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尼黑机场免税店 退税:陈忠实茅盾文学奖作品:白鹿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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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忠实,1942年生于西安乐郊灞桥区西蒋村。1965年初开始发表文学作品。1979年以来发表中篇小说9部,短篇小说80余篇,报告文学散文以及创作漫谈50余篇。其中9部(篇)作品获全国及各大刊物奖。已出版中篇小说集《初夏》、《四妹子》、《夭折》,短篇小说集《乡村》、《到老白杨树背后去》,以及文论集《创作感受谈》。长篇小说《白鹿原》(修订本)获第四届茅盾文学奖。1979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1982年进陕西作协分会从事专业创作,现为陕西省作家协会主席。
陈忠实印象
才50挂零的陈忠实,满脸深皱使人联想着黄土高坡一层层横七竖八的土坡皱褶;一口地道的关中乡语同那羊肉泡馍摊主相差无几。
腰板儿似弓,如钓垂老者,不说,你怎么也猜不出来他是《白鹿原》作者陈忠实。
80年代初,在西安召开的一次创作会上,我第一次见到陈忠实。会议休息时间,只见一个中年农民模样的人,双手端着一竹筐红柿子,走进会休室,请大家尝尝他从乡下捎来的柿子。这个送柿人叫陈忠实。目视那一筐火焰般燃烧的大红柿,邹志安、路遥、铁凝、莫伸、张廷竹、王汶石……一个个依次从筐里拿出一只来,吃着。陈忠实也从筐里拿出一只来,在手里掂掂,说:“这柿子,时下俗称它叫‘火晶柿’,在60年代灾荒时期,我们村上人叫它‘命果’,那会子是它救了不少人的命哪!”那时,陈忠实刚从乡下调出来搞创作,一口乡语,精瘦且强健,众人场合之下还有点腼腆。
座谈会谈及他荣获茅盾文学奖的《白鹿原》。陈忠实吧哒着三寸长的雪茄烟,说:“有人说我只用了半年时间就呵成了《白鹿原》,其实,我是花了10年时间几易其稿。为了搜集历史素材,我走访了关中平原上百个村子,几百户村民,查阅了20多个县的县志。单写素材笔记就写了近百万字。原计划写成多卷体小说,百万字,出版时我压缩至50万字内。我不让我的作品中出现一句空话废话。尽量选择精彩感人的事儿写。作文,好比一杯水一勺糖,再添一杯水那甜味就淡了。”
“为什么要在长篇创作中‘惜墨如金’呢?按说《白鹿原》题材本当是铺展开来写,什么纵深历史感啊,波澜壮阔的社会图景啊,时代面貌的概括啊。你即便写上一千万字,你能说你的作品就写清楚了那些事儿吗?不如用精炼的文字去写来。当然,这是很掏劲儿的哪!”
“为了避开机关杂事和人来人往应酬,我回到生养我的市郊农村写。因收入拮据,我早先住的那间瓦房穿风透雨,冬天更难熬,便找乡亲借了几千元钱从院侧边盖上两间瓦房,度过了《白鹿原》写作时期。”
《白鹿原》引人入胜的乡风民俗描写,是作者自幼受到民间艺术薰陶并努力向民间艺术学习的结果。小说浓郁的乡土气息和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又是作者忠于生活,忠于现实主义创作方法,不断从陕西老一辈优秀作家柳青、杜鹏程等的创作经验中吸取营养充实自己的结果。
重要的是,作家要站住自己脚下的泥土。一批很有实力的,新时期里脱颖而出的作家贾平凹、京夫、路遥、莫伸、邹志安等“陕军”中的佼佼者,都是在生活泥土中扎稳练就的。陈忠实土里扒食几代人,他自己调城之后,还是长期同生养他的农村保持水乳相融的联系。
在谈到小说中性的描写时,陈忠实说:“对这问题,我的态度有三,一是不回避,二是不夸张,三是不做诱饵。”
这三点,是不是也点在了当前文学创作中关于写性的要害上了呢?(谭方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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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实说陈忠实
