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山岩特征:集传统大成 开时代气象 ——黄君璧艺术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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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传统大成 开时代气象
——黄君璧艺术小议
陈履生
《 人民日报海外版 》( 2011年12月09日   第 16 版)

竹坞幽居
黄君璧作
在20世纪中国画史上,黄君璧是一个与时代难以剥离的特殊个案:他出生在19世纪末期,进入到20世纪这个翻天覆地的时代,几近走完了这个不同寻常的百年,参与和见证了中国画的历史变化。在20世纪初期,黄君璧接受过新式教育。但他没有像同时代的许多精英那样到国外留学获得留学身份和西学背景,而是恪守传统方式,在临仿古人墨迹的过程中夯实自己的艺术根基。显然,这个历史时期,因黄君璧的成功而表现出了另类方式的不同意义,尽管这只是传统方式的一种延续,不过依据现实作了时代的发挥。他像清代“四王”中的王石谷一样,“力追古法,于荆、关、董、巨诸名家无不酝酿胸中”,“一树一石必与宋元名家血战,力厚功深久而与之俱化”。“血战宋元”直至石谿、石涛、华新罗;可是,在“于画道研深入微,凡唐宋元名迹已悉穷其精蕴,集以大成”之后,他没有像王石谷和历史上那些仿古派一样踌躇不前,而是遍游名山大川,用笔墨直面眼前的山川,感受四季的风晴雨雪。
如果黄君璧用这样的方式固守在南海故里,那么,他就有可能终其一生只是一个传统绘画的守护者。不同的是,他融入到了新的社会中,广泛交游,又进入到现代艺术教育的体系内,从而在完成身份的转换后,艺术上也出现了新气象。在新学的体系中,黄君璧鹤立鸡群的旧学才智显得难能可贵。所以,他受到了新国画与新水墨的宠爱和礼遇。
溥心畲、黄君璧、张大千三位水墨画家1949年先后来台,带来了正宗的国画传统。有人称他们在台湾的那一段时间是台湾水墨画坛的“黄金时期”,被誉为“渡海三家”。这个基于“渡海”的个案在历史的映照下,内地和台湾成为关键词,为20世纪中期以来的中国水墨画发展史平添了一页特殊的章节。而在这个章节内的“三家”之中,黄君璧存世时间最长,为教时间最久,学生范围最广,获得殊荣最多,社会贡献最大。
如今,中国水墨画在20世纪所遇到的问题并没有完全解决,新的问题又接踵而至。当像黄君璧这样的20世纪的艺术伟人合流在一起的时候,他们的交互所产生的共鸣,为新的时代提供了历史的借鉴。黄君璧的学术意义正好像他画中的白云一样——横贯两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