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和冰糖能一起泡吗:红灯区倩影(全文2完)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7 17:43:45

9

  娜,28岁,身高一米七零,皮肤白皙,披着一头烫成大卷儿的长发,看上去颇有韵味。

  我当初接近她,是因为听别人说她怀着五个月的身孕,却还在夜总会“上班”,每天抽烟、喝酒,还经常喝得酩酊大醉。

  我坐在娜的面前,不解地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她苦笑了一下,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拨弄着摆在桌子上的她那部三星手机的吊坠:“没钱,孩子这么大了,不能药流,只能进医院引产。”

  “既然不要这个孩子,一开始发现有的时候怎么不去医院呢?”

  “唉,说来话长。”她叹了口气,狠狠吸了口烟,眼里闪着泪花。

  据娜说,她的男友如今躲着她不给面见。在她怀孕初期,男友说要这个孩子,带她回乡结婚。不过,要自己先回去收拾房子,打点好一切再来接她。她把几万块钱的积蓄都给了男友,等着他回来接自己。

  男友走了一个星期,手机就开始处于关机状态,无法联系上他。过了一个多月,她辗转从别人那里得到男友的新号码,男友却告诉她,那几万块钱自己拿来做生意全亏了,现在没钱没脸见她,让她等着,说自己手上一有钱了再来找她。

  这一等就是两个月,男友也的确来了广州,但就是不见她。有一天,男友的一个老乡看不过眼对她说了实话。她的男友,早就是别人的丈夫,在老家有妻子,根本不会跟她结婚。现在,他带着自己的老婆来了广州,让老婆去夜总会做小姐,他天天接送。他也根本没钱陪她去医院堕胎,要拿掉孩子,她只能靠自己。

  娜告诉我,她去过医院,医生说必须住院引产,顺利的话费用要五、六千块。她拿不出这笔钱,连吃住都快成问题了,每天只吃五块钱的盒饭。

  听完娜的话,我很心酸。虽然,我连她的真实姓名以及她住哪里都不知道,但还是决定帮帮她。

  那天晚上,凑巧有朋友约我出去玩,在我的建议下我们去了娜所在的夜总会。我向朋友说了娜的遭遇,朋友让我喊她进来坐在一边,把果盘端到她面前说:“今天你就在这里玩吧,不用你喝一口酒,你负责吃水果好了,想吃点别的就自己叫吧。”

  临走的时候,朋友给了娜五百块钱,并说第二天帮她联系位于员村的一家医院,那里他有熟人,可以便宜点。我也告诉她,我能力有限,只能拿出一千块钱,明天可以拿给她。她红着眼睛感谢,说医院她已经联系好了,不用我朋友费心了,我要是借钱给她,她身子好了之后一定会还给我。

  第二天下午,我接到那个介绍我认识娜的女孩的电话。她知道了我要帮娜的事,叫我小心点别被人骗。她说,娜连续好几天都有坐上台拿到小费,不会没钱吃饭,她的手机是三星的,比我用的手机还要好,那机子价值近四千块钱,拿到街上卖,最起码也能卖个一两千块,她自己身体都到这种地步了,为什么不把自己所有值钱的东西全卖了来先把身体弄好呢?

  女孩的话给我提了醒,我打电话给娜,告诉她我有事钱先不拿给她,等她去医院的时候给我电话,我亲自送钱去医院给她。

  此后,我再也没接到过娜的电话。试过两次打她电话,一次没人接,一次是号码已过期。半年过去了,如今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希望她一切都好吧。

  10

  卿,十九岁,身材不高,但长的很漂亮,皮肤也白皙。她不太能喝酒,但她有优势。无比丰满的胸脯,深深的乳沟,最吸引色狼的眼球。她也充分利用上天赐给的优势,总是穿低胸的衣服,酥胸半露。她说,客人给她小费时,总喜欢塞到乳沟里去,顺便抓一把再离开。

  当我问起卿为什么做这行时,她的回答直接而简单:买官。追问其原由,才知道她赚钱是为了回老家为父亲和弟弟买官。

  要不是遇上卿,我都不知道二十一世纪了,竟然还有人在住窑洞。卿从小在窑洞长大,由于父亲是上门女婿,印象中,父亲总是被村里男丁多的大姓人家欺负,甚至被打的头破血流,一家人躲在窑洞里哭。而这些,都只因为家长里短、田间地头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那些大姓人家的孩子,经常在村里提着她父亲的名字笑骂,他们也无可奈何。

  卿有一兄一姐一弟,哥哥姐姐现今都已成家,弟弟在读初中。大哥早年在外地的建筑工地上打工挣钱,加上父亲和姐姐在当地一家砖厂打散工攒的钱,他们家2000年盖上了三间红砖瓦房。但如今,那瓦房已经没了顶,红砖墙壁也成了残墙,一家人又住进了窑洞。

