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暨中学校友:【戏曲欣赏】京剧经典：235《马昭仪》{三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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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剧经典：235《马昭仪》








【剧情】
《马昭仪》的故事见《左传》、《春秋五霸七雄列国志传》及《左传春秋》鼓词，此剧虽写伍子胥事，但与戏曲舞台上的相关剧目却没有衔接。该剧又名《禅宇寺》、《武昭关》、《楚宫秋》，早年间，梅兰芳、程砚秋均曾演出。1962年，北京京剧团重排了王雁的改编本，张君秋、刘雪涛主演，易名《楚宫恨》。
剧情：春秋时，楚平王命费无忌至秦国为太子建迎娶孟赢公主。秦哀公命齐女马昭仪陪嫁前往。费无忌授计楚平王将孟赢与马昭仪所乘之金、银轿顶对换，由此将孟赢纳为王妃，马昭仪被迫许婚太子建。伍奢上殿责王，笏击无忌，平王怒，诓奢子伍尚、伍员进京以斩草除根。伍员逃走，伍奢、伍尚被害。费无忌诬太子建谋反纵恿平王杀之，太子建出逃。伍员护马昭仪与幼主困居禅宇寺，马昭仪托子后，投井自杀，伍员抱幼主突围而去。
此剧情节紧凑，有很强的可观赏性，加之其中有不少脍炙人口的唱段，历为戏迷所衷爱。
京剧《马昭仪》实况
伍奢-黄文俊
熊居-郎石林
费无极-朱锦华
马昭仪-张火丁
孟嬴公主-李海青
张华-宋元斌
太子建-宋小川
司马奋扬-侯连英
伍员-王立军
申包胥、伍奢：驾临朝，君王有道。龙恩浩，扶保皇朝，朝天朝。
伍奢：下官伍奢；
申包胥：本爵申包胥；
韦俊：下官韦俊；
杨岱：下官杨岱；
伍奢：列位大人请了！
申包胥、韦俊、杨岱：请了！
伍奢：苍穹顿开，衣冠谨觐，楚王升殿，你我分班伺候！
申包胥、韦俊、杨岱：请！
熊居：凤阁龙楼，万古千秋。
申包胥、韦俊、伍奢、杨岱：臣等见驾，大王千岁！
熊居：众卿平身！
申包胥、韦俊、伍奢、杨岱：千千岁！
熊居：孤王本是一条龙，行云作雨逞英雄。不习刀枪自然勇，毕竟君王大不同。
熊居：孤，楚平王熊居。只因数年前，临潼斗宝，多亏了明辅将军。文胜百里奚，武胜秦姬辇，威赫秦国。那秦王将他妹许配我子，我已命费大夫前去联姻，怎么还未见到来？众卿，
申包胥、韦俊、伍奢、杨岱：臣！
熊居：想那秦邦十分强盛，今与我联姻，这可称得是：英雄非自夸，儿女两亲家。
伍奢：臣等愿主福无涯，以愿千岁福祉跨。
熊居：哈！好个福无涯！好个福无涯！我想费大夫现在馆驿候旨，看看可曾来到？
费无极：嗯哼！西秦迎美女，怀揣巧机谋。臣费无极见驾，大王千岁！
熊居：卿家平身！
费无极：千千岁！
熊居：哎呀！卿家！你回来得好快呀！
费无极：臣回来了！
熊居：我那儿媳可曾来到？
费无极：现在馆驿！
熊居：她的容貌如何？
费无极：这！
熊居：啊？
费无极：臣不敢唐突大王。
熊居：哎！好么就说好，坏就说坏。关乎孤王我的德行，你但讲何妨啊？
费无极：启奏大王：此女生得是眉似春山，眼含秋水。闭月羞花貌，沉鱼落雁容。
熊居：你待怎讲？
费无极：沉鱼落雁容。
熊居：哈哈……
费无极：啊！大王！你为何发笑哇？
熊居：这个！唉！金殿之上，怎好谈孤的家务事啊？众卿！
申包胥、韦俊、伍奢、杨岱：臣！
熊居：退班！
申包胥、韦俊、伍奢、杨岱：请驾回宫！
熊居：啊！卿家！
费无极：臣！
熊居：我那儿媳长得好看，可是你亲眼得见？
费无极：哎！乃是为臣亲眼得见哪。
熊居：嘟！身为大臣，偷看新人，就该挖去你的二目！
费无极：哎！这！啊，大王，我偷看新人，乃是为的大王你呀！
熊居：啊！为孤王我何来呀？
费无极：儿媳若是长得好看，岂不是你一喜呀？
熊居：她长得好看，是我儿子的，与我什么相干哪？
费无极：哎！儿媳长得好看，也是你一喜。一喜之中么，哎！还有一恼哇。
熊居：我恼者何来？
费无极：想我朝中，宫内有三千粉黛。并无有一个女子，长得像此女这样美貌。大王你这个心中，哎！恼是不恼哇？
熊居：不错！哎呀！无有好的，真真的烦恼！我烦恼了！
费无极：啊！大王！
熊居：啊！
费无极：此女你若喜欢，我倒有一计在此啊！
熊居：哎呀！卿家！你有何妙计呀？
费无极：移星换斗之计。
