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致307保养里程:胡祖六自叙梦想与人生:在中国与西方之间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3/28 20:01:26
胡祖六

  作者:南方周末记者 余力 整理

  致敬词:在利益至上的国际资本市场上,胡祖六扮演了一个现代士大夫的或者说人文主义者的角色。30年来中国从全球体系中的边缘人逐渐成为主角之一,在这个进程中,胡祖六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他从湖南乡村走到哈佛大学,此后二十多年,在国际一流专业机构中,他始终在以西方通用的分析方法和工具研究、诠释中国的经济和改革,帮助中国学习西方,帮助西方了解变化中的中国

  哈佛,伊甸园

  从事经济学的人,不只是出于单纯的智力上的好奇心,而是确实要把社会和民众的福祉也装进去

  1980年代中期我出去留学,学习经济学,是因为当时中国处于改革开放的早期,在多年的闭关锁国和实施苏联式的计划经济制度后,中国对现代经济,尤其市场经济,需要更多了解,我有一种很大的使命感,有很强烈的求知欲和好奇心。

  哈佛毫无疑问,可能今天还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学习中心,不只在理论上很有建树,而且在美国,乃至对国际上的宏观经济政策,影响力也非常巨大。比如马丁·菲尔德,他当时是里根总统的经济顾问,还有我个人比较接近的老师拉里·萨默斯,他很年轻,就已经是政府的一个重要智囊。

  ●小传

  胡祖六,1963年生。受湖湘文化激荡,初探科学救国,后为经世济民。因改革开放得求报国之路,不管哈佛、清华、洛阳工学院;以专业研判叩开中西之墙,无论IMF、高盛、达沃斯论坛。能够在非常宽松、自由的学习环境下,接触到名师,又能够去探讨很多当代经济学最前沿、最尖端的一些问题,同时有机会观察全球最发达、最有效率的市场经济——也就是美国经济——的具体运行,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哈佛,应该说是我个人的伊甸园,对我的专业生涯,对我人生的成长,都是非常重要的一段岁月。

  从中国人来说,经济这个名词的来历,就是经世济民,不仅仅是为了自娱,满足智力上的好奇心,而是要能够解决现实的问题。我从事经济学的学习和研究,首先当然是出于求知欲和好奇心,其次是因为经济学能够解决很多现实中活生生的问题。萨默斯就说,他在很年轻的时候,每做一项研究,都是跟现实世界紧密地联系——比如说税收政策,怎么样能够刺激就业,或者刺激研发的投资,或者说提高国民的福利。

  我相信比起更多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经济学有它本身的研究对象和特点,就是要通过提高资源配置的效率,使经济能够发展,能够创造更多的财富,提高国民的福利。这个学科本身的研究对象和目的,就决定从事经济学的人,不只是出于单纯的一种智力上的好奇心,而是确实要把社会和民众的福利也装进去。

  IMF生涯

  1990年代初期到中期,一些重大的结构改革,规模之大、魄力之大,而且执行之快,绝不是所谓的缓慢的渐进的方式

  我感到,我们要把现代西方经济——不止是理论,还有实践,包括运作的模式、制度、经验——全数介绍引进到中国来,所以毕业之后就去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国际性的经济组织,而且中国是成员国,那是非常理想的一个专业平台。对我来说,这是一种学习,更多是一种实习、能够得到第一手经验的一种机会。

  我去的时候,正好是拉美债务危机进入尾声,但还没有完全平息。同时柏林墙倒塌,前苏联和东欧转型搞自由市场经济,但是因为政府不稳定,以及很多经济决策失误,导致恶性通货膨胀,再到经济衰退,成了非常严重的问题。IMF为这些麻烦中的国家提供技术援助,包括金融的援助,来帮助他们稳定经济,实现转型。

  同时,中国是IMF很重要的成员国。1990年代初,中国也处在非常特殊的一个时期——邓小平南巡以后,中国进入新一轮的高速发展,但当时通货膨胀的压力非常大——这时候,IMF作为一个国际上最重要的宏观经济机构,向中国政府提供宏观经济政策的磋商和技术援助,包括官员培训。

