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易充:“克鲁格曼中国周”5月11日下午北大演讲

“保罗•克鲁格曼中国周”5月11日下午北大演讲（全文）
作者： 王五峰 编辑整理   2009/05/13 @ 07:44

2009年5月11日，由华夏时报和民生银行主办的“非凡财富”保罗•克鲁格曼中国周活动召开。以下为11日下午，克鲁格曼在北京大学会场，就“新格局下的中美经济未来”主题演讲的文字全文。 

保罗•克鲁格曼：
    大家下午好！现在大家面临迫在眉睫的危机，我不想以危机开场，我想谈谈将来怎么样，将来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并展望一下未来，在将来的几年中会有什么情况。当然，我会花一点时间来谈论对于中国特别关注的问题，特别重要的问题，就是三个重大的问题。这些问题也有解决的方案，但是这些问题其实是影响到整个世界包括中国，由于中国对于整个世界经济来说也越来越重要。国际贸易萎缩使金融危机影响全球    首先，我来谈谈这个危机，这非常严重的一场危机，有很多不同的指标，最好的指标就是看看世界贸易的数字，这是一个全球性的指标，并不是针对于某个国家，通过看看国际贸易的数字，我们就可以看到这次危机是前所未有的规模。这张图表就是世界贸易量年度增长率，大家可以看到世界贸易是有波动的，他有周期，整个世界经济中，世界贸易量有起伏，特别是在2000年到2001年有一个很大的波动、下挫。贸易额大幅度缩水，但是我们这次看到世界贸易量就是在跳水了。    这体现了什么呢？就是所有的主要经济体，除了中国之外一些富裕的经济体都受到了巨大的影响，贸易量都在缩减。无论是在美国、欧元区以及日本都如此。另外，绝大部分的贸易量的缩减都是来自于制造业的出口减少。此外，灾难的特性是首先干扰了世界的金融市场，减少了贸易信贷，然后进一步的恶性循环，影响到了制造业。这是非常严重的一个国际贸易的减少，而且这个危机没有人可以幸免。在危机爆发之前，很多人相信发展中国家可以幸免于难，当然危机会影响到美国，但是不会影响到巴西、印度和中国。其实恰恰相反，全球各地，包括那些没有直接受到金融危机影响的，他们的银行没有碰到困难，但是他们还是遭到了经济危机的影响，这是前所未有的。怎么说呢？我们可以看看1930年大萧条的情况，就可以知道我们现在多严重了。 常规政策已经用尽    另外，我们这次危机很特别，通常会采用的一些政策对策现在已经没有用了，从历史看来，衰退要想结束的话，只要中央银行采用一些降息政策就可以解决问题，这次央行都快速行动来大幅度降低利率。现在出现一个问题，从30年代以来第一次看到利息处于很低的水平了，特别是美国，美国国债利率现在大概是0.1%，其实就是0了，已经无法再降了，你想降息也没有办法了。由于衰退的严重性，由于通胀已经消失殆尽，甚至出现通货紧缩，货币政策只可能越来越放松，美联储的经济学家做出了预测，基于正常的政策法则。短期的利率是负5%，可以做到这一点。    也就是说我们货币政策已经用到头了，我们很难通过降息推动需求，购买更多的产品。还有其他的措施，今天下午我不想谈太多的政策应对，简单的说几句，我们看到中变化，央行采用了一种非传统的货币政策，短期利率降到了零，这个也没有办法了。所以，央行就开始购买私营机构的商业债券，还有按揭抵押债券，他们买一些长期的政府债券。所有这一切都有利于缓解现在的危机。我们采用了一些财政方面的激励措施，就像中国也是这样做的，政府从不同的程度扩张政府公共设施项目，甚至于通过减税的方法，希望能够渡过危机。我们看到有人企图来修理，或者是改善银行体系，政府把钱注入到这些资本不充足的银行。 衰退逐渐企稳，但可能延续很长的停滞期    刚开始说了，大家采取了一些措施，有些国家一开始提高利率，希望能够抵御这种冲击，当然也有些国家有一些其他的非常规的货币政策，或者他们希望通过减少政府支出来做到财政的平衡。虽说和大萧条相比，我们现在所处的情况是不同的，看到的结果和大萧条也非常接近，我们现在看到危机以来第一年中制造业产品产出下降速度和大萧条第一年是非常相同的。所以也可以从这个角度来看这种冲击。    但是，我们也可以看到其他的信号，看到整个衰退逐渐企稳，整个经济还在萎缩，但是下降的速度有所放缓。就我所在的美国来说，上个月美国的失业增加了50万，再前面增加了70万，如果再看其他的制造业的指标，比如制造业的产出，这些指标说明整个行业还在不断的萎缩，开工率不足50%。