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y在日本的人气:麻将里的哲学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6 04:33:38

       玩麻将时时间过得最快。当然,并不是时间在不同的地点不同的事情所反映的快慢不同,而是人的心境不同,玩麻将时的全身心投入,自然就觉得时间快了。

玩麻将有两种不同的看法,一种认为玩麻将会玩物丧志,一个人成天沉浸在麻将中就会染上似鸦片一样的毒瘾——“麻瘾”,天天想的就是满贯、清一色,谈的就是“麻经”,三句不离麻将;如果将玩麻将作为一种赌博赚钱的行为,以麻将为生,就会出现妻离子散、倾家荡产的结局。另一种是消磨时间,把玩麻将当作是娱乐,虽然多多少少都掺杂有彩头,但总的是以“玩”为主。比如一些老年人玩麻将,实行“参”的玩法,就算是一种娱乐,比如一个人最多只准输5元,在玩的过程中,如果“子子”(相当于筹码,一般用扑克牌代替)输完了,就不再开“子子”,如果先和了,又可进“子子”。“子子”开头输完的人到最后可能还是赢家呢。这种算是“玩”麻将吧。

麻将里的乾坤大,麻将里的哲学多。

曾看到一篇文章,说是毛泽东曾说过:“中国对世界有三大贡献,第一是中医,第二是曹雪芹的《红楼梦》,第三是麻将牌。不要小看了麻将牌,你要是会打麻将,你就可以了解偶然性和必然性的关系,麻将牌里有哲学”,不知是否属实,但麻将是中国的发明不假。麻将在中国的普及可以说是家喻户晓,“十亿人民九亿麻”也是夸张不到哪里去。

手气与牌技

玩麻将既要讲手气,也要看牌技。人常说:牌也浮上水。手气好的时候,牌就是顺,想要什么牌就来什么牌,想不自摸都不行,这就叫“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手气背时,那才叫霉,不要的牌偏要来,要打缺打都打不缺,要下叫都困难,等你刚一下叫,要么人家自摸,要么就点炮,人家吊孤张都要被你点炮,甚至换方位照样霉,换一方霉一方,可以说霉到家了。

牌技比手气更重要。牌技好的人会算牌,所谓算牌,就是一局打了几个回合后,基本上就可以判定各方要哪方牌,有的还能算出哪方要什么牌,可以指哪打哪。有的就选一张打给对家或上家,有的是不该对的对了,这就是有意识“扯牌”,关键时刻打一张精张牌,可以使将要自摸的给活活的使“煮熟的鸭子飞了”。有时候往往会在关键时刻犯错以至于被人家把牌做大,就是说如果为了和牌要打出某张牌的时候,发现这张牌打出会让别人做大牌成功,那么宁可不和。这就是牌技。

能把手气与牌技有机结合起来是玩麻将的一种境界。倘若牌技不济,好牌也会变差牌。

愿赌服输

玩麻将总有输赢,所以要输得起。没有钱就不要玩麻将,钱不多就不要玩大的,适可而止,量体裁衣,人以群分,玩麻将要与自己实力相当的人一起玩。这个“实力”,既指经济实力,又指打牌的技术。与比自己钱多的人打牌无意是在鸡蛋碰石头;与比自己技术好的人打牌那叫“白送”。不管怎样,只要你参与,就要输得起,不可“赢得起输不起”,愿赌服输嘛。

少输当赢

玩麻将可以无止境,任何地方,任何时间都可以玩。打麻将千万要有节制,特别在输了后既要有理智,也要明智,输了就输了,少输当赢。有的人输了往往不死心,都想捞梢,总想一个自摸满贯,一个杠上花,一口吃过胖娃娃,把失去的损失夺回来。但多半是越陷越深,越输越多。因此,在牌不顺、手气霉的时候,要见好就收,不要“一根筋咬着臊”。

要会做大牌

玩麻将的乐趣有时不在输赢,而在会做大牌,乐趣在做大牌的魄力。许多人一味地追求和牌,不管牌有多么好以和为主,或许会赢,但总不会大赢。和满贯就是好几个“棒棒”(就一番),或者说叫做“吃不够输得够”。而有魄力把牌做大者,或许一副牌就可以深深地体会出麻将的乐趣。

