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闹天宫物品code:兰开斯特《生存无需强制》的基本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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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2-19 21:01:48)转载▼
标签: 兰开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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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无需强制
杂谈
分类: 读书笔记
2010年10月在第三届中美数字时代图书馆学情报学教育国际研讨会上,兰开斯特做了《生存无需强制》的学术报告,后授权翻译并发表于《中国图书馆学报》2011年第1期。当笔者阅读到这篇文章,感觉其语言表述的真实与真诚的鲜活生动性,其内容细腻的人文情怀与追求,特别吸引读者,让读者感到了一股新鲜的人文气息。在笔者看来,虽然他曾是西方图书馆学流派中鲜明而坚定的新技术派,但在这篇文章中其人文价值观由技术价值观的转向而来,理由和真诚是如此真实,使他的未来图书馆的主张似乎颇具魅力。即便是随手翻来重读该文,其语言表述的鲜活生动性仍是让人读着感觉很过瘾,很惬意!其内容的人文情怀与追求图书馆人文家园的真情实感仍使读者心底热情四溢,让读者对图书馆和图书馆学的现在与未来充满信心与兴趣。
笔者首先被他独特而形象的开场白所吸引:“震惊、气愤、厌烦,甚至可能还有恼怒,这些都是一个好的主旨演讲应该在听众中引发的情绪反应。我的讲话将会刻意煽情。如果在随后的几分钟时间里,我能设法激起在座大部分人的义愤,那对于我来说将是巨大的成功。”这让笔者感到一股语言与情感深处的新鲜气息,这在笔者多年阅读过的图书馆学专业期刊多篇理论专业论文的历史中,是绝无仅有的几次阅读的冲动与欣喜之一。然后就似乎被什么东西牵引,一路读下去,后来又反复的阅读多次,每一次阅读几乎都是这样,每一次阅读都有新发现与新收获。
文章的前半部分作者首先提到自己的图书馆经历:在1949年在一家图书馆获得了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大约两年以后,作者入读图书馆学院,成为一名全日制学生;在1970年,作者被任命为伊利诺伊大学图书馆学研究生院的副教授。此时作者已撰写出自己的第一本关于信息检索的著作,学校对他的聘任也是希望他能帮助他们建设信息学课程。从20世纪70年代到20世纪80年代,作者所任教的伊利诺伊大学的图书馆学课程越来越多地专注于那些被视为“信息学”的内容。作者借用统计学者兼咨询专家威廉·爱德华兹·戴明的话:“改变并非必须,生存无从强制”中的后半句作为自己这个报告的题目。用意在于除非某个机构主动做出改变来适应身边不断变幻的世界,否则就难以生存。这句话所指的对象本是商业机构,但是兰开斯特认为这种警告同样适用于学术领域,尤其是图书馆学信息学等学术领域也需要做出改变来适应身边不断变幻的世界,否则就难以生存。例如作者所任教的伊利诺伊大学的图书馆学的课程就是这样在不断变化中使自己更加“相关”、更加敏锐地适应整个社会的变革的。当然,基于同样的理由,有越来越多的其他图书馆院校也在朝着信息学的方向迈进。这种行动对于图书馆学情报学等的生存来说是至关重要的。通过使自己更加“相关”,通过与本校其他院系形成跨学科联系并予以改进,这些院校生存了下来。在20世纪70年代和20世纪80年代,因为被他们的主管单位认定与其使命无关紧要,一大批图书馆院校停办,数目惊人。即使是在今天,图书馆院校依旧面临着被关闭的威胁。兰开斯特从一位任教于某著名院校的教员的发言中,注意到一个相当令人担忧的警告信号。这位教员指出,今天图书馆专业面临的一大挑战就是科学工作者们并没有意识到图书馆员能够提供帮助。
如果科学工作者们意识不到图书馆员能够提供帮助,兰开斯特强调——那人们可以假定学者们一般而言也意识不到图书馆员能够提供帮助!兰开斯特继续发问:学生们又怎样?一般大众呢?那些为图书馆提供经费的机构呢?都是这样的意识不到图书馆员能够提供帮助吗?这似乎预示着图书馆学不好的发展趋势,结果似乎也是很严峻的,而这正是兰开斯特的担心和忧虑所在。接着,兰开斯特把目光转向了图书馆信息资源的使用者——用户身上。
那么,关于用户,这些年发生了什么变化呢?答案是:人们把他或她忘掉了!如果想在今天的图书馆学课程表中发现任何与“用户”有关的提示,即使不是完全不可能,也困难十足。图书馆用户、信息用户已经被诸如元数据、本体论,以及数据管理之类的东西挤到一旁,似乎不见了踪影。图书馆专业教育和研究的焦点似乎已经从用户和服务转移到了数据——数据库本身、数据的典藏与保存,甚至是数据的创建。人们似乎很少关注假如这些数据是为了谁而建立的,最终得到利用,究竟是谁在使用这些数据,有没有用户在使用,它们又是如何被用户使用的,使用的效果究竟是怎么样等等用户问题,似乎都没有人关心了。