熊居：何为移星换斗之计？
费无极：那公主前来，带领一个宫娥，也长得有几分姿色，她叫马昭仪。你若欢喜此女，可以么到大礼成婚之日，预备两乘大轿。一乘金顶轿，一乘银顶轿。秦室公主坐银顶轿，马昭仪坐金顶轿。到那新婚之时，银顶轿直入后宫，抬到大王你那里。金顶轿抬入了东宫，哎！与世子完婚。那时节美女岂不是进了后宫了吗？
熊居：哎呀！好倒好！好！哎呀！不好哇！不好！
费无极：什么不好？什么不好？
熊居：我那儿媳抬入我的宫中，满朝文武知晓，那如何得了哇？
费无极：哎呀！大王你也糊涂了啊！金顶轿，银顶轿，两下里一混，他们是莫名其妙哇！
熊居：那秦邦闻知，如何得了？
费无极：秦邦闻知，我有言语安抚他们。我就说，我们楚国的规矩，来了新媳妇，必先进后宫，参见翁姑，此乃是人伦大道。
熊居：好个人伦大道！哎呀，卿家呀！
费无极：哎哎！
熊居：你可算是个大大的忠臣！哎呀！卿家！你呀，要快快地与孤王我办理呀！哈哈……
费无极：臣，我领旨啊！宫中领了大王的命，三言两语动王龙心。金顶轿，银顶轿，金顶银顶走一程。急急忙忙我就出宫门，哪管他败坏人伦不败坏人伦！
孟嬴公主：自西秦到西楚程途甚远，这才是前生定千里姻缘。在馆驿闷得我心思无限，眼看那满街彩已把婚临。使女们！
众使女：有！
孟嬴公主：命马昭仪捧瑶琴来见！
众使女：是！马昭仪听者：
马昭仪：怎么？
众使女：公主命你捧瑶琴来见！
马昭仪：遵命！我这里捧瑶琴急忙来见，整丝桐奉公主一曲承欢。请公主抚瑶琴！
孟嬴公主：放下！尔等退下！
众使女：是！
马昭仪：请公主抚瑶琴！
费无极：适才间奉命出宫院，定巧计去劝那美貌婵娟。来至在馆驿心盘算，哈哈！又听得琴音响连天。来至在厅前窗外站，呀！一霎时听不见琴音来传。我这里举目偷眼观看，又只见真假凤坐在堂前。嗯哼！
马昭仪：外厢何人？
费无极：费无极求见公主！
孟嬴公主：唤他进见！
马昭仪：公主传唤！
费无极：遵命！遵命！遵命！哈哈……臣费无极参见公主！
孟嬴公主：大夫少礼！
费无极：谢公主！
孟嬴公主：到此何事？
费无极：我家大王传旨出来：请公主明日正午吉日入宫！
孟嬴公主：还有何事啊？
费无极：哎！啊！公主！你可晓得我楚国的风俗哇？
孟嬴公主：这个！噢！侍儿在此，说与她听！
费无极：噢！楚国的风俗大有不同！
马昭仪：公主曾有命，说与奴婢听。
费无极：哈哈！好一个“说与奴婢听”，此事，哎！非你不可！你要随我来呀！哈哈！随我来呀！来呀！来呀！哈哈！
费无极：此事大大地便宜你了！哈哈……
马昭仪：大人在上，奴婢叩见！
费无极：免礼！免礼！起来！起来！哈哈……我来问你：你是哪里的人氏？
马昭仪：我乃齐国人氏。
费无极：既是齐国人氏，为何落到了秦国？
马昭仪：自幼随父宦晋，被选入宫，已有三载。
费无极：哎呀呀！闹了半天，你也是宦门之后，宦门之后！恕我，哎哎！失敬了！
马昭仪：哎呀！费大人！折煞奴婢了哇！
费无极：宦门之后，令人可敬！起来！起来！起来！起来！哈哈……来来来！一旁坐下！
马昭仪：大人在此，焉有奴婢的座位？
费无极：哎！从今以后，这奴婢二字就不要讲了！好好好！我替你搬一个椅儿，一旁坐下！坐下！
马昭仪：哎呀！越发的不敢了！如此多谢大人！
费无极：坐下！坐下！哈哈……
马昭仪：啊！大人！楚国有何风俗不同？快快请讲，我还要侍奉公主去了！
费无极：从今以后，你就不要伺候你家公主，日后还有人伺候你呀！
马昭仪：这！哎呀，奴婢又不曾得罪大人，为何戏耍于我哇？
费无极：哎！焉有“戏耍”二字？我对你实说了吧！想你乃是宦门之后，并非是久居奴下之人。我看你生得是品格端正，举止大方，到后来必有后福之分。我有意提拔于你，你做我那世子以为正妃。此事你若要应允，哎！你乃是享不尽的荣华，受不尽的富贵。你乃是哎哎——
马昭仪：此言差矣！
费无极：我怎么又差了？
马昭仪：想那世子候聘我家公主，秦楚联姻，声震列国，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我若是做了太子的正妃，岂不是鹊巢鸠占？费大人你要醒来说话！
费无极：这一女子，你好不聪明！我再来一个实说了吧：想我家大王，闻得你家公主生得美貌，本当娶进宫来自己受用，又恐怕哎哎，世子见疑。我与他定下一计，大礼成婚之日，预备两乘大轿，一名金顶轿，一名银顶轿。哎，你家公主坐那银顶轿，这金顶轿乃是你马昭仪。你若应允了此事还则罢了，你若不应允，嘿嘿！你来看哪！想我这金銮，我这楚邦，兵似兵山，将似将海。慢说你是小小一个女子，你就是一只猛虎，你也难逃公道！
