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色和豆沙色的区别:修行略传 --虚云老和尚的徒弟”具行”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4 04:28:40

  修行略传 --虚云老和尚的徒弟”具行”

 

  清光绪三十三年,有一个其貌不扬的朴拙青年,穿著一身襤褸的乡下土装,来到鸡足山祝圣寺求见虚云长老,

  住持祝圣和尚问他:“你是谁?求见虚老做什麼?”

  那乡下青年说:”我今年二十岁,是云南盐源人氏,从小就父母双亡,孤苦无依,族人将我入赘曾氏,从此以曾為姓,寄籍宾川县。如今因為家乡闹饥歉收,无人僱用我种田,我家贫苦,又有两个儿子,我养不活家小,无计可施,闻说虚云老和尚在鸡足山修建祝圣寺,僱用苦力泥水工人,我走投无路,只好来求虚云老和尚收留我在此做工,赚取些微工钱,养活家口。”

 

  祝圣老和尚惻然说:”你若不嫌我们工钱低微,你就在本寺住下做工罢!虚老是最慈悲的,这等小事,你也不用去见他老人家,他没有不答应的。”

  “多谢大和尚!”那青年跪拜。

  “你叫什麼名字呢?”

  “家人叫我阿便!”

  “很好!”老和尚说:”阿便!你就到后面的柴房去住罢!”

  於是阿便就在柴房住下了。他十分勤劳,每日天未亮就起来,不用人吩咐,自己发心开垦种菜,施肥浇水。他本是穡稼佃户,这些耕种事务,做得头头是道,他又自动出力挑土抬石帮助修庙,

  从早做到天黑,从不休息,也从不讲话,别人跟他说话,他都听不见。

  “聋子!”别人都这样称他,反而不叫他名字了,

  阿便也不以為忤,从不争辩。

 

  阿便做工一个多月之后,有一天,他老婆抱著孩子来找他了,妻弟也同来了,岳母子姪,一大批人七八口,挤满了柴房,七嘴八舌。

  圣空和尚闻报,对阿便说:”阿便!我收留你做工,可是你怎麼把老婆孩子也带到庙裡来住了呢?这裡是佛寺,不可以住妇女家眷的!”

  阿便说:”我不要他们来,但是,地主来收回土地,把他们全都赶了出来,没处可投奔。”

  圣空说:”这可怎麼办?那有佛寺收留妇女家眷的道理?”

  他和阿便说著话,没想到虚云老和尚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菜园柴房门口了。

  “圣空法师!”虚云说:”他们一家无家可归,又苦又穷,就让他们都在本寺住下吧!”

  圣空慌忙说:”师父!佛寺怎可收容妇女呢?”

  虚云说:”这是收容难民,情况不同!你叫他们在寺院后山,另搭一座茅棚居住就行了!阿便喜欢住菜园茅屋也好!喜欢回后山住也可以!就让他们全家都在本寺做工罢!”

  阿便一家八口都感激不尽,不住叩拜道谢。

  虚云说:”你们不用谢我!这也是彼此互助,我们也缺人手,你们若不嫌本寺生活清苦,就跟我们出家人一起吃大锅饭罢!我们有什麼,大家就跟著吃什麼,有饭吃饭,没饭喝粥。”

 

  阿便感激流涕,叩头说:”老师父,您老人家救了我一家性命了!”

  虚云说:”阿便,快别这样说,人类是应该互助的,佛门弟子更应助人!”

  阿便全家八口从此都在祝圣寺做杂工,个个感激虚云,人人勤恳,把后山开垦成了一畦一畦的菜圃,

  种了又肥又大的白菜和各种菜蔬豆子瓜果,供应全寺,又把全寺整理打扫得一尘不染,

  阿便自己住在茅蓬,不与妻室同居。

 

  两年转瞬过去,阿便有一天趁著虚云来山巡视,就跪倒叩头,叩个没停。

 

  虚云说:”阿便,你要什麼?”

  阿便说:”老师父!求您老人家教我念佛吧!

  我人笨,又一字不识,不会念佛!”

  “你念佛做什麼?”

  阿便说:”我今世这麼辛苦这麼蠢,必是前生做了什麼孽,又不懂修行,所以,今生想学佛修道,以求来生勿再沦落啊!”

