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笔记本花屏:秦可卿:在止于至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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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天茶舍』 秦可卿:在止于至善

点击:2138  回复:51 作者:悼红文  发表日期:2011-11-28 20: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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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可卿,乳名兼美,表字可卿,又名可儿,警幻仙姑之妹。营缮司郎中秦邦业(一作秦业)养女,秦钟义姐(姐弟二人无血缘关系),宁国府贾蓉之妻,《金陵十二钗》排十二。
    
    生平简介:来自养生堂,去自“幽冥”地。
    
    背景资料:《风月宝鉴》这场戏里为女一号。《红楼梦》这部大剧里为女二号,女一号为女娲氏。
    
    女娲氏为书魂,秦可卿则是书眼。前有女娲氏作引,秦可卿继以苦谛,钗、黛具体演示,《风月宝鉴》既是《红楼梦》最初的版本,又是《红楼梦》的重要组成部分,所以,秦可卿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历史的标点全是问号,历史的幕后全是惊叹号。我们的大脑全是省略号。(望尽天涯)所以,褪尽浮华,才是生命的真实。
    
    一个字点评《风月宝鉴》:淫。
    
    支持这一评语的人物,正是秦可卿的姐姐“警幻仙姑”。所以,对这个“淫”字,就要再次审视了。
    
    淫的基本字义,就是过、过度。在常规思维作用下,多被理解为男女不正常的关系,此狭义也。《红楼梦》从狭义写广义,在人之常情中写出非常情,于是,就发生了词性变化,暗喻“物极必反”之意,那么,人之常情中的“淫”义,到了非常情的极致时,就从贬义演变成了褒义,也就是说,脂砚斋所谓从反面读的意思,就非常明了了:“淫”的反面,乃是“情”。
    
    贾宝玉为践“前盟”,追求“无立足境,是方干净。”的境界,置父母于不顾,置功名利禄于不顾,置妻子儿女于不顾。真真正正的放下、彻彻底底的“好”“了”,所以,脂砚斋有“情极之毒”的评语。此宝玉之“淫”处。
    
    秦可卿与之不同,她视家庭如生命,对每一个家庭成员都舍不得、放不下,此可卿之“淫”处。正是她的不舍与宝玉的“离尘”,从正反两面,写出非常情。我们当然不会生活在“幻境”里,所以,需要我们为了生活的美好而付出,甚至于奉献出全部生命力。这就是我们要对秦可卿正解的原因和理由。
    
    所谓“淫”者,在贾宝玉是“至性至情”,在秦可卿是“至善至美”。世有“至性至情”、“至善至美”而后有“至文”。
    
    警幻仙姑与秦可卿姊妹,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这姊妹二人的遭遇,何以恁大差别?
    
    若云警幻仙姑在观世音,那么,秦可卿则以身饲虎(元春逢虎,迎春遇狼),教化世人。书中第五回描述了可卿受警幻嘱咐与宝玉同领这“仙闺风光”,意为在女娲氏“隐真人之道”后,世上“至性至情”就成为了稀缺资源。 “世之好淫者,,不过悦容貌,喜歌舞,调笑无厌,云雨无时,恨不能尽天下之美女供我片时之趣兴,此皆皮肤淫滥之蠢物耳。”(警幻仙姑),此等作为,如“迷津”难渡,应迷途知返,回到人间,教化众生,脱离苦海。可卿的人生苦谛,莫非寓佛涅槃时的三德相:般若、解脱、法身。诠释着“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如秘藏”的真谛?若非如此,放眼天下女子,谁又能够当得起“警幻仙姑之妹”?
    
    黛玉前世在“离恨天”承“甘露水”之惠,宝钗集人间女子之德,钗、黛合一,才能接续可卿,想世间,黛玉差可拟作天仙,宝钗亦人间惟一,此二人尚不及一可卿,只能一人对应可卿一半,非地藏菩萨,谁可妄比可卿?
    
    与石头“幻形入世”相对应,秦可卿早折,使幻情一变,一曲《好事终》岂非另一版别的《好了歌》?“好事终”写意“好事了”?去掉“事”字,就是“好了”。“ 好便是了,了便是好。若不了,便不好,若要好,须是了。”(跛足道人)这幻情一变,就在这个“事”字上。合在一起,还是“情事”。了结了可卿这一段“情事”,便是好吗?
    
