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程是什么意思:北京城小混蛋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08:33:32
现今,五十岁上下,生长在北京的人,如果曾经是老红*卫兵(老兵),或者与之相反,是“老兵”们的对立面,记忆里面都会有这样两个人:王小点、“小混蛋”。这是怎样的两个人?说实话,直到现在,没有人能够非常具体地说清楚。据悉,王小点是文革初期曾任空军副司令员、国防科委副主任、七机部部长的王秉章的儿子。“小混蛋”何名何姓无人知晓,但肯定是平民子弟。“小混蛋”这个绰号那时在北京大名鼎鼎,是被北京流氓认可的第一号人物。王小点和“小混蛋”如何联系在了一起,这要从老红*卫兵打人的历史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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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卫兵这样的叫法起源于清华附中。 1965年11月10日,上海《文汇报》发表姚文元的《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清华附中的一些学生开始行动起来,他们把和部分教师以及学校领导之间的一些具体的意见分歧上升到阶级斗争的高度来认识。 1966年5 月10日,清华附中学生骆小海写了一篇文章,题为《从我校领导对文化大革命的态度看我校是如何对待毛泽东思想的》,批判了校领导,指责学校没有把毛主席的 书作为最高指示。 同日,清华附中万邦儒校长在全校大会上讲话,作了“关于社会主义文化大革命”的动员报告。预651班卜大华等一些学生认为校领导在报告中有三个“没有强 调”,既没有强调这场运动的深远意义;没有强调在运动中要自觉革命;没有强调树立毛泽东思想的绝对权威。他们认为不强调这些,那就是假革命。 5月29日傍晚,在圆明园遗址上,卜大华、骆小海、邝桃生、王铭、张晓宾、张承志等十来个学生聚在一起,他们开了一个小会。与会者认为,为了迎接阶级斗争 暴风雨的来临,为了更加有力地与校方进行斗争,有必要成立自己的组织,并一致同意使用张承志(后来成为著名作家)曾用过的笔名“红*卫兵”来一致署名所写的 大字报。   “红*卫兵”意为“毛泽东的红色卫兵”。这就是全国第一个红*卫兵组织。那时还是孩子的他们决不会想到,“红*卫兵”三个字以后会风靡全国,演出了一幕 幕人间悲剧。 www.xineuro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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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6年8月13日,北京中学的红*卫兵在北京工 人体育场召开了十万人所谓"斗争小流氓"的大会。会上,老红*卫兵们拼命殴打被斗争的“小流氓”。最令人震惊的是,当时的“中央文革”成员、以及周恩来、公 安部长谢富治等都去参加了这样一个不伦不类的大会,而且竟没有制止红*卫兵的暴力行为。8月18日,毛泽东在天*安*门广场接见百万红*卫兵。接见后,北京的暴力事件大规模升级。史称“红八月”。 www.xineurope.com
     红*卫兵何时开始打人,没有确切的时间概念,但肯定是从殴打老师开始的。还是以清华附中为例:1966年8 月26日晚上,清华附中红*卫兵召开全校性的“斗争会”。会场在清华附中五楼大教室。主持“斗争会”的是清华附中红*卫兵的负责人卜大华。“斗争会”开始前, 一般的教职员工列队从东门进去,然后面朝西坐下。“黑帮”则排队从西门进会场,站成一排,等候“斗争”。所谓“黑帮”,是那时候已经被当作“?

红*卫兵从殴打老师开始,然后冲上社会,先是对所谓的“黑五类”进行抄家和殴打,最后发展到打“流氓”,各中学红*卫兵还专门成立了“镇流队”。实际上,演变成了在大街上看谁不顺眼,就可以拉来暴打。那时,北京的 一般老百姓对老红*卫兵的作为极其愤恨。特别是老红*卫兵带有强烈的“血统论”色彩,以“革干”、“革军”出身的高干-子弟为主,本来他们就和平民百姓中间有一 道难于填平的沟洫,现在竟有了随便打人的特权。一般老百姓的心情可想而知,但他们在“红色恐怖”之下,已经到了不敢怒不敢言的地步。这时真正站出来和老红 卫兵叫板的,的确是北京底层的流氓。当然,是因为老红*卫兵攻击他们在先。 

    北京流氓中第一个遭殃的是一个叫“西山老大”的流氓头子。他组织了一个叫“红山会”团伙,专门同老红*卫兵作对。“红山会”的标志是人人穿一件红背心。老红*卫兵们暴跳如雷, 居然有人敢同红*卫兵作对!他们开始在大街上见到穿红背心的就打。一时间,北京老 百姓心惶惶,连商店里的红背心全都卖不出去了。8月的一天,老红*卫兵得到情报:“红山会”今晚在某地集合。闻讯后,红*卫兵迅速行动,大队人马准时包抄集会 地点,终于将“西山老大”生擒。 “西山老大”是个硬汉,无论怎么打,怎么吊,怎么捆,怎么用皮带抽,他都不服软。最后,红*卫兵想出了一个新招。 在一条甬道上,一群红*卫兵押着“西山老大”往前走着,后面一帮红*卫兵举起当年军训用的木枪,对准“西山老大”的后背,喊一声口令,猛一下刺过去。 这是一场十分残酷的“游戏”,“西山老大”一次次被刺倒,又一次次站起来。那天,“西山老大”活活被红*卫兵刺死在木枪下。

老红*卫兵们的疯狂到了10月份就有些不行了。关键是他们的爹妈地位开始动摇,毛泽东把文革的重点放在了整那些“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身上。许多老红卫 兵的父母一夜之间也成了“黑帮”,他们立刻就成了“狗崽仔”。这些“血统论”的鼓吹者们马上就得到了“血统论”的报应,过去受他们欺压的平民子弟打起他们 这些新“狗崽仔”来也一点不手软。北京中 学的老红*卫兵们成立了“联合行动委员会”,进行了“反抗”,而且冲击了公安部,甚至喊出了“拥护刘*少*奇!”的口号,但基本无济于事,他们的人缘太差,得不 到社会大多数人的同情。最后许多老红*卫兵被抓进了监狱,“联动”也被取缔。这时,老红*卫兵组织出现了分化,一些父母仍在台上的人重新组织起自己的红*卫兵组 织,他们基本属于军队干部子弟,而且大都是一些初中生,他们完全没有了第一批老红*卫兵的那种“使命感”,尽管仍以“血统论”划线,但更象游手好闲的中学生 形成的团伙,以滋事打群架为主要目的了。www.xineurope.com

大约从1967年下半年开始,这些仍然以“老兵”自称的干部子弟开始了和北京流氓之间的大规模冲突,不过已经不是为了“革命”,而是为了争“地盘”,“拍婆子”(强行和女孩子交朋友),在社会上“拔份”。那时候的北京城内,三天两头发生打群架事件,用的凶器也从开始的木枪和“打狗棒”发展到匕首、三棱刮刀和切菜刀。到了1968年夏季,双方都有了自己的领军人物。“老兵”方面最出名的是王小点。北京流氓公认的一号人物是“小混蛋”。www.xineurope.com

“小混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至今无人说得清楚,但那时关于他的传言不少。有人说他是练摔跤的出身,有两下子。还有人说他是“佛爷”(小偷),有钱,是“拍婆子”的高手,而且专门找革干、革军出身的女孩子下手。“小混蛋”还经常神出鬼没地出手,用“刮刀”扎“老兵”。总之,“小混蛋”成为了“老兵”的眼中钉。“老兵”们成群结伙,每天在北京城里游荡,寻找“小混蛋”。www.xineurope.com

