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漕运脚本:纷飞落雪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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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飞落雪又一年

类别:河山雅韵  作者:舟之 [个人散文集] 日期:2011-12-10 12:01:59 编者按:雪,独有的气势,独有的激昂,独有凶猛来将这一年的一切慢慢的送走,慢慢的让这个世界被雪来覆盖,被雪来装扮。然而不管是纷飞落雪的一年,还是即将到来的明年,让所有的人积极地来面对,坦然的来行走,则是最为重要的一步。问好作者!  连日喜降瑞雪,大雪纷纷扬扬,飘飘洒洒,封住了山岗桥梁,堵住了沙滩道路,压弯扭曲了树枝,扫落了千万片飘逸的思绪与黄叶。
  初次降下的瑞雪是霜霰,是雨水亦是雪花。在空为雪,落地为水。稠密而沉重,摇曳而生姿。在车窗口,在路灯下抑或是在光斑光柱子里边翻腾跳跃,在霓虹灯下像千万只想扑灭火焰的飞蛾翩翩起舞,与五色光彩交相辉映,闪烁迷离,变幻莫测。然而,积雪消融后的冰水是粘稠的、有浓度的,如搅动的泥塘,如闪烁的薄冰。只有到了夜阑人静与清静凌晨,这时候的雪花,才是成功成型的,也是干净踏实的。它如缎似锦,如风扫梨树,也像群鸽闹野,天女撒花。
  白天里,落雪是这个世界大舞台的主角,它是这个皑皑隆冬的主宰。它主宰一切,感染一切,覆盖一切,溶化一切,包装一切。无数个树种,千百目植物,枯草衰杨,骆驼刺白草乃至苔藓地衣,败枝残叶,都在它的摧残横扫之列,都在它的管控掌握之中。其来势汹汹,目空一切,君临天下,威仪不减。顺者存,逆行者折,顶撞者亡。大雪压青松,青松站不直。不要说松柏,因为需要展示精神高度,枝叶浓密,显得另类就必然会受伤。就是杨柳与法国梧桐,它们应该说是比较坚强而柔韧的吧,此刻也披头散发,东倒西歪,垂头丧气,溃不成军。但是,很少有被压服的,压折的。最吃亏的是街柳盆花,还有那些比较耐寒的植物。当它们还没有脱尽过冬的衣服,还残存着一点盈盈绿意、点点翠色的时候,各种秋菊,波斯菊,大丽花,美人蕉,刺叶梅憋足了最后一口气,还在暗然较劲,垂死挣扎,展示着一种壮烈与凄婉之美丽,草坪花圃里边还茵氤着一种高傲和不屈。可是,只是在一个朝晨,一个夜晚,就被劈头盖脸的大风雪剿杀殆尽,成了刀下鬼,阶下囚。
  更不堪入目令人心悸的当是素有豪侠义士,生得膀大腰圆,气宇轩昂城市风景树之一的法国梧桐,即使在深冬腊月,三九严寒,只要飞雪不来,它们照样神气活现,挺举着残荷,撑直了枝丫,若无其事而又安然无恙。其实裸露与脱光,对于讲究气派尊严的人类,也许是一种羞辱曝光与揭露(美女心甘情愿自脱者除外),而对于风景树却是一种爱护与关怀,一种解脱和潇洒。这不,一场空前绝后的暴风雪不期而至,不但是梧桐的幼苗有被压折了枝干的,压坏压弯了身子骨的。即使是百年老树,曾经沧海根深叶茂,如雨伞如车盖,为行人遮光挡雨,占领城市低空的肠胃心脏,伸向城市柔软的褶皱、伸向绿色的记忆与思维。现在倒好,被暴风雪封杀摧毁得斜枝横陈,断柯挡道,残不忍睹,也少有人站出来清理尸骸。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更不可理喻的是有“城市美容师”之称的环卫工人,对于风景树木,在春夏期间精心护理,按时浇灌剪裁,一俟进入秋冬之后,就会反目为仇、严加挞罚,有的坐上高架车,带上斧子电锯与砍刀,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也有只携长竿沿街讨罚、随意敲打的。因为这些活物(梧桐),它们不守规矩,乱扔废物和垃圾,到了屡教不改、讳疾忌医爱叶如命的地步。