但是，也可以看到这种下跌的速度在放缓。在萎缩处于比较低的水平，但并不意味着恢复的开始。    我们就在想如果我们有一个相当长的经济平稳的时期的话，这个也是我一个非常重要的观点，我一会儿会详细的介绍。我先告诉大家我担心的是什么？日本有一个失落的十年，这是一个相当长的经济艰难的时期。日本实际上是受到了比较大的经济滑坡，但是这个滑坡的程度并不像现在这么严重。实际上这也是按照日本的人均GDP，可以看到这个曲线当中90年代初有一个放缓，1998年有一个明显的衰退，但是没有看到和像大萧条那样的经济衰退可比的曲线走向。    但是，日本经历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之前他的增长是比较好的，大家可以从图上看出，从1991年开始往后，在相当长的时间里面人均GDP几乎没有怎么增长。这种技术不断的进行创新和发明，高质量的产品不断的开发出来，但是从经济的角度发展并不成功。最后，我们看到2003年开始日本经济复苏，通常大家会说为什么会持续这么长时间呢？我待会儿会解释，这背后有很多理由，某种角度来说，日本是比较幸运的，对于我们来说从根本上恢复经济是比较困难的。    我们觉得危机的急性期已经过去，在疾病发生的急性期的时候我们会担心病人因为急剧的恶化而死亡，但是我们看到这个急性期已经结束他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病是很重的，转到了慢性。还需要一个过程病才能恢复。经济也是如此，但是我们看到这个经济要恢复确实很难找到动力。储蓄率上升导致消费需求减少，商业投资减少，难以拉动经济恢复    这是美国的数据和曲线，相对来说美国的数据比较容易获得。这是美国家庭负债的情况，美国家庭从二战之后人们开始买住宅，开始进入负债的状态。当然，里面显示的住宅负担所占家庭拥有财产比例是比较小。但是，之后看到消费性的债务增长的非常快，也就是说人们通过借贷去买房，通过借贷进行消费，信用卡、股权抵押贷款等等。这样一个过程有很多细节，很多人会说这和金融开放相关，但是我们还是可以看到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消费者的消费增长速度大于个人收入水平增长的速度，那个时代已经终结了，已经不在了。    我们现在看到很多家庭，由于对他们房产的估价下跌，遭受巨大损失。美国消费者的财富和他们危机之前相比缩水了13万亿，他们的储蓄率在2007年是0%，现在是4%，虽然很低，但是从我们这个国家来说已经是一个历史的纪录了。美国人以前认为如果房子价格上升就会解决他们退休后的生活，但是这种情况可能不再会出现了。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种情况在其他的国家也可以看到，一些欧洲国家也有类似的情况，他们家庭的负债的增加，很多国家都存在住宅的泡沫，这都是基于房价不断的上涨的期望。这次的金融危机把这样一种迷雾彻底破解了，我们可以看到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面，从我们能够看到的角度相当长的时间里面消费者会减少他们的消费。可以看到住宅方面的投资也会减少，曾经有一段时间要大量的投资用于建设住宅，那些住宅空置，在美国是这样的情况，在西班牙、英国、东欧都存在住宅投资的泡沫和空置率高起的情况。     商业上的投资现在也很低，因为需求大幅度下降了，消费者的需求已经不复存在了，商业投资就没有必要扩大产能，因为你根本没有这么大的市场去容纳这些产出。像这样的投资还会持续一段时间，资本性支出形成的资产比住宅耐用性更长，尽管它的水平是在历史低位，但是这种情况还会持续。要看到住宅投入的减少，消费也减少，即便是商务的投资恢复到正常水平也不足以补偿在个人消费方面的减少。即便双方利率水平非常低，商业投资对于利率敏感度并不那么高，即便经济复苏之后，信贷也比较充裕的话，但是我并不相信企业会大幅度举债进行投资。所以，在商业投资方面，我可以看到是比较低的，住宅投资肯定是很低的，消费者的消费也是很低的。这种情况会导致世界的利率水平停留在0%左右的水平相当长的时间。    我们在看美国的时候，我们有一些非常紧急的问题，因为你看美国数字进行计算的时候，很难看到我们能够实现全额就业，根据我刚才说的情况，消费的水平下降，住宅下降，商业投资只是正常水平。