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异闻录5joker头像:乾坤诗话--99个毛主席的诗话故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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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诗话--99个毛主席的诗话故事(七)



张承永 编著 来源:《环球视野》第373期




(六七)毛泽东与藏克家、冒广生论格律诗



诗曰: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


相对相粘讲押韵,律诗对仗要分明。

1961年12月26日,毛泽东在给臧克家的信中说:“几次惠书,均已收到,甚为感谢。所谈之事,很想谈谈。无奈有些忙,抽不出时间来,而且我对于诗的问题,需要加以研究,才有发言权。因此请你等候一些时间吧。”臧克家后来多次撰文,记录了毛泽东和他谈的许多精辟而有启发性的诗论观点。
毛泽东与冒广生谈词学问题时说:“旧体诗词的格律过严,束缚人的思想,我一向不主张青年人花偌大精力去搞;但老一辈子的人要搞就要搞得像样,不论平仄,不讲叶韵,还算什么格律诗词?掌握了格律,就觉得有自由了。”
冒广生说:“主席讲的是,诗词既重格律,也讲遣词雅训,力戒粗野,能兼顾而后并美。

(《毛泽东书信选集》、舒湮《一九五七年夏季我又见到了毛主席》,《新华文摘》1989年第1期)

(六八)毛泽东香山吟诗



诗曰:满目秋光胜似春,山明水净碧无痕。


谁家酒店偏心眼,只醉枫林不醉人。

1962年的一天,毛泽东、周恩来、陈毅等人,来到香山双清别墅的凉亭上,纵眺香山秀色。此时的香山,正当枫叶红透的季节,满山的红叶如西边的晚霞在然烧,绚丽、耀眼。毛泽东一手抚腰,一手指着枫叶欲燃的山色说:”董老有诗:

身闲久未到西山,辜负秋林万叶丹。


羡与众人同乐去,不登绝巘也心宽。

我们今天就是众人同乐哪。“陈毅乘机说:”主席,良辰美景,不来他一首,怕是要辜负这大好秋光哟!“毛泽东笑着说:”要得,要得。“接着,故意沉吟了一下,便朗声诵道:

西山红叶好,霜重色愈浓。


革命亦如此,斗争见英雄。”

陈毅一听毛主席吟诵的是自己的诗,慌忙拦住说:“取笑了,取笑了,还是您来一首吧。”毛泽东摆摆手说:“眼前有景道不得,陈毅有诗在上头。”周恩来一听,知道是借用李白不在黄鹤楼题诗的典故,禁不住笑了起来,其他人也都笑了。

(孙晓、陈志斌:《喜玛拉雅山的雪--中印战争实录》第94--95页,北岳文艺出版社1991年版)

(六九)毛泽东为陈毅改诗



诗曰:井冈岁月共艰险,烽火连天数十年。


共同爱好成知己,诗交词往谱新篇。

《西行》这首诗主要是陈毅从总体描述了当时出国的情景,后面的六首则分别抒发了访问六国的感受。经过毛泽东修改后的《西行》:

万里西行急,乘风御太空。


不因鹏翼展,哪得鸟途通。


海酿千钟酒,山栽万仞葱。


风雷驱大地,是处有亲朋。

不仅在形式上更加完美,成为非常严谨的五言律诗,而且内容愈加充实,远远超过了某一次出国访问的范围。比如“鹏翼展”、“鸟途通”、“千钟酒”、“万仞葱”,这些诗句都是毛泽东的神来之笔。可以说,《西行》这首诗是毛泽东和陈毅的共同创作,是他们联袂合作的结晶。毛泽东这次给陈毅的信是专门谈诗的。在信中,毛泽东对诗歌创作和中国诗歌的前景发表了许多深刻的见解,体现了对文字、音韵、训诂等方面的极深造诣,是一篇不可多得的、有重要价值的“诗论”,也是两位革命家几十年诗交的结果。

“陈毅同志,你叫我改诗,我不能改,因我对五言律,从来没有学习过,也没有发表过一首五言律。你的大作,大气磅礴。只是在字面上(形式上)感觉于律诗稍有未合。因律诗要讲平仄,不讲平仄,即非律诗。我看你于此道,同我一样,还未入门。我偶尔写过几首七律,没有一首是我自己满意的。如同你会写自由诗一样,我则对于长短句的词学稍懂一点。剑英善七律,董老善五律,你要学律诗,可向他们请教。

