓跋就是一个最有名的党项部族,与其他见于汉文史籍记载的早期党项部族不同,拓跋氏毫无疑问是高贵的鲜卑姓氏,而且属于后魏皇室所出的部族,在吐谷浑中也有姓拓跋的部族。基于以上事实,有些学者认为党项拓跋部就是吐蕃化了的鲜卑上层,他们就像其先辈吐谷浑一样,统治着大量的羌人。其实早在11世纪初期,第一位西夏皇帝就已经提出了这种解释,他自称是源于后魏统治者的后裔。但是其他现代学者认为,号称与后魏皇室有亲缘关系,不过是为了表明其统治集团合法地位的一种手段。在中国北方和内亚地区,拓跋这个名称显然曾经具有崇高的威望。
 
比较可信的,作为在政治上占有统治地位的集团拓跋的情形是:最初与吐谷浑结为联盟,然后摆脱吐蕃的统治,最终归附唐朝。到了西夏时期,又重复了类似的模式:与契丹结为联盟,反对青唐(青海湖)吐蕃。尽管与内地有过痛苦与长期不和的经历,但是党项始终与内地保持着密切的关系——主要是指经济上的密切关系。   
发展:据载,羌族发源于“赐支”或者“析支”,即今青海省东南部黄河一带。汉代时,羌族大量内迁至河陇及关中一带。过着不知稼穑、草木记岁的原始游牧部落生活。他们以部落为划分单位,以姓氏作为部落名称,逐渐形成了著名的党项八部,其中以拓跋氏最为强盛。此外还有黑党项、雪山党项等部落。
南北朝末期
  南北朝末期(6世纪后期)开始活动于今青海省东南部黄河上游和四川松潘以西山谷地带。当时还处于原始社会末期。《隋书·党项传》记载:党项"每姓别为部落,大者五千余骑,小者千余骑","俗尚武力,无法令,各为生业,有战阵则相屯聚,无徭赋,不相往来。牧养牦牛、羊、猎以供食,不知稼墙"。也就是说早期的党项人不事农业,衣、食、住皆仰赖畜牧,天文字历法,以草木枯荣计算岁月,崇拜天神,死后火葬。党项人尚武而勇猛。同氏族的人须互相帮助,当受到外族人伤害时,必须复仇,未复仇前,蓬首垢面赤足,禁食肉类,直到斩杀仇人,才能恢复常态。此外。党项人还特别崇尚白色,故自称“大白上国”。党项诸姓部落中有细封氏、费听氏、往利氏、颇超氏、野离氏、房当氏、米擒氏、拓跋氏等部,称为党项八部。其中拓跋氏先世本出自鲜卑族拓跋部,后成为党项诸部中的一部,在党项诸部中最为强盛。 隋朝
  隋开皇四年(584)有千余家党项羌人归属隋朝。次年,党项首领拓跋宁丛等,各率部落到旭州(今甘肃临潭县境)请求内附,隋朝授拓跋宁丛为大将军。开皇十六年(596)党项首领进攻会州(今甘肃靖远县东北),兵败纷纷降附,并遣子弟入朝谢罪,向隋朝贡。 唐初武德中(618~626)党项相率归属唐朝。
太宗贞观三年(629)唐朝南会州都督郑元?招谕党项归附,党项首领之一细封步赖率所部归唐,唐朝在其他设轨州(今四川松潘县西),授细封步赖为刺史。其他党项部落,亦纷纷响应,唐朝又设崌、奉、岩、远四州,并以原来各部酋长分别担任各州刺史。贞观九年(635),唐下诏遣使开河曲地为16州,党项内附者34万口 。
当时曾与吐谷浑王慕容伏允结为姻亲的党项拓跋部酋长拓跋亦辞,也在与唐作战兵败、众叛亲离的情况下归附唐朝。唐就其地分设懿、嵯、麟、可等32州,任命归附的部落首领作刺史,以拓跋赤辞为西戎州都督,赐姓李,受松州都督府节制。 唐宋   唐初崛兴于西藏高原上的吐蕃王朝,日益向外扩张,北上并灭了吐谷浑,并侵袭威逼党项羌。散居在今甘肃南部和青海境内的党项部落被迫请求内迁,唐移静边州都督府至庆州(今甘肃庆阳县),辖下的25个党项州,也随着一道迁徙。 党项原住地为吐蕃占领,留下来的党项居民为吐蕃贵族所役属,吐蕃称这些人为"弭药"。唐中叶"安史之乱"后,由于发生了吐蕃、党项、吐谷浑等族联合对唐的进攻,唐言采纳朔方节度使郭子仪建议,把散居在灵、盐和庆州一带的党项羌部落迁到银州(今陕西米脂县)以北、夏州(今陕西横山县)以东地区。