  1990年代初,在IMF,我作为少数的中国籍的经济学家,参与了这些宏观经济政策的磋商、官员培训,特别是中国当时正在酝酿的一些重要的改革,比如说税制改革,财政体制改革、外汇改革……这是非常激动人心、非常难得的一种经历。

  整个经济学界都把中国的改革模式区别于东欧苏联的,说我们是渐进的,而他们是所谓震荡疗法、休克疗法。其实这种说法有失偏颇。1990年代初期到中期,一些重大的结构改革,规模之大、魄力之大,而且执行之快,绝不是所谓的缓慢的渐进的方式。那是非常大手笔的,非常非常有气魄的一种重大的改革。

  比如说像税制改革,其实国际上税制改革,往往是高度复杂、高度敏感,如果在一个民主国家,往往会导致政府垮台和社会不稳定这样一些高风险,要推行财税改革,那是一个非常有勇气的高瞻远瞩的政治决定。但令人惊叹的是,这么复杂,这么高风险,但中国决策、执行都这么快,而且实践证明是非常非常成功的。这是世界上罕见的成功的税制改革之一,而且因为那次改革,给中国未来的宏观经济,后来的长治久安,奠定了一个非常雄厚的基础。

  回顾1990年代的那些改革,中国由一个中央计划经济向市场模式的过渡,从饱受通货膨胀困扰、高度不稳定、大起大落这么一种经济结构,过渡到宏观经济能够保持比较稳定的结构,经过了亚洲经济危机的检验和洗礼,我觉得当时的改革打下一个非常重要的基础。

  当时中国的改革者、中国政府,有一种非常开放的胸襟,目标就是要改革开放,要吸收国际的先进经验和最佳惯例,所以他们对世界银行和IMF这些国际组织的建议非常重视,也派出了很多代表团,到世界各地去看各种模式,非常饥渴地吸取建议和教训。萨默斯那时候在世界银行当首席经济学家,他对我说,这么多发展中国家,他发现中国人是学习能力最强的。

  我在IMF工作这么多年,看到很多新型市场国家,少有这么成功的案例。我觉得非常非常幸运,也更加坚定我对中国的经济未来的信心。

  达沃斯论坛:为中国辩护

  我是一个外围的独立的经济学家,作出这样一个判断,而且要用西方能够看得懂的分析框架、分析手段去证明,为什么人民币不会贬值,也不应该贬值,我是第一次感到这么大压力

  IMF之后,我在达沃斯经济论坛做了一年多的首席经济学家。论坛是一个非政府机构,成员中有很多全球大企业,所以跟企业贴得更近一些。

  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爆发以后,当时全世界都把目光聚焦于中国,有各种议论,很多将金融危机归咎于中国。

  我写了很多文章,来说明亚洲金融危机,是这些国家自身经济不平衡,外债尤其是短期外债太多,以及自身银行体系的一些问题所引起的,跟中国没什么关系。

  对当时国际社会普遍担心的人民币贬值问题,我做了很多研究。中国确实有面临内需不振、外需消失这么一种挑战,但刺激内需是靠扩张性的,那时候叫积极的财政政策,还有结构改革,比如说住房的改革(当时确实对推动中国经济起了决定性的一种作用),而不是靠人民币贬值。当时外贸下滑,是因为危机导致亚洲地区经济衰退、没有外需,仅仅依靠货币贬值,达不到刺激出口的效果,反而会加重人心惶惶,使已经饱受重创的亚洲经济雪上加霜。

  说明了人民币不应该贬值,也没有必要贬值,但是能不能保证不贬值呢?中国政府,比如说朱镕基总理做了郑重的承诺,三大承诺之一就是人民币不贬值。但是市场还是非常怀疑,而且市场有种奇怪的心理,觉得往往政治家说不贬值,最后结果都会贬值。

  当时我好几次在国际会议上都碰到克鲁格曼,都争论同一个问题——人民币会不会贬值。

  像这样的争论中,要用西方能够看得懂的分析框架、分析手段去证明,为什么人民币不会贬值,也不应该贬值。那时候真是写了很多很多文章,很多很多报告,虽然事后证明我坚持了一个正确的判断,但当时我是第一次感到这么大压力——平常做研究,比较自由,你讲什么观点都是可以的,也不一定怕什么责任,但这次你处在众目睽睽下,处在市场的最前沿,你的对和错,对个人声誉那是压力非常非常之大的,我本来就神经衰弱,那时更是经常失眠。

