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西游桌面壁纸高清:商代的人祭和牲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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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朝对祖先和神灵的祭祀,有繁多的名目,一般有伐祭(就是把牺牲者的头骨砍去)、埋祭和剁祭等,以伐祭最为常见。
  祭祀的领域也非常广泛,从祭祀祖先神灵、山川日月、祈天求雨,到征伐前后、建筑奠基以至竣工,几乎所有的祭祀都要使用奴隶。尤其是典礼中使用的奴隶数目相当惊人,卜辞中曾有详细的记述,如甲骨文中记载了在一次祭祀先王的“多妣”时,就用了男女奴隶共 60 人。人祭的现象,在商王统治的中心地区非常盛行。
  ①  王恩田:《关于殉葬问题的再认识》,《齐鲁学刊》1983 年第 1 期。
  ②  黄展岳:《殷周墓葬中人殉人牲的再考察》,《考古》1983 年第 10 期。
  安阳殷墟的考古发掘,再现了距今 3 千多年前人祭的真相。
  目前所知,在殷王陵祭祀场共分布着数千座祭祀坑,说明殷王室的祭祀活动规模之大,为其断送性命的人、兽也是不计其数。
  1953~1955 年,对郑州商代遗址的发掘曾获得了突出的资料,在二里冈、南关外等遗址共发现 2 百多个窖穴,1 百多座墓葬。在窖穴中经常发现有被砍杀的人头和躯肢,有的多具骨架叠压在废坑中,还有的人兽埋在一起。其中二里冈的两座灰坑,内有 16 具骨架,4 个人头,并与猪、牛分层叠放。从这种现象判断,可能是砍杀后埋入的。这些灰坑中的死者,都是奴隶主用来祭祀的人牲。
  1955 年,在郑州第五文化区的第一小区发现有 50 多座各种不同形状的灰坑,坑内有的埋 1 人,有的埋 2 人,有的只埋头骨,有骨架的都是残缺不全,有被砍去手指骨和脚趾骨的,有的双手被反绑,显然是奴隶主用来作为祭祀的牺牲。
  另外,在一座房子的基址下边,还发现奠基时使用人祭的遗存,在居住面下边埋葬有 6 具人骨架,这与安阳小屯殷墟的夯土地基下面埋有人兽作奠基的祭坑是一致的。
  此外,在郑州铭功路西段发掘的商代遗址,在房子的居住面下边,排列着大人和小孩的墓葬,也应是奠基时的人祭。
  在商代,祭山川,祭河神,都要专用一些奴隶,有些是破腹陈尸,有些是割取人头。在安阳小屯宗庙宫寝遗址的南端有一座祭坛,在祭坛的周围,发现了许多用人、兽作祭祀的遗迹。
  宗庙在商朝是奴隶主奉为神圣的地方,据卜辞记载,在建筑宗庙的时候,要用幼小的奴隶作奠基。在宗庙的大门口,都要活埋成组的奴隶,甚至连单门、侧门也要活埋奴隶,宗庙建成后还要杀人祭祀。奴隶主的这种观念,是想让奴隶的灵魂永远守卫着他们的宗庙。
  商朝的人祭,是按奴隶主贵族的生活方式安排的,因之人祭也成了奴隶社会的一个缩影。盘庚迁殷以后,用人祭祀的宗教现象达到非常惊人的程度,尤其以安阳殷墟最为典型。
  根据 1958—1959 年对殷墟的发掘来看,用作建筑基址的祭祀和墓葬上的祭祀,就达数千名奴隶,还有一些牲畜。
