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白线提升几天消肿:我的恩师离欲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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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恩师离欲上人

2008-12-18 14:55:10| 分类: 默认分类 | 标签: |字号大中小 订阅

最近总是想起师傅离欲上人,虽然在下最早的师傅是道家的高人,此后还有密宗的一位大德,但是影响在下比较深的,还是离欲上人

离欲上人生于1868年,圆寂于1992年,享年124岁,是禅宗临济宗21代传人,

恩师德相

起初离欲上人也是信仰道教的,而且和虚云老法师一样,最初喜欢修头陀行.也有所成就,但是后来在本空禅师的接引下,进入佛门,成为一代禅门大德

按佛经因果方面的说法: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做者是的道理,可以推理出离欲上人在因地修行时信仰过其他教派,后来才改信的佛教,或者他以前和大迦叶尊者缘分较深,所以先修迦叶尊者转世的老子传的道教,并且和头陀第一的大迦叶尊者一样喜欢修头陀行.所以今生先信仰道家,后来才入佛门,而且长期修行头陀行

后来师傅在参访本空禅师时,本空禅师正在念<金刚经>,本空禅师念着念着,忽有所悟,于是给师傅起法名为离欲,并认为恩师是大和尚再来,意思是离老是乘愿再来的。在下愚昧,也认为恩师是<金刚经>中离欲第一的须菩提尊者再来,不仅如此,根据相关论典,须菩提尊者是文殊菩萨的百千亿化身之一,(按唐玄奘法师的<大唐西域记>,须菩提尊者为东方青龙陀佛再来,因为十方三世的诸佛都共一法身,所以须菩提尊者在实相方面来说,也是任何一位佛的化身)在下认为,离老也是文殊菩萨在汉地的一位真实化身,虽然在下同样认为索达吉堪布是文殊菩萨在藏地的真实化身之一,也很喜欢索达吉堪布,但也许是离老对在下有教诲之恩罢,在下每次看到离老时,不仅是十分喜欢而且心情非常激动,甚至汗毛直竖,全身颤抖,就象筛子筛米一样

有些人认为离老是个疯癫的人,吃的差,穿的也很差,虽然神通广大,智慧超群,但是有时行为疯癫的让大家难以理解.但在下认为其实世间的人才是疯癫,为什么呢?因为世间的人不知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的真实道理,整天不是为名就是为利,不是为情就是为欲,把这些"水中月,梦中花"一类虚幻的东西当成实在,并且追逐不止,那才是疯狂而又颠倒

恩师多年未换的床单

下面就具体介绍在下的恩师

离欲上人,俗名侯喻君,四川省合川县泥溪乡人。秉性刚毅,智慧过人。15岁时,因家道衰落,一贫如洗。一日,在姑母家,偶阅《金刚经》,顿有所悟。发出尘之志,离家访道。拜川东著名道士刘银子为师,精修丹法,得道后云游四方。民国11年(1922年),得知四川射洪县东山寺有一位高僧本空禅师,俗姓杨,射洪县柳堤人。本空禅师9岁出家,12岁大彻大悟,与四川新都宝光寺无穷老和尚同戒,均系禅门老宿。侯喻君大喜,舍道学佛专程去东山寺。

  进了山门,恭敬地向出家人打听到本空师傅在家,并按所指向或朝师父住处走去,刚转过楼廊,便听到朗朗诵经之声,轻轻走近细听,乃诵的是《金刚经》,他不由自主地伏地跪拜。

  此时,本空禅师正诵到:“世尊,佛说我得无诤三昧,人中最为第一,是第一离欲阿罗汉……。”突然停止说道:“够了,够了,你就叫离欲吧!”

恩师入定

  喻君得法名立即叩谢师父,顶礼三拜。从此,便在东山寺深入经藏,潜心修行。

  本空禅师见离欲夙慧深,善根厚,便有意动问:“你想知道你的师爷吗?”

  “是。”离欲合掌答道。

  “你师爷原本是一位姓袁的进士,后来弃俗出家法名明心。为人鹤发童颜,行事神异,言语颠倒,人称“疯和尚”,僧俗敬之如神。”离欲对“疯”意颇有感悟,本空禅师接着说:“明心禅师任过东山寺住持,后去射洪县两河口乡龙台寺。此庙原是明代翰林学士住宅,因其无子女继承,便捐赠改为寺院,此寺常住僧众一百余人,香火甚旺。民国初年,明心禅师在龙台寺坐化,据说他住世二百多岁。”

  离欲听得入神。本空禅师知他与“疯和尚”更有法缘,因又问;“你想知道另一位“疯和尚”吗?

  “是谁?”离欲急问。

  “你师叔!”

  “你师叔俗名李君莲,原是清乾隆年间的翰林,后弃官为僧。他学识渊博,擅长书画,年事已高却又返老还童,人称“癫师爷”。

  “癫师爷”,离欲一惊,忙问:“他现在何处?”

  “四川蓬溪县定相寺,任住持。”

  离欲“啊”了一声,“莫非就是得道高僧思摩禅师?”

  本空禅师微笑问道:“你想见他吗?”见离欲不便明言,便说:“好,你会见到他的。”

  一天,离欲的缘份到了,便前往定相寺参拜思摩禅师,思摩禅师好象早就预料到离欲禅师要来,于是亲自到寺中的钟楼撞钟,
并且高喊:“大和尚到了!大和尚到了!迎接大和尚!”离欲还没有到寺庙,就远远地听到“迎接大和尚”的喊声,深感惊讶,更觉惭愧。离欲见师叔已在山门外迎接,如睹双亲颜,倒头便拜,长跪不起。

  思摩禅师笑道:“好,请起,请起!”他见面前这位离欲禅师,相貌慈祥,骨骼清奇,神清气爽,果然属上根利器,他日必当成就。从此在思摩禅师的接引下离欲禅师“升堂入室”,并且思摩禅师此后常常痛下钳锤。

  一次,寺内的油瓶不知是谁打倒了,思摩禅师闻知,叫来离欲,不分清红皂白,上来就是喝斥:“怎么搞的?咋个把油瓶打倒了!”

  离欲连连磕头:“师父,我错了”。

  “你认什么错!”又是一声斥责。

  离欲眼皮也不敢抬一下,连连说道:“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你根本就没有认错,你还在想:”油瓶本来就不是我弄翻的”。对不对?

  离欲心一惊,“呀!我只是闪掠一下这个念头,师父怎么就知道了?!”于是敢快叩头称罪:“是,是,是想过,师父,我错了。不是打油瓶打倒的错,而是我不能忍辱的错。我业障深重,诚心忏悔!”

  又一次,在寺外坡前,离欲见了师父,连忙上前问讯。不料师父抬腿一脚,把他踢下一丈多深的岩坎,屁股摔痛了,手上也擦破一块皮,渗出鲜血。他爬起,再次向前顶礼。师父转身走开,看也不看他一眼。离欲依旧跪着,久久不起。

  就这样,离欲不知遭受了多少次打骂,而每次,他都看成是师父为了给他消除业障,因此愈加深切忏悔,并且更加勇猛精进。经过三十年的头陀苦行,难行能行,难忍能忍,终蒙思摩禅师密授心印。

  离欲禅师,到了晚年,每当谈起他的几位师父时,总是满怀感恩戴德之情。到了百岁高龄,还长途跋涉,拜祭本空禅师,迎取思摩禅师灵骨,尊师重道,感人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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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在下十分惭愧,在下这么多年来,以为自己为了事业是成天东奔西走,而且总是自认为提不出功夫修行,其实是自己纵容自己的懒惰,而且骄慢心没减多少,对师傅的恩德也从不挂在嘴上,念在心里,真是罪孽深重

每当想起师傅离欲上人,在下总是想起师傅的一些奇闻逸事,虽然有些人会觉得不可思议

但却是事实胜于雄辩

(一)定力

离欲禅师自从在四川新都宝光寺无穷老和尚处受戒后,曾游化各地,建寺弘法。

民国19年(1930年)离老由四川中江县行脚至乐至县报国寺,恰正逢逢正在办观音法会,热闹非凡。他挤进人群,正要跨进山门,会首见他衣着褴褛,背着一个烂蒲团,好生奇怪,伸出双手拦住他,喝道:“嘿,你是干什么的?”

