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认识论导论:爱的牵挂(42)——超越极限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6 19:48:02
      爱 的 牵 挂(42)
编辑制作:林夕梦











不可或缺的两个女人
尹玉生编译
对一个男人而言,母亲和妻子无疑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同时他也是这两个女人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但这两个女人,在对待男人的态度上,却有着显而易见的差别。
一个简单而常见的例子就足以看出这种差别。夏天到了,我到超市买了两台吊扇,一台为我家买的,一台为我妈妈买的。安装吊扇的时候,我站在一把椅子上,但高度还是不够,我不得不踮着脚尖,艰难地装好了吊扇。看着满脸淌汗的我,妻子一边给我递来毛巾,一边帮我分析安装吊扇怎么会如此困难的原因所在:“你的个头太低了。”之后,同样的情形在我妈妈家再次呈现,妈妈看着我惦着脚尖,满脸汗水地装着吊扇,她不由心疼地抱怨道:“这把椅子太低了!”
无论男人多么庸常,母亲给予他的永远是满足和欣赏,让他时刻充满自信;无论男人多么优秀,妻子给予他的永远是不满和鞭策,让他时刻保持动力。
一个男人,如果希望在自己的人生路上,不断平直前行的话,这两个女人,缺一不可。
超越极限
电视台正在播放一档新节目,名为《超越极限》。参赛者被选中后,须在规定时间内吃掉一盘让人毛骨悚然的食物——活的蚯蚓、蜘蛛……场面刺激,直接挑战人的嘴、胃和心理承受能力。
那期节目从头到尾,尝试者不乏其人,但几番努力,终于还是败下阵来,到最后竟无一人从容过关。
妻说:“换了我,我也无论如何吃不下去,真恶心呢。”在女人中,妻算勇敢的了,一次在车上遭遇小偷,人人明哲保身,视而不见,惟妻挺身而出,坤包甩过去,将小偷的刀打落在地。
“那要是给你很多钱呢?”我故意问,“比如说两万,你敢不敢吃下去?”
妻毫不犹豫地摇头。
“两万太少,要是两千万呢?一辈子锦衣玉食,你吃不吃?”我接着寻找可能的条件。
妻想了一会儿,仍摇头:“确实诱人。但要真吃下那盘东西,我想我下半辈子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了。生无乐趣,要那些钱有什么用?”
我说:“如果发生灾难,不幸被压在石堆下等待救援,无食无水,只有这些东西可以维生,我想那时候任何人都吃得下去了。”
妻说:“也许那时我会吃吧,饿得晕头转向,求生的本能会战胜一切恐惧和恶心。”
“所以说想要超越极限,必须将人置于死地,否则人的潜能就不会发挥到极致。”我得意地做总结。
妻沉思着。
良久,她开口,一字一顿:“只有在一种条件下,我一定会将它整盘吃下去,毫不勉强,心甘情愿。”
我问:“什么?”
妻说:“如果能让父亲回来。”
妻的父亲去年因肝癌去世,妻在病榻前陪伴数月,用尽所有办法,却终于无力回天,眼睁睁看着老人怀着对人世无比的留恋而离去。那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遂成妻心口永远的痛,时至今日,每每午夜梦回,泪湿枕巾,常说又见到父亲笑容依旧,宛如生时。
“如果能让父亲回来,那算得了什么呢?”妻的眼圈红了,面容却透着坚定。
我听着妻的话,一颗心不由得被深深震撼了。
原来,许多时候,能让我们超越极限的力量,不是名利,不是财富,甚至连自己的生命都不是,而是在血管里涌动、一次次漫过心底的爱啊。
阳光地带
乔 叶
春季的一天中午,我下班回到家,看见母亲正在晒被子,便也想把被子晒一下。
我把被子抱出来,晒在了晾衣绳的两端,吃过午饭,我便上班去了。
下班回来,我一进家门,便看见了我的被子。与中午不同的是,它们已经被晒在了阳光最好的地带,夕阳将雪白的被里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色。而母亲的被子却寂寞地待在晾衣绳的两端,房屋的阴影默默地在它们身上画着单调而规则的几何图形。
