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服务礼仪培训ppt:谁制造了胡惟庸案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30 06:41:40

胡惟庸案,明代党狱
。胡惟庸(?-1380 ),安徽定远人,元至正十五年(1355年)归顺朱元璋于和州(今安徽和县),为元帅府奏差。后历任主簿、知县、通判、太常寺卿、中书省参知政事。洪武六年(1370年)至十三年间,任左丞相,专权树党,威胁皇权。洪武十三年,以“谋不轨”罪被杀,罢中书省,权分六部,秦汉以来行之一千多年的宰相制度就此废除。朱元璋藉此大兴党狱,洪武二十三年,太师韩国公李善长、吉安侯陆仲亨等以夥同胡惟庸谋不轨之罪名被杀,并作《昭示奸党录》颁布天下,株连三万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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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惟庸当了宰相,执政两年半,于洪武十三年,公元1380年正月被杀。野史里有一个“云奇告变”的故事。讲述了胡惟庸的死因。然而,这是事实,还是杜撰呢?这个故事发生的时间不是公元1380年正月,而是公元1380年的夏季。这一天,位居中书左丞相的胡惟庸请朱元璋驾临到他府上观赏“醴泉”。“醴泉”是什么景观呢?就是一口井,据说这井里的泉水像美酒一般香醇清新。真有这样奇特的“醴泉”吗?胡惟庸说有,他告诉朱元璋,这是祥瑞之兆,陛下您来看看。

朱元璋很好奇,决定去看看。这一天是五月初二。朱元璋从西华门出宫,往胡惟庸府上去。护卫他的车队走了没多远,有人从道路旁边冲出来拦驾。卫士以为是刺客,冲上去对拦驾的人拳打脚踢。事实上,这人根本不是刺客,他是个宦官,西华门的内史云奇。挨了一通乱打,云奇奄奄一息地手指胡惟庸府的方向,说不出一句话。朱元璋多精明的人,心想这里面有事儿,旋即转身返回西华门登楼远望。这一望可把朱元璋望出了一身冷汗!怎么样呢?他瞅见不远的胡府亭台上站着很多披甲执剑的武士,埋伏在走廊和墙后。

明摆着,这胡惟庸要谋反!要暗杀自己!朱元璋急忙派兵前去围剿,三下五除二,就逮捕了胡惟庸,将其赴市正法。

而那位大忠臣云奇被打后,伤势过重,很快也死了。

事情真的就是如此简单吗?胡惟庸真有谋反之心吗?

朱元璋当皇帝以前,胡惟庸的官职一直不高,最高才做到正三品太常卿。这个官也没什么大权,就是负责祭祀啊、礼仪啊等事情。先前他还担任过县令、通判等职务。

到了明军夺取了大都城,胡惟庸才做了中书省参知政事。大家知道,明朝是延续元朝的旧制,这中书省就是国家的最高部门,下管六部和各地行政机构,参知政事是从二品的官儿。

这时候,大明朝的宰相是跟着朱元璋起家打天下的韩国公李善长。可他年老多病,常常不能料理政务。一切事务实际上都是由右丞相杨宪说了算。在这种情势下,朱元璋打算换个年轻点的代替李善长。他想到了刘伯温。可好说歹说,刘伯温就不答应,一次又一次推辞。朱元璋没办法,就问刘伯温,你看杨宪这个人怎么样?

