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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小雅·节南山》赏析[论语说文]
诗经赏析 2010-04-15 09:26:38
《诗经·小雅·节南山》赏析
《诗经·小雅·节南山》译注
题解:谴责太师尹氏祸国殃民。
原    文 译    文 注    释
节彼南山1,
维石岩岩2。
赫赫师尹3,
民具尔瞻4。
忧心如惔5,
不敢戏谈。
国既卒斩6,
何用不监7!
节彼南山,
有实其猗8。
赫赫师尹,
不平谓何。
天方荐瘥9,
丧乱弘多。
民言无嘉,
憯莫惩嗟10。
尹氏大师,
维周之氐11;
秉国之钧12,
四方是维。
天子是毗13,
俾民不迷。
不吊昊天14,
不宜空我师15。
弗躬弗亲,
庶民弗信。
弗问弗仕,
勿罔君子。
式夷式已16,
无小人殆17。
琐琐姻亚18,
则无膴仕19。
昊天不佣20,
降此鞠訩21。
昊天不惠22,
降此大戾23。
君子如届24,
俾民心阕25。
君子如夷,
恶怒是违。
不吊昊天,
乱靡有定。
式月斯生26,
俾民不宁。
忧心如酲,
谁秉国成27?
不自为政,
卒劳百姓28。
驾彼四牡29,
四牡项领30。
我瞻四方,
蹙蹙靡所骋31。
方茂尔恶32,
相尔矛矣33。
既夷既怿34,
如相酬矣。
昊天不平,
我王不宁。
不惩其心,
覆怨其正35。
家父作诵36,
以究王訩。
式讹尔心37,
以畜万邦38。 那嵯峨终南山上,
巨石高峻而耸巅。
权势显赫的太师史尹,
民众都唯你俩是看。
忧国之心如火炎炎,
谁也不敢随口乱谈。
国脉眼看已全然斩断,
为何平时竟不予察监!
那嵯峨终南山上,
丘陵地多么广阔。
权势显赫的太师史尹,
执政不平究竟为何?
苍天正又一次降下饥疫,
死丧和祸乱实在太多。
民众言论中不再有好话,
你们竟还不惩戒自我!
你们史尹和太师二人,
原该是咱周室的柱石。
掌握了国枢的钧轮,
四方诸侯靠你们维系,
大周天子靠你们辅佐,
也使人民踏实心不迷。
老天爷实在太不良善,
不该断绝人民的生机。
处事不诚心不亲自办理,
百姓对你们就不相信。
不咨询耆旧不晋用少俊,
岂不是欺罔了君子正人?
施政应当平等应当躬亲,
不应该与那些小人接近;
瓜葛不断的裙带姻亲,
不应该偏袒而委以重任!
老天爷真是不光明,
降下如此的大祸乱。
老天爷实在不聪慧,
降下如此的大灾难。
君子执政如临渊履冰,
才能使民众心安。
君子执政如碗水持平,
憎恶忿怒才能被弃捐。
老天爷实在太不良善,
祸乱从此再无法平定。
一月连着一月竞相发生,
使庶民从此无法安宁。
忧国之心如醉酒般难受,
有谁能掌好权平理朝政?
如不能躬亲去施政,
悴劳的仍是众百姓。
驾上那四匹久羁的公马,
这四马都有肥大的脖颈。
我举目四望到处是祸乱,
局促狭小无处可以驰骋。
当你们之间恶感正烈,
你们彼此就倾轧不歇。
既已怒火平息回嗔作喜,
又像宾主般互相酬酢。
老天以灾祸显示不平,
我王天子也不得康宁。
太师史尹不自惩邪心,
反而怨怒人们对其规正。
我家父作此一篇诗诵,
以追究王朝祸乱的元凶。
该改变改变你们的邪心,
以求德被四方万邦齐同。  1.节:通"巀"。长言之则为巀嶭(jié niè),亦即嵯峨。
2.岩岩:山崖高峻的样子。
3.师尹:大(tài)师和史尹。大师,西周掌军事大权的长官;史尹,西周文职大臣,卿士之首。
4.具:通"俱"。
5.惔(tán):"炎"的误字,火烧。
6.卒:终,全。
7.何用:何以.何因。
8.有实:实实,广大的样子。《诗经》中形容词、副词以"有"作词头者,相当于该词之重叠词。猗:同"阿",山阿,大的丘陵。
9.荐:再次发生饥馑。瘥:疫病。
10.憯(cǎn):曾,乃。
11.氐:借为"榰(zhī)",屋柱的石磉。
12.均:通"钧",制陶器的模具下端的转轮盘。
13.毗:犹"裨",辅助。
14.吊:通"叔",借为"淑",善。昊天:犹言皇天。
15.空:穷。师:众民。
16.式:应,当。夷:平。已:依全诗前后及此处文义,今理校为"己",义为以身作则。
17.殆:及,接近。
18.琐琐:互相连结成串。姻亚:统指襟带关系。姻,儿女亲家;亚,通"娅",姐妹之夫的互称。
19.膴(wǔ)仕:厚任,高官厚禄,今世所谓"肥缺"。
20.佣:通"融",明。