牌品即人品

麻将的规矩是人定的,四个人围拢来玩麻将,首先就得定规矩,规矩一定,大家就必须遵守。跟下象棋一样,落牌不悔。这就是人品。

牌品即人品,一方面是说在打麻将的时候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行,有的人打错了牌强行捡回来重打,被视为人品不好的典型;有的人输了钱总爱欠账,输不起,也被人看不起。另一方面是说从打麻将时候的态度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人的个性在玩麻将的过程中能得到充分的表现和张扬,每个人的牌风和牌品都会淋漓尽致地发挥,而这是一般扑克牌不可比拟的。麻品即人品,每个人都有大致模式和定势,心急的好吃好碰,沉着的易做“门清”,雄心的玩“清一色”,谨慎的“推倒和”;打牌时拍得桌面“砰砰”作响,抓牌时急不可待,偶尔有错还会吵上两句,粗嗓子红眼的,为了块把钱还会闹得个不愉快,这种多是心气较高又小心眼儿的人;打牌时慢条斯理,出牌吞吞吐吐,吃牌碰牌举棋不定,话也不多,这种多是优柔寡断者;当然这样概况也不全面,只是各式打牌者,从出章布局、姿态言语上,你会发现,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做法。

小说《师生私下语》里有一节Z教授专门论述麻将的“魅力”,可以说也深刻的揭示了麻将里的哲学,Z教授说麻将的“魅力有三:一是有输赢,你已经说了。有输赢,就有刺激;有刺激,就能‘提神’。”说着,Z教授点燃一支烟:“二是有希望。几乎所有搓麻将的人,都把希望放在下一牌。赢者想,再‘自摸’两三盘,这次牌局就赢定了;输者想,只要搞到一盘‘扛开花’,就能翻本了。三是有变化,即便搓五十盘、一百盘,盘盘的牌都不会一样,每盘牌在摸进一张和打出一张之间,都有新的组合产生,所以,必须用心用脑。用心用脑必然精神集中,精神集中就不会疲劳。”

毛泽东可能是麻将哲学的集大成者,他说:“打麻将这里有辩证法,有人一看手中的‘点数’不好,就摇头叹气,这种态度我看不可取。世界上一切事物都不是一成不变的,打麻将也是一样。就是最坏的‘点数’,只要统筹调配,安排使用得当,会以劣代优,以弱胜强。相反,胸无全局,调配失利,再好的点数拿在手里,也会转胜为败。最好的也会变成最坏的,最坏的也会变成最好的,事在人为!”

有人分析的好,玩麻将如果就哲学范畴而言,麻将对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只是每个人的差异才造成了事情的变化。除了因对麻将规则生疏与熟练造成的不平等外,任何麻将操作者的主体都不会感到自身智力的不发达或不健全影响自己的胜负。事实上,无论你起手摸的什么样牌,你都可能有和的机会,即使你摸的最糟糕的牌,既不连也不靠,除了可以打大乱以外,你还可以打“全求人”,甚至抢在其他牌型好的操作者前面成牌。有时你起手“地和”了,未见得就能成功,气得你跺脚。这就不像其他的游戏竞技活动有稳操胜券者。整体而言,围棋智力强者可以不败;局部而言,打扑克握了一副好牌随便怎么打,也可以做上游或拿高分,在麻将面前,运气远远胜过智力。文盲与博士在操作时谁也没有优势可言。

玩麻将,不但消解智力结构和文化结构,连阶级、出身、人种、性别、年龄、方言、制度、经济、宗教一系列意识形态的与非意识形态的、遗传的与非遗传的种种不平等全不存在,可谓“大同社会”。

 附网文两则

名人与麻将

胡适虽然喜欢打麻将,但水平并不高,梁实秋就曾亲眼见胡适输过一回:有一年在上海,胡适、潘光旦、罗隆基、饶子离饭后开房间打牌,梁实秋照例作壁上观。言明只打八圈,到最后一圈局势十分紧张。当时,胡适坐庄。潘光旦坐对面,三副牌落地,吊单,显然是一副满贯的牌。胡适摸到一张白板,地上已有两张白板。胡适的牌也是一把满贯的大牌,且早已听张,犹豫好一阵子,啪的一声,胡适还是把白板打了出去。潘光旦嘿嘿一笑,翻出底牌,吊的正是白板。胡适身上现钱不够,还开了一张三十多元的支票,这在那时可不算小数目。