  “贫僧来挂单!”离欲禅师不慌不忙地答道。

  “挂什么单?你没有见这里正在办法会吗?”

  禅师没理他,继续往下说:“我是个穷和尚,没有别的其它供养,愿在殿上打坐七天七夜,陪伴菩萨。”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会首料想他是胡言乱语,半嘲半讽半威胁地吼道:“穷和尚,如果你真能打坐七天七夜,不吃不喝,我愿拜你为师,留你当住持!”眼珠一转,“嘿嘿”冷笑两声,“不然赶你出山门!”

  禅师不答语,径直往山门里走,会首未再挡他,向旁边的人递了个眼色,叮嘱道:“你去找人监视他,不准送吃的、喝的。还有,不准他跑掉!”

  禅师迈进观音殿,放下烂蒲团,跏趺而坐,很快就入定了……。

  外面钟声、鼓声、 杂声响了七天,人们似乎把这位穷和尚忘记了。禅师出定,见法会尚未完结,复又不声不响地再入定三天三夜,共入定十天

  众人大惊,蜂拥而至。会首带头跪在地上赔罪:“师父!鄙人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众人抢上前去边拜边说:“师父,我要皈依!”“我要皈依!”“我也要皈依!”……

  禅师广结法缘,一一满愿,一时报国寺上下皆大欢喜。

  此事,成为奇闻,传扬开来,“乐至县报国寺出了圣僧,活菩萨……”香火旺盛起来,朝拜的人越来越多。

  当时,报国寺是一座破庙,年久失修,殿堂倾塌。禅师积极筹募资金,进行修复。观音殿、藏经楼、东西丈室、楼廊等,逐渐恢复起来,终于初具规模

(二)教化


离欲禅师一生,刻苦修行,深入禅观,悟佛心要,而对广大弟子,则据其根机,普遍教人念佛,求生净土。自行化他,诲人不倦,普度有缘,恩师说法时言简而意赅,严肃而热忱,刚毅而温和,常把高深博大的佛理讲得深入浅出,明晓易懂,或引佛言祖语,或谈修行故事,或联系生活小事,稍加点拨,启迪弟子去体悟。

  怎样学佛修行?禅师认为:学道之要领,必须从去妄念入手,三藏十二部,可用“去妄”二字概括。妄心与真心本来是一体两面,妄心附着于真心,妄心去,则真心自显。古德云:“打得念头(妄心)死,许汝法身(真心)活”,真实不虚。如何去妄?须发大心,用功修行,立志了脱生死,广度有情。同时,应时时处处检查身口意三业,管好六个弟子——眼、耳、鼻、舌、身、意。还常举古德修行的例子,每天身上挂一个袋子,心中起一个恶念,即捡了一粒黑豆放入袋内;起一个善念,即捡一粒白豆放入,夜里总结一天善恶念头的多少。最初黑豆多,白豆少;以后逐渐白豆增多,黑豆减少。这样就把修行的重点放在行上了。总之一句话,要从起心动念处脚踏实地用功夫,别无取巧之法。

  几位初学佛的居士问:“我们的妄想杂念总是很多,怎么办?”

  禅师答复:“你们要随时随地管好自已的六个徒弟。”

  众人面面相觑,“我们哪有那些徒弟!”

  一位居士若有所悟:“眼、耳、鼻、舌、身、意?”

  禅师笑道:“不错,凡夫学道,妄念太多,犹如一块染污了白布,要想洗净,不容易呀!要多念佛,清净身口意三业,同时多诵经礼佛,总有一天会有所悟入。”

  1992年农历正月十四日,有位姓樊的慕名由重庆专程来到报国寺。禅师见他尚有善根,就说:“多住几日,我们有缘。”向他讲述了断除妄念的重要性:“人生有生老病死等痛苦,人生无常,一切事都是过眼云烟,像梦幻一样了无痕迹。众生追求名利,要想解脱痛苦和烦恼,就得断除妄念,妄念一断,即能明心见性,超凡入圣。”樊不断点头,略有所悟。禅师指向挂在佛堂右边墙上的一件棕草蓑衣说:“我过去为断除妄念,有几年就坐卧在这件棕草蓑衣上。胡子有一尺多长,蓬头垢面,要是那时你看见我,一定会害怕的。

  初见禅师的樊某,被禅师的开示和精进苦行所感化,立刻求受皈依“三宝”。禅师赐法名昌鉴,送他一张佛像。他正想要禅师的照片,而照片已递到手中,昌鉴顿觉心境清凉,身意柔软。回家后,每天早晚在佛像和禅师像面前,顶礼念佛,忏悔,时时观照念头,学佛大有进步。

  禅师平生很少写文章,而对“断除妄念”却有一篇短论,总结了毕生的体悟。题为:《断除妄念亦能健康长寿》,全文是:

  “古来,我佛度人,无非就是断除妄念。自我披剃出家为僧以来,时时都是坚定根除妄念。发勇猛心,不随妄想习气境界转,在一切时中,不分行住卧、动静一相,本自如如。妄念不生,自然疾病减少,并能健康长寿。

  妄念一断,即能明心见性,岂但健康长寿。古德说:‘若能识得心,大地无寸土。’全部佛法,归结到一点,即是断除妄念。妄念,又是称为妄想。例如,我们早晨睁眼,脑筋里不断想事情,种种念头,种种幻想,公事私事,人我是非,八百年的往事,都像电影一幕幕地过去,又像奔流不息的瀑布,没有一分一秒停止。这个常常想事的心,就是‘妄心’。断妄心,实在不容易,古人说:“断妄念如断四十里流。’谈何容易。

  我们每天从早到晚,一切动作与思维,都离不开妄念,妄念是分别心,第六识。如眼之于色,耳之于声,鼻之于香,舌之于味,身之于触,意之于想,皆是识的作用。内有色、声、香、味、触、法六尘。六根和六尘一接触,就产生六识。此六识因为受了第七未那识‘我执’之影响,一切言语行为,莫不为自已打算,以我为本位。因而发生人我是非,种种烦恼。此‘我执’之影响,一切言语行为,莫不为自已此‘我执’之一念,即是根本无明。由此无明便造种种业,受种种报,以致流转生死,永无止息,我们想拔除生死之本,对于永无休歇的六识心浪,必须予以停止,相续不断的意识便不起作用。如能永远维持此心之寂静,那么,健康长寿,永葆青春,不过是随之而来的副产物而已。