刘伯温对杨宪的评价褒贬参半,说此人能力是有,可器量狭窄,如果当了宰相,恐怕不能做到公正。

得,就这个评价,把杨宪从候选名单中画去。

接着,朱元璋又说了一个人——中书省左丞相汪广洋。

刘伯温的回答更糟糕,说此人的器量还不如杨宪。

左也否决,右也否决,朱元璋想了又想,想到了胡惟庸。刘伯温说,胡惟庸是一匹劣马,哪能驾车。

这么一来,朱元璋所提的人选一个都不合适。然而,朱元璋只是咨询,并没有听取刘伯温的意见。他坚持己见,发布了两道任命。一道是任命汪广洋为右丞相,另一道是将胡惟庸从参知政事擢升为左丞相。

这刘伯温既是个乌鸦嘴,又是个预言家。他说汪广洋不能担任丞相一职,果然说中了。这汪广洋喜欢喝酒,喝起来没个够,不仅不管事儿,还误事儿。朱元璋一气之下,把他贬为广东行省参政。

右丞相的位置又悬空了。谁来接替呢?这个时候,李善长挂个太师的虚名隐居了,汪广洋也给贬了。就剩下个胡惟庸。这么着,胡惟庸当上宰相,独揽朝政大权。

这胡惟庸和汪广洋不同。汪广洋是个玩家,胡惟庸是个干实事的主,办事能力很强。因此得到朱元璋的宠信。本来就是一步登天,再被圣上一宠信,胡惟庸有点儿忘乎所以,渐渐变得骄横而狂妄。

根据《明史》中的记载,胡惟庸的越轨行为可归结为三方面。

第一,办事不汇报朱元璋,自个儿独断专行。

第二,私拆朝廷各部上奏朱元璋的奏疏,有对自己不利的就私藏。

第三,收受贿赂,要升官的,犯错了想逃避处罚的,都给胡宰相送礼。礼物五花八门,有珠宝有名马有古玩。胡惟庸从来就不拒绝,你要舍得死,我就舍得埋。

那么,权力欲高速膨胀的胡惟庸,这时候还不满足吗?他一定要谋反,除掉朱元璋自己登上帝位吗?

看一看洪武十三年,公元1380年正月朱元璋给胡惟庸最初定的罪名,并不是谋反,而是“擅权植党”。这一罪名要从洪武十二年,公元1379年九月说起,当时占城国来进贡,可是接待人员没上报给朱元璋。这事让一个宦官知道了,就私下通报给朱元璋。朱元璋龙颜大怒,立即责问胡惟庸和汪广洋。这两人磕头请罪,申明说这个事情应当由礼部负责,所以过错在于礼部。

朱元璋质询礼部。礼部又推向中书省,说这事儿应该由中书省负责。

这可把朱元璋给气坏了,你推我,我推你,踢球呢?于是,朱元璋下令,把所有相关人员全部关进牢狱。说来这只不过是一次办事人员的疏忽大意。可朱元璋不这么想,他感觉受了一伙大臣的蒙骗,自个儿被架空了。这朝廷上还有谁可以信任呢?必须查,查清楚。可查来查去,没个结果。没办法,只得找一个替罪羊,谁呢?倒霉蛋汪广洋。朱元璋将他赐死。

这事儿到这里也就算过去了,哪知道节外生枝——这汪广洋有个叫陈氏的侍妾,汪广洋死后,她自杀殉夫。

朱元璋认为这个女人品德很高尚,要给予表彰。可一查这陈氏的出身状况,才知道她是犯官之女,被卖为官奴的。按照规定,官奴只能赐给功臣,不能纳为妻妾。朱元璋再度愤怒,再一次审查相关人员。这次审查六部官员,包括胡惟庸都受到了牵连。这么一搞,朝中人心惶惶,相互弹劾。想的都是把对方整倒,把自己从是非堆里摘出去。

公元1380年正月,大臣们纷纷上疏弹劾胡惟庸。

御史中丞涂节诬告胡惟庸有谋反篡位之心。前御史中丞商嵩也弹劾胡惟庸,说他擅权。朱元璋派人彻查胡惟庸,并未查处谋反迹象,所以,先定了个“擅权植党”的罪名。不久后,又查出胡惟庸的其他罪名——勾结北元、勾结倭寇等。案子审理整整十年,不仅查出胡惟庸的诸多罪恶,而且他的同党也暴露出来,这其中有太师李善长、大将陆仲享、名臣宋濂等。朱元璋是大开杀戒,受到株连而丧命的人多达三万余人。

由此可见,所谓“云奇告变”一事,是野史学家的段子,并非历史真相,这是其一。其二,胡惟庸真的有那么多罪恶吗?

