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利用这个几何图形:古迹探秘——至今无法破译的8种古代文字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4 15:55:37
来源:http://www.newscientist.com/article/mg20227106.000-decoding-antiquity-eight-scripts-that-still-cant-be-read.html?page=3
      文字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之一,也许是最最伟大的。因为有了它,历史得以流传。如果没有文字,就没有知识的积累,也没有历史记录,更没有科学,当然更别提书籍、报纸和互联网了。

      我们所了解的第一种真正的文字是“苏美尔楔形文字”,它主要是由一些压在粘土片上的楔形印记所组成。这种文字出现在5000多年前的美索不达米亚(亦称两河流域,就在今天的伊拉克境内)。此后不久,埃及出现了文字,随后欧洲、中国和中美洲都出现了文字。各种文明已经发明了数百种形象各异的文字体系。有些使用至今,就像你现在看到的文字;而大多数都已弃而不用。

      那些早已废弃的文字让我们魂牵梦绕。我们看着这些文字,但它们究竟在讲述什么呢?

        这是文字解读领域的巨大挑战:就像要穿越到遥远的过去,才能听清死亡背后的声音。1823年,当埃及的象形文字得以破译时,它们不但将人类的历史记录朝前推进了约2000年,而且让我们知道怎样用象形文字表示“拉美西斯大帝”这几个字。而玛雅的象形文字则告诉我们,这个和罗马帝国同时代的新国家曾是一个高度发达、有文化修养的文明社会。

      那么如何来破解未知的文字呢?有两个必备条件。首先必须有足够多的研究素材;其次,它必须和某种已知语言有关联。假如有一块刻有两种语言的碑文或者有一些被公认的专用名称,就可以发挥巨大作用——比如,罗塞塔石碑(见图3)(注1)上的文字是用古埃及文和古代希腊文共同书写而成,而且上面还出现了托勒密王朝的名字。如果没有什么现成的对应文字,我们就必须设法让一种已知文字和这种未知文字之间建立关联。

      学者们已经破解出许多古代文字(详见“伟大的文字破译”和“古代文字”),但有些重要的文字我们至今还无从破译。这些文字分为三大类:知其文字但不知其语种;不知其文字但知其语种;既不知其文字也不知其语种。前两类被破解的希望更大;而第三类文字——让人想起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美国前国防部长)那句招致非议的“未知的未知数”(意思是:有些事情我们不知道‘我们不知道')——尽管人类没有停止过探索的脚步,但是要破译这类文字是难上加难。

      大多数重要的未解文字已经被部分破译出来,而且一些著名的研究者宣称,他们已经更加完整地破译出某些种类的文字。大部分重要的文字都有望进一步被破译,尤其是发现新的碑文后,而这种幸运的发现更是家常便饭。


1.伊特鲁里亚语(Etruscan)


究竟是不是希腊语 ?(知其文字但不知其语种)


        那些对语言和文字感兴趣的人都知道伊特鲁里亚语是一种让人着迷又让人困惑的语种。解读伊特鲁里亚语就像是一个人不凭借别的手段,只想通过阅读墓碑上的文字来学英语。伊特鲁里亚文字是以古希腊字母的形式书写,但其语种和其他任何语言没有丝毫相似之处。所以尽管很容易就能“读出”伊特鲁里亚文的句子,但是除了人名和地名以及个别词汇和标准短语之外,没人知道这些文字的意思。(见图1 金匾上的伊特鲁里亚文,图2墨水瓶上的伊特鲁里亚文)

      伊特鲁里亚史前文明出现在意大利西部地区,也就是今天的托斯卡纳区(Tuscany)和温布利亚(Umbria)部分地区。在公元一世纪,伊特鲁里亚被罗马帝国吞并。伊特鲁里人精通文字,留下了无数的书籍原本。许多伊特鲁里的人工器物上都刻有希腊字母,几乎可以肯定这些是从希腊移民那里学来的。因为在公元前775年,希腊人已经定居在意大利西部。

      但是,伊特鲁里亚人日常用字母表却有所不同的。虽然伊特鲁里亚字母表和希腊字母表极为相似,但两者间也有明显区别。主要差异在于,通常伊特鲁里亚字母和希腊字母的指向正好相反,因为伊特鲁里亚的书写方式是从右到左。