  此种无念真心,是绝诸对待,没有大小、方圆、长短、善恶、是非、垢净、增减、生灭、断常、来去等相;一尘不染,空空洞洞,什么都加不上。这是禅宗所求的终极目标——明心见性,也就是祖师的指标,在二六时中,不分行、住、坐卧,动静一相,本自如如,妄念不生,何患长寿不了。若不如此,总是忙忙碌碌,从早至暮,从生到死,空过光阴。在修持上固然是劳而无功,在身心上也永远不得安定,这样和健康长寿也是背道而驰的。

  因此,我们应当知道,妄念对于人生实在是关系太大,必须认真对治。”

  禅师为了教化众生,善巧方便,借谈健康长寿引导大家了解佛法的真谛。与此同时,禅师还专门以《欣逢盛会话养生》为题,写了一首养生歌:

   老僧逢盛世,虔诚奉佛陀。

   古寺尘嚣远,禅功受益多。

   放眼祖国土,心境无限乐。

   今朝蒙邀请,厚谊重山岳。

   寿星相聚首,谈笑皆自若。

   延年各有道,现身把法说。

   我谓养生术,锻炼第一着。

   流水户枢动,生命在灵活。

   日每多举步,方使血气和。

   起卧有定时,饮食重制约。

   睡眠须充足,妄念要抛却。

   保健应防病,有恙早服药。

   寡欲则自安,知足可常乐。

   遇到烦恼事,心胸宜宽和。

   心广体魄健,方臻长寿乐。
(三)忍辱

民国初年,禅师在四川乐至县城边的崇教寺里教一些女居士打坐,突然撞进一个绰号叫“罗胖娃”的人恶狠狠地吼道:“你一个和尚,把这么多女人家弄到这里做啥?”众人上前解释,他根本不听,抓起一个烘笼钵朝禅师打去,没打中;又拿起剪刀,把禅师当时还留有的一对长辫子给剪了,还乱骂乱打,从东门外打进城门内。而禅师毫不在意,既不还口,更不还手,一忍了事。

  “文革”时期,禅师在受管制期间,报国寺内只剩他一个人自煮自食,没有帮手,恰逢有一姓熊的单身汉,三十多岁,愿意进寺帮忙,并拜禅师为师。禅师觉得,多一个人尚能维持生活,便收为弟子。刚三天,被监视人员举报,说是在搞阴谋诡计。当即在乐至县城召开批判大会,指控他不遵法度,私收徒弟,拉垮贫下中农,发展教徒,破坏社会治安等等。禅师只是不语。主持人便以提问的方式逼他答复。而每问一句,禅师都只答一声“阿弥陀佛”。主持人急了,历声喝问:“你!你搞啥名堂,为啥只念这个?”

  “我一个人出家人每天只知道念阿弥陀佛”。禅师不动声色,平静地回答,只有这一句。

  主持人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宣布“休会”,最后恶狠狠地说:“交给乡上,继续批斗。”实际上,不了了之。

  修建大雄宝殿,要把建设和有关作出重要贡献的人员的姓名写在大梁上,禅师主张把反对过他的人的名字也要写上去。好些人都认为不该写,以免遭人非议或误解。而禅师亲自把对有贡献的和反对过他的人的名单一一排好,守着潘近仁居士逐个写上,然后平静地对众人说:“我们佛门弟子、讲冤亲平等,众生平等,肚量要大些才好,不应该有恨心、分别心。”众人才恍然大悟:“啊,这正是《无量寿经》上所说‘忍辱如地’一切平等”。禅师满意地笑了。

  乐至县一批居士随同已年过百岁的离欲禅师回他的合川家乡。汽车一到,就有好几十人上前顶礼参拜。不料,一个不三不四的小伙子跑到禅师座前,又摸胡子又摸脸,嘻皮笑脸地说:“哟,你就是‘千师爷’呀!”众人见他这般无礼很气愤,然而禅师双目微闭,纹丝不动,任凭戏弄,直到有人把这个小伙子拉开。

  在佛教丛林的禅堂里,曾有:“禅和子,叫草鞋倒起穿就得倒起穿,油瓶倒了,谁扶起就是谁打倒的……”有的新戒说:“禅堂里专制,不讲理,动不动就打香板。”其实,他哪里知道这一激一触的玄机奥妙。忍辱和领悟相兼。离欲禅师初学时代亲身经历过这样的磨炼,深有体会,又是把这种方法用于晚辈。
(四)解难

民国二十九年(1940年)夏,一日,日军108架飞机轰炸成都。离欲禅师正在吃饭,他突然说:“我有急事,要到铁脚巷叶青成家去一趟。”

  众人苦劝,说是已拉预备警报,危险!禅师似乎没有听见,急急忙忙赶到叶家。刚一进门,紧急警报震耳欲聋,惊心动魄,市民狂奔逃命。但禅师毫无惧色,结跏趺坐,从容地嘱咐:“家中人勿惊,即将有人到此”。

  话音刚落,急急的叩门声响起,一位中年妇人慌慌张张地跑进屋来,倒头便拜:“师、师父,我、我要皈依,救、救苦、救难……”

  禅师微微一笑,收为弟子,取个法名叫“昌逃”。

  “桃,桃子的桃?”妇女问。

  禅师笑说:“不,逃命的逃——昌,仓(昌)惶逃命呀!”

  全屋的人哈哈大笑。那位中年妇女孩子又是作揖,又是磕头,“谢谢,谢谢师父的慈悲”。

  警报解除后,人们只见房屋倒塌,遍地瓦砾,惟独叶家这两间铺房完好无损。顿时好奇的人拥进房内,挤满小屋。有认识禅师的人,惊呼:“离欲法师!活菩萨!活佛!”立刻皈依的人,室内外,拜倒一片。此事轰动成都,求皈依者接踵而至,川军将领邓锡候等人,也先后拜在禅师座下

(五)治病救人

民国24年(1935年),川军师长范绍增,因中弹深入左肩胛骨,发炎剧痛。医院主张截肢,范不愿意,请一法国医生治疗,每次诊费需银四百元。连治四十天,疼痛更加剧。一次在周某家里巧遇离欲禅师,恳求施治。禅师随手给密枣两枚,范吃后不久,即觉疼痛缓解。当夜睡醒肿痛全消,觉有硬物抵背,用手摸起一看,呀,竟是一颗子弹!范大为惊喜,万分感激,供养禅师银十万元。当时川北大旱,饥民遍野。禅师用此钱“以工代赈”,建成四川射洪县古佛寺。

  禅师神奇治疾的消息,很快传遍巴山蜀水。有的专程前来恭请禅师到重庆等地,为一些知名人士治病,治愈者甚众,求皈依的亦多,一时轰动山城。

1950年春节,住离欲念佛堂的昌五,高烧达到40度,采取多种医疗措施,持续多日,高烧始终不退。家人报知离欲禅师,适逢禅师的弟子、名医黄雨来拜年。禅师便陪同黄医生去昌五家诊断。

  黄医生认定:此病是风疹性喉痧,说道:“人已饮食不进,昏迷不醒,危险已达到极点,可暂处方一剂试服。服药三次,如有汗渗出,再续诊;若无汗渗出,则无救矣,只好准备后事。”

  禅师也到昌五床前,安慰他说:“此药你大胆服用,其中有二两生石膏,似乎用药太重,不如此不能生效。”

  昌五当服药三次,次日拂晓,头上昌冒出汗珠,立即请来黄医生。黄叫停服此药,另诊脉搏处方。昌五继续服用四、五剂,即可坐立吃稀饭。

黄医生祝贺昌五:“ 现已脱离危险,这是师父的加持,陪我为阁下开处方的。否则我也不敢大胆地用二两生石膏,这是安危的临界点,好险啊!”