我们知道胡惟庸担任宰相的时间,他从洪武十七年开始当宰相,到洪武十三年正月被处死,算起来总共的执政时间才两年半。如果他要谋反,势必需要一系列的安排和筹划。因为胡惟庸虽然当了宰相,可终究是一个文官,手里也没掌握兵权。如果他要造反,只有拉拢有兵权的人。他拉拢了吗?准确地说,是乘虚而入。
朱元璋手下的武将大多是开国功臣。所以居功自傲,骄纵枉法。遭到朱元璋训斥、贬官后,怀恨在心。这就给胡惟庸提供了一个空间。他将这些人拉拢,作为自己的党羽。

这里头有两个关键的人物,一个是吉安侯陆仲享,一个是平凉侯费聚。他们很快和胡惟庸结成死党。胡惟庸利用他们招兵买马。这时候,胡惟庸并不是要造反,而是为应付变局所作的准备。这之后,胡惟庸还把老上司李善长拉下水,他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李善长的侄子李佑为妻。然后利用李佑去游说李善长。年事已高的李善长已经没办法制约胡惟庸等人,只得说,我年纪老了,你们等我死了再胡作非为吧。

这一切说明胡惟庸具有谋反之心,但没有下定决心谋反。他的谋反之心多半在于自保。因为朱元璋对王朝内部权势显赫的王侯将相越来越猜疑,加上那些开国功臣的骄纵违法,官僚中形成各派集团,有文武大臣之间的矛盾,有淮西集团和浙东集团之间的矛盾,他们互相倾轧排挤,在朱元璋面前攻击对方。面对这份乱劲儿,朱元璋必须向曾经与他并肩作战和同甘共苦的兄弟们开刀。而官僚集团之间的相互攻击,恰恰可以为朱元璋所利用,他可以一个个地来收拾他们。

胡惟庸当然撞在刀口上,朱元璋以“擅权植党”的罪名杀了他。同时被杀的还有陈宁、涂节等数人。可是,单以这一条罪名,就把宰相给处死了,实在有些说不通,于是,在胡惟庸死后,案子又接着调查,又给胡惟庸加上“通倭”、“通寇”和“谋反”的罪名。并且案子不断牵连扩大。

到了十年后,案子又有了新的突破。洪武二十一年,公元1388年,明军与北元军交战。所谓北元,就是元顺帝被赶出大都后,逃回北部草原,史称“北元”。这北元军中有一名将领叫封继,他在明军大将蓝玉北伐时被俘。据他供认,宰相胡惟庸曾经通过他与北元太子爱蝤识理达蜡联络,打算向北元借兵,推翻朱元璋的大明王朝。朱元璋一直不知道这件事,因为封继被押回南京后,居然被李善长给藏匿了起来。

同年五月,封继再度被捕。招出这件事。太师李善长自然就给牵扯进去,与此同时,他的家奴卢仲谦,以及陆仲享的家奴封帖本等人,纷纷向朱元璋告密,说李善长、陆仲享等人曾参与胡惟庸的“谋反”,是“胡党”中人。

于是,洪武二十三年,朱元璋以“与胡惟庸交通谋反”的罪名,将李善长、陆仲享、毛麒、赵庸、郑遇春、黄彬、陆聚、金朝兴、叶昇、李伯昇、丁玉等人全部诛杀,受到株连的有三万余人。并以《昭示奸党录》布告天下。这时候的李善长已经七十七岁,朱元璋念他年纪已老,赐他自缢,而他的家属七十多口全部被诛杀。