马昭仪：住口！想这楚国乃是礼义之邦，平王乃是霸业之君。怎么不思清心寡欲，修德爱民，反以美色之前动了邪淫之念。若依你之言，岂不是纲常丧尽，败坏人伦？费大人哪！
费无极：嗯！不敢！
马昭仪：费无极！
费无极：嗯！
马昭仪：你只顾哄弄昏王，陷楚邦于不义也！费无极说话太无赖，不由奴家气满怀。喜风流，贪欢爱，须有个伦理纲常作剪裁。使机谋，图自在，这禽兽衣冠把我裁。真和假，谁担待？我岂是无知无识的小婴孩？
费无极：此乃是我家大王的旨意，老夫的将令。抗旨者杀！违令者斩！
马昭仪：住口！你道违命就该斩，我视死如归有何难？疾恶如仇心不变，宁为玉碎无瓦全。
费无极：你若答应此事，岂不是成全他们两全其美吗？
马昭仪：呀啐！成人美，理所当，怎奈此事非寻常。父纳子妻好无状，那万古千秋楚宫秽史扬。禽兽言，信口讲，藏污纳垢好个朝堂。堂堂的君王真放荡，我是个小小的宫女也知纲常。
费无极：哎呀！且住！这女子倒有点正气，我不免好好地劝解于她，她若应允，也未可知。昭仪呀！昭仪！想我家大王为了你家公主，每日在宫中茶也不思，饭也不想，如今得病在身。你若应允此事还则罢了，你若不应允，你看老夫偌大年纪，乃是少师之位，哎！我就与你施礼了！应允了罢！哎！你应允了的好！哎！应允了！哎！哪里去了？昭仪！我在此处讲话，你到这边来了。还是应允了吧，老夫这厢又施礼了！应允了吧。老夫讲了半日，你执意不肯，老夫就要与你跪下了。应允了吧！应允了好哇！你应允，昭仪！你应允了吧！昭仪！你应允了吧！老夫跪在这里，说了许多的好话。你若不应允，今天跪到明天，我是不起来的！
马昭仪：遇此事倒叫我双眉紧皱，这才是罡风起水逐花流。
费无极：还是应允了吧！
马昭仪：他君臣早把那锦囊算透，
费无极：你再不应允，你就自讨无趣了！嘿！
马昭仪：拼一死也无非埋骨荒丘。罢罢罢，且应承东宫联偶，佐世子登大宝再整国猷。
费无极：应允了吧！
马昭仪：费大人请起来，有事相商！
费无极：有事相商？哎！差不多，就应允了！嗯！你叫我起来，如今你也答应了。不过，你应允了此事，你就是新公主。你不传旨，老臣不敢起来！
马昭仪：哎呀呀！你忒以地殷勤了！如此，平身！
费无极：臣遵旨啊！啊！公主！既然应允，你还有什么事情商量啊？
马昭仪：我想此事若被太子闻知，他岂肯与我干休？
费无极：不妨啊！不妨！老臣已经安排好了，是料然无事！
马昭仪：既然如此，你就快快地去吧！
费无极：臣领旨啊！公主待我恩情厚，连理枝上凤凰俦。辞别公主我就把本奏，进得宫去奏龙楼。
马昭仪：楚国君臣真少有，礼义纲常一旦休。奴似飞絮离杨柳，且随春风入御楼。默祝苍天把国佑，宫中秽史莫传流。待到楚王千秋百年后，倒挽银河我洗此羞。
张华：终日笙歌不临朝，倒叫咱家怒眉梢！咱家，张华。只因我家大王，自从私纳秦公主之后，终日饮酒高歌，不问朝事。费无极专权欺君，满朝文武的官儿怕死贪生，并无一人敢来进谏。想起来真真是令人着恼哇！
太监：太师到！
张华：噢！有请啊！
张华：太师！
伍奢：张公公！
伍奢、张华：哈哈……
张华：我说伍太师，进宫有何公干哪？
伍奢：这个！
张华：哦哦！我说这个伍太师！有何机密大事，你只管地讲来啊！
伍奢：张总管哪！大王自从纳了马妃之后，终日饮酒高歌，不理朝政。在下本当上本谏奏，怎奈不知马妃的来踪去迹。公公请道其详！
张华：咱家也正为此事着恼啊！伍太师！我看你乃是两朝的元老，四代君臣，待咱家我就实对你说了吧！
伍奢：公公请讲！
张华：伍太师！只因那年你家公子伍子胥，保定大王，临潼斗宝。文压百里奚，武胜那秦姬辇，戏耍秦王犹如婴孩的一般。秦王忍辱，无奈将他胞妹孟嬴送来我土，匹配世子东宫。费无极献媚侍君，他看秦公主长得貌美，献了移星换斗之计，瞒过众臣的耳目。将秦公主改坐银顶轿，金顶轿换了马昭仪。这件事情总算打你伍家身上所起，难道说伍太师，你连一点都不知道吗？
伍奢：可恼哇！可恼！
费无极：家将们！
众家将：有！
费无极：你们来人随俺进宫哪！
众家将：啊！
张华：我说这个伍太师，你看费无极这个奸贼又进宫来了，你可以当面问问他，便知分晓！
伍奢：噢！公公请便了！
张华：咱家告便！嘿嘿！这可有得热闹瞧了，躲在一旁，看这场热闹吧！
伍奢：费大人请来见礼！
费无极：伍大人！请了！请了！
伍奢：费大人！进宫何事？
费无极：进宫问安！
伍奢：大王龙体欠安？