  昌五万分感激师父拯救他于危难之际,从此更是五体投地佩服师父,虔诚信佛。他本姓万,原是某团管区司令,曾于1949年,被他的上司带着他和几个军官,请求禅师主持皈依仪式,成为三宝弟子。禅师并嘱咐他们:“既入佛门,就应遵守佛规,严守禁戒,信受奉行,才能免于劫难。”昌五谨遵师训,严守五戒,忏悔业障,顺利平安,这次病魔袭击又化险为夷。

1981年,四川乐至县龙门乡信用社主任腰上发了“缠腰丹”,延医治病,未见好转,还越发越服用,但无效验,十分焦急。一次在街上遇见离欲禅师,请求处方。禅师说:“用生银花熬水吃。”他一直纳闷:怎么叫“生银花”?岂料禅师回寺叫小和尚送来二两“生银花”打开一看,是金银花,熬水吃了。当晚就觉得症状好转,便继续吃;不到三天,好得一干二净,从此不再复发。他好生奇怪,一样的药,一样的熬法,一样的用量,为啥医生和自捡的药吃了无效,而禅师给的药就是这么灵验?他解不开这个迷,感慨不已

武汉市一家锅炉厂的厂长,姓陈,身患肺癌,医治数月,未见好转,危及生命,心急如焚,各方探求名医而未可得。听说四川有个“千师爷”,是活神仙,能治此症,可是到哪个寺院去找?正在发愁。恰遇风俗峨眉山普全法师去锅炉厂找陈厂长订铸十个铜香炉,打听到了,陈厂长激动万分,当晚彻夜未眠。

  后经普全法师与离欲禅师联系,禅师答复:“最好本人亲自来。”陈厂长随即带领随从赶至四川乐至县报国寺。禅师诊脉处方,在寺内煎服一天。次日另处一方,叫服三次又是换,连续不断,吃至有效为止。

  陈厂长服药半年,癌症基本治愈;后又来寺求禅师彻底根除,经医院测试检查,肺癌全愈,精神饱满

1985年,四川乐至县太极乡唐孝良得了肝癌,到县,并到省去医治,均无治愈的希望,到报国寺恳求禅师医治。禅师见他心诚,开了个小偏方。煎服第二天,即自感好转;不到半年,肝痛消失,经县、省大医院检查证明:癌症痊愈。死里逃生的唐孝良捐资万元,修通了龙门乡垭口的至报国寺山门的公路,并常到报国寺焚香礼佛,逢人便说:“我这条命是师爷给我的呀!”

1985年10月,离欲禅师接到缅甸林风寺一位华侨来信,请求治疗他的晚期肝癌,禅师打算为其医治。乐至县欧志宏说:“路途那么遥远,您老人家一没见人,二不详细了解病情,光凭一封信,如何为他治病呢?

  离欲禅师说:“治病不在乎路途遥远,见不见人没啥关系,关健是看有无缘份。药医有缘人嘛,”满怀信心地对欧说:“你回县城,赶紧把处方给他寄去,我看能治好他的病。”

  欧一看处方,只见是几味普通的中药,心想:“这么严重的病,能解决问题吗?”但仍然寄出处方。一个月后,华侨回信说,服了药,病情大有好转。禅师另开处方,药依然很普通,剂量也不大。1986年春天,华侨来信说,他这不治之症,不动手术,不化疗,只吃些普通的中药,竟然全部治好了,真是不可思议。

  为了感谢离欲禅师救命之恩,年底托人送来三尊玉佛。过后,又帮助报国寺以优惠价请回十二尊缅玉佛菩萨像,前后一共十五尊,其中:释迦牟尼佛、观世音菩萨等四尊坐像高2.5米;本空、思摩、空相禅师和离欲禅师坐像四尊均高2.2米。

  目前,国内寺院中,拥有缅玉佛像之多,佛像之高大,尚属罕见;尤其高4.13米、重10吨的接引佛,更是全国寺院中最高、最重的一尊。1993年,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和香港《天天日报》均有报道。


四川新都宝光寺监院师来信说:“师父,今生今世,弟子要向您老人家告别了!我全身浮肿,腹水进入肝内,每天都要抽腹水,烦恼不堪,形容憔悴,看来无法挽救矣!”离欲禅师回信说:“安静下来,好好修清净心,无甚危险,按寄去的处方,只需吃一二剂即可,不抽腹水,自然消失。”

  这位监院师,谨遵师命,服药之后,不几天,就能下床行走,并逐渐恢复健康,又继续管理寺务弘法利生。

1990年,江渝的母亲身患高血压、冠心病,春节输液时,一天中曾出现心绞通达十七次,经过成、渝两市各大医院诊治,结论都是:“已经74岁的老人了,病这样严重,还是准备后事吧!”江渝虽然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在于别人的主谈中,偶闻乐至县报国寺的“千公公”专治疑难病症,江渝想,何不去试一试?

  1991年6月,江渝偕同侄儿和一位朋友赶去报国寺求见“千公公”。侧面一打听,“千公公”就是人们尊称“千师爷”,百岁高僧离欲禅师。

  江渝见也到离欲禅师,双膝跪地,恭敬地说:“千公公,我产是专程来拜访您的。”

  “你是有急事找我吧?”禅师微微一笑。

  江渝心里一惊,连忙答道:“是,是,太紧急了!”便告诉了他妈妈的病情。

  禅师问:“你妈叫什么名字,属什么的?”

  “叫李德均,属龙”。

  “心绞痛是冬天发,还是夏天发?”

  “经常发作,随时随地都可能发”。

  禅师微微笑道:“好了”。两眼半睁半闭,沉思片刻,“等你们走时,把处方给你。”

  “千公公,我们准备明天就走”。

  “多住几天,你们到我这里来,和我有缘。”禅师睁开双眼。

  他们在寺里住了三天。每天晚上,江渝都似睡非睡的仿佛看见禅师柱着拐杖,走上楼来,对他说:“你要一心念佛,做人要正直,多做善事。”去时,左手挂着拐杖,右手比划两下。江渝忍不住向禅师说了,想证实是真还是幻,而禅师笑而不答。

  三天中,禅师为他们办了皈依大事。给江渝取法名为“昌缘”。禅师还主动提出同他们合影留念。昌缘极为感动,念道:“缘分呀缘分,我今天才真正体会到了。我一定虔诚信佛,一心念佛,为佛教事业、为报国寺、为离欲禅师奉献自已的一切。”

  临走时,禅师给昌缘一张处方。回到成都,连服七副,这位被“判了死刑”的老太婆,竟然活了下来。从此李德均的病好了,身体也慢慢健康了,但她牢记虔诚地一心念佛。


四川武胜县走马乡七村维珍,丈夫卢世学是位猪医生,家有三子,小的才八岁,上小学。因负担重,生活相当困难,逼疯了这位家庭主妇。三间草房燃烧起来了,她披头散发,狂呼乱叫“烧呀,烧呀!……”癫狂不已。众皆赫然,不知所措。

  丈夫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忽然想起妻子是“三宝”的弟子,心地善良,虔诚信佛,唯一的办法只有求离欲禅师打救。

  第二天,送她去报国寺,参拜离欲禅师,禅师叫她住下来,早晚上殿,礼敬诸佛。闲时还参加寺内劳动,没想到,她比任何人都极积、细心踏实、让她在这样特定的环境里,远离颠倒梦想,身心清复了常态,还不想走。禅师开示:“你是有家之人,还是回家去照顾好家庭,孩子长大就好了。”

一天,一位叫李伟的怀孕妇女同两个小伙子蹦蹦跳跳地嬉笑着朝报国寺走来。父亲李多林有些担心,只得急走几步,想赶上他们;母亲刘湘敏高声大喊:“伟伟!你咋能跑那么快?危险!”

