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关闭华为用户体验:存在问题是哲学的永恒主题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7 22:54:42

 

  世界为什么存在?

  人为什么活着?

  这是很多人一辈子都在思考的问题。在哲学家们的哲学体系中,关于客观世界如何存在的学说被称为本体论哲学,关于人如何存在的学说被称为人生论哲学,而前者与后者的关系——关于作为认识主体的人如何认识世界的学说便被称为认识论哲学。不管是客观世界的存在,还是人的存在,一切最终汇聚成为“存在”。

  存在是什么?

  存在缘何而来?

  存在问题是哲学的永恒主题。哲学家们通过对存在的“拷问”,不断开辟出人类思维的新领域,最终也推动着人类文明的进步。人类的精神似乎走到了她的尽头,可人类依然年轻。我们看到,现代西方哲学家们对存在的探索方式非常近似于普通人的死胡同之行。按照常理,人一旦走到死胡同的尽头必然折返而归。如果这条死胡同越长,他所花费的时间和付出的代价就越大,他在心理上的失落感就越是强烈。在折返而归时,那条原本是陌生的胡同第二次呈现在他的面前,他会再次领略到第一次匆匆走过时未曾注意到的一些景观。最重要的是,他会思考这样的一个问题:这条死胡同为什么能让人走进来,却又叫人没有办法走出去呢?他会设想出很多原因。于是,很多种可能的答案便呈现在他的面前。“存在”便是这样。每个人都可以发现它、解释它,但它在每个人内心深处所显现的意义是不尽相同的。有的人把存在与客观世界视为同一,有的人将存在与人生交织在一起,有的人则把存在当作现实的具体存在。因而,存在是众说纷纭的,莫衷一是的。

  存在究竟是如何存在的呢?

  每个哲学家在成为哲学家之先都会对存在产生一种浓厚的兴趣,并且确信他曾揭开过“存在之谜”。然而随着存在问题在其学说中体系化的过程中,哲学家们对于存在的可把握性却越来越少,存在本质的确定性也随之消失。从康德宣布其哲学为未来形而上学的导言时起,西方哲学就注定着走向“反思后”的精神原野。如果说康德并没有自觉地丧失理性思维的阵地,那么,后代的西方哲学家们就越来越自觉地走出理性思维的怪圈。人们可以从黑格尔、叔本华、尼采、胡塞尔、海德格尔、萨特等哲学大家关于存在理论的流变中看到这样的过程。不管是谁,在制造“体系”之前,他都必须面对存在而思,并在其体系中再现存在。哲学家们一次又一次显现存在的底蕴,一次又一次地使存在的领地更为狭小,一次又一次地使人类的精神更感悲哀。哲学家们在思考中充满着怀疑,在反思存在的过程中不断否定,因而时时体味着一种前人难有的深沉苦痛。这种苦痛最后被海德格尔、萨特等哲学家们用近乎常人的大白话直说出来——恶心及人生的烦、畏、死情结。
    然而,存在毕竟存在着,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这就是我们所面对的现代西方哲学中的“存在”。存在已被哲学家们弄得肢离破碎、似是而非——现代西方哲学家们用精神的软刀子将存在划开了一道又一道口子,血淋淋地呈现在人们面前,如同一个世纪以前黑格尔所描述的“一个杀死了另一个”的战场景况。此时此刻,你或许一面在痛苦中呻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或许另一面又似乎在观赏着一幅战争油画,内心深处油然而生一种不可名状的快感。
     实际上,现代西方存在观的困境及其所导致的精神危机,恰恰说明了,纯粹理性思维(甚至也包括泛理性思维)方式本身就是一个误区,是庸俗因果论的必然结果。现代西方哲学家们在推设存在之所以存在的那种本质属性时,总是基于这样一个前提:万事万物的存在必有其原因,必有一个历史发展的因果链条。

  然而,存在成为存在之先,其原因或根据律又如何能够“存在”呢?在拥有存在之前,整个宇宙又是何等模样?反过来说,如果整个宇宙突然失去了全部存在,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

  虚无了的“存在”究竟是什么?虚无了的“存在”究竟是如何存在的?

  因而,我们难以想象与存在完全相对的绝对“虚无”状态。纯粹虚无的状态与存在同样是我们无法想象的。作为本体论哲学最高范畴的纯粹存在,就如同一个巨大黑洞——一切哲学,如不从它开始,便如同没有源头的大江大河一样令人不可思议、不可理喻;如从它开始,则又使“体系”失去了顺乎自然的逻辑。这就是哲学家们无法摆脱的矛盾。这源于黑洞的背反逻辑已经吞噬并且正在吞噬着哲学家们的一切努力。从这个意义上说,一切关于存在的学说,如果不从简单的有无对立和庸俗因果论中摆脱出来,就不可能不是矛盾百出的玄学。

  关于“存在”的哲学研究已经走向没落,不可能再有什么新的发现。 “存在是不必要的,存在就是在那儿,这是显而易见的。存在的东西出现着,彼此相逐相逢。但人们永远不能解释它们……这公园,这城市,以及我本身,一切都是无理由的。当意识到这些时,心里就翻腾,一切都在你面前浮动起来,于是你就想呕吐。这就是恶心。这就是那些混蛋们企图用他们的法权思想掩盖的东西,这是多么可怜的谎言啊!任何人也没有这个权利,混蛋们像其他人一样,完全是无谓的。”

