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兴学校:《欧也妮?葛朗台》的经济学分析边际效益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6 10:36:14
经济在人们的生活中有着不可比拟的重要作用,而说到经济就不可能不涉及金钱的问题。人生百态尽都被包括在金钱的范畴之内,国内外许多著名的作家创作的文学作品也都在反映这样的现实,而这些也都能用经济学的原理加以抽象和分析。下面我以19世纪法国著名作家巴尔扎克的一篇著作《欧也妮•葛朗台》来说明经济学原理是如何应用于文学作品的分析的,这不仅有助于我们对文学作品的深层理解,也有助于对经济学原理的理解。
首先介绍一下这篇小说的概要:
古老的索漠县城阴郁、荒凉,在一条起伏不平的大街深处,有一座灰暗、阴森、静寂的老屋,住着远远闻名的大富翁葛朗台先生。 
葛朗台本是一个箍捅匠,1789年共和政府索漠标卖教会产业时,他正好40岁,有幸娶了一个有钱的木材商的女儿,于是他把岳父给他的400路易往标卖监督官手里一送,就三钱不值两钱买下了县里最好的葡萄园、一座修院和几块分种田。由于葛朗台是个共和党人,很快就当上了县里的行政委员,后又当上了市长。但天有不测风云,1806年拿破仑称帝时,他因有"红帽子"嫌疑被免职。那时他57岁,妻子36岁,女儿欧也妮才10岁。葛朗台虽然丢了官,但靠着他的不断经营和葡萄园的收入终究还是变成了地方上的"冒尖户"。加上他时来运转,接二连三地得到岳母、太太的外公和自己外婆的三笔遗产,从取得了"新贵"头衔,成为县里"纳税最多"的人。至于他财产的数目,只有替他放债的公证人克罗旭和银行家格拉桑才略知一二。不过索漠城里的人都相信他有一个堆满黄金的秘库,说他半夜里瞧着累累的黄金快乐得不可形容,连他的眼睛都是黄澄澄的,染上了金子的光彩。 
葛朗台是种植葡萄的能手,他对每年的木桶需要量了如指掌,投机事业从没失败过。讲起理财的本领,葛朗台是只老虎,是条巨蟒;他会躺在那里,把俘虏打量个半天再扑上去,张开血盆大口的钱袋,倒进大堆的金银。在索漠城,个个都被他钢铁般的利爪干净利落地抓过一下。到1816年,有人估计他的财产大概有五六百万。财产的剧增,把这个富翁的行为也镀了金泽,他的一举一动都像是钦定的,到处行得通,他的说话、衣着、姿势、瞪眼都是地方上的金科玉律。尽管葛朗台家财万贯,然而他的开销却很节省。他从来不卖肉、蔬菜和水果,这些都由佃户替他送进柴房。他什么都节约,连动作在内。每顿吃的食物,每天点的蜡烛,他总是亲自定量分发;每年十一月初一堂屋里才生火,到3月31日就得熄火,不管春寒和秋凉;他给妻子的零用钱每次不超过6法郎;多年来给女儿陪嫁的压箱钱总共只有五六百法郎;至于仆人拿侬,一年的工薪只有60法郎,她在葛朗台家辛勤劳作了30年,只是在第20年上,葛朗台才痛下决心赏了她一只旧表,那是她到手的唯一礼物。可怜的拿侬老是赤着脚,穿着破衣衫,睡在过道底下的一个昏暗的小房间里。 
1819年11月中旬的一天,是欧也妮23岁的生日。晚饭刚过,克罗旭和格拉桑两家便争先恐后地来到葛台家,向欧也妮小姐拜寿。公证人的侄儿送来了索漠城少有的鲜花,银行家的公子献上了欧洲少见的望角铁树。葛朗台看在眼里,心里明白,嘀咕道:"他们都看中我的钱,哼!我的女儿,休想:我利用这般人替我钓鱼!"正当他们一起兴致勃勃地玩牌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随进来了一位十分漂亮的青年,他就是葛朗台的侄儿,23岁的查理。 
查理是按父亲吩咐来索漠暂住几月的。他从巴黎带来了最漂亮的猎装、猎枪、刀子和刀鞘,全套最新奇的各色背心以及当时十分时髦的各式硬领与领带,并把母亲给他的一套华丽纯金梳妆用具也随身带着。查理以为在伯父家能遇到上百的客人,一心想到他森林中去围猎,过一下宫堡生活。但这里的一切都使他感到失望,客人都是些衣冠不整、邋遢衰老的人,房子破旧,陈设简陋,仆人俗气,生活平淡。 
查理的到来,使欧也妮心神不宁。她倾慕查理表兄弟的小手、肤色和外貌,不觉神魂颠倒,夜不能眠。于是她开始梳装打扮,换上新袜子,穿上惹人注目的新衣服。一大清早就听到她叫拿侬做奶酪和千层饼给查理吃的声音;她还拿自己的私房钱给查理买喝咖啡用的糖。 