  李伟本人心里有数,她怀上孩子,从留学的日本赶回家里。肚子痛得厉害的这一天,决定去拜望离欲禅师。从龙门乡下车后,走了约五百米,忽然觉得肚子不疼了,一时高兴,便不由自主地同两个弟弟嬉闹起来。一进报国寺,他们一家五口一齐参拜离欲禅师,刘湘敏急急讲了女儿的情况,心直口快地说:“我女儿的预产期已经过了,特来请求老爷爷加持!”

  禅师笑容可掬地说:“好,好,瓜熟蒂落嘛!”

  好一个“瓜熟蒂落”,真是一语重千金,回城的当天晚上,李伟便顺利地生了一个儿子,母子平安。只是儿子耳内流黄水,又去求离欲老爷爷,还是一句话:“不要吃药,莫急,很快就会好的。”真灵,黄水不流了,而且以后两耳从未发生任何疾病,连感昌冒也很少。孩子取名日笋,在日本上幼儿园,聪明伶俐,十分可爱。

(六)安贫乐道

离欲禅师,常年居住一小小的房屋,从一扇小窗透进微弱的光线,照着一张三尺多宽的旧木床,一床土麻布蚊帐,老蓝布的被褥和床单;床上一张烂草席,一个土蓝布包糠壳的枕头,都是疤上重疤,深浅不一的各色补丁,共有一百多个;一张旧书桌,一把旧竹椅,一个装满杂物的旧衣柜。屋侧一间小厨房内,一个泥糊的土灶,放着直径约一尺五寸缺一个边边的小铁锅;小缸边一张烂木桌,这就是1981年离欲禅师的寮房和厨房。

  以后,报国寺扩建重辉,僧人增多,设施改善,但禅师的寮房和设备,仍然是陈旧桌椅,无一新式家具,直到圆寂。

  每隔一段时间,禅师的侍者就要去请附近的老居士来,为禅师的衣服或床单、被褥补疤。

  1985年后,一次,一位老太婆跨进禅师的寮房一看,还是1981年那个老样子。心想:这一回要好好地劝师父把床上的东西换成新的。

  顶礼完后,问:“师父,啥子事?”

  禅师说:“还少问吗?”

  “还是补疤呀!”老太婆很认真地说。

  “说实话,还是叫补疤,我转身就走……”但是脚没有动,想看看师父的态度。师父默默地坐着,既不惊呀,也不劝阻。

  老太婆又说:“师父,不要怪我多嘴,你老人家已经快满一百岁了,你看看,”一面说,一面理起疤重疤的床单,“黄一块,蓝一块,我都数不清有多少个疤了。这床单已经用了好多年了……?”想用这些话来打动师父。

  然而,禅师微闭双眼,毫不在意。老太婆继续说:“这床单大概三、四十年了吧?庙上的事,全靠您老人家撑持,不要太亏待身体了。你柜子里有好几套新的,拿出来用嘛!”

  禅师睁开祥和的双眼,轻声地问:“用那么好的做啥?”

  “睡得舒服一点嘛,对身体有好处,而今不都讲享受吗!”

  禅师说:“我再问你,身体是什么?”禅师停了一下继续说:“是个臭皮囊。世人误认身体为我,并费尽苦心去维护它,越维护越迷,学佛是为了脱生死,不能被‘假我’所迷,要识破‘假我’,无私无我,忘我。”

  这一席话,说得老太婆灵魂开窍,连连点头。

  禅师又问:“啥子叫五欲?”

  “财、色、名、食、睡嘛!“老太婆答。

  “这‘五欲’就是地狱五条根呀!修行的人要远离私欲,欲望多了,烦恼痛苦就多,心就不能清净,心不净,土就不能净,土不净,就不能往生西方极乐世界。”

  老太婆静心谛听。

  禅师继续说:“我过去许多年都常常在大石头上坐卧,日晒雨淋。现在能够睡上床铺,就很不错了。铺的、盖的,不管有多少个疤,只要洗干净就行……”

  老太婆说:“师父,你讲得太好了,我虽然学佛多年,但懂得的实在太少了,满脑子的凡念,听了师父的开示,我明白了许多,从今以后,我要倍加忏悔。”

四川荣昌县佛云寺一位比丘尼是离欲禅师的弟子,受到禅师许多教诲,对她住的寺院关心,支持很大,为了表示对禅师的崇敬,于1985年,同几位居士诚心诚意地送来一床崭新的鸭绒被子、一个鸭绒枕头、一床俄国呢毯等物品。

  禅师一见,连忙摆手说:“这些东西我用不着,你们拿回去吧!”

  比丘尼顶礼,十分恭敬地说:“师父,我们看到你年事已高,还盖这么破烂的被子,居士们都有是一番好意,你就收下吧!”

  居士们上前你一言,我一语,都恳求禅师收下。

  禅师在他们面前,不便多讲,只是说:“我过惯了这种生活,不要紧,不要紧。”

  一位居士转了一个弯说:“那就保管在这里也行。”

  禅师点了点头。

  等禅师一转身,她们就叫侍者把这些东西铺在禅师的床上,就用斋去了。禅师叫来侍者说:“我怎么会用这么奢华的东西。出家人贪图享受,奢侈豪华,凡心难了,还修什么行?当和尚是为了济世,为世人造福,不是来享福。享福,是折福,是道行的退化。”

  侍者点头称:“是!”很理解师父的心意,立即把铺在床上的“礼品”收起来,放进保管室里去。

  在保管室一放就是两年,一次,四川某地发生了大地震,省佛协发动各寺院支援灾区,禅师立即响应。平时,凡是供养他的钱,从来不花在自己身上,供养的各种食品和衣物则托人变卖,全部用来修建寺院和布施。这次救灾正好处理那三件奢侈的用品,托人变卖,加上他积累的现金700多元;在禅师的带动下,乐至县的信众也踊跃捐助;本寺僧人,每年衣单费才50元,也尽自己最大努力,三项合计集资4000多元,寄去灾区,为灾区解难。

很多人谈论离欲禅师的清苦生活:“衣食非常俭朴,不仅床上用品疤重疤,连穿的衣裤也是补了又补。”从不为他自己乱花一分钱。

  听寺内僧人讲:“许多年来,除招待客人吃新鲜蔬菜外,禅师和僧众常年都吃酸菜,而且不用油炒;收到供养的挂面也舍不得吃,留着招待客人。厨房烧的树叶、杂草,为了保护树木,不剔树枝烧,就是木头节节和树屑,也不能浪费。运来修建的土砖要及时下车,轻轻放下,堆好。禅师说:“二角钱都要讲因果,不能乱花浪费掉,信众好不容易节约到一块砖的钱呀,打烂一块砖,就造下很大的罪过。”

  庙上待客,饭桌上,中间两样素菜,一碟咸菜;四方,八个盛满稀饭的土碗,八双木筷摆得整整齐齐。客人们默念后,开始用斋。

  四川蓬溪县河边区一位妇女不小心掉了几颗饭粒在桌子上,不大介意。

  过了一阵,同桌的离欲禅师也掉了一颗饭粒在桌上,立即推开饭碗,捡起来吃了,大家见了,尊重敬仰之心,油然而生。

  那位掉饭的妇女,满脸通红,立即把掉的饭粒一颗颗地捡来吃了,低头不语。这时禅师说:“粮食是宝中之宝,来之不易,农民要流多少汗水,才能换来几粒米啊!我过去住山洞,吃野菜,二十年没沾过一粒粮食。现在能吃上大米,咋能浪费一颗呢?“

  有一次,乐至县欧志宏,见离欲禅师把掉在桌上的饭捡来吃了,便说:“你老人家身体要紧,这样做不卫生。”

  禅师说:“你还不懂一粒米的重要性,今后千万不能浪费粮食啊!你知道,一粒米大过须弥山吗?”