  据卿说,现在他们家没牛没羊,连自行车也没有,只养了七八只鸡。窑洞里,更是连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家里的房子被拆,是因为哥哥婚后超生,带着老婆和三个女儿去了新疆打工。抓计划生育的人找不着她的哥嫂,先是罚款,给不出钱就搬家里稍微值钱点的东西,连架子车的车轮都不放过,牵牛、牵羊走,全部没收,再后来干脆拆房子。就连嫂子在邻村的娘家,也受了牵连。

  而村里有钱的大姓人家,生几个孩子都没事,并且全上了户口。村长大儿子的媳妇,生了三男两女五个孩子,他还是照样当村长,并给孙子们全上了户口。

  村长看中了卿,找他父亲提亲,要卿给他家最小的儿子老五做媳妇。那老五小时候得过小儿麻痹症,是个跛子。父亲不同意,卿自己也不愿意,这让村长很没面子。

  2006年初,卿的父亲路过村长家大院门口时,被他们家养的狼狗咬了之后踹了那狗一脚。这一脚付出的代价是被村长一家人追打,在床上躺了近半个月。

  卿想了三天,背上行囊和一位初中同学南下广州打工。在一家鞋厂呆了五个月,偶然的机会认识了一位做“妈咪”的同乡,开始了做小姐的生涯。

  卿说,她要赚上一大笔钱回乡为父亲和弟弟买官,要是家里有钱了,父亲和弟弟做了官,村里人就不敢再欺负他们家。

  我问她:“官可以买的吗?你打算买什么官?”

  她说:“可以,现在的村长就是花两万块钱买来的,我哪怕要花上比他多一倍的钱,也要把他挤下去,让我爸当村长。然后,把我弟弟弄进镇上的派出所当警察。我有几个同学,初中没毕业就被家人花钱弄进派出所当警察了。人家有关系,花的钱少,我们家没关系,大不了多花些钱,肯定行的,反正他们那些人要的是钱。等我爸做了村长,弟弟进了派出所,哼,看谁还敢欺负我们,谁还敢扒我家的房子罚我哥超生的钱。”

  听完卿的话,看着她红粉修饰过的美丽面孔上,那双对未来生活充满了希望的眼睛,我无语,心,突然有了茫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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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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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介绍几个给奶爸不?
要不给大牛也可以。
身材好,相貌娇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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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Lestat 】:
隨他吧! 看不懂他到底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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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静,三十岁,身高一米七二,大眼睛,长发披肩,皮肤微黑,能猜善饮。

  欣,二十八岁,身高一米六五,圆脸,及腰长发,皮肤白皙,酒量一般。

  莉,二十三岁。身高不到一米六,五官精致,属于小巧玲珑类的女子,也是能猜善饮。

  她们三人不单是同乡,还全是已婚有丈夫。并且,丈夫就在身边,也知道她们在夜总会上班。在她们喝酒喝多的时候,会亲自去接她们回家。

  静绝对称得上是个老油条,和丈夫结婚已近十年,尚未生育。在广州做小姐,断断续续已有六七年的时间。丈夫一直无业,靠她一人的收入过活。

  静的嘴巴比较严谨,除透露和丈夫感情较好,赚钱后回老家生孩子、开店铺好好过日子外,其他概不提起。她的年纪相对来说大些,但她身材保持的好、酒量又好,还是比较容易上台。据说,她虽然做小姐,但绝不“出台”,无论客人给什么样的价钱。如遇到客人逼迫,她情愿不要小费也不跟他们出去。所以,她每月的收入并不十分高。

  欣和静是妯娌,也已结婚数年,丈夫无业。前几年开始做小姐,是因为母亲患了癌症家里无钱医治。丈夫也没钱,帮不上忙。母亲住院至辞世,共花了八万多块钱,这笔费用全是她一人承担。至今还欠亲戚两万多块的债务。她的目标是,还清债务,再存上一笔够开店、生子的钱就洗手不干。

  欣每天和静一起上班,也和她一样,不陪客人“出台”。但据知情人透露,倘若在静及其他同乡姐妹不知道的情况下,她也陪客人“出台”,但不过夜,并要求时间最好是白天。因为白天,她比较容易找借口瞒过丈夫。

  莉是丈夫的第二任妻子,丈夫比她大十三岁。据她说,丈夫当年风光的时候,追求她,对她很好,养起她不让她工作,还在当地的镇上买了套房子给她父母居住。后来,丈夫生意失败,再加上开车出了事故,散尽了家财,十分落魄。他赶莉走,但莉没有离开他,反而跟他登记结婚。只因为她认为,做人不能无情无义。

  夫家孩子多,由于丈夫如今落魄,公婆对他们夫妻多是冷言冷语。她和婆婆关系也不好,经常被婆婆无理取闹的谩骂,几乎是家无宁日。丈夫生气,但又无可奈何。在又一次吵架婆婆赶她走,不准她跟着丈夫回家后,夫妻俩一气之下借一笔路费南下。