在60年代、70、80年代的时候，美国几乎是实现了全员就业，在80年代之后，消费者储蓄率达到9%，那个时候住宅投资也不是那么大。在那个时候是这样的话，我们现在就在想我们怎么就不能实现全员就业呢？    这个当然是贸易逆差问题。因为你看全世界的话就可以看到更多的东西，如果要实现全员就业的问题，实际上是基于这样一个事实，也就是说这些国家，现在都看到他们面临贸易赤字，而且需求非常有限，这样提供就业就成了很大问题。给大家看一下这个图，这是一个经常账户的不平衡，这是危机前十年的情况，你可以看到一方面美国有大量的赤字，另一方面，我们又看到另外一些国家像中国等新兴的工业国家，主要是指亚洲的一些国家地区。我们可以看到发展中的亚洲，有几个国家，包括越南。但是，大部分情况下还是包括中国。    我们可以看到在经常项目的收支存在非常大的不平衡。主要负债国是美国，但是在未来可能就不能成为继续的负债国。看看盈利国家，如果我们看目前的水平，只有中国将成为盈利国，如果是欧洲的话，德国也是有持续的国际贸易盈余的国家。我想说的是如果我们所处的世界，货币政策已经不再能发挥其常规的作用，在经济学当中我们研究的很多问题，我们得出了很多常规的结论，就不再有效了。像零利率的世界，流动性紧缩的经济欢迎，已经没有什么可做的了，因为目前情况下流动性已经饱和。还有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实际上很多经济上的谬论变成了现实。    我们研究经济学的时候，我们认为贸易盈余是好的，贸易逆差是坏的，这种观点是大谬误。如果是贸易盈余的话，他们向其他国家提供廉价商品，对于进口国家是好事。如果他们要买你的国库券，国库券的利率为零，同时给你提供很多廉价商品，实际上是他给你带来很多好处，在常规情况下这是对的。但是，在我们现在所面临的世界当中，以及我所担心的我们未来可能存在的几年的世界环境当中，这种观点就不太正确了。我们现在生活的世界，有些产生贸易盈余的国家带来一些问题，实际上他们也是在和进口国竞争国内有限的需求。 下面想讲一讲三个问题，在世界经济这样的一个环境之下，中国所面临的三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我们在这样的宏观环境之下，中国的贸易盈余，而美国出现了大量的国际贸易逆差。这个情况带来的问题比历史上的任何时期都大，如果继续保持这样的格局的话，这个问题将越来越大。今天早上的时候我们有一些比较热烈的讨论，讲述中国的汇率政策以及美国的一些反应，我想说不管我们想说什么理由，如果说两年之后，如果美国的失业率还是很高，而中国还是继续保持大量的国际贸易盈余，这样的话就会出现很大的问题，不管你相信与否，确实会存在这样的问题。    我们必须要找到一个方法来使中国在世界的货币体系当中确定一个正确的地位，而不是通过大量的出口获得很多的盈余。不管有些人怎么想，但是我觉得对于全球的经济来说这个并不是可持续的，到底怎么做到，我想中国可以更大地程度上依赖其内需，这是需要时间的，但是有很多人夸张了时间。如果有一个快速的经济复苏，当然，我的观点是衰退的时期是非常非常长，就像日本会有十年，但是对于这一次美国或者日本所遭受的时间会相当长。在这种情况下要去解决国际贸易收支不平衡的问题，确实有很大的问题。    中国相关的第二个问题是更多的和比较慢，但是也确实是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在这个国际贸易当中不变的本质，根据我所做的工作发现，贸易并不能用一些经典的事实进行解释，各个国家都不尽相同，有一个比较优势的存在。有一些国家可以利用这样的一种比较优势，有一些国家的资源非常丰富，他可以出口农作物，而且劳动力比较充足，也有一些技术比较先进，他可以出口技术。很多的国际贸易并不如此，主要是类似的产品之间的一种贸易。比如说加拿大和美国之间也会进口、出口相同的，相类似的一些机器，特别是汽车。    由于美国和加拿大的技术水平很相似，生产力很相似，这两个国家好像差别并不大，但是他有一些专业化和分工。并不是说他们在某一方面有特别的优势，而是我觉得是两国之间对于某些产品出现了随机的分工。另外，由于一开始出现了这种随机的分工，就出现了地方化集群，比如硅谷，其实在选择硅谷的时候是一个随机的，高科技的企业在那里集群。