  虚云微笑道:”你想要学佛修道 

  阿便说:”我不识字,又丑陋,又蠢材!我哪知道要怎样修?只求老师父教我简便容易的方法罢,我常听师父讲经,讲得深奥,我一句也不懂,不过听师父您说,只要一心不乱,勤念佛号也可得生西方。师父您就教我念佛号罢!”

  虚云说:”阿便,你已经一心专诚,真是难能可贵!我教你念阿弥陀佛和观世音菩萨,现在就教你净土法门罢!”

  阿便叩谢。虚云教了他怎样勤念阿弥陀佛和观世音菩萨圣号。

  於是阿便从此就屏息诸缘,一心念佛,日夜不停。

  即使是日间种菜锄土,也心念佛号不輟。

 

  光绪元年,虚云老和尚运龙藏大经回山之后,举行传戒,阿便也想求戒出家,那时他才二十一岁。

  虚云说:”你要出家受具足戒!很好,我知你至虔,念佛极精勤,但是你还有家眷呢!你怎样处理?”

 

 

  阿便说:”我们一家八口老小都约好了,今日都来落髮出家修行,务乞师父恩准才好!”

  “阿弥陀佛!难得!难得!”

  虚云说:”甚胜因缘!好!好!好孩子!我准你!”

 

  虚云望著座下这个狂喜地不住叩头的青年,老和尚好像依稀看到了自己当年,在鼓山涌泉寺跪求妙莲长老传戒时

  。

  老和尚眼裡不禁涌出了热泪,感慨万千!

  六十五个年头过去了!往事依稀!如梦境!

  猛回头,却在何处?

  几十年来,东飘西盪,传戒的弟子也不少,怎料到,奇蹟却应现在这个面貌丑陋的贫苦青年身上?

  虚云出神地俯望著青年,竟忘了唤他止拜,阿便不住地叩拜,何只三跪九叩?怕不叩了一百个头!

  阿便是拙於言词的,感激得说不出话来,感激得只是流泪!只是叩拜!虚云从阿便身上找到自己当年的影子,再细看,阿便是阿便,虚云是虚云!

 

  “起来吧!”虚云微笑说:”不用拜这麼多!你多拜我,就不如多拜佛才对!”

  这朴拙的青年又拜了许多次才肯起来。

  “阿便!”虚云说:”从今天起,就把名字改為日辩!

  『辩』与你原名『便』字同音,我等你具足戒后,再另外赐你法名。”

 

 

  阿便欢喜无限地说:”我就是日辩!”

  “只不过是一个代名罢了!”

  虚云说:”你并不是日辩,你也不是阿便!”

  “师父!我听不懂!”日辩茫然地仰望虚云。

  “我也不是虚云,虚云也不是我!”老人说:”你懂吗?”

  “还是不懂!”

  虚云说:”我教你念佛,我也教你打坐,现在我要教你知道,你不是你!我要你做到心中觉悟!『我不是我』。心中无我,破我执!而无所求,则自然得,明白吗?”

  “还是不明白!”

  “你慢慢地学,渐渐就能体会的。”

  虚云说:”我知道你精勤不懈念佛,一心繫念!许多人都不及你!这也是你资质朴拙的好处。人太聪明了,反被聪明误!往往不能精勤一心修行!日辩!好孩子,你这样很好,不要自卑而生退心!也不要去学人家聪明人。”

  “我本来就是愚笨,学也学不来聪明的。”

  “愚笨才好!”虚云说:”就不会被聪明误了!”

  日辩受过具足戒之后,虚云便他赐法名為”具行”。从此他就成為具行和尚了!

  具行剃度改穿僧衣,每日发心做各种劳役,种菜、施肥、挑粪、担土、打扫……一如未传戒之时,他专诚一心勤念阿弥陀佛与观世音菩萨,也不和任何人讲话,他耳患重听,一般人都称之為”聋子和尚”。

  苦修到了民国四年,他越发耳聋了,也越发沉默,无论种菜或做工,无时都在心中念佛,谁喊他也听不见。

 

  虚云那天唤他来说:”具行!你苦修了四年,境界已不错了,但是见识太少,你现在应该下山出外参学去!你应参拜天下名山道场,将来你愿回来就回来,若另有好机缘,也可随缘行止!”