  “听说过,‘施主不懂一粒米,大如须弥山,今生不了道,披毛戴角还。’对不对?”

  “嗯,不错。可是,懂得的就要照着去做;不做,就是没有真正懂得啊!”

(七)克己利人

1960年困难时期,潘近仁患了严重的水肿病,身体极度虚弱。乐至县三星桥乡的医生送他两个胎盘,叫他要用文火炖起吃。白水怎么炖?必须要用肉和油。天啊,那年月“滴油如金”呀!万般无奈,只有去求唯一可求的老恩师——离欲禅师。

  禅师见他这副惨相,连忙扶他坐下,得知来意后,毫不犹豫地取出盛油的瓶子,找了一个手指那样大的小玻璃筒,把油倒的满满的。什么油?——棉籽油,那时,哪里去找菜油啊!

  潘看禅师的油瓶,最多只剩不过几钱油了,心里实在不忍。

  禅师把小玻璃瓶交给潘说:“这点油你要分做两回用啊,不然以后就没办法了。配给我每月半斤油,已经两个月没兑现,连棉籽油也弄不到了。”

  潘近仁听了这番话,眼泪直往肚里流。

  一天,有人来告知潘近仁:“师父说,把你领的布票拿给他。”什么原因,没有讲。

  潘近仁心想:我一年只有这八尺布票,师父拿去了,我穿啥子?难道师父还想要我的吗?不会!他一贯无私无我,舍已救人。那么,他是何用意?百思不得其解。但这是师父说的,还是把布票托人送交离欲禅师。

  不料,隔了七八天,禅师托人送还一节蓝布,带来的字条上写着:“因供销社前几天只有白布卖,等到今天才买到蓝布,怕你不够穿,给你一丈二尺。”

  潘接到蓝布,万分惭愧,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

  大家听了这几件有声有色的故事,无不深受感动,异口同声地说:“师父真是菩萨心肠,心中只想到他人,唯独没有他自己。”

(八)无我

八十年代,离欲禅师济世利人,名声远扬,引起了社会舆论的注意。一天,四川日报和内江日报等几家报社的记者,前来采访,见面之后,经说明来意,禅师一听,是对他个人的宣传描写,就不愿意。无论记者怎样解释,都婉言拒绝。最后,径直回寮房去了,不接受采访。

  听说记者走了,禅师出寮房来,欧志宏说:“师父!人家一片好意要报道你的事迹,这对报国寺今后的发展兴旺有好处,您老人家为何不让人家采访呢?”

  
禅师说“你这话不对,寺庙能否发展、兴旺,关健要看庙风,要注意和尚的修持,而不能依赖宣传和吹捧。”停顿了一下,问道:“你初来报国寺,我送你一本《金刚经》时,我是怎么说的?”

  欧志宏牢记在心,便把那时禅师对他的开示背诵了出来:“这本《金刚经》是经中之王,学佛人千万不能贪名图利,学佛就认真学佛,修道就要潜心悟道。‘人心不死,道心不活。’虚名虚利对于人来讲,弹指一挥间,不起任何作用。”

  禅师又问:“对!《金刚经》里是怎么讲的?”欧志宏一时答不上来,禅师接着说:“‘是诸众生,无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你还要认真领会;‘应如是生清净心,不应住色生心,不应住声香味触法生心,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怎样才能做到‘无所住’‘生清净心’?必须离相无我。”

  欧志宏连连点头,心里想着:师父的境界已经远离“四相”,不接受采访,完全正确。

  1988年,正当四川乐县报国寺兴旺发展之际,乐至县广播局二位编辑兴冲冲地带着录音机,跑来报国寺采访。拜见离欲禅师,双手送上介绍信。禅师看后,笑着说:“请坐,请坐。”

  编辑大喜,说明来意:“今天是专程 来寺,为您老录音,目的是宣传党的宗教政策,介绍您老弘法建寺的丰功伟绩,提高您老的声望。”边说边摆开录音机,等候禅师发言。

  不料,禅师却说:“我们出家人对名利老早就抛掉了。我到这个世上来是借房子躲雨的,为的是修行弘法,哪有时间去图名利啊!”

  “辛苦二位走一趟!“禅师说完,向二位编辑告退

(九)农禅并举

夏日,外来游客,想洗个冷水脸,自来水管无水,问僧人何故?僧人说:“对不起!水塔、自来水管是李多林居士花了几千元安装的。但是,师父说要节约用水,只能在会期时才能用正自来水。”

  “那平时吃水怎么办?”游客问。

  “挑水吃,这是我们的庙风。”

  “什么庙风?请讲一讲,我们是闻名而来。”游客恳切要求。

  在寺里长期服务的居士走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热情的如实介绍:“我们这个庙子历来就有天天劳动的习惯。师父说,要遵照百丈禅师的遗规‘一日不作,一日不食’,这叫农禅并举。不信,你到僧人寮房去看,都放得有锄头、扁担、箩筐。”

  “听说离欲禅师还亲自参加劳动,是吗?”游客问。

  “当然了,我们师父是言传身教。他说:“享福就是消福,福消尽了,就要坠三恶道。人人都要惜福,节约用水,也是惜福呀!”

  “师父还说:‘劳动也是修行嘛!修行的人就是要吃得苦,要磨练,吃不得苦的人,怎么能悟道?’”

  游客不继点头:“讲得好,老和尚不愧是得道高僧!”又问:“他是怎么劳动的呢?”

  这时,一位白胡子大爷路过,居士们说:“嘿,你这老前辈就认识我们师父,请你来介绍。”说罢,忙活路去了。

  老大爷上前双后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很客气地说:“我叫刘昌君,是老和尚的弟子。要说师父的劳动,那要算一把好手。他自幼养成了吃苦耐劳的习惯,常常打赤脚。寺院开放以前,基本上是他一人坚守庙子。在庙侧的乱石堆上,挑泥面土,栽种经红苕。还搞副业。师父打的草鞋又结实又好看又耐穿,顶好卖,供不应求。他们说,师父是有道法的,穿他编的草鞋,会履险为夷,百事顺遂,称为“神仙草鞋’”。

  “师父还响应政府号召,喂了几十只鸡。每天早上把鸡放出来,遍地都是。唤鸡吃食,不像一般人喊:“鸡儿,咯咯咯!’只把铃子几摇,‘叮当,叮当’鸡就从四面八方跑回来……”

  游客听到这里,都“呵呵呵”笑了起来:“真有意思!”