相对于胡适的胜少败多,胡夫人在方城战中可谓每战皆捷,这让平生不信鬼神的胡适,“小心求证”出“麻将里头有鬼”,亦不失为一趣闻。

闻一多临阵磨刀舍命上阵陪老外

闻一多年轻时不会玩麻将。留美期间,一次到科罗拉多大学两位教授家做客,饭后美国教授拿出麻将提出玩几圈助兴。闻一多连忙解释对麻将一窍不通”,甚为窘迫。两位美国教授根本不相信中国人,特别是知识分子还不会打麻将,以为他有意推托。闻一多只好硬着头皮上阵,临时参阅说明书,边看边学边打。一晚上他没和一牌,甚是窝囊。此后,他在友人的帮助下,才慢慢学会了打牌,以应付类似的局面。

梁实秋自嘲脑子迟钝影响麻局节奏

无独有偶,梁实秋曾写《谈麻将》一文但并不擅长打麻将。梁实秋自小家教甚严,及到读书,他方知世上有麻将这种玩具。有次他向父亲问起麻将的玩法,梁父正色说:“想打麻将吗?到八大胡同去!”吓得他再不敢提“麻将”二字,也留下了对麻将的坏印象。

梁实秋身边好友如胡适、徐志摩、潘光旦等人都是麻将爱好者和高手,有几次硬被拉上桌,他玩了玩,还是觉得吃力,觉得打牌不如看牌轻松过瘾。以后好友酣战,他总是作壁上观。他解释说:“我不打麻将,并不妄以为自己志行高洁。我脑筋迟钝,跟不上别人反应的速度,影响到麻将的节奏。一赶快就出差池。我缺乏机智,自己的一副牌都常照顾不过来,遑论揣度别人的底细?既不知己又不知彼,如何可以应付大局?打牌本是娱乐,往往反寻烦恼,又受气又受窘,干脆不如不打。”

名人说麻

傅斯年:牌中自有人生哲学

傅斯年曾在《申报·自由谈》上撰文,讲述136张牌中蕴涵的人生哲学。打麻将要能赢,关键是要手气好,运气好,“我们中国人的生活也是这样,只要运气好,机会巧,一路顺风,就可以由书记而主席,由马弁而督办,倘若奖券能够中了头彩,那末不但名流闻人,可以唾手而得,并且要做什么长或主任之类,也大是易事。所以我们中国人最注意的是天命……”

又云:“这有如人们对于生活的执着,无论如何非到绝望,不愿放弃生活的意志而自杀”。

徐志摩:麻将,鸦片,男女情爱

徐志摩对鸦片与麻将有过一番妙论。陈定山的《春申旧闻》中记载,徐志摩有一套哲学,是说:男女之间的情和爱是有区别的,丈夫绝对不能干涉妻子交朋友,何况鸦片烟榻,看似接近,只能谈情,不能爱,所以男女之间最规矩最清白的是烟榻;最暧昧最嘈杂的是打牌。

海戈:勇于私斗的最好表现

海戈(原名张海平,民国文人)1934年9月在《人间世》发表《谈麻将》一文,他指出,“四个人坐上桌子,搬庄,分筹码,砌牌,掷骰子,这些繁文末节,往往很认真,但开头总是客气(自然,如张宗昌之流是够不上打麻将的),谦和有礼;可是牌到手里,不是拚命在扼下家,——即是不让坐在他的右方的人“吃牌”,就是极力在组织“和三番”,这是一种勇于私斗的最好的表现。”

潘光旦:最大特点各自为战

著名优生学家和社会学家潘光旦认为,麻将的最大特点,是在其“各自为战性”,而西洋游戏,如足球则注重一致行动,所以中国是“人自为战之国,绝端个人主义之国”。

柏杨:麻将桌上看人品

柏杨认为,每个人的气质和品德在牌桌上都会彻底曝光:“一个人的气质平时很难看出来,一旦到了牌桌上,原形便毕露无遗。有些人赢得输不得,三圈不和牌就怨天尤人。别人吃张,他不高兴;别人碰张,他更发脾气。一会怪椅子高,一会怪灯光暗,一会提醒人家不要老咳嗽好不好,咳嗽教人心烦。一会儿埋怨对方总是吸烟,不吸行不行?看能不能瘾死。一会儿向下家瞪眼,你的尊腿不要伸那么长可以吧,这是打牌,不是伸腿比赛。一会儿又埋怨电扇吹得太大,谁不知道我有风湿病。” 麻将的艺术

