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桥梁之最:雨后千山铁铸成---潘天寿的绘画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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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天寿 资料图片
潘天寿的出身与齐白石相似,生长于乡村,从小经受了农村劳动生活的锻炼,但其学养近似于黄宾虹。由于他小齐、黄20余岁,接受的教育也比齐、黄更具现代性。
潘天寿没有专门师法某一大家,早年靠自学步入艺术门径,凭着天生的聪慧和领悟能力,他无师自通地掌握了中国画的要领。对于传统,他下过苦功,尤其对于八大、石涛和扬州画派、海上画派,认真吸收、研究,以自己的个性和与众不同的心理素质将之消化。1923年,27岁的潘天寿前往上海,开始他一生辗转南北的绘画教学生涯。
能于上海结识吴昌硕,在潘天寿的艺术生涯中是十分重要的。当时,吴昌硕见到他那“狂放得近乎粗野的画风”留下了“天惊地怪见落笔”的感叹,给予潘天寿极大的鼓励;而在吴昌硕发出“只恐荆棘丛中行太速,一跌须防堕深谷”的警示之后,潘天寿对自己的绘画之路进行了反思。他开始收敛以往那种过分逞才使气而显得有些任性的风格,渐渐地进入对艺术中技术性与规范性的研讨,开始了从粗野走向纯炼的过程。
潘天寿在对古代传统的揣摩与实践中独立自省,一生孜孜不倦地选择属于自己的艺术发展道路。潘天寿的绘画创作,经过杭州授课10年、抗战8年的迁徙,到了20世纪40年代后期,已自成一家。1949年以后,潘天寿经历了不少沉浮,但其绘画风格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这或许是他的性格使然。潘天寿一生的力作,多创作于20世纪60年代初期,这应该是他创作的巅峰时期。然而,潘天寿不幸于创作高峰期被折磨致死,没有像齐白石、黄宾虹那样大器晚成,臻于化境,这是十分遗憾的。
潘天寿作品 资料图片
潘天寿一生都处于20世纪中西绘画碰撞的最前沿,他任教的“国立艺专”(现在的中国美术学院)曾先后两次将国画系和西画系合并为绘画系,中国画受到前所未有的歧视。面对西画运动和改良主义对传统中国画的冲击,负有使命感和责任感的潘天寿不可能像齐白石那样置身于世外。他据理力争,做出了不懈地努力,使“人们看到了传统中国画在现代社会里继续发展的希望”。
潘天寿绘画并不追随“四王”、吴恽的风格,而是深受明末清初遗民画家石涛、八大等人的影响,在这点上,潘天寿与黄宾虹略为接近。他们在上海期间熟识,后来在杭州共事多年,潘天寿对黄宾虹极为推崇。作于1924年的《拟石涛山水》可以代表潘天寿早年的风貌,一反文人画正宗提倡的温柔敦厚,用笔方硬,有浙派遗风。自题:“石开金陵,八大开江西,石涛开扬州。匹马驰驱,各有奇径,其一笔一点全从蒲团上得来,世少特出之士,怎不斤斤于虞山娄东之间?”其审美趋向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