  昌君接着讲:“吃完了,各自找食。奇怪的是,这些鸡从不到寺外去损坏农民的青苗。母鸡生的蛋,师父从没卖过高价。”

  “师父还养蜂十多桶,是架蜂,能造蜂王,随时可以伸手进去查找,每年分箱时从未逃跑过。为了取蜂蜜,师傅又发明了简易离心机。并传授养蜂技术,毫不保留,使大家都受益。可是,还是有起心不良的人偷走师父的蜂桶……”

恩师自制养蜂桶


  游客忙问:“找回来没有?”

  “嘿嘿!师父的功夫,哪有找不回来的!”

  “快讲,快讲,什么功夫?”游客更感兴趣。

  昌君说得有根有据:“有一次,被偷去两桶蜂子。师父先找区武部杨富知查找。杨想试师父的功夫,请他提供参考的方向和距离。师父不愿提供,经再三请求,他才说,可能是在报国寺的东、西方,大约十到三十里的地方。经武装部查实,在乐至县永和乡靠三星断石岗一个农民家里找到一桶,正是西方十里。盗蜂者自己招认,奉还,赔礼道歉,不作追究。另一桶无法找到,师父亲自出马去找。十多天后,师父去四川遂宁县分水乡查到了,正是东方三十里处。师父看到自己熟悉的蜂桶,直截了当地说:“请把蜂子还给我。”

  偷蜂人那肯承认,说是诬赖,态度凶横。

  师父请来大队书记,指出蜂桶的特点,偷蜂人还是抵赖,师父说:“蜂桶里有我亲手造的蜂王,我可以取出来。如果是他的,那就请他把蜂王取出来看看。”

  这一下,偷蜂人傻了,既说不出道理,又不敢去取蜂王。

  旁观者叫道:“这家伙肯定是偷蜂子的,把他抓起来!”

  偷蜂人吓坏了,连忙后退,但仍不服,说:“我就不相信他能把蜂王取得出来!”

  这时,大队书记劝解:“那就请师父去取吧!”

  师父镇定自若,把手伸进蜂桶,眨功夫,把蜂王取出来了,还讲了蜂王的巢穴怎样构造的情形,然后把蜂王又再放回去,平安无事。

  众人看在眼里,齐声喝彩:“真有本事!”

  这时的偷蜂人丑态毕露,无地自容,心服口服,只得低头认罪。

  “怎么解决呢?”游客急问。

  昌君答:“师父真是一位大慈悲的活菩萨!”游客马上心知肚明,游客也学着合十,口念“阿弥陀佛”!

  昌君看他们比较虔诚,又给他们介绍了僧众劳动的情况。

  1985年,全寺共种了二十来亩地,挖红苕一万多斤,油菜籽卖了一千多斤,收豌豆八百斤,种的蔬菜足够寺里吃,南瓜还吃不完。1986年乡上收回土地,只留下八亩种麦子、葫豆等。僧人每天早晚上殿和举行其他佛事活动外,都要劳动,活路没做完,不能用斋。下雨天,也要安排洗桌椅、板凳、磨锈、油漆桶等,不能游手好闲。但僧人并无怨言,认为劳动既可强身健体,更主要的是种福田,培植福根。师父已年高百岁,仍然到地里亲临指导播种、施肥等。对于花草,他管理得精细,亲自剪叶、除草、施肥”。

  “呀,这太不简单了!我还想问问,寺院里风景秀丽,一青绿,树木如此茂盛,是怎么培植呢?”游客又问。

  昌君答道:“当年,师父独居古刹,含辛如苦,守庙护林。在那‘破四旧’的年月里,成群结队的人,手拿锯子、斧头,蛮横无理,想砍伐这几百年的参天古树。师父挺身而出,多次据理力争,挡住砍伐;并写信向中央、省、地、县各级有关部门反映,才由当时的‘县革委’出面,宣传保护国有林政策,及时落实管理措施,这才转危为安,保护了古树。有一种雪松,全县栽过没有成活,说是乐至水土不合,专家也说不容易栽活。但是,到了师父手里,不仅栽活了,而且长势很好。还有一种容易倒伏的中山柏,师父一栽,竟然枝繁叶茂。苗圃里都不好种的铁芭剌,经师父育苗移栽,成活率很高。”

  游客笑道:“这就神啦!”

  昌君也笑了:“这是佛菩萨加持啊!”

  游客赞叹道:“金龟山上的报国寺真是一片圣土,离欲禅师,正是我们要参拜的活佛呀!好,我们去请求皈依。”
(十)安详坐化

1991年6月,离欲禅师对江昌缘说:“生命由我不由天。这个庙子要找一个居士来当家,找到接替我的人以后,我就要走了。”

  1992年春节刚过,禅师吩咐昌度去四川新繁县叫来伍居士做二十五套白衣白帽,其中寺内僧人每人一套。僧众感到奇怪,这是为什么?“

  禅师说:“你们别管”。

  更奇怪的是,春节前夕,禅师叫李仁杰写了三个大字:“方丈寮”,亲自守着贴在客堂进门左边一间屋的门坊上。李满以为师父要迁新居了,笑说:“师父,你哪天搬过来住?”

  “我不过来,是新方丈住的”。

  “是哪一个?”

  禅师神秘一笑:“你以后就晓得了。”

  李心想:“天机不可泄露。”但根本没有去想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过了两个多月,时至1992年4月15日,乐至县报国寺里依然是晨钟暮鼓,静谧清幽,谁能料到,离欲禅师会在寮房里,口述加急电报:

  “成都文殊院省佛协志编室张妙首:我欲病危,有寺庙经济重大事情商计,希你与冯学成速来。乐至报国寺离欲电。”

恩师坐化,旁站立者为昌臻法师

  由住寺居士李仁杰记录,乐至县居士李德全于1992年4月16日上午10时发出。

  电报发出以后,仍然安定如常。千万人崇仰的离欲老禅,依然是目光炯炯,气朗神清,耳聪目明,头脑清晰。上午,在寮房里,坐在那张旧木椅上,大指掐着中指,口里不停地念着:“人人平安,家家平安。”下午,还步履轻健地走出寮房来,到修建庙宇的工地上,指挥安排。建寺弘法是他几十年的宿愿,至今念念不忘。这哪有病危的征兆呢?

  可是,那电报在乐至县一发,离欲禅师病危的消息传扬了出去,县里的居士立即紧张起来。甚至越说越严重,什么“话都不说了……”等等。潘近仁、王义、李昌裕、郑中华、夏素琼、邓平忠、李德全、欧志宏等八人,立即找车向龙门乡金龟山出发。在车上李昌裕、郑中华默念:“阿弥陀佛”,出城四里的时候,他们忽然闻到异香,比檀香还浓:十多里路后,车上所有的人都闻到了异香,恰似七里香香味。晚上九点,赶到报国寺,跨进禅师的寮房,又闻到这种香味,见师父正在寮房里散步,安详如常驻,毫无病态。居士们纷纷上前顶礼取出脐橙、雪梨。禅师说:“买这些东西浪费。”居士削梨,他吃了四片后说:“你们都到了,张妙首也该拢(到达)了。”接着,禅师端然正直地坐在木椅上,庄重严肃地讲了几件事情:

  “第一,寺庙里头还有许多水泥、河沙,要赶快运回来,林宣(县统战部秘书)经手买的砖,要他迅速负责办完;

  “第二,县农行有存款十来万元,立即想办法取出尽快用上,该买的东西就买,今后物价要上涨;

  “第三,庙子头的接班人张妙首,他现在文殊院,是解放前的大学生,当过考取的县长,他就是这个庙子的接班人,法名叫昌臻,立刻披剃……”

  “哪个叫张妙首?”众急问。

  禅师答道:“你们过去不是问我,选好接班人没有吗?我早就选中了,他叫张妙首,在文殊院办板报,还在佛学院任教,精通佛学,修持很好,很能干,明天就要来,由他主持报国寺,你们对他一定要像对我一样好,把报国寺办得更兴旺。”这些话,重复了几次。

  大家感到惊奇:师父今晚怎么反复地讲接班人呢?感到有些不妙,都不愿离去。

  禅师吩咐:“今晚潘近仁不走,留在这里。”李昌裕也留下了,其余的人告辞回县城。欧志宏和王义二人供养师父70元,欧说:“师父,请多保重,我后天再来看你。”禅师听罢,停了一下,又不便说明,只是很慈祥地说:“你后天才来呀!”