  在小屯北地,发现了 53 座建筑基址,为南北向,分三组排列。北边一组15 座,为王家居址;中间一组 21 座,是王家宫殿;南边一组 17 座,为殷王祭祀圣地。祭祀活动主要在中部宫殿和南部祭祀圣地。根据宫殿的建筑步骤,通常要举行 4 种仪式,第一步为奠基,奠基坑内需埋葬小孩和狗;第二步为置础,在置础的时候,需要牛、羊、狗和人作祭祀;第三步为安门,除在门的两边埋有人、兽外,还要专门为安门举行祭祀仪式,同样需要大量的人兽;第四步为落成,即在建筑物的前面,埋入一些车、马、人、兽,以祝贺成功。仅宫殿的建筑,从奠基到落成,就有充当祭品的车 5 辆,马 15 匹,牛 40 头,羊 119 只,狗 127 条,最多的是人祭可达 800 之多。这些牺牲的奴隶,根据不同的仪式,要进行单人葬、三人葬、五人葬、跪葬、倒葬和砍头葬等等。这些骸骨有的缺少上肢,有的残存肢骨,有的双手捆在背后,有的双手捆在胸前,而多数是被砍掉头颅。南部的基址,由于是专门举行祭祀的地方,每次举行的人头祭、牲畜祭,都需要用大量的人和牲畜。
  1976 年,在河南安阳武官村北地殷王陵区,共发现 250 座商代祭祀坑,在发掘出的 191 个祭祀坑中,共埋有奴隶 1178 人。这些祭祀坑的排列比较规则,均为长方形竖穴,坑内填有经过夯打的黄沙土。坑内埋葬的人骨一般为青壮年男性,也有不少女性青年,每坑埋葬 8—10 人。这些奴隶大多被砍去了头颅,有些在颈椎或下颚骨上留有明显的刀痕,也有不少的骨架是被砍断或肢解后扔在坑中的,也有被砍掉脚趾和手指的现象。骨架的姿势,有的俯身蜷曲;有的紊乱;有的呈捆绑式;有的作挣扎状。
  从人骨的现象观察,凡成年者都是被处死后扔进坑中的,凡少年和儿童都是被活埋。除用人作牺牲的祭祀坑外,还发现少数用禽兽作牺牲的祭祀坑,埋葬的有猪、狗、马等骨架。这些动物都是先被处死后埋入坑中的。
  以上这些祭祀坑,仅是祭祀场所的一部分,在这片祭祀坑的东、西、南面,还有许多的祭祀坑,规模之大,面积约数万平方米。
  1978 年春,在武官村北地殷王陵区又发掘出商代祭祀坑 40 座①,坑的排列非常有秩序,形状为长方形竖穴,祭祀坑中埋的绝大部分为动物,其中有马、牛、象、猪、狗、羊、猴、狐、河狸等。在 40 座坑中,以马的数量最多,有 30 座坑埋马 117 匹,每坑埋 1—8 匹不等,5 座坑有其它动物,5 座坑埋人,人骨架有砍头和断肢的现象。这些坑与 1976 年发掘的祭祀坑一样,仍为整个殷王陵区祭祀场的一个组成部分。
  殷墟发掘时,在高楼庄后冈发现一座祭祀坑,为圆形,坑内埋有 73 个人骨个体,分三层堆放。第 1 层埋 25 个,全身涂有朱砂,在 25 个个体中,全躯为 16 具,无头躯骨 2 具,头骨 7 个。人骨架没有固定的葬式,有俯身直肢、仰身直肢、俯身屈肢、侧身屈肢等,有的人骨架在下颚部位有明显的刀砍痕迹。第 2 层埋有 29 个个体,与第 1 层之间用碎陶片隔开。全躯有 19 具,无头躯骨 1 具,头骨 1 个,其余骨架比较散乱。葬式有跪扑,俯身直肢、俯身屈肢、侧身直肢和侧身屈肢。有的似经过捆绑,能鉴定出的多为青年男性和儿童。第 3 层埋有 19 个个体,除两具全躯外,其余均为断肢葬,有的只剩下头骨,有的仅存肢骨。葬式与前者基本相同,死者中有青壮年男性、青年女性、儿童和幼儿②。
  1950 年,在发掘武官村大墓的时候,在大墓的东南清理了 17 个埋葬坑,每坑埋有无头人骨架 8—10 具,所有骨架都作俯身,相互交叉叠压。这些坑排列得非常有秩序,可能为殉葬坑。另外还有一些坑排列无规律,坑的大小、深浅以及埋葬的人数都不相等,死者全作俯身式,均无头骨,这些坑可能是为祭祀大墓的主人而设立的。
  殷墟,是商王朝后期的都城遗址,也是盘庚迁殷以后的统治中心。从盘庚迁都于此至纣王止,整个商代后期的 8 代 12 王,都是以此为都,时间长达273 年。在这里曾发掘出宫殿、宗庙、大型建筑基址和奴隶主贵族墓葬以及手工业作坊。尤其是大批祭祀坑的发现,为研究商代奴隶社会的宗教制度,提供了重要的史料。可以看出,祭祀是奴隶社会中宗教礼制的重要内容,这种以人祭为宗教的形式,是维护奴隶主阶级统治的工具。
