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行记录:高新民：服务业的现代化与现代服务业(中国信息协会副会长　高新民)

  所以今天我觉得有这个机会来跟大家汇报一下，我们在一年多研究过程当中一些主要的看法和一些观点，给大家做一个汇报。同时我也希望能够引起大家的讨论，因为确确实实现代服务业，包括在国际上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个确切的定义，我们没有找到，我相信也是没有，但是都很关注，都非常关注这个问题，虽然它叫的名字可能不是太一样，但是都在研究，花了大量的工夫。最近我接到一个台湾朋友给我发的E-mail，他就把台湾地区的服务业发展战略规划，他们大概搞了两年，最近也搞了一个研讨会，出来一个东西，给我发过来了，我看了一下，他们也面临着产业结构升级，怎么样从一个制造加工业为主，带动经济发展的模式，转变到以服务业，特别是他们不叫现代服务业，他们叫知识密集型服务业，知识密集型服务业来带动下一轮经济的发展，也面临这个问题。我们这一年多当中研究的问题，实际上开始我们没注意到台湾的问题，也就是上两个礼拜，我看了他们的以后，他们研究的一些结论和看法，跟我们研究的结论和看法，有相当多的相似性，这也说明了这里面是有规律的。

  所以我觉得研究现代服务业的发展，对于我们整个国家国民经济的发展，对于我们一个城市的发展，特别像北京市这样一个特大城市，国际城市，我们首都，在北京市里面，像西城区，它相对讲起来刚刚区长介绍了服务业占整个GDP的比重已经占到80％以上，也是相当高的数字，国际上的大城市差不多就是这个水平，但是我不知道他的就业比重是多少。像这样一个情况下研究现代服务业问题，我认为是非常有现实意义的。

  今天因为时间的关系，我不可能把我们整个研究汇报稿都讲，因为这里面有很多是技术问题，科技问题，我们最后也提出了一些重大的科技项目，整个体系也提出来了。上次在国务院跟领导做了一次汇报，今天我准备挑一些比较主要的观点给大家做一些交流。

  首先我们国家由于长期的计划经济体制下，服务业这个概念，包括第三产业的概念最早出现是1985年，国家统计局向国务院写了一个报告，要把我们国民经济统计里面列入第三产业的统计，这是1985年，这是第一次，到现在为止才20年了，才出现这么一个概念。服务业的概念和第三产业的概念是可以更同的，因此服务业的概念可以说在我们国内最早提出来是1985年，大家现代服务业的提出是1997年，9月份的十五大报告里面提出来要加快发展现代服务业，但是就这么一句话。十五届五中全会里面，关于“十五”计划里面的纲要，也提出了现代服务业的发展，但是也没有严格的定义。我们这段时间做了研究以后，我们认为现代服是在工业化发展到一定的阶段，是比较发达的阶段而产生的，是主要依托于信息技术和现代管理理念而发展起来的，知识和技术相对密集的服务业。

  三个前提条件，一个是工业化比较发达，目前国际上工业化国家都是这么走过来的，先是发展轻工业，再发展重工业，重化工，后来就是服务业，服务业里面到了后期就变成了现代服务业。现代服务业的特征，我们认为它主要是在基于网络技术，信息网络，以及现代化的经营理念。同样是零售业，传统的零售业和现在的沃尔玛，我们在北京市已经开了很多的零售大户，跟他们整个经营模式是不一样的，他这个经营模式是现代化的，这部分零售业应该是现代零售业，是属于这样的概念。

  还有比如说我们金融行业，九十年代国际上经过信息化的改造，信息技术应用，真正是完全转变到依赖于信息网络的，而且信息化程度是各个行业里面最高的，也是信息技术，IT投入强度最大的一个行业，在所有行业里面，包括制造业里面，金融行业是最典型的一个行业，完全从传统行业转变成一个现代的金融行业，包括我们国家。我们的课题里面，金融行业是一个分课题，是人民银行科技司的司长陈劲同志主持研究的，也是得出这个结论。基于信息化和现代的经营理念发展起来的，这是第二个特征。