   “上帝死了” !由于无法解释存在之谜,人类变得沮丧、迷茫。否定一切、怀疑一切的各种非理性主义思潮弥漫在现代西方哲学的各种流派中。多少代哲人精心构建的象牙塔原来是空的,什么也没有。人们在精神上受到了煎熬,传统的一切都受到了挑战。有人甚至推论,二十世纪发生的两次世界大战与人们精神上的痛苦不无关系。哲学历经无数次否定之否定,彻底地坠入众说纷纭之中。

  人类的智者永远都将为这个无法破解的“存在之迷”——本体论大裂谷而感到忧伤、焦灼、痛苦!认识人类认识能力,正是借助于认识能力本身。人类自身认识能力的局限性决定着人类无法穷尽世界存在的本原问题。那种竭力解决存在源头问题的一切学说,其实是代表人类思维发展史上某些特定阶段的哲学表现。这种思维的典型特征是:从个别到一般,从具体到抽象,根据人类自身存在的具体现状来推理世界存在的层次结构,通过不完全归纳的方法企图归纳出整个世界的存在规律。比如人们总是认为有是从无中产生的,那么整个世界又是如何生成的呢?比如因果观念,一切事物的存在都是有原因的,那么又是什么原因产生了如此庞大的物质世界呢?由于特定主体的自身局限性,其对世界的认识范围与认识程度总是有限的。无限存在的有限本质是不存在的,世界存在的本质是不可穷尽的。

  中国文化大师老子早在2000多年前就已经深刻地揭示了存在的这一特性,他在《道德经》开篇中说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万物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所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西方人所遇到的理论困境在中国传统哲学中并没有很明显地表现出来。似乎中国传统哲学兼容并蓄了所有这些矛盾——这便是模糊性哲学概念的神功。我们不难发现,中国古代学者从来就不是在纯粹的理性思维中思考纯粹的存在,存在与宇宙存在(天)、生命存在、人类存在、社会存在及个体存在都处在宏大的同一性逻辑大系统中。天人合一的思维方式是中国传统文化的起始点,也是所有学说的共同回归地。这种超稳定的思维方式使人们暂时淡忘了“存在”——它只是被中国人淡忘了,却并没有消失。   

  存在本身是被抛入到这个世界的,存在是如何被抛入的,这不仅是哲学界,也是自然科学界的千古之迷。

  存在缘何而来?存在又将向何处去?

  存在问题原来是如此众说纷纭,那么,究竟什么才是人们可以把握的呢?

  在现实生活中,我们每个人每天做什么,如何去做,似乎一切都是计划好的,可是,笼罩在我们头顶的那个最高的存在物竟然是无法言述的“黑洞”。存在问题所遭遇的困境深深地影响了人类的精神世界,有的人因而对存在感到悲观绝望;有的人却因此而感到欢欣鼓舞;而更多的人介于两者之间,对存在问题的态度摇摆不定。

  存在主义者萨特曾经形象地描述了人生的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人生的计划性阶段,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完全以自我为中心,世界的图景是清晰的,更是可靠的。到了第二阶段,当他认识到存在问题的不可把握性,他开始对世界的一切感到怀疑,但人生的宏大计划正在实施之中,于是只有“自我欺骗”。然而,存在的一切毕竟是荒谬的,人最终会进入第三个阶段——走向堕落(主要是指精神上的堕落)。

  世界是不断发展的;世界的发展并不完全是盲目的。纯粹的自在之物是没有目的的,或者说世界万物的自在存在在亿万年的“无目的的合目的性”运动中,最终产生了生命的目的性运动。在漫长的演化过程中,存在与其自身被给予性不完全同一导致异化——自为存在最终从自在存在中异化而来。异化正是存在体自由能力的起源,是新生事物不断产生的基础。所谓自为,包含着一定的目的性运动,是具有选择力的意志性活动,有着从低级向高级发展的多层次性。自在存在是自为存在的基础,它们相对立而存在,相斗争而发展。意识的目的性高低正是区分生命物种高低程度的标志。只有人类拥有了完全的目的性运动方式,并且组成人类社会,人类才是类的自为存在物。人是自为的,但人类仍然不能脱离客观世界而生存。人类达到了这种异化进程的顶峰,但仍然不是世界图景的最后终结者。

  显然,悲观失望的哲学论调并不是人类所需要的。哲学只能是人们认识世界、了解世界的工具,我们只能描述它,每个时代的人们都要对它产生新的思考,任何对“存在之迷”的终极探索都是不存在的。存在之迷永远是人类思考问题的起点,永远也不会有最后的结论。世界是千变万化的,不以任何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这正是每个时代的人类不断创新、不断发展的理由。

  我们知道那些问题始终是存在着的;我们还知道,即使过了一千年,人类的智者仍然无法合理地解释那些问题。

  存在是万有之源,这是显而易见的。存在问题不能被所谓的权威学者以学术的方式而穷尽,也不能被任何宗教以他们所谓上帝之流的谎言所遮蔽,更不能被人世间的政客们用他们手中的权力而专断。

  存在问题不是任何人以任何方式可以决定的,这正是存在问题的永恒魅力之所在!

  那些不能破解的“存在之迷”,正是埋葬一切决定论的坟墓。人不是上帝,人不能把自己想像成为上帝的模样来决定这个世界的一切。世界上并不存在一个全智全能的上帝。

  每一天的太阳都是新的。

  不管人类前进到什么样的发展阶段,前进到什么时候,只要人类、太阳和地球依然存在,我们的子子孙孙就能够始终拥有一个新的太阳。

  每天清晨,当太阳升起在东方的天际,存在的曙光就会以其特有的方式普照大地,温暖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