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那个妇幼保健院好:远嫁内蒙古的川女

远嫁内蒙古的川女

    在四川，有个“地无三尺平、天无三日晴”的地方，这个地方就是雅安。雅安因为降雨量大，自古就被称为“西蜀漏天”。这里终日云雾笼罩，空气湿润，孕育出的雅女天生丽质，颇具灵气，犹如玉璞，虽未雕琢而自然辉生。相传雅安的女子是女娲后裔，如今的雅女清秀端庄、落落大方、内慧外秀。雅女不同于都市女子，没有那种“我是美女我怕谁”的高傲；也不同于城里妹子，没有那种“把柔情和嚣张写在脸上”的火辣。也许这是雅女聚集了天地人和之精华，吸收了青山秀水之灵气，这才让人之始祖女娲的神与形流传到了今天。

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一个夏天，我和电力设计院线路工程室的几位哥们选线路过固阳的春坤山。春坤山海拔2158米，山体四周是陡峻的山坡，山顶面积却达3.6万亩，坦荡如砥，绿草如茵。野花遍地的大草原，习习凉风吹碧海花浪，朵朵白云抚地游走，可“手摸白云天，脚踏花草地”

在春坤山的山沟沟里，我们竟然见到了一位“雅女”。那天，烈日高照，我们几个翻山越岭走了一个上午，舌干唇燥，路过一个小山村，进入了路边的一户农家要水喝。这里的农舍都十分简陋，都是土房，土屋顶，很矮，窗户不大，也就是个简单的木框，上面镶了一块玻璃。屋里也是土地面，

从外面一进屋里，感觉有些暗，过了几分钟才稍稍适应。我们一说想喝水，一个年轻人给我们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递了过来，我们轮流接过来牛饮，张工程师因为有胃病，不敢喝凉水，问老太太：“大妈，有热水吗？”。

这时我才看清，一个老太太坐在炕上，怀里抱着一个一两岁的孩子。一个女孩站在地上搓莜面。她搓莜面的技巧非常高超，一个手搓四根，双手交叉，不听地摆动，八根莜面在手下不断地涌出。这时老太太对这个女孩说：“秀儿，你先去把灶火点着，给这几个公家人烧点热水喝吧。”女孩出去抱柴，我问老太太说：“这是你的闺女吗？”老太太说：“这是媳妇呢。”那个年轻后生无疑就是他的儿子了。

女孩从外面抱柴回来，熟练地把灶火点着，把锅坐上，把水添上，又开始在石板上推窝窝。这时我才注意到，这个女孩身材适中，长得清秀而妩媚，嘴和鼻子十分精致小巧，两个眼睛大而有神。尤其是微笑时，顿现两个酒窝，非常诱人。她的皮肤也非常好，胸部细腻而白皙，如冰雕玉琢一般，衣袖卷起来至肘部，露出的两截手臂如同嫩藕。她推窝窝的姿势也很好看，她把一块面驼在手背上，推一个，左手往下揪一块，葱白一样的玉指上下翻飞，薄灵灵、齐整整的窝窝一个个脱颖而出。摆放在笼里犹如蜂房一般可爱。

女孩对婆婆说：“那个枪崩货也不知道转悠到哪去了，猪还没喂呢！”婆婆说：“不是你让他去爱花家取河漏床子吗？也该回来了。”

女孩一口当地方言说的非常地道，她和她的女婿也很般配，那个小伙子像个念书人，看相貌很睿智。他在柜跟前站着，大柜上摊开着一本厚书，他正在聚精会神地看，不理会我们的说话。

张工对那个女孩说：“你搓莜面的技术不赖呀！”女孩说：“不行呢，和我婆婆比差远了。”女孩回答我们的话时说的是很标准的普通话，更让我们感到她的灵巧。

水烧开了，女孩抱出一摞碗来，在炕上一溜摆开，给我们都舀满了，慢慢地晾着，她拿起簸箕去院里撮炭。我指着站在地下的后生对老太太说：“你的儿子和儿媳挺般配呀，儿子有工作吗？”

老太太说：“这是二小子，在呼市师大念书呢。这个不是他的媳妇，是老大的媳妇，他还小呢，毕业了再说也不迟。”