      尽管这样,但还是可以根据某些碑文的上下文背景,读懂一些伊特鲁里亚语的词义,像Ruma表示“罗马”(Roma,)、Clevsina是“丘希城”的意思(the city of Chiusi)、Fufluns是酒神狄俄尼索斯(the god Dionysus)。而要搞清楚其他那些非人名和地名的单词含义却很困难。目前大概有250个单词的含义得到了普遍认可,比如ci avil(三年)。同时,随着新发现碑文数量的增加,被破解出的单词数量也随之增多。




图1
伊特鲁里亚字母体系——(1964年)皮尔吉城出土了三块公元前500年的金匾。这里展示的是其中两块。左边那块金匾上面是伊特鲁里亚文,而右边那块则是腓尼基文。两种文字记录的是同一件事——伊特鲁里亚统治者Thefarie Velianas在一个祭祀场所献辞。(摄影提供:罗马维拉朱利亚博物馆)


图2 
意大利维特博镇出土的一个公鸡形状的伊特鲁里亚花瓶或者是墨水瓶,瓶子出现的时间大约在公元前600年。瓶身刻着一种仿效希腊字母表的字母。(摄影提供: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2.梅罗伊象形文字

        黑色法老的声音(知其文字但不知其语种)

      公元前1000年,在阿布辛贝和喀土穆之间的尼罗河两大河套地区,即今天的苏丹境内,活跃着库什(Kush)王国。库什文明古国(因其首都为梅罗伊,所以库什人也被称为梅罗伊人)是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早期最重要的国家之一。

      公元前712年,库什国王征服了埃及,史称为埃及第25个王朝。“黑人法老们”统治埃及近70年,直到公元前656年,亚述人(the Assyrians)把库什人赶回了他们的祖国。

      梅罗伊象形文字(见图4)的起源要追溯到库什人的这次战败:库什法老使用的是埃及象形文字.不过从公元前3世纪起,一种新的本土文字逐渐和埃及文字同时出现。就像埃及文字一样(比如图3的罗塞塔石碑),这种文字有两种书写体:一种是经常出现在纪念碑上的象形字体,基本上都是象形符号;另一种是日常用的草书体,即书写笔迹相连的字体。

      每一种梅罗伊字体都有23个符号。这方面类似于现代字母体系,而不同于有数百种符号的古埃及象形文字。大约在1911年,牛津大学的埃及历史学家弗朗西斯.卢埃林.格里菲斯根据那些记录有梅罗伊文和埃及文的碑文破译出两种梅罗伊文字的语音音值(准确发音)。

        因此,就像伊特鲁里亚文字一样,梅罗伊文字也能“读”出来。然而令人沮丧的是,我们却并不知道它们的意思。因为我们不了解梅罗伊语言。专用名称可被破译,还有几十个像tenke(west,西部)和ato(water,水)的词语,我们可以根据上下文的意境猜出词意,但也仅此而已。

      格里菲斯一直坚信,梅罗伊文最终会被破译。尽管几十年来,学者一直在把梅罗伊文和该地区的古代与现代非洲语系做比较,但仍然没有发现令人信服的相似性。




图3
罗塞塔石碑(碑上用两种文字和三种书写体刻着同一篇碑文)收藏于大英博物馆。法国的东方学者让弗朗索瓦.商博良(Jean-Francois Champollion )根据罗塞塔石碑上已经破译出的两种文字为基础,设法破解了埃及象形文字。(摄影: Per Lindgren / Rex Features)





图4
埃及第13王朝的国王叟伯克侯特普在底比斯(埃及古城)陵墓中,一幅古墓壁画上刻有梅罗伊文字。它展现了努比亚人向图特莫斯四世法老(公元前1419 -公元前1386 年)进贡礼品的场面。(摄影提供:伦敦大英博物馆)

3.新大陆
奥尔梅克语、萨波特克语和伊斯梅尔语

(奥尔梅克文:不知其文字,也不知其语种
  萨波特克文:不知其文字,可能知其语种
  伊斯梅尔文:不知其文字,可能知其语种)
      我们知道古玛雅文明(大约在公元前250年至公元8世纪)有自己的可阅读文字,但还不清楚中美洲乃至整个新大陆的文字起源于何处。这个地区有大量未解的古代文字。有三种文字特别具有吸引力:奥尔梅克文(Olmec)、萨波特克文(Zapotec)和伊斯米安文(Isthmian)。