    [好事终]画梁春尽落香尘。擅风情,秉月貌,便是败家的根本。箕裘颓堕皆从敬,家事消亡首罪宁。宿孽总因情。
    
    世人皆知,“好事终”的后面,即是坏事的开始。
    
    好事终,点睛出一个阶段的结束,和下一个阶段的开始。
    
    因此,秦可卿是一个里程碑式的人物,《风月宝鉴》则是一个里程表。对女娲氏是承前,对钗、黛是启后。
    
    我心能载,我心能容,我心能藏。可卿之心,在黛玉的“闭心自慎”和宝钗的“停机德”里,演示的淋漓尽致,可叹世人不知我心,不识“卿”意,噫吁戏,万两黄金容易得,知心一人也难求。知人难,知心难,难于上青天。故,黛玉的前世用三十三天外的“木石前盟”来演示,宝钗的品德用乐羊子妻刀断机绢之废、“积学”“以就懿德”之成来体现。缘于此,可卿之心,无须言状,天地共鉴。
    
    其实秦可卿无须世人的嘉许,因为世人没有资格评价她,黛玉有东晋谢道韫“咏絮才”可循,宝钗有乐羊子妻可追溯,秦可卿是独一无二的,她是极其普通而又不凡的。可卿的身世有如乐羊子妻,“不知何氏之女也。”
    
    可卿的的一生,又与乐羊子妻何其相似也。明了宝钗的“停机德”,便可知可卿自缢的真相了。乐羊子妻为救“其姑”(婆母)“刎颈而死”,可卿自缢,在宁国府“天香楼”,却用荣国府“大观园”中钗、黛相映照,岂非“造历幻劫”?
    
    可卿的善良,堪比人间“甘露”,心病无药可治,以心死寓干涸,与黛玉“泪尽而逝”,魂归“离恨天”相映照。明乎此,可知可卿的心病,与黛玉“泪尽而逝”魂归“离恨天”具有内在联系。二者皆因“甘露水”而缘起缘灭,那么,问世间,“甘露水”除观世音菩萨等仙家(佛门)之外,何人何德何能能够妄言“甘露水”?她二人的“甘露水”若非济世,所为何来?
    
    那贾宝玉若非“通灵宝玉”的缘故,何德何能念念不忘“木石前盟”?又是何方神圣,视“金玉良缘”为阿物?
    
    还是宝玉有自知之明,自我评价:“臭皮囊”耳!
    
    这就是宝玉与可卿在“太虚幻境”“成姻”,又与黛玉具有“木石前盟”和宝钗发生“金玉良缘”关系的真相。
    
    也就是说,贾宝玉以一颗“赤子之心”方能与可卿在“太虚幻境”“成姻”,才有理由去面对“木石前盟”的“三春晖”,才会无视放弃“金玉良缘”的痛苦,对宝玉而言,放弃“金玉良缘”和不能践盟一样痛苦,两种滋味。所以,他以“木石前盟”和“金玉良缘”的两种背景,才具有和可卿在“太虚幻境”“成姻”的资质。
    
    正如钗、黛合一,从天上到地下演示了可卿之美,警幻仙姑与可卿,一个在天上观世音,一个到地下舍身救赎,同样合二而一,演示了女娲氏的至善。用贾宝玉的童心和“通灵宝玉”的神奇作“间色法”,一部《红楼梦》求证出“上善若水”,就在于“闺阁闲情”的一点一滴中汇集而成,因此而全书煌煌。
    
    那么,可卿都作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呢?与有史以来所有的圣贤不同,她无处不低调。说到圣贤,历来的文献里总是记录了他们的非常之处,与众不同。《红楼梦》反其道而行之,可卿不但没有任何壮举,而且极其普通、平凡,和常人无二。而在她的普通和平凡里,却表现了非凡,那就是人人都知道,人人都难以做到的,在任何环境里,永远保持了自己的善良!
    
    难道还不够吗?一个人做一点善事并不难,难得的是从善而终,一辈子做善事,无怨无悔。无善心则无善事,不以善心为出发点的善事,就是耍手腕。因此,善心是人间“甘露”,这一点,从可卿“兼”黛玉之美中写出。
    
    善良一时,变现天使;善良一世,至性至情。可卿之善,以至善达到了至美,进入了一种境界,这就是她的魅力之所在。
    
    有书为证:那长一辈的想他素日孝顺,平一辈的想他素日和睦亲密,,下一辈的想他素日慈爱,以及家中仆从老小想他素日怜贫惜贱,慈老爱幼之恩,莫不悲嚎痛哭者。(第十三回)
    
    此可卿,莫非婆罗门女之写照?
    
    宋代朱熹在《大学章句》中解释说:“止者,必至于是而不牵之意;至善,则事理当然之极也。言明明德、亲民,皆当至于至善之地而不迁。”其意为:修身育人,都必须达到完美的境界而毫不动摇。(百度)
    
    钗十二,一言以蔽之,曰:情可情。
    
    又曰:非常情。
    
    佛曰:不可说。
    
    老子曰:善者不辨,辩者不善。
    
    即:情,可情。非常情。是说常情,人人都明白。而从常情里写出至情,则是非常情。能够从常情里读出非常情则很难。故,不可说。因为说出来的是常情,说不出来的是非常情。
    
    正所谓:善者不辨,辩者不善。做了不说,是真善。说了做了,涉嫌沽名钓誉,是伪善。上德不德。而上德不德则意味着以德报怨,只念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