只给你改了一首,还很不满意,其余不改了。
又诗要形象思维,不能如散文那样直说,所以比、兴两法是不能不用的。赋也可以用,如杜甫之《北征》,可谓”敷陈其事而直言之也“,然其中亦有比、兴。”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韩愈以文为诗,有些人说他完全不知诗,则未免太过,如《山石》,《衡岳》,《八月十五酬张公曹》之类,还是可以的,据此可以知为诗之不易。宋人多数不懂诗是要用形象思维的,一反唐人规律,所以味同嚼蜡。以上随便谈来,都是一些古典。要作今诗则要用形象思维的方法,反映阶级斗争与生产斗争,古典绝不能要。但用白话写诗,几十年来,迄无成功。民歌中倒是有一些好的。将来趋势,很可以从民歌中吸取养料和形式,发展成为一套吸引广大读者的新体诗歌。又李白只有很少几首律诗,李贺除有很少几首五言律外,七言律他一首也不写。李贺诗很值得一读,不知你有兴趣否?

祝好!
毛泽东


一九六五年七月二十一日”

陈毅对这封信是极为珍爱的,他不仅经常翻阅,而且在他晚年的重病期间,每次住院都要把这封信带在身边。也就是在病房里,他的家人才第一次看到了这封信。这是自1957年春夏间他们以书信的形式相互交流对诗歌的意见以来,又一次重要的“诗人对话”。“文革”中的陈毅受到冲击,毛泽东曾以古语相赠“尧尧者易折,皎皎者易污。阳春之曲,和者盖寡。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在毛泽东的鼓励下,陈毅多次想把自己的诗词整理定稿,也向人谈了修订的原则,但这一愿望没有来得及实现。
1971年12月26日清晨,因结肠癌手术已多日未进食的陈毅突然提出要吃面条,这令守候在身边的女儿姗姗兴奋不已,但只是费力地吞咽了几根面条,他对医生说“今天是毛主席的生日,我早上吃了面条……”在生命之火即将熄灭的时候,他想到的不是自己和家人,而是他最崇敬的战友和诗友毛泽东。这情景使在场的人无不落泪。

(《毛泽东书信选集》第607--608页、于继增 《人民政协报》 )

(七0)毛泽东与周谷城论诗并为续吟诗



诗曰:公余无事常吟哦,熟背古诗四百多。


喜看文坛增趣事,书来词往唱与和。

周谷城回忆说:1961年五一节,毛主席来到了上海,我在锦江饭店楼下晋见了毛主席的当晚,应记者之约写了一首《五一节晋见毛主席》调寄《献衷心》的词,第二天发表在《解放日报》上。
毛主席见了这首词后,便打电话召我。5月3日下午三时,我到毛主席的住处,他正坐在客厅里看报。我一人走进客厅,毛主席起来第一句话即说:
“词一首,看到了,怕不止一首吧!”
我说:“只有一首,我从来没有在报上发表过诗词,这确是第一首。”
毛主席说:“总怕不止一首。”意思就是说我也像常常写这些东西的人。我随即转述我对记者说的那句话“主席是内行,要求不能不高。”
毛主席笑着说:“主席也只有那么内行。”
我又说:“平时,我也偶然写几句,那是附庸风雅。”
毛主席说:“附庸风雅有什么坏处?”
我说:“附庸风雅的人,无非是发发牢骚而已。”
毛主席说:“发牢骚有什么不好?有牢骚不发,过得吗?”
谈至此,我又向毛主席转述别人的意见,专讲字义,说:“据说,屈原的《离骚》就是牢骚,说是‘离’‘牢’同声。”
毛主席说:“可能是这样,但也未必一定。”我于是进一步发表自己的意见说:“离骚可能就是牢骚,牢骚可能就是罗唆。‘牢’‘罗’同声,‘骚’‘唆’也是同声。念罗唆,可能就是发牢骚。”我所说的并没有什么根据,但主席仍微笑着,没有说我荒唐。我更进一步笑着说:“主席教我们说话要风趣,真该好好注意。”
毛主席说:“是呀!老是干巴巴,有什么味。”我又笑着说:“我近来替‘风趣’找出了一种解释:智慧超过需要时,可能有风趣;智慧赶不上需要时,不仅不能有风趣,可能要丢丑。”
已是六点钟了,我同毛主席的谈话还没有完。
毛泽东主张背诵诗词,早在井岗山时,《唐诗三百首》他就能全部背下,并经常吟诵。他一生至少能背诵四百多首古诗词。一次,周谷城和毛泽东叙谈,兴之所至,随口吟诵起李商隐的《马嵬》一诗,突然,忘了最后两句,接不上口,毛泽东很自然地替他续吟上:“如何四纪为天子,不及卢家有莫愁。”

