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洋 长沙 耍大牌:文章段落布置的美学意义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3 09:42:18
中小学生写作文,其实跟我做自由撰稿人时的投稿一样,文章要生动,同时要想办法第一眼就要“打眼”,即,让阅卷老师或编辑眼前一亮。这么说来,除了誊抄的清楚以外,还要注意段落格式的错落有致,避免让阅卷老师产生视觉疲劳,同时也使自己的作文中叙事或者说理上,变得层次分明。

 

下面是今天的《牛城晚报》发表的一篇稿子。稿子当然是不错的,但是在段落布置上,根据我的要求,显然是不够的。大家看,第一段那么长,第二段那么长,如果让阅卷老师评分,前两端就看花眼了。不要以为考试时作文老师会认真阅读你的作文,他们通常是看几眼,浏览一下,凭自己的感觉就给打出分数了。因此,你必须使自己的作文,在阅卷老师看几眼的同时,留下一些好印象。

 

对这篇文字而言,前两端长了些,后4段又非常短,这就是段落布置上的头重脚轻。这是我做自由撰稿人时段落布置的一个大忌。

 

怎么办呢?好办。把长段落腰斩成几段,把短的段落适当调整就行了。下面原文和调整后的段落结构,不知道各位博友是否以为然。反正我讲作文,就按自己的理解讲。估计学校老师们是捉摸不出来这个道道的。

  

 

加起来,除以2 (原文)
★潘国本★

 

   那是十九世纪中期,沃尔夫斯凯尔已是德国一个著名的实业家族,到保罗·沃尔夫斯凯尔接手的时候,实绩更是如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保罗上过大学,也喜欢看看数学,他一边打造这个商业帝国,一边以涉猎数论为乐,日子过得像在上帝那个系列。一天,故事来了,他身边出现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女郎,保罗横看动神,竖看神动,七上八下地想着向她求爱,可那女郎好像也是星宿,你的心动,她不动。保罗兄急了,加大马力,放低身价直追过去。谁知,你这边越是跌价,她那边越是抬盘,把门闩得铁紧。作为实业家兼数学家(至少有人这样称呼)的保罗,情绪一下跌到谷底,直觉得自己窝囊、无能,连一个街头妞也黏不住。再想想,让这么一个毫无魅力的男子掌管一家著名企业,迟早会毁在他手里,横想竖想都觉得生命已到尽头,只有自杀。保罗激情多多,却并不粗疏慌张。他给自己选定了一个日子,准备在这日之前将企业的所有重要业务办理妥帖,再给所有亲属好友写下遗嘱,然后,待午夜钟响,自毙。

  

 保罗办事干练,那天,所有要办的事都在午夜之前结束了,为打发剩余时光,他走进自己的图书室,翻上了一本久违的数论杂志,等待那个最后时刻的到来。不知不觉被一篇指出拉梅和柯西对费马大定理的错误证明的文章所吸引。那是发生在1847年的一桩公案,在法国科学院的一次会议上,约瑟夫·刘维尔宣读了德国数学家库默尔的一封来信,信中指出了拉梅和柯西的错误。可就是在这个晚上,保罗发现库默尔的信中,用了一个未加证明的假定,觉得他与拉梅和柯西,究竟谁对谁错尚未定论。保罗当即沉浸于这个假定的辨析,他本意是想帮拉梅他们扳回败局,谁知灵气所到,却给库默尔堵上了一个漏洞。他高兴极了,一个晚上,就弥补了一个数论学家的漏洞,站到了一流数学家的行列,与他们对话,校正他们的疏漏,一下子底气大增。虽然保罗还是那个保罗,虽然他也不是大数论家,但他已感到自己的敏锐和睿智,不知不觉,午夜钟声已过,东方之即白,那个自杀的念头也没了。当他打开窗子,就只想为费马大定理再做点什么了。之后,保罗改写了自己的遗嘱,决定以他的大部分遗产设一个十万马克的大奖,奖给证明出费马大定理的第一人——后来,怀尔斯1994年攻下这个堡垒,他拿的奖金,有一部分就是保罗·沃尔夫斯凯尔1908年设定的。

 

  费马大定理以这种形式演绎出一段人生戏剧。

 