  第三个特征，在现代服务业里面，相对讲起来它有知识和技术密集型这样一个特征，而且在现代服务业里面，这里面还有一部分行业是知识密集型特别突出的。根据OECD的定义，把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就叫知识密集型服务业，现在美国也好，包括台湾，都是用知识密集型服务业，没有用现代服务业。知识密集型服务业是指五个行业，第一个行业就是通信和信息服务业，第二个行业金融业，第三个行业是以物流为基础的电子商务行业，是广义的电子商务，包括零售批发。第四个领域里面是教育，教育也是一个知识密集型的，最后一个是医疗保健。

  这五个行业里面，它是叫知识密集型行业，现在知识密集型行业在美国讲，大体上在2000年的时候，这五个行业的增加值是31700亿美元，占整个GDP的三分之一左右，美国整个服务业占GDP的比重大体上是占了72—74％，年份不太一样，统计不太一样，大体上这个水平，70％多一些。从这个比例来看的话，美国的知识密集型的服务业，或者说比较典型的现代服务业，占它整个服务业里面的比重，大体上占了一半。OECD其他的一些发达国家，除了日本，大体上都是这个水平。所以现在我们可以看出来，在工业发达国家里面，服务业大体上占了70％左右，制造业大体占了20％以下，其他的工业和农业的话，大体上占了不到10％，大体上是这样的结构，70％左右GDP的服务业里面，大概有一半是知识密集型服务业，是主要的现代服务业的代表。这个应该说是工业化国家的产业结构，我们叫它从工业型的结构变为一个服务型的结构这样一个很重要的标志。

  如何对于服务业进行分类，我不是讲现代服务业，讲服务业，大家一定要注意把现代服务业和服务业分开来讲。服务业怎么分类呢？我们也参考了很多国际组织，包括国家了，有40多种分类标准，或者是规范，也包括我们国家统计局的。后来我们提出来一个面向未来的服务业，或者说将来从服务业逐步变为现代化的服务业，我们认为应该把服务业分为四大类。一大类是基础服务业，这个主要是通信服务和信息服务，信息服务包括信息技术服务和信息内容服务，特别是数字内容服务。数字内容服务在信息服务产业，或者整个知识密集型服务产业里面受到极大的关注，包括现在的软件产业发展非常好的一些国家，都在关注这个问题。

  先不说印度，印度因为它的软件产业，或者是他的服务业吧，印度的服务业发展确实是不错的，但是他的市场不是内需，主要是靠外包，以美国为主，它的需求在国外，但是他做的非常成功，这也是一个非常值得借鉴的经验。但是真正在软件上做的比较好的一些国家，欧洲、爱尔兰是比较突出的，爱尔兰最近十年，从90年代初到21世纪初这10年当中，GDP主要是靠软件产业，整个GDP翻了一番。现在他们就在研究，软件产业发展到这个地步，下一步走什么路子，这个路子他现在得出结论，要用数字内容产业来带动软件产业的战略，这个战略我认为是非常有道理。

  所以这样的话，我们把基础服务业是这样的一个描述，另外呢，这是国际上都通用的，就是叫为生产和市场服务的服务业，这个部分包括金融，包括批发，电子商务，中介咨询，有很多发言人讲到中介咨询的服务，在国外叫专业技术服务，一般就是这种中介咨询服务，还有农业的咨询服务，反正四大类大体上就是这样。并不是说它只是为生产服务，而是跟生产，第一产业，第二产业更加密切，关联度更强的服务业，所以他们定位在生产和市场服务。这一块儿服务业一般是第一产业，第二产业过滤出来的，最近所有的发达国家里面发展的最快的行业这里都有统计数据，我这里不详细讲了，是最快的行业。而且现代服务业的重点是发展生产和市场服务型产业，一方面他的技术密集和知识密集程度高，要求高，另外一方面，他对整个国民经济运行素质的提升作用大。因此把这一部分产业很多工业国家发展现代服务业的过程当中，知识密集型的过程当中，把它作为战略性的服务业来发展。而且这一部分，本身的附加值也是非常高，这一点不详细讲了，大家能得到几个概念。

  第二，个人消费服务业，我们国内也有叫为生活服务的，这个我就不去解释它了，还有一部分是公共服务，就包括政府的公共服务，基础教育和公共卫生。我们这个研究有点特殊的地方，就是把基础服务拿出来，我们认为信息网络，信息技术是未来发展现代服务业的一个基础设施性的一个行业，因此它跟所有的行业都有关系，这一块儿特别重要，特别有战略意义。我们国内最近十多年这一块儿也发展的非常好，但是这一块儿还有问题，还要进一步的发展。