        奥尔梅克文明是美洲地区最古老的文明,而美洲最早的文字可能就是起源于奥尔梅克文。大约在公元前1500年至公元前400年间,奥尔梅克古国在特旺特佩克地峡(the Isthmus of Tehuantepec )的墨西哥海湾一带崛起繁荣。史学家过去一直认为奥尔梅克人没有文字。但在二十世纪90年代,筑路工人发现了一块刻有文字的大石块。这块碑文的年代要追溯到公元前900年,上面刻有62个符号,有些还重复出现。这极有可能就是文字。但在找到更多的碑文之前,还不能肯定这一点,更无法破译这些符号。

        可以肯定的是,位于瓦哈卡(现墨西哥境内的一座城市)的萨波特克文明拥有文字。目前已经发现1200件刻有文字的古物,种类从壁画到瓦罐、骨架和贝克。这些字迹产生的年代可能在公元前600年至公元前400年之间。

      学者们不但已经读懂了萨波特克历法,而且还证实它就是玛雅历法的雏形。即便这个地区如今依然说着萨波特克语系,但实际上很难重建该文字所属的那种语言。部分原因在于现代萨波特克语系的复杂性令人困惑。

      这三种文字中最年轻也最富有争议的是伊斯米安文(见图5),甚至就连它的名字也难统一:有些人称它为“后奥尔梅克文”(epi-Olmec,注2)。1902年,奥尔梅克地区的一片田野中挖出了一尊罕见的小型玉石雕像。这是一尊鸭身人面雕像,上面同时还刻有70个未知的符号。这尊图斯特拉小雕像被寄存在华盛顿特区的史密森学会内,它曾是这种文字存在的唯一物证。不过,在1986年,有位渔夫在一条河里意外发现了第二个物证:一块重达4吨、刻有更多文字的玄武岩。

      这种文字出现的年代要追溯到公元前2世纪,极有可能隶属于古代的索克语(Zoquean)。而如今在特旺特佩克地峡区域流行的则是现代索克语。两位语言学家——奥尔巴尼市纽约州立大学的约翰.杰斯特森和宾夕法尼亚州匹兹堡大学的泰伦斯.考夫计划在重组古代索克语的基础上破译这种文字。但是,除非发现更多的碑文,否则这仍旧只是一种完美的猜想。


图5
奥尔梅克田野中挖出了一尊罕见的玉雕。这是一尊鸭身人面雕像,上面同时还刻有70个未知的符号。(摄影: Kenneth Garrett / NGS)

4. A类线型文字

米诺斯文明之谜
(文字被部分破解,语种不详)

      1900年,在挖掘米诺斯宫殿(Palace of Minos)的时候,英国考古学家阿瑟.埃文斯发现一些粘土片上竟然刻有两种文字体系而不是一种。米诺斯宫殿遗址位于克里特岛(Crete)的克诺索斯古城(Knossos),那里是青铜器时代米诺索斯文明的中心。

      在这两种文字中,B类线型文字在1952年被完全破译,从而成为欧洲最早的可读性文字(见"伟大的文字破译");而A类线型文字至今还是未解之谜。

      B类线型文字大约出现在公元前1450年。它是一种古希腊语的书写体。那时,占领克里特岛部分领土的古希腊人书写的就是这种文字。而A类线型文字的年代更久远,诞生于公元前18世纪。它不仅是米诺斯文明的文字,还是我们探寻已经失传的米诺斯语言唯一可靠的线索。

        然而让破译者失望的是,已知的A类线型文字碑文大约只有1500篇,远远少于B类线型文字,这些铭文主要来自克里特岛,还有一些来自爱琴海其他岛屿、希腊大陆、土耳其和以色列。绝大多数的铭文都已残缺不全或损坏。

      A类线型文字的符号(见图6)和B类线型文字极为相似,但这并不意味着两种文字相似符号的发音就一定相同。因为米诺斯语和希腊语是不同的。你可以用B类线型文字的发音来读A类线型文字——但没有人了解米诺斯语,所以我们也从知晓这些词的正确意思。不过,从这种发音的替代方式中我们可以推断出,A类线型文字肯定不不属于希腊语系。

      我们可以大声地朗读A类线型文字——可是由于没有人懂得米诺斯语,所以我们无从知晓这些句子的正确含义。




图6
刻在粘土片上的A类线型文字。(摄影: 艺术档案 / 希腊的伊拉克里翁博物馆/ Dagli Orti)