  要说人生,我们无不晓得,如果“喝水硌了牙齿”,绝对是一次巧合,不是注定;无不晓得一次挫败并不是十次挫败,十次挫败也不是世界末日;无不晓得总统的孙子,只是一个孙子,不是一位总统;我们也无不清楚,作文写不满一页纸总是让老师当众罚了重做的我和后来号称作家的我、逃课寻衅的少年贾樟柯和中国新一代大导演贾樟柯、自己偷了主人丝巾反诬陷女佣拿走的卢梭和以冰清玉洁灵魂写下《忏悔录》的卢梭,他们都是一个人。

 

 可我们总是想不到,那个真实的自我,其实应该是这两项加起来除以2的我。

  可我们就是记不起,尤其是,在登上天堂和沉入地狱的时候,还有,溅了一脸污水和披了一身花环的时候,被人欺侮成阿Q和让人哄抬为“超级女生”的时候。

 

 

加起来,除以2 (我调整段落后的文字)
★潘国本★

 

  那是十九世纪中期,沃尔夫斯凯尔已是德国一个著名的实业家族,到保罗·沃尔夫斯凯尔接手的时候,实绩更是如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保罗上过大学,也喜欢看看数学,他一边打造这个商业帝国,一边以涉猎数论为乐,日子过得像在上帝那个系列。

 

  一天,故事来了,他身边出现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女郎,保罗横看动神,竖看神动,七上八下地想着向她求爱,可那女郎好像也是星宿,你的心动,她不动。保罗兄急了,加大马力,放低身价直追过去。谁知,你这边越是跌价,她那边越是抬盘,把门闩得铁紧。

 

  作为实业家兼数学家(至少有人这样称呼)的保罗,情绪一下跌到谷底,直觉得自己窝囊、无能,连一个街头妞也黏不住。再想想,让这么一个毫无魅力的男子掌管一家著名企业,迟早会毁在他手里,横想竖想都觉得生命已到尽头,只有自杀。保罗激情多多,却并不粗疏慌张。他给自己选定了一个日子,准备在这日之前将企业的所有重要业务办理妥帖,再给所有亲属好友写下遗嘱,然后,待午夜钟响,自毙。

 

  保罗办事干练,那天,所有要办的事都在午夜之前结束了,为打发剩余时光,他走进自己的图书室,翻上了一本久违的数论杂志,等待那个最后时刻的到来。不知不觉被一篇指出拉梅和柯西对费马大定理的错误证明的文章所吸引。那是发生在1847年的一桩公案,在法国科学院的一次会议上,约瑟夫·刘维尔宣读了德国数学家库默尔的一封来信,信中指出了拉梅和柯西的错误。可就是在这个晚上,保罗发现库默尔的信中,用了一个未加证明的假定,觉得他与拉梅和柯西,究竟谁对谁错尚未定论。保罗当即沉浸于这个假定的辨析,他本意是想帮拉梅他们扳回败局,谁知灵气所到,却给库默尔堵上了一个漏洞。他高兴极了,一个晚上,就弥补了一个数论学家的漏洞,站到了一流数学家的行列,与他们对话,校正他们的疏漏,一下子底气大增。

 

  虽然保罗还是那个保罗,虽然他也不是大数论家,但他已感到自己的敏锐和睿智,不知不觉,午夜钟声已过,东方之即白,那个自杀的念头也没了。当他打开窗子,就只想为费马大定理再做点什么了。之后,保罗改写了自己的遗嘱,决定以他的大部分遗产设一个十万马克的大奖,奖给证明出费马大定理的第一人——后来,怀尔斯1994年攻下这个堡垒,他拿的奖金,有一部分就是保罗·沃尔夫斯凯尔1908年设定的。

  

  费马大定理以这种形式演绎出一段人生戏剧。要说人生,我们无不晓得,如果“喝水硌了牙齿”,绝对是一次巧合,不是注定;无不晓得一次挫败并不是十次挫败,十次挫败也不是世界末日;无不晓得总统的孙子,只是一个孙子,不是一位总统;我们也无不清楚,作文写不满一页纸总是让老师当众罚了重做的我和后来号称作家的我、逃课寻衅的少年贾樟柯和中国新一代大导演贾樟柯、自己偷了主人丝巾反诬陷女佣拿走的卢梭和以冰清玉洁灵魂写下《忏悔录》的卢梭,他们都是一个人。

  

  可我们总是想不到,那个真实的自我,其实应该是这两项加起来除以2的我。可我们就是记不起,尤其是,在登上天堂和沉入地狱的时候,还有,溅了一脸污水和披了一身花环的时候,被人欺侮成阿Q和让人哄抬为“超级女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