一、平等。

麻将牌与扑克牌的差异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麻将牌的每一张牌都具有相同的价值,甲与乙的关系没有隶属大小主从尊卑好坏之分,一万与九万没有大小关系,东风与北风出牌时不必有先后顺序,任何一张牌都可能充当呼风唤雨顶天立地的角色,任何一张牌都可能是最糟糕最讨人厌的东西,问题是这张牌出现在哪里,出现在什么时候,牌只有在过程中才会体现它的独特价值来,而且这种价值都是短暂的,很快又会被淹没。一张决定生死的牌顷刻间会身价百倍,顷刻间又还其本来面孔,回到芸芸众生之中。扑克牌就不一样,王永远是王,永远存在着一种决定意味着不平等的秩序。

二、自由。

麻将有多种多样的打法,有京式的、广式的、川式的、沪式的,甚至一个村庄内也可以有几种截然不同的打法,每个人都可以参与制定规则,每一次都可以有新的规则,而不必千篇一律地局限在一种固定不变的单一的格局和程式中。当然,每个操作者一旦进入过程之中,就必须遵循约定俗成的法规进行操作,但在具体的操作过程中,每个操作者又有着广阔的自由,他不必按照上家或下家的指令或既定的秩序出牌,他甚至可以随时改变自己的操作程序,甚至为了控制别人和牌干脆无程序,有时为了让别人和牌主动“出冲”,他可以兴之所致凭感觉行事,也可以作细致严密的分析,察颜观色打理性麻将,他可以要“清一色”,也可以“门前清”,也可以“推倒和”,如果没有经济利益制约的话,麻将操作者的心态是相当健康而自在的。

三、未知。

麻将历经几百年而久盛不衰,令中国的很多艺术性消遣方式嫉妒。昆曲、京剧衰势已明,振兴有望,但恐怕仍是一种博物馆艺术。斗鸡、斗蟋蟀、养鸟、种花虽然也广为寻常百姓接受,但不是太费时费事,就是太静太寂寞,终不如麻将简单容易热闹刺激。麻将引人之处,还在于它的未知。每个操作者手中拥有13张,4人共有52张,约占全部牌的三分之一,而另外的三分之二只是未知,它们对于每个操作者来说都是祸福不定的因素,虽然随着过程的进行未知的因素逐渐减少,但即使已经有人和牌,在那堆未公开的牌中仍隐藏着无数的秘密。每次成牌,总是有人急切翻阅这些秘密,以判断自己的命运如何,或叹息,或悔恨,或释然……流动由于未知能激起人们的探究的兴趣,故这种探究也就构成摸牌、出牌、吃牌、碰牌的自然流动。每个人都希望每次摸到有用的牌,但时间的流动往往造成几家欢乐几家愁,一分钟河东变河西,直至终局。一旦谁和牌,这种流动便终止,新的一轮便又开始了。在流动中,每个人兴衰荣枯成败胜负都会发生变化,没有常胜的将军,没有永远的俘虏。人们爱打麻将与其说消磨时间,还不如说让人们直接感受到时间的流动,直接目睹人生的过程。

中国人爱打麻将,可能是因为生活太稳定太固定太滞停了,所以让另一种流动来满足内心的波澜。还是平等开头讲的是牌自身价值的平等,这是就客体而言。其实如果就哲学范畴而言,所有的客体对每个人而言都是平等的,只是主体的差异才造成了事情的变化。除了因对麻将规则生疏与熟练造成的不平等外,任何麻将操作者的主体都不会感到自身智力的不发达或不健全影响自己的胜负。事实上,无论你起手摸的什么样牌,你都可能有和的机会,即使你摸的最糟糕的牌,既不连也不靠,除了可以打大乱以外,你还可以打“全求人”,甚至抢在其他牌型好的操作者前面成牌。有时你起手“地和”了,未见得就能成功,气得你跺脚。这就不像其他的游戏竞技活动有稳操胜券者。整体而言,围棋智力强者可以不败;局部而言,打扑克握了一副好牌随便怎么打,也可以做上游或拿高分,在麻将面前,运气远远胜过智力。文盲与博士在操作时谁也没有优势可言。

