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曼莎森特av番号:锁麟囊剧本(2)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10 17:18:12
【第三场】(赵禄寒水底鱼上。)
赵禄寒 (白)唉!想我赵禄寒,家道中落,半世清贫,明日乃是我女儿新婚之期,卢家送来聘礼,倒也去的。是我外出借贷,分文未曾借到,我只好急速回家,与我那女儿说明便了。到了自家门首。且住!见了我那女儿,她若问我妆奁之事,我是何言答对!这,这,这便如何是好……哎,我若不回去,我那女儿一定要盼望与我;还是叫门的是!
(赵禄寒低声。)
赵禄寒 (白) 女儿开门来。
  嗳!想我虽然贫穷,怎么竟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敢高声叫了么?
  女儿开门来!
赵守贞 (内白) 来了。
(赵守贞反上。)
赵守贞 (西皮摇板) 薄命人岂敢怨穷居陋巷,
  为出聘累我父终日奔忙;
  可怜他父母心去借银两,
(赵守贞开门。)
赵守贞 (白) 爹爹回来了!
(搀赵禄寒入座。)
赵禄寒 (西皮摇板) 见此情倒叫我费尽思量。
赵守贞 (白) 爹爹回来了。
赵禄寒 (白) 儿啊!为父的对不起你了哇!
(赵禄寒哭。)
赵守贞 (白) 爹爹何出此言?
赵禄寒 (白)明日就是我儿新婚之期,看你婆家送来的聘礼,倒也去得,只是我家如今贫寒,妆奁一无所有;为父四处借贷,又未借到,岂不是对不起你了!
赵守贞 (白)爹爹说哪里话来!想这催妆之物,俱是敷衍俗人眼目的东西,难道一无所有,女儿就不登花轿了么。
赵禄寒 (白)真乃孝道女儿!只是我家昔日也是小康之家,你如今出嫁,无有妆奁,为父心中怎能得安?唉!为父的对不起你了哇!
 (西皮摇板) 我的儿性情好宽心话讲,
  嫁女儿无妆奁怎拜花堂。
(赵守贞强作笑容。)
赵守贞 (白) 爹爹!
 (西皮摇板) 自古道人贫穷谁肯来往?
  想当日得意时铁也增光!
  如今人喜的是添花锦上,
  老爹爹岂不知世态炎凉。
(赵禄寒、赵守贞同下。)
【第四场】(胡杰、程俊小水底鱼分上,相撞。)
胡杰 (白) 嘿!你怎么往人身上走哇?哟!这不是程大哥吗?
程俊 (白) 这不是胡兄弟吗?
胡杰 (白) 是我呀!大哥您这是上哪儿呀?
程俊 (白) 今日有个办喜事的,我出份子去。
胡杰 (白) 谁家呀?
程俊 (白)你还不知道哇!薛小姐不是给了周家啦?我上薛家出份子去。
胡杰 (白) 您干吗穿这么好的衣服啊?
程俊 (白)薛家是大财主人家,去的都是高亲贵友,穿的都是好衣裳,我也得穿件好的,跟他们好一块摆一摆呀!
胡杰 (白) 您穿这么好的衣裳,留神待会儿下雨!
程俊 (白) 那怕什么!我这不是带着雨伞哪吗!
胡杰 (白) 喝!您倒全预备好了。
程俊 (白) 真个的,你上哪儿去呀?
胡杰 (白) 我也出份子去。
程俊 (白) 谁家呀?
胡杰 (白)赵家姑娘不是给了卢胜筹了吗?我也上他们那儿出份子去。
程俊 (白)你上赵家去呀!赵家的丫头命太不好了!怎么单赶上这个下雨的天气!唉!也不是说!像赵家小门小户的办喜事,也就是你们这种人去出份子。哎呀!了不得啦!真要下雨!掉点儿啦!
胡杰 (白) 薛小姐出门怎么赶上这个天气呀?
程俊 (白) 嘿!你知道薛小姐这是什么一转吗?
胡杰 (白) 我不知道。
程俊 (白) 她是龙女一转!常言说得好:龙行有雨,虎行有风呀!