  莉做小姐,丈夫在家洗衣做饭,她上班“出台”丈夫也知道。她说,她要赚上一笔够丈夫回家开饭店或是做其他生意的钱,让他重新站起来干一番事业,不再遭受婆婆的白眼。

  也许,是我的脑袋太笨,思想跟不上时代的变化。至今,对于她们三人的丈夫的心态,我仍未能想通。无法理解,他们堂堂男子汉,怎么能够接受自己的妻子被其他男人拥进怀里,甚至抱上床的事情存在。

  12

  冬,20岁,一米五八,长发,皮肤有点黑,身形很瘦小。她的同居男友是老家人,长的挺帅气。给我的印象,不是个老实可靠的男孩。

  冬的家庭条件说不上很苦,勉强算是衣食无忧。和男友一起来广州,也是男友无所事事,靠她做小姐养活。由于身材不够高,皮肤又黑,她去不了高级夜总会上班,只能呆在普通夜总会里,但也不是那么好做。

  2006年冬天,冬索性离开夜总会,在城中村的一家发廊里上班。虽然每次出台的钱少,但客源多。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就赚了近万元。2007年春节,和男友一起回老家过年。

  我曾经为冬担心,怕她的男友也只当她是赚钱工具,当他找到更好的“工具”时,就会抛弃她,令她人财两失。但后来发现,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冬和男友回老家后,双方父母见面,为他们定下了婚事,说是07年底结婚。年后回到广州,冬继续在发廊上班,男友印上传单,留下自己的电话,到附近的酒店去派。有客人找,他就带回去让冬接待。

  我第一次见识到这种老公找嫖客来嫖自己老婆的荒唐事,心里不禁感到悲哀。他们俩都读过初中,不是文盲。可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原因,令他们有这样的思想,做出这样的事情。这是开放?还是荒唐?

  安安,18岁,身高一米六六,相貌甜美,真正水灵灵的大姑娘。

  原本,像安安这样各方面素质较好的女孩,会选择做小姐,印象中都是贪慕虚荣、怕辛苦、好吃懒做的女子,这并不能引起我太大的好奇心。

  直到有一天,和一位与安安相熟的朋友喝茶闲聊时,我才知道安安背后有着一段凄惨往事。

  安安家境不好,十六岁那年暑假,和同村的一位小姐妹去离家只有几十公里的城里打工。俩人一下汽车,就被一位中年妇女截住,跟她们闲聊,问她们是不是找工作,说可以帮她们安排。

  毫无戒备心理的两个小姑娘,轻信了中年妇女的话,跟着她到了一家小饭店吃饭。期间,喝了那妇女买来的饮料。饭后,她开始迷迷糊糊的神志不清。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在晚上一觉醒来,脑子终于清醒了,却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小县城里。中年妇女跟她们俩一起吃晚饭,之后,她又开始变得迷迷糊糊。当她再次清醒的时候,已身在一个用木板和泥巴糊成的房子里,被绑在一张破旧的木床上。她这才知道,自己被拐卖了。

  安安被卖给一个三十多岁、瞎了一只眼睛的男人,男人夺去了她的贞操。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里,她一直被绑在床上。每天,单眼男人至少蹂躏她两次,甚至,还叫他那位也未讨到老婆的大哥去上那张床。所幸,他的大哥还算有那么点良知,并没有那么做。

  在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情况下,安安选择了屈服。半个月后,才被松绑,允许她到门口见见阳光、吹吹风,但不准走远,更不准出村。

  安安不知道那是哪里,属于哪个省份,只知道是深山里的一个小村庄。村里没有一幢红砖瓦房,更别说是楼房了。村民穿着破破烂烂。只要她走出门口,村民都好像“民兵”一样,监视着她。

  单眼男人,不知哪儿来的精力,几乎是每天都要跟她同房。她若是稍有不从,男人就会抡起胳膊般粗细的木棍打她,有时一棍子就把她打晕了。

  为了活命,安安开始装作乖巧、听话。三个多月过去了,那家人对她放松了警惕。摸清楚路况之后,她在一个午后逃出山村,一边问路,一边连走带跑,一口气跑进了几十里外的县城,晕倒在马路上。后来,在好心人的帮助下,她终于踏上了回家的列车。由于她说不清楚人名、地名,报警后警察也无可奈何。

  安安回到老家后,下体依然是红肿的,并且,检查后发现怀了身孕。在表姐的陪同下堕胎之后,她心灰意冷,没再继续读书,索性破罐子破摔,外出做小姐。

  安安说,自从那晚在小县城里,看见过一次那个同村小姐妹后,她至今都不知道她的下落,也不知她是否尚在人间。

  知道了安安的遭遇,在我心里,悲哀大于愤怒。

  接触过的这二十位姑娘,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话去评价她们。但我知道,在这样的制度下,色情场所根本不会真正取缔,色情服务依旧存在,还将会有更多的姑娘加入这一行。红灯绿酒间,总会有一批又一批的倩影穿梭、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