其实,人进入麻将,不但消解智力结构和文化结构,连阶级、出身、人种、性别、年龄、方言、制度、经济、宗教一系列意识形态的与非意识形态的、遗传的与非遗传的种种不平等全不存在,可谓“大同社会”。因此,我认为在麻将操作中起决定作用的,不是智力,也不是运气,而是身体,因为几圈麻将下来至少要好几个小时,倘若身体不好,比如心脏不好,到时脑子缺氧了,糊涂了,就会失去平等竞争的机会。

四、风格。

虽说麻将台不是’大同社会”,但人的个性依旧能得到充分的表现和张扬,每个人的牌风和牌品都会淋漓尽致地发挥,而这是一般扑克牌不可比拟的。虽不能说麻品即人品,但每个人都有大致模式和定势,心急的好吃好碰,沉着的易做“门清”,雄心的玩“清一色”,谨慎的“推倒和”。在我周围的一群朋友中,便有“黄七对”、“唐门清”、“苏自摸”、“周碰对”、“费全求”之类的雅号,大致可见性情一斑。即使摸牌的姿势也是千姿百态,有的潇洒,有的委琐,有的自然,有的做作,有的喜欢偷偷看牌,总之,忘了掩饰内心的外在形态。

五、变化。

麻将的变化几无规律可言,不似围棋有定式等。麻坛有句“打错了即打对了”的术语,就是指这种变化无端而言。有时看似违背正常牌规,但偏偏出之有理;有时循章蹈法,反而出了“冲”。有时听五种牌十几张,还不如钓一张“绝枝”。你控制下家,反会助他一臂之力,上家控制你,他自己也会受到控制。你听甲牌,三人不打,你也抓不到,等你改换牌型,可能立即抓到,各家也纷纷打出。在牌局中,常常因为某方随意吃牌造成另一方连上妙牌的机会,也常常因为己方或某方的出牌造成错位,破坏了好的“运气”而一蹶不振的。先胜后败,反败为胜,几乎是一个通用的定式。笑到最后笑得最好,用在麻将对垒时也非常贴切。麻将很难做牌,也是麻将的魅力之一,谁也不能将每个人的出牌、吃牌都算进其中。

六、大乱。

麻将所有的成法中,“大乱”是最在创造性的。我第一次听说“大乱”的说法很吃惊,这不是毛主席他老人家用过的词吗?”天下大乱达到天下大治”,非常形象,非常辩证,非常哲理,委实是治世警言。可这大乱居然被用到麻将这种游戏上,实在有点超黑色幽默了。麻将中“大乱”的做法与这句名言异曲同工,可见真理不光对于政治、军事这类重大事情可以得到验证,小小的游戏技巧也能体现真理的正确性。“大乱”从本质上是反麻将的,麻将的重要特点在于连贯,以三张牌为基本单元,而大乱则要求断,要求一四七、二五八、三六九孤立远离,至少有两位数距离,也不一定要以三张为单元,一张两张都行,最无章法的。以不规范代替规范,以非秩序代替秩序,以反差代替和谐,以散漫代替整齐,这种打破常规的叛逆精神,有点像现代派艺术,而这种消解中心极端边缘化的状态是地道的“后现代”。麻将的好多方面都暗示着一种“后现代”。

七、自摸。

自摸又称自抓、自掏、自抠。

自摸是一种境界。麻将的灵魂全在自摸。麻将与其他牌的区别就在于它的手感,麻将的智慧说到底是手的智慧,脑子再聪明也算不到好牌,而手可以摸到,可以说麻将是用手思维的。麻坛宿将手上是长眼睛的,他们只要用手轻轻一点,马上就能“看”出,靠的全是触觉。现代工业社会里,人的触觉已经越来越麻木了。

自摸是一次可悲的自我实现,这是就哲学意义而言的,因为它完全靠机遇的赐予。 点击进入更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