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冰冰人缘差吗?:《庄子》译注 应帝王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3/29 09:34:04
《庄子》译注 应帝王 

  [题解]

  《应帝王》以义名篇。“应帝王”的应是指万物适宜而我也适应。帝王是指不去自任帝王而统治天下。本篇主旨是庄子的社会政治观点。《应帝王》主要由两个部分构成的:

  “啮缺问于王倪”、“肩吾见狂接舆”和“天根游于殷阳”三段为一部分,说明治理社会有为不如无为,批判了有为的法治政治,宣扬了顺物自然的无为政治。由:“阳子居见老聃”,“郑有神巫日季咸”、“无为名尸”和“南海之帝为倏”四小段组成一部分。主要说明有为之害和无为之好。

  这种无为的政治主张,继承了老子的无为而无不为的思想,批判了各家各派的政治观点,也反映了没落阶级无能为力的状况。

  啮缺问于王倪(1),四问而四不知(2)。啮缺因跃而大喜(3),行以告蒲衣子(4)。蒲衣子曰:“而乃今知之乎(5)?有虞氏不及泰氏(6)。有虞氏,其犹藏仁以要人(7);亦得人矣(8),而未始出于非人(9)。泰氏,其卧徐徐(10),其觉于于(11);一以己为马(12),一以己为牛;其知情信(13),其德甚真,而未始人于非人(14)。”

  [注释]

  (1)啮缺问于王倪一事,见于《齐物论》。

  (2)四问:一问“知物之所同是乎?”二问“知子之所不知也。”三问“物无知也。”四问“知利害乎?”

  (3)跃而大喜:高兴地跳起来。

  (4)蒲衣子:《淮南子》作技衣子。传说中尧时贤人,舜曾拜他为老师并要把帝位让给他,他没有接受。

  (5)而:你。乃:才。

  (6)有虞氏,指舜。泰氏:泰通太,太昊,伏牺氏。

  (7)藏仁:指心怀仁义。要(yāo):结。

  (8)得人:得人心。

  (9)非人:指物而言。未始出于非人:没有超出物的牵累。

  (10)徐徐:缓慢的样子。

  (11)于于:迂迂的借字,迂缓的样子。

  (12)一,不分物我。

  (13)知,通智,理智,情:情感。信:真实。

  (14)未始入于非人:未曾陷入外物的牵累。

  [译文]

  啮缺请教王倪,问四次而四次回答说不知道。啮缺因此高兴地跳起来,走去把这件事告诉了蒲衣子。蒲衣子说:“你现在知道这件事情吗?有虞氏赶不上泰氏。有虞氏,他象似心怀仁义以交结人,虽然也能得到人心,然而从未能跳出外物的牵累。泰氏,他睡觉时躺下缓缓慢慢;他醒来时优柔自得,不分物我以自己为马,以自己为牛。他的理智信实,他的德性纯真,他未曾陷入外物的牵累。”

  肩吾见狂接舆(1)。狂接舆曰:“日中始何以语女(2)?”肩吾曰:“告我:君人者以己出经式义度(3),人熟敢不听而化诸(4)!”狂接舆曰:“是欺德也(5);其于治天下也,犹涉海凿河而使蚊负山也(6)。夫圣人之治也(7),治外乎(8)?正而后行(9),确乎能其事者而已矣(10)。且鸟高飞以避矰弋之害(11),鼷鼠深穴乎神丘之下以避熏凿之患(12),而曾二虫之无知!”

