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木齐企业培训机构:说 “牛”

说    “牛”

                       作者：佛光普照

（一）

很小的时候，每到过年的时候，才能有机会吃到牛肉。通常都是在年关前，把不能再干活的老牛杀了，满足人过年时嘴的快感。杀牛时，用绳子把牛腿绑好，用木头杆子往绳子中间一撬，牛便倒在了地上。屠夫用牛刀在牛的脖子上割，牛一点也不反抗，反而把脖颈伸的越来越长，好象刀子架在它的脖子上，是给它挠痒似的；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只是眼角不住的往下流着泪水。直到牛头被割下来，始终没有一点反抗。人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好象很少去体会别的生命的感受。把牛剥了皮，卖到做皮鞋、皮衣的地方；把牛肉分给平时很少吃到肉的村民，迎接新年的喜庆。那时候，我就在想：杀个鸡，鸡还要扑腾呢；杀个猪，猪还要嚎叫呢；杀个羊，羊还要登腿、挣扎呢；体形这么大的牛，为什么反而这么认命呢？牛的一生，难道就是这么善良，任意的让人宰割的吗？难道对它来说，死也许是一种解脱吗？

（二）

稍微长大了一些，看到人养的小牛长大了，人便将牛赶进车辕里让它拉车、驾在碾磨上让它拉磨、备在耕具上让它耕地。牛一开始也是不认命的，一再的反抗。人知道它会这样，在牛的鼻子里横着穿上木头棍，与外面铁的半圆环相连，用绳子牵着牛干活，牛不听话，前面的人牵着牛的鼻子，后面的人用牛皮做成的鞭子抽打牛的身体，牛鼻子都鲜血淋漓了，牛还是不听人的话。这样的经过几天的时间，牛在人无休止的折磨下终于屈服了，性情温和的，三天便驯服了；性情暴烈的，五到七天也就对人的使唤言听计从了。

（三）

再长的大一些的时候，我有时候会看到有一种人，骑着车子、车子上拴着一个红色的面条，到村子里来，给村里成熟的公牛做阉割的生意。身强力壮的成年人用绳子把五大三粗的成年牛的四条腿捆好，阉割的师傅先把一些酒喷在牛的性器官周围，然后用刀子把公牛的睾丸取出来，用热气腾腾的烙铁沾在腾烫的麻油，在牛开刀的睾丸处把伤口烫几下，算是给牛消消炎，然后用线把刀口缝合，慢慢的牛的伤口就在疼痛的艰难中愈合了。那时候，我总是有一个疑问，为什么要对牛这样残忍呢？阉割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呢？大人们总是笑一笑，并不回答我的问题。长大之后才知道，成年的公牛、公猪会发情的，发情期会不老实的，那个时期它会不听人的指挥，也不便干活、长肉的。阉割后的牛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只知道白天干活、晚上睡觉；其它的都与它无关。符合了人对它使用的要求和标准。

（四）

等到我也成了成年人，走向了社会，看到了许多形形色色的牛，我才知道除了公牛之外，还有母牛；除了黄牛之外，还有黑牛、花牛；除了肉牛之外，还有耕牛、奶牛、水牛、牦牛；除了温顺善良的牛之外，还有性情暴烈的斗牛；就是同一个牛，有时善良温顺、吃苦耐劳的一面，有时也是使性子、不听话、暴烈的一面。

人把牛的听话、顺从当成是善良；把牛的使性子、不听话叫做固执；用初生牛犊不怕虎比喻人的无知无畏；用牛头不对马嘴形容答非所问或者事物两不相合；用牛脾气表现倔强执拗；用牛鬼蛇神比喻社会上丑恶的东西和形形色色的坏人；用钻牛角尖说明无法解决的问题或不值得研究的事情；用牛头马面引喻各种反动丑恶的人。

