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心月饼礼盒:惊心动魄和合坊(三)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18:53:49
 

      4.冤魂万里终昭雪 

       1935年春天,盛世才的小妹安志洁(原名盛世同)和俞秀松先后来到新疆迪化(今乌鲁木齐),二人由此相识、相知而相爱。1936年7月,经斯大林批准,
二人结为伉俪。斯大林特意送来一箱衣服作为贺礼。苏联驻新疆领事馆还专门拍了婚礼的纪录片。

       但仅隔一年,因王明、康生的诬陷,俞秀松被盛世才下令逮捕,旋即押往苏联,后被秘密处决。俞秀松之死谜团重重,为了弄清事实真相,还其清白,安志洁整整追踪了半个多世纪。

       1949年解放后,安志洁来到上海,寻找俞秀松的下落。不久收到当时驻苏联大使馆大使王稼祥的回信,才知道她苦苦等待10多年的俞秀松,早已在异国他乡牺牲。突然得此消息,犹如五雷轰顶,悲痛欲绝。
  
  1958年安志洁为俞秀松办理了烈士登记手续。
  
       1962年,安志洁收到了毛主席亲自签发的“革命牺牲工作人员家属光荣纪念证”,后又领到统一的“革命烈士证明书”,安志洁成为烈属,才受到社会的尊重。

        但由于康生的阻挠,这位对创建中国共产党和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有卓越贡献的烈士事迹,一直不为人所知,甚至连名字也不见党史记载。尽管俞秀松已被追认为革命烈士,但他牺牲的真情,仍然是一个谜。

        1996年8月终于使这起国际冤案大白于天下,安志洁收到了俄联邦军事检察院,正式作出的俞秀松烈士恢复名誉的决定。 

        平反证明书上写着:“中国公民王寿成(即那利曼诺夫或俞秀松),1889年生,汉族,中国浙江省人,逮捕前居住在中国西部的乌鲁木齐市,曾任新疆学院院长兼第一中学校长、反帝联合会秘书长、督办公署政治处副处长兼教官,1937年12月10日被苏联内务人民委员会部门无证据逮捕,并于1939年2月21日被苏联最高军事法庭根据俄罗斯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邦刑法第58条第6、8、11款判处刑事处罚极刑——枪决、没收财产。判决于1939年2月21日在莫斯科市执行。根据1991年10月18日颁布的俄罗斯联邦《关于给予在政治大清洗中受害者平反法》第3条,现兹证明,王寿成(即那利曼诺夫或俞秀松)被彻底平反。在卷宗里没有关于王寿成埋葬地记录。”

        读完外交官热情洋溢的来信,看到梦寐以求的俄方为俞秀松彻底平反的证书,安志洁心中掀起感情的狂澜,一任泪水奔流。“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近60年的冤情终于昭雪!

        原来安志洁总认为盛世才是逮捕俞秀松的罪魁祸首,现在才知道秀松之死根源在王明、康生之流。在莫斯科中山大学时,俞秀松曾与他们作过斗争,他们怀恨在心,伺机报复。俞秀松被捕前夕,王明、康生从莫斯科回延安,途经新疆时受到盛世才的接待,他们趁机向盛世才诬告苏联派来的联工党员都是托派,又向斯大林诬告俞秀松是托派,终致俞秀松在大清洗中遇害。

        遗憾的是,俞秀松烈士的尸骨永远无法还乡了。万里之外,俄罗斯的顿河坟地,在坟地的大墓碑上写着:“这里埋葬着无辜蒙难者及受政治迫害而枪决的牺牲者们的遗骨1930—1942永垂不朽!”坟地管理人员说,当时有许多“政治犯”是集体杀害,火化埋葬在一起,烈士的遗骨已无法找到。 

        这是安志洁老人心中永远的伤痛!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安志洁被聘为上海市文史研究馆馆员,推选为上海市政协委员。


  5. 气息交融石库门
       近年来,上海房产开发加速,新楼如雨后春笋,拔地而起。上海为之特色的老式石库门,因而大量被拆。自然引起有识人士的注意。许多人托起镜头,拍摄不同时期、不同风格、不同样式的石库门建筑。

       但是单纯的建筑摄影,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直至今年以来,直到我查看了相关资料,抓着一个傻瓜相机,走进了和合坊、渔阳里,才恍然大悟。
 
       我在和合坊遇见一位外地来沪的中年摄影师,他对石库门情有独钟。对数码摄影、对单反相机、对长焦镜头、对光影、景深、构图、主题,都如叙家常。但他对和合坊的历史基本不知,对陈赓当年的锄奸行动,又一脸茫然。这使我又难以苟同这位先生的知识基础水平。

       其实,石库门建筑是有灵魂的,是有人脉的,是有气息的,是有民风的。怪不得当我一走进渔阳里的时候,就感觉到,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童年的外婆家,分外亲切。将我的回忆,恍如又带回旧日的时光。

      最记得当年弄堂里,那白发苍苍、小脚碎步的老太太。特别是她们的称呼:有苏北奶奶、宁波阿娘、苏州好婆、无锡亲娘、本地阿奶。当年的小孩,都有礼貌,张口就喊,决不会搞错。

       最记得当年弄堂里,那漆黑厚重的石库门,嘎嘎地作响;听到大人们跑楼梯的嗵嗵声;听到谁家无线电,播唱苏州评弹的咦咦声;听到邻家阿婆不休的叨叨声。

       最记得当年弄堂里,清晨倒马桶,飘浮的臭味;闻到生煤球炉子的,袅袅烟味;闻到隔壁烧带鱼,葱爆的酱卤味;闻到对门飘来的紹兴老酒,绵绵的醇味。

       当年弄堂里,这种声音与气味的相互交融,这种人与人之间的早夕相处,在这种环境里,人们是没有隐私的,也不懂隐私。一切的信息,都彼此畅开,真是鸡犬之声相闻,老死又相往来。其根本原因,可能与弄堂空间狭小、人口密度太大有关。

       由此看来,渔阳里的外国语学社,遭法租界巡捕房的搜查,极有可能与这种环境有很大关系。在这种五方杂处、信息基本公开的环境中,巡捕房“包打听”的臭觉像狗一样,是无孔不入的。中共“一大”开会时,不是也遭遇“包打听”欲冲进会场探究的严重险情么!幸好与会者警觉,当机立断,迅速撤到嘉兴的南湖,才使会议取得圆满成功。否则,中国革命的历史,就要重新改写了。 

俞秀松烈士

今日渔阳里,尽显民居风情

百年弄内静悄悄

从渔阳里向外走,就是淮海路

今日渔阳里6号,这块牌子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