其实从地理特性来说，可能其他一个地方比硅谷更适合这个产业，但所有这些行业，这些公司由于一开始就选择了那个地方，所以他原有的优势就逐渐导致了后来的情况。    这也可以用来解释从1945年到1980年时的世界贸易，当时贸易不断的增加，在1945到1980年大部分的贸易增加都是来自于欧洲内部的，就是经济和市场力比较相似的国家，在北美和欧洲之间。在这段时间中，他们的贸易很多是类似的产品进行相互贸易，这些曲线就体现了行业内的贸易，就是这个国家出口和进口的产品是在同一个产品类别中的。也就是说我给你出口汽车，我也给你出口汽车，我出口纺织品给你，你也出口纺织品给我。最上面那根线就是在富裕国家之间的行业内贸易，你可以看到其实几乎占到了一半，富裕国家中这种同行业内的进出口占到了整个的一半，而且还在不断的增长。在1960年到1975年之间增长很快，这是由于贸易的自由化，在发达国家中出现了贸易自由化，主要是欧盟国家还有美国和加拿大的自由贸易协定，汽车的自由协定。    另外你还可以看到其他的行业内进出口，下面的几条线就是较低收入国家之间的行业内进出口。你可以看到不仅仅是低收入国家出口到高收入的国家，当然这比较多，美国和中国之间没有很多的同行业同产业的进出口，当然从统计数据上可以看到这种情况，但这只是一个幻景而已，因为统计的结果有一些差入。但是很好的一个例子，就是美国和加拿大之间的相同技术的汽车进出口，这在美国和中国之间并没有出现，这是由于两国的收入差异很大。在制造行业中国的工人工资只有美国的4%，当然在劳动密集型产业方面中国有优势。我想美国能出口的东西肯定是需要很多现场技术的东西。为什么这个理论很重要，从理论角度来说，我们可以研究一下法国和德国之间的贸易理由和中国和美国之间的理由不太一样，这很有意思。    从政治影响角度来说，高低收入国家之间的影响也不太一样，让人关注的是这样的现实，欧盟的政治很不错，当德国、法国还有一些小的国家形成了一个共同的市场，它广受欢迎，因为人们认为这会改变很多国家的行业结构，有一些公司在法国关掉，然后在德国开张。他们会有更多的颠覆性的技术专业化，而且可能会让某些国家进行重新分配。其实现象很简单，这些国家的工业结构根本没有很大的变化，只不过是不同的国家专注于不同的技术和产品，比如意大利出口菲亚特，德国是大众，法国出口雷诺，他们还是做这些产品，只不过是更专业化，并没有大幅度的革新和重组，他们只不过是提高了各个专业的效率。    传统的贸易就更难实施，因为这会带来很大的工业的重组，有一些行业会倒闭。比如说在美国不可能有劳动密集型的产业继续存在。这种劳动密集型产业都转移到劳动力更充裕的国家去了，这样会带来更多的问题。从政治角度来说，我们必须感谢这些政治家，他们做了很多工作让市场开放，尽管还有一些政治家会造成很多的问题，特别是如果他们阻止从发展中国家进口产品，这样可以改善美国人的生活水平，还有减少美国的收入不平等。但是问题是世界正在往这个方向发展，我写了一些论文，这个论文就解释了为什么有很多发达国家之间也有制造产品的相互进出口，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产生？    其实从90年代以来，制造产品的进口占GDP的比例是美国的数据，红线是来自于发达国家的进口，蓝线是来自于发展中国家的进口。其实我们已经度过了一个里程碑是5年前，5年前第一次美国从发展中国家进口的制造品超过了发达国家。从事实上来说，再也不是日本了，日本是一个高收入的国家，不是日本给我们很多的产品，现在尽管我们还是从日本买很多的东西，我就是开德国车的。但其实我们看到5年前我们就发现，绝大部分的制造品来自于像中国这样的发展中国家。如果你把他细分你就会看到主要的蓝线驱动力就是中国和墨西哥。    这两个国家和这些国家，他们和美国的竞争优势大相径庭，他们所卖的东西和美国卖给发展中国家的东西是不一样的，所以问题的关键就是我们看看他们的收入差别很大，墨西哥的制造业收入只有美国制造业工人的11%，中国平均的工资只有美国制造业工人的4%。那么这些贸易不断的增长，对进行管理就越来越难，特别是对于政治家来说。我并不是说保护主义会盛行，但是我们必须谨慎的解决这些问题，就是政治家们如何管理这些问题，使他不会对世界经济造成太大的影响。    我是非常同意开放性世界经济的，我认为完全开放的市场是对发展中国家有利的，经济发展很多成功的故事都是出口驱动的，很多贫穷的国家，他们完全依赖于对于世界市场的出口才能生存下去。