（五）

原来，牛有这么多的性格表现和优缺点。过去，我们只知道牛肉是人必不可少的美食，全身都是宝，却不去想牛肉吃多了，也会得高血糖、高血脂、高血压；只知道牛皮可以给人做成高档的皮鞋和皮衣，供富贵者享用；却不去想原来牛皮做成的鞭子，不仅是用来打牛的，打起人来，同样人也是疼痛难忍的；只知道牛筋、牛肚、牛五脏、牛柳、牛血等给人享用，可以补充身体、增强体质，却不去体会牛的这些器官如果是病变的、腐败的、加了添加剂的、上了色素的形形色色的东西，对人体也是有害的；只知道牛黄是贵重的药材，有清热、解毒、降压等作用，却不去理会，如果不对症施治的话，就没有效果，甚至会适得其反。只知道牛会对人言听计从，却不知道原来西班牙的斗牛，暴烈起来也是人难以驯服的，甚至为此付出生命也是在所不惜的；只知道牛吃的是草，挤出来的却是奶和血，却不知道原来牛也是受人压迫、仰人鼻息、不得已而为止的。

（六）

近些年来，对古文字有一些兴趣，发现过去的篆字，牛字的字型其实是一个“半”字的形状，长着两只角的一头“牛”，“半”字只有一个角，是半个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把这个字弄错了，还是人有意这样改变了“牛”字的正确用法，用半个牛代替了整头“牛”，把牛（读音：半ban）读成了半（读音：牛niu），半（读音：牛niu）写成了牛（读音：半ban），字意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近来，我发现有些学者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也在讲与我的发现同样的问题，这些说起来很长，是文字学家的专长，也许我没有资格在这方面说长论短，就此打住。

如果文字可以变异，文字的内容、内涵也会发生变异的话，人对事物的认识、定论，是不是也会发生变异呢？人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认识动物、认识世界，是不是也是片面的、不完整的呢？

人把牛当成人驯服的偶像去塑造牛、赞美牛，却不站在牛的角度上替牛想一想牛生存的艰难；人把牛郎织女当成爱情的神话，却不站在牛郎织女的角度上，想一想牛郎织女“两地分居”的情苦；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类的痛苦之上，还觉得别的生命可能也象人赞美的那样的幸福，不是大错特错了吗？

如果人也象牛那样，被鞭打、被阉割、被驯服，人是不是也会有牛这样的善良、勤劳、吃苦的美名呢？如果劳动人民的身体也象牛那样被驯服、被征服，国民的思想也象牛那样被阉割，作为国民来讲，是不是只能也象牛那些任人宰割、屈从和认命呢？统治者们对被统治者会不会也象人对牛那样片面的歌功颂德呢？用牛一生一世、千秋万代的苦、累、难，换来的只是牛一句冠冕堂皇的赞颂，对牛是不是不公平呢？弱肉者的牛和强食者的人的对比，是不是与弱势群体与强势群体者之间有惊人的相似之处呢？

（七）

“俯首甘为儒子牛，横眉冷对千夫指”是鲁迅的一句名言，曾经影响了几代的中国人。本来，俯首就是做人的一种应该有的姿态，横眉就让人显得有些不和谐。今天，你还能用这句话去指导你的人生吗？

今天你还会对儒子牛而俯首吗？拍着自己的胸脯想一想，你对有知识的人还尊敬吗？你对有学问的人还俯首帖耳、敬仰吗？与当官的比起来，那个俯首的更多一些呢？加上今天的学问啊、知识啊、职位啊，又加了太多的水份，真正让人敬仰的有学问、有知识的人少之又少，让人俯起首来也更有了一定的难度。

横眉，今天的国人表现的好象是更多一些，对于意见不合的、利益冲突的、利害关联的，人们就会横眉冷对；而千夫所指的人，也不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有些为民请命、为众疾呼、为国分忧的人，由于政治的、权力的伪善者掠夺了话语权，反倒成为媒体宣称的恶棍、骗子，这些所谓的“千夫指”，反倒真的成了人们心目中的“千夫指”。对这样的人，