  现代服务业的特征，我刚刚已经在界定的过程中讲了一些，网络和技术为主要依托的，知识技术密集程度比较高的，另外为市场提供服务为主的这部分占现代服务业里面比重很高。还有一点，就是最近十年，再说近一点，就是五、六年期间，服务业从IT外包开始，出现一个服务业大转移的过程，原来是制造业大转移，我们现在的制造业发展的很快，我们现在出口发展的很快，在加工贸易里面带动的制造业，占了国内制造商品出口一半左右，大体上是这样。因此这一部分我们得益于什么呢？无论是国外直接投资也好，吸引外资也好，或者是引进技术也好，大部分是得益于制造业国际上大转移的程度。但是目前已经呈现了服务业的全球大转移，什么造成的？网络技术，信息技术的支撑。从制造业的外包，OEM使我们得益了，下一轮，已经过去的，就是IT外包，我们得益的非常少，印度得益于这一块儿，现在IT外包又转移到了第三轮，就是BPO，把业务过程外包，这一部分外包的话，印度现在盯着这一块儿了，最近两三年也有转移，我们应该特别重视这一块儿。特别是北京，现在我们大力提出来要成为世界外包的中心，大连做的比较好，但是大连外包针对全世界的跨国公司到这边来设外包中心，外包的服务中心，盯着日本和韩国的市场，因为日语，韩语那边得到的人才支持比较容易。我们像北京、上海、广州这种大城市，应该把这个问题提到一个非常重要的战略地位来研究这个问题。

  当然还有一点关于就业的问题，等会儿我要讲，现代服务业发展机制，我这里面画了一张图，实际上整个服务业，生产性服务业，第一产业，第二产业，很多外包剥离出来，这种剥离是专业化分工的过程，是企业内在的一种动力就想从低附加值的工序当中去提升到他做一些高附加值的工作，是这么一种微观的机制，促使他能够搞外包。这一外包了以后，就产生了为生产和市场服务的服务业。外生活，为个人消费服务的话，这一块儿完全是国民收入，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带来的一种消费需求，这很容易理解。公共服务呢，实际上是政府的职能它在转变，从供给方面，能够提供更多的一种公共服务，质量、数量提升，这个支撑了公共服务的发展。但是这种机制是发展服务业的基础，我为什么讲这个简单的道理？其实大家都懂，你想想看，为什么现在服务业的比重上不来，不被重视，就是这些问题，专业化分工问题没有解决，老百姓总体上来讲，不是讲北京、上海这些地区，总体来讲，西部地区人民的生活水平还没有完全提高，而且这个分类制度现在没有均衡化、合理化，因此收入的差距在极大的扩大，贫富差距在扩大。贫富差距的扩大是不利于服务业的发展，不利于个人消费需求的形成。这里面最关键的问题，还是现代服务业是在服务业的发展前提下。

  下面我讲讲国外的情况，有两张图，这是世界银行给我们画的，全世界很多国家有一个平均的，服务业在GDP当中的比重，服务业增加值在GDP当中的比重，以及和它人均GDP的比重，用PPP来衡量。尽管这样，我们的PPP提高到了五千美元左右，即使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中国都是在平均的水平底下很多很多，就是这样的水平。这几年稍微提高一点，也提高不到哪儿去，总体上讲的话，都是差距比较大。从就业上讲，我们就业，当然我们这里有统计的问题，就是加一些，跟我们发展水平差不多的国家，差距也很大，我们只有不到30％的就业比重。

  战略意义，一个是提升了整个产业的附加值，增加国民经济整体的素质，这是专业化分工造成的，发展知识密集型的企业。服务业的中介作用能够整体降低交易成本，另外呢，对于制造业的改造是特别有效。这里面制造业产业是有一张图，我们国内有一些制作业分析自己的战略也用这张图，什么意思呢？在它的产业链过程当中，加工或组装，一般讲起来这个条件是什么？这个条件就是竞争充分，在这个行业里面是竞争性的行业，供过于求，加工和组装附加值是最低的。而两头，研发或者设计附加值是高的，还有一个是营销渠道和品牌的经营是附加值相对搞的。作为一个企业来讲，一个制造业来讲，往两边延伸，中间外包出去，这就是我们得到很多OEM的道理，包括IT，笔记本都是外包过来，中间这一块儿，附加值非常低的这一块儿。