  ①  《安阳武官村北地商代祭祀坑的发掘》,《考古》1987 年第 12 期。
  ②  《殷墟发掘报告》,文物出版社 1987 年版。
  从殷墟小屯建筑基址发现的大批的祭祀坑来看,被埋在建筑基址下的死者,应是在建筑过程中,举行祭祀仪式时所使用的牺牲。商代的杀人祭祀,在历史上达到了鼎盛时期,从甲骨文中有关人祭的卜辞来看,以武丁时最为盛行,卜辞中有一次祭用 500 个奴仆的记数。
  商代的奴隶主把抓到的俘虏或奴隶残酷的杀掉用作人祭,有的砍头,有的火烧,有的宰割,有的活埋,甚至剁成肉酱,有的还在他们的头上刻下铭文,以此作为宗教仪式上的牺牲,奉献给祖先和神灵。商代无论是祭祀祖先神灵,还是举行别的宗教活动,殷人都用大量的人畜作为牺牲。
  1959 年,在安阳殷墟发现了一组排葬坑,一排共有 10 个坑,该坑距武官大墓约 100 米,10 个坑中,共有被砍去头骨的人架 55 具,人骨架在坑中相互叠压,有的俯身,有的仰身,一般每坑埋葬 5 具,均为男性青年。这可能属于祭祀时的杀殉坑。
  在大司空村,1973 年曾发现一个椭圆形坑,坑内埋有人头 31 个,躯体26 具,为青壮年男性和幼童。
  70 年代,在小屯西南发现的一个浅坑中,在一匹马架的四周,埋有人骨架 5 具,有的全躯,有的砍去头颅。
  1975 年,在小屯北部的一座房基内,发现有一个方形的祭祀坑,坑内埋有一个被肢解的成人,显然是为祭祀房子而专门设立的。
  另外,在殷墟一处铸铜遗址中,曾发现有牛祭祀的现象。在一个圆坑中,埋葬一具完整的牛骨架,四肢呈内曲状,显然这是为铸铜遗址设立的祭祀坑。
  商代的人祭,不单纯是利用灰坑埋人,有的也用在墓葬里,以祭祀死者的神灵。
  在发掘殷墟后冈西区的一号墓时,在墓坑的填土中发现有 28 个人头,只有一个完整的。在 27 个残破的头颅中,多数留有砍杀的痕迹,还在墓道的填土中,出土有 148 块残破的躯骨,所有这些人头和躯骨,应是杀祭后埋入墓内的。
  除殷墟之外,凡是商朝奴隶主贵族所在或统治的地方,都存在着人祭祀的现象。在郑州、辉县、洛阳以及河北、山东、江苏等地,都发现有商代王都用人作祭祀的证据。同时,商代的宗教人祭,不仅用于祖先神灵的祭奠,而且也用于其它宗教活动。
  在河北藁城台西商代遗址中,发现有半地穴式和地面建筑,在不到 500平方米的范围内,共揭露出房址 12 座,在房子的周围和房基下,都有祭祀用的人头骨。其中 7 号房子的墙角下和房子倒塌的墙土中,就发现了十几具作为祭祀牺牲的人头骨。另外在其它房子内也有类似现象,很显然,死者即是祭祀中的牺牲。
  在商代,除了用奴隶或牲畜祭祀祖先神灵外,同时还盛行社祭仪式,社祭也要用人和牲畜作为牺牲,其内容多与祭天或求雨有关。
  在江苏铜山丘湾发掘了一处商代社祭遗址,其中发现一处特殊的墓地,范围约 75 平方米。共发现奴隶骨架 20 具,人头骨 2 个,狗骨架 12 具。特殊的是,在这个墓地中心,有 4 块大石头,人和狗的分布及头向均朝着大石头,呈围绕状,葬式为俯身屈肢,又多为双手捆绑在背后,表现出了被迫死亡的状态。狗骨架也呈俯身状。人骨鉴定都是青壮年男女。
  从遗迹的现象来看,中间的大石头作为祭坛,祭坛的四周分置有奴隶和狗,可见当时祭祀的场面之大,这显然是当时搞大型宗教祭祀活动后留下的遗迹。人和狗都是祭祀中的牺牲品。从人骨和兽坑叠压打破的现象来看,这处祭祀遗迹是由两次祭祀活动留下来的,第一次用人 3 具,人头 1 个,狗 10具,距大石头较近。第二次用人 17 具,人头 1 个,狗 2 具,距大石头稍远。