那时候,“老兵”和北京流氓有两个“兵家必争之地”。一是北海公园;二是北京展览馆所在地。北海公园就在中南海的对面,与中国的“权力中心”近在咫尺。谁“占领”了北海公园,当然就意味着谁是北京的 “老大”。“老兵”们经常呼啸着出入北海公园,在公园里面放“二踢脚”,或者把抓来的“小流氓”带入公园“审判”,实际上就是暴打。当然,北京的流氓们不可能这样招摇,他们三三两两地散落在北海公园的各个角落,专挑落了单的“老兵”下手。据说,有一对谈“恋爱”的“老兵”被北京流氓“围攻”,男的被扎了三刀,扔进了湖里,女的被扒光了衣服,捆起来放在了北海假山的山洞里。“老兵”和北京流氓“争夺”北京展览馆所在地,更多地是为了“拔份”,因为那里有北京著名的“莫斯科餐厅”。那时,能够在“莫斯科餐厅”吃上一顿西餐,无疑属于“高消费”,平民百姓只能望而兴叹。“老兵”们经常在那里聚餐,以显示自己的 “富有高贵”。北京流氓当然不可能象“老兵”一样经常出入“莫斯科餐厅”,但“小混蛋”是个例外,他经常出没在北京展览馆附近。据说他曾经带着两个“婆子”到“莫斯科餐厅”吃饭,碰见了一帮“老兵”,花的钱把“老兵”镇住了。那次由于“老兵”人少,没有敢动手。www.xineurope.com

     以王小点为首的“老兵”们掌握到了“小混蛋”的踪迹,开始在北京展览馆附近布下“口袋”,让两个漂亮的女孩子连续几天在北京展览馆附近转悠,最终“钓”来了“小混蛋”。1968年夏季某天,“小混蛋”跟踪两个女孩子进了北京展览馆电影厅,“老兵”们蜂拥而至,堵住了电影厅的进出口。“小混蛋”也算有本事,居然混出了电影厅,但还是被“老兵”们发现了。“小混蛋”向西直门火车站方向猛跑,二三十个“老兵”紧追不舍,在离火车站不远的地方抓住了“小混蛋”。以下的情景是极为恐怖的,“老兵”们轮流上前,一人一“刮刀”将“小混蛋”刺死,最终“小混蛋” 身上有了二三十个窟窿。这件事情立刻轰动了北京,而人们最初的反应不是为如此残忍的做法感到愤怒,反而是对王小点的“军事天份”赞不绝口。也许那时的人们看到过太多的暴力,已经麻木了,人反而在兽性的驱使下,对杀人的手段倍感兴趣。王小点甚至成了成长在北京大院里的孩子们心中的“英雄”。www.xineurope.com

以后,“小混蛋”被草草火化了。据说,一些北京的大小流氓头目为“小混蛋”搞了一个送别仪式,给“小混蛋”穿上了一身“学生蓝”和一双“懒汉鞋”。以后这样的装束在北京的流氓中流行开来,以区别一身“国防绿”和一双“军球鞋”的红*卫兵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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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小点一开始没有受到任何处理。然而,有谁知道“九"一三事件”以后,他的父亲王秉章被认定是林彪“死党”,王小点立刻就成了“狗崽子”,他指挥追杀“小混蛋”的事情被翻了出来,王小点被判了七年徒刑。真是三十年河西,四十年河东。文化大革命的狂潮中,又有谁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www.xineuro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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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段早已封尘在角落里的历史拿出来说一说,留下的也只是一声叹息。www.xineurope.com

最广泛的一次出动,大概就是去平“小混蛋”的那次。说是一个叫王小点的人出的头,这人也是小孩皆知,口耳相传的大腕。小混蛋是城里的顽主头,后来我遇到过很多当年的“老炮儿”都号称跟他交过手或打过照面,也就是说是个打遍北京城的角色。各大院的大孩走得一空、街上像过兵一样过了一上午,一眼望不到头。听说他们在白石桥小树林里堵住了小混蛋,一共7个人。小混蛋还说:给我留口气儿。王小点说:我饶你,但我这刀不饶你。然后他们就排着队一人一刀,扎到天黑,小混蛋千疮百孔地咽了气。没听说有人因此被判刑,涉案的凶手太多,公安局也无从下手去抓。听说还有一种说法叫为民除害,可以置之不理。王小点不久就被他家送去当了兵。关于这件事已经成了北京的一个民间故事,小混蛋这个人也已成为民间传说中的英雄。从这点讲,他也算流芳百世了,谁还记得王小点呢?www.xineurope.com