  [注释]

  (1)肩吾、接舆:注见《逍遥游》。

  (2)日中始,人名,肩吾的老师。

  (3)君人者,统治臣民的入,义:通仪。经式义度:均指法度。

  (4)孰:谁。化:教化,诸:同乎、呢。

  (5)欺德:虚伪不实的道德。

  (6)涉海、凿河、使蚊负山:指三者都是不可能做到的。

  (7)治,治理。

  (8)治外:统治别人,治理别人。

  (9)正:正己,自正。行:推行,行教化。

  (10)确,确定。

  (11)矰弋(zēngyì):带有丝绳射鸟的短箭。

  (12)鼷鼠:小鼠。深穴,打深洞。神丘:社坛。熏:烟熏,凿:挖掘、凿穿。

  [译文]

  肩吾见到狂接舆。狂接舆说:“日中始跟你说了些什么?”肩吾说:“他告诉我:统治臣民的人颁布自己制定的法度,臣民谁敢不听从而受教化呢!”狂接舆说:”这是虚伪不实的德行;他这样去治理天下,就好象涉海不自量,凿河徒劳,使蚊子背山不合情理一样。圣人治理夭下,难道治理别人吗?先是正己而后才能推行教化,使人们做一些确实能做到的事情罢了。况且鸟高飞以逃避短箭的祸患,小鼠在社坛的下面打深洞以避免烟熏和挖掘的祸患,你们连这两个小虫子也不如吗!”

  天根游于殷阳(1),至寥水之上(2),适遭无名人而问焉(3),曰:“请问为天下(4)。”无名人曰:“去(5)!汝鄙人也(6),何问之不豫也(7)!予方将与造物者为人(8),厌,则又乘夫莽眇之鸟(9),以出六极之外(10),而游无何有之乡(11),以处圹埌之野(12)。汝又何帠以治天下感予之心为(13)?”又复问。无名人曰:“汝游心于淡(14),合气于漠(15),顺物自然而无容私焉(16),而天下治矣(17)。”

  [注释]

  (1)天根:假设的人名。殷阳:殷山的阳面。

  (2)蓼(liǎo)水:河名。

  (3)适,恰巧。遭:碰到。无名人:假设人物,喻指圣人、至人、神人、真人。

  (4)为:治理。

  (5)去:离去,离开。

  (6)鄙人:指鄙陋的人。

  (7)不豫:不快。

  (8)予:我。方将:正要。为人:交游,为偶。

  (9)厌:厌烦,乘:驾。莽眇之鸟:可大可小的鸟,指道。

  (10)云极:夭地四方。

  (11)游:遨游。无何有之乡:虚无的境界。

  (12)圹埌(kuànglang):辽阔矿荡。

  (13)汝:你。帠(yì):通寱,梦话,指问为天下而言。感,摇撼,动摇。

  (14)游心于淡:心虚无事。

  (15)合气于漠:气静不扰。

  (16)顺物自然:顺从物的规律。无容私,不能容纳主观成见。

  (17)天下治矣:这里说的是帝王之道并非如此。

  [译文]

  天根在殷山的阳面游玩,走到寥河的边上,恰巧碰到无名人而且向他请教,说:“请问怎样治理天下?”无名人说:“离开,你这个鄙陋的人,为什么问这使我不痛快的问题呢!我正在和造物者为偶,厌烦时,就乘轻盈虚无的鸟,飞翔到六极之外,邀游于虚无的境界,在广阔圹荡的地方生活。你又何必用力天下这种梦活来撼动我的内心呢?”天根又向无名人请教。无名人说:“你要使心虚静无事,气静不扰,顺应自然的规律而不夹杂主观成见,而天下也就大治了。”

  阳子居见老聃(1),曰:“有人于此,向疾强梁(2),物彻疏明(3),学道不倦。如是者,可比明王乎(4)?”老聃曰:“是于圣人也,肯易技系(5),劳形怵心者也(6)。且也,虎豹之文来田(7),猿狙之便执..之狗来藉(8)。如是者,可比明王乎?”阳子居蹴然曰(9):“敢问明王之治(10)。”老聃曰:“明王之治,功盖天下而似不自己(11),化贷万物而民弗恃(12);有莫举名(13),使物自喜(14);立乎不测(15),而游于无有者也(16)。”

  [注释]