胡杰 (白) 教你这么一说,薛家小姐出嫁赶上雨是应该的。
程俊 (白) 然也,然也!真实孺子可教也。
胡杰 (白) 别胡说啦!哎哟下雨了!
(胡杰、程俊分下。)
【第五场】(吹打,两轿夫举小帐子、两轿夫扯飘网、八旗手持执事同上,薛湘灵乘轿上,梅香、薛良随上,过场。)【第六场】(风雨声,两轿夫举小帐子、两轿夫扯飘网、八旗手持执事同上,薛湘灵乘轿上,梅香、薛良随上。)
梅香 (白) 老大爷,天可要下雨呀。
薛良 (白) 还是走啊。哎呀。天气不好,我们要快些走啊。
(薛良见下雨。)
薛良 (白) 快些避雨呀!
(小吹打,众人入亭避雨,帐子内放大边椅,薛湘灵坐,轿夫等撑衣。)
(乱钟,赵家轿夫等急上。赵守贞乘轿、赵禄寒随上。)
赵禄寒 (白) 好大雨呀,好大雨!
轿夫 (白) 下大了!不能走了!在这亭子上避会儿吧!
赵禄寒 (白) 走哇!
轿夫 (白) 不能走了!淋坏了轿子怎么办哪!伙计们把轿子放下!
赵禄寒 (白) 你要轻放!轿中还有人呢!
轿夫 (白) 得了!这里头又不是鸡蛋,怕蹲坏了!
赵禄寒 (白) 啊!这是怎么讲话?
梅香 (白)得了!你们喊什么?别吓着我们小姐!你们也凑在这儿。唉,我说薛大爷,你瞧它们那顶轿子红不红,黄不黄,那是什么颜色呀!
薛良 (白) 少讲话呀。
赵禄寒 (白)唉!真真的晦气晦气,我们的花轿破,与你们什么相干?真真岂有此理?
梅香 (白)你得了吧!我没见过这样聘闺女的!今天我可开了眼啦!
赵禄寒 (白)哎天哪!想我赵禄寒人虽贫穷,志气不穷;不想被这势利小人耻笑,真真气死我也!
(赵守贞在帐子内。)
赵守贞 (白) 爹爹,爹爹!
 (哭头) 啊……老爹爹呀!
 (西皮散板) 劝爹爹休发那无名火爆,
  无故地闲争吵却也无聊;
  家贫穷遭白眼被人嘲笑,
  我父女志不穷忍耐这遭!
梅香 (白) 小姐!她哭上啦!
薛湘灵 (西皮二六板) 春秋亭外风雨暴,
  何处悲声破寂寥;
  隔帘只见一花轿,
  想必是新婚渡鹊桥。
  吉日良辰当欢笑,
  为什么鲛珠化泪抛?
  此时却又明白了,
 (西皮快板) 世上哪有尽富豪!
  也有饥寒悲怀抱,
  也有失意痛哭嚎啕;
  轿内的人儿弹别调,
  必有隐情在心潮。
赵守贞 (西皮散板) 推开轿帘向外瞧,
  聘女之家是富豪;
  只恐怕我过门也遭嘲笑,
  那时候老爹爹又要心焦!
梅香 (白) 小姐,她哭起来没完啦。
薛湘灵 (白) 呀!
 (西皮流水板) 耳听得悲声惨心中如捣,
  同路人为什么这样嚎啕;
  莫不是夫郎丑难谐女貌?
  莫不是强婚配鸦占鸾巢?
  叫梅香你把那好言相告,
  问那厢因何故痛哭无聊?
(行弦。)
梅香 (白)我说小姐,咱们避咱们的雨,他们避他们的雨,等到雨过天晴,各自走去,咱们管她哭不哭哪!
薛香灵 (西皮流水板) 梅香说话好颠倒,
  蠢才胡言乱解嘲;
  怜贫济困是正道,
  哪有那袖手旁观在壁上瞧!
(行弦。)
梅香 (白) 您别生气,我去给您问问去。
  咳,老头儿!