(小混蛋姓周名长利,住西城区后海, 1968年6月23日和几个朋友相约第二天去卧佛寺樱桃沟玩,并约好第二天早上在展览馆对面的"广东餐厅小吃店"见面.没想到消息被西四的一名"顽主"透露给了七机部大院的王小点...www.xineurope.com
第二天1968年6月24日当小混蛋等人刚刚吃完早点,即被赶来的大队红*卫兵团团围住.小混蛋在红*卫兵的追击下当场遇难,小邱子(邱尚淳)身中九刀.其他几个兄弟逃出.....www.xineurope.com
王小点是七机部大院的但并非王秉章的儿子,也为此身陷囹圄七年..... 王小点的父亲叫王文轩,职务是"中监委"驻七机部组长,五五年的少将.
小邱子出狱后在西单钉过皮鞋,作过缝纫,在三里屯开过"汽配"公司.....前几年因突发心脏病卒于美国....)
Liberté, Liberté chérie ! Combats avec tes défenseu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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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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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9 01:16 | 只看该作者
小混蛋
独森www.xineurope.com
2009-08-06 15:34:29 来自: 独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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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老憨 提交日期:2008-10-30 17:23:00 访问:1826 回复:2www.xineuro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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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40年里,“小浑蛋”的故事一直以一种小道消息式在民间流传。出身贫寒的“小浑蛋”周长利是1968年北京最有名的顽主之一,被红*卫兵乱刀扎死时,传说还抱着树不愿倒下,成了当时北京顽主与红*卫兵矛盾激化的标志人物。现在,这个死于“文革”前期的18岁少年和他的朋友、仇人们一起,以一个主流之外的群体形象,变成了影视剧里的精彩片断。从《阳光灿烂的日子》到《血色浪漫》,“小浑蛋”以及他代表的由群架、帮派、血统、义气构成的江湖不断被渲染。有关“小浑蛋”的死有诸多版本,可以获得证实的是,周长利一个人被200多个红*卫兵围截,他死后北京市的顽主每人军用挎包里装一把菜刀,“见到红*卫兵,就办”。www.xineuro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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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是王朔还是谁来扮演,当小浑蛋唯一的一张照片出现,还是具有强大的力量去除夸张。从学生证上撕下来的照片已经残破不堪,周长利留一点中间的刘海,笑得完全是个学生样。妹妹周秀兰不知道该不该公布照片,“有人说哥哥行侠仗义,有人说地痞流氓,但起码这是真人真事”。周秀兰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周长利死了40年,依然能从各种渠道听到有关他的消息,她的理解是,“哥哥从小就人缘好,嘴甜,他从没为家里的事打架,都是帮朋友打完架,回来再被父亲一顿揍”。周长利的朋友告诉记者,周的水性很好,在颐和园还救过落水儿童,和一统北京江湖的老大形象很不一样。“电视剧里都把我哥哥描写成冷血动物了,胡说八道。”周长利的父亲传说中是蹬三轮的,其实是第三机床厂的锅炉工。家里6个孩子,周长利是大哥。“父亲特别严厉,家里也穷,哥哥带着两个小弟弟睡。到了1966年他上初中就停课了。那时工作都是等分配的。”
    周秀兰一直以为,周长利就是红*卫兵,但是“文革”初期的红*卫兵主力大多由各机关大院的高干-子弟组成。在“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浑蛋”的血统论下,青少年很快就有了明显的阶级分化。周长利的父亲因建国前开过铁匠铺,家里被归为资本家,一家8口住在德胜门城楼与西海之间的一个简易楼里,邻里关系非常好。今年7月这个楼已经拆除,楼前就是西海的北沿。如今,拆迁的地方被围成了工地,也挡住了二环路的喧嚣。西海的北沿被圈成了鱼塘,每天都有人在这里钓鱼,安静得像公园。沿西海不远有装修精美、价格不菲的四合院。周长利的朋友边作军回忆,楼前不远应该有台阶延伸到水里,因为他曾经把周长利的尸体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挪下去清洗。但现在台阶都已经不存在了,据钓鱼人讲,这里已经修了十几回,已经没有印象曾经有台阶了。周家弟弟在德胜门的烟摊也早在80年代消失。www.xineurope.com
    在周家弟妹们的记忆中,哥哥从小练武术,谁生病了都是哥哥背到医院,还买三分钱一包的米花糖给大家分。“家里吃了上顿没下顿,哥哥总说,他吃过了。”但在社会上,十六七岁的“新街口小浑蛋”已经颇有口碑。北京的顽主群体大多出自贫民,他们打群架,保护自己管辖领域的“佛爷”(小偷),并和红*卫兵势不两立。周长利的弟弟周长生说,母亲还把哥哥买的食物踩在地上骂,“觉得来路不正”。尽管杀死周长利的王小点等老红*卫兵至今还在强调,“小浑蛋”是小偷,他们是为民除害。但稍微一打听就有40岁以上的老顽主说,“顽主是顽主,佛爷是佛爷,顽主怎么可能是佛爷?我们最看不起的就是佛爷,哪看见两眼冒贼光的,我们就上去‘洗’了。佛爷都得管顽主叫爷爷,得供着”。www.xineurope.com
    和那个时代所有的年轻人追求一样,周长利只喜欢红*卫兵的军装。“将校呢,塔帽,这些都是有钱也买不来的。只有高干-子弟才能穿。”自认血统高贵的老红*卫兵,在“破四旧”的行动中已经树立了权威。“我们砸烂公检法,惩治坏人,连交通都是红*卫兵指挥。”老红*卫兵王小点说。而顽主既没有渠道融入社会主流,又要在气势上和红*卫兵一争高低,扒衣服、抢帽子,成为双方最理直气壮的打架导火索。“那些大院子弟的特征就是,打倒一个其他人全跑了。”周长利常常打了大院的红*卫兵,抢了衣服,就拿出军官证和大家玩闹:“我爸爸是军官!哈哈哈哈!”
    周长利的出名并非他自己打架凶猛。他的外号本来叫“周疤拉眼儿”,因为一次“拔份”,把另一帮顽主“大浑蛋”打倒了,得了外号。“领头人是不能动手的。”他身边的二号人物边作军说,“他只要说一句:‘我新街口小浑蛋’,报过了名,我们就往上冲。周长利能策划和组织人,有几次在公园里以少胜多的经历,名气就越叫越响。就是月坛一战把他捧出来了。那次我们三个人突围,来一个用苏式武装带打翻一个,七八十人没拦住。还有紫竹院,小浑蛋带着 10个兄弟,碰上了80多个红*卫兵,都是骑锰钢自行车来的,180块钱一辆,凭票买,那时就好比现在的宝马。红*卫兵前面挂着钢丝锁,一边晃钢丝锁,一边说我们的武装带过时了。我们的人抡着棒子就上去,他们一打就跑,小浑蛋说:‘抢车!’我们骑了11辆自行车风风光光回去了。”www.xineurope.com
    顽主们的装束和红*卫兵一模一样,走在路上很难分辨,互相经常要“盘盘道”。在中山公园,来自部委大院的红*卫兵问周长利:“你哪部的?”周上去就打:“什*么部的,装你丫的。”顽主则问:“你哪儿的?”要是答在某地域活动就要报几个人名,报对了就可以放过。“凭什*么红*卫兵就能乱打人?看电影就要坐前排?”1967年到1968年,北京的顽主帮派已经初具规模。“当时北京叫四角城,东城、西城、崇文、宣武,除此都是城外。”“南北城”的概念是泛指西单以南和西单以北。“贵宾楼对面的政协俱乐部是他们‘东纠’的指挥部。当时北京的江湖势力有东华门的小姚子、北京站的砖头会(就是用茶叶包包着砖头,打仗的时候用砖头做武器)、棒子队(报纸裹着擀面杖),东四的铁片儿、猎狗为首,达志桥的菜刀队。”小浑蛋并不是北京城最能呼风唤雨的老大。他所辖区域虽然仅限于新街口与德胜门之间的约两三平方公里的区域,但德胜门一带沿后海当时集中大片的平民百姓,而且又离政治中心中南海最近,交游广泛的小浑蛋是公认的顽主中最厉害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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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灿烂的日子》剧照——小坏蛋儿、小混蛋儿)www.xineuro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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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森
      2009-08-06 15:35:13 独森www.xineuro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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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对“小混蛋”这个人很感兴趣。最早是在表哥那里看王朔小说《顽主》里有个北京混混叫“小混蛋”,后来又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看到王朔客串“小混蛋”这个角色。“四海之内皆兄弟,五洲震荡和为贵”这句台词一直都还记忆犹新。后来在《血色浪漫》里又提到“小混蛋”。今天在网上搜了一下,原来却有此人。www.xineurope.com
        小混蛋本姓周,据说是孤儿,或单亲家庭,死时不足20岁。其生前曾说过“从没打算活过20岁”的‘豪言壮语’。小混蛋死前和七机部的干部子弟王小点兄弟有碴倍儿。传说王氏兄弟是七机部一把手王秉嶂之子,近来有人考证这一说法仅是传闻。小混蛋和王氏兄弟本来约的单练,但王氏兄弟不敢应战。但此碴倍儿不了随时可能发生遭遇战,碰巧小混蛋的一个原来的哥们儿与小混蛋反目成仇,由于原来千丝万缕的联系可以提供小混蛋的行踪。这人在江湖上的绰号叫“坛子”。有了坛子的帮忙,一场伏击小混蛋的阴谋悄悄地展开了。www.xineuro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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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日,小混蛋和他的一个朋友,绰号叫小秋子两个人在动物园附近被坛子带领的一百多人团团围住。坛子和王氏兄弟本不想出命案,只要小混蛋认栽服软就可逃生。但被团团围住的小混蛋虽然知道寡不敌众,但仍不认栽,据说他和小秋子当时各手持一把刮刀和退到一根靠墙的电线杆旁,对方人虽然很多,一时还没人扑上前去,当坛子威胁小混蛋认栽时,小混蛋把刮刀倒了过来,递向坛子说,“这茬倍儿,哥们儿一人盯,没有小秋子的时,今天你丫把哥们儿叉死,这茬倍儿就算了了,叉不死我,你丫就钉着点!”坛子一不做,二不休,接过刮刀就是一下,众人蜂拥而上,乱刀将小混蛋扎死,据说小混蛋身中数十刀而亡。而小秋子并未解除武装,仗刀奋力突围,在一解放军站岗的大门前,把刮刀扔了“大叫,解放军叔叔救命!” 此时小秋子也身受数刀,仅以身免。在小混蛋死前,小秋子比小混蛋戳得还响一些呢!常穿一身海军灰。据说,此人仍在世,人已残废,在东单附近修鞋。www.xineurope.com
        