作家陈忠实先生是一个多面体,外表上看是一个厚道、质朴、豪爽的汉子,但是如果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这个既有激情满腔的心胸,又有着纤秀精细的一面,侠骨里面有柔肠。在他那张沟壑纵横的脸上皱纹里,掩藏着一双敏锐的黑眼睛。
陈忠实的家里时常能听到小男孩的哭声,那是3岁的小外孙的表演。他的女儿在墙壁上贴着几张识字图画,小外孙按图识字,给外公陈忠实演讲:白菜、茄子、汽车、火车、拖拉机、解放军、农民……陈忠实的个人生活并不讲究,他的家里,儿孙为王,几乎没有他的空间,因此整年累月多数时间都被“囚”在办公室里。有时甚至会一连两三个星期的大逃亡———找一个清静的地方,躲起来还那些还不清的文债。
“我不止一次劝告女儿和女婿,别太着急了,孩子刚3岁,你教他认什么字嘛!他现在就应该吃饭、玩耍甚至捣蛋,才符合天性。女儿和女婿便说现在人们对孩子智商如何如何开发,及至胎儿。我便把我赌上去,你爸爸8岁才上学识字,现在不光写小说当作家,写毛笔字偶尔还赚点润笔费哩!”陈忠实说他的3个儿女都是大学毕业,而他却只是高中毕业。
陈忠实因成功创作长篇小说《白鹿原》而闻名天下,当之无愧地荣任陕西省作协主席。这位“主席”习惯每天早起,早餐后走进作协大院时通常都是上班时间还没到。陈忠实现在的办公室,“西安事变”时软禁过蒋介石。他办公的地方,又兼作会议室,晚间每逢有重大赛事的时候,又是他看球赛的地方。他爱看足球赛,球赛使他如痴如狂。陈忠实还嗜酒且有名气,在老家写《白鹿原》的时候,他的调节就是喝烧酒,抽雪茄,听秦腔,借以松弛神经。近年,他几乎是每晚都要在办公室里自斟自酌。他还喜欢下象棋,但棋艺一般。
前些时,根据他曾获茅盾文学奖的同名长篇小说改编的秦腔《白鹿原》在西安舞台演出成功。陈忠实同数千名西安市民及白鹿原的家乡人一同欣赏了这出秦腔戏。要知道,当代陕西名著改编成戏剧作品的微乎其微,而改编成秦腔的几乎没有。西安秦腔一团同白鹿原文化研究中心签订了合同,计划在蓝田地区白鹿原故土演出200场。
陈忠实先生1941年出生于西安东郊灞桥区西蒋村一个普通的农家。1950年上学,1962年高中毕业后当上了村办小学语文教师。1968年末,陈忠实到西安灞桥区毛西公社写材料,从此开始了他长达10多年的“从政生涯”。1982年,已是灞桥区文化局副局长的陈忠实调到陕西省作协,成了一名专业作家。整整40年的农村生活经历,为他的文学创作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在他创作《白鹿原》时,得到了淋漓尽致的表现。
要知道,陈忠实是抛妻别子独自一人在白鹿原老家进行创作的,当时他的夫人孩子都住在西安城里。虽然他在写《白鹿原》时就意识到这部作品对他的意义,但后来各方面的强烈反映,却是他所始料不及的。7年前,这部50万字的长篇小说一问世,便引起轰动。可以说《白鹿原》这本书,陈忠实是倾注了全身心血的。他将人生的50岁视为关键的而又令他恐惧的关口。当时他正处在50岁前最后一个黄金般的生命区段,强烈的事业心和使命感使他下了决心,要写一本死时能当枕头的书。于是他躲到僻远的老家蒋村去开展他的“枕头工程”。1992年1月29日,当陈忠实为《白鹿原》打上最后一个句号时,忍不住热泪盈眶,6年辛苦不寻常啊!作家所花的精力和代价读者不难从字里行间感觉到。陈忠实自己也承认《白鹿原》可能是他创作的最高峰。近年,陈忠实写了一些散文、随笔,出了《生命之雨》和《告别白鸽》散文集。陈忠实除写作外,还领导省作协的工作。他在一篇文章中曾给“作协主席”一词下过这样的定义:“这是一个由嫉妒和阴谋而导致的职务,目的在于中止一个作家业已取得的辉煌并绝不允许他继续辉煌。”对一个作家而言,他存在的全部意义只有6个字:他写作,他活着。杰作与一般意义上的好作品,无不是在孤独宁静得近于凄凉的状态下写出来的。
不久前,由《亚洲周刊》与来自世界各地的学者作家联合评选的“20世纪中文小说一百强”揭晓,陈忠实的《白鹿原》荣登第38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