  怎么办呢？企业要生存只有两个办法，一个办法是往两边伸，还有一种就是做的产品本身高技术化，往上提升，这样整个产业的附加值才能上去。所以我们现在的制造业本身，按这个图讲的话，不管是往上上升还是两边，实际上就是制造业要向服务化发展，很多制造业典型的大公司，美国的GE公司，美国的通用电气，现在美国通用电气的收入63％是出于他的服务业，他现在还在做，飞机的引擎GE做的非常好，但是它本身服务业占的比重非常大。大家也知道IBM，它是做大型机，但是现在IBM的收入66％是服务业出来的，而且它现在自己也定位自己是一个服务性的企业，制造业的企业逐步逐步都要发展成服务业，以至于《财富》杂志，很多排名五百强的杂志，它已经把这些原来传统的大型制造业不作为制造业，超过了50—60％作为服务业列进去。

  这个对于可持续发展的作用也是非常重要的，今天我们讨论的是可持续发展，实际上可持续发展从大的产业结构来讲，就是要降低能耗，物耗消耗比较大的产业，服务业，特别是现代服务业，知识密集型的服务业，能耗消耗对于环境的依赖程度是最低的。在发达国家我们找过一些数字，服务业里面除了运输业里面，运输业是能耗大户，美国石油的消耗，65％是在运输业，在整个能耗里面也差不多占了30％左右。但是除了运输业以外，其他的服务业大概消耗的能耗大体上我们看了一下，不同的国家不一样，从4—12％的范围内，但是它创造的GDP，这部分行业创造的GDP，除了运输业以外，大部分超过了60％左右GDP的价值。所以你看单位GDP的能耗一下子就下来了。另外服务业对于新的意义也非常重要，我想这个就不讲了。

  这个障碍怎么障碍呢？我们做了这么一个分析，一个是从宏观环境来讲，刚才胡所长讲了，宏观环境来看，一个是从供给的情况来看，一个是从需求来看，现在讲的话，这三方面都有问题，因此我们就提出来总体的发展战略现代服务业，第一在指导思想上，应该把现代服务业提到“一体两翼”，提到一个加速发展的战略。我们今年前三季度整个第三产业的比重增长速度还是低不少，两个多百分点，低于第二产业，用信息化来带动，用体制创新来推动，这么“一体两翼”，政策环境我们也有这么一个图。要加速发展的战略，要健全法规，标准规范，特别是人力资源，现代服务业牵扯到很多的政府部门都在管，也不容易协调，协调机制要建立起来，另外要开放，我们也主张加大开放力度。还有一点，就是要实现服务业的普遍服务原则，不能在贫富差距的过程当中，紧盯着富裕这一阶层。

  由于时间的关系，后面的这些东西我就不讲了，可能硬的东西里面有。最后一张图，我认为现代服务业发展的核心，除了刚才讲的环境，供给或者是需求方面的因素以外，核心是要有知识的人，要有高素质的人，否则现代服务业是发展不起来的，因此教育全民的学习体系，终身的教育体系建立起来，是发展现代服务业的根本。谢谢大家！  

【白云生】谢谢高先生精彩演讲！

【提问】我想提一点，高先生，关于文化和内容的事情谈得太少，因为现在内容产业也好，创意产业也好，文化产业也好，是世界各国和很多城市非常关注的内容，现在谈网络的发展，形式超前于内容，而内容与人们服务的太少了。2000年世界的旅游组织把旅游作为了世界第一大产业，美国的版权产业，或者它叫做内容产业已经实现了八千个亿美元的产值，很多城市的体育产业，娱乐产业都成为他的第一大产业，我们现在在基础的层面，工业制造化的层面谈了这么多，实际上大家所得到的内容的服务是非常少的。所以我向请高先生不妨把文化和现代服务业的关系再介绍一点，因为我感觉，现在有专家提出，目前文化的有效供应非常差，缺口高达五千多个亿人民币，因此我们的现代服务业在很多的国家都强调是以文化产业为标志的服务业。这个文化谈得比较少，我不知道在做国家课题的时候，高先生你们是怎么考虑的，谢谢！  