        小混蛋死后,在江湖上引起轩然大波,江湖上各帮派在小混蛋的幽灵下暂时地团结起来。他们为小混蛋办了他们以为最隆重的仪式。给小混蛋穿上一身国防绿军装,脚上换上一双崭新的白回力球鞋,腕上带上一块十七钻上海牌手表。数百人从复兴门抬棺去八宝山火化。当时用‘远飞的大雁’的曲子改编了一首誓为小混蛋报仇的歌曲,还记得其中一句是“誓把坛子扎成筛子!”而肇事的一方则迅速在北京消失。据说后来王氏兄弟到陕西插队(传说王氏兄弟是七机部一把手王秉嶂之子。王秉嶂是林彪的人,当年二炮的领军人物。9.13后被拿下,最近些年又能看到给电视剧作顾问了。)。www.xineurope.com
      > 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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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森
      2009-08-06 15:38:15 独森www.xineurope.com

      1966 年夏,几名顽主中有头脸的人物趁乱从新疆、宁夏、青海回流北京,齐聚西城平安里大影壁后面的一个小酒馆,检讨北京顽主被连锅端掉的经验教训,拟定了四条玩的规则。当时,一个人用包排叉的黄草纸把这四条道规纪录了下来。1。不欺负好学生;2。茬架不许追到家里去,不报复伤害家人;3。佛爷跳槽必须经过玩主。 4。不抬人(全世界黑道共同的缄默原则)。盗亦有道,这几条为后来周长利一统南北城奠定了共同的行为道德基础。记得当时还讨论了一个案例。新街口一个叫小狐狸的因为抬人, 被几个道上人报复,找到他的家里去,给了几刀,几乎毙命。那么,抬人是否应受到无*界限的报复?讨论的结果是,家门里面安全是更高原则,无论如何,不得逾越。周长利当时对这条原则还有一个他的解释。他说,你可以堵在他的家门外边,等着他出来。但是,如果他的家长出来轰你,你必须走开。
        关于佛爷跳槽必须在玩主之间解决的规则,目的是保护生产力,防止出现一仆事二主的情况发生。否则,佛爷在压力下极易铤而走险,明知不可为而强为,风险加大。当时就有西外的一位神佛为逃避几位惹不起的哥哥的追索,自动往里面折的事情发生。好学生,就是不玩的人。不得侵害骚扰圈外人,是最高原则。www.xineurope.com
        顽主和老红*卫兵的第一战,西单闹市,1967年6月www.xineurope.com
        文革时期,北京顽主历史的回顾之一:
        1967年夏天,红*卫兵运动陷入低潮。文革初期声名赫赫的以干部子弟为骨干的老红*卫兵在连遭最高权力中心的愚弄、压制甚至镇压后,转入针对 “极左路线”和“四人帮”的秘密政治斗争。从这年的一月份起,每天都有几千甚至上万的“黄军装”聚集在天*安*门广场,向没头的群氓,发泄愤怒,传布消息,从黎明到黄昏,经日不散。而经过66年流血八月的残酷打击的顽主们,休养生息,并开始复苏。这时,他们基本上以地域为界,以有名望的顽主为核心,自发组成后来的一个个“码头”,并开始了彼此之间的兼并和冲突。当时以德胜门为中心的北城地区码头密集,加之历史恩怨,冲突尤为剧烈。在这一狭窄的地区,就有德内、德外、后海、什刹海几个大的帮派。如果加上周边的新街口、西直门、太平湖、外馆和地安门等,可谓群雄并立。由于老红*卫兵打流氓运动的余威尚在,顽主方面羽翼未丰、群龙无首,在那个夏天之前,双方基本相安无事,各玩各的。而周长利家住得胜门左近,他那时还没有聚集起自己的基干力量,甚至在在家门口也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他那时还不被人称作“小混蛋”,而是另一个带有侮辱性字眼的外号。当年,边亚军、四横竖等人与周长利初识,每天都到远离德胜门的锦什仿街的一个朋友家聚齐,而他们跟着周长利学打架,则是从得胜门脚下,逐步扩展地盘、收编队伍开始的。周长利在全市顽主中树立威望,并一统江湖,则是从与老红*卫兵的第一战开始的。那时,顽主们对老红*卫兵又怕又恨,过去的那个“红八月”,人人都有一本血账。
        第一战发生在这一年的六月,地点在西单闹市。
        有一个背景需要交代一下,当时,无论老兵还是顽主,常常三五成群地去饭馆吃饭。老红*卫兵认为最有面子的去处是莫斯科餐厅、新桥饭店、东风二楼等;顽主们大多去北京的老字号,如烤肉季、同和居、沙锅居等,基本上井水不涉河水,也没有什*么事端发生。就在“西单商场血战”发生的前一天,周长利突然心血来潮,带了几个人去了新桥饭店吃早点。这次吃饭,有两个细节,四横竖印象极深。一是餐厅里已经坐了一桌老红*卫兵,他们对这群痞子也涉足这个几乎是贵族领地的高尚场所先是惊愕继而愤怒,他们怒目相视,还高声叱骂了几句。四横竖当时拉着周长利要离开,周长利倔强地非要在这里吃饭不可。结果是几个人缩在一个角落,不敢看那些老兵一眼,甚至自己人之间也不说一句话,极不舒服吃了那顿早点。再有一个细节,周长利对面包上抹果酱的吃法显然不能适应,他向服务员要咸菜,服务员对“咸菜 ”非常夸张地表示不理解。边亚军就对人家解释,说酱豆腐也行。服务员指着外面说,吃酱豆腐?外面,街对面!那边老兵们一通哄笑,大声地骂出“土鳖”之类的词语。后来,那顿饭总算灰头土脸地吃完了。受了屈辱,周长利几乎一天不说话。回到锦什坊街王某家后,周问谁知道那拨人是哪个学校的。王某说,可能是35中的卫某(西城区著名的老兵领袖,西城红*卫兵纠察队发起人之一)。事后分析,王某可能是误指,也有可能是有意借刀报复,他也是35中的,文革初期曾遭到老兵和西纠的迫害。周长利记住了卫某这个名字,但到底是不是卫某,他根本不想去核实,他要报复的是一个权贵阶层,以及那个阶层的全体!www.xineurope.com
        第二天,就在西单商场,与35中卫某遭遇。四横竖在场,他一眼就认出,前一天在新桥饭店没有这个人。卫身材高大,相貌端正,显得成熟稳重,远不象新桥那帮人的傲慢轻狂。四横竖告诉了周长利,但周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发生血案的那个上午,周长利等五六个人去西单商场闲逛.而就在西单商场里面发生了另一件事,成为了事件的导火索.周戴了一副墨镜,当年,墨镜是高干-子弟和老红*卫兵的标识性装备,一般顽主绝不敢如此招摇,而周长利偏偏就戴了这么一副墨镜.在商场里,迎面碰上一大群老兵,为首的一个大个子拦住周长利,劈手就把他的墨镜给摘了下来.他看了周一眼,问一句:你他*的,哪儿的?随后,他又把墨镜杵回周的脸上,一群人扬长而去.周长利一下子蒙住了,脸涨得通红,但他随即就反应了过来,说了一声:追王八蛋!带着几个人就追出了商场.www.xineurope.com
        西单大街上到处都是穿黄军装的老兵.路边上有几个老兵骑着自行车,一脚蹬在马路牙子上,似乎正在等人,为首的一个人个子高大,正是卫某.追出商场后,锦什坊街王某当即指着这几个人高叫了一声:卫某!周长利二话不说,立即就向卫某扑了过去.卫还来不及反应,周抡起武装带,沉重的铜扣正直砸在卫某的额头上,卫顿时血流满面,连人带车扑倒在马路上.其他几个人也拔出腰里掖的刮刀向老兵群冲过去.西单大街一片混乱.
        第二天上午,四横竖按约定又去锦什坊街王某家.发现王某家被砸得一片狼籍,而王某躺在地上,脑袋成了血葫芦,面目全非.周长利赶到后,先送王某去了医院,然后召集了十几个人再去西单大街报复老兵们.但西单大街格外清静,穿黄军装的老兵们几乎一夜之间就全不见了.事实上,就在这天起,老兵中就流传开一个消息:一个以小混蛋为首的流氓凶杀集团已经开始了对老红*卫兵的凶残报复行动.他们是还乡团,他们与老红*卫兵的斗争,是一场你死我活的阶级斗争.
        最后说一说王某(据边爷回忆,此人姓高).他的父母是谁,做什*么的,死了还是活着,我们都不知道.但他们家里有一架留声机和许多古典交响乐唱片.每次给我们放唱片时,他都非常庄重地穿上西装,打好领结.即使在那个炎热的1967年夏天,也是如此.我还记得,那次他边放唱片边给大家讲解柴可夫斯基的<悲怆>,一屋子坐了十几个人,大家都一声不吭地认真地听.后来这些人,大多都成了名燥一时,臭名昭著的顽主和罪犯.此后,这个人去了什*么地方,现在如何,再也没有消息了.www.xineurope.com
        月坛公园突围战,1968年早春
        文革时期北京顽主历史回顾之二:
        西单血案发生后,双方曾经有过一次相当正式的谈判。四横竖代表顽主方面与卫某直接见了面。四对误打了卫某道了歉,而卫表示,老兵方面去锦什坊街报复王某一事,他并不知情,但他可以发挥自己的影响力,保证不再发生此类事件。这次会面,卫某通情达理、诚恳磊落,给四横竖留下很深的印象。但他没有想到的是,无论是卫还是他自己,其影响力已经无法控制事态向更严重的方向发展下去了。一方面是在政治上屡遭打击、眼看着自己崇高等级的社会地位和特权正在被极左政权一步步褫夺的干部子弟集团;另一方面是从来就是社会底层、文革初又遭到血*腥镇压,满怀悲愤和报复心理的平民子弟集团,如同两列开足马力的列车,轰隆隆地对撞而去。这个冲突,以及冲突的惨烈,是人力无法阻止的。而社会人群的真正融合,也许必须借助这种流血的形式。
        从1967年夏天起,整个秋冬两季,血案频频发生,冲突由小到大,终于演化成两大集团的大规模正面对撞。在这个过程中,老兵方面已经完成了领袖换代,卫某等潇洒倜傥、才华横溢的老一代红*卫兵领袖相继退隐,而自发产生的新一代老兵领袖则是那些更具攻击性、破坏性的亡命徒式人物。在顽主方面,周长利终于完成了对全市顽主队伍的整合,成为了北京黑道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公认的南北城统一的众望所归的领袖。那时,他已经动辄就可以召集上百人出动,与西郊各大院进行大兵团的对峙。这以后,周长利开始以“小混蛋”扬名。这个称呼,在北城平民阶层中,是长辈对晚辈的一种并无恶意的随口语。“蛋”字后带儿音,指小孩子天真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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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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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9 01:16 | 只看该作者
 这期间,发生过数不胜数的流血冲突,不一一详述。但是,周长利与一位女红*卫兵“老八”之间发生的“拍婆子”事件则是不能略过的。现在,事情过去整整四十年了,这两个人一个已经辞世多年,另一个也有了些年纪,希望这则帖子不至于打扰他们在两个世界的平静。旧事重提,是希望不要忘记历史和历史留下的教训。
        因为“老八”,发生了月坛公园血战。时间是1968年早春。
        “拍婆子”这个用语是从西郊干部子弟聚集的大院中流传出来的,较之市井子弟的“带圈子”,算是先进文化了吧,很快就成了全市青少年共用语言。更有一位专攻红色根据地史的业余研究者告诉四横竖,这个用语最早出现在晋西北根据地,当年大批平津女学生投奔延安被截留于此,红军老战士们于是主动出击,变着法子结识,就有了这个带四川方言味儿的用语。辜妄听之吧。www.xineurope.com
        1968年春天,在中山公园,周长利等人曾经有过一次索然无味的拍婆子。但这件事,却是后来一系列事件特别是周长利之死的开端。所以,尽管事情已经过去四十年了,但至今仍历历在目。当时,周等六七个人在中山公园闲逛,走到南园一块很幽静的地方时,遇到了两个老兵打扮的很漂亮的女生。这两个女生很明显有挑逗的意思,她们忽而快步趋前,然后站在前边搔首弄姿,又不走了;我们一干人往回走,她们又赶过来,再次挡在前边。如是竟有四五个回合。周长利让四横竖前去搭讪,四骇异之极,坚持不肯去。边亚军自恃相貌清朗,切自吹是有经历者,主动上前说话。我们远远地看着,那两个女生坐在甬道边的石阶上,把头埋在手臂上,不说话,甚至连抬起头看边亚军一眼都不肯。边站在她们面前,躬身,问话;人家不说话。过了一会儿,边尴尬地直起身,无趣地走开了。这个过程中,其中一个女生抬了一下头,向我们站的方向瞄了一眼。周长利对四横竖开玩笑:看你呢。www.xineurope.com
        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事后,有人说这两个女生分别叫“萝卜六”和“傻七”,是西郊某大院男孩子在按相貌给院里女生排序时,行六和行七的两位。此说确与不确,无从查考。但无论是周还是当时在场的其他人,以后再也不曾与这两个人有过来往、瓜葛。顺便说一下,在正处于青春期的男孩子眼睛里,女孩子总是漂亮的,特别是干部子弟领风气之先,更加重了颜色,所以,她们是不是漂亮,仅为四横竖一家之言,不可尽信。www.xineurope.com
        过后不久,周长利结识了他短暂一生中可能是唯一的女朋友。因为谁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大家就根据中山公园那段“艳遇”加以想像,把她称作“老八”。老八常穿一身黄军装,面色白净,眼睛很大。四横竖最初见到这个人时,就觉得她神情有些怪异。与她说话,她似乎完全听不懂,只是睁着那双大眼睛定定地看着你,似乎是在猜你说什*么
        那是一个把人分为等级的时代,等级间的偏见、歧视和仇恨,时时刻刻都在制造着谎言。这个“老八”和周长利相识后,各种流言迅速在西郊各大院传布开来。原始版本是,小混蛋这个低贱血统的流氓,强奸了高干的女儿。后来还有了升级版和黄*色版。被玷污的对象渐次演变成“开国元勋的独女”、“八一学校的才女”、“最早起来造反的某著名老红*卫兵”等等。演绎出了诸多的细节,颐和园的山洞、电闪雷鸣的深夜、火烧隐秘部位的毛发,等等。如同白毛女成为阶级斗争的动员令一样,“老八”也成了激发阶层仇恨并最终形成杀戮的火种。很快,西郊各大院迅速集结起很多被仇恨和愤怒烧红了眼的暴力团伙,他们动辄几十上百人地冲进城里,呼啸过市;有时在深夜秘密集合,长途奔袭,扑击某一莫名其妙的地点。杀死那条低贱的狗,成为了第二代、第三代高干-子弟红*卫兵最激动人心的政治目标。斗不过那个极左政权,我们还杀不了一条狗吗?他们捍卫的,就是自己高贵的等级和血统不被玷污。
        风声鹤唳,形势极其紧张。在那段日子里,周长利见到四横竖,总不忘叮嘱的一句话就是:在家呆着,别出去。www.xineurope.com
        由此引发了一系列事件。月坛公园突围、中山公园血战直至最后周长利被杀
        周长利死后不久,四横竖在公共电车上偶遇“老八”。她不说话,就是拉着四横竖的手,两只大眼睛里,眼泪扑扑地往下掉。后来才知道,她是东亚某国驻华外交官的女儿。来华仅一年,还不怎么会说汉语。
        周长利和老八之间的交往,在四横竖看来,很简单也很枯燥。就那么坐着,或者在街上走,一前一后的。曾经有一次,周恳切地要求四把她带走。四无奈,真的把她带着转悠了半天,紧张,无话。至于她和周长利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我们无从猜测。我们知道的是,她是个外国人。难道所有的外国人,都是高干吗?都是高贵血统吗?不知道。
        就在月坛公园突围之战发生前不久,周、四、边等人已经有过一次遇险,但由于被周长利轻轻巧巧地就避过了,没有能够引起足够的警觉。那天,周等人在西直门内大街一户临街人家的房子里“刷夜”。按规矩,凡是要在人家过夜,必须在午夜之后才能入住,既防止自己的行踪被人发现,又不愿给主人家找麻烦。那天在街上胡乱转悠到天快亮了,困得没辙了,周才带着我们几个去了那家人家。轻手轻脚地,进去就挤着睡了。几乎是刚刚闭上眼睛,就听见外面街上传来一阵嘈乱的人声,许多辆自行车飞奔而来,停车踢车支子的通通声清晰入耳。紧接着,就有人开始踹门。周等睡的这间房子临街,门上挂着门板,每踹一脚就轰轰作响,整个小屋都跟着乱颤。www.xineurope.com
        周长利是第一个从床上跳下地的。他当时也有些慌,站在地上愣着。四横竖刚穿上鞋,门就被踹开了,几条汉子蜂拥而入。四抄起一把板凳就向进屋的人砸过去,被周拦住。周很厉害地呵斥:你砸人家干嘛呀?睡你的!然后,他问进来的人:你们找谁呀?深更半夜的!www.xineurope.com
        来人说要找小混蛋。周长利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把进来的人推开,自己走到门口,探身向外看了看,指着西边说:那边,胡同里.街上还有许多人,乱了一阵,然后就狂风般卷进胡同里去了。周追着人家后面还喊了一嗓子:嘿,小心着点儿。那帮王八蛋,可都带着刀呢!
        月坛突围战www.xineurope.com
        西直门遇袭之后,周长利组织了几次反击。战术是以小分队堵截在西郊各大院进城必经的复兴门、阜成门路口,遇小股老兵进城出城,即以突然动作从路边冲出,扑上去就打,打了就走。渐渐地就不限于打人了,还抢衣服(军装,当时叫“扒皮”),羞辱女孩子等。后来不仅袭击分散的老兵,连大股老兵也常常遭到拦截。曾经一次,边亚军、四横竖两个人从阜成门外护城河西岸的小路向北走,迎面遭遇100多个老兵。(后来知道,他们为了躲避阜成门道口这个凶险之地,特意走了小路)。路很窄,且无岔路,发现对方时,双方都已经无可退避。姓边的这位爷掏出一把大号刮刀跑着迎上去,立逼着人家往回走。对方稍一迟疑,边抓住最前边一个大个子的衣领,举刮刀作势就要捅。顿时,在河边小径上挤成一团的老兵们不由自主地齐齐地发出一片哀告声。那声音里的无助、悲怆和愤怒,以及边爷的咄咄逼人、趾高气扬,至今仍无法从四横竖的记忆中抹去。