21.鞠讻:极乱。讻,祸乱,昏乱。
22.惠:通"慧"。
23.戾:暴戾,灾难。
24.届:临。
25.阕:息。
26.式月斯生:应月乃生。
27.成:平。
28.卒:通"悴"。
29.牡:公牛,引申为雄性禽兽,此指公马。
30.项领:肥大的脖颈。
31.蹙蹙:局促的样子。
32.茂:盛。恶:憎恶。
33.矛:通"務",义为侮。
34.怿:悦。
35.覆:反。正:规劝纠正。
36.家父:本诗作者,周大夫。诵:诗。
37.讹:改变。
38.畜:养。
【赏析】
本诗亦简称《节》。关于其时代背景和作年,历来有宣王时(三家诗)、幽王时(《毛诗序》)、平王时(韦昭)和桓王时(欧阳修)诸说,但诗既以(终)南山起兴,则不应写的是周室东迁后事。考虑到宣王时虽用兵频繁,但毕竟号称“中兴”,与诗中描写的势臣跋扈、政权腐朽之情事不合,因此其事当在幽王时代。又《小雅·节南山之什》的前五篇哀怨忧愤,非经历国亡家破之大惨痛者不能发。《节》既有天再降饥馑、瘟疫、四方不宁及“国既卒斩”,《正月》又有“赫赫宗周,褒姒灭之”,《雨无正》也有“降丧饥馑,斩伐四国”和“宗周既灭”等,因而可知诸诗大致作于东、西周之交,幽王末平王初。至于《节》所指责的对象则是幽王及其权臣。前人屡辩诗旨是“剌王”还是“刺尹”,甚为无谓。总因古代君臣名分颇严,论者又往往横亘一“诗可以怨”或一“《小雅》怨诽而不乱”之念于胸中,因之便有不同的“先入为主”之念在作怪。今就诗论诗,直刺师尹,颇为鲜明;而一再怨望“昊天”,又显然借以指责天子。
关于师尹,自毛传以来皆解作“大师尹氏”,至王国维始辨析其为二人,即首掌军职的大师和首掌文职的史尹。观《大雅·常武》中大师“整六师”、尹氏及其属“戒师旅”,则大师统军而尹氏监军,对照《节》诗首章,“忧心如惔,不敢戏谈”正合于军国主义背景,显然偏于责师;而“国既卒斩,何用不监”。乃监察司之失职,显然偏于斥尹。
全诗十章,共分三部分。首二章以南山起兴,以象征二权臣。以山之险要象征其权之枢要,又以山之不平联系到二臣秉政不平。结合篇末“昊天不平,我王不宁”的呼应来看,天怒人怨,总由师尹秉政不平使然,故“不平”二字为全篇眼目。只是第二部分却一再将不平(不夷)与不己(不自为政)并提而责难,推思其义,全诗是指斥师尹失政在不能持平(夷),而要持平则又须事必躬亲(己),因而全诗结构是起于夷(平)终于夷(平)而介于己。
首章点出“不敢戏谈”以致“国既卒斩”;二章点出昊天再降饥疫以致“丧乱弘多”,民众无法存活,从而“不敢戏谈”之高压失控,遂而“民言无嘉”。一章言人祸,二章言天灾,由时间及顺序暗示天灾实人祸所致,人间暴戾上干天怒所致,此即第一部分的要害。
从第三到第六共四章为第二部分。在上两章铺垫的基础上,三章进一步点明师尹之害人害天,天再施报于人,人民双重遭殃。“诗可以怨”,怨而至天,亦已极矣!
四、五两章句式排比,结构整齐而又不乏疏宕之美。四章围绕“夷”“己”二字正反展开,既为师尹说法,更为一切秉政者说法,三十二字可铭于座右,可镌于通衢。五章“昊天不佣(融)”“昊天不惠(慧)”二解是“刺”,“君子如届(临、己)”“君子如夷(平)”二解是“美”,也是对师尹说法。两章排比、对比之势,酣畅淋漓,一气呵成,诗人的责怨之情也推到了高潮。
六章承上启下,由怒转叹。
统观第二部分四个章节,结构颇为讲究:五、六章既以“昊天不佣”“昊天不惠”和“不吊昊天”以上应第三章的“不吊昊天”,又以“君子如届(临、己)”、“君子如夷”和“谁秉国成(平、夷)”、“不自为政(不己)”以上应第四章的“式夷式已”,可见此部分是以怨天和尤人双向展开而又并拢合承,甚耐玩味。
第七、八、九、十章为第三部分。变每章八句为四句,于音乐为变奏。于诗情为由怨怒转悲叹。唯七、八两章疑有错简而当易位:前“方茂尔恶”章言师党与尹党既相倾轧又相勾结,以见朝政难革;后“驾彼四牡”章言无奈之下只有往奔四国避乱(或求诸侯勤王),然而四方亦不可往,“蹙蹙靡所骋”。既然宗周与四国皆被师尹扰乱,国已不国,今日上干天怒,下危人主,尽管师尹不自责己而反怨怒匡正,我身为大夫,也只有勇作诗“诵”,“以究王讻”,成此一篇檄文,为来者垂诫了! (范三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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