葛朗台却对侄儿冷若冰霜。他从查理带给他的信中得知,由于经纪人和公证人的破产,使他的弟弟负了400万债务,迫使他走上了绝路。可怜的弟弟在信中一再请求大哥做查理的监护人,慷慨地接济查理,让他到美洲去做生意。果然报纸上登载了巴黎葛朗台破产自杀的消息。查理得知噩耗,痛哭得死去活来。欧也妮也为可怜的表兄弟洒下了同情的泪水。此后她对查理更为关怀备至,使查理感到了温暖和慰籍。葛朗台却对弟弟的死讯无动于衷,只是热衷于他的生意。他看准时机,把1000桶酒以每桶200法郎的高价抛出,卖了20万法郎,又砍掉在阿尔邦的一些林木卖了60万法郎,加上白杨,总收入达90万。欧也妮听说父亲赚了大钱,就央求他救济查理,结果却遭到了父亲的一顿骂:"你再想到他,我就把你送到修道院去。"晚上,为了查理父亲的债务,葛朗台可足足转了一夜的念头。 
第二天,葛朗台请来克罗旭吃晚饭。饭后他把太太和女儿打发去睡觉,然后就和克罗旭正式谈判。葛朗台假装口吃,和克罗旭兜了一阵圈子后,决定由商事裁判所出面阻止巴黎弟弟的破产事件,使事情不了了之。办法很快谈妥,银行家格拉桑为巴结葛朗台,欣然接受了这件差事,速往巴黎办理。 
当夜11点,欧也妮悄悄地来到查理的卧房,发现床边有10多封信,便情不自禁地看了查理写给巴黎的情人阿纳德的诀别信,顿时兴奋不已,决定把自己近6000法郎的积蓄送给查理。查理在接受这笔财产时感激涕零,他也把装有母亲肖像的梳妆匣交托给欧也妮保管。 
此后查理决定到海外经商,他把金链、金纽扣和戒指都交给伯父去变卖。葛朗台给了他1500法郎的现款。临行前,欧也妮和查理更是依依不舍,亲吻,流泪,海誓山盟。查理走后,欧也妮感到空虚得厉害,对表兄弟苦苦思念,每天早晚她都要打开那个梳妆匣把叔母的肖像端详一番。不觉新年到了,葛朗台照例要女儿把她的全部金币拿出来欣赏一番,欧也妮只好说金币没有了。父亲一听,火冒三丈,猜到她已把金币送给了查理,大骂女,并决定把她关进房里,只给冷水和面包。葛朗台太太竭力向丈夫求饶,也无济于事。经过这番折腾,葛朗台太太病倒了,且病情日渐加重,可葛朗台心硬如铁,只有相依为命的母女俩用祈祷来自我安慰。 
葛朗台软禁女儿的事件很快传开,引起了公愤。蓬风所长自告历勇要去打官司,欧也妮谢绝了他们的好意。公证人克罗旭告诉葛朗台,如果太太死了,根据法律,他的财产就要和女儿共有。这句话使葛朗台异常震惊,为了财产,他决定向女儿屈服。晚上,葛朗台来到太太房间,正巧碰上母女俩在看查理母亲的肖像,葛朗台一见金匣,就像一只老虎扑向一个睡着的婴儿一样抱住不放。欧也妮气得发抖,顺手抓起一把刀子说,如果父亲不把匣子交还给她,她就自杀。葛朗台无奈,只好把匣子扔在了床上,随后拥抱了女儿,并同意女儿嫁给查理。 
1822年10月,葛朗台太太平静地死去。太太尸骨未寒,葛朗台便请来克罗旭要欧也妮在财产文契上签字,放弃登记,全部财产归父亲管理,女儿只保留虚有权,欧也妮一点也不明白,就在文契上签了字,父亲这才放了心。 
1827年,葛朗台已感到衰老的迫近,不得不让女儿参与一些田产的管理事务,遇到什么问题就叫她跟克罗旭商量。年终,83岁的葛朗台患了疯癫,不久便告别了人世。弥留之际,他吩咐女儿看住金子:"把一切照顾得好好的,到那边来向我交账。" 
葛朗台死后,欧也妮才得知,她在索漠每年有30万法郎的收入,还有600万公债和价值200万的金子,10万现款,财产总数达1700万。于是,她给了拿侬1200法郎,促成了拿侬和田产看守人高诺阿莱的婚姻。 
欧也妮虽有偌大家产,但她仍感到十分苦恼。自从与查理分手后,7年来她总是思念着他。而查理呢,自离开索漠,就把全部精力用在生意上。他先在印度发了财,后又贩卖人口,放高利贷,倒卖海盗赃物赚了大钱。开初他还记得欧也妮的情分,可当他跟各种颜色的女子到处荒唐胡闹之后,便把她忘得一干二净。1827年,他在巴黎的途中结识了曾作过内廷行走了奥勃里翁先生,查理为得到"新贵"头衔,日后挤进官场,便答应了和奥勃里翁小姐联姻。不久欧也妮收到查理的来信,信中告诉了他与奥勃里翁小姐的婚姻,并随信寄来一张8000法郎的汇票,作为给欧也妮这位债主的回报。同时要欧也妮交还他的梳妆匣。欧也妮虽遭到遗弃,但为了成全查理,让他不会因为父亲的破产而使婚姻失败,仍为查理偿还了400万法郎的债务。查理得知欧也妮如此富有,后悔莫及。随后欧也妮在悲愤中嫁给了公证人克罗旭,但条件是始终保持童贞。欧也妮33岁的时候丈夫就死了,富有寡居的她依旧过着当年那种拮据的生活。可她办了不少公益事业:建了1所养老院、8处教会小学和一所图书馆。她用这些去回敬别人责备她吝啬的话。这就是欧也妮的一生。她在世等于出家,天生的贤妻良母却既无丈夫,又无女儿。最后,她成了索漠人垂慕的对象,如同当年史罗旭他们一样,开始包围这个有钱的寡妇。
