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ng sdk有开放吗:书匠严歌苓及其书匠所能“构建”的——马庆云的博客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7 23:39:07

书匠严歌苓及其书匠所能“构建”的

2011-12-13 15: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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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匠严歌苓及其书匠所能“构建”的

文/马庆云

我开始酝酿这个题目的时候,想按着文艺批评的方式来做这篇文字,但是,提笔起来,便觉出一些气力的不足来。严歌苓是上海这边“创意写作”的学术带头人,在复旦大学一带颇有影响力,而且这种影响通过王安忆等人波及国内很多大学校园。她又是一位高产的作家,并且我固执地认为创意写作的作者们都可以是高产的,这一点与“经验写作”者不同。因为这种高产,我至今未能阅读严歌苓的全部作品,在这一基础上做文艺理论性质的批评,是有违学术精神的。基于以上这些,我姑且把这篇文章定义为一种个人观点的吐槽,按部就班地把我的观点说出来,对的与不对的,或者商榷的甚至不值得商榷的,都还请读者谅解,认同了,您一笑,不认同的,您指正。

我个人属于“经验写作者”,是比较笨拙的那种,在文字灵性与故事架构的能力上相对不足。与我们这一批经验写作者不同,严歌苓及其所组成的“创意写作”队伍则讲求写作技巧,在故事编排、矛盾设置、立意建构甚至是对白技巧上都颇下功夫。创意写作,用直白的武侠世界的东西来说,就是,立意建构是深厚的内功,而故事编排、矛盾设置、对白技巧则是花招数,只有内功的虚竹是没什么杀伤力的,一旦再跟百年老太太学些招数,便运用的得心应手了。

因此,创意写作者很注意学习写作的技巧问题,善于编排,至于内功,他们能很便捷地找到路径。比如,《金陵十三钗》的内功便是“救赎”这个概念,而外功则是严歌苓带着灵性的语言文字。从我的个人认知上来看,“创意写作”是可以传授的,技巧性的东西,通过言语可以传递给学习者,而“创意写作”又不需要自悟的内功,一切的内功,都是拿来主义的。比如,严歌苓的《第九个寡妇》,读毕,我们可以迅速地找到这个“内功”的出处,这便是“偷”来得,而且是可以偷的。

至于经验写作者,他们的“内功”则需要在经验主义的生活里边自悟,这种自悟出来的东西,带有唯一性,不能再次被完全复制,但是可以被一次次的翻版,尤其是被“创意写作者”。比如,有一个题材,现在来写一个关于南京大屠杀的小说。经验写作者需要的,或许是,数十年的资料整理收集,全面而深层次的事实再现等等,最终也可能因为资料上的过于翔实而写成报告文学,但是,这种写作,一旦成功,无法被完全复制,很可能成为一个民族比历史还厚重的小说了,同时,我们必须看到,这种路径是吃人心力的。

但创意写作者不同,他们可以不关心历史史实,可以在一个偷来的内功上任意发挥他们的外功,耍出一套漂亮的拳脚来。比如,严歌苓的《金陵十三钗》。《十三钗》偷来的内功是“救赎”这个舶来的概念。一切的故事情节其实最终都指向“救赎”这个东西,而且指向的还很明确,让读者觉出天衣无缝的样子来。花架子则是,在救赎的这个概念上,树立一个故事情节——十三个妓女,用自己的身体救助女学生,还要学会配角的点缀——中国大兵和教堂人员的矛盾及其化解等等。这些东西,实际上是三板斧性质的,说破了,外行很快就可以入门。

拿张艺谋导演的这部《十三钗》为例子,这个故事套路也可以放到辽宋的战场上去,也可以放在大清的屠城上去,架子是一样的,对于创意写作者来说,只是要再寻找一个可以“卖”的噱头便好了——因此,他们找到了南京,找到了一个以民族仇恨为背景的大屠杀。这样,噱头便做足了。如果把这个妓女救非妓女的故事编排在大清屠城这段的时候,可能无法满足当下国人的“震撼力”,但放在了1937年年底的南京,则必然激起一大批人了。

用一句当下比较时髦的话来说,就是,创意写作者善于“消费”民族苦难。《金陵十三钗》便是个很好的例子。我们再反观经验写作者将如何创作这样一部南京屠杀题材的小说。如果这一批次的人种,谁想去写这么一个题材的小说的话,很可能要把半辈子扎在里边了,但是,他出来的东西,也可能不活动,无声色,不过,会沉重,有历史厚重感。这种历史厚重感,是严歌苓所代表的“创意写作者”所没有的。

经验写作者最大的缺点就是,很可能因为过于厚重而失去文字的灵动,而最大的优点也是创意写作者所无法具备的,便是,对一种“文学情态”的“唯一构建”。创意写作者实际上是活在经验写作者的作品中的,他们的绝大多数的经验来源,都是从经验写作者的小说里边得到的,这便是我前边所谓的“偷”,对“文学情态”的偷取。创意写作者,不会独创一种“文学情态”,因为没有经验感知的召唤,无法进行接地的构建。

近年来,在大学中文系里边,创意写作这股风从上海起,已经吹满了整个大陆。依靠一时的灵性和偷来的概念,来和泥垒砖,确实可以迅速地造出一些小说来,看似精良,实际上无一处独创的。这场风的兴起,也正是国人急功近利的一种文学外现了。如果您还不信,大可以拿出严歌苓的任何一部作品,我均可以说出她“偷”来了什么,概念上的,还有情节上得,甚至是故事布局上的。

我依旧觉得,小说是个个人生存经验的东西,来不得半点虚假。一个当下的人,在没有什么资料准备和亲身经历的情况下,迅速地写出有关南京大屠杀的小说来,这里边有什么值得注意——是不是要面对“消费国难”的道德问责呢?——当然,急功近利的张艺谋,是不是也要被一并问责呢?

关于电影《金陵十三钗》,我还没有看到,不好做出评价,等到能够看到这部电影之后,我将在《电影一周酣》第六期的节目中进行评点,也希望届时能够与读者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