赵禄寒 (白) 作什么?
梅香 (白)我们小姐问下来啦:轿子里头是你什么人?她为什么哭?你说说我们听听。
赵禄寒 (白)好了,好了。你们避你们的雨,我们避我们的雨,等雨过天晴,各自走去,好好好,多谢了,多谢了,你呀,不用问了,不用问了!
梅香 (白) 嘿!还记仇哪!
  小姐,我问啦,人家不告诉我。
薛湘灵 (西皮流水板) 梅香说话太潦草,
  难免怀疑在心梢。
  想必是人前逞骄傲,
  不该词费又滔滔;
  休要噪,且站了,
  薛良与我再问一遭。
(行弦。)
薛良 (白) 遵命!
  老先生,有礼了!
赵禄寒 (白) 还礼了,何事呀?
薛良 (白) 请问老先生上姓?
赵禄寒 (白) 在下姓赵。
薛良 (白) 轿中是你何人?
赵禄寒 (白) 乃是我的女儿。
薛良 (白) 她为何这样痛哭,难道不愿出聘么?
赵禄寒 (白)唉!实不瞒老哥哥说,是我家业贫寒,无有妆奁,又赶上这样大雨,我女儿恐我心中不安,故而啼哭。
薛良 (白) 原来如此。
  小姐,他家姓赵,轿中乃是他的女儿,因家中贫寒,无有妆奁,唯恐他父心中不安,故此伤心耳!
薛湘灵 (白) 呀!
 (西皮流水板) 听薛良一语来相告,
  满腹骄矜顿雪消;
  人情冷暖凭天造,
  何不移动半分毫?
  我今不足她正少,
  她为饥寒我为娇;
  分我一只珊瑚宝,
  安她半世凤凰巢。
  忙把梅香低声叫,
(行弦。)
薛湘灵 (白) 梅香!
梅香 (白) 小姐,什么事?
(薛湘灵举囊。)
薛湘灵 (白) 把此囊给她去吧。
  转来!
 (西皮流水板) 莫把姓名信口晓。
(行弦。)
梅香 (白)我说小姐,可不是我舍不得,想这锁麟囊,是老夫人转为您过得门去,早降麟儿,要是给了他们,岂不辜负老夫人一番好意吗!
薛湘灵 (西皮流水板) 这都是神话凭空造,
  自把珠玉夸富豪;
  麟儿哪有神送到?
  积德才生玉树苗;
  小小囊儿何足道,
  慰她饥渴胜琼瑶。
梅香 (白) 好,我去给她去。
  老大爷,您请过来吧,
赵禄寒 (白) 何事呀?
梅香 (白)我们小姐听说您的姑娘哭得可怜,这有锁麟囊一个,里头珠宝甚多,送给你们作妆奁吧。
赵禄寒 (白)慢来慢来,我与你们夙不相识,焉能受此厚礼,使不得,使不得!
梅香 (白) 唉!我们小姐乃是一番的诚意,您就把他收下吧。
赵禄寒 (白) 使不得!
梅香 (白) 收下吧,收下吧!
赵禄寒 (白) 使不得,使不得!
梅香 (白) 有的,给他钱他都不要啊。
  我说小姐,您把这收回去吧,人家不要!
薛湘灵 (白) 怎么?赠她珠宝,怎会不要?
梅香 (白) 他说咱们萍水相逢,夙不相识,他不要。
薛湘灵 (白) 奇怪呀?
梅香 (白) 我瞧这个老头呀,可真有点倔脾气。
薛湘灵 (白) 薛良!
薛良 (白) 是。
薛湘灵 (白) 你把这锁麟囊送去,一表我敬佩之意。
薛良 (白) 老先生请过来!
赵禄寒 (白) 何事?
薛良 (白)我家小姐,听说你女儿惦记于你,甚为敬佩,无有所赠,只有锁麟囊,内有珠宝甚多,老先生收下,定无忧矣!
赵禄寒 (白)慢来,慢来,方才也曾言过:我与你们夙不相识,焉能受此厚礼。使不得,使不得!