费无极：不曾！不曾！
伍奢：为何连日不朝？
费无极：大人哪里知道，只因我家大王新收一妃，甚是荣宠，故而连日未朝。
伍奢：此妃是哪里人氏？
费无极：乃是齐国人氏，名唤马昭仪。
伍奢：噢！马昭仪！
费无极：正是！
伍奢：何时入宫？
费无极：哎！乃是同世子大礼之日，一同入宫！
伍奢：如此说来，与世子大婚是同日同时了？
费无极：非也！非也！世子大礼，乃是未时，我主选妃，乃是酉时，这就叫同年同月同日不同时！
伍奢：呵呵！好个同年同月同日不同时！此妃是何人选的？
费无极：不才是我选的！
伍奢：费大人何时选的呢？
费无极：去到西秦迎聘公主，带选回来。
伍奢：如此说来，前番迎聘，你是一举两得了？
费无极：哎！正是一举而两得！
伍奢：费大人！你我一殿为臣，上有苍天，下有后土。不敢妄言，欺瞒天下！老夫有一事不明，要在大人台前领教！
费无极：大人有何事不明，当面请讲。何言“领教”二字？
伍奢：是闻传言，那年太子大婚，有轿两顶。一轿金顶，一轿银顶，银顶直入后宫，乃是秦邦公主。金顶抬入东宫，乃是马氏昭仪。据此传闻，与大人之言有些个颠倒不同。莫非大王重色，父纳子媳不成？
费无极：嘟！胆大的伍奢！在此毁谤大王！待俺上殿奏你一本！
伍奢：住了！我想此事定是你这贼子怂恿大王之欢，今设此诡计，费无极呀！
费无极：嗯！
伍奢：贼子！你真乃楚国之祸也！奸贼纵淫呈破绽，千秋秽史永流传！金顶轿你把银顶换，为得大王心喜欢。今日碰着伍奢面，管叫你狗奸贼命丧黄泉！
费无极：哎呀！哎呀！
张华：我说这个伍太师，这里头怎么能拷打重臣哪？
伍奢：是呀！我在宫内一言不合，暴打于他，成何体统？伍奢呀，伍奢，你也忒以地莽撞了哇！
张华：我说这个伍太师，八成你的气可也出了吧！好啦，好啦，随咱家上我那儿歇一会儿来吧。
伍奢、张华：哈哈……
熊居：哎呀！美人！自从我来在我的宫中，已有三载，每日么，哭哭啼啼，你怎么老不高兴啊？
孟嬴公主：想我乃是金枝玉叶，当配世子。不想进宫之后，反侍大王。你想啊，你的须发都已苍白了，我的青春好不命苦！
熊居：哎呀！美人！你说哪里话来？那世子么是个小孩子，尚且正在读书。他晓得什么叫做怜香啊？你来看，孤王我虽然上了几岁年纪，每日么，宠你喜欢。你进得宫来，立为夫人，你还有什么不高兴啊？哈哈……
孟嬴公主：说得好听，哪有真情？蔡夫人尚在宫中，将妾身置于何地呀？
熊居：不妨！不妨！我将蔡夫人送至幽城，你立为夫人，你子么，立为太子，你意下如何呀？
孟嬴公主：此话当真哪？
熊居：哪个骗你不成？
孟嬴公主：话虽如此，世子建尚在宫中，他岂肯甘休！
熊居：你也忒以地小心了！
费无极：打坏了哇！打坏了哇！好你胆大的伍奢！我劝你，你还不听，反将我打得这个样儿！待俺进宫，参他一本。我挨打，要有个挨打的样儿。哎！待我装起来。打坏了哇！打坏了哇！呵呵！哎呀，打坏了！打坏了！
熊居：何人在宫外喧哗？快快看来！
费无极：打坏了哇！打坏了！
宫女：启禀大王：那费大夫被人打坏啦！
熊居：快快将他宣进宫来！
孟嬴公主：且慢！但不知哪个是费无极呀？
熊居：迎娶美人的费大夫哇！
孟嬴公主：原来是他！那贼子应该责打！唤进宫来，本宫还要责打与他！
熊居：啊！美人！无有那费大夫，你我二人焉能得到一处啊？
孟嬴公主：有你这样君王，才有那样臣子。说也可怜，我好命苦！
熊居：哎呀！娘娘！不要啼哭！少时我陪伴你就是！搀着娘娘，你不要啼哭！搀着娘娘！宫娥们！好好搀着娘娘！
费无极：打坏了哇！呵呵！
熊居：大忠臣！快快进宫！
费无极：哎！领旨！哎呀！打坏了！哎呀！打坏了！打坏了！大忠臣费无极叩见大王！打坏了哇！呵呵……
熊居：卿家平身！
费无极：大忠臣平不得身了！
熊居：怎么平不得身了！
费无极：浑身上下都打坏了，平不得身了！
熊居：啊！你被何人所打？
费无极：乃是那奸臣伍奢！
熊居：他为何打你呀？
费无极：那伍奢，他毁谤大王，他说大王父纳子妻。相劝于他，不听，反将我打得这个样儿。哎哟！哎哟！打坏了啊！
熊居：哎呀，感觉怎么样啊？
费无极：打得我浑身上下俱是伤痕，打得我心服口服！
熊居：什么叫心服口服哇？
费无极：大王的喜事俱是我办的，我办得本来的不对，岂不是打得我心服口服哇？
熊居：哎！既是心服口服，也就罢了！
费无极：啊！大王！打得我心服口服，为来为去，为的大王你。你过了多少好日子，我挨了这一顿好打。你们做君王的，一点良心都无有吗？
熊居：哎呀！大忠臣！快快请起呀！
