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丸成份:灵源大道歌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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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心使闲不得到此纵擒全在人 (第九十一句第九十二句)
奈何世上的人心,总是要休息而不可得。虽说因为环境所困,不能完全放下。然而有一半也是历劫以来的习惯,难以改变。做工夫的人,常常被这个念头所累。到了此种地步,或任他放纵,或设法擒拿,全在各人自己做主。
我昔苦中苦更苦 木食草衣孤又静 (第九十三句第九十四句)
曹真人言她自己当日做工夫时期,很受过许多困苦。吃的穿的,都是别人家不要的东西。所处的境遇,既孤寂而又冷静。
心知大道不能行名迹与身为大病 (第九十五句第九十六句)
心中分明认得大道是好,无奈不能实行。所以不能实行的缘故,因为受三种之累。一种虚名,二种事迹,三种身体。虚名之累,就是能者多劳。事迹之累,就是权利义务。身体之累,就是衣食住行。
比如闲处用功夫 争似泰然坐大定 (第九十七句第九十八句)
荣华衣食总无心 积玉堆全复何济 (第一百零七句第一百零八句)
上句说一心同道,不注意于荣华衣食。下句说:有钱的人,若不肯修道,等到老病死的时候,虽有钱又何济于事呢。
工巧文章与词赋 多能时却倍行路 (第一百零九句第一百一十句)
此言成功一个文学家,也无大用,反而为修行的障碍。
恰如薄雾与轻烟 闲傍落花随柳絮 (第一百十一句第一百十二句)
缥渺幽闲天地间 到了不能成雨露 (第一百十三句第中百十四句)
上句说:薄雾轻烟的形状。下句说:薄雾轻烟,比较雨露不同,雨露有益于人世,烟雾无益于人世,而烟雾终久是烟雾,不能变成雨露。飘渺,形容其飘荡无极,幽闲,形容其虚而不实。
世上没有一个人不喜欢名誉。更没有一个人不爱惜身体,名誉和身体比较起来,那一样同我最亲切呢,自然是身体最亲切了。
好基址,金殿玉堂,皆指人的身体而言。主人,指人的元神而言。身体譬如一所房屋。元神譬如这房屋的主人。倘若时时刻刻让他在外面游荡,不肯回到腔子里。就像一所好房屋,无人居住,无人打扫,无人修理,渐渐的这个房子要变坏了。
无中妙有执持难 解养婴儿须藉母 (第一百廿三句第一百廿四句)
我们的元神,当其寂然不动的时候,不可以说他是有。当其感而遂通的时候,又不可以说他是无。只好说是无中妙有。凡世间道理,不可拿言语形容,不可用心思推测的,都叫作妙。妙有也是这种道理。既不偏于无,亦不偏于有,因此就难于执持。所谓难于执持,就是说把握不牢,捉摸不定。照这样看来,工夫究竟如何下手呢。但诸君要懂得,世人养育婴儿,全靠母亲力量。
我们元神譬喻婴儿。试问元神之母是什么。老子《道德经》第一章云:“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第二十章云:“我独异于人。而贵求食于母。”第二十五章云:“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
字之曰道。”因此我们可以断定母就是道。若要养育元神,必须凭借道力。道是什么。道就是阴阳。阴阳就是性命。性命就是神气。
缄藏俊辨黜聪明收卷精神作愚鲁