译者注:
1.罗塞塔石碑
1799年,拿破仑远征埃及时,他手下士兵在罗塞塔城附近修筑防御工事时,发现了一块黑色玄武断碑。碑上用两种文字三种字体刻着同一篇碑文。最上面用的是古埃及的象形文字,中间的是古埃及草书体象形言文字(民间常用字体),下面的则是希腊文字。这块石碑后来被世人称之为“罗塞塔碑”。
2.奥尔梅克文化(Olmec):以墨西哥东南部韦拉克鲁斯地区为中心的早期中美洲印第安人文化。它在玛雅文化出现前曾繁荣一时。它的文化影响遍及墨西哥南部及中美洲。

5.神秘的Rongo-rongo文字
复活节岛上的圣歌
(不了解其文字,但可能知道其语种)


      复活节岛是一个神秘莫测的地方,就连岛上的rongo-rongo文字也同样如此。

      在复活节岛当地的拉帕努伊语中,rongo-rongo(见图7)是“圣歌”的意思。虽然rongo-rongo所属的语系可能与拉帕努伊相似,但这种复杂的文字让人难以理解。目前只发现25篇铭文,有些篇幅很长,而且全都书写在浮木上。

      它诞生于什么年代还是个未解之谜。根据当地的传说,从波利尼西亚群岛迁到复活节岛上的人们将这种文字随船带到了岛上。具体时间不详,不过可能早在公元300年岛上就有了这种文字。然而在1722年,一支荷兰船队作为欧洲人首次登上复活节岛时,并没有人见识到rongo-rongo文字。1770年,两艘西班牙船到达复活节岛后,制定了一份宣称复活节岛属于西班牙的条约。岛上的居民“签”了这份合约——但是他们的签名不像是rongo-rongo文字。

              据当地的传说,从波利尼西亚群岛迁到复活节岛上的人们将这种文字随船带到了岛上。

      1774年,詹姆斯.库克船长登上了复活节岛,也没有见到这种文字。1864年,一位法国传教士成为首个亲眼目睹rongo-rongo文字的人。他注意到,了解这种文字的人正逐渐减少。1870年,尽管塔希提岛的主教做了很多努力,但也没发现岛上的居民有谁看得懂这种文字。从此以后,学者们一直在争论怎样破译这种文字。

      rongo-rongo已经成为一种极具古怪吸引力的文字,这一点不足为奇。有一种关于rongo-rongo文字的观点很流行却也很荒诞。该观点认为这种文字与印度河流域古文明的文字有关,理由仅仅是这两种文字有些相似的符号。

        有一件事情是公认的:尽管从阅读入手来破解文字是罕见的方法,但也不是仅此一例。如果要阅读rongo-rongo字体的牌匾,必须从左下角开始阅读最下面一行。然后,把牌匾旋转180度,再从左到右阅读倒数第二行。这行念完了,你要再次转180度,阅读接下来的一行,以此类推。这就是通常所说的“反转交错书写法”(“交错书写法”是古希腊语,意思是犁田时像牛一样来回走动)



图7
马马里匾额上的就是rongo-rongo文字。(照片提供:Padri Dei Sccri Cuori (SSCC), Rome)


6.印度河流域文字
  独角兽的符号
(不了解其文字,但可能知道其语种)


      印度河文明遗址包括今天的巴基斯坦以及印度西北部地区,大约是欧洲面积的四分之一。它的繁盛时期是在公元前2500年到公元前1900年。其主要城市可以和同一时期的美索不达米亚(两河流域)以及埃及相媲美。

        这个文明留下的5000多个铭文,以其精美的文字雕刻而闻名。在城市废墟的街道和房屋中散落着许多石块。目前所发现的大部分铭文都雕刻在这些石块上。经常出现的一个印记图案是一只独角的四足动物,像是独角兽。(独角兽是印度神话中的一种动物)(见图7)。这些铭文简短得令人匪夷所思。平均每篇只有5个符号,最长的也只有20个符号。一些研究者甚至怀疑这是否真的是文字。不过大多数人认为这是文字。
这些铭文简短得令人匪夷所思。平均只有5个符号,最长的也只有20个符号。或许印度河文明的语言也随着这种文明一起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不过有些人推测,如今的德拉维语系(the Dravidian languages)可能和古印度河语系有关联。现在只有印度南部地区和巴鲁齐斯坦(Baluchistan)还流行这种德拉维语,那里把德拉维语称作“布拉灰”语(Brahui),而这两个地区离开印度河并不远。如果德拉维语的假说成立,那么就有可能从泰米尔古语中找到与德拉维语相匹配的词汇。泰米尔古语是泰米尔纳德邦人说的一种德拉维语口语,用的是古印度河文字符号。

