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蜜的销售渠道:奴才的告密术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7 20:45:01




奴才的告密术—论坛有感


        文人相轻,自古已然,所以文坛笔墨官司甚多。但真正的文人是有道德底线的,绝不肯采用某些地下手段,阴暗伎俩,双方观点公开,主张明确,唇枪舌剑,你来我往,辩者自清,观者亦明也。
     
  而奴才,尤其是会码几个字的奴才则不然,尽管其戴着文化人的面具,打着文化人的招牌粉墨登场,但干的是上海滩瘪三们打闷棍、套白狼的流氓勾当。盖因其人格缺陷,骨子里生就一副奴才样,患了软骨病,挺不起腰来,见到达官显贵,膝盖骨不自觉的就弯了下来,总要三叩九拜、山呼万岁一番,以示自己之忠心臣意,正如鲁迅所说“遇见所有的阔人都驯良,遇见所有的穷人都狂吠。即使无人豢养,饿的精瘦,变成野狗了,但还是遇见所有的阔人都驯良,遇见所有的穷人都狂吠的”,目的当然是分一杯羹、一块骨头罢了。
        当年鲁迅先生转战于文坛,和各路高手、精英论战,在投出一把把匕首、投枪之时,背后亦承受了数不清的暗箭、飞刀,故先生对此类的文坛奴才告密术十分痛恨,对其种种手法、门路亦十分清楚。先生曾说过:“我一生中,给我最大的损害的并非书贾,并非兵匪,更不是旗帜鲜明的小人:乃是所谓‘流言’。”
   当年女师大风潮,《现代评论》的正人君子陈西滢发表吞吐曲折的《闲话》,说鲁迅“暗中鼓动学潮”; 新月社的批评家梁实秋于“希望别人以文字得祸”的《答鲁迅先生》里,极巧妙地指示着,凡主张“文学有阶级性”的人,都是在做“拥护苏联”,或“去领卢布”的勾当。

      
这种腔调到现在还是不绝如缕,只不过把主张“文学有阶级性”换成了主张“民主自由”,把 “领卢布”换成“领美元”罢了。正如鲁迅痛斥的那样:“自在黑幕中,偏说不知道;替暴君奔走,却以局外人自居;满肚子怀着鬼胎,而装出公允的笑脸;有谁明说出自己所观察的是非来,他便用了‘流言’来作不负责任的武器”。是“给主子嗅出匪类(‘学匪’)”的“一种‘批评’”,是叭儿狗的行径,是比刽子手更下贱的“职业”。 
      “含血喷人”,在鲁迅看来,乃是“祖传的老谱”,“中国士君子的常经”。宋末即有所谓“通虏”,清初又有所谓“通海”;民国前先是说“康党”,后是说“革党”,民二以后是说“乱党”;再晚就是“共党”,乃至“学棍”、“学匪”了。里面皆“含着杀机”,因为这些名目、这些诨号中,是“藏着可死之道”的。 
      现在呢,当然就是民主派了,而民主派就等于投降派,带路党,整天盼着美国大兵打过来。如此,则全民皆曰可杀耳。

  低级流氓立棍使横,欺行霸市,往往被人不齿,如强卖杨志刀的牛二,调戏林冲妻子的高衙内;而高级流氓则不然,多半会给自己戴上一个道德的光环。宋公明在梁山竖起一面“替天行道”的大纛,梁山好汉们杀人放火、过州掠县的行径,一下子都成了“替天行道”,随便你怎么干。上海滩三大黑帮头子之一的杜月笙,更有“孟尝门下三千客,小杜城南五尺天”之美誉,俨然以民之青天自居。
     
  文坛奴才自知其行径和流氓无异,所以也会给自己找个名目,拉个大旗,其中分量最重的一面就是爱国主义的大旗:我的一切行径都是为了这个国家,我是爱国的,你反对我,你就是卖国贼。如此,则无往而不胜,打遍天下无敌手,普通小民如我辈,焉敢戴上一顶“卖国贼”的帽子。
       写到这,我倒想起革命导师列宁的一句话:“每当一个国家的政治、经济出现重大危机的时候,爱国主义的破旗就又散发出臭味来。”
 
     
多年以后,我才渐渐明白一个道理,为什么自由民主在中国这么难生根发芽,为什么封建专制与集权这么根深蒂固,问题多出在2000年专制文化下孵化的奴才意识和奴才们身上,在如此国度如此体制下,没有如蚁如蝇如蛆附骨的奴才们和奴才文化,专制者和专制文化能有滋生、存在和坐大的空间么?有了贪图蝇头小利的奴才,才有了主子的权威,才有了谄笑,才有了告密,才有了出卖,才有了绞架,当然,也成就了白白流血、却不能死得其所的英雄。所以,我们还是先来剥去潜藏在这个民族集体灵魂深处的奴才意识吧!这是骨头最硬、眼最冷而心最热的鲁迅先生一个世纪前未竟的夙愿,让我们接过来,一起来完成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