必要坚定。志要专一。任我们向前途走去。终可以达到目的。
曹文逸女真人赠罗浮道士邹葆光诗
罗浮道士真仙子。跃出樊笼求不死。冰壶皎洁水鉴清。洞然表里无尘滓。叱咤雷霆发指端。馘邪役鬼篆飞丹。朝吞霞气松窗暖。夜礼星辰玉简寒。琴心和雅胎仙舞。屏绝淫哇追太古。幽韵萧森海岛风,余音缭绕江天雨。真居僻在海南边。溪上帘栊洞里天。灵凤九苞飞栏外。珍禽五色舞花前。金丝捣露紫河车。青霓跨领铁桥斜。罗浮自古神仙宅。万里来寻况是家。我昔闺中方幼稚。当年曾览罗浮记。形质虽拘一室间。精魂已出千山外。如今亲见罗浮人。疑是朱明降上真。剑气袖携三尺水。霞浆杖挂一壶春。松姿鹤步何萧散。风调飘飘惊俗眼。吾师出处任高情。止则止兮行则行。富有溪山宁愿利。贵怀道义不干名。我今寄迹都城里。门外喧喧那入耳。上床布被日高眠。不为公来不肯起。问公去速来何迟。得接高谈几许时。白云偶向帝乡过。去住无踪安可期,我亦韶华断羁绁。何异飘蓬与翻叶。相逢邂逅即开颜。礼乐何曾为吾设。志同笙磐合宫商。道乖肝胆成吴越。相近未必常往还。相遥未必长离别。翩然孤鹤又南征。寄语石楼好风月。共五十二句
古今图书集成神异典引罗浮山志
汪东亭先生对于灵源大道歌之意见
休真山人汪东亭曰:《大道歌》,又有人谓是刘祖海赡著,名《至真歌》。余观历代丹书,凡有女真著作,皆是言汞不言铅,言水不言火。盖女真身属坤体,故不便言阳火,而只说阴符也。惟独此歌更洗刷净尽,通篇无一字及铅,所说非真汞一物。且灵源者泉窟也。泉窟即神水之根也。本歌云:神水难言识者稀。又云:纵横流转润一身,到头不出于神水。此皆祖述《悟真》所言:“本是水银一味。周流遍历诸辰。阴阳数足自通神。出入不离玄牝”盖玄牝即灵源泉窟也。又至真之义,丹经皆指真阳。此歌一味真阴,与至真二字何涉。况刘祖著《还金篇》、《还丹歌》,皆是铅汞对待。何独于此歌只言汞而不言铅耶。余谓文逸仙姑所作,确无础也。(汪说见于《道统大成》女丹诀中)
《扬善半月刊》第七十七期《灵源大道歌》之按语 撄宁按《灵源大道歌》,在各家道书中,常名为《至真歌》,谓是刘海蟾真人所作。与此篇对勘,仅题目及作者姓字不同而已,本文未见有何特异处。《至真》,《灵源》,刘作,曹作,纷纷聚讼,迄无解决之方。余观此篇体制,殊不类刘真人手笔。然欲判归仙姑名下,又苦于搜不出证据。虽光绪年间,体真山人汪东亭,曾有论断,理由亦不充足。余后偶阅《古今图书集成·神异典》,见其中引《罗浮山志》一段云云:方知《大道歌》确属曹作。曹为宋徽宗时人,其名不传,文逸二字乃其封号,曹在当时并有赠罗浮道士邹葆光七言长歌一首传世,格局气味,与《灵源大道歌》极相似。于是数百年疑案遂以大白。
覆函之一段神水二字,原是一种代名词。说后天可,说先天亦可。但在各家道书丹经上,虽其所用名词,往往杂乱无章。
而先天与后天的界限,却划分得很严,不便通融假借。凡所谓先天,都是无形的。凡所谓后天,都是有形的。如涕唾精血汗泪等物,当然属于后天。即《大道歌》所云神水,亦不合先天定义。惟比较涕唾精血汗泪等物,其程度则超过一级耳。盖因《大道歌》原文“纵横流转润一身”这七个字,已将神水的界限划定了。俨然是有形的物质。而非无形的先天。至于所谓“神水难言识者稀。资生一切由真气。”这个真气,似指先天而言。假使说神水是先天。则神水所赖以资生的真气,更是先天。于是乎有两个先天。恐不合理。愚谓,自先天无形的真气,一变为有形的神水。自有形的神水,再变为不仅有形而且重浊的涕唾精血汗泪等物。其中显分阶级。可知本篇所谓神水,乃先天无形真气变后天有形物质时,中间过渡之物。