薛良 (白) 我家小姐,乃是诚意而赠,老先生收下吧!
赵禄寒 (白) 慢来,有道是君子固穷,万万的使不得!
薛良 (白) 唉,你若不收,岂不辜负了我们小姐的好意呀!
赵禄寒 (白) 使不得,使不得!
赵守贞 (白) 是何物?待女儿看来。
赵禄寒 (白) 我儿看来。
赵守贞 (白)爹爹,与他们夙不相识,为何赠此厚礼?爹爹退还他们才是啊。
赵禄寒 (白)为父也是再三的推托,是他言道:女儿惦记与我,甚为敬佩,故而执意要赠。
赵守贞 (白)这……唉!想这世态炎凉,多是势力之辈,不想在这春秋亭上,欲得知音。爹爹对他们去讲:将囊内之物取出,留下空囊,以志深情厚谊! ①
赵禄寒 (白) 好,待为父与他们言讲。
  老哥哥,我女儿言道:与你们夙不相识不敢受此厚礼,只是深情厚谊,却之不恭。现将珠宝退还,她将空囊留下,永作纪念。
薛良 (白) 啊,待我禀明我家小姐。
  啊小姐,老先生言道:与我们夙不相识,不敢受此厚礼,只是深情厚谊,却之不恭,现将珠宝退还,她将空囊留下,永作纪念。
薛湘灵 (白)好好好,人各有志,不可相强。待我将珠宝取出就是。
  薛良!
薛良 (白) 有。
薛湘灵 (白) 你将这空囊奉赠,以作纪念吧!
薛良 (白) 遵命。
  老先生。
赵禄寒 (白) 老哥哥。
薛良 (白)我家小姐已将珠宝收回,请你们将此囊留下,以作纪念吧。
赵禄寒 (白) 好,多谢了!
  儿啊,锁麟囊在此,我儿好好收起。
赵守贞 (白) 是。
(赵守贞收囊。)
赵守贞、
薛湘灵 (同白)(爹爹,女儿)(薛良,我)要下轿,请那位小姐一见吧!
赵禄寒、
薛良 (同白) 慢来,慢来。未曾拜堂,无有见外人的道理呀!
薛良 (白) 天已晴了!我们要赶路了,吹打起来!
(薛家众人同下。)
薛良 (白) 老先生,我们后会有期,请了请了!
(薛良下。)
赵禄寒 (白) 哎呀呀,天已晴了,我们也快快赶路哇!
赵守贞 (白) 爹爹且慢!还未曾问那小姐的姓名呢?
赵禄寒 (白)哎呀呀,匆忙之间,为父倒忘怀了!老哥哥请转!老哥哥请转!唉,去远了!
赵守贞 (哭) 喂呀!
赵禄寒 (白) 儿啊,人生何处不相逢,也许日后有相见之日啊!
轿夫 (白) 老爷子,天气不好,我们快快赶路吧。
赵禄寒 (白) 是啊!赶路要紧,快快吹打起来!
轿夫 (白) 吹打起来!
赵禄寒 (笑) 哈哈哈……
(赵家众人同下。)
【第七场】(薛家众人同上。傧相上。薛湘灵、周庭训同上。)
傧相 (白) 赞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同入洞房。
(薛相灵、周庭训拜堂,同下,众人同下。)
【第八场】(薛良上。)
薛良 (西皮摇板) 送亲已毕回家转,
  见了夫人说根源。
(乱锤、老傧相、少傧相相打同上,胡杰、程俊同上劝解。)
程俊 (白) 别打了,别打了!你们为什么呀?
老傧相 (白)我跟你说:他是我的儿子,我们都是当傧相的。今天是好日子,办喜事的人家多,我叫他上赵家去,别上周家去,周家是财主,礼法多,我怕他弄砸了,他不听话,偏上周家去了!赵家他给人家耽误了!人家找我去了。我骂他,他倒说我是势利眼,您说我该打他不该打他?
程俊 (白) 您别生气,我问问去。
  喂,我问你:你爸爸怎么是势利眼哪?