  众人走后,潘师答应留下陪伴师傅。

  禅师平时一人睡,今晚例外,叫侍者者昌戒:“你在我床上睡。”。又叫昌戒:“给他抱床新被盖去。”

  睡之前,禅师吃了一碗绿豆稀饭,叫潘再拟一个电报给张妙首、冯学成,还说明:“学问的学,成功的成。”

  潘近仁担心师父累了,建议:“明天拟吧!”

  禅师急急地说:“不行,不行,现在就快写!”

  潘执笔拟电报:“成都文殊院转张妙首居士与冯学成速来寺。离欲。”

  这一切表明禅师神智清醒,心不颠倒。

  禅师与昌戒各盖一床被盖睡了。昌戒睡里边,闻着满屋异香。

  12点,禅师要喝水,昌戒兑的葡萄糖水,喝了一口。

  4月17日凌晨一点过,禅师起床解了大便。

  将近两点钟,禅师又起床想解小便,但说:“解不出来。”

  睡了一阵,禅师又问:“好多钟了?”昌戒答“三点半了。”

  又睡了一阵,禅师问:“好多钟了?”昌戒答:“快到四点半了。”禅师说:“差不多了。不忙,我要去解个溲。”起床解了小便,要喝水,昌戒端了一水瓷盅水来,说:“冷的,喝不得。”他说:“喝得。”喝了一半,把瓷盅交给昌戒,昌戒一只手把瓷盅放在方凳上,另一只手扶着他坐在床边。不妙!师父的喉咙里发出痰鸣声。此时,正是1992年4月17日凌晨五点。

  昌戒慌了,一边扶着师父,一边高喊:“潘老师,快来!”

  潘进屋一看,说:“快去请邓医生来!”

  邓岂云立即跑来,按太阳穴,摸了脉,摇头表示:“已经走了!”

  这时禅师的脸色平时一样,红润而有光泽,栩栩如生,身子稳稳当当地坐在床边,双手放在膝盖上,也与平时一样,无人扶助,一直坐了两天两夜。

恩师圆寂相

  一生一世心里只有众生,慈悲济世,普度有缘的高僧,就这样,按照准确的预知时间,随着异香,平静自在地安详坐化了。

  僧众闻讯,进屋参拜后,打钟上殿,为师父念佛。

  李昌裕等居士跪在师父面前念佛,偶然抬头,看见师父额头凸出处,现出一尊乳白色的结跏趺坐的佛像,大家更是虔心念佛,净念相继。

  潘近仁把发给张妙首的电报改为:“离师凌晨圆寂,速来。”

  在成都文殊院的张妙首,于4月16日下午收到加急电报,大惊失色。当日,汽车班期已过,只好乘17日的早班车。到了乐县车站,就听到“离欲禅师今天凌晨五时圆寂!”这个消息早已轰动了全县。到底接不接师父的班?面对这个重大问题,心潮翻腾,难以平静。

  17日下午3点钟,赶到报国寺,走进师父的寮房,心情非常沉痛,立即跪在恩人面前,顶礼参拜。

  这时,乐至县许多居士才第一次见到师父昨夜多次谈到张妙首,仔细一看“呀!这脸型、这头顶、这风格多像自己的师父啊!确实是一位品德高尚、修养有素、学识渊博、注重仪表的有德之士。如果一披剃,穿上僧衣,搭上袈裟,更像我们的师父了!大家对师父盼望已久的接班人,都投向尊敬的目光,抱以莫大的希望。

  事不宜迟,刻不容缓,马上召开会议。县政府办公室、县人大、政协、教育负责人和僧众居士都参加,议题是接班问题。张妙首原本就没想出家,更何况马上要接禅师的班,自己有何德能敢当此重任,因此,固辞不肯。但这是禅师既定的,不容更改。并经大家竭力推崇,真诚相劝,恳切的要求。县上有关负责人说:“这是老法师的遗嘱,当众宣布的,你不干,我们不好表态,如果一拖下去,寺里有许多财产、现金、存款、要是一乱了,失散了,问题就大了啊,造成损失对佛教事业不利!”接着,与会的大众竭力劝说:“张老师,你一定要承担下来,我们一定会像对待老和尚一样对待你,不得动庙里的一草一木,有我们的大力支持和寺内众僧的努力,一定会作出巨大贡献的。”同去的冯学成居士也诚恳地劝道:“张老师,老和尚的法名一定要接啊!请你放开一切顾虑,克服困难,全力承担吧!”

  张妙首听了又感动,又惭愧,更重要的是这一重大决定决定是恩师的临终授命,如不承担,既愧对恩师又愧对佛教。因此,遵从佛的教诲,毅然决定出家,承接师父交付的重担!

  下午四点过,立刻征与离欲禅师任命的接班人披剃落发,立刻为新任的报国寺住持昌臻法师穿上法衣,搭下袈裟。

  一出家为僧,即任住持,立即处理师父善后事宜,会同有关人员清理师父遗物,多年积累修庙的存款29万多元和现金2万多元,也包括师父个人积蓄在内,点交清楚上账。事后昌戒还把师父个人给他的1万元也还给新任住持。他说:“师父的遗留都全部归公,这也应该交常住。”真不愧是离欲禅师的徒弟啊!“

  连日来,前来祭奠、朝拜离欲禅师的信众、居士和各界人士络络绎不绝,送来的祭帐、祭品不计其数。

  第七天,离欲禅师下葬。墓穴共有三格:第一格,安放的思摩禅师灵骨陶瓷罐:第二格安放离欲禅师的棺木;第三格空着。墓碑上端镌刻着“高僧辈出”四个大字。隋唐以来历代高僧,法脉不断,而今思摩禅师、离欲禅师两代高僧又安然坐化。

  离欲禅师的墓碑上刻着:“世寿107岁,”这是禅师生前说的。

  有人曾问:“师父、人家说你瞒了岁数,是吗?”

  禅师说:“何必要说那么大嘛!”

  有人问:“师父,你多大高寿?”

  禅师逗趣地说:“和你同年!”

  关于离欲禅师年龄,根据四川乐至县佛教界人士赴合川、射洪县等地调查的结果表明,禅师确切生年应为同治七年,即:

  1868年——1992年,终年应为124岁。



  离欲禅师去世,经我们看到这样一段画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事事了了,止静入灭。如同常人,把事情办完,到了该下班的时候,把办公室的电灯开关一拉,人不再动了,话不再说,停止了呼吸。如此应用自如,能够如此准确地把握自已的生命,难道这不正是“应无所住,而生其心”的结果吗?!除此而外,决不可以为他染上任何神秘之说。这也正是学佛的要领。要把握这个要领,否则难以受益。离欲禅师他用他的一生,要告诉我们的正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