(周谷城《回忆毛主席的教导》,《毛泽东同志八十五诞辰纪念文选》,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

(七一)毛泽东为刘大杰吟诗



诗曰:相悦相交意气投,问明籍贯便吟哦。


昔年同饮洞庭水,两个老乡共一讴。

六十年代初,有一次毛泽东来上海视察工作,特地邀请中国古典文学专家、复旦大学教授刘大杰先生去聊天。当毛泽东问他是什么地方人时,刘大杰回答:“巴陵人。”
毛泽东闻罢,立即朗声吟道:

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


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


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


戎马关山北,凭轩涕泗流。

他把杜甫的《登岳阳楼》全诗背完以后,就借此引出了谈论中国古典诗歌的话题。论及李商隐,毛泽东问:“能背出《贾生》吗?”
刘大杰立即吟诵:

宣室求贤访逐臣,贾生才调更无伦。


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毛泽东听罢,喟然叹道:“写得好哇!写得好!”
他们谈到李商隐的《无题》诗。刘大杰说:“这些作品究竟是纯粹的爱情诗,还是另有寄托?研究者历来有不同看法。”
毛泽东说:“《无题》诗要一分为二,不要一概而论。”
毛泽东还说李商隐的《行次西郊作一百韵》“是篇史诗,可与杜甫的《北征》相媲美。”
1964年,毛泽东有一次由湖南返回北京,当火车经过岳阳时,毛泽东不禁又想起了杜甫的《登岳阳楼》一诗,当即索取了笔墨,在纸上书写了此诗。可见他对此诗的喜爱。后来,此诗的手迹由两位退休老工人刻制,装嵌在新修整的岳阳楼3楼上。

(孙琴安《毛泽东与刘大杰谈古典文学》,1991年12月28日《文艺报》《新民晚报》 2000年12月26日)

(七二)毛泽东为女演员改名解诗



诗曰:滚滚黄河无尽期,长城万里逼云低。


中华文化渊源久。一个人名一首诗。

一次,在中南海春藕斋,海政文工团演员刘芙蓉对毛泽东说:“我这名字不好,花花草草的。”
毛泽东摇摇头说:“哪个讲的不好?我念一首诗你听。
他说着便随即吟诵:

天上碧桃和露种,日边红杏倚云栽。


芙蓉生在秋江上,不向东风怨未开。”

念完,进一步解释说:“你读过《千家诗》吗?这是唐朝渤海人高蟾写来称赞一个朋友的诗,诗里所指的芙蓉是木芙蓉,秋天才开花。春天不开秋天开,既不争春,又耐得霜寒。你还说芙蓉不好么?要学芙蓉的长处,春去了,万花凋零,独有芙蓉拒霜而开。做人也该这样。” 毛泽东接着又说:“如果你实在不满意现在的名字,你就改名叫‘秋江’吧。”于是,刘芙蓉就改名为刘秋江了。

(杨肇林《建立强大的海军》第307页,江苏文艺出版社1994年版)

(七三)毛泽东教卫士学诗



诗曰:自当老师自掏钱,办起卫士文化班。


忙里偷闲看作业,诙谐风趣论诗篇。

毛泽东不但自已读诗、背诗、吟诗,还教身边的工作人员读诗,他从自已的工资中拿出钱来给他们买来书包、笔墨、字典、作业本和课本,每人一套,要他们学文化。并经常检查他们的作业。一次,他在检查卫士封耀松默写的白居易《卖炭翁》诗时,他用手指着其中一行问:“这句怎么读?”封耀松念:“心忧炭贱愿天寒。”毛泽东说:“你写的是忧吗?那里伸出一只手?你写的是扰,扰乱的扰。怪不得炭贱卖不出价钱,有你扰乱么。”接着又问:“这句怎么念?”封耀松说:“晓驾炭车辗冰辙。”“这是辙吗?到处插手,炭还没卖就大撤退,逃跑主义,你这是撤退的撤。”他就是这样谆谆地教诲他们。