  (1)阳子居:人名入即杨朱,道家学派的人物,先秦古书中多称他为杨子或阳生、阳子居,杨朱,魏国人,主张为我。《孟子·尽心》上说的“杨子取为我,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韩非子·显学》说:“今有人于此,义不入危城,不处军旅,不以天下大利,易其胫一毛。”《吕氏春秋·不二》说“阳生贵己。”皆指杨朱。

  (2)向疾,敏捷。强梁,强壮膘悍。

  (3)物:鉴物。彻:透彻。疏明:疏通明达。

  (4)明:贤明。明王:指圣王。

  (5)胥:胥吏,易:变更行事,亦即易吏。技:一种技艺。系,系累。

  (6)劳形:操劳形体。怵心:扰动心神而不得安宁。

  (7)文:通纹,花纹。来:招来。田:田猎。

  (8)猿狙:注见《齐物论》。便:敏捷,执:捉住。..(ií):狸。藉:绳系,拘系。

  (9)蹴:惊恐的样子。

  (10)敢问,请问。

  (11)功盖天下:功德覆盖天下。似下自己:好象不归于自己。

  (12)化:教化,化育。贷:施、放。侍:依赖,倚仗。

  (13)有:得到。莫:无法。举:称举。一名:表白。

  (14)自喜,各得其所。

  (15)立:站在。不测:不可识测。

  (16)无有:虚无。

  [译文]

  杨朱见到老聃,说:“在这里有这样一个人,他聪敏强悍,对事物看得透彻明白,学道勤奋不倦。象这样的人,可以和贤明圣王相比吗?”老聃说:“以这样的人与圣人相比,就象胥吏不断变更治事为技艺所累,操劳形体扰动心神一样。况且虎豹的花纹招来田猎,猿猴因为敏捷,狗因为会捉狐狸才招来系上绳索,象这三种动物也可以和明王相比吗?”杨朱惊恐他说:“请问到底什么叫明王之治?”老聃说:“明王治理天下,功德覆盖天下,好象不归自己;化育万物而人民并不感到依赖他;得到功劳不去称举表白,使人各得其所,而自己却站在不可识测的境地,与虚无之道同游。”

  郑有神巫曰季咸(1)知人之死生存亡(2)祸福寿夭(3)。期以岁月旬日(4),若神(5)。郑人见之(6),皆(,) 弃而走(7)。列于见之(,) 而心醉(8),归,以告壶子(9),曰:“始吾以夫子之道为至矣(10),则又有至焉者矣(11)。”壶子曰:“吾与汝既其文(12),未既其实(13),而固得道与(14)?众雌而无雄,而又奚卵焉(15)!而以道与世亢(16),必信(17),夫故使人得而相汝(18)。尝试与来(19),以予示之(20)。”明日,列子与之见壶子(21)。

  出而谓列子曰:“嘻!子之先生死矣(22)!弗活矣!不以旬数矣(23)!吾见怪焉(24),见湿灰焉(25)。”列于人,位涕沾襟以告壶子。壶子曰:“乡吾示之以地文(26),萌乎不震不正(27)。是殆见吾杜德机也(28)。尝又与来。”明日,又与之见壶子。出而谓列子曰:“幸矣,子之先生遇我也!有瘳矣(29),全然有生矣!吾见其杜权矣(30)。”列子入,以告壶子。壶子曰:“乡吾示之以天壤(31),名实不入(32),而机发于踵(33)。是殆见吾善者机也(34)。尝又与来。”明日,又与之见壶子。出而谓列子曰:“子之先生不齐(35),吾无得而相焉(36)。

  试齐,且复相之。”列子入,以告壶子。壶子曰:“乡吾示之以太冲莫胜(37)。是殆见吾衡气机也(38)。鲵桓之审为渊(39),止水之审为渊,流水之审为渊。渊有九名,此处三焉。尝又与来。”明日,又与之见壶子。立未定,(40)自失而走(41)。壶子曰:“追之!”列子追之不及。反,以报壶子曰:“已灭矣,已失矣,吾弗及已。”壶子曰:“乡吾示之以未始出吾宗。吾与之虚而委蛇(42),不知其谁何(43),因以为弟靡(44),因以为波流,故逃也。”然后列子自以为未始学而归,三年不出,为其妻爨(45),食豕如食人(46)。于事无与亲,雕琢复朴,块然独以其形立。纷而封哉(47),一以是终。