费无极：哎！这就不敢哪！
熊居：哎呀！大忠臣哪！你是孤王的月下老儿，我焉能忘了你呀？哎呀！快快一旁坐下。
费无极：哎！多谢大王！哎呀！哎呀！
熊居：慢慢讲来！
费无极：哎呀！大王！为臣我埃了一顿打，也倒罢了。你可知道，倘若世子要报父夺子妻之仇，你是怎么样的办哪？
熊居：听你之言，莫非将我儿杀了不成？
费无极：哎！杀！还是杀了的好啊！
熊居：哎呀！他身无过犯！
费无极：要杀么！就有过犯哪！
熊居：哎呀！我舍不得呀！
费无极：哎！大王你舍不得不成哪！你要是舍不得么，日后他要报仇，你是怎么得了哇？
熊居：哎！不错！我有了美人，慢说一个儿子，十个儿子又待何妨啊？
费无极：哎！是啊！是啊！
熊居：哎呀！卿家！何计安在？
费无极：我倒有一计呀，现在城父，它乃是边外重要之地。大王就该下上一道圣旨，叫世子前去带兵镇守，那伍奢一同前往。等他们起兵之后，你再下一道圣旨，下到城父那司马奋扬那里。你就说他二人有谋朝篡位之心，将世子杀死，伍奢解进京来问罪，岂不是剪草除根？
熊居：哎呀！此计么，忒以地狠毒了！
费无极：哎！此计若不狠，你焉能得美人哪？
熊居：既得美人，绝了我的后代根！
费无极：不管绝根不绝根，快快的你要下旨才好哇！
熊居：怎么！叫孤王我下旨？好！孤王下旨！哎！一下旨我儿就完了！
费无极：哎！顾不了那么多了！
熊居：费大夫！圣旨一到，我儿也就完了！哎！
费无极：遵旨！正是：手捧旨一道，好似追魂招。
马昭仪：在楚宫每日里忧愁无限，添羞颜做假凤已有三年。
众太监：那伍太师打了费无极，我等好笑哇，哈哈……
马昭仪：你们去看看，为了何事这样大笑哇？那世子尚不知其中诡变，
二宫女：启禀夫人：只因伍大人打了费大人，满朝文武故而发笑！
马昭仪：噢！但不知那伍太师为何暴打费大人哪？
二宫女：这！奴婢不知！
马昭仪：你等快快问来！
二宫女：是啦。
马昭仪：我想伍太师为人忠正，今日暴打费无极，莫非为了那个事儿不成么？哎呀，我想纵然此事走漏风声，想我与世子三载夫妻，况且又生此子，生此儿多恩爱怎进难言？
宫女甲：嘿嘿嘿，干什么呀？我说你打听明白了没有哇？
宫女乙：这还用打听？我早就知道了！我告诉你，你知道咱们夫人她是谁吗？
宫女甲：咱夫人？秦公主啊！谁不知道啊？
宫女乙：哪儿呀！她呀，是马昭仪！只因咱们大王看见秦公主美貌，私自父纳子妻了！
宫女甲：噢！父纳子妻啦？
宫女乙：对啦！咱们回奏一声去！
宫女甲：别多说啦！快进去！
二宫女：启禀夫人：是为了父纳子妻的事情。
马昭仪：什么！父纳子妻！
二宫女：对啦！
马昭仪：回事不明，还不与我退下！
二宫女：是！
宫女甲：父纳子妻！
马昭仪：我想此事，果然是走漏风声。此事若被世子闻知，他岂肯与我甘休！马昭仪呀！马昭仪！我替你好为难哪！虽然是顶公主椒房陪伴，怎奈我名不正心内不安。到此时战兢兢把平安默念，
太子建：走哇！
马昭仪：问世子因何故怒举龙泉？
太子建：住了！你假冒秦公主，与我配魂三载。像你这样欺君媚上、寡廉鲜耻，我已探问明白，恨不得一剑将你杀死！
马昭仪：我哭、哭一声王世子，叫、叫一声奴的夫你细听我言。我本是女儿家怎敢大胆？都只为费无极他、
太子建：啊！他怎么样啊？
马昭仪：他、他的诡计多端。
太子建：他有何诡计？
马昭仪：那一日在馆驿把我来劝，
太子建：劝又怎样？
马昭仪：他劝我做一个假凤充鸾。换下了秦公主我来将你陪伴，
太子建：啊！那秦公主呢？
马昭仪：另有个密室承欢。承欢处便是你——
太子建：啊！我怎么样？你要与我说！要要与我讲！
马昭仪：便是你父王的身畔，他爱那秦公主错乱姻缘。费无极定巧计把我来换，强逼我无辜女上了轿杆。金顶轿换了那银顶轿，秦公主换了我女婵娟。事到如今三载满，木已成舟复何言？这是你父人伦变，犹如禽兽与厚颜！忍羞辱我不怕葬身此剑，你、你全不念三载的夫妻、两岁的皇儿命赴幽泉，你、你何忍心田？
太子建：英雄到此血气短，父纳子妻真羞惭！罢！手持宝剑出宫院，
伍奢：进东宫请世子防患未然。
太子建：进宫来有何事快讲当面，
伍奢：谨防那费无极又起波澜！
费无极：圣旨下！
费无极：圣旨下！跪！
太子建、伍奢：千岁！
费无极：宣读诏曰：今有城父，乃是边外重地，命世子带兵前去镇守，伍奢一同前往。旨意读罢，望诏谢恩！
太子建、伍奢：千千岁！
费无极：哈哈！伍大人你也在此处？明日起程，老夫就不前去饯行了。哎！请了！请了！