我走到我的被子前,用手抚摸了一下,它们是温暖的。
它们当然是温暖的,温暖如母亲的手心。
我又抚摸了一下母亲的被子,它们是清凉的。
它们当然是清凉的,清凉如母亲的手背。
我的眼前忽然呈现出往昔的许多情节:家里质地最好的那条床单,方位最佳的那个房间,开得最漂亮的那盆鲜花,做得最好吃的那盘菜,甚至吃饭时图案最精致的那只碗……这些事物如我身处的这段阳光地带一样,都是我的。
我知道,对于母亲来说,这些情节不是偶然。
人生短暂而漫长的征途上,给你快乐的也许是你的朋友,让你美丽的也许是你的爱人,令你充实的也许是你的事业,但是,使你温暖的必定是你的母亲。她用她的手背为你阻挡着她力所能及的所有风霜,她用她的手心为你释放着绵绵不绝的温暖阳光。
母亲是永远的阳光地带。
仰望母亲
徐卫卫
太阳很好。明晃晃地让春的气息四处弥散,宛若迷人的轻音乐。阳光下,我坐在小凳上洗衣服,母亲在一边给花木喂豆汁。
母亲忽然说:“我听见收音杌里说了,现在,海葬好像每年只有一次……”
我愣愣地看者母亲。
母亲笑着,又说:“如果可以,你以后就给我报名海葬。要不,树葬也行。不过,找们这里好像没有树葬。”
我不知该怎么接母亲的话茬。
母亲又道:“真的,到时候,怎么省事就怎么做吧。”
母亲82岁高龄了,跟她唯一的女儿交代身后之事,也是人之常情。事实上,母亲巳不止一次如此平静地与我谈起这个话题了。
我放下满是泡沫的衣服,望者母亲的眼睛说:“妈……我答应你……我明白你的心思,你放心就是。不过你也是答应我,这话,诗你从此不要再说!千万,千万!你看外面的太阳,你一定要晴朗地活者!一定要健康地活着!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母亲笑适:“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我无法再看笑吟吟的母亲,急忙低头洗衣。我不想让母亲看见我的眼睛湿了。
心思,早已不在洗衣了。
罗受·加里写下《找的母亲独一无二》时,母亲早已离开了人问。他的记忆始于13岁时的清贫生活,青年时期陷身二战,是母亲的书信,使他穿过了二战的硝烟。但是苴到与母亲阴阳相隔,他才知道支撑起他生命的天宇的250封书信是母亲事先就写好的,才领悟到母亲的独一无二。
而我,似乎打懂事起就明白,我所知晓的与我有关的每件事,无论寻常或不寻常,无论我喜欢或不喜欢,无一不是母亲独一无二的安排。我庆幸,我能够在母亲健在的时候就明白这一点。
母亲一生坎坷,命运多舛。现在,80多牟的风风雨雨都已归于宁挣,归于平淡。养花走她每天必做的功课,每年她还要到各处走走。她说,超山的唐梅宋梅是她最喜欢的。我想,她就以这样的方式告诉找她对生命的热爱,对生活的追求。母亲教了将近40年的书,做了无数为人知或不为人不知的善事;母亲的背驼了,头发白了,还“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她时常教我要坐看云卷云舒,静听花开花落,任凭潮起潮涌。
孔子说“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知者动,仁旁静;知孝乐,仁孝寿”。母亲之智,智于水,母亲之仁,仁于山,所以我一直不敢轻易写母杀。这样的母亲,我如何写得了。
史铁生在《我与地坛》中写递:“这里中不单是处处都有过我的车辙,有过我的车辙的地方也都有过母亲的脚印。”每次读刭这里,心头蕞柔软的地方便蓦然一动。这世上没有相同的两片树叶,却有着无数个相通的母亲,有无数的爱意氯氩让我去联想,去感触。
我停下手里的活,抬起头,含着泪,静静地望者她——我不符不仰望我的母亲。她还在为花木浇灌着,伛偻的身影在阳光里几近透明,已经不足1米50的个子显得蠃弱而又坚强。
寻常的母亲,总会在一个又一个瞬间,让我猝不及防地流泪,让找不得不提笔写下一些文字,在我生命的年轮上,留下一些不寻常的刻痕。
 林夕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