  [注释]

  (1)神巫:占卜巨灵的巫者。季咸:神巫的名字。

  (2)知:测知,预测。

  (3)寿夭:长寿短命。

  (4)期:预言。

  (5)若神:如神。

  (6)之:他,指季咸。

  (7)弃之:抛弃他。走:跑。

  (8)列子:列御寇,心醉:醉心于季咸。

  (9)壶子:名林,列子的老师。

  (10)夫子:先生,指壶子。至:至极,最高。

  (11)又:更。

  (12)与:授予,既:尽,文:表面,现象。

  (13)实:实质。

  (14)而:通尔,你,下同。固:岂。

  (15)奚:何,怎么。卯:生卵,引申为生育。

  (16)亢:通抗,较量。

  (17)信,通伸,表露。

  (18)相:相面。

  (19)与来:带来。

  (20)以予示之:把我指给他看。

  (21)之:与他,指与季咸。

  (22)子:你。先生:老师。死:要死。

  (23)不以:不用。

  (24)怪:怪异。

  (25)湿灰:甚于死灰的灰。

  (26)乡(xiang):刚才,地文:地貌。

  (27)萌:萌动。震:震动。正:修正。

  (28)是:此,殆:大概,杜,闭塞,机,动。

  (29)瘳(chOu):病愈。

  (30)杜权:闭塞中有权变。

  (31)天壤:大地,示以天壤:表示出大地间的生气。

  (32)名,名誉、名声。实:实利。不入,指不入于心。

  (33)踵:脚后跟。

  (34)善,好生,病愈。机,气机。

  (35)不齐:不定。

  (36)无得:没法。

  (37)大冲:阴阳二气均衡的虚静状态,莫胜:没有偏胜。

  (38)衡:平衡。

  (39)鲵(ni):雌鲸,在此凡指大鱼,桓:逗留。审:停聚。

  (40)立未定:指季咸未站稳。

  (41)失:通佚,逃走。

  (42)委蛇(wēyí):随便应付,随从自然。

  (43)不知:指季咸不知,其:壶子自指。谁何:怎样一个人。

  (44)弟靡,随顺的样子。

  (45)爨(cuàn):烧火做饭。

  (46)食(sì):给入或动物吃东西,食豕:喂猪。

  (47)纷:纷烦的事务。封:坚守。

  [译文]

  郑国有一个神巫,名叫季咸,能测知人的生死存亡,吉凶祸福,寿命长短,预言的年、月、旬、日如神。郑国人见到他,都抛弃他而逃跑。列子见了却心醉如痴。回来,便告诉壶子,说:“原来我以为先生的道术是最高的,现在又有一个更高的了。”壶子说:“我教你的尽是现象,没有教你实质,你怎能得道呢?多是雌鸟而无雄鸟,又怎能生出蛋呢?你以道术与社会较量,必然表露出来,所以才让人家看清了你的面相。你把他请来,给我相一面。”第二天,列子和季咸一起来见壶子。

  出来对列子说。“唉!你的老师要死了,不能活了!不会超过十天了。我看他形色怪异,精神萎靡得象湿灰了。”列子进屋,痛哭流涕,泪水沾襟,把季咸的话告诉给壶子。壶子说:“刚才我显示给他的象地文地貌那样的寂静,静中有动,象山没震动又没修正一样,这大概是他见我关闭了生机。你和他再来一次看看。”第二天,列子又和季咸来见壶子。季咸出来对列子说:“幸运呵!你的老师遇见我了!有好转了,完全有活的希望了,我看到他闭塞的生机有了变化。”列子走进屋,把季成的话告诉给壶子,壶子说:“刚才我显示的是天地间的生气,名实都没放在心上,而生机则发于脚后跟,他大概看到我有一线好转的生机了。你和他再来一次看看。”第二天,列子又和季咸一起来见壶子。季咸出来对列子说:“你的老师神情不定,我没法给他相面。等他安定之后,再给他相面。”