从此,迁居在庆州一带的党项羌部落叫做东山部落;迁居在夏州一带的党项羌部落叫做平夏部落。其时还有部分党项羌人一度东进到石州(今山西离石县)。内迁后的党项羌由于其定居的陕北、河套一带,秦汉以来已是汉族封建文明发展的地区,党项羌人民和汉族以及其他民族人民在经济、文化方面发生密切的交往,生产力发展很快。党项羌从这时起,进入阶级社会。 唐朝末年,党项平夏部首领拓跋思恭参与镇压黄巢农民起义军的军事行动。 唐朝以夏州为定难军,以拓跋思恭为节度使,封爵夏国公,再赐李姓。从此党项族便据有银、夏、绥、宥、静五州(一说四州,无静州)。历经五代,党项拓跋部利用藩镇争战、朝代更替的机会,逐渐发展壮大自己的力量。到后周末年,已经形成一个以夏州为中心的地方割据势力。 宋朝初建,夏州定难军节度使李彝殷即附宋,并助兵对北汉作战。宋朝亦对夏州李氏政权衽羁縻统治。太宗太平兴国五年(980年)传至李继棒,发生了党项贵族内部争夺权位的斗争。太平兴国七年,李继捧率族人投附宋朝,献夏、绥、银、宥、静五州之地。宋封继捧为彰德军节度使,留居京城,党项族内部由此引起了急剧的分裂。继捧弟李继迁采纳部下张浦的建策,率领贵族逃入夏州东北300里的地斤泽,抗宋自立。    http://www.paipaitxt.com/read.php?tid=5138728&keyword=%CE%F7%CF%C4(有关于西夏部分参考)
关于党项后裔 
公元1227年,蒙古灭西夏,党项人遂成为蒙、元属民,系色目人之一种。蒙古语译党项为唐兀(《元朝秘史》译作唐兀惕或唐忽惕),故元代以唐兀氏指称党项人及其所建立的西夏。因西夏领土主要在黄河以西,汉文文献称之为河西,自蒙古语转译,又作合申,故拉施特《史集》谓“蒙古人称做合申的唐兀惕地区”。但元人所说的河西人是泛指所有的西夏遗民,不专指党项族,故河西又有“蕃河西”和“汉河西”之别,《新元史》卷二九《氏族表》(下)曰:“其俗以旧羌为‘蕃河西’,陷没人为‘汉河西’。”
有的学者认为,在西夏统治的近二百年间,已经形成了一个新的民族共同体,元代用“唐兀人”、“河西人”、“西夏人”来指称这个民族共同体,而“党项”之名却再也不见于载籍。[31]我不能同意这种说法。党项一名之所以绝迹,不过是因为蒙古人已将党项改称为唐兀罢了,唐兀和河西虽然都可以用来指称西夏,但在指西夏遗民时,唐兀人与河西人、西夏人还是有所区别的。由于党项族的族称在各个历史时期颇有歧异,为了行文的统一,本文仍采用其初始名称党项,以党项遗民来指元代的唐兀人,以党项遗裔来指元以后的党项人后裔。
  西夏亡国后,党项人失去了其共同生活的地域,不得不与其他民族间错杂居,从而渐渐为汉、藏、蒙古等族所同化。本世纪以来,学者们对西夏亡国后的党项遗裔进行了多方面的探索,从中可以看到这个民族是怎样经历民族融合而最终走向消亡的。
  (一)西夏故地的党项遗民
  蒙、元时期,在西夏故地仍生活着大批党项遗民,元代曾多次从河西陇右签征为数可观的党项兵士,元朝的宿卫军和镇戍军中都有专由党项人组成的“唐兀军”。1976年,社科院民族研究所的白滨、史金波在甘肃酒泉发现一通汉文、回鹘文合璧的《大元肃州路也可达鲁花赤世袭之碑》,他们的研究结论是:此碑完整记录了一个唐兀家族自西夏亡国至元朝末年的130多年间,历六世十三人的世系及其职官世袭情况,从中可以了解元代西夏故地党项遗民的活动。这个家族从西夏亡国后第二代起就不再用党项人的姓名,而改用蒙古人习用的名字,这反映了在特定的政治和社会背景下,西夏故地党项遗民的一种蒙古化趋势。元代以后,河西陇右的党项人就再也没有消息了。白滨、史金波认为,现今分布在甘肃河西走廊中部、祁连山北麓一带的裕固族,可能是包含着党项、回鹘、蒙古血统的一个新的人们共同体。