太子建：哎呀！太傅哇！自古道：君叫臣死，臣不能不死！父叫子亡，子不能不亡！我若不去，岂不落一不孝之名？也罢！且到城父，再做道理。内侍，城父去者！
探子：世子出皇城，报与司马闻。俺，城父探子是也！今有伍太师奉了圣上旨意，保定世子直往城父而来。不免报与司马知道，就此马上加鞭。启司马，
司马奋扬：何事？
探子：今有伍太师奉了圣上旨意，保定世子直往城父而来。
司马奋扬：摆队相迎！
探子：摆队相迎！
司马奋扬：世子在上，老臣大礼参拜！
太子建：司马少礼。
司马奋扬：谢世子！何事亲临？
太子建：太平无事！
司马奋扬：大王可安？
太子建：父王安泰！
司马奋扬：世子！为臣远在他郡，闻得大王新纳一妃，三载不曾上朝，不知可有此事？
太子建：这个！
伍奢：啊！司马！世子一路劳乏，寝宫可备？
司马奋扬：俱已齐备！
伍奢：请世子后面歇息！
司马奋扬：啊！伍太师！难道说朝中有什么大事不成？
伍奢：司马若问，听我道来：朝事乱纷纷，秽丑不堪闻！父纳子妻事，朝野处处闻。平王贪美色，哪顾败人伦！费贼用计狠，世子出宫门。
司马奋扬：哇呀呀……被他一言说详尽，果然秽丑不堪闻！耳旁又听喊声震，
军士：圣旨下！
司马奋扬：啊！圣旨到来为何情？
军士：有密旨一道，书信一封。五鼓天明，照书行事！请！
司马奋扬：请！
司马奋扬：君来此去，又有书信、圣旨到来，是何缘故？
伍奢：此事令人难测，司马忠心皇家，还请将圣旨、密书拆开当面一观。
司马奋扬：哦！请来观看哪！
伍奢：同拆一观！
司马奋扬：喳喳！呸！好一个酒色的昏君！
伍奢：奸佞之臣！
司马奋扬：伍太师！大王之命，不可不从。世子之身，不可不救。我想此事，晓谕世子逃奔他乡。你我进京问罪，且候大王发落。
伍奢：噢！司马有此忠心？
司马奋扬：有此忠心！
伍奢：请上受我一拜！
司马奋扬：这就不敢！
伍奢：司马准备一切，待我速速报与太子知道便了！
司马奋扬：旗牌进见！
旗牌：有何吩咐？
司马奋扬：老夫进京请罪，晓谕三军，各安不马，不可骚动。我想此事非尔等所知，快快传令，不得有误！
旗牌：得令！
太子建：多亏了老司马安排有定，
马昭仪：铰开了龙虎锁侥幸逃生。
伍奢：望夫人与世子快快逃遁，
司马奋扬：世子！王下旨要人头五鼓天明！
太子建：哎呀！好似霹雳当头震，
马昭仪：怎生逃离吓煞人！
太子建：二臣快议逃何境？
伍奢：你夫妻双双到樊城。我儿伍员好英勇，自有妙计护主行。
太子建：好哇！被他一言来提醒，带马！
军士：世子往哪里去了？
司马奋扬：已逃出城父去了！
军士：大王怪下罪来，哪个担待？
司马奋扬：你来看哪！有老夫与太师担待！
军士：好！如此你我走哇！
伍奢：走哇！
司马奋扬：你们来来来！
司马奋扬、伍奢：哈哈！哈哈！哈哈……
军士：押着走！走！
伍员：双挂明辅印，英名谁不闻。恼恨平王旨，一旦出樊城！
伍员：俺，姓伍名员字子胥。恨平王无道，父纳子妻为妾。我父伍奢保定世子镇守城父。那费贼用计，叫那昏王下密旨一道，捉拿世子。好一个赤胆忠心的司马奋扬，他就放，放世子逃走。他与我父自绑进京请罪，那昏王又用我父亲笔书信，诓我兄长，同斩市曹。是我曾随养由基恩师，学就百步穿杨之技。他又命武城黑兵困樊城，捉拿太子与俺。那武城黑被某这一箭，带箭而逃。是俺保定世子三口，杀出樊城。这几日追兵未至，暂息鞍马。且住！那旁金鼓声喧，想是追兵前来。不免请出世子、夫人，也好登程。有请世子、夫人！
太子建：匆匆鞍马后，
马昭仪：悲愁血泪流。
伍员：哎呀！世子、夫人哪！那旁金鼓声喧，想是追兵前来。世子欲奔何方？我等快快登程要紧！
太子建：哎呀！将军哪！本宫有意，去到郑国，再做道理。将军带马！
伍员：领旨！
马昭仪：乱纷纷逃出了樊城围困，密匝匝布旌旗五色风云。乱哄哄似雷震把关山摇震，明闪闪刀枪布似林。落奔波怕的是追兵临近，哭哀哀倒叫我无处安身。舍死忘生往前进，
伍员：无知匹夫敢逞强！越杀越勇精神爽，
养由基：伍员哪里走！
伍员：呀！恩师到来战一场。
养由基：伍员哪里走！
伍员：恩师啊！平王无道纲常尽，父兄尽在刀下倾。恩师马上想一想，怎忍捉我到朝廷？
养由基：伍员！你且慢走，为师不来赶你来了！回营！
马昭仪：恨只恨费无极心肠太狠，害得我夫妻们两下离分。
伍员：马来呀！只身催马朝前进，
马昭仪：将军！又见子胥保驾臣。
伍员：哎呀！夫人哪！世子他、他、他哪里去了？
马昭仪：世子么？适才被乱军追赶，我被打下马来，世子就不知去向了。
伍员：夫人！那旁追兵前来，夫人快快上马。前面有一寺院，去到那里暂避一时，再做道理！