但其实图书馆界和图书馆学术界有过关注和在意用户和图书馆员价值与作用的历史。兰开斯特开始回忆——曾几何时,图书馆用户受到多方面的重视。例如,兰开斯特记得在自己刚进入图书馆这一行当不久的20世纪50年代,美国图书馆协会就出版过一本这样的书。它的书名叫《主顾是人》,主要讨论不同类型的图书馆用户。而该书意味深长的是,它的副书名称作《如何成为一个模范图书馆员》。这就是说,一个模范图书馆员应该是一个了解其用户、关心其用户的图书馆员。图书馆员与用户的关系不可分离。图书馆员们曾经认识到图书馆用户的存在和重要性,甚至专门为他们写书。但是可能今非昔比,兰开斯特建议人们可以试着在今天寻找一本关于图书馆用户的书。看看那些主要图书馆出版商的出版物目录,大多数出版物都在以这种或那种方式谈论的是科技和(或)数字资源,以及数字图书馆的问题,而很少甚至是根本就没有了用户的影子。
顺着这个思路,兰开斯特继续带领人们去看看各类图书馆的会议尤其是图书馆的学术报告会都在讨论些什么。非常遗憾的是,他发现和感觉得到,图书馆员们尤其是图书馆学家们和图书馆学的理论工作者,基本上不再撰写图书馆用户方面的论文,甚至不谈用户服务,他们在会议期间交谈交换的主题大概也是技术占主导的信息,而不是用户导向。接着兰开斯特指出,因为信息技术的出现和覆盖图书馆界,图书馆员们认识不到其职业必须是一项以人为导向的职业,这在图书馆的职业史上可能是第一次。
可早在1949年,一位美国图书馆员在《专业图书馆》杂志中撰文描述过这一职业:掌握有关人的知识和理解、树立图书馆是学校核心的观念,以及以实现图书馆学的理想为努力目标。图书馆员教育应该坚持灌输健康的社会态度、求知欲、广博的文化趣味、满怀的谦卑,以及与同事协作的意愿。一年之后的1950年,一份美国图书馆协会的官方出版物指出:那些被图书所吸引,并真正对人和公共服务感兴趣的男女人士,将会在图书馆工作中寻找到诸多个人满足和知识激励。同样是在1950年,两位加拿大图书馆员在《加拿大图书馆协会通讯》中声称:我们希望图书馆员们对人持有一种由衷的人性关怀。时间到了1963年,我们发现一位英国图书馆员这样解释道:图书馆专家需要有高标准的教育、开朗的人格,以及对人的切实尊重。同年,另一位美国图书馆员宣称:图书馆员必须专注于人,这种专注要强大到即使读者不善表达,图书馆员也能发现他们的意愿和需求。这些曾经是图书馆和图书馆学术界多么喜人的现象!在兰开斯特看来,以用户为导向的图书馆员观在20世纪70年代依旧得到强烈认同。在兰开斯特看过的一本关于图书馆职业的书中,作者之一断言,一个好的图书馆员应该具备的最重要的特质就是“服务他人的意欲”,甚至连一位自由职业的图书馆员也承认,这类职位的首要条件就是具有良好的人际交往能力。
但紧接着兰开斯特指出,这一切的确是好景不长,因为一旦现代信息技术的不断改进使图书馆员迷上了科技,他们很快就对人失去了兴趣。因此,在过去的30年里,有关信息使用和信息用户的参考书目很多很多——在美国图书馆协会2008年颁布的图书馆与信息学硕士研究生学位授予标准中,这一点尤为醒目。这些标准声称,图书馆与信息学涵盖信息与知识的创造、交流、鉴定、遴选采访、组织描述、储存检索、保存、分析、解释、评价、合成、传播,以及管理等多种学术内容,其中居然没有什么以人为导向的内容,居然丝毫没有用户的研究选题。
让兰开斯特感到奇怪的是,如果科学工作者们确实不清楚图书馆员可以提供什么帮助,那么为什么图书馆的监管者和其他图书馆经费支持的人也不明白图书馆员可以提供什么帮助呢?仍然遗憾的是现实中图书馆员和图书馆教育家热衷于追循的方针,似乎是在技术上精益求精,使图书馆的主顾或客户能藉此自力更生,得到更好的服务。由于图书馆的管理者不出所料地开始认识到科技已相当大的程度上消弭了对图书馆员职业的技能需求,很多图书馆的岗位正在被削减。
兰开斯特认为自己不是第一个就此问题发出警告的人。他指出其实早在1962年,著名的英国图书馆学家道格拉斯.福斯克特就撰文谈及此事,他谴责任何可能导致专业图书馆员与服务对象之间直接的个人互动被取消的行政行为。福斯克特指出,由于失去了直接互动,专业馆员们不仅对“知识需求产生的方式”缺乏了解,也不了解“这种需求产生时,他们的图书馆为何不能予以满足”!
在文章的结尾部分,兰开斯特深情的提到——最受尊敬的美国图书馆学教育家之一的杰西·谢拉,谢拉曾于1972年撰写过一部颇具影响的著作——《图书馆学教育基础》。谢拉相信自动化将会使图书馆员摆脱非专业工作的束缚,因而能有更多的时间从事联接用户群体、决定如何最大限度满足其需求的关键性的专业活动。兰开斯特认为在期望方面谢拉无疑是正确的,但在预见方面谢拉却大错特错了。因为在他看来,事实上与之相反的情形出现了。科技本身已经成为目的,并使得图书馆员一天天疏远用户,而不是让其与用户贴得更近。现在大多数任职于学术图书馆和专业图书馆环境中的专业人员看起来都认可这一潮流,因此兰开斯特担心情形将难以逆转,他感到特别遗憾,但希望自己的这个预计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