 

 

  具行泣拜:”师父!弟子不去!”

  “為什麼不去?”

  “弟子要一辈子服伺师父您老人家!”

  虚云心中一酸,但是装起了怒容,叱道:”去!我是怎麼教你无我、破执的?你忘了?快去!我用不著你服侍!”

  具行不敢抗命,哭著收拾行装,虚云送他到山门之时,看这青年和尚的依依不捨的样子,他心中也难过了。

  可是他绝不能流露出来,免得害了徒弟落入痴执,於是虚云淡淡地说:”你去吧!我们有缘再聚!”

  具行一笠一杖,正像虚云当年的样子,上路去朝拜各处名山去了!

 

  民国九年,虚云开始重建云栖寺,具行和尚突然回来了,拜倒在虚云老和尚面前。”师父!我回来了!”

  虚云惊喜得很:”你回来了?好极了!

  你出去参学,游了些什麼名山?怎麼又回来了呢?”

  具行说:”天下各处名山大都去过了,也不外如是!

  听人说师父在此重修华亭寺,我知道师父缺人手,就回来了。”

  虚云说:”你回来甚好!打算回来做什麼事呢?”

  具行说:”师父,我又蠢又笨,又不识字 

  我能做什麼大事?总不外是侍候师父,兼做些人家做不来、不愿做的笨重低下工役罢了!”

  虚云说:”你既如此发心苦修,很好!你就住在云栖寺和胜因寺两处罢!”

  又问:”这次回来,你去鸡足山探视你家没有?”

  具行说:”没有!我不去了!”

  “為什麼?”

  具行说:”大家都出了家修行,有什麼好眷恋的?”

  “见见也不妨!”

  具行摇头:”不去!不去!”

 

  从此,具行就在两寺间每日辛勤作务,举凡挖土、搬石、筑墙、盖房子、种菜、种树、砍树、取柴草、割禾打稻穀、犁田、除草、打扫、挑粪、施肥、炊事、劈柴……一切最劳苦的工作,他都发心勤作,无一分鐘閒暇,亦无一刻不在心中念佛!

  一面干活,一面念佛,有时候他替师父或同参补衣,也是一针一句佛号。

  到了晚上,他就念金刚经、药师经、净土诸经,一字一拜;早上,黎明鐘响,他总是头一个上殿参加课诵,他的精勤苦修,真是全寺第一!

  然而他却是又聋,又像哑子,一句话都不开口。

  虚云观察具行,觉得异常欣慰;他知道这个青年人的进境,已经十倍百倍於任何僧人了!

 

  修盖海会塔之时,具行在挑担石块和砌墙,见到虚云老和尚,他突然开口说话了,像个小孩子般天真地说:”师父!将来海会塔盖成,我来守塔好吗?”

  虚云望著具行,不立即回答,他知道这句话是讖语!他知道具行就快要化去了!

  “好麼?”具行继续追问:”师父!好麼?”

  虚云心中一酸,泪水几乎夺眶而出,勉强点头说:”好罢!”

  “谢谢师父!”

  “一切随缘啊!”虚云说:”不可强求!”

  “知道了!”

  然后,虚云特许具行担任这一年春戒的尊证!

  受戒弟子请具行开示。

  具行说:”我半路出家,一字不识,但知念一句阿弥陀佛而已!”

  虚云点头嗟嘆,心说:”但知念一句阿弥陀佛,只要人人都像他这样精勤不懈,一句也就足以成就了啊!倘若自恃聪明,心念纷歧,纵念万卷经,又有何用?想不到,这孩子进境如此神速,他比谁都先证正果了!”

  往事重现虚云心头,他知道具行这次授衣来供养大眾,就是西去了!

  这一夜他為具行念经,具行来叩门,进来叩安。

  “师父!弟子要去了!特来叩辞!”

  具行拜伏在地,悲泣难抑:”弟子去后,谁来侍候师父?”

 

  虚云说:”好孩子!你该怎麼办您的事,你就去办罢!不要因我误了你的大事!”

  “师父……”具行哽咽难言:”师父……”

  “快去!”虚云说:”我在这裡為你念经助你!”

  具行再拜,然后离去,逕向寺后的后园去了。

  入夜,监院法师点名查房,发现具行不在。

  “具行呢?”