        一时间,恐怖情绪迅速在各大院蔓延开来。各种凶杀、抢劫、强奸的传闻经过多道加工改造后,广为传播。大院子弟们人人自危,一个想象出来的凶残的、强大的流氓暴力集团不仅时时刻刻地威胁着他们的人身安全,而且威胁着他们的高贵和尊严。这个流氓集团,是共和国缔造者及其子弟们的死敌。而这个集团的首领,就是小混蛋!
        1968年3月的一个晚上,周长利与一位家住百万庄的干部子弟领袖有过一次秘密会见。当时另一个在场的人是四横竖。这位干部子弟(姑隐其名吧!)温文尔雅、热情诚恳,而且很有政治头脑和思想水平。一见面他就滔滔不绝地讲了一通国家政治形势,用毫不掩饰的语言对当政的极左政权不绝声地痛骂。他告诉周,我们都是受害者,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在整个会面过程中,周长利几乎一句话都插不上,只是不住地点头,感动得眼睛甚至都湿润了。当晚有个约定,由这位领袖出面,约西郊各大院的头面人物与小混蛋见面、谈和,从此双方罢兵,尽弃前嫌,以后大家都是朋友。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约三点钟左右,周长利一行13个人来到月坛公园附近。这就是与那位领袖约定的时间和地点。但等来的不是和谈,而是一场血战。几乎来不及反应,几百名手持凶器的老兵就从前后两个方向围拢了过来。四横竖至今还清楚地记得,迎面方向过来的老兵们黑压压地一大片,在狭窄的马路上挤压过来。为首的一个喊了一声:谁是小混蛋?打死他!接着,人们就玩命般的扑了上来。www.xineurope.com
        多年后,四横竖在官场应酬中与那位“领袖”见过一面。他仍然是那么诚恳、健谈。他告诉四横竖,他察看过几次地形后才确定把约会地点定在那里。老兵们视小混蛋如虎,临敌畏战是难免的。而那个地点道路狭窄,即使有人想退缩,后面有人堵着,他也退不了。四横竖问他,谁在后面堵着呀?你们这些领袖?他告诉四横竖:女的。把大院里最漂亮的女生都拉来了。他问四横竖,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就叫同仇敌忾!www.xineurope.com
        前一个晚上,不是还说都是受害者吗?不是要做朋友吗?呜呼!
        月坛公园突围,极其惨烈。当天跟着周长利到月坛去的一共是13个人,骑着八、九辆自行车。在那时,自行车算是大宗财产,比人命更值钱,特别是有的车是从朋友处借的,弄丢了无法交待。所以,当大敌逼近时,应战队形却是非常松散的环状阵形:把自行车放在中间,13个人环自行车站成一圈。www.xineurope.com
        弄清楚对方是专来找小混蛋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把周长利掩护在后排,但回头一看,后面马路上,大队的老兵黑压压地排成密不透风的阵形,也已经一步步地堵压过来了。前后两路人马迫近后,迅速向两翼伸开、合拢,把我们13个人紧紧地包围在一个小圈子里。圈子正中,就是那几辆自行车。
        能看得出,对方实在是太紧张了,包围圈合拢后他们没有立即下手,而是有过一阵短暂的停顿。双方对峙。这时,尽管双方在人数上非常悬殊,但敢于先动手的的一方,还是能在瞬间争取到主动。在这一点上,老兵方面暴露出了他们在实战历练和个人勇气方面的不足。事后,周长利多次说过,这时候最需要的是一条不知死活、上去就开牙扑咬的狗。那时,他们还没有这么一条领头的狗。www.xineurope.com
        先动手的是周长利。他手持一把刮刀,完全没有犹豫,照直就向眼前的人群扑了过去。猝不及防地,那把刮刀就砸在一个男孩子的面门上,顿时鲜血就喷溅出来。人群大乱,很多人在挤压推搡中摔倒,滚成一团。
        四横竖刚开始时有些惊慌,大脑里一片空白。但观察到对方更紧张以后,立即就变得格外清醒和冷静。他做了一个判断,这时唯一正确的选择就是死死地跟着周长利,或者一起死;或者,从刀丛中突出去。场面实在太混乱了,四横竖跟在周长利身后,踩着倒在地上的人的身体,连挤带撞向人群外面突。在这个过程中,四横竖两次被地上的人体绊倒。第二次摔倒,可能是过于慌乱,再加上人人群的挤压、推撞,四横竖很长时间没能爬起来,是周长利拽着他的衣服把他从人堆里揪出来的。www.xineurope.com
        突出重围,沿着马路向城里方向狂奔,真正的凶险这时才开始了。最初的混乱过去后,老兵们迅速组织起来,其中最凶悍猛勇的一群骑上自行车,玩命地向周长利等人追过来。这是后来才知道的,跟在周后面冲出来的就是四、边两个人。边爷跑在最后,被追上后,一把钢丝锁的铅头重重地抡在后脑上,人一个趔趄扑出去撞在马路牙子上,锁骨断裂,顿时昏死过去。接着就追上了四横竖。钢丝锁抡击发出的啸音就在耳边不断地回响,铅头一下又一下地几乎是擦着后脑勺落在身后。惶急中,四做了一个急停回身、举刀迎刺的动作,紧跟在身后的人猛拐车把躲避,连车带人摔了出去。这多少为四赢了一点时间,但来不及喘息,快跑到阜成门时,后面更多的人又追了上来。最前面的是一个穿着一身深褐色柞蚕丝军装的高个子,粗壮而骁勇。四横竖从马路窜上便道,这家伙轻巧地一提车把,也跃上便道,抡起钢丝锁就向四的脑袋上砸。这时别说回击了,就是稍有停顿,立时就会被砸躺下。再说追兵太多,速度又极快,撞也能把你撞飞了。这时,周跑在最前面,离四大约有四五步远。危急中,四横竖下意识地喊了周长利一声。周猛地停步,让过四横竖,然后他抬起左臂护住头,右手顺势就是一刀,戳进柞蚕丝的臀部……
        在护城河边,周、四站住了。追击的人也远远地站住了,没敢再追上来。www.xineurope.com
        其他人的遭遇就不细说了。忘不了的是四横竖的另一个朋友(未征得他的同意,隐其名),在那个危急、慌乱的时刻,他老哥坚持不肯丢弃那辆从亲戚家借来的旧自行车。向外强突时,他跟着跑了出来,后来鬼使神差地,他又返身跑了回去推那辆车子,被一扎抢刺中大腿。从地上爬起来,他还要推那辆车,又被扎了一枪。最终他满身是血地骑着车子回到城里。腿上和屁股上的创口并不深,但半年多以后,还是不能愈合。一年以后有人见过他,说他走路仍是一瘸一拐的。后来听到老兵们说,在那次行动之前,他们做了充分的准备,刀子和扎枪头上,都涂抹了药粉。他们的父辈,当年在对付日寇时,也是这么干的
        写了月坛遭伏击和突围的经过,不是为了重新品味残酷和血*腥,而是想说另一个问题。这之后,又发生了中山公园遭遇战,老兵们付出了流血和羞辱双重的代价,小混蛋对老兵的作战达到了他最风光的顶峰。但是,仅仅过了不到两个月,在与月坛、中山公园几乎完全相同的情况下,周长利却在二里沟遭围击、杀害,这是为什*么呢?事情过去几十年了,仍然有朋友不断地问我同样一个问题:在那个生死关头,周为什*么要把匕首交了出去?他到底是怎么想的?www.xineuro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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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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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9 01:22 | 只看该作者
那本书里的主要人物,基本上都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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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有位年轻女性(被凌辱后死亡)的原型是原国家图书馆馆长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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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奉天的原型大名鼎鼎,至今很多北京人仍然还记得他。也曾作为背景人物出现在电影《阳光灿烂的日子》里;www.xineurope.com