须臾，一个中年男人怀里抱着一个木头河漏床子回来了，这个男人有四十岁，长得黑不性性的，头发散乱，胡须也不刮。个子也不高，最多也就一米五几。老太太骂他说：“一早晨走了才回来，你就像那孤魂滩的鬼，刚才又漫到哪里去了？你媳妇忙的火上房，你快去喂猪吧，猪娃子早就饿的哇哇叫了。”

中年男人端起猪食盆子出去了，我们几个惊诧万分。老太太说：“媳妇是从四川来的，好像是一个叫雅安的地方。”我说：“来咱们这地方，她能习惯吗？”老太太说：“有啥不习惯的，起码咱们这里能吃饱呢，这个闺女也灵巧，搋糕、压粉、搓莜面都学会了，好几年了，总算呆住了，也有呆不惯的，前后跑了好几个。”

我们喝好了水，继续在山头上转悠，选择高压线路的最佳路径。但一下午的话题始终没离开这家人，没离开那个美丽的女人和那个武大郎一般的中年汉子。唉，好端端的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你别看我们这一大堆高级工程师，老婆一个比一个丑，妻命不行呀。

据说，从20世纪80年代初开始，大量的四川妇女从四川远嫁他乡。这种现象和四川民工涌向全国几乎同步。

可是，令人难以理解的是，四川固然不富，但也远远不是全国最穷的地方。更何况四川物产丰富，山清水秀，按理说决不至于让她的儿女竟如此弃之如遗掉头不顾而去。而且，像北方有些地方，漫天黄沙，连喝水都成问题，但那里的女人却没有这样大规模地外嫁，为什么生活条件好得多的四川，却有如此多的女人外嫁？
    最具讽刺意味的是，川女外嫁，大多是嫁到河北、安徽、河南、山西、陕西、内蒙古去，这些地方的生活水平并不比四川好，生活环境和四川更是不能相提并论。其实此事无论对四川，还是对这些女子来说，都是莫大的悲哀。
    我认为，川女外嫁，有很复杂的历史、人文和现实的原因：
    四川人的心灵深处都有一种反认他乡是故乡的情节，总是把外省、把外面的世界想象得过于美好。很多人光看电视里的高楼大厦、流光溢彩，以为外面的世界就都是这样。到外面去闯一闯，是很多四川人的梦想。
    其次，外嫁川女，大多来自比较贫困的农家，其中，又大多来自山区。山区的农民是非常辛苦的，而四川农家女子还得和男人一样在田间劳动。北方平原地区农业实行机械化操作，冬天又要歇地，农活比四川大部分地方要轻松。这一点也是川女外嫁的重要动力之一。
    第三、外地家庭贫困的男子喜欢娶川女，这也是川女外嫁的原因之一。四川大概是全国最不讲究结婚索要彩礼的地方了！四川家庭普遍不会把女儿作为奇货可居的商品，不会向男方索要大量彩礼。而在中国别的地方，父母为儿子结婚的彩礼费用要存一生的钱。因为娶四川女子花不了几个钱。许多人产生了很可笑的想法：可见四川不知有多穷！
    外嫁川女还有一个难以启齿的悲哀，就是她们的丈夫，往往都是歪瓜劣枣又老又丑、在当地娶不到媳妇只好骗骗外地人的，有的甚至身体和精神都有残疾。很多川女嫁出去后，不大回四川，更不带自己的丈夫回四川，是因为怕乡亲们笑话。

川女外嫁，生活不如人意的太多了，可这条不归路却一直有人走，直到今天，还不乏追随者。于是，这样的悲剧就仍在继续上演，“愿化黄鹄兮归故乡”的远嫁女子的千古浩叹，依然在今天的外嫁川女中延续。

2008年我有幸去过一趟雅安，但是再没遇到过比那个女孩更漂亮的女人。有人说，如果走在雅安的街上，你会看到，三步一个林青霞，五步一个张曼玉。我曾问过导游：“这里好像美女也不多呀？”导游说：“一等的女人出国了，二等的都榜大款了，三等的都去坐台了，现在就剩下四等和五等的了，你们就对付的看吧！”

唉，如有来生，我一定托生在雅安，早些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