千夫所指是不是不应该呢？

（八）

如果牛被驯服是牛的悲剧的话，人被驯服，是不是也象牛那样充满着悲剧的色彩呢？现在是文明了、进步了，不用再用体罚弱者来统治人民啦，那么思想的驯服、主义的鞭笞和所谓的科学的伪装，对人灵魂的阉割，让人思想上产生的思维象宦官那样不健全、象人对牛的思想认识那样的不完整、象无神论下人变态思维的处事不道德等等，是不是也把人的行为禁锢在牛缰马厩中呢？

人啊，一旦形成了一种观念，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人就被这种观念左右了，也许你因此成功过一次、两次，但这种不全面、不完整、不健康，最终导致的结果，却让人误入歧途，为此执迷不悟，终此一生不悔改、误其一生不悔悟，最后的结果，也就成了一种偶然观念下的必然结果。

人却总是辩解说，我就是这样的脾气、性格、习惯、秉性、特点，我就是这样的人生观念，就是要为这样的主义奋斗一生，在强势的鞭子下产生的观念，在驯服的强制下产生的思维，在盲目的灌输下形成的主义，在阉割的威胁下形成的认识，在强制的灌输和利益的引导下产生的所谓科学和真理，你想过自己的思维的正确性吗？

是不是自己曾经沾沾自喜的成果，也象牛的行为那样充满着悲剧色彩呢？是不是也象牛的思想那样充满着强迫后的矛盾和痛苦的选择呢？时间长了，是不是也象牛这样屈从和认命呢？

(九)

如果牛有这么多不被人认识的不足，人又凭什么把牛当成吉祥物，放到证券交易所作为欣欣向荣的标志呢？又凭什么把它当成股市中的上升趋势的标志呢？用牛市代表股份上升，不也是人一厢情愿的幻想吗？

代表好的是这样，坏的不也是这样的吗？人把猫头鹰当成不吉利的动物，认为它会给人类带来灾难，不也是在最近的几十年内，才认识清楚，才给其平反的吗？人认为不好的动物，只是以对人的利害、好恶为标准的，如果它真的不好，天为什么会让它存在呢？

如此说来，人对自己不理解的东西说东道西；不认识的事物说三道四；不掌握的科技说长道短；不熟悉的环境说一不二，不也是武断的吗？

有的人把《三国演义》当作真的历史去看待，其实好多事实却不象民间理解的那样；有的人把隋炀帝理解成暴君，那都是唐朝的人对隋朝历史的片面解释，为他们推翻隋朝找理由，真实的隋炀帝也不象大众知道的那样。

有的人成功了，人用自己掌握的经验去解释，把其成功的原因，分析的头头是道；有的人失败了，人也用自己失败的教训去研究，把其失败的原因总结的面面俱到。秦始皇被六国骂的狗血喷头，他还是统一了中国；汉政权曾经辉煌一时，最终还是分裂为三国。历史这场大戏，有更高级的生命在主宰，人在这里就象演戏一样，剧本已经写好，又有谁能改变的了呢？

这些推论，好象与说“牛”扯的远了点，但不管兴盛还是衰亡，人类社会的发展总有一些不变的东西在启示着人类前行的路。那就是推行仁政、主张正义、倡导善良、推祟王道的，历史相对的长一些；表现出来就是国家的昌盛、民族的兴旺、人民的安居乐业。倡导暴政、主张暴动、宣扬武力、暗中行恶或者明目张胆的以行恶为能事、为英雄的，它的历史就短的多，表现出来的就是国家腐败、民族灾难、天灾人祸，以此来警示人类悬崖勒马。

提倡真诚的、善良的、宽容忍让的，得道多助；鼓吹假义的、邪恶的、睚眦必报的失道寡助；已经是历史的必然。

人啊，在真理面前，自己去选择吧！！！

写作时间：2011年10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