  1983年,汤开建发表《〈大元肃州路也可达鲁花赤世袭之碑〉补释》一文,对此碑内容提出了新的解释,认为此碑的碑主应是由夏入元的沙陀贵族之后。从汤文提供的史料根据来看,应该承认他的这一结论是很有说服力的。
  另外有学者指出,在甘肃南部的迭部地区,至今居住着一个语言和风俗习惯与周边各族都不相同的民族,故怀疑他们是党项遗裔或鲜卑吐谷浑的原始居民。但这一推测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依据。
  (二)四川的木雅人
 
  本世纪二十年代,英国[/url]人伍尔芬敦(S.N.Walfenden)曾赴西康[/url]地区进行实地调查,根据当地部分居民的语言特征,认为他们有可能是西夏亡国后南徙川康的党项人的后裔。[35] 1944年,四川大学邓少琴先生应西康省通志馆之邀,对西康地区进行历史考察。他从木雅一带居民口中听到了关于“西吴甲尔布”(即西吴王,“甲尔布”乃藏语“王”之意)的传说,说是西吴王曾为北方汉地之王,所居之地曰“木雅”,后来南迁此地建立新邦,遂亦称此地为木雅。邓少琴先生根据这一线索,以当地遗迹和历史文献相印证,写成《西康木雅乡西吴王考》一书。[36]他认为西吴就是西夏的对音,[37]西吴王(即西夏王)是西夏皇族亡国之后南来此地建立的一个边裔小政权,并将它与辽亡后耶律大石所缔造的西辽相提并论。他还指出,藏语的“木雅”一词源自宋元时代汉文文献中的“木纳”、“母纳”、“密纳克”等,原是指西夏国都兴庆府地,党项遗民南来后把这个名称带到了川康地区。自此以后,人们始知木雅人是党项人后裔。
  1980年,宁夏学者李范文深入四川木雅地区,对生活在那里的党项遗裔进行了较为系统的调查。通过调查并参照汉藏文献记载,他认为木雅人是西夏亡国后南迁的党项遗民和当地的党项原始居民弭药人相互融合而形成的。木雅人自称“博巴”,意为藏人,但藏人不承认他们为藏族,称他们为“木雅巴”,意即木雅人。今天木雅人的总数约有一万多。木雅人有自己的语言,他们一般在外讲藏语,在家讲木雅语。另外在这次调查中还发现,甘孜藏族自治州道孚县土著居民的语言与藏语差异较大,与木雅语也有所不同,而与西夏语十分接近,因此李范文认为道孚人不是藏族,很可能是未曾北徙的党项原始居民弭药人的后裔。
  需要说明的是,木雅并非一个非常明确的区域概念,在国内出版的任何地图上都找不到木雅这个地名,它的范围大小在各个历史时期是很不一样的,被人们普遍认为是西吴王时代遗物的八角碉,遍布于康南及大小金川流域,可见西吴王时代的领域远比今天要大得多。今日四川木雅人的分布范围,大致是甘孜藏族自治州道孚县尼措寺以南,木里藏族自治县的麦地龙以北,康定县折多山以西,雅砻江以东的地带,有木雅上乡和木雅下乡之分。
  迄今为止,我们对木雅人,尤其是对木雅人历史的了解还很有限,可以说木雅人的谜底至今尚未揭开,比如关于西吴王的推测就主要是建立在传说之上的。木雅人被藏族同化的过程也是党项族走向消亡的重要环节之一,这个问题还有很大的研究馀地。
  (三)安徽的党项遗裔
  对安徽党项遗裔的探索主要是围绕着余阙及其后裔展开的调查。余阙为元朝唐兀人,先世居武威,其父沙剌臧卜因在庐州(今安徽省合肥市)做官,遂定居于庐州。余阙以科举出身,元末为安庆守帅,城破死节,由此名声显于后世。