【高新民】我刚才讲了，我们的课题分了很多子课题，文化产业是一个子课题，有我们相关的很多，包括文化部，广播电视部很多有关文化的产业都参加了。我刚刚提了一下数字内容产业，我刚刚讲了一下非常重要，这是非常重要的。但是文化产业我们研究了之后，确实非常重要。但是我们国内现在是怎么个情况呢？跟国外完全不一样，我们现在文化产业刚刚开始，把它事业化，产业化分开。李长春同志的很多报告，国务院也发了文件，这个过程现在刚刚开始，尽管我们的文化产业从老百姓的需求讲，发展的非常快，但是我个人认为，整个要把它产业化解决这个问题的话，恐怕在体制上还要做出很多探索。另外文化市场的规范，恐怕要在监管方面也要做很多工作，这是我们在研究里面把这些问题都提出来了。

  但是我从整个国民经济发展来看，我还要跟您探讨一下，文化产业从长远上讲，跟教育是一样的，它是一个战略性的问题，它是一个长期性的问题，是一个潜移默化的问题，非常重要。但是对于我们国家目前经济发展当中，那么粗放，附加值上不去，现在我们资源和环境的负担那么重，真正要命的事情，是要把生产和市场服务业的产品首先发展起来。这是当务之急，所以我们战略里面重点提了这么几个，当务之急的是发展生产和市场服务业，从长远、战略性的研究发展的话，要发展教育和文化产业，我们是这么提的。但是这个提好像都面面俱到了，稍微有一点区别，我就说这么一点。  

【高新民】你刚才谈的是服务业和现代服务业，你觉得服务业跟制造业之间有什么关系。现在经济全球化，目前据我了解，中国是处于世界加工厂的位置，我觉得服务业就我个人知识来讲，服务业肯定要建立在第一产业，第二产业的基础之上才有服务业。目前来讲，我们国家的环境，经济基础，大力发展服务业，是不是还存在什么问题？或者说服务业跟制造业，跟第一产业之间有什么关系。  

【高新民】我刚才稍微简单的讲了讲，目前国际上来讲，制造业已经大转移，他把低附加值的环节转移到发展中国家，包括中国，这个过程已经开始走向尾声，但是并不是说没有。包括高技术的制造业，做飞机，做IT的一些产品，它里面有些加工的部分，他也可以的，我们现在做机尾，也在我们飞机厂上做，然后它就组装，但是机头不给你做，总有一部分是可以做的，这是没问题的，这个路我们还可以走。但是问题是你要提升整个制造业的竞争力，也是要服务化的，一定要服务化的。现在制造业和服务业的关系，国际上有两种趋势并存，一个趋势就是专业化分工，从服务业当中剥离出来，外包出去，他们自己做两端，加工制造业变成了服务企业，我刚刚举了一些例子。

  还有一种，制造业企业本身它跟服务是完全融合起来的，所以这个界限也是越来越难分，所以现在在国际上统计出现了新问题，怎么样来统计制造业，怎么样来统计服务业，这就出现问题了。同样一个公司，比如说刚才说到GE公司，有些还是作为他的制造业，传统的制造业，一百多年了，美国就两家。有些已经划为服务业了，你说这个矛盾吗？不矛盾，它反应了一个现象，分工和融合并存，这是制造业的趋势。

【白云生】再次感谢高先生的演讲！下面请邹院士对前面两位演讲的内容进行点评。

【邹德慈】刚才听了两位专家的演讲，说实在的我点评的资格是不够的，因为我是做城市规划工作的，跟城市发展倒有点关系，可是对于现代服务业产业的知识非常有限。刚才演讲的两位，第一位是我们国家发改委产业经济和技术经济研究所的副所长胡春力先生，我觉得他讲的非常好，因为他重点从现代服务业的体制政策、发展政策、法制环境和开放水平，大致上从这四个要点给我们做了讲解。使我们对我们中国现代服务业发展方面需要推进的来讲，特别是在体制政策方面，一些主要的问题给我们做了很好的演讲，使我们了解我们中国现在在推进现代服务业方面，体制政策方面需要做哪些工作，或者正在准备做些什么工作。时间很短，可是非常清晰的给我们描绘了一个图景，我觉得这是非常重要的。