  做了这么一个判断,对我当然也是一种洗礼。

  当初中国政府做的维持人民币稳定的决策,是中国的一个独立决策,我只是在外围,我的判断与之应该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但对帮助公众,包括国际投资者,去理解这个政策,我想我的很多分析和研究,还是能够有所帮助的。当时我有这个机会,确实我也是这么做的。

  我觉得我很佩服中国政府,应对亚洲金融危机的时候,表现出的清醒和智慧。亚洲金融危机平息之后,中国是个最大的赢家。中国经济不但是成功地接受考验和洗礼,而且经济越走越强,越来越有实力和影响,我觉得这真的是一幅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如果未来历史学家看中国经济发展的轨迹和历程的话,我想1990年代是重头戏。因为这种情结——你希望中国好,希望帮助克服对中国的很多怀疑、很多偏见,当时肯定有这种使命感、责任感;但同时,你是受过西方教育的知识分子,知道光做中国政府的传声筒或者辩护士是没用的——比如新华社、《人民日报》发评论,再怎么样,人家会自动打折扣——所以,首先我觉得我是一个专业人士,一个经济学家,但是我关注中国,了解中国,我的分析方法、手段,是一种公认的、经典的现代经济学的分析方法,而且我是用实证的手段,而非价值判断,我不是说应该是什么,而是把很多宏观的、微观的数据拿来分析、比较,这样的话,你才可以建立一种可信度和专业的声誉。如果没有这个的话,你再想为中国做事情,为中国去辩护,那是无济于事的,甚至可能适得其反。

  那时候,我过去的同学和老师,比如萨默斯,也和我保持联系。萨默斯当时是美国财政部负责国际事务的副财长,整个亚洲金融危机中,他和财长鲁宾、联储主席格林斯潘,被视为拯救世界经济的三驾马车。他经常与我通电邮和电话。有一次,新闻报道说,中国准备重新评估一些经济政策,包括汇率政策,萨默斯第一个就打电话给我,向我了解情况。有这么一种渠道能够进行交流,我觉得也还是能够起一定的帮助高盛时代

  利用高盛的专业平台和全球网络,把国际资本包括技术和经验介绍到中国来;另一方面,因为高盛的品牌和全球性地位,我可以向跨国公司、全球机构投资者、国际社会,去推荐中国经济的成长故事

  如果能够了解现代金融市场的运作,取得第一手的经验,那么能更加深对经济的整个运行规律的认识,尤其对宏观经济的决策,我觉得有非常大的帮助,这是我想到高盛去很重要的一点考虑。

  当然我的兴趣和最爱是研究中国和亚洲,所以在高盛很自然而然地关注亚洲,尤其中国。

  我在高盛里面,可以为中国政府、企业特别是国企的重组、改革、上市,提供很多建议、咨询,帮助中国引进很多国际资本、技术和管理经验,就是利用高盛的专业平台和全球网络,把国际资本包括技术和经验介绍到中国来;另一方面,因为高盛的品牌和全球性地位,我可以向跨国公司、全球机构投资者、国际社会,去推荐中国经济的成长故事,帮助国际经济界、金融市场更好地认识到中国,参与中国的改革发展、现代化的建设。

  高盛是专业的投资银行金融机构,毫无疑问以盈利为目标。而中国从1990年代初和中期开始推动大型国企改革,当时并没有经验把一个传统的国有的企业蜕变成为现代企业,而且推上国际资本市场。利用像高盛这样全球投资银行的经验、专业平台和制度,来帮助推进改革目标,是相辅相成的,并没有什么冲突。

  当然,在不同的具体事情上面,需要靠判断力去化解一些矛盾。生活是充满冲突的,关键是怎么利用判断力,最好地去处理这些问题。但基本上,在IMF也好,或者是高盛也好,或者说基本上在中国这么一个改革开放的时候,我们需要西方的、国际的经验,需要国际的资本,需要技术和信息,那么你有这个平台提供中国正好需要的,我觉得这两点是没有本质冲突的。