(《党史博采》)

(七四)郭沫若题扇咏雪词赠胡志明



诗曰:扇面题书咏雪词,名人墨宝伟人诗。


赠与“同志加兄弟”,艺术园中又一奇。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郭沫若将毛泽东《沁园春?雪》词书为扇面。1962年,越南人民的领袖胡志明主席到北京,郭沫若将这把折扇赠送给这位通晓中国旧体诗词并与毛泽东有着亲密情谊的革命家和诗人。这可算是为咏雪词添了一则颇有趣味的诗话。

(《中华读书报》2002年5月10日)

(七五)毛泽东开出名单请他们修改诗词



诗曰:敝帚自珍情理中,虚怀若谷胜苍穹。


好诗不厌千般改,全在推敲锤炼中。

1962年5月12日,毛泽东的《词六首》在《人民文学》杂志上发表了。前面还有毛泽东亲自写的一篇小序,序中说:“这六首词,于1929-1931年,于马背上哼成的……”臧克家看了,便把前面的一个“于”字勾掉了,并对《沁园春?雪》理解中的疑难提了出来:词中“原驰腊象”的“腊”字怎样理解为好?毛泽东反问“你看应该怎样?”臧克家说改成“蜡”字好一些,与上面“山舞银蛇”的“银”就可以相对了。毛泽东略略一想,对臧克家说“好!你就替我改过来吧。”
1964年元旦,在《毛泽东诗词》出版之前,毛泽东亲自开列了一些人的名单,请他们提提意见。其中有朱德、邓小平、彭真等,诗人则有郭沫若、臧克家、冯至、袁水拍、何其芳、葛洛等。
臧克家在征求意见会上,对毛泽东的诗词提了23条意见,请田家英转告毛泽东;而毛泽东在《毛主席诗词》出版之前,采纳了臧克家的13条意见。
毛泽东看了臧克家的修改意见,非常高兴,他在1962年给臧克家的一封信中说,你细心给我修改的几处,改得好,完全同意。还有什么可改之处没有,请费心斟酌赐教为盼!

(《毛泽东诗词集》第248页、《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十册第83页)

(七六)毛泽东书写叶剑英诗并改诗名



诗曰:每遇大事若所依,诗交文往两相知。


临终似有托孤意,留给后人千古迷。

毛泽东是1962年9月24日在中共八届十中全会的讲话中送叶剑英两句话的。原话是:“叶剑英同志搞了一篇文章,很尖锐,大关节是不糊涂的。我送你两句话,‘诸葛一生唯谨慎,吕端大事不糊涂’。诸葛,大家都知道,是诸葛亮,吕端是宋朝的一个宰相,说这个人大事不糊涂。”据薄一波回忆,大概在上世纪50年代末60年代初,他在一次中央工作会议上讲到旧戏中王佐断臂“为国家尽忠心,昼夜奔忙”时,毛泽东插话说:我曾送给叶剑英同志两句话:“诸葛一生唯谨慎,吕端大事不糊涂。”看来,毛泽东不止一次说过这两句话,故流传甚广。
这两句话,是明代思想家李贽的自题联语,意在借诸葛亮和吕端的为人行事之风以自勉。诸葛亮掌军理政之谨慎,史家有共识;吕端的“大事不糊涂”,或许知其详者不多。查《宋史?吕端传》,宋太宗想以吕端为相,不同意者说吕端糊涂,太宗却认为“端小事糊涂,大事不糊涂”。何谓“小事糊涂”?无非是在不关涉原则大道、只涉及个人利害得失的问题和事情上,不斤斤计较,大抵有所谓盛德若愚之风。
作为元帅诗人,叶剑英对大事的许多思考,常寓于诗中,留下不少名句。1965年重读毛泽东的《论持久战》,他赋诗云:“一篇持久重新读,眼底吴钩看不休。”一句“眼底吴钩看不休”,沉淀了对当时国际紧张局势的深刻思考。

1965年10月16日,《东风》发表了叶剑英写的一首律诗:《望远》:

忧患元元忆逝翁,红旗缥缈没遥空。



昏鸦三匝迷枯树,回雁兼程溯旧踪。


赤道雕弓能射虎,椰林匕首敢屠龙。


景升父子皆豚犬,旋转还凭革命功。

这年12月26日是毛泽东七十二岁生日。这天毛岸青、邵华夫妇前往看望,他高兴地为他们亲笔写了这首诗(书写时把题目改成《远望》),并在诗末写上“10月16日光明日报”。
1977年4月7日,《人民日报》刊登了这份手迹。同时发表了叶剑英所写有关此事的《说明》。毛岸青、邵华为此手迹发表所写的《重读<远望>志更坚》中说:“我们看到毛主席非常喜欢这首诗,他老人家不仅可以记忆十分清楚地背诵出来,而且连什么时间刊登在哪家报纸上,都记得清清楚楚。”
1966年“文革”初起,叶剑英在一首《虞美人》词中说,“串连炮打何时了,官罢知多少?赫赫沙场旧威风,顶住青年小将几回冲!严关过后艰难在,思想幡然改”,也颇见他在那种特殊情况下的“大关节”处所作的深邃而辩证的思考。
毛泽东对叶剑英的文才和见识的称道,1975年5月3日,毛泽东生前最后一次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时,引用辛弃疾的《南乡子?登京口北固亭有怀》中“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几句,称三国时孙权“是个能干的人”,并要叶剑英当场背诵了全首词。毛泽东说:“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当今惜无孙仲谋。此人(指叶剑英)有些文化,他看不起吴法宪。就是吴法宪不行。”这段话有三点值得体味。一是毛泽东有意把“生子当如孙仲谋”改为“当今惜无孙仲谋”,似乎生出了人才匮乏的感慨;二是让叶剑英背诵辛词,当众流露出“此人有些文化”的欣赏之情;三是称道叶剑英看不起吴法宪,肯定了叶在对待林彪集团的这个大关节上,头脑清醒,立场坚定。
在1978年12月召开的中央工作会议上,叶剑英说:“毛主席临终的时候说,我不行,快完了。政治局的全体同志到毛主席那个房子,排队一个一个见主席。那时,他的心脏还没有停止跳动,看完后,退回休息室。过了一会,护士又把我叫到主席面前。当时主席看了我一眼,说不出话来,我又退了出来,不久,主席心脏就停止跳动了。当时我就想,主席为什么要第二次叫我呢?还有什么嘱托(叶剑英讲到此处,心情很激动,流下了眼泪。)我剖析毛主席在世时自己的心情,我确实把华国锋同志当做‘后主’看待,尽管我自己精力不足,水平不高,还是想尽力扶助他。我对他还讲过一些过誉的话。这是一种旧的封建思想在作怪。借此机会,我应作自我批评。”

( 摘编自《读毛泽东札记》、中国网)

(七七)毛泽东默写《三垂冈》



诗曰:万里长空云卷舒,登高望远览全图。


人间学问乾坤大,腹有诗书意自如。

中国向来有“诗国”之称,诗词艺术传统深厚,源远流长,数千年间,作者如云,名家辈出。毛泽东和田家英都酷爱中国古代诗词。毛泽东对《诗经》以下中国历代的诗词曲赋差不多都广泛地阅读过,其中读得最多的是《楚辞》、唐诗、宋词和元曲。他能全文背诵的诗词不计其数。田家英也读过很多古诗词,且能一字不差地背诵出许多古诗词,工作疲倦时,他常以背诵古诗词为娱乐,既换脑筋,又陶冶情操。
1964年12月29日,毛泽东致信田家英:“ 近读五代史后唐庄宗传三垂冈战役,记起了年轻时曾读过一首咏史诗,忘记了是何代何人所作。请你一查,告我为盼! ”

他凭记忆写下来附上三垂冈诗一首:


英雄立马起沙陀,奈此朱粱跋扈何。


只手难扶唐社稷,连城犹拥晋山河。


风云帐下奇儿在,鼓角灯前老泪多。


萧瑟三垂冈下路,至今人唱百年歌。

最后,他还注明:“诗歌颂李克用父子”。
这首诗是清代人严遂成所作。毛泽东默写的与原诗对照,只错了三个字:第四句中的“且”写为“犹”;第七句中的“瑟”写为“飒”,“畔”字写为“下”。,但却与袁枚的《随园诗话》所引的《三垂冈》诗一字不差。有人认为有可能毛泽东本来就是从《随园诗话》中读到并记下这首诗的。无论怎样,毛泽东对古诗词熟读的功夫,由此可见一斑。

(《解放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