  古代社祀的性质,与祈求丰收的农事祭祀活动有关。铜山丘湾遗址以大石头为神祇的祭祀,与《淮南子?齐俗训》中所记载的“殷人之礼,其社用石”是相符的。闻一多考定,“社神即媒神”,“古之高媒以石为主”①。陈梦家考定,“以石为主,最初或系自然石之原始崇拜,盖古于石室为始祖神灵所居,故于其中置石主以表之”②。
  从商以来,一直到周代,祭社主要用树。《论语?八佾》中载:“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周人?地官?大司徒》载:“设其社稷之壝,而树之田之,各以其野之所宜木,遂以名其社与其野”。用树和石头作神祇,能起到牢固耐久,长期流传的目的。铜山丘湾以大石头为中心,曾进行过两次祭祀活动,便能看出这种用意。
  商朝贵族把人奉献给“粟米之神”,是延续和发展了原始社会初民的自然崇拜,所不同的是,原始社会出现的人祭,并不是阶级对抗的产物,纯粹是原始宗教中的一种自然崇拜和祖先崇拜,而商朝出现的人祭,带有明显的阶级性。因此,它与原始社会的人祭有着本质的不同。
  祭祀在殷商奴隶社会中,是奴隶主阶级的一项重要的社会活动,也是一项重要的政治活动。《左传》中说:“祀,国之大事”。在殷人的祭祀活动中,他们的祖先也就成了人格化的祖宗神,这也说明了殷人的祭祀活动,通过宗教的形式,起到了保护奴隶主阶级尊严的作用,同时也起到了为当时的经济基础服务的目的。
  根据殷墟发现的甲骨文记载,从盘庚迁殷到帝辛灭亡的 273 年间,用作杀人祭祀的人数,可达万人之多。每次祭祀活动,少者 10 余人,多者几十人,甚至达到上百人。有人从现存国内的甲骨资料中,找到有关人祭的甲骨 1350多片,上面刻有卜问人祭的卜辞,就有 1990 多条。可见商代用作宗教方面的人祭,规模之大,范围之广。
  商代用牲畜祭祀,卜辞中所见主要有狗、猪、羊、牛,研究者认为,在殷代并不存在按不同等级使用不同的祭牲的情况①。
  从上述资料可以看出,商代不仅使用大量的人作牺牲,同时也在用牲畜作祭祀,用牲畜作祭祀的情况一般分为两种形式,一种是人和畜埋在一起,另一种是专门设立动物埋葬坑,与原始社会出现的形式相同,所埋葬的多为动物的全躯,也有动物的肢骨。
  从早商开始,在一些遗址中就发现有兽坑遗迹。郑州洛达庙发掘的早商遗址,就发现了 3 个兽坑,其中一个坑就埋有 3 具完整的牛骨架和 5 具羊骨架,而且放置得很有次序,有着明显的祭祀意义。
  商代遗址中的人兽坑,在整个祭祀坑中占有一定的比例,对于人和兽的埋葬,多见分层放置,这是根据祭祀的方式而形成的一种固定的埋葬形式。这种现象反映了人同其它牲畜一样,被充当祭祀中的牺牲。
  ①  闻一多:《高唐神女说之分析》,《清华学报》10 卷 4 期,1953 年。
  ②  陈梦家:《祖庙与神女之起源》,《文学年报》第 3 期,1937 年 5 月。
  ①  黄展岳:《殷商墓葬中人殉人牲的再考察》,《考古》1983 年第 10 期。
  ①  《广汉三星堆遗址一号祭祀坑发掘简报》,《文物》1987 年第 10 期。
  1986 年夏,在四川广汉三星堆遗址,发现了两个距今 3 千多年的祭祀坑①,成为一项重要的发现。1 号坑内埋藏着各种器物近 4 百件。在器物中间和上面,分别有一层烧骨碎渣,出土器物有玉石器、铜器、陶器、象牙骨器、金器等。玉石器中有琮、璋、剑、刀、斧、凿、戈、锛等。铜器中有瑗、戈、人头像、面具、跪坐人像、尊、虎、龙等。金器有金杖、金面罩、金虎和金饰件等。