  列子进屋,告诉壶子。壶子说:“刚才我显示的阴阳二气的虚静状态没有偏胜。他大概见到我均衡的机兆。鲸鱼逗留之处成为深渊,止水之处成为深渊,流水之处成为深渊。渊有九种,我给他看的只有三种。你和他再来一次看看。”第二天,列子又和季咸一起来见壶子。季咸脚跟还没站稳,就自行逃跑了。壶子对列子说:“追赶他!”列子没追上,返回来,把情况告诉给壶子,说:“已经没影了,已经跑掉了,我也追不上了。”壶子说:“刚才我显示的没有超出我的大道。我跟他随便应酬,使他不了解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随顺外物的变化而变化,好象随波逐流一样,所以他逃跑了。”从此以后,列子认为自己什么也没有学到,便回家了,三年不出家门。给他的妻子烧火做饭,喂猪如同侍奉人一样,对事物无亲无疏,除掉修饰,返回质朴,安然地把自己的形体立于世间,在纷烦的事物中不失去自己的常态,终身如此而已。

  无为名尸(1),无为谋府(2):无为事任(3),无为知主(4)。体尽无穷(5),而游无朕(6);尽其所受乎天(7),而无见得(8),亦虚而已(9)。至人之用心若镜(10),不将不迎(11),应而不藏(12),故能胜而不伤。

  [注释]

  (1)无为,不作。名,名声。尸:主,载体,无为名尸:指因物则物各自当其名而言。

  (2)谋府:智囊机关。

  (3)事任,承担工作。无为事任,让物台个自任。

  (4)知主:智巧的主宰。

  (5)体:本体。尽无穷:无穷无尽。(6)无朕,没有开始,没有迹象。

  (7)尽其所受乎天:享尽他所禀受的天性。

  (8)无见得:不自见其有所得。

  (9)虞,指至德不得,无私无己的心境。

  (10)若镜:纯客观的反映。

  (11)不将,已去的不跟去。不迎:未来的不欢迎其来。

  (12)应:反映。不藏:不保留痕迹。

  [译文]

  不要做名声的载体,不要做谋策的机关;不要承担任何事、情,不要做智巧的主宰。本体是无穷无尽的,而邀游开始没有迹象;用尽它所禀受的天然本性,不要以为自己得到了什么,只不过是虚无罢了。至人的用心好象镜子,照过的不去送,未照的不去迎,现在照的也不留痕迹。所以能够经得起考验而不受损伤。

  南海之帝为倏(1),北海之帝为忽(2),中央之帝为浑饨(3)。倏与忽时相与遇于浑沌之地,浑沌待之甚善(4)。倏与忽谋报浑沌之德(5)曰:“人皆有七窍以视听食息(6),此独无有,尝试凿之。”日凿一窍,七日而浑沌死。

  [注释]

  (1)倏(shū):同儵,虚设的神名。

  (2)忽,虚设的神名。

  (3)浑沌:虚设的神名。

  (4)待,款待,之:他们,指倏、忽。甚善:特别好。

  (5)谋报:商量报答。之:的。

  (6)七窍,耳目口鼻七个孔穴。视:看。食:吃喝。

  [译文]

  南海的帝王叫倏,北海的帝王叫忽,中央的帝王叫浑沌。倏和忽时常在浑沌的地方见面,浑沌款待他们特别好。倏和忽共同商量报答浑饨的美德,说:“人们都有七窍用以看、听、吃喝、呼吸,唯独浑沌没有,我们试着给他凿成七窍。”一天凿成一窍,凿到七天浑沌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