  全球金融危机后

  在全球经济同步衰退之时,中国经济能继续健康稳定地增长,那么这将进一步显示中国与众不同、非常独特的成长故事

  因为中国现在非常外向型的经济,全球同步性的衰退、金融动荡不安,对中国经济是严峻的挑战,但同时也是一种非常好的机会。这时候我们推行四万亿财政刺激、宽松的货币政策,在全球经济同步衰退的时候,能够保证中国经济继续健康地、稳定地增长。那么这将进一步显示中国与众不同、非常独特的成长故事。

  与十年前相比,这次中国应该处于更有利的位置。原因有好几方面:

  第一,中国的财政实力已经显著提高,预算平衡,甚至略有赢余,国债占GDP的比重非常之低,所以中国有能力去进行财政刺激,这和美国、欧洲、日本情况很不一样。第二,中国的银行体系非常稳健。这次危机中,西方国家,甚至包括一些新兴国家,都是因为流动性干枯,信用紧缩,导致持续性衰退,但是中国经过大力的银行改革,现在银行资本充足率很高,资产质量很高,流动性充足,中国的金融体系,有条件去扩大信贷,来支持经济成长,这也是中国相对于任何一个主要经济体最显著的一个优势。第三点,我想要强调,经过亚洲危机之后,中国政府整个在国际社会和市场上的可信度、公信力大大提升,现在人们不轻易怀疑中国政府。所以说从基本面来说跟十年前完全今非昔比。

  尽管这次挑战非常严峻,但是我相信中国这次更有条件、更有资源,能够去通过非常好的政策设计,来最大程度地减缓、减少全球金融危机对中国的负冲击,能够继续保证中国经济健康高速地成长。

  现在,中国已经是全球成长最快的主要经济体,是全球第三大经济、第三大贸易国,外汇储备全球第一。中国能不能继续保持比较强劲的成长,能够担当稳定世界经济的领头羊角色,大家都很关心。但我个人感觉,恐怕在很多时候,这个期望还显得过高。毕竟我们还是一个发展中国家,经济规模和实力,跟美国、日本还是有差距。所以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通过刺激内需,保证我们的经济比较稳定地成长,这恐怕是对全球最大的贡献。

  中国要加快和升华金融改革,这次我们之所以安然无恙,就是因为我们过去推动改革,特别是银行改革能够取得突破性成果,这个成就来之不易,如果没有改革,在这么大冲击下,我想我们的银行体系是根本不堪一击的。尽管出现了危机,美国毫无疑问还是今天全球最发达的、最成熟的、最有效率的金融体系,它确实犯了一个大错误,栽了一个大跟头,但并不是说它们的金融体系就完蛋了,就崩溃了,就一无可取了,恰恰相反,我觉得美国的经济还有很多值得中国学习、参照和借鉴的地方。

  我们的经济尽管有过去巨大的进步和成就,但还不够成熟,不够有效率,还处在早期。所以我们不可以闭关。如果封闭地发展我们的金融,也不再向西方学习,也不再改革,我觉得那是非常错误、非常危险的一种看法。

  我的中国梦

  我所走过的、经历过的人生,都是靠幸运,靠能够生活在中国改革开放的时代,生活在中国正好腾飞崛起的时代。

  我出生在动乱时期,长在困难时期,但是还是非常幸运,因为赶上中国开始改革开放,能够有机会作为最早的一批学生接受正规高等教育,比较早地出国留学,也是能在全球一流的机构工作,也非常紧密地结合中国的改革和发展,所以我是生逢盛世。我个人如果说在事业上有所发展,有任何什么成就的话,应该归功幸运,特别是邓小平启动改革开放,如果没他的英明决策的话,我不能想象我是什么,或者做什么。我所走过的、经历过的人生,都是靠幸运,靠能够生活在中国改革开放的时代,生活在中国正好腾飞崛起的时代。