  2 号坑中的器物分为上、中、下三层,上层有 60 枚大象门齿;中层有大件的青铜器、大立人像、铜车轮、面具、尊、彝等;下层有海贝、玉石器、青铜器、兽面及青铜树枝等。
  根据祭祀坑出土的器物分析,这个祭祀坑的年代相当于中原的商朝中期,出土遗物一部分为人和动物的偶像,另一部分为礼器。在 2 号坑出土的青铜人立像,身着长袍,头戴冠,连底座通高达 2.62 米,人像本身高 1.72米。从铜人像、铜面具、龙头金杖和玉琮、玉璋来看,祭祀与王权有关。有人根据两个坑中发现的红砂泥芯、铜渣、部分范模及黄金料分析,认为这是就地铸造,然后举行某种仪式时而埋入坑内的①。
  三星堆祭祀坑的发现,一方面说明当时南方的铸造业已经达到了很高的水平,另一方面也说明,江汉流域和中原地区的古代文化有着密切的联系,曾经受到中原商文化的重大影响,同时又保持着自身文化的特点。
  三星堆祭祀坑出土的青铜器、金器,是西南地区现已发现的最早的金属器,这些器物多数都是作祭祀的礼器。三星堆祭祀坑的发掘,为研究蜀人的宗教信仰提供了丰富的资料,它表明,当时人们仍然存在着万物有灵的观念,在崇拜自然、神灵的同时,已经包含着巫术思想,祭祀坑出土的遗物反映着不同的祭祀内容,其中有与自然崇拜有关的祭天祭地,还有与祖先崇拜有关的祭祀鬼神。
  在考古资料中,商代流行的“人祭”和“杀牲”多以真人真兽作为祭品,而以俑代替祭品的尚不多见。有人认为,像三星堆祭祀坑中出土的铜人头像,颈部作成倒三角形,出土时有的内装海贝,有的内插象牙,并有被火烧过的痕迹,不像是作为祭祀的对象,而是作为祭品——“人祭”的代用品。颈部的倒三角形,可能象征着被砍杀的“人牲”。
  出土的铜人头像、人面像、神树和玉璧、玉瑗、玉璋、玉戈等,都应是祭祀用品,尤其是出土的遗物,都有被火烧过的痕迹,可能是当时举行的一次重大的祭祀活动而留下的祭祀遗存。
  商代大搞祭祀活动,与《礼记?表记》里“殷人尊神,率民以神事,先鬼以后礼”的记载相符。商人正是通过各种祭祀活动,作为沟通人与鬼神的一种手段,以表达自己对鬼神的感恩崇拜之心。
  《礼记?祭统》载,“凡治人之道,莫急于礼,礼有五经,莫重于祭”。在商代,天、地、神的观念,已经很明确,祭祀天、地、神灵,成为古代社会中原始宗教的核心内容。天被看成是自然万物和社会的最高主宰,只有通过祭祀才能上达天意,所以祭天,也便成了商代王室的特权。
  崇拜天神,也普遍存在于世界各地的许多民族中,在易洛魁人的众神里,他们认为天神的地位最高,把天神视为“诸天之主”,并用托梦的方式向人们公布天神的旨意,所以易洛魁人就把天神视为最高的神。
  同样,地是生命的本源,大地包孕一切,承载万物。同时民又以食为天,所食所用,皆靠大地的恩赐,因而产生了对大地之母的崇拜和祭祀。
  ①  陈显丹:《三星堆一、二号坑几个问题的研究》,《四川文物》1989 年专辑。
  祭祖;在中国古代社会中,体现着一种特殊的鬼神观念,祖先神灵崇拜发展到殷商时,祖先的灵魂观念便与王室政权的正统观念紧密相联。
  殷商时期,人们已经普遍相信上帝。这是在古代宗教信仰的基础上,综合了日月星辰等自然神信仰、原始鬼魂崇拜、祖先崇拜等所创造出来的一种新的崇拜内容。用活人祭祀祖先神灵,不仅盛行于殷王国的统治中心,而且殷王统治区的四方邻国,也受到很大的影响,殷人认为,只有祖先灵魂才能与神沟通,才能上达天意,因此,殷人用大量的人和兽作祭品,祭祀祖先神灵,目的不是乞求先灵造福百姓,而是维护奴隶主贵族特权。所以,从奴隶社会开始,祭祀祖先神灵,便带有一定的时代特征和人伦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