  风雪来,严寒来了,长竿来了,摧残敲打,凌辱教训算不了什么。即使是削光梧桐所有的乱发,砍断所有的臂膀,外加一颗头颅,半截腰身,你看它百折不挠、坚定从容,巍然屹立,我自岿然不动。“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我可以肚脐眼为眼睛,以残存的皮毛为血管为利器,生发枝叶,借尸还魂,东山再起,卷土重来。暴雪飓风,其奈我何。初雪还是显得有些稚嫩与娇气,也成不了啥气候。其遇物就粘,遇风而散,遇水而化,飘浮降落到地面时,不是被摔得粉身碎骨,就是落地后气息奄奄化为泥土,面目全非。但初雪不全是无用的,多余的。它是序曲,它是铺垫,它是开场白,是在抛砖引玉燃烧自己。而中雪大雪直至暴风雨,在连续的两天两夜里恣意肆虐,横行霸道,这就是显摆,就是在走过场,就是使性弄气,居傲施威,招摇过市。要知道这是处在西域大沙漠,大戈壁滩的昆仑山麓,叶尔羌河两岸,这里是祖国的旱极,有时会多年见不到一片飞雪细雨的地方。在辛卯年的初冬,喀什刚供上暖气不久,秋意还未彻底褪去,明朗的阳光如约准时在光顾回放,就有如此喜人的吉雪、好雪、祥瑞之雪,喀什人民真可谓有福份了。
  白雪的森林,白雪的盛会,白雪的被褥,白雪的铺盖,展览冰雪的舞蹈,冰雪的雕塑与润肌滑骨,琼楼玉宇的万千气象,冰雪精神,这远甚于暴雨狂风、沙尘暴、干旱低温,寒流霜冻天气的来袭。因为飞雪它来势汹汹,猝不及防;因为它影天蔽日,洋洋洒洒所向披靡;也因为它不动声色,化霰为霖,为沙漠、为戈壁、为喀什以及更广大的各族人民送来发自苍天月桂的请柬,况且是立体声、全方位、多侧面、多层次地覆盖普及,大范围广尺度地深入推进繁衍。
  风雪逼迫众多的人,还有交通工具收回成命,收回或者更改了工作与出行计划;已经出行的加快或者延缓了迟疑的脚步。往日里川流不息,摩肩接踵,熙熙攘攘的身影,如今已经烟消云散,人去楼空。商店广场、田园牧区,暂时地鸦雀无声,门可罗雀了。即使在大雪封山锁门之后,真正要清理打扫这么少见而厚重的积雪,没有几个工作日是不能完成的,也不可能彻底完成。只要冬天还在,只要冬天不打算逃亡,这飞雪就要落地生根,就会当仁不让地楔入人们的活动领地、统治人们的生活范围,它要笼罩覆盖万象阡陌,幻化遍野山河,孵化理想,行使一年一度关于下里巴人与阳春白雪的义务与权利。
  雪花给人们与大地以滋润,雪花给人以幻想和启迪,雪花给人以信心和力量。飘雪改变了传统,改变了气候,也改变了生活节奏与议事日程。前一段时间,我们还大言不惭、有理有据地断言:今年又是一个暖冬,因为气温长期保持在低温零下两度以上,不见寒流,没有多少阴霾,南疆喀什就像个雍容华贵、活泼开朗、美丽温馨的小媳妇,既殷殷多情,又稳健开朗,每天都有开怀舒心的微笑,每天都有“我们新疆好地方”与“花发江边二月红”的意绪与娴情。
  日落之后,大漠戈壁上气温突然下降到负五至七度以下,也许此时此刻的全国,全世界都在不同程度地下雪,在降温,大家都在风霜雨雪的干预下恓恓惶惶、提心吊胆地过日子。时令与气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我们也不想抵御抗拒严寒的入侵,深秋的退潮与春花美梦的舒卷与酝酿。秋天有自己成熟与丰稔的理由,严寒的冬天也有它板起面孔,冰封雪锁,万籁俱寂清扫战场的必要。
  我喜爱“漫天皆白,雪裹行军情更迫”的豪放,也欣赏“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的美好的现实。我还赞美狂风吹地白草折,胡天腊月才飞雪,雪裹红旗冻不翻的凛冽与苍白,黯淡凄凉与低调。
  世间万物,月缺花残,此消彼长,一物衬一物,一物降一物。像极了人们之间的相克、相生、相携与相知。周而复始,万象轮回。从静止地看待事物,人类只是世间匆匆来去的过客,从长久与动态地观点出发看问题,人类又是世间的主宰与上帝,灭绝或者挽救延缓除了人类之外的一切动物、植物、微生物,是人类的义务和权利。但是,作为灵长类的人也要慎独、也要节俭、也要三思而后行。不能唯我独尊,老子天下第一,从而滥杀无故;不能肆意地挥霍,纵情排放;更不能寅年偷吃卯年粮,把子孙后代推向绝路。
  持续发展,怀天体物,清洁能源,环保理念,精神生活,道德防线等等,这些都应该成为我们生活的内容与实质,像秋风斜阳,冰封雪铺,春暖花开一样,把它们引进我们的生活,纳入我们的视线,成为我们身边最美好的人文珍藏与风景,而不应该成为一句大话空话。
  给力白雪以继续飘洒张扬的大舞台,让粉妆玉砌,玉树琼枝、万象争辉丰富所有人的想象与审美的广大空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