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子科技公司:周汝昌?刘心武君子之交系“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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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戏讥周汝昌索隐考证的功夫了得,其新作《红楼夺目红》(作家出版社,2003年10月版)以130篇小文章汇总有关红楼的考证心得,提出了不少新的、甚或闻所未闻的观点,刺激了某些高蹈者的神经,以为周老先生发出各种奇特想像来丰富红楼,将个曹氏红楼索隐得面目全非,不啻另起了一座周氏红楼。偏有的人爱定论,因为定论是功,摸索是苦,人人想邀功,哪个愿意受苦?若是有不识趣的自找苦吃不说,还要来推翻这到手的功,那是了不得的,焉能不骂?!设想我们到了85岁的时候,是不是还能手攥放大镜,一字一字地剖读、思考《红楼梦》?是不是能够在目力几乎为零的情形下,用三个月的时间写出一部20万字的红楼研究著作,而且提出那么些不陈旧且有依据的新观点?邀功之人恐怕是无此心性的。
在《红楼夺目红》中,周老抛开就“红”论“红”的旧套路,结合中国史学,通过研究曹雪芹的家世以及曹家与康、雍、乾三朝皇帝的关系,推证解释了诸多红楼疑点。其主要成果在于考证出秦可卿乃皇族血统,曹家的起起伏伏和最终“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都与藏匿秦可卿有关;而史湘云的原型乃曹家至亲李煦家的女儿,是书中真正与宝玉有“金玉”姻缘的人,也是曹雪芹著书时的亲密伙伴“脂砚斋”,后来改了名的“畸笏叟”!由于以史为据,加之读深悟透,周老在每一个不长的篇幅中,以步步紧合的考证,密密扣了一个“红”字,解说了上百年的红楼悬案,力洗高氏续作蒙住读者双目的尘垢。正如上海“长江杯”给予他的评价:“闪电般的灵感和严密的考证中,浮续着中华文化的一脉心香,雅人深孜,引人入胜。”
周老在书中屡屡提及作家刘心武,赞其研读红楼颇有心得。刘心武自己在《画梁春尽落香尘———解读红楼梦》(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03年9月版)一书中说:“我的研究,得到‘红学’前辈大师周汝昌先生的热情鼓励与细心指点。我们完全是君子之交。到目前为止,我只到他家拜访过一次,另在一些公众场合大约见过三四次。我们的主要交流方式是通信,以及在文章里呼应、切磋……他一眼视力为0,另一眼视力仅0.1,写下的字每个都有蚕豆甚至核桃那么大,往往互相重叠,常常落款为‘盲友’,每当展读,我都感动莫名。”《画梁春尽落香尘》中就有一部分实录二人呼应切磋的往来文字,或交流心得,或探讨疑难,总是互相激励创作之笔不要停歇,如同两个相搀相扶的行者,艰苦而又自得其乐地前进于探索红楼真义的路途中。
刘心武对于红楼的研究也有不少新成果,除与周汝昌一样,考证秦可卿具有“义忠亲王老千岁”血统,其现实原型就是康熙朝废太子胤礽的女儿外,还指出曾经公认的“三春过后诸芳尽,各自须寻各自门”中的“三春”不是指人而是指三个春天,即“曹家虽在雍正朝被抄家治罪,却在乾隆登基后的头三年里有过一段回黄转绿的小阳春”……此外,他还在据史考证的基础上,以小说的笔法将自己的研究心得表述出来,写出探究秦可卿身世及死因《秦可卿之死》;贾元春并非死于宫中却是因兵变死于荒野之外的《贾元春之死》,以及猜测妙玉在佚失的后部分书中舍身救宝玉的《妙玉之死》等几篇探佚小说,篇篇精彩,颇为可读。
将《红楼夺目红》和《画梁春尽落香尘》放到一起来看,便对《红楼梦》中的“真事隐”有了较为清晰的认识,知道《红楼梦》不仅只是讲情讲爱,而实在是经了大悲大喜之人对于历史的记录,对于人生的书写,由衷赞美人世真情,也痛彻心扉地悲哭人间美丽的损毁。同时,更可认清高氏所续之伪,实不堪与真红楼比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