  第二位演讲的高新民先生，很有幸，高先生也是参加了国家中长期科技发展规划研究的，他是第七专题组现代服务业主要的研究人员，我觉得他讲的非常全面，给我们讲解了什么是现代服务业，现代服务业包含一些什么内容，它的发展趋势是什么，国际上是什么情况，我们中国是什么情况，我想给我们一个比较全面的，对于现代服务业的认识。我自己也参加了国家中长期发展规划研究，我是第十一专题组，研究城镇化和城市发展。说实在的，我对现代服务业的一点点知识，我是从第七专题组的研究里得来的，所以我还是要非常感谢高先生今天给我们论坛的这个演讲。

  我想这两个演讲放在第一个单元对于中国现代服务业有一个全面的介绍，包括从概念，从内容，从它的现况，从它的发展趋势，从我们中国现在要准备在推进现代服务业的一些体制政策。虽然第一单元的时间不长，一个小时左右，但给了我们一个全面的认识，这非常重要。就我个人而言，我了解确实像刚才高先生所讲的，服务业这个概念在我们中国来讲，在我们中国的城市经济方面来讲，这个概念的引入时间并不长，因为我们过去处于计划经济时期的时候，我们并没有采用三次产业的划分来划分我们的产业结构，或者我们的经济结构。刚才高先生也介绍了，这个还是在我们经济体制改革以后，我们在八十年代才引入国际上一般所通用的，三次产业的划分。服务业，现代服务业属于第三产业的范围，包括我们对我们城市经济结构的界定、划分、研究，也是大致从20来年吧，这样才开始。

  特别又解释了现代服务业和一般讲的服务业他的异同，现代服务业概念的提出就更晚了，刚才讲1997年在我们中国才提出来。我想这对于我们城市的发展都是非常重要的，据我所知，我们中国现在第三产业总的讲比较滞后，我也看了点资料，现在发达国家第三产业在GDP的比重大致占到70％，少数在80％。所谓中等收入国家大致上也在40％，或者40％多。我们中国现在都比这些指标要落后，大概我们39％，根据国家统计局的统计数字。虽然我们现在整个国家GDP增长的很快，人均GDP水平也已经开始进入到人均一千美元以上，如果这么简单对应来看的话，我们收入水平正在提高，GDP的增长也在提高，可是第三产业的比重，在GDP的比重相对来说比较滞后。北京市第三产业占GDP比重的61％，2002年还是2003年，昨天我在网上查的。西城区是89％，都快到90％了，西城区是个特例，可能在北京也是一个特例，应该说这个水平都比较高了。可是我们全国的水平还是比较低，全国城市的平均水平也比较低，北京的占61％，可能是我们全国城市里第三产业比重最高的一个，高于上海、天津，甚至于广州，据我所知是这样子，这是一个现状的现象。

  北京今天在西城区召开这么一个论坛非常重要，我觉得是带有普遍意义的，绝不仅仅是对西城区而言，要说西城区你们水平已经挺高的了，就全国城市来看，真是带有普遍意义的。别的我就不多说了，我觉得这个主题非常好，现代服务业合成石发展关系非常密切，我们中国城市要得到发展，当然也还要发展制造业，甚至于有些城市第一产业也不是不重要，可是加快第三产业的发展是非常重要的。特别是今天有一个概念，我觉得普遍对于我们整个老百姓来说也很重要。因为据我所知，不仅是一般的老百姓，甚至于一些知识阶层，第三产业他只认为是什么餐饮，旅馆，旅游，这些固然是。对于现代服务业的认识还非常之差，我个人觉得就城市发展而言，两方面都很重要，一般服务业，开句玩笑像麻辣烫、火锅城的也是一般服务业，这个对于城市今天当然也很重要，而且它能够容纳比较多的就业岗位，劳动力。因为考虑到我们现在全国来讲，劳动力的素质，文化水平，教育水平是偏低的，它要进入到IT进不去。可是比如像以IT为标志的这个现代服务业，金融，信息，咨询，保险这一类的，都是第三产业，都是现代服务业，这也是非常重要的。这样一个概念希望能够普及，得到普遍的认识。服务业是包含最宽的一个产业，360行，可能百分之九十几以上都是属于服务业，都是属于第三产业，都是对城市发展非常重要，特别是对于我们今天中国城市发展非常重要的。谢谢！  

【白云生】谢谢邹院士的点评，也谢谢邹院士和我一同主持第一节的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