第二年,虞部郎中王国用上疏朱元璋,为李善长申冤。由此可见,当时人们认为李善长等人是被冤屈的。

从根本上说,胡惟庸案的发生,来自于朱元璋的猜疑和不信任。而朱元璋这种猜忌心理很早就形成了,早在农民战争期间,他就严密防范部下将领,为防止他们叛变,凡是将领出征,就把他们的妻子留在京城做人质。就这样仍不放心,还派心腹去监军。即便如此,也是防不胜防,在严酷的战争中朱元璋也确实没少经历部将谋叛的事件。咱们就说其中的两个事件,第一个——邵荣谋叛事件。

绍荣是与朱元璋一同起事的战友,骁勇善战。至正十八年,公元1358年,绍荣和徐达一起攻克宜兴,至正十九年败张士诚军于余杭。《明通鉴》记载:“太祖自起兵,所任将帅最著者,徐达、常遇春与荣为三,而荣尤宿将善战。”因为屡立战功,绍荣被擢升为中书平章政事,地位在常遇春之上。

可是,至正二十二年的时候,绍荣自处州平定苗军叛乱回应天,与参政赵继祖密谋击杀朱元璋,被宋国兴告发。朱元璋立即派兵搜捕了绍、赵二人,用铁链锁着,备下酒食,然后和二人一起喝酒,朱元璋问:“我与尔等同期濠梁,望事业成,共享富贵,为一代之君臣,尔如何要谋害我?”

绍荣回答说:“我等连年出外,取讨城池,多受劳苦,不能在家与妻子相守同乐,所以举此谋。”

赵继祖接着说:“若早为之,不见今日,猎狗在床下死,事已如此,泣何益,惟痛饮。”

朱元璋听了以后,就把他们二人缢杀了。

再说第二个——谢再兴谋叛事件。

谢再兴也是朱元璋的旧将。而且,他还是朱元璋侄儿朱文正的岳父。朱元璋称他为“亲家。”

至正二十二年,谢再兴守卫诸暨。当时,金华、处州的苗军反叛朱元璋,张士诚乘机派张士信率军进攻诸暨。谢再兴苦战二十多天,打败张士诚军。这次战斗后,谢再兴派自己的心腹左总管、糜万户两人私往张士诚的占领区杭州贩卖物品,结果被朱元璋查获。朱元璋怕泄露军机,就杀了这两个人,并且把两人的头颅悬挂到谢再兴的办事厅里,这对谢再兴来说,是一种侮辱性的警告。

这之后,朱元璋又擅自做主把谢再兴的次女嫁给徐达,又派参军李梦庚去节制诸暨兵马,降谢再兴为副将。这让谢再兴愤怒至极,连续受辱,明摆着拿人不当人,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谢再兴捉了李梦庚,到绍兴去投降了张士诚的部将吕珍。

这两起反叛事件,对朱元璋的影响是十分深刻的。他在当皇帝之前,就考虑到如何对待功臣宿将的问题。明王朝建立后,为了使王侯将相忠于他的朱明王朝,为了预防臣僚的反叛,朱元璋采取了种种手段和措施,可是他总是不放心。因此,胡惟庸一案的发生绝不是偶然,此案的发生,既是官僚各派集团的权利斗争所致,更是朱元璋对王侯将相、昔日部将始终不信任所致。

朱元璋是一个只相信自己的帝王。这样的帝王,最终成为冤案的制造者,即便胡惟庸一案不是冤案,但牵连甚广,使太多无辜者都付冤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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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朱元璋血洗山东,历史为何缺载?傻子都明白,史官怕杀头.朱元璋的领导真诀就一个字--"杀"!--导致整个大明朝血腥弥漫,一个"杀"字贯穿始终..杀啊杀,不在杀中诞生,就会在杀中灭亡!----"杀"是大明朝的灵魂.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说的是没良心的国君残害一两个功臣.吴王杀了伍子胥,句践接着用同一把剑赐死了文种,就够天下忠勇之士心寒的了.朱元璋竟然发挥得淋漓尽致,将功臣杀了个精光,作为光杆司令!还颁行所谓<逆臣录>,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原来只有朱重八不反对朱元璋!

