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s7edge刷极光教程:红军干部:毛泽东本事最大 但用人有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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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全国抗战御侮的呼声很高,人民群众情绪激昂,反动统治集团内部也在开始分化。如果当时我们党有一条正确的方针策略,发展这一大好形势,将会大大推进革命的进程。然而,尚处于幼年时期的党,缺乏足够的经验,加之党的六届四中全会后成立的临时中央继续推行“左”倾冒险主义政策,没有能够及时地提出“停止内战,一致抗日”、“支援第十九路军抗战”、“组织抗日联军”等口号和主张。后来,这些口号和主张虽然提了出来,但是在实际上并未受到重视,缺乏具体计划和部署,而且临时中央还错误地估计形势,夸大日本进攻苏联的可能性,提出了“武装保卫苏联”这一既脱离实际又脱离群众的口号。

党的六届四中全会之后,王明“左”倾冒险主义路线逐渐在全党推行。在中央苏区,开始排斥毛泽东的正确领导。1931年11月,在江西瑞金召开了全国苏维埃第一次代表大会,选举毛泽东为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执行委员会主席,项英、张国焘为副主席。接着成立了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简称中革军委),由朱德任主席,王稼祥、彭德怀任副主席,统一领导各革命根据地红军的作战和武装建设。中革军委下设总参谋部、总政治部和总经理部,由叶剑英任总参谋长,王稼祥任总政治部主任,范树德(后叛变)任总经理部长。中革军委成立之后,红一方面军领导机构奉命撤销,原红一方面军所属各部队直接归中革军委领导指挥。同年12月,周恩来到达中央苏区,就任苏区中央局书记。这时的毛泽东处于一种非常尴尬的地位,一方面,他被免除了在红军中的领导职务,另一方面,他被挂上了中华苏维埃临时中央政府主席的名义。由于中华苏维埃临时中央政府只是个空架子,这个“执行主席”也只能是个空头衔,不起任何作用。起初,毛泽东曾试图利用他尚未离开部队的条件(当时毛泽东仍随红一军团行动)发挥影响,但终因党内斗争十分激烈,他一再受到排斥而无可奈何。宁都会议以后,毛泽东只好赋闲,到汀州医院去养病,到农村搞调查等等。《长冈乡调查》、《才溪乡调查》,就是这个时期写出来的。其后,毛泽东所填的几首词,与以前几次反“围剿”时期所填词的意境迥异,如“赤橙黄绿青蓝紫,谁持彩练当空舞”、“风景这边独好”等词句,颇有点闲情逸致的味道了。

临时中央一批干部自上海陆续进入中央苏区之后,逐步开始系统地批判毛泽东从前在中央革命根据地实行的一整套方针政策。当时在瑞金发行的《红色中华》、《红星》、《斗争周刊》等报刊上,集中发表批判文章,只是没有直接点毛泽东的名字。与此同时,在下面则找出一些拥护毛泽东主张的干部点名批判。如在闽西开展的反对所谓“罗明路线”和在江西开展的批判邓(小平)、毛(泽覃)、谢(唯俊)、古(柏)的斗争,就是属于这种情况。“左”倾冒险主义者把毛泽东所坚持的正确主张,说成是“狭隘的经验主义”、“富农路线”和“极严重的一贯右倾机会主义”等等,号召在党内和红军中“要集中火力反右倾”,并提出了一整套“左”的纲领和政策,以取代过去在中央革命根据地的实践中证明是正确的纲领和政策。比如,军事上提出要夺取中心城市,要大踏步地打出去;土地政策上提出实行地主不分田,富农分坏田;城市政策上提出实行八小时工作制;干部政策上提出所谓百分之百的布尔什维克化,把赞成和拥护毛泽东主张的一些干部撤换掉;等等。

1932年1月,临时中央发布《关于争取革命在一省与数省首先胜利的决议》,提出集中红军主力夺取中心城市的军事冒险主义方针,并指示中央红军(原红一方面军)“首取赣州”,继而夺取吉安和南昌等。毛泽东极力反对这一错误决定,但苏区中央局坚持执行一省与数省首先胜利的方针,力主攻打赣州。

赣州城三面环水,易守难攻。一条赣江两条支流,漳水自南流向北,贡水自东流向西,赣州城就在两水汇合的口子上。当时赣州守敌是国民党云南部队一个旅,旅长名叫马昆,早年曾与朱德共过事。当时赣州城里还集中了一大批赣南各县的反动地主武装。中央红军参加攻打赣州的部队,是红三军团全部和红一军团的红四军。后来又增调红五军团和红三军参战。我当时任红三军团第一师政治委员,第一师师长是侯中英。我本来是任第三师政治委员,因为在第二次大规模肃反打“AB团”时,我对肃反委员会轻易捕人杀人的做法进行了抵制,从而被撤销了第三师政治委员职务。

第二次大规模肃反打“AB团”运动,大约是在第三次反“围剿”之前就开始了。由于有前一次的沉痛教训,我对打“AB团”由怀疑而进行抵制,上边命令抓捕所谓“AB团”分子,我拒绝执行。但是,当时的肃反委员会权力大得很,我所在的第三师还是损失了一批干部。其中有不少是很优秀的干部。组织科长周鉴、政务科长盛农、宣传科长何笃才等,都是这次被肃的。其中何笃才这个同志在我的记忆中,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平时我和何笃才接触较多,彼此很谈得来。我觉得他是一个很优秀的干部,他不仅具有相当高的政治水平和工作经验,而且对一些重大问题的分析上很有见地。他原来是红一军团的干部,对红一军团的情况了解颇深。我们在一起时无所不谈,在同他相处当中,使我获益匪浅。

何笃才是湖北黄冈人,大革命时期在南昌第一师范加入共产党,参加过南昌起义。井冈山会师以后,他任红二十八团迫击炮连党代表。当红二十八团第二营营长袁崇全胁迫该营及机关枪连、迫击炮连叛逃时,在团长王尔琢被叛徒打死的情况下,何笃才等同志设法把部队拉了回来,叛徒只身逃跑。在这件事情上,何笃才是有功的干部之一。但由于他在古田会议之前朱、毛的争论当中,反对毛泽东的正确意见,从此便不受重用。后来就将他调出红一军团,到红三军团我那个师里当了宣传科长。按照他的资历和水平,让他当宣传科长是不适当的。但当时上级把他当做犯了错误的干部来使用,他本人也无所谓,工作起来很认真负责,也很有魄力。平时与同志们交谈中,对他自己的观点从不掩饰。他曾对我说过,毛泽东这个人很了不起!论本事,还没有一个人能超过毛泽东;论政治主张,毛泽东的政治主张毫无疑问是最正确的。我问他: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站到反对毛泽东的一边呢?他说,他不反对毛泽东的政治路线,而是反对毛泽东的组织路线。我说:政治路线正确,组织路线上有点偏差关系不大吧?他说:不行!政治路线、组织路线都不应该有偏差,都是左不得,右不得的。我问他:毛泽东的组织路线究竟有什么问题?他说:毛泽东过于信用顺从自己的人,对持不同意见的人不能一视同仁,不及朱老总宽厚坦诚。何笃才还举例说,像李韶九这个人,品质很坏,就是因为会顺从,骗取了信任,因而受到重用,被赋予很大的权力。结果,干坏了事情也不被追究。像这样的组织路线,何以能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