  陈成的原型,不讲了,也是有的;www.xineuro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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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亚军的原型,真名叫边作军,现在五十出头,还在,书中的事情基本上是真的,当然,最后并没有死掉(作者曾认为他早已被枪毙了)。边作军后来曾做过建材生意,也办过讨债公司之类的,现在么,基本上安静下来了。他曾亲口对我说过“我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了,年岁大了。但是,有些事情还是有朋友愿意找我,我呢,也愿意帮帮忙。多少年来,我这个人还是比较仗义的,大家还算信的过我,都能给个面子。”边作军面皮白净,消瘦干练,个子不高,除了眼神以外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不久前聊天时曾告知我:刚把伤养好,在路上为车辆刮蹭的事与两个东北大汉干起来了。他五十出头的人用根垒球棒子将两人打的够呛,自己也被人家把眼睛打成了熊猫。他笑称:虽然年纪大了,但坚持到警察来,也算没吃什*么亏,身体还行。

  那位战死在南疆的刘南征,也有原型,属于部队大院里的子弟。从年龄上算,可以说是王朔们的大哥。www.xineurope.com

  此外,某位流氓也很写实。作者在书中把他的家庭写的很龌龊(作者认为该人已被枪毙),后来,两人见面时为此事还差点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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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该书出版后,九十年代中期,书中的很多人物曾一起吃过一次饭。当年纵横四九城的老家伙们再次聚首,也别有一番风味。www.xineurope.com

  作者本人也是书中的主人公之一,具体是谁就不讲了。这么多年过去,他也已五十多岁,但两只眼睛精光四射,一见之下便知绝非等闲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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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认为有些酒量,在酒桌上未曾怕过谁。但与作者的一次对饮却不得不主动停杯,否则怕不好把握而失态。当时我与作者在酒馆中各拿一瓶白酒对饮,全部喝掉,期间双方以酒佐谈,谈兴颇浓,几乎都没吃什*么菜。此后他还要再加,而我自己衡量已不能奉陪。www.xineurope.com

  那部小说在情节上有夸张,但事情……基本上是真的。www.xineurope.com

  边作军是“黑五类”出身,文革时期家庭极其受罪,所以他本人对红*卫兵抱有很深的仇视心理,几乎是见了红*卫兵就打。他个子不高,偏瘦,皮肤白皙,很精神,颇受女孩子喜欢。即便现在已经五十出头……模样也还算潇洒。www.xineurope.com

  边作军头脑比较聪明,打架时下手较重(在身体对抗上不占优势)。下手重……使他落了个“心狠手黑”的名声;头脑聪明……曾使他逃得一命。当时他们三四个人被大批红*卫兵包围,手头上只有边亚军有把匕首,明显处于下风。而红*卫兵们出于为自己人报仇的心理、也出于“打击流氓”的“光明正大”的理由……是准备把他们几个打死的。www.xineurope.com

  事情是边作军惹的,但这几个人面临谁也活不了的局面。……在其后的逃跑中,边作军与那本小说的作者拼命跑掉了,而混蛋作为最大的目标……被当场打死,地点在今天的北展广场附近。(小说中,他被打死于京郊樱桃沟)

  混蛋就是小说里“周奉天”的原型。他死了以后,边作军等给收的尸,混蛋当时穿的、溅满血的的确良白衬衣是边作军本人在太平湖洗的,那件衬衣满是窟窿、就像筛子……都是被刀捅的。混蛋尸首的脑袋上还有个大窟窿。洗完后……也是边亚军用板车把尸首拉回了混蛋的家。(混蛋的弟弟在九十年代末期亡于京郊平谷,尸体上十个手指都是断的)

  那本小说在九十年代初期出版后,无人问津。期间,作者曾和一个朋友以摆地摊的方式在北京大学校园里销售,为吸引人购买,他们的措施是“由作者亲笔签名”……。而第一个掏钱的读者是位北大的年轻教员,购买理由并不是希望得到作者本人签名……而是提出“打七折就买”。时间不长,这两个小贩就被北大的保卫部门带走,人书都扣留,最终……作者不得不向保卫部门言明:他与校长熟悉,并得到当时的北大校长的慰问电话……才被放走。

  作者本人也很有传奇色彩。曾跟随很有名望的学者读研,但又反对老师的观点;曾在大学任教,又被除名去做工友;曾承包两间店面……以卖猪肉维生(地点在大屯路附近),而同时又担任数名研究生的指导教师;曾担任两个学院的主要领导、局级干部,但最终又丧失公职;曾炒作期货、有所斩获,又坚决放弃而开始文学创作;第一部小说在民间大名鼎鼎,但文学界十多年来无人置评;第二部小说在文学界仍然无人置评,但在政治圈里沸沸扬扬……使他成为风云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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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作者创作这部小说时,以为边作军早已在东北被政府镇压。而实际上,边作军能够活下来……是因为当时混乱的局面下,东北没有派人到北京进行详细调查。边作军蹲完大牢,活着回到了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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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本书刚出版时的确是无人问津的,这一点作者本人曾当面对我讲过。他从政、从商乃至教学,都有始无终,其中滋味非常人所能体会。