今世医家学所谓内分泌者或不无关系。据汪东亭先生云:“灵源者,泉窟也。泉窟即神水之根也。”汪意盖谓,灵源如山中石隙之泉眼。其水至清洁,而且静止。神水如尚未出山之流泉。其水因流动所经过之路程太多。已不免泥沙混入。惟幸其尚未出山。究与江河湖沼浑浊之水有不同也,故汪不曰灵源即是神水。而曰是神水之根。可知神水之根乃先天。而神水则非先天矣。拙注引朗然子诗“华池神水频吞咽”句,的确是指口中津液而言。然较常人口中涎唾则有清浊之别。《黄庭内景经》第三章:“口为玉池太和宫。嗽咽灵液灾不干。”又第三十三章:“取津玄膺入明堂。下溉喉咙神明通。”又《外景》第一章:“玉池清水灌灵根。”又第二章:“玉池清水上生肥。灵根坚固老不衰。”各等语。皆同朗然子之意。昔日拙出作《黄庭经讲义》,对此略有发明。总而言之。
灵源大道,是指先天。涕唾精血,是指后天。而灵泉神水,则是先天变后天时,中间过渡之物。若按返还功效而论。亦可以说由后天返还到先天时,中间过渡之物。是否有当,敬请指教。
吴彝珠女士跋
仙道之学,玄妙难知。乃吾中华独有之国粹。亦惟吾汉族古往圣哲特别之智慧,始能发明到此。余何幸生为中国之人,而得闻此道耶。幼读小说家言。颇羡神仙有超人之能力。常于静夜,柱香祷天,以求仙度,长者每斥我为妄。黠者群笑我为愚。虽然,妄与愚,且置勿沦。而其一念之诚,或不无可取也。后以夙世因缘,得识吾撄宁夫子。花晨月夕。对坐清谈。方知世间真有神仙之学。决非小说家空中楼阁之言。惜彼时专攻医术,嗣又服务社会。致今三十载大好光阴,尽消磨于尘劳苦海之中。讵勘回首。
丙子春,撄宁夫子为编辑《扬善半月刊》故,谋隐居僻处。余复以困于痼疾,不能任繁剧。遂同意迁居沪西梅陇镇之乡村。即便于呼吸新鲜空气。且欲代其料理衣食住之琐事。有暇,辄煮茗吟诗以为乐。一日偶读圆峤真逸诗“太息平生晚闻道,双修偕隐两磋跎。”之句。不禁触动愁怀,泫然流涕。夫子见而谓日:尔欲闻道,此其时矣。惟不能以私情而废古制。余乃照例具表立誓行礼如仪。遂于历代道祖仙师位下,敬恭承受超生死脱轮回历劫不变千圣相传天人合一之绝学。此丙子冬月事也。鸣呼大道无私,岂不信哉。《灵源大道歌》者,余三十年前,已能背诵。但未明其奥义。仅喜玩其词章。而今则幸矣。
三者幸诸位道友序文,皆各擅真知灼见,逸想遐思,足以补充注解未尽之意。四者奉天下后世有缘的士女,得读此书,于最短时期,即能洞明最上乘之玄妙,并预贺彼等将由此而获修身立命之方,识返本还源之路。
灵源大道歌白话注解跋 《灵源大道歌》,向无单行本应世。至于白话注解更未之前闻。今观此歌,通篇既无龙虎铅汞五行八卦等类代名词。而其宣传大道。开示灵源,且直指性命,专讲神气,又至为亲切。若能依法行持,可保绝无流弊。不论男女老少,士农工商。只须有一时一刻之工夫。便可调一开一阖之真息。补救已损之精神。摄收渐耗之元气。勉维现状。庶渡衰残。倘再能断绝尘缘,专心致志。
将见混一忘一,得大自在。倏忽之间,真可以坐脱而立亡矣。虽然,本篇因是文言,初学犹难领会。兹幸吾师陈公,复用浅显流畅之白话文以注解之。使粗通文理之人,亦能展卷了然。无师自悟。庶免歧路徬徨,空抱向隅之叹。惟学者既得此书,即当彻底研究。切勿如走马看花,或竟束之高阁。若徒遇斯盛缘,而不得其益。结果仍与醉生梦死之庸俗人无异。终不免为最狡猾最顽皮之造化小儿所玩弄,岂不甚可惜哉。原夫曹真人之启发于前,与吾师之细释于后也。盖欲普渡众生,愿人人成道耳。则世之读此书者,又安忍辜负作者及注者之一片苦心,而不力求上进耶。
中华民国二十七年戊寅季秋弟子汪伯英谨跋