  监院说:”怎麼不见了?他昨天请大家吃一餐,莫非今天下山走了?你们大家快去找!”

  眾僧把全寺找了个遍,那找得到人影?

  有一僧说:”敢情他昨日斋眾是诀别?

  今晚却偷偷下山,逃去还俗接老婆了!”

  另僧说:”快别胡说吧!具行不是这等人!他若要叛道,怎麼还回寺来做这几年苦工呢?他云游在外,若要还俗不早就还了?”

  “说得是!”

  眾僧都说:”我们不要在背后谤毁具行法师!罪过!罪过!”

 

 

  监院说:”你们还在这裡乱讲什麼?还不再去找人?我怕他是挨不得苦,寻了短见!快寻!”

  一僧说:”我看他断不会怕吃苦去寻短见,多半是跑到广东去投考黄埔军校了!”

  大家一听,都楞住了:”什麼军校?”

  那僧说:”孙中山先生在广州黄埔开办军校,以蒋介石先生為校长 

  招考全国知识青年参加革命阵营,各省青年去报考的已经有三千多名了!就只有贵州都督周西成不准青年出境去报名,人家连北方的青年都纷纷南下去报考呀!听说只取三百人!具行法师是个血性男儿,莫非也去报考?”

  有人说:”不会!人家招考军校学生只限十八岁到二十四岁,具行已经四十多岁啦!”

  监院说:”别再多说了!再找!”

  找到菜寮,门是锁住的,窗口望进去,没有人影,眾人一面叫喊:”具行!具行!”

  来到后面菜园,忽见晒坪那边闪起一阵强烈白光!一连闪了几次,照耀得全园光明,直冲夜空!白光眩目。

  “这是什麼光?”眾人无不吓得心惊胆颤。

  住在寺外的村民都看见了,这些人大多是过去逃难时来投奔虚云的,灾后也无处可去,纷纷留下来聚居,成了村落,

  这些村民都很感念虚云的恩德。

  这晚初更刚过,眾人都还未睡,正在乘凉,聚在瓜棚豆架之下讲鬼讲狐,忽然看见寺院白光冲天,使人目眩,眾村民大惊。

  “不好了!佛寺失火啦!”

  大家叫了起来:”快去救虚云老和尚出险!”

  村民好几佰人,奔入寺内,却一个和尚也不见!

  眾人慌得乱喊:”虚老

  虚老!您在那裡!”

  村人们一面找虚云,一面要救火,却又不见有火,找到后园来,看到了大批和尚在那裡发呆。

  “火在哪裡?”村人们大叫:”虚云老他老人家呢?你们怎麼都在此?”

 

  “哪裡有火?”和尚们也给吓慌了!”火呢?”

  “我们在外面看见寺裡冲天白光!”

  村人们说:”只道是火烧寺院了,赶来救虚老!”

  “没有火呀!”修圆和尚说:”白光一闪一闪是有的,倒不是火,喏!白光在那边。”

  眾僧与村民赶过去一看,点了几支火把。

  “啊!具行法师!”

  修圆叫起来:”原来你在此地!害我们找得好苦!你在这什麼?”

  眾人也都看见了!具行和尚端端正正,合十趺足而坐,巍然不动,眼睛半合,面带微笑,不理不睬眾人。

  “具行!”修圆欲待上前去拉他。

  “慢著!”虚云老和尚已经由另一批僧眾与村人拥护而至了,他老远便看见具行端坐,他慌忙喝住眾人:”你们不许擅动具行!你们走开些!”

 

  眾人慌忙让开,虚云扶杖来到具行面前,向眾人说:

 

  “具行已经坐化了!他自身喷出三昧真火,把自己烧成了灰!刚才你们看见的白光闪闪,就是他的真火之光!

  我在禪房為他念经助他,感到全身发烧,就知道他已经成功了!我怕你们不知道而乱动他,我连忙赶来……。”

  眾人不论僧俗,听师父一说,无不惊诧万分,细看具行和尚,却仍然是身披袈裟,趺坐面向西方,左手执磬,右手执木鱼!面色如生,笑容和蔼,只少了呼吸起伏动静。

  “这…真的是…自发真火化了麼?”