  我自己受湖湘文化影响很大,湖湘文化有非常浓的民族情结,以天下为己任,在近代史上,湖南层出不穷的先贤,对我可以说是一种激励。湖湘以曾国藩、左宗棠为代表的士大夫们,自己的知识或才华,都为这个国家、社会所需要。今天中国处于和平时期、改革开放的年代,国家需要很多专业人士,我曾经学工程,希望能够科技救国,后来发现经济、金融对国家非常重要,也比较稀缺。一个经济学家,可以在大学、研究所、政府,或是金融机构,很多不同的平台工作,但不论在哪个地方,作为专业人士,我相信自己的技能、知识和经验,是中国非常非常需要的,我都能够为国家服务。

  我们现在幸逢盛世,所处的时代,正好是中国波澜壮阔的改革开放的年代,也是中国经济起飞,走向全球化的时代。我最大的中国梦,这也应该说是过去几百年来,所有我崇敬的先辈们的一个梦,就是要实行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从西方工业革命以来,中国就由于政治的昏庸腐败,由于科技的落后、经济的落后,一直是积弱、挨打的几百年,那么从1978年,改革开放,中国开始了现代化的旅程。我觉得,可能在我们的有生之年,能够看到中国崛起,重新屹立于世界先进民族之林,就是说结束过去几百年中国的贫穷、自闭、落后这么一种局面,要弘扬中国几千年来一直是先进民族的非常辉煌的地位和影响力。

  我梦想的理想中国,是一个富强的中国,民主的中国,也是一个文明的中国,一个非常和平的中国。

  回顾我们几百年的历史进程,当我们变得富强的时候,我们有更强的自信心、民族自豪感,但是我们也应该警惕盲目的民族主义。回顾历史,每一个大国的崛起,德国也好,日本也好,都是经过非常不幸的战争,我们应该避免重蹈覆辙,应该实行和平的崛起。随着我们国家的经济实力越来越强,军事实力越来越强,科技实力越来越强,我们能够作为一个全球领袖,推动世界的繁荣和和平,而不是成为一种不稳定因素。.pb{zoom:1;}.pb textarea{font-size:14px; margin:10px; font-family:"宋体"; background:#FFFFEE; color:#000066}.pb_t{line-height:30px; font-size:14px; color:#000; text-align:center;}/* 分页 */.pagebox{zoom:1;overflow:hidden; font-size:12px; font-family:"宋体",sans-serif;}.pagebox span{float:left; margin-right:2px; overflow:hidden; text-align:center; background:#fff;}.pagebox span a{display:block; zoom:1; overflow:hidden; _float:left;}.pagebox span.pagebox_pre_nolink{border:1px #ddd solid; width:53px; height:21px; *height:21px; line-height:21px; text-align:center; color:#999; cursor:default;}.pagebox span.pagebox_pre{color:#3568b9; height:23px;}.pagebox span.pagebox_pre a,.pagebox span.pagebox_pre a:visited,.pagebox span.pagebox_next a,.pagebox span.pagebox_next a:visited{border:1px #9aafe5 solid; color:#3568b9; text-decoration:none; text-align:center; width:53px; cursor:pointer; height:21px; line-height:21px;}.pagebox span.pagebox_pre a:hover,.pagebox span.pagebox_pre a:active,.pagebox span.pagebox_next a:hover,.pagebox span.pagebox_next a:active{color:#363636; border:1px #2e6ab1 solid;}.pagebox span.pagebox_num_nonce{padding:0 8px; height:23px; line-height:23px; _height:21px; _line-height:21px; color:#fff; cursor:default; background:#296cb3; font-weight:bold;}.pagebox span.pagebox_num{color:#3568b9; height:23px;}.pagebox span.pagebox_num a,.pagebox span.pagebox_num a:visited{border:1px #9aafe5 solid; color:#3568b9; text-decoration:none; padding:0 8px; cursor:pointer; height:21px; *height:21px; line-height:21px;}.pagebox span.pagebox_num a:hover,.pagebox span.pagebox_num a:active{border:1px #2e6ab1 solid;color:#363636;}.pagebox span.pagebox_num_ellipsis{color:#393733; width:22px; background:none; line-height:23px;}.pagebox span.pagebox_next_nolink{border:1px #ddd solid; width:53px; height:21px; *height:21px; line-height:21px; text-align:center; color:#999; cursor:defau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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