      举例而言,印度河文字用一个很常见的符号来表示鱼(见图8)。古泰米尔语用min表示鱼,但min还有另外一个意思——表示“星星”或“行星”。所以,也许鱼这个符号也可以代表星星这个词——这有点像在猜谜语时用太阳(sun)的图形暗指“儿子”(son)。

        这样的推测很吸引人。不过要破译印度河文字,我们还需长期努力。自从1920年发现这种文字以来,已经公开发表的被破译文字有100多个,有些文字是被一些德高望重的考古学家所破译。但问题是,他们的解释结果往往差别很大,常常是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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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8
要破解印度河文字还有漫漫长路。如图所示,这种文字中通俗易懂的符号有“鱼”。(摄影提供: 赫尔辛基大学的ErjaLahdenper?/ 印度考古调查小组赞助)



7.原始的埃兰文字
最古老的未解文字
(已知其部分文字,但不知其语种)


      原始的埃兰文字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未解文字——假定它确实是一种完美的书写体系,这一点不能肯定。大约从公元前3050年开始,埃兰古国使用这种文字可能长达150年。埃兰是圣经中的地名,大致相当于现在的伊朗西部的油田地区。埃兰文字几乎和最古老的书写文字——米索不达米亚的楔形文字出现的时间相同。对于书写这种文字的人,我们知之甚少。

      原始的埃兰文字出现的年代要早于已经被部分破译的线型埃兰文字(Linear Elamite)。在同一地区,线型埃兰文字出现的时间要晚750年。按时间顺序,线型埃兰文字又早于埃兰人使用的第三种文字——一种楔形文字。从公元前13世纪开始,埃兰人一直使用这种楔形文字长达几个世纪。19世纪,埃兰楔形文字被破译出来。


        所以尽管埃兰人有三种文字,但每种文字都相隔约800年,而且没有出现什么著作填补这些空白:可以说,没有出现把古英语和现代英语关联在一起的乔叟(英国作家)或莎士比亚之类的人。


      原始埃兰文字和线型埃兰文字之间的关系颇有争议。20世纪初,原始埃兰文字的发现者深信这两种文字写的是同一种语言。后来得到了学者们的认同。但是,从二十世纪80年代起,学者们逐渐相信,并没有证据表明这两种文字源于一种语言和文化。人们已经计算出复杂程度令人惊叹的原始埃兰算数,但是我们对这些铭文所属的语系依然一无所知。





8. 费斯托斯圆盘


究竟是最古老的印刷术,还是一场恶作剧?


(未知的文字,未知的语言)


      众所周知,克里特岛那个独一无二的费斯托斯圆盘似乎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印刷体文献。这个直径约15厘米的圆盘在克里特岛伊拉克利翁博物馆占有头等地位。有些人认为,不应该把它当作是未被破解的文字。实际上,它是一场恶作剧——是皮尔当人的古代文字。(注1


        不过,自从1908年,意大利考古学家在费斯托斯地区发现了这个圆盘后,大多数权威专家还是把其视作真品,根据考古学研究,其年代约为公元前1700年。不管怎样,已经有少数勇敢无畏的学者打算破译圆盘上的文字。


      这个圆盘(见图9)是由粘土烘烤而成,两面都有文字。这些文字由排成螺旋状的符号组成,而这些符号是用一套印章印进湿粘土而成。45枚不同的印章形成了241个或242个符号(有一个符号被抹去了)。可以描绘出的就是这些,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值得担忧。


      但是,为什么会有人不厌其烦地制作出一套45枚的印章,而不是选择反复书写这些符号呢?如果是要大规模地制作文献,那么为什么没有发现其他文献呢?还有,为什么这些符号一点也不像克里特岛上其他文字的符号呢?


      有一种观点认为,这个圆盘是外来的,有可能来自安纳托利亚(有一个符号和安纳托利亚岩墓中的符号相似)。果真如此的话,那么圆盘上的文字语言可能是某种未知的非克里特语。除非更多地发现这类文字,否则无论怎样,费斯托斯圆盘都只是一个费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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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9
直径约15厘米的圆盘可能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印刷文献,但有些人认为这是一场恶作剧。(摄影提供: 艺术档案 / 伊拉克利翁博物馆/ Dagli Orti)





图10 古代文字的分布图

译者注:
1. 1912年在英国皮尔当发现人类头盖骨, 当时认为是史前人类的化石。1953年,经鉴定该头盖骨是伪造。这里把费斯托斯圆盘看作类似于皮尔当的头盖骨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