徐达是第一武臣,天生忌鹅.天下初定却赐一碗鹅肉,于是哭了,自常玉春暴死军中就料知祸将临头,果然.刘伯温为第一谋臣,告老了还要招回,为活命干脆把老家的房子拆了,结果还是死的不明不白.

这是暗杀,后来干脆明杀.有人说胡维雍谋逆,堂堂当国宰相竟被灭了九族,连带被处死的达两万人!十年之后又有人说李善长跟胡维雍有牵连,于是补杀了一万五.杀人成性,伴君如伴虎,提起大明朝,莫不毛骨悚然!

蓝玉养家丁数千,到处飞扬跋扈,似乎被杀情有可原,山东人又咋的了,竟被杀得几乎绝种?老人们说当年朱元璋在山东讨饭,于颜面无光,索性大洗山东.这理由虽传了数百年,但于情理不符,这叫恩将仇报!朱元璋是君子杀人总有冠冕堂皇的理由.

纵观朱元璋的杀人史,目的就为两个字"江山".原来是山东人的老祖宗姜子牙得罪了朱元璋.

早在商末周初,姜子牙扶周灭商居头功封于齐.周公功大封于鲁.然周公王命在身只好由其子伯禽就封.

鲁公伯禽之鲁,三年而后报政周公。周公曰:“何迟也?”伯禽曰:“变其俗,革其礼,丧三年然后除之,故迟。”太公亦封於齐,五月而报政周公。周公曰:“何疾也?”曰:“吾简其君臣礼,从其俗为也。”及后闻伯禽报政迟,乃叹曰:“呜呼,鲁后世其北面事齐矣!夫政不简不易,民不有近;平易近民,民必归之。”

太史公记曰:"太公至国,脩政,因其俗,简其礼,通商工之业,便鱼盐之利,而人民多归
齐,齐为大国"。又曰:"洋洋哉,固大国之风也"!

历史证明,齐国不但有"固大国之风"而且在太公姜子牙的教诲下人才辈出,后世有桓公做霸主,还有孙武佐吴王,大汉末年孔明辅刘备起草莽而称帝.将来灭大明者莫非齐人乎,这后患安得不除!血洗山东就符合朱元璋的性格了.

血洗山东并没有留下录映带,甚至连发兵的理由都是抗元,只有幸存者的血泪诉说和村头万人坑垒垒白骨的怨泣!追根求迹常玉春徐达刘伯温的死与血洗山东不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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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维雍案是什麽?

《明史》上说,他多年受到朱元璋的宠爱,自己独揽丞相大权,有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也不向皇帝报告,还随便提拔人和处罚人,当时有很多人奔走于他的门下,送给他的金银财宝不计其数。朱元璋最恨的就是胡惟庸的专权,因为他专权,即使他没有罪,也要把他杀掉。丞相的权力太大,杀了胡惟庸,如果再立一个丞相,仍然不免要与皇帝分享权力。于是,朱元璋干脆一劳永逸地取消丞相制度,就不会再有丞相与皇帝分权了。

可见,胡惟庸之罪在于擅权僭侈,而这正是最不能为朱元璋所容忍的。

胡惟庸本是定远人,在朱元璋起兵后投奔了朱元璋。胡惟庸从元帅府的奏差、宁国县的主簿、知县,逐渐爬到了左丞相的高位。朱元璋对胡惟庸的专权早就怀恨在心,早已在胡案爆发之前,就悄悄采取了行动。

洪武十一年(1378年),朱元璋下令限制中书省的权力,命令以后臣下上奏书,不许“关白”中书省。“关白”是什么意思?就是凡是送给皇帝的奏章,都要同时送给中书省丞相一份。作为皇帝,朱元璋希望大权独揽,掌控生杀予夺,决定一切,怎么能允许这个权力被丞相分割呢?至于洪武十三年(1380年)他除掉胡惟庸,废除丞相制度,不过是洪武十一年不许“关白”中书省的措施的延续。在丞相被撤消以后,六部尚书直接对皇帝负责,六部与皇帝之间,没有了丞相这一中间管理层,朱元璋实现了大权独揽。