少傧相 (白) 他巴结大财主,怎么不是势利眼!
程俊 (白)噢!你爸爸叫你上赵家去,你偏要上周家去,周家是大财主,赵家又穷,这么说你也是势力眼哪!
胡杰 (白) 嘿!要说起来呀!你也是势利眼。
程俊 (白) 怎么?
胡杰 (白)咱们昨儿再道上碰见,你不是说薛家是财主,薛小姐是龙女一转,还说什么龙行有雨,虎行有风,下雨是应该的?赵家小门小户,下雨是命苦!你这不也是势利眼吗?
程俊 (白) 你才是势利眼哪!
胡杰 (白) 你才是哪。
老傧相 (白)二位别吵啦!你们二位不是势利眼,要说势利眼,我儿子才是势利眼呢!
胡杰、
程俊 (同白) 嘿!你找便宜来啦?
少傧相 (白) 你们别忙,要说我爸爸才是势利眼哪!
胡杰、
程俊 (同白) 喝!这么说:我们也算势利眼吧!
薛良 (白)你等不必争吵!世界之上,为富不仁反不如那贫而有志,况且富贵之家也不见得长此富贵啊!
程俊 (白) 照你这么一说:财主还能穷的了!这我可不信。
胡杰 (白) 不信,咱们打个赌!
少傧相 (白)我说薛家一辈子也穷不了!他要是穷了,我们两个人给人家当马骑,管五岁大的孩子叫大叔。
程俊 (白) 对!咱们走着瞧,走,走,走!
(同下。)
薛良 (白) 真真是势利小人!
(薛良下。)
【第九场】(胡杰上。)
胡杰 (数板)不好了,不好了!我的心胆战,今年秋天雨水成了大患,庄稼又被水来泡,房屋也被水来淹,黎民百姓遭了涂炭,老老少少哭苍天,死人挂在那柳树上,活人剩不下那三成半。三成半,还不算,看看淹到登州的城里边,城里百姓也要遭大难。急得我东跑西颠一个劲的满街转。来在大街我把邻居唤,
 (白) 哎!
(程俊上。)
程俊 (念)忽听门外有人唤,急急忙忙我去看。用手开开门两扇,原来是老弟在面前,在面前。
 (白)哎!我说老弟,你干嘛这么慌里慌张的,急得一脑门子汗哪?
胡杰 (白) 我的老大哥,这么大事情,你怎么都不知道哇?
程俊 (白) 什么事情?我哪儿知道哇。
胡杰 (白) 下了这么些日子的雨,您都不知道吗?
程俊 (白) 我知道呀。这比六年前的连阴天还厉害!
胡杰 (白) 是呀,咱城里不要紧,乡里头发了大水啦!
程俊 (白) 是呀!
胡杰 (白)庄稼都叫水泡起来啦!房屋也被水淹啦!黎民百姓淹死了不少啊!看看咱们的河堤就要破,咱们城就不得了啦,也要被水淹啦。
程俊 (白) 这可怎么办哪?
胡杰 (白) 您得想个主意。
程俊 (白) 我是见事则迷,一点主意都没有哇!
胡杰 (白) 没有主意啊,我倒有个主意。
程俊 (白) 什么主意?快说。
胡杰 (白) 把街坊四邻、地保都给喊了来,大伙保护河堤要紧哪!
程俊 (白) 这个主意不行!
胡杰 (白) 怎么不行?
程俊 (白)街坊四邻凑到一块,可拿不出多少钱来?要找还得找有钱的大户,有钱的大户跟县官一说,才有主意。
胡杰 (白) 这事光凭钱可办不了!万贯家财,大水一来,满完!
程俊 (白)满完,我不信!有钱能使鬼推磨,大户人家一咳嗽,龙王也他也得“二忽”!
胡杰 (白) 到了这个节骨眼,你还势利眼哪!
程俊 (白)甭管我,你要去你找街坊去,我还是找财主们商量商量去!回见,回见!
(程俊下。)
胡杰 (白) 冲这个,这个河堤也保不好!咳!
(胡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