  眾人都不敢相信:”这分明是个活生生的具行和尚嘛!”

  虚云说:”你们不要走近,恐怕衣带生风,震动他全身灰烬倾倒!

  你们走开些!”

  虚云独自上前再细看,火把照耀之下,只见具行手上的木鱼柄早已化了灰烬,磬柄也成了焦炭,但是具行的全身和袈裟依然未变,其餘的,连僧鞋也成了灰。坐处的几扎稻桿子和蒲团也早就成灰烬了。

 

  眾人都又惊疑,又欢喜,个个合掌念佛。

 

 

  “具行!”虚云跪下合掌而拜,说:”恭喜你了!你已经修成破我执,得证大阿罗汉果!你以瑞相法身示世,证无生法忍之圆满檀波罗蜜!请受虚云三拜!”

  虚云以师尊身分,对徒弟具行下拜!眾人当然也跟著叩拜了!

  “具行啊!”虚云忽然老泪纵流,哽咽道:”為师好為你欢喜!我还不及你的功行啊 

  将来欲求你的境界,也万无可能啊!”

 

  虚云拜罢,具行遗体忽然放出阵阵奇异的芳香!

  眾人都嗅闻得到类似檀香的异香,又像仙兰!

  大家都感动得流泪,个个念佛!

  “具行啊!”虚云祝道:”你且多保持瑞相一天,待明天為师请都督和昆明社会人士,还有新闻界都来瞻仰你法身,让记者摄影,流传於世,以弘佛法!”

  虚云又吩咐:”你们今夜须派人轮值看守,守护具行法身!

  勿让人畜触碰!不许大声震动!”

  “遵命!”眾僧连忙回答。

  省督唐继尧,财政厅长王竹村,水利局长张拙仙……

  次日闻报,都赶来了。昆明日报摄影记者也跟来了,还有家属、社会贤达、昆明的佛教徒緇素,全都来参拜了!

  轰动了全昆明;数万人络绎登山来拜,人人感动,个个称奇!

  昆明日报刊出了头条新闻和照片,轰动了全云南。

 

  “谁说没有佛法呢?谁说修不成佛菩萨呢?”

  人人都说:”看!具行上人不就是最好的佛法证据麼?”

  “这也奇怪!”唐继尧说:”若说具行是取稻草自焚,却又怎会把全身烧成了灰也不倒下?又怎会仍然保持原来形貌呢?袈裟又怎不成灰呢?分明这不是凡火烧成的了!”

  虚云说:”具行法师是由心内发出三昧真火,把自身焚化的,才有此瑞相奇蹟!”

  唐继尧说:”奇异极了!磬鱼的柄都已成了焦炭火灰呀!师父!他的全身果然都是灰麼?”

  虚云说:”是的!”并向具行祝拜:”具行!你的功德圆满了!请让我们送你入海会塔罢!”

  虚云伸手,颤颤巍巍,取下具行手中的小磬,又祝道:”具行啊!具行!密行功圆,一磬留音!為师一敲磬,你可以放心西去罢!”

  虚云轻敲残磬,清脆的磬声三响才过,突然间,具行的全身震动,化作灰烬而倾倒了!

  虚云跪下合掌而拜,唐继尧与观眾数千也都跪下叩拜!

  “阿弥陀佛!”人人都感动得热泪盈眶:”阿弥陀佛!”

 

  虚云早已泪水奔流满面了,他也分不清那是悲伤或是欢喜了!

  “具行啊!我痛惜禪人殞少年,孔悲顏歿!此情何似?具行啊!你密行功圆上品莲,燃臂药王真供养……人当末法多缘劫,君至临终一火完!世事变幻,妖魔将兴,佛法大劫将临!為师将来还须应劫啊!具行啊!你归来念佛荷锄边,助兴梵剎同艰苦!我们世念难忘蔬菜熟!人人都受过你的菜蔬佈施啊!如今你西归向夕阳!我怎能禁伤心老泪

  无尽?今日你一磬示妙缘!具行啊!為师恭送你了!”

  虚云痛哭。”為什麼要哭呢?”

  他自问:”我该為他欢喜才是啊!”

  可是,人总是有情生啊!夕阳残照中,万人落泪!

  白头人送黑头人!谁不伤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