马昭仪：如此快快带马！
伍员：领旨！
马昭仪：马昭仪跨龙驹珠泪滚滚，恨只恨费无极卖国的馋臣！楚平王坐江山为君不正，把一个亲生子赶出了午门。
伍员：哎呀！耳旁听得人声震，想是楚军到来临。远望着松林一寺院，夫人下马避贼兵。
马昭仪：兵困禅宇——
伍员：好不伤悲！就是那雀鸟也难飞！在葵花池边拴战马，虎头，虎头金枪插在丹墀。将身儿来至在廊檐下，且候夫人降旨音。
马昭仪：楚兵纷纷扎了队，君臣逃命好不伤悲。将军快把贼兵退，救我母子出重围。
伍员：走向前来把本启，臣有一言奏君知。为臣的虎落平阳遭犬戏，夫人你好一比凤脱翎毛怎腾飞？臣要保只保楚幼主，难保夫人出重围。
马昭仪：斗宝曾在临潼会，万马营中称首魁。保皇家三人剩两个，当年英勇让过谁？
伍员：子胥闻言双膝跪，
马昭仪：平身！
伍员：谢夫人！臣有一本启主知。临潼会上臣英勇，那时两国的兵将齐。夫人解得其中意，臣保幼主杀出重围。夫人不解其中意，困死在禅林难出重围。
马昭仪：噢！
伍员：一句话儿错出唇，吓得子胥少三魂。走向前来忙跪定，夫人休做疑心的人。
马昭仪：子胥一言来提醒，这是他楚邦后代根。将军且退廊檐下，如梦唤醒早来临。
马昭仪：一时欢喜一世愁，三载春梦到今休。母子双双难逃命，夫君哪！王世子！恐难再见凤鸾俦！马昭仪坐宝殿自思自叹，怀抱着年幼儿我好不伤情。恨只恨儿祖父纲常丧尽，父纳了子的妻败坏人伦。伍太师打谗臣把礼义来论，那奋扬可算是为国忠臣。他二人仗大义放我逃命，最可叹那伍将军全家大小绑在法场齐问斩刑！夫妻们急忙忙四方逃遁，连累了伍将军也逃出了樊城。到如今母子们无方寄命，奔天涯走地角，凄凄惨惨，何处安身？回头来便把将军来请，
伍员：来了楚国保驾臣。国太与臣良谋定，你我君臣怎逃生？夫人，追兵越杀越近，为臣就是这一骑战马！若是三人同行，必然同归于尽！哎呀！夫人哪！不如扮作村妇模样，暂避一时，再做道理。
马昭仪：我么！苍天哪！天哪！想我马昭仪，误听费贼之言，铸成大错，有何脸面去见世子？望将军保护娇儿，使他得见世子。劝他一心图强，他日重回故国，再整江山。杀尽奸贼，以雪今日之仇！以报山海之恨也！扮作村妇成何用？将军无马你怎战争？抱走娇儿去逃命。
伍员：一见夫人坠了井，倒叫子胥好伤情。推倒土墙遮掩井。
伍员：子胥离家有数年，不报冤仇誓不还！打开甲胄观幼主，哈哈！哈哈！哈哈……一夜须白过昭关。呔！卞庄休赶，你伍老爷去也！


程砚秋饰演马昭仪
《马昭仪》是程派经典悲剧，一出很少露演的骨子老戏，程增加了前部场子成大戏，包含《武昭关》在内，表演和曲调更是精益求精，几至完美。说的是：周代时，楚平王无道，父纳子妻，将太子妻秦公主纳入自己后宫，迫使马昭仪冒充秦公主与太子完婚。三年后，其阴谋败露。又定计要杀害太子。忠臣伍奢敢于直谏，反被害。太子健带领马昭仪及其幼子在伍奢之子伍子胥的保护下逃跑。其后，太子被追兵冲散，马昭仪在伍子胥的保护下逃至禅宇寺，被追兵围困。马昭仪自知走头无路，乃托孤于伍子胥，投井自尽。伍子胥保幼主突围逃走。
《马昭仪》唱词（根据程砚秋1954年在天津中国大戏院的演出实况录音整理）
京剧《马昭仪》程砚秋于世文1954年实况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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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皮快板］费无极说话太无赖，不由奴家怒满怀。喜风流，贪欢爱，须有个伦理纲常做剪裁。使机谋，图自在，这禽兽衣冠把我栽。真和假，谁担待？我岂是无知的小婴孩。……你道违命就该斩，我视死如归有何难。嫉恶如仇心不变，宁为玉碎勿瓦全……成人美，理所当，怎奈此事非寻常。父纳子媳好无状，那万古千秋楚宫秽史扬！禽兽言，信口讲，藏污纳垢好个朝堂。堂堂的君王真放荡，我是个小小的宫女也知纲常。
［转西皮散板］遇此事倒叫我双眉紧皱，这才是罡风起水逐花流。他君臣早把那锦囊授受［转西皮快板］拚一死也无非埋骨荒丘。罢、罢、罢！且应承东宫联偶，佐世子登大宝再整国猷。
［西皮快板］楚国君臣真少有，礼义纲常一旦休。奴似飞絮离杨柳，且随春风入御楼默祝苍天把国佑，宫中秽史莫传流。待等楚王千秋百年后，倒挽银河洗此羞！