看完这篇小说,给我们留下最深印象的便是老格朗台的富和他与之极不相称的吝啬。按经济学所讲,货币的主要作用有支付手段,流通手段以及贮藏手段等等。老格朗台对于货币最在乎的便是贮藏这个用途。他似乎已拥有为荣、为享受,而不去在意经济学中消费者行为论里所讲的效用。从经济学的理论,消费者用货币购买自己需要的商品而获得满足得到效用是消费者所追求的。效用可分为总效用和边际效用两大类。而我们知道,在现实生活中存在着边际效用递减的规律。其实这是我们不愿意接受而又不可避免的。小说中的老格朗台似乎非常在意边际效用而非总效用。由边际效用的定义及边际效用递减规律可知,在极限情况下,不购买任何商品(即dQ=0)时,边际效用最大,买得越多,所增加的效用越小。某种角度讲,老格朗台就是害怕自己的效用会减少。而这个担心其实是杞人忧天,之所以他有这个担忧,便是他混淆了总效用和边际效用两个概念。即使边际效用递减,如果他肯舍得花一些钱,他也会获得越来越多的效用,也将得到越来越多的满足。这一点可以从文章的红字部分看出来。他多花一些钱买蔬菜和肉,多生一些火,显然应该会增加的效用,但是他不肯,他宁可只是看着他的金子。他认为这样的效用最大,其实他获得效用为零(在这里我们不考虑个人心理因素,只是按照常规来分析)。
而他的这种吝啬也是一种极端的消费行为,可以说单独对这个消费者来说,他的需求弹性为无穷大,而且需求曲线几乎和x轴重合。从实际生活中可以得知,越是在意金钱的消费者,他的需求弹性越大。在市场理论中有关于价格歧视的概念,这种价格歧视的产生多是为了应对不同消费者的需求,也就是不同的需求曲线而产生的。厂商想要得到尽可能多的消费者剩余而采取各种各样的定价方法,但我想,碰到老格朗台这样的消费者,厂商是无法从他那里获得任何好处,而厂商往往也不会花费成本而争取这样的消费者。在市场经济中,这样的消费者越多,市场变越不景气,就好像是死水,最终会烂掉。
再换一个角度来考虑这个人物。西方经济学有一个重要的指数来衡量人民的生活水平是高还是低——恩格尔系数。恩格尔系数是消费者花费在必需品(如最基本的食物、服装)方面的货币总量与消费者的总消费量的比值。这个比值越大,一般的,这个消费者的生活质量或生活水平越低。这是很容易理解的。从老格朗台的生活中看来,他的恩格尔系数接近1。这说明他的生活水平低到了无法再低的程度,然而,他又有着一千多万法郎的资产——这是多么鲜明的对比。而现在的经济学家对恩格尔系数能否正确地说明某群消费者的生活质量的质疑,大概也是部分因为现实生活中存在着与格朗台类似的情况,只是不会有如此的夸张。
在这里特别需要指出的是,老格朗台是个富人——无论是相对还是绝对的,都是名副其实的富人。经济学中有这样一个理论:富人的货币边际效用小,穷人的货币边际效用大。我之所以提出这个理论是想强调,老格朗台的吝啬决不是因为他认为自己的货币边际效用小,花再多也只能得到很小的效用。从恩格尔系数来看,他的生活是个不折不扣的穷人的生活,他的货币边际效用应该很大,他只要多花一点钱,就可以得到很大的满足。但是他不肯,他不能接受看到自己的金子少一粒,他真正以为的效用便是拥有不能流通的货币。他爱财,希望得到更多的财,但他不知道如何利用财,死去的时候什么也没带走,而这笔财富终究不是他的,因为他几乎没有从这笔财富中得到任何的效用。讽刺的说,这时超现代的不动产。我们得出的唯一的结论他是个极端的消费者,显然他不是奢侈的那一端。
至此,我们用经济学的原理而非文学的理论分析了这样的一个典型的人物,所以只是分析了文章的一部分,但是得出了与作者本人想刻画的相同的人物形象,这也说明了经济学的原理是普遍适用于人类生活的各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