    1981年,史金波和吴峰云根据从地方志里获得的线索,同赴安徽调查余氏后裔。根据他们的调查结果,并参证访得的两部《余氏宗谱》,弄清了自元末余阙至今已延续二十七世的传承关系。调查结果表明,在安徽合肥和安庆等地共有余氏后裔约5000馀人,他们今天都已彻底汉化,只有少数有文化的老者才知道自己是党项人的后裔。[40]这一调查结果为研究入居内地的党项人与汉民族融合演变的历史提供了典型的例证。
    1984年,马明达发表《也谈安徽的西夏后裔》一文,[41]指出元代移居安徽的党项人远不止余阙一族,党项名将昂吉儿自元初即统领一支唐兀军驻守庐州,后子孙世袭其职,整个元代,庐州的镇戍军皆由党项人组成,余阙家族定居庐州当与此背景有关。
(四)河南的党项遗裔
  从元代文献来看,当时移居河南的党项遗民数量相当可观。1985年,任崇岳、穆朝庆根据河南省濮阳市城东柳屯乡杨十八郎村发现的《大元赠敦武校尉军民万户府百夫长唐兀公碑铭》所提供的线索,前往濮阳考察党项后裔,以他们查访到的杨氏族谱及记载杨氏事迹的《述善集》等资料与碑铭相印证,得知现今居住在濮阳市柳屯乡十馀个自然村里的3500多位杨姓居民均为党项遗裔。杨氏的先祖唐兀台世居西凉州(今甘肃省武威市),西夏末年归附蒙古,从军征战多年,后其子闾马定居濮阳,易姓杨氏,至今已传二十八世。杨氏子孙虽然聚族而居,但因长期生活在中原地区,其语言文字、生活习俗已与汉族毫无二致,他们今天申报的民族均是汉族,但私下却自称为蒙古族,我想或许他们的先人在元朝时曾经冒称过蒙古人吧。
  此外,近年任崇岳又根据元吴澄《吴文正公集》卷三三《故浚州达鲁花赤追封魏郡伯墓铭》和1974年在河南浚县出土的《中义大夫汉阳府墓志》的记载,推断在今天的浚县应该有一支党项人后裔,但从浚县的乡土资料中却找不到任何痕迹,估计他们也已经彻底汉化了。
(五)河北的党项遗裔   1962年,在河北保定韩庄出土两座明代西夏文石刻经幢。七十年代,西夏史研究者对经幢上的西夏文进行了解读,得知它是一批党项人的后裔于明弘治十五年(1502年)为兴善寺亡僧而立的胜相幢,两幢上共刻有八十多个党项人姓名。[44]过去人们一般认为西夏文的使用下限是元末,完成于至正五年(1345年)的居庸关过街塔洞壁的西夏文石刻被认为是现存最晚的西夏文资料。三十年代初,陈寅恪先生在柏林国家图书馆见到该馆所藏据称为明万历写本的藏文甘珠尔,上面偶有西夏文字,因而推测当时“或尚有能通解其文字的人。保定韩庄出土的西夏文经幢,证明迟至明代中叶,还有党项人的后裔在河北境内聚族而居,并且仍在继续使用他们本民族的
(六)青海的党项遗裔
  西夏亡国时,末帝李睍为蒙古军所杀,此后便再也没有关于西夏皇族的任何消息。1995年,原青海河湟地区李土司的后人李培业,根据他所保存的从乾隆到民国间的十部族谱资料,提出李土司是西夏皇室的直系后裔,并称居住在今河湟地区的李氏后裔人口达十馀万之众。这一说法已经得到某些西夏史专家的首肯,认为它揭开了西夏皇族失踪之谜。
  在对这个问题略作考究之后,我觉得上述结论是很值得怀疑的。首先,所谓河湟地区的十馀万李氏后裔,当是指原属李土司统辖的土族人(1982年的统计数字为15万馀人),土族的族源,现在人们一般认为是出自鲜卑支系吐谷浑,与党项毫无关系。[47]不过,土司的族属和土族的族源是两码事,关于李土司的来源,自明代以来就有沙陀李氏和党项李氏两种不同说法,现存最早的《李氏家谱》[48]即称为沙陀李氏之裔,后来有的族谱则干脆将这两种说法揉合到一起:在沙陀李氏建立的后唐亡国之后,续以党项李氏,在西夏末帝李睍之后,续以李土司之始祖李赏哥。我认为李土司出自沙陀李氏的记载应该是比较可信的,唐末曾有一部分沙陀人迁居河西,在西夏统治时期,他们享有很高的政治地位,当时人们称他们为“小李”,“以别于西夏国姓”。[49]后人可能因为他们是西夏遗民,就误认为是党项皇族李氏,而将李赏哥附会为西夏末帝李睍之子,其实并没有什么可靠的证据。这个问题颇为复杂,容另文讨论。