明朝是朱家的天下,朱元璋要把它传给子孙,他不仅不愿意自己的权力被丞相分割,而且不允许子孙的权力被丞相分割。因此,他把撤消丞相制度这件事写到《祖训》里头,规定说子孙后世永远不许立丞相,如果有人建议立丞相,必须严惩。

所以,我们说,胡惟庸的案子既是一个冤案,又不是冤案。

说它是冤案,是因为在将胡惟庸处死时,他还没有罪名,后来所指的罪行都没有实证,所以说他是冤枉的。他死后,才说他谋反,说他勾结蒙古人,说他勾结倭寇,罪名越加越多。这些罪证一件件揭发出来时,已经到了朱元璋的晚年。

说胡惟庸的案子不是冤案,是因为他死于专权,他影响到了皇帝的集权,就该死,所以说皇帝没有冤枉他。

在胡惟庸案中被牵连的李善长死后第二年,虞部郎中(负责山林绿化的官员)王国用就上书为他鸣冤,意思是说李善长的地位已经很高了,即使帮助胡惟庸篡位成功,地位也不会更高,李善长不会为此冒这么大的风险。李善长这样有大功的人得到如此下场,将会令天下人寒心。

据说,王国用的这封信是学士解缙代为起草的,虽然批评尖锐直白,但入情入理,无可辩驳。朱元璋读了如此冒犯的话,心知理亏,竟然不予追究,足见李善长死得有多冤枉。

胡惟庸一案导致胡家三族被诛,因被指控为所谓“胡党”而遭屠戮的人达一万五千之众,其中有很多公侯。前面我们说了,此案还牵连到辅佐朱元璋有大功的韩国公李善长。这是怎么回事呢?因为有人说李善长跟胡惟庸的关系不错,李善长弟弟的儿子是胡惟庸的侄女婿,他们是亲戚。而胡惟庸又是李善长介绍来的,所以应该惩治李善长。朱元璋说,李善长跟我这么多年,忠心耿耿,不能处死。但是,令人不解的是,胡惟庸案发十年以后,有人又告发说李善长早就知道胡惟庸要谋反而不揭发,因此他就是“胡党”。于是,朱元璋就把李善长抓来杀了,李善长一家七十多口都被处死。李善长从朱元璋一起兵的时候就跟随他,在他的左右给他出谋划策,并供给军饷。但朱元璋在集权问题上从不手软,终将李善长处死,这就是所谓的“胡惟庸案”。杀了李善长后,胡惟庸案宣告结束,此案的后果是废除了丞相制度。

丞相制度在中国历史上延续将近两千年之久,中书省撤消以后,中国的丞相制度从此取消。明朝从此不再有丞相,什么“救时宰相”于谦、“奸相”严嵩、张居正,都不是原来意义上的丞相或宰相,所谓的“崇祯五十宰相”,也不是真宰相。清朝承袭明朝制度,依然没有设宰相。大家耳熟能详的“宰相”刘罗锅,实际也不是宰相,只有宰相之名,而无宰相之实。真的追究起来,这些大臣是连宰相的名也没有的——所谓宰相,不过是内阁大学士或首席大学士。在明清习惯上把所有的大学士都叫宰相,那只是沿袭以前的说法。

朱元璋杀了胡惟庸以后,改变了中国将近两千年的丞相制度。没有了丞相,皇帝的权力增大了,皇帝直接统辖了吏、户、礼、兵、刑、工六部,控制了一切生杀大权。

洪武二十八年(1395年),朱元璋敕谕廷臣说:“国家罢丞相,设府、部、院、寺,分理庶务,立法至为详善。以后嗣君,其勿得议置丞相。臣下有奏请设立者,论以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