马唱［二黄导板］兵困禅宇（伍员接唱）好伤悲，（伍员接唱［二黄原板］略）（马接唱［二黄原板］）楚兵纷纷扎了队，君臣逃命好不伤悲。将军快把雄兵退，救我母子出重围。（伍员接唱［二黄原板］略（马接唱［二黄原板］）斗宝曾在临潼会，万马营中称首魁。保皇家三人剩两个，当年英雄让过谁。（伍员接唱［二黄原板］略）（伍员接唱［二黄散板］略）（马接唱［二黄散板］）子胥一言来提醒，这是他楚邦后代根。将军且退廊檐下，如梦似醒早来临。
（唱［二黄慢板］）马昭仪坐宝殿自思自恨，怀抱着年幼儿好不伤情。恨只恨儿祖父纲常丧尽，父纳了子的妻败坏人伦。伍太师打谗臣把礼义来论，那奋扬可算是为国忠臣。他二人仗大义放我逃命，最可叹那伍将军，全家大小，绑在法场，齐问斩刑。夫妻们急忙忙四方逃遁，连累了伍将军也逃出了樊城。到如今母子们无方寄命，奔天涯，走地角，凄凄惨惨何处里安身。
传统老戏《马昭仪·武昭关》程派名家选段
马昭仪 自西秦到西楚程途甚远 李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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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昭仪 费无极说话太无赖 李海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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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昭仪 马昭仪坐宝殿自思自恨 钟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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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昭关 郭仲衡饰伍子胥、新艳秋饰马昭仪、王子祥京胡 1929年
马昭仪：[二黄导板]兵困禅宇，伍员：[二黄导板]马吼悲，[二黄碰板]君臣们被困在禅宇。（白）葵花[二黄原板]葵花树前拴战马（白）虎头[二黄原板]虎头金枪插丹墀。将身儿来至在丹墀下，且候国太把旨发。马昭仪：[二黄原板]楚兵纷纷扎了队，君臣避难好伤悲。将军快把雄兵退，救出我母子出重围。
1. 京剧《马昭仪》程砚秋录音张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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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京剧《楚宫恨》录音主演 张君秋 谭富英 刘雪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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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京剧《楚宫恨》张慧芳 张艳玲 赵秀君 朱宝光主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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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擊欣賞京剧：236《武家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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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2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