  以上所述党项遗裔问题,有的尚未得到证实,即使是可以确认为党项遗裔者,也大都已被其它民族彻底同化了,以至于我们今天只能通过族谱资料去识别他们。只有木雅人算是一个例外,由于他们所处的环境较为封闭,其民族特征至今尚未完全泯灭(比如语言)。对于研究民族演变和民族融合的过程来说,木雅人具有它特殊的价值,应该成为西夏史研究者今后的主要致力方向之一。
 
黑水城传说:
(传说黑水城就是由党项人建立的,黑水城宝藏就是党项后裔的宝藏)
在额济纳旗境内的鄂木讷河东岸,距今旗府所在地——达来呼布镇35公里的戈壁,有一座西夏,元代古城的遗址。每当人们慕名来此游览,行至距古城10余里时就能望见高耸在古城西北角上的那座著名的白塔,在缥缈的浮云中时隐时现,神秘莫测。在当地的土尔扈特蒙古族中,至今流传着有关这座古城的一个故事。
  相传,在很久以前,有位名叫哈日巴特尔(直译为黑英雄)的蒙古族将军,在此筑城镇守。久而久之,人们便称哈日巴特尔为黑将军,此城便称为黑城。
  由于哈日巴特尔骁勇善战,不但晋升为将军,并深得皇帝欢心,将自己的小女儿许配给黑将军做哈敦(译意夫人)。
  后来,黑将军羽翼渐丰,权势强盛,竟然觊觎皇权,企图一统天下。正当与心腹们密谋怎样篡夺皇位之时,这一阴谋被公主得知。她便将黑将军阴谋篡权的消息报告了父皇。皇帝在盛怒之下派数万大军进攻黑城,悬赏捉拿哈日巴特尔。但是大军为攻陷黑城打了多次大仗,均无取得根本性胜利,为不使黑将军逃脱,只好把黑城围困起来。
  皇帝得知久攻不破的消息后,便请巫师卜卦,卦象说:“黑城地高河低,官军围城在城外打井无水,而城内军民却不见饥渴之象,必有暗道通水,如将水道堵截,则必胜无疑。”
  于是,皇帝又增派一万大军赴鄂木讷河上游的咽喉部位,随着巫师们高声诵讼着《护律·夏日毕其格》(意即法律黄书),军士们用头盔盛着沙土,很快地截断了河水,并筑起一道巨大的土坝。
  不几日,只见城内人畜饥渴,近城的禾苗枯萎。黑将军便令士兵在城内掘井,在挖掘中每每眼见出水,一会儿又见底了,就这样直挖到八十丈还是不出水。在这饥渴难忍、万般无奈的情形之下,黑将军只得下令准备突围。临行前,他把全城的金银财宝投入井中,又对自己的两个儿女说:“你们去做财宝的主人吧!”,并祝愿说:“愿来日有个骑秃头青虻牛的人来将我们财宝取走”。随后,便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也活活埋入深井。又令士兵连夜凿通北部城墙,率城内尽数兵马冲出,杀出了一条血路突围北上了。
  传说:在黑城方圆二十里的地方打井都是涸井,是因当时皇帝所派的数万大军堵塞河道时,由巫师念了“法律黄书”所致。在城池内,每当风雨过后所能见到的青、白色的两条长蛇,便是黑将军两个孩子的化身。在黑城附近因无水所死的树木也都是追随黑将军突围出逃的方向而伏。   至今,在久经风蚀沙埋的情况下,在黑城遗址西北角城墙上所开的那个可容骑驼者进出的洞口,相传就是当年黑将军突围的洞口;在城池内偏西北的那个大坑,相传就是当年不曾出水而用来埋藏了全城财宝的那口深井;而被当地人称为“宝格德波日格”的那座高大沙岭,相传就是当年大军截水所筑的大坝;在黑城附近枯木的倒向,便是因长期缺水和本地大都是西北风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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