  记得当时他很有感慨的讲:“当我看到给学生们批改论文时留在纸上的充满油垢的指纹时,我发自内心的感觉到对不起学生们,于是我不再卖猪肉了。可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写书能不能养活自己。”www.xineuro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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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本书之所以能够出版,得益于他的著作权代理人。那位先生冒着赔钱的危险“承包”了作者,结论是:你的书由我出版;条件是:作者每月的生活费400元由代理人支付。而当时这位代理人的月工资不过一百多元。此后,两人的合作再未间断,直到现在(当然,已经不再需要什*么生活费了)www.xineurope.com

  书出版后的第一个月,无人问津。他们对此十分担心。于是,就出现了我上贴中提到的“到北大卖书”的情景。从第二个月开始热销,先后三个版本销售持续十年之久,期间盗版不断(现在仍然有)。www.xineurope.com

  该书出版了头三册后,告一段落。第四册本已完成构思,但并未落实在纸面上。www.xineurope.com

  此后,作者把精力转向政治方面,并在九三年左右完成“第三只”。在中国政界、学术界引起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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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龙

副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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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F
发表于 2010-2-9 01:32 | 只看该作者
转一个“小混蛋”之死www.xineurope.com

以下是另一位前辈的描述,多方确认属实:www.xineuro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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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朋友,其实我并不是玩主,只不过是当年的老兵,我跟“小混蛋”并不认识,但是知道边亚军和“天伤,天祭”的作者王山(小说中的陈诚)是“混蛋”的左膀右臂,由于种种原因,我们已经多年没有见面了,“小混蛋”确实如吧主所言于1968年的6月24日战死,当时成为一件轰动京城的大事,相信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也都有所耳闻,“小混蛋”死的当天晚上,边亚军头上缠满纱布,渗出丝丝血迹,小脸刹白,身穿榨禅丝军装,斜挎着军用背包,里面装着一把7寸刮刀,还有一把菜刀来到我家,我们之间进行了彻夜的长谈,边亚军眼泪汪汪的向我描述了“小混蛋”的死因,据他说前一天他和“小混蛋”及他们几个弟兄由西单“沁园”饭庄吃完饭后出来,一边走一边拿着小孩玩具(一种装电池的冲锋枪,前边能够冒出火花)互相对射打闹着玩,毛点和小点哥俩骑车由北向南正好碰上了走在后面的“小混蛋”,两人下车和“小混蛋” 说话,这时候“宝蛋”围了过去,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发生了冲突,毛点要拿钢丝车锁抽“宝蛋”,边亚军看见后赶紧拆下一个路边的土箱把(当时的垃圾箱是需要两个人抬的,两边个用一根1米多长的木棒钉在上面做把手)冲过去打了毛点一棒,他们两人骑车跑了,边亚军和宝蛋追了一段没有追上,回来后,“小混蛋” 说,要打就要往狠打,要不然就别打,人家明天非要来报仇不可,明天咱们避其锐气,击其骨髓,不跟他们打,咱们明天出去玩去。于是哥几个约好第二天(6月 24日)去香山,谁也不许带家伙,只能拿着吉他,手风琴等物品,约好早8点在动物园对面回民餐厅聚齐。据说仇怨就是这么解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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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6月24日)早晨8点左右,“小混蛋”、边亚军等几个人来到了昨天约好的回民餐厅,因为时间还早人还没有到齐,当时只有7个人先到了,但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昨天的约定让工读学校的xx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透露给了对方,酿成了“小混蛋” 之死的惨剧,当时几个人吃完早点之后人还没有到齐,边亚军便出去看看为什*么还没有来,刚走到餐厅门口就看到成群结队的老兵已经快到跟前了,再往远看,后面还有一拨一拨的老兵正在往这里赶来,看到边亚军之后嘴里大喊着“快来呀,他们都在这里呢.”边亚军赶快回到屋里对大家说“他们来了,已经上来了”当时因为大家身上谁都没有带家伙就只有“小混蛋”自己身上带了一把芬兰匕首,“小混蛋”就对大家说“该来的早晚要来,先撤出去再说”,当时边亚军因为前几天受伤还没好,头上缠着纱布,一边往外走一边跟“小混蛋”说“我头上的纱布太显眼了,一块儿怕谁都出不去,你们往后走,我往前走看看能不能冲过马路”“小混蛋”带着那6个人就往南冲,跑到一堵墙前面,“小混蛋”和“邱子”就往墙上托人,托过去4个人之后后面追赶的老兵就到了跟前了,“邱子”就让“小混蛋”快走,自己回过身来准备低档,怎奈人数太多了,把“邱子”倚到墙边动都不能动,结果身上被砍了九刀,好歹算是保住了一条命。“小混蛋”冲出去后跑了一小段路迎面碰上了xx,按照边亚军的话说“小混蛋”那天就是该死了,应为当时xx领的一伙人碰到“小混蛋”迎面冲过来已经站住了,如果硬往前冲就有可能冲出去了,但是“小混蛋”居然问xx“今天的事情你能不能管?”xx当时回答说管不了,混蛋“说那我今天就交给你了”,说着就把手里的那把芬兰匕首递给到了xx的手里,xx接过匕首就给了“小混蛋”一下,刺中了肩膀,“小混蛋”刚刚用手一捂,后面追的人就赶到了,围住“小混蛋”用手里的家伙一通招呼,“小混蛋”当时就窝在那里不能动了,当时领头的xxx看到“小混蛋”确实不行了,就用自行车驮着准备往医院送,刚走了不远又碰到了xxx领着人赶到了,xxx看到“小混蛋”在自行车后面耷拉着脑袋移动也不动上来揪着“小混蛋”的头发骂了两句,用刮刀又刺了一刀,等到把“小混蛋”送到海军医院的时候人已经死了,再说边亚军自己一个人往相反的方向冲着人少的地方冲过去,当时边亚军身上也是没有家伙,随手捡了半块砖头在混乱中抢了一把钢丝锁冲过了马路跳上了一辆开往香山的公共汽车,正好当时有几个军人把后面追上来的人给阻止住了边亚军这才得以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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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小混蛋”的父亲用平板三轮车(他父亲本身就是三轮车工人)把“小混蛋”的尸体给拉回家,晚上边亚军帮着他父亲在后海(“小混蛋”家门口)给“小混蛋”清洗的尸体,当时穿的衣服已经被砍的拿不成个了,给“小混蛋” 穿上一身全新的藏蓝学生装,全新的蓝色回力球鞋,戴上绿军帽,腰里扎上了俄式武装带,边亚军又连夜通知了北京城里比较有名气的玩主准备第二天再东郊火葬场火化,做完这些之后边亚军精疲力尽的来到了我家,本来我想第二天和边亚军一同去东郊火葬场,但是边亚军执意拒绝了我,说“你还是别去为好,别再给你惹上什*么麻烦”,趁着一大早还没有吃饭的时候他一个人悄悄地离开了我家。“小混蛋” 的火葬和安葬事宜在小说“天伤”已经做过交代,在这里我就不再赘述,我阅览过“天伤,天祭”虽然有些小说的成分,但基本上符合实情。事情过去几十年了,仍然有朋友不断地问我同样一个问题:在那个生死关头,周为什*么要把匕首交了出去?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知道,我能回答这个问题。但是,我不愿意说。我不是为我的朋友们遮羞,而是为了我们生活着的这个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