但是，有一些美国的政治家，他们有一些很好的理由来抱怨进口，因为他们的选区或者他们所在的州，他们受到了进口的不利影响。在其他的一些领域，我可能跟这些政治家有一些共同的观点，但是可以说他们也很不容易，有一些来自于制造业所在州的参议员，其实我是非常赞同他们对于医疗保险的劳动力权利保护以及税制方面的观点，但是他们同样是保护主义者，并不是因为他们是邪恶的人，只是因为他们代表他们的选区。所以在会议上碰到他们的时候我往往要跑到旁边去不要给他们看到，如果看到的话，他们肯定会抓住我，然后让我接受他们的观点，我只是想给大家介绍一下，要维护这样的开放市场现在越来越难了。贸易问题和贸易盈余是密不可分的，如果贸易盈余仍然是这么大的话，未来几年肯定会出现很严重的贸易冲突。谈过了贸易之后，我来介绍一下我们讨论的重心。    当然，我们讨论的主题是危机，在将来的几年中都是危机，贸易关系是很大的问题。但是真正的问题在哪里呢？归根到底其实对于经济学家、政治学家，最根本的问题是环境，环境问题将主导政策走向。如果我们看将来的10年、15年的话肯定如此。在国家内部的层面，比如说美国，我相信我们肯定会走向一个碳排放交易的系统，我们肯定会有对于二氧化碳排放的政策。为什么呢？因为人们越来越相信科技，如果掀起两党治的政治宣言，在美国以前没有，现在已经开始了这样的宣言。我们开始认为来自于碳排放交易制造的收入，可以用于我们购买其他的东西。奥巴马政府已经开始推出碳排放交易的许可制度，所以将来我们肯定会往这个方向走，当然，推动他也很难。    经济至少可以发挥作用，但是很大的一块还是来自于政治的意愿和政治的斗争。很关键的一点，就是这是一个全球性的问题，气候是一个根本性的全球问题，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而且无论一个车的碳排放是中国排放的还是美国排放的，排放是一吨，在哪里排放对大家都是一样的。    我给大家描绘一个可怕的图景，这是世界二氧化碳的排放量，三大排放国，比较平的那根红线就是欧盟，上面的蓝线是美国，欧洲已经对美国感到很生气很不满意了，因为美国做的太少，我们所排放的二氧化碳比我们在1980年多了很多但是绿线当然就是中国了。无论通过什么指标来看，中国的GDP都比美国和欧盟要小得多，但是中国的工业高能源消耗的产业要多得多。所以尽管中国并不是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体，当然，再过20年中国可能就是最大的经济体了。现在，中国已经是世界上二氧化碳排放最大的国家，并不是说中国不好，没有人是邪恶的使者，每个人都想发展自己的经济。但是如果不是足够的关注环境的问题，会带来很大的危害。    如果我们想要很好的管理气候变化问题，我们必须要有一个G3的气候协定。现在欧洲和美国，也许我们还要加上中国，让这三个地区都来加入气候环境变化的讨论。那么怎么样解决问题呢？如果建立一个国际机制，或者说，中国可以说我们不能做这么大的牺牲，像欧洲和美国那样，因为他们已经花了200年随意的排放二氧化碳没有人抱怨他们。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美国和欧洲、欧盟也会要求，至少中国会做出一些贡献。所以可能需要一个国际的机构或者机制，中国必须由于对二氧化碳排放做出一些补偿，需要一些机制，但是我不知道具体的措施应该怎么样，我只是有这样的想法。    之前很多人都反对进行环保，减少二氧化碳的排放，做出限制性的措施，现在已经有人接受了这个观点。这会成为我们政治的焦点，而且会成为全球性的焦点，这将成为中国和西方诸强关系的核心。无论你喜不喜欢，现实就是如此。归根到底我们很多人会讨论到中国购买国债，或者中国出口对于制造业就业的影响等等。如果大家对于华盛顿去谈判厌倦了，和布鲁塞尔谈判厌倦了就不太好了，将来对于二氧化碳的排放谈判和环保的谈判会继续进行下去。在特别的时刻，我觉得有点疲倦，不是由于时差，一直如此。因为我们所有的经济危机、问题等等都是在同时发生的，要爆发一下子爆发。我们会同时看到危机，国际贸易的关系越来越难处理。除此之外气侯问题虽然不是一个新问题，但是我们愿意接受他是一个问题的意愿倒是到达了一个新的阶段。    很多的气体排放都是那些高级的人在不同的国家